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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袁大头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飞行电熨斗
第二部 陕北白狄峁
预告:上了大学后的贺朝阳,依然在找寻着可以抑制体内阳气的齿寒铁。
这次,他们发现了一个新的东西,但是一路追查下来的结果,却让人。。。





一枚袁大头 第一节 临终嘱托
回到省城后,我立刻投身到了紧张的复习之中。每天除了看书就是做各种试题,为了不分心,许多事情能淡忘的都尽量忘掉。
唯独志豪和雨佳,总是像两根摸不清位置的刺,时不时扎上那么一下,痛彻心扉,时刻提醒着自己,忘记谁都行,千万不能忘掉他们。
因为欠他们的还很多。
但是每当想到之前的事情,有时候恍惚间我又觉得志豪是对的,我是错的。至少志豪尊重雨佳,而我,则擅自把别人的生杀大权掌控在了自己手中,从来也没问过雨佳是否愿意。
又是新的一年,春夏交替,我们在最炎热的日子里完成了人生中最重要的考试。这边从考场中出来,我立刻就打点行装,第二天直奔老家县城。
在一个多月前,老家曾打来电话,说舅爷脑子里的那个瘤已经转为恶性,所剩时间不多了。家人为了不让我分心,并没有告诉我,但我还是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发现了这件事情。
在车上捂了一身臭汗,终于在县城下了车,舅爷照旧在车站上等着我,身旁却已经多了些人和事物。
舅爷是大伯骑着摩托车带来的,而他自己手中,则拄着一根探路用的拐杖。
舅爷因为脑瘤压迫视神经,已经看不到任何东西了。
摸到是我,老爷子满心欢喜地道:“好!是朝阳!得亏舅爷把你样貌记下来了。瞧这大鼻头深眼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外国人呢!呵呵呵呵!”
而我,早已泪流满面。
“欢迎晚宴”过后,我独自掺着舅爷来到街角小院,扶着老爷子在当初那张破椅子上坐下,他感慨地道:“唉~自从你和……走后,有些日子没来这里了!”
“舅爷,做手术吧!”我适时地劝老爷子道。
即使做了切除手术,复发的几率依然很大,但至少可以多挺几年。
“呵呵。”舅爷依然习惯性摸着我的头道:“不是舅爷怕做手术,怪只怪舅爷这一辈子啊,得罪的那些东西太多!我不怕他们报复我,但就是担心,那些东西用舅爷的这个身子啊,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不会的舅爷!”我意气用事道:“有我在,您不会有事儿的!”
“不用劝了!”舅爷叹了口气,仰天说道:“做人哪!要知天命,天命不可违。舅爷这一辈子,够了!只是可惜啊,我跟了梅道人近三十年,只学会他五成的本事。而你们又只跟了我六年不到,连我两成的本事都没学到。这以后说出去,我倒没什么,就怕给他老人家丢脸啊!”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继续蹲在老爷子身旁,有一下没一下地给他捶着腿。
舅爷沉默了半天,从兜里摸出一张东西,递给我道:“你家里条件好,舅爷不怕,但我最担心的就是他。这个东西,你拿着吧,以后若是他家中有什么变故,或是急等着用钱,你就用这个。但别说是我给的!一定记着!”
我看向手中的东西,这是张存折,打开一瞧,里面一共有三万八千元。我想这应该是舅爷一生的积蓄了。但他一分没留,全都给了志豪。
“舅爷!我以后会挣钱帮志豪的。”我劝老爷子道:“这钱,您留着瞧病吧!”
“嗨!”舅爷按着我的手道:“再瞧也还是这样!倒不如把钱留下来,使在有用的地方!”老爷子顿了一下,又接着道:“你过年走后没几天,大概过了正月十五吧,这孩子就一个人南下打工去了。我倒希望他以后老老实实做人,不求大富大贵,把这一辈子平安过完就算不错了。”
“舅爷,您放心吧!”我读懂了老爷子话中的意思,抓着他手承诺道:“以前我可能有些纵容志豪,从今往后,只要他老老实实的,我定保他一生平安!如果这家伙不老实,我就算废了他,也不会再让他随着性子来!省得害人害己!”
