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鸩酒一杯与君醉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流风
    “陛下此言分明是强词夺理!”



    顾瑾辩驳,因为发着烧,脑子昏沉沉的,说出来的话也软绵绵没什么力道,脸也烧得发烫,眼神迷离,根本不像是在生气。



    凤漓觞看得眼热,一把将人搂进怀里:“朕说吵了就吵了,爱卿不许反驳!”



    他这语气颇为孩子气,顾瑾气得想笑,又闻见他身上甜腻的脂粉气,想到太后之前所言,想要推开他,却被一把抱起朝床榻走去,顾瑾心里一紧,脱口而出:“陛下,你今夜不是该宿在李美人那里吗”



    皇帝宿在哪位妃嫔宫中,只有敬事房有记录,这样隐秘的事,旁人是无从得知的。



    所以此话一出,凤漓觞的眼神就变了,将他放在床上,掐着他的下巴冷声问:“爱卿如何得知”



    顾瑾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当即装病沉默不语。



    凤漓觞也不管他,扭头叫宫人去宣太医,没一会儿,又把敬事房轮值的宫人叫到殿中一排跪好。



    “朕今日宿在李美人那里一事,是谁泄露给顾大人的”



    凤漓觞沉声问,摸到顾瑾的脸颊感觉温热手感颇好,便像找到新玩具一样揉捏不停。



    之前那个胆子小的太监熬不住,连忙开口:“是……是顾大人自己在太后宫里听到的!”



    话落,殿里一片肃杀翻腾,凤漓觞捏住顾瑾脸颊:“母后今日召见你了说了什么”



    顾瑾不肯说,那胆小的太监哆嗦着替他全抖落出来:“太……太后罚顾大人在外面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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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哪里疼?
    第二十四章 哪里疼

    凤漓觞不是正统太子继位,做皇子时,甚至很不得宠,只因太后的出身并不高贵,而是先帝从民间带回宫的女子。



    民间女子并未学过多少规矩,行为举止颇小家子气,先帝在一开始的新鲜劲过去以后,便对她不大喜欢起来,本想不闻不问,没想到她却怀了身孕,还顺利诞下了龙子。



    有了龙子以后,少不得要晋封,那时的太后满心欢喜,以为先帝还爱着她,却不知自己是母凭子贵,还时常与先帝撒娇胡闹,先帝自是对她越发不满,后宫众妃嫔更是瞧不起她。



    凤漓觞三岁时,曾失足落水,险些丧命,那时先帝误以为她为了争宠,连亲生骨肉都可以利用,一怒之下将她打入冷宫。



    在冷宫中,她受尽凌辱,凤漓觞也便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私下又被她灌输了许多争抢的念头,自幼便养成阴郁深沉的性子。



    后来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法子,竟叫皇帝将她从冷宫中接了出去,虽见她比早年规矩了许多,却已有了隔阂,加上有更漂亮的佳丽入宫,她也并不如何得宠。



    所以凤漓觞能继承皇位,全靠自己与太后步步为营谋划而来,在凤漓觞心里,这世上只有母后是可以相信的,其他人只要有足够的权势便可以被征服占有,比如顾瑾。



    凤漓觞从未忤逆过太后,更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因为什么人什么事和太后产生分歧。



    顾瑾的身体太弱,太医又折腾了一夜才让他歇下,只是表情凝重,私下对凤漓觞道顾瑾身体太弱,若是再不好好调养,只怕是会出大问题。



    至于什么大问题,太医没敢说,但从言语间凤漓觞也能猜到问题的严重性。



    抬手挥退众人,凤漓觞坐在床边安安静静的看着顾瑾。



    昨夜顾瑾问了那样大逆不道的问题,他恼极怒极强行弄伤了他,第二日见他脸色惨白心中已是五味杂陈,夜里是故意想气他,才翻了那劳什子牌子。



    去了李美人那里,温香软玉在怀,脑子里浮现的却是他苍白憔悴的面容,终是心神不宁,结果一到紫徽宫殿外就听见这人剧烈的咳嗽,好似要将心肺都咳出来一般。一听这动静,心头的火气全消,不曾想他竟是被母后宣去罚了跪。



    眸光沉沉的看了一阵,顾瑾似乎做了噩梦,拧着眉要哭不哭的哼哼:“疼!”



