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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后驯养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婷在书里
当然,薛子沐真正的目标,无疑就是贞岚。
“原来是你们俩在这里,我还以为是谁呢!”郝若初这时听闻了音声,循音走了过来;一身朴素的衣着,挽着简单的发髻,完全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妇人。
“娘亲。”枫儿从薛子沐怀里冲了出来,直奔郝若初跑去。
郝若初对枫儿向来都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即便是枫儿这般热情,她也只是抿了抿嘴角,轻轻在他脑袋上挠了挠。
薛子沐这时也站起身走了过来,郝若初又好奇的说道:“对了,你们刚才说什么呢?什么不会害你们,什么美好的未来?”
薛子沐下意识的看了眼枫儿,生怕他会一时说漏了嘴,所以他故作无知的先说道:“有嘛,我们刚才有说这些吗?”
话毕,薛子沐还故意将目光投向枫儿,像似在对他暗示什么。
“没有啊,我怎么没听到。”枫儿乌溜溜的大眼睛一转,连忙也附和他说道。
郝若初看他们俩神色有点异常,不像是他们平时的作风,所以他们肯定有事瞒着她。
“哎呦~”枫儿见郝若初有点不相信的感觉,他连忙又抱着膝盖,痛呼了一声。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郝若初收回神思,紧张的蹲下身检查枫儿小手捂住的膝盖。
“枫儿,你受伤了!”郝若初见他衣衫已经破了,膝盖上缠着纱布,还洇着隐隐的血迹,她凝着眉眼,流露着一脸担心的表情。
“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娘亲不用担心。”枫儿难得见郝若初这般紧张自己,心里也美滋滋的泛着蜜意。
“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来,娘抱你进屋去看看。”郝若初说着,便抱起枫儿朝院里走去。
其实天色已晚,薛子沐本不该再逗留,但为了避免枫儿说漏嘴,他还是跟了进去;只是在进去前,他学会了四处观察一番;今后这里可能会变成一个是非之地,所以他必须在事情未完成前,保证郝若初母子的安全。
晚间时,郝若初已经做好晚饭,并让薛子沐留下来一起吃顿饭,所以薛子沐也没有拒绝;只是晚饭后,郝若初独自哄枫儿睡觉,薛子沐还是一个候在门口。
一个人靠在门外的柱子上,对着浓浓的夜色出神,不过在听闻关门声后,薛子沐很快便收回了多余的神思。
“枫儿睡了?”薛子沐转身轻声的问了一句。
郝若初点了点头,又自己走向院子里。薛子沐也只是跟在后面。
两人都沉默不语,总觉得有点别扭,郝若初忽然想到枫儿腿上的伤势,她好奇的说道:“对了,枫儿腿上的伤势是你替他包扎的吗?”
“怎么,有问题吗?”薛子沐不明她的问意。
郝若初轻然一笑,又轻轻摇了摇头,只是觉得伤口被包扎的特别细致,感觉像似专业人包扎的;但在她的印象中,薛子沐好像没有这份细心,不过也只是随便想想。
又陷入安静中,薛子沐转眼看向她,夜色下的脸庞,依旧是不失曾经那张风华绝代的美色,时间给她带来的只有阅历,而非是岁月的痕迹。
“若初。”薛子沐轻声的唤了一声。
“嗯。”郝若初很是随口应了一声,转眼看向他,对上的是他一对深情款款的星眸,她最惧怕的眼神,也是她心底最复杂的情绪,所以她有点惊慌的收回了目光。
薛子沐看到她那瞬间的惊慌,他心里涌起一股甜蜜,可是见她又有点回避,他心里难免又失落。