“好!好!好!”舅爷连说三声好,同时连拍我手背三下,算是将此事托付给了我。
接着,舅爷又在兜中摸了半天,掏出一个顶针似的东西,塞到我手中道:“这是梅道人他们一派的掌教指环。咱们爷俩都没有正式拜过师,所以这东西不能留。我希望你尽快找到梅道人的师弟或者师侄们,交予他们,也算了了我另一桩心事。至于那本《浣采集》,被志豪弄丢了也好,上面记载的都是歪门邪道,让它就此失传了吧!”
“那我该怎么找啊?”我摊开手掌,只见这是枚被磨得发亮的铜指环,比拇指要粗,高有个两厘米,更像是一个扳指。
不过这个扳指实在其貌不扬,上面什么也没有,只是在中部镂空了许多密密麻麻的小点,迎着光线能勉强看过去,但却没有任何意义。
我想可能是扳指过大,透气用的吧?
“早些年我也打听过。”舅爷皱眉沉思道:“听说梅道人有个师弟,道号朱寻一,也被人们称作竹道人,常年呆在西边王屋山上的云燕岭双重观。你以后如果有空,可以先去那里走上一遭。”
“哦……”我将扳指装入口袋,觉得要办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最后就是你!”舅爷再次摸着我脑袋道:“把这么多事交给你,一定很头疼吧?舅爷对不起你,我曾经说过要给你再找个抑阳的物件,现在看来是没戏了。但你要谨记,再忙,也要坚持每日练功,尽量抑制体内阳气。平日里多留心些古物,实在不行就再去找那枚袁大头。不管它变成什么样子,只要还是那块千年齿寒铁,就依然管用。记得,一定要在二十三岁前找到!”
我终于感觉到舅爷临终托付的意思,呜咽着答应了他。
“……二十三,一大关……”舅爷嘴里反复就念叨这么一句,直到我扶着他回了陆家老宅,安抚着睡下,方才作罢。




一枚袁大头 第二节 共商大业
又陪了老爷子半个多月,临走前分别去了雨佳的坟和志豪家,虽然两家人都很通情达理,但我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分数下来的前一天,我回到省城。成绩还不错,比自己预估的稍高一些。又过了半个多月,通知书也下来了,我被西安一所公立民办的高校录取。
这种学校,说白了就是私人办学,然后挂靠着公立学校的牌子。办得好的,毕业就能发正规院校的证书;如果本事不够,到最后就只能随便发个国家根本不承认的证,算是蒙混过去。
不过录取我的这所学校还算不错,早就名声在外。家人也很高兴,毕竟以我这个学习成绩,能考上个本科已经相当不错了,还计较什么?
八月中旬的一天,正在家中收拾行李,竟接到了殷骞打来的电话。当晚我们就找了个小饭店,坐下喝上几口,也舒缓一下心中的憋闷。
当殷骞得知志豪被舅爷逐出门墙,一个人南下打工,也是唏嘘不已。让我帮忙找他回来,大家一起干。但无奈志豪故意不留下去向,虽然我也想找他,却根本无从下手。
说了一会儿,又说到高考上,殷骞这家伙根本就没有参加。一年多来整日里就是跟着他老爸跑东跑西收古董,眼界慢慢也开了。他父亲有意在国庆前后腾出来一家店,让他自己去试着经营。
又听说我要去西安上学,这家伙顿时跳起来喊道:“那太好了!我们家正好在西安有个门店!我就去那儿了!到时候咱无聊的时候也能聚聚不是?!”
“你们家在西安还置的有业?”我不禁一愣,那他家该多有钱啊?!
“嗨~!就是我爸早些年买的一个门面房。”殷骞不屑道:“后来改了改,做古董生意。”
“西安是十三朝古都,你们跑那儿去卖古董,能赚钱么?”我奇道。
在我看来,做生意要能卖出去东西赚到钱才行。
“外行了不是?!”殷骞把杯中剩余的那点就一口喝完,凑近了跟我小声说道:“我刚开始也不明白,店里十天半个月都进不来个人,靠什么活?到后来才发现,开古玩店,不在卖,而在收!”
“怎么个意思?”我开始有了点兴趣,收东西也能赚钱?
“这么跟你说。”殷骞又凑近了一点,接着说道:“古董这个玩意儿,你说有价吧,它也有;你说没价吧,它还真没有!关键看在什么人手里,又卖给什么人?懂的人,你蒙不住,不懂的,给点儿钱就卖了!真正想买古董的,人家都不来我们这,都去拍卖会,一个就值万把块的东西,往拍卖会上一扔,那价钱,嗖嗖地,瞬间十几万,几十万就出来了。你说他们这些有钱人傻么?他们也不傻!十几万买个便宜货,人家图的是个心安,至少是真货!再一个,也有面子不是?中国人还不就都好斗富这口儿!”