    “哪儿疼”



    凤漓觞凑近问,顾瑾又没了声音,他想了想,掀开被子,撩起顾瑾宽松的裤腿,果然看见这人瓷白的膝盖上一片红肿,眸色微暗,他起身拿了太医留下来的药膏帮顾瑾抹上。



    药膏很凉,抹了一会儿发烫融入肌肤之下,顾瑾的呼吸变得平稳。



    凤漓觞忽的记起三年前他为自己挡了一剑也曾在他的寝宫养伤,每次换药时便会疼得眼睛发红,泛着水光,可怜巴巴的像个女孩子,却偏偏还要拉着他的手安慰说不疼。



    他心里其实讥笑顾瑾过于女气,到太学院念书的课间,顾国公却偷偷摸摸塞给他一串糖葫芦,满脸担心道:“五殿下,从远自幼怕疼,劳烦殿下将这个给他,他最爱吃这个了。”



    他很嫉妒,顾瑾这样的人,怎么会有顾国公这样好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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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兴师问罪
    第二十五章 兴师问罪

    凤漓觞守了顾瑾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回宫梳洗一番直接去上朝,下朝以后,去御书房议事,同时派人去太后宫中禀报,中午他会过去用午膳。



    自登基以后,政务繁重,他很少有时间去太后宫中用膳,只是有时间政务太过繁杂,压力过重,才会过去小坐片刻,放松下心情。



    临近年关,要处理的杂事比较多,议事完午时已过,快步走入太后宫中,宫人却正好将饭食呈上。



    “母后怎知儿子现在过来”



    他状似随意的问了一句,做到桌前,宫婢将饭食的盖子揭开,热腾腾的香气扑鼻而来。



    “如今天寒,自是要等皇儿过来才能将饭食端出,以免饭食冷了会导致龙体不适。”太后说着夹了一块鲜嫩的鱼肉放进凤漓觞碗里。



    这鱼肉乃是专人凿冰从河里钓出来的,味道极为鲜美,熬制的火候却十分讲究,不能太久也不能太快,若不是精准掌握了凤漓觞到这里的时间,御膳房怎敢把这道菜端出来



    凤漓觞知道太后的手段,也知道她有在后宫安插自己的人,敬事房的记录,她要看,凤漓觞也权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他没想到,太后的手竟然伸得这么长,连他议政都要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后宫不得干政,这是自古留下的规矩!



    凤漓觞吃了那块鱼肉,又喝了口汤,低声赞叹:“母后果然了解儿子,这汤真好喝。”



    “皇帝若是喜欢,明日哀家让御膳房做好想法子给你送过去。”



    太后一脸慈爱,他们像天底下最寻常的母子一样坐在一起吃饭,谈论食材的鲜美,叮嘱对方天冷了要多穿两件衣服。



    用过午膳,宫人上前撤了饭食,上了清茶解腻,凤漓觞端着茶盏没动,太后捏着茶盖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茶叶。



    殿里安静得只有茶盖与茶杯叩击发出的轻响,旁人不知,只有他们彼此能感受到双方气场的较量。



    这场博弈,谁先开口谁就输了。



    凤漓觞的一切手段都是太后一手教出来的,他挂心的是顾瑾,和太后在这儿干耗着,让人焦头烂额的国事也都跟着没法处理。



    他身上担子那么重,耗不起的。



    可……偏偏他是个任性的人,对待自己想要的人或事,总是格外执着。



    这皇位是他的,江山社稷可不是他一个人的。



    足足坐了一个时辰,宫人进来换了三次茶,终究是太后先熬不住,笑出声来:“皇帝这是怎么了今儿怎么跑哀家这宫里干瞪眼儿来了”



    太后先开了口,便是服软,凤漓觞这才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朕听说母后昨日宣顾爱卿过来罚跪了,不知他犯了什么错,竟惹得母后不悦”



    “也不是什么大错,就是哀家要给他册封,他不要罢了!”太后淡淡的说,涂着艳红蔻丹的手轻抚着脸颊:“皇帝今日是来向哀家兴师问罪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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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陛下可是爱上臣了?
    第二十六章 陛下可是爱上臣了

    “儿子不敢!”