“时间不早了,你还是早点回去吧,别让新人等的太晚了。”郝若初感受到他炽热的目光,心里有点莫名的紧张起来,所以在内心没有凌乱之前,她又开口淡淡的说道。
“难得一晚,你就让我多陪你一会吧。”薛子沐轻抚着她的双肩,一脸温柔的说道。
郝若初有点拘谨,不知道该怎么去理解他口中的陪字;自从上次差点做出出格的亲密后,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根本还越不出心底那道防线;如今薛子沐又有了属于自己的幸福,她更加不能接受他的示爱。
薛子沐看出了她的心思,其实在这种时候,他也已经没有心思再全心投入在儿女情长上,所以他坚定的说道:“你放心,从今以后,我不会再逼你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我薛子沐可以对天发誓。”
“子沫……”郝若初紧张的伸手捂在他嘴边,她不是不信任薛子沐,而是不想他一味的为自己付出,而不求任何回报,这样只会让她愧疚更多。
薛子沐握着她的手,在夜色中露出一张迷人的笑脸,那笑意中充满了温情,充满的对她的宠爱。
郝若初却回馈不出相同的表情,而是一脸怅然的抿了抿嘴角,眼眶中洇上一丝晶莹的泪花,她不能任由自己这样感性,所以她躲进他怀里,只有依偎在温暖的臂膀里,她才敢大胆的释放内心的软弱。
薛子沐温柔的揽着她,娇弱的身子,让他感受不到一丝暖意,心底那许久都不曾重温的痛处,又隐隐的蔓延在心头。
“初儿,如果有机会,你还愿意重回过去吗?”两人相依了许久,薛子沐才鼓起勇气问出口。
其实问出这句话的那瞬间,他是多么心痛。就好像自己一直奋不顾身护卫在羽翼下的宝贝,如今却要面临亲手把她推出去;他不舍,不甘心,却又无奈。
郝若初心头猛的一颤,先是因为那一直停留在耳边的称呼,一直以来,只有一个人曾这样亲昵的叫过她,那个人是萧瑾晟,那个她恨之入骨的男人。
如今换了一个人去称呼,虽然只是一个称呼,却勾起了她无尽的情丝;那其中有笑,有泪,有情,有爱,最终却都抵不过一个恨字。
郝若初从他怀里退了出来,对着浓浓的夜色,她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冷冰冰的说道:“既然是过去,你认为还能回得去吗?”
她不是没想过要重新回到那个积攒她太多怨恨的地方,但她从不认为,可以继续过去的形式在延续下去;如果她选择回去,那么就是以一个全新的自己回去,一切都从新开始。
“我是如果可以选择,你还会选择重回那个地方吗?”薛子沐转身看着她,依旧是一脸认真的说道。
不管是从前,还是此时此刻,他都能感受到郝若初那颗充满怨恨的心,其实一直都在等待机会选择,至于是去是留,也不过是她一念之间的决定。
郝若初丝毫不掩饰她内心的犹豫,因为自始至终,她都没有打算在此了却终生,否则当初她不会选择生下枫儿;至于偶尔想寻求一份平平淡淡的生活,那也只不过是无计可施中,给自己自暴自弃找的借口罢了。
“你为什么突然跟我说这些,你不是一直不希望我再去重蹈覆辙嘛?”郝若初机智的将问题抛了回去,起码她还没有想到一个合适的答案。
如果她说自己想回去,可单凭她自己的能力,根本没有可能回去。所以她必须借助薛子沐和易呈墨的相助,但是他们一致的决定,都是坚决的阻止她再去重温那场无情的伤害。
薛子沐又走至她面前,一副人知道说道:“我从来都不想阻止你去选择,因为没有阻止你的权利,其次是因为不想你再受到伤害。”
长长的一声暗叹,他又转向夜色中,感慨的说道:“你从不知道,当你看着心爱的人受伤时,你的心也会因为她的痛而痛;也许她是痛的不能呼吸,而你的痛却是无声无息,那是发自内心的爱和守护,所以我宁可带你离开,也不愿意让你再重回那段痛苦的回忆中,但我不会去阻碍你的选择,不管你最后怎么选择,我都会一直坚守在你左右;风雨陪你共度,喜乐供你分享。”





傻后驯养记 第234章 绝口不提