“那你们具体是怎么操作的?”我听了半天,还是不太明白他们怎么赚的钱。
“打个比方吧!”殷骞一边说着,一边又给我俩倒上了酒:“一个人有东西想卖,然后就委托我们帮其拍卖,东西拿到手,我们就开始在圈子里进行造势、包装,有门道的,还会找几个公认的大师出来,帮着说几句好话。这样一来,东西的价值就上去了,等到下次拍卖会上,人们就该挣得头破血流了。原来可能就值个三五万的东西,让我们一包装,直接百八十万卖出去。最后呢,我们就要抽成啦!”
“……好家伙,这要抽个半成就了不得啊!”我听得不禁咋舌。
“开什么玩笑?!”殷骞斜眼看着我道:“瞧你那点出息吧!百分之二十起!”
“我靠!打劫啊!”我被吓了一跳,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
五万块钱的东西,他们一包装,一百万拍出去,百分之二十,就是净落二十万啊!这还是按最少得算!关键是他们不舍本啊!搁手里过一过,转眼就挣这么多,半年只来一个顾客也值了啊!”
“坐下坐下!”殷骞忙招呼我坐下道:“你别以为就这么容易,里面的猫腻儿多着呢!你找人造势就不花钱啊?人家那些专家白白担风险,帮你说好话啊?!这都得花钱!再说了,我只是打个比方,也不是个个都能从三五万拍到一百万。不过翻个好几倍是不成问题的。”
“那你们就光干这个?”我平复了激动的心情问道。
“也不是,平时要是见有得赚还便宜的,我们也直接收了,自己操作,那赚得更多。”殷骞吃了口菜道:“不过现在人们都他妈穷疯了!敢拎个去年才出厂的东西,往店里一放,问五十万收不收。我说我家店门口摆的那个花盆,都比你这值钱!”
“哈哈哈哈!~”我被他逗得大笑不已,觉得倒还挺有意思,至少什么人都能见着。




一枚袁大头 第三节 初到西安
“总之,赚钱啊,只要你不怕麻烦,怎么滴都能赚!这还是勉强能上台面的。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还多着呢!”殷骞和我碰了一杯,开口问道:“怎么样?上了大学没什么事儿,跟着我干吧,权当勤工俭学了!反正咱俩在西安那边,天高皇帝远的,争取你大学毕业前,一人弄辆小汽车儿开开!”
“好是好,但先说明一点啊!违法乱纪的事儿我可不干!”我先堵住他的嘴,别到时候干没两天,都给抓起来了。
“得了吧!”殷骞推了我一下,笑道:“就算你肯干,我还得先数数自己有几颗脑袋呢!我们家现在不愁吃不愁穿的,老爷子又是个名人,犯不着去冒那个险!”
随后,我们定下了有钱一起赚,有肉一起吃的战略同盟。
我也是有个私心,舅爷给志豪那三万多块钱,总有花完的时候。他还有个妹妹,以后上学也要钱,包括这哥俩娶媳妇儿,哪样儿不花钱?我要是真能和殷骞干出来点门道,不说多少,以后总可以继续接济一些。
其实舅爷后来说过,当初要逐出志豪他也很矛盾。毕竟这孩子跟了他六年,最好的光阴都搁在学这些东西上了,一出去,志豪等于就废了。
但是不惩罚他,当时根本没法交待。更何况舅爷也怕这小子将来本事学大了,心不正,反而会为祸一方。
过了好久,我才知道殷骞原来也是别有居心,这小子知道我阳气盛,老东西往往都带着阴气,是不是真的,我上手一摸就清清楚楚,连看都不用看。
八月底,我就背着大包小包去西安报到了。
由于是和殷骞一起去,所以也免了让家里大人跑来跑去,我俩结伴登上了西去的列车。
出了车站,文化古城的气息迎面扑来,那高耸的城墙,上面还有五彩琉璃瓦的门楼,让我们新鲜不已。
来接殷骞的是一个五十上下的中年男人,殷骞叫他李伯,据说是西安店的掌柜。我俩约好了明天在他店里见面,一块出去转转,又留下地址,殷骞就跟着李伯走了。
剩我一个,虽然长这么大头一次自己出远门,但在老家一个人也疯惯了,拿着录取通知书在车站广场上找校车。
车站上专门辟出来一块地方,给各个学校接学生用的,但无奈开学伊始,到处都是报道的学生,想找到我们那个小学校还真不容易。
走着走着,身旁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一个女的,突然走上前问我道:“同学,你是去成功学院的么?”