    凤漓觞低头道歉,这人毕竟是他的生母,就算真的有什么过错,他也不能像对其他人一样对她。



    他只是没有想到,太后宣顾瑾过来,竟然是要册封他为妃。



    男子为妃,这在远昭国可是史无前例的事,更何况顾瑾的性子那样倔,怎么会同意这样的事只怕是觉得侮辱至极。



    “母后,远昭国从未有过册立男子为妃的先例!”



    凤漓觞提醒,显然也并不认同册封一事,太后微微一笑:“你现在是皇帝,只要你喜欢,做这一个先例又有何妨”



    她好像全然是站在凤漓觞的角度考虑问题,言语却带着刺,凤漓觞知她不喜,连忙开口解释:“母后知道儿子心性如此,儿子对顾瑾只是一时沉迷,过些日子腻了,便会放他出宫,绝不会因他坏了体统!”



    他言之凿凿,说话砸地有声,太后眼眸微掀,眸底泛起冷意:“这体统皇帝不是已经坏了吗连续两个多月不宠幸妃嫔,昨夜翻了牌子夜里却急匆匆的赶去为一个男人守夜,皇儿,哀家就是如此教导你的吗”



    太后这是真的动了怒,凤漓觞立时跪下:“儿子糊涂!”



    他认了错,思绪飞转,又道:“顾国公满门刚被斩,顾慎却还在边关戍守,若无顾瑾安抚,儿子担心顾慎会起反心,儿子初登大位,根基不稳,尚需这二人辅佐儿子治理江山!”



    “那等皇帝坐稳帝位,当如何处置这二人”



    太后悠然的问,眼底已起了杀意,凤漓觞心惊,沉声开口:“卸顾慎兵权,将他困于京中,以免寒了朝中忠臣之心,至于顾瑾……”



    凤漓觞顿住,他之前只想将这人压在身下,看这人红着眼流着泪求饶,从未想过以后要如何,如今想来,却是胸口发堵。



    他是太后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太后如何不知他心中所想,当即叹了口气,缓和脸色伸手将他扶起来。



    “你从未如此为一个人与哀家起争执,也罢,你若真的喜欢,寻个名头将他收入后宫,只要不影响子嗣繁衍,哀家也不会刁难于他。”



    这便是极通情达理了,凤漓觞心口一暖,反握住她的手坚定道:“母后放心,待江山稳固,儿子会亲手送他上路!”



    听见这话,太后脸上终于露出笑来,又拉着凤漓觞说了会儿有的没的,这才将人放出宫去。



    凤漓觞径直去了紫徽宫,刚跨入大门,就见顾瑾站在院子里,却是在堆雪人。



    他穿得很厚,从背后看裹得像个熊似的,动作也不利索,雪人才堆了一个球,时不时还要咳嗽一声。



    “谁让你出来的”



    凤漓觞走过去,冷着脸拍掉他手里的雪球,顾瑾正玩得高兴,眼睛亮闪闪的瞧着他问:“陛下,你堆过雪人吗”



    凤漓觞没堆过,倒是幼时被太子和其他几个皇子堆在雪里过。



    “这有什么好玩的!”



    凤漓觞不满,拉着他的手往里走,触到一片冰凉,心中愈发烦躁,顾瑾却从身后轻轻拥住他:“听说陛下昨夜守了臣一夜,今日下朝后又去找了太后。”



    “你敢打探朕的行踪”



    凤漓觞冷哼,顾瑾低笑起来,又凑到他耳边问:“陛下可是爱上臣了”



    同样的问题,他似乎总喜欢问两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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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兄长,有人欺负我
    第二十七章 兄长,有人欺负我

    顾瑾被凤漓觞按进了雪球里。



    “爱卿病糊涂了,这样清醒些了吗”



    雪球凉的刺骨,冰的顾瑾脸上肌肉都麻木了,他挣扎着坐起来,表情仍是笑盈盈的,只是被冻得有些不自然。



    他坐在地上仰头看着凤漓觞,像个无赖。



    “三年前臣替陛下挡剑,是出于君臣忠义,顾家肯辅佐陛下继位,是陛下有谋略有手段,臣雌伏于陛下身下承欢,是陛下乃九五至尊,掌握着臣与兄长的生死。”他一桩一桩的分析,轻易地挑动凤漓觞脑子里那根紧绷的神经。



    “爱卿想说什么”



    凤漓觞问,眼睛死死的盯着顾瑾,刀尖一般刻着他的轮廓,顾瑾舔舔唇,无比认真的开口:“无