薛子沐转眼看向她,一番发自肺腑的话,任由谁人听了都会为此而感动。
郝若初感动热泪盈眶,她没有再去回避他那双深情的眼眸,而是感动得说道:“谢谢你薛子沐,如果能有来世,希望你能给我一次机会,像你对我一样去为你。”
薛子沐轻然的勾勒起嘴角,好看的笑意,随着嘴角那抹弧度由深至浅,“即便有来世,我还会选择同样的方式守着你,无怨无悔,不悲不喜。”
郝若初热泪滚动在眼眶中,只差煽动眼帘的瞬间,便会滚落下来,但她没有去煽动眼帘,而是扑进薛子沐怀里,任由自己放肆的为他痛哭一回。
薛子沐只是一如既往的拥她在怀,只是俊朗的眉宇间,不知不觉加深了一道凝重,甚至掺杂着一味愁绪;尽管他做好万全的心理准备,但是,当得到郝若初没有排斥重回过去后,他还是心痛万分。
萧瑾晟回到宫殿后,换了一身衣裳,便摆驾来到了贞岚的岚菱殿;到来前,他也是鼓足了勇气,决心要来试探一下贞岚到底会不会主动提及今天所发生的事。
一顿丰盛的晚膳用下来,贞岚都只字未提,当然,萧瑾晟有意来试探,自然也不会先提及;所以整晚的气氛都相当的融洽。
“岚儿沏茶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晚膳后,萧瑾晟坐在软榻上,品着一杯贞岚亲自沏的茶盏,一副悠然自得的说道。
贞岚满面春光的笑了笑,拿起茶壶,给萧瑾晟的茶杯添了点水,同时也说道:“皇上有所不知,臣妾采用的茶水,可都是晨时最佳的雨露,经过精心的过滤,才用来沏茶,这样不仅味泽最佳,且口感极好。”
“依岚儿这么说,朕现在喝的每一口茶水,岂不都是珍贵的晨时雨露而致?”萧瑾晟有点意外加诧异,虽说不是第一次喝到这么名贵的茶水,但是贞岚一番心意,总得表现出点惊喜的意味。
“可不是嘛,咱们娘娘每天都起早带晚的亲自去采集雨露,为的就是让皇上能换换胃口,皇上可不能辜负了咱们娘娘一番苦心啊!”一旁伺候着的白鸽,抢着先为贞岚说好话。
“白鸽,不许多嘴。”贞岚一脸严肃的斥道。
白鸽早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所以她压低着脸,退在一旁,反正她的用意已经达到了,受两句训斥的话,又有什么关系。
“岚儿如此处处为朕着想,让朕如何心安。”萧瑾晟握着贞岚的手,一脸欣慰的说道;其实在他心里,要的一直都是这样相濡以沫的生活,彼此不一定要全心相投,但求可以心照不宣。
“听说皇上近来一直喜欢独自散心,臣妾便猜想是皇上遇到了什么心事,所以便想着给皇上换换口味,希望能让皇上舒心一点。”贞岚轻声细语的说道,也有意将话题隐约的拉开。
萧瑾晟这会正因为她的行为而感动,却被她隐约试探的话题,彻底消褪了他心头的感动;原以为今晚可以舒心的度过,却不想还是要面对正题。
“岚儿有所不知,朕近来在宫里四处走动了一下,发现宫里荒废的地方实在是太多,特别是位于北方向,越是朝北,越是显得荒凉,根本就不像是皇宫中该有的面貌,岚儿觉得这种现状应当作何处理?”萧瑾晟盘腿坐在软榻上,靠着软榻边,有点忧心忡忡的说道。
贞岚低眸的瞬间,眼底流动过一丝异样,难道萧瑾晟时而独自消失,就是为了去暗查宫里的另一番样貌?
“皇宫位势较大,难免有建筑不到位的地方,如果想改善环境,恐怕要花费不小工程;眼下国库并不充裕,边关又是人荒马乱,臣妾认为,暂时不适合修建荒废地盘;不过既是荒废多年,倒是可以修建为园林,这样花费不大,还能壮丽皇宫的景色,不知皇上意下如何?”贞岚依旧是温婉平和的说道。
贞岚也顾不得萧瑾晟的用意到底是不是皇宫的样貌,先应付着再说。
萧瑾晟长长的一声感慨,“朕倒不是想去修建,只是希望有人生在富丽堂皇中,也不要忘了关注一下贫困区域,这样方才能互补长短。”
听萧瑾晟这话,怎么感觉他是有意在说给她听的;难道他是在暗示她,生在锦衣玉食中,忘了那些贫困的人们了吗?
可既然是生在这座皇宫里,又能贫困到哪去;总不能让她时刻去关注那些牢狱中死囚的生活吧!