我吓了一跳,扭头看去,这女人三十多岁,看着还挺老实,于是点头默认。
“那就对了!~”女人见我点头,马上兴高采烈地道:“咱们学校的车刚走,我这才联系了另一辆车,怕新同学找不到,就来这里接一下你们。跟我走吧!”说着,就要来抢我的行李箱。
我赶忙退了一步,避开她问道:“你是……学校老师?”
这女人见我心生警惕,笑得更加灿烂了:“是啊!我是教务处的,喏!这是我的工作牌!”说着,举起张卡片,在我眼前一晃,上面印着“西安成功学院工作证”,除此之外,照片、姓名全都没有。
见我神色稍缓,那女人赶忙冲不远处的一个小青年喊道:“小杨,别站着了,快来帮新同学搬行李啊!”
“好嘞!”那小青年听到喊声,快步跑过来,扛起我的行李就走。
“唉!别急别急!”我在后面喊着他都不带停的,跑向车站广场一角,来到一辆很破的依维柯前面才算站住了。
我瞅了瞅,这车上什么也没贴,根本不知道是哪儿的车辆。
女人看出了我的疑虑,上前解释道:“咱们校车刚拉了满满一车人走了,我怕接不上气,这不又临时花二百块钱雇了一辆。放心吧!车上有你同学呢,上去问问就知道了!”
那小青年已经把行李放好,我一脑袋问号地上了车,只见一个大肚子司机在驾驶位自顾自地睡着,一双臭脚就那么架在挡风玻璃上。
里面果真还坐了几个人,看样子是两家,都是陪姑娘来上学的,一家是爸爸带着,另一家是父母一起。不过穿着都很朴实,应该是小地方出来的。
礼貌性地和他们打了个招呼,我坐在最后一排,一头雾水。
从网上看的这个成功学院很大啊,各种软硬件设施都很雄厚,学生上万人,为什么连校车都不够数?再说了,这么大个学校接新生,就一女的加一小青年忙前忙后,实在是有点可疑。
想到这里,我瞧那女的又出去拉学生了,打算下去再看看。来到车门口,站在外面的小青年一愣,立刻走上来,堵着车门问我道:“去哪儿啊?咱们马上就走了!”
我回头往车厢里看了看,笑着说道:“这才几个人啊?就发车?”
“租的,人家只跑一趟,一会儿那边校车出来,咱们就走,不等坐满。”小青年这句回的倒是挺利索。
“上个厕所总行吧?”我胡说道。
“……在那边,去吧!”小青年犹豫了片刻,可能见我并没有拿行李,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公厕道:“别乱跑啊,就这一会儿,说走就走!”
我笑着答应了他,跑出来,围着车站转了半圈,还真没看到学校的车子。难道真是像他们所说,人满开回去了?
当时我要是多个心眼,上前面一瞅就明白了,每个学校都有一个专门的新生接待点,包括车站上也有提醒,那些主动拉学生的,都不要理会。
可惜这些我都还没来得及看到,就被他们半拉半拽地给骗过去了。
没办法,行李还在那个车上,我不回去也不成。




一枚袁大头 第四节 骗子学校
装作解手回来,上了车,坐回位上,前面那个带着闺女来报到的大叔扭头问我道:“小伙子,一个人来上学啊?”
“嗯。”我笑着回他。
“你看看人家!”那大叔听完马上指着自己闺女道:“一样的岁数,人家都敢自己来,你就不行!”
指责完自己闺女,大叔又问我道:“你家在哪个省啊?”
“河南。”
“你看看人家,外省的都能自己来!你本省的都不行?”
……
通过攀谈,我了解到这两家也是成功学院的,同样新生来报到的。我也就慢慢放松了警惕。毕竟那年头假冒学校抢生源的还是极少数情况,远没有现在的多。
等了将近半个小时,那中年女人回来,瞧了瞧我们几个人,脸色不大好看,拍醒司机道:“走吧!天黑前还得回来!”
司机坐起来擦擦口水,揉着眼回头一瞅,抱怨道:“这才几个人啊!还不够油钱的!你今天得多给我五十!”
“胡说什么呢?!快走!”那女人听司机一说,顿时紧张起来,给了他脑袋一巴掌,示意赶紧开车。
于是这辆破的不能再破的依维柯,拉着我们来报到的一共六个人,开出火车站,嘟嘟嘟向西驶去。
我也懒得管那么多,在最后排把身子一横,躺下就睡。反正是不是骗子,到地方就知道了。跟舅爷学了几年本事,像车上这司机和小青年那样的,再来两个我都打得过。更何况前面还坐着几个帮手。
这车一路颠簸,昏昏沉沉地睡了会儿,就听见那女人说:“学校到了,大家下车吧!”
坐起来揉揉眼,已是快到傍晚,我下车一瞧,顿时愣住了。
这……这都开到山里来了!此刻我们的车就停在山脚下,后面不知是什么山,看样子还不低。面前是一个看着还算过得去的大门,上面镶着几个铜铸的大字“西安成才学院。”大门里面,孤零零地立着几幢小楼。
我一瞧就知道,还真是上当了!这破地方连个鬼影都没有!还上万人?!再说了,来之前瞧过地图,我们学校虽然偏,但就在市区外面一点儿,这是哪儿啊?都跑到山里个锤子了!
那两家人早就不愿意了,扯着那个女人问东问西。
这女人一边耐心跟他们解释,一边领着我们进了校门,来到一排二层小楼前,这里挂了块“校务处”的牌子。
让进来后,安抚我们坐下,中年女人开腔道:“大家放心!绝对不骗你们!你们有什么问题,现在尽管提,我一一解答!”
“不是成功学院么?你们这怎么是成才学院?”
“这地方这么偏,和录取额通知书上给的地址可不一样啊!”
“你们这学校能有一万人?”
“……”
顿时,几个家长集体开炮。剩下我们三个学生老老实实地坐着不吭气儿。那俩姑娘估计是被吓着了,而我,则已经开始算计怎么离开了。
“好好!大家的疑问我都知道了,下面我统一回答。”那女人听完,胸有成竹地笑了笑,示意大家安静后,说道:“是,你们看到的没错,我们是成才学院,但的的确确是成功学院下面的二级学院。咱们成功学院其实有许多二级学院,都是入学后学生自己选择的……”
我听她在那儿胡溜八扯,心想有人信才怪!二级院校还带自己选的?
可谁知道当这女的保证毕业后颁发的是成功学院,国家承认的证书,并且学费比本校要低得多,师资力量比本校还强,加上她又画了一张美好的蓝图,甚至连这几幢楼后面的山头都给划进去了。几位家长明显动摇了。
最后,这女的又补充了一句:“我说的都是实际情况,大家不妨晚饭后我带着看一看再做决定,你们要坚持回成功学院,放心好了,绝不强留大家!但是我得先告诉您,开了学后,学生自主选择二级院校,到时候咱们这里名额一满,您到时候可是想花钱都进不来啊!”
见几个家长不吭气儿了,那女的又转头问我道:“这位同学,你的意思呢?”
我耸耸肩,给了她个不置可否的回答。和这号骗子论理,白费口舌。别看她说得挺好,绝不强留,我倒要看看她用什么本事把我这第一年的学费给骗了去!
见所有人都没了意见,这女的兴高采烈地带着我们去看了看教室、寝室,和各种设施。要说搞得还像个样子,也不差,特别是那寝室,现在看来就跟房地产公司的样板间似的。不过我估计就那一间是那样,别的恐怕不会有这么好。
参观完了宿舍,又来到食堂,厨房特别准备了四菜一汤,两荤两素。看来为了让我们留下,他们可没少下本。
吃饭间,我突然问那女的道:“咱们不是已经办了好多届了么?为什么一个学生也没见?”
“呵呵。”那女人掩饰了一下心中尴尬,笑着解释道:“咱们学校开学晚,特别是有新生的时候,老生都晚开学两个礼拜,好腾出来操场给你们军训。”
“那新生我也没见着啊!”我继续追问着。
“咳咳……”这女的回答完正喝汤,被我一下给呛着了,咳嗽了老半天,才接着道:“明天才开始报到,你们来得算早的,也有早来的大概十几个学生,都办完手续到市里逛街去了。你们一会儿办完手续,交了学费,也可以去逛,我派车送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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