“皇上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身在不同的位置,都各有不同的烦恼,皇上也别太过忧心了,龙体要紧。”贞岚心里自然是不舒服,所以也只是勉为其难的挤出一丝笑意,或者说,她从不在萧瑾晟面前刻意伪装自己的情绪,反而让他看出自己的不开心倒是好了。
感觉到贞岚的不开心,萧瑾晟知道她是多想了,于是他顺手把她揽在臂膀里,又轻言轻语的说道:“岚儿别多心,朕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我们的江山会越来越好,越来越强大,这样我们才能给孩子一个稳固的未来。”
“皇上快别这么说,皇上如今身强体壮,少说也得再坐拥个三五十年,到那时,孩子们也该自有自福了。”贞岚像个小女人一般,依偎在他怀里洋溢着一脸幸福的笑意。
“岚儿就别取笑朕了,朕可不想成为史上人妖帝王;所以岚儿应该多多为国奉献,争取再为我朝繁衍生息,将来岚儿便是我南北朝功德无量的人物。”萧瑾晟也兴味十足的打趣道。
贞岚妩媚动人的一下,看着萧瑾晟的心情应该不过,是不是要借此深入试探一下,不然又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
“皇上可不能这么说,这后宫佳丽三千,个个是美貌如花,倾国倾城,可不见得就臣妾能为国家繁衍生息,况且……”贞岚本是娇滴滴语气,只是说到这里,她稍微停顿了一下,才又道:“皇上膝下尚有两位皇嗣,日后若加以培养,必定是我朝栋梁人才。”
“岚儿口中的两位皇嗣是指何人?”萧瑾晟一时没反应过来,所以很是好奇的说道。
当初是他下令圈禁了萧沫,并下旨不准任何再提及萧沫这个名字,所以在他心里,也早就没有了这个孩子的存在。
贞岚收回目光,犹豫中流露着一丝为难,足足纠结了半响,她才轻然一笑,又道:“算了,既然皇上执意绝口不提,还是别提了,免得皇上不高兴。”
萧瑾晟神色一低,在贞岚的纠结下,他也隐约意识到她口中的那个孩子是谁;其实想到萧沫,有时候他也会为萧沫感到无辜,毕竟他和郝若初并无血缘关系,却要受她牵连。
当初要不是事情来的突然,他一定会设法将萧沫从郝若初名下移出,如今也不至于是这样的下场。
“岚儿说的应该是冷宫那边的废太子吧!”萧瑾晟表情明显变得暗淡的说道。
贞岚下意识的瞄了他一眼,原以为萧瑾晟真的可以狠心不提,那么前些日子里,萧瑾晟口中的那个孩子,便可以排除不是萧沫;但不想他半天又回到这个话题上,难不成那个孩子真的会是萧沫?
“不管是废也好,正也罢,终究是还是皇家的血脉;况且这么多年过去了,皇上也该消消气了。”贞岚依偎在萧瑾晟身旁,体贴的一边帮他按摩,一边轻声说道。
说出这番话,贞岚需要相当大的底气;要知道,她这是在给自己的儿子找强敌,她内心又怎么甘心;可是没有办法,为了试探萧瑾晟的态度,她不得不去赌一把。
“如果朕说,朕随沫儿从来都没有产生过怨恨,岚儿会相信吗?”萧瑾晟颇为感叹的说道。
贞岚心里一凉,眼底是一闪即逝的异样,随即便被淡淡的笑意覆盖,“俗话说得好,虎毒不食子,更何况,事情的起因也实属逼不得已,如今情势不一样了,皇上何必找个机会化解此事,毕竟沫儿也是皇家的血脉,未来南北朝的继承人。”
萧瑾晟这番话,任谁听了,都会以为他有心将萧沫解禁出来;或许别人不能接受只是一时的,但对于贞岚而言,那可是天翻地覆的改变。
但是萧瑾晟已经把话说开,她总不至于以蛇蝎心肠去反对他的意向;说不定,萧瑾晟也是在试探她对萧沫的态度。
提起继承人这个位置,萧瑾晟清楚的记得,他曾答应贞岚,南北朝未来储君的位置,只留给他们的孩子,也就是如今尚有四岁的次子,萧辉。小小年纪,便拥有爵位,以及独一无二的‘荣辉皇子’封号。
“岚儿想多了,朕并不是想解禁废太子,只是觉得当初的做法,对他多少存在点不公;如今想想,还真有点对不住他;不过岚儿放心,即便是有朝一日废太子真被解禁,我朝储君的位置,也非荣辉莫属,朕绝不会失信对你的承诺。”




傻后驯养记 第235章 千万不要过来
因为是发自内心的话,所以萧瑾晟的语气中,透着一味坚定不拔的意味。
什么叫庸人自扰之,就比如现在的贞岚;她偏执的认为,如果不是当初的承诺,萧瑾晟是不是会动摇赐封储君的人选,要知道,他的话语中给自己留下了后路,也就意味着,他并不保证会永远关着萧沫。
不过萧瑾晟既然这么说了,贞岚索性就给他敲个定型钟,不然他日情势有变,她岂不是毫无反击之力。
贞岚依旧是平易近人的说道:“如今尚小的辉儿,又何得皇上如此器重,臣妾倒是觉得,储君大任,应当留给有能力之人,所以将来若有皇嗣能力更胜一筹,臣妾会毫不犹豫的替辉儿让出储君之位,还望到时候皇上也能助臣妾一臂之力才好。”
贞岚这番话,既不失为国家考虑,又委婉的替自己孩子接受了储君大任,让人是说不出一点不合适来。
“我南北朝有岚儿这样一位未来国母,也算是子民们的福气了。”萧瑾晟欣慰满面的将贞岚拥在怀里;只是事情的主线越来越远了,所以他一时也忘了此来的目的。
但对贞岚却不同,她一心以为萧瑾晟口中的那个神秘孩子,有可能就是萧沫,所以她一直围着萧沫这个主题转悠,哪怕是不惜用储君之位去冒险,她也大胆去试探了。
眼下的结果,她基本可以确定,萧瑾晟口中的那个神秘孩子,不太像是指萧沫;否则他不至于搞得这般神秘,却又丝毫不避讳谈及萧沫的事情。
郝若初自从发现薛子沐和枫儿的行迹有点不太正常后,便一直有心关注着他们的动向。
也不知道是自己疑心太重,还是他们确实有事瞒着她;这段时间里,薛子沐来的特别勤快,虽说都是以教枫儿功课,以及练功为由,但是不安的心理,还是让她疑心重重的暗中观察着他们。
这日,薛子沐特地带了很多好吃的过来,并一起和她们母子用了午膳,这也是她们好一段时间以来,最丰盛的一顿午餐。
午膳后,薛子沐帮郝若初收拾了一下,便带着枫儿离开,说是去捉鱼。
郝若初依如往常一样点头答应了,但在他们离开不久后,她便一个人悄悄地跟在后,决心要查明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薛子沐毕竟是身怀武功的人,郝若初又跟的太紧,早已经被薛子沐发觉,所以他和枫儿一路都是随心所欲的东拉西扯,完全没有漏出丝毫破绽。
郝若初观察着他们的路径,确实是朝不远处的一条小河边走去;眼看临近小河边,她停在不远处的一颗大树后,暗自琢磨着,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郝若初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要是再跟上去,显然会被他们发现,如果就此罢休,她总觉得还是不太对劲。
收回浓浓的神思,她恍惚间才发现,许久不曾来过这个地方,这里的景色已经焕然一新。
快步入初秋,这里的落叶往往比其他地方的树木要凋谢的早一点,也许是因为地方的原因,凄凉的地方,就连万物都跟着提前凋零。
漫步在落叶飞舞的小路上,沿着河边的风景,漫无目的的走着,对未来依旧是一片迷茫,对于内心积攒的思绪,依旧是重重的积压在心底。
她想试着去释放内心的怨恨,却又找不到释放的源头。
对着平静无澜的河面,是她多么渴望的宁静;她无数次的问自己,为什么不能放下那些执念的怨恨,为什么不能给自己一条新的归途,为什么时间带走的只有岁月,却带不走记忆,为什么还要留恋……
如果可以放下一切,她是不是会活得轻松一点,是不是也能面对幸福,看到希望。
一阵清风拂过,扬起了她的发丝,带走了她忧心忡忡的神思;一声长长的叹息,弥漫在风中,久久不能散去。
转身的那刹那间,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她微微怔了一下,以为是自己从未出现过的幻觉;但是那瞬间,又是那么的真实。
酝酿了许久,她才鼓起勇气朝那个出现幻觉的方向看去;不远处的一颗柳树下,站着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身姿飒爽中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威仪。
尽管只是一个四十五度的侧面,但丝毫不影响她去分辨对那个人是谁。
五年多了,终于又再见!时过境迁,宛若隔世之久,一切却还似当年那般熟悉,像似;唯独改变的是当初那颗纯真的心灵,再也不能像曾经那边义无返顾的去追逐。
不知不觉,眼眶炽热了,眼角湿润了;是在留恋,还是在感慨,亦或是遗憾。
恍然间,她有莫名的扬起嘴角,一抹凄美的笑意中掺杂着一味无奈;不管如今抱着怎样的心态,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不是嘛!
既然只剩下了怨恨,那么她还有什么可感慨,可遗憾的;如今,她不是应该去报复,去泄恨嘛!
骤然间,她眸子微缩了一下,一道深不见底的厉色,从目光中一闪而过。
既然不甘心,那么就让报复由此先展开吧!
郝若初终于收回多余的神思,从一颗大树后,迅速的消失在此。
萧瑾晟依旧独自对着平静的河面出神,一脸茫然的表情,神色悠远,完全没有意识到无形中的那对深眸。
原本是闲着没什么事,看着天色又好像要下雨,令他又联想到了枫儿;为了暗中打探出枫儿的身份,他赶在雨前来到枫儿一贯会出现的地方。
只是一路走来,别说没有发现枫儿的踪迹,就连一个人影都没有见到;也正是因为人烟稀少,让他想到了,这里位于冷宫的位势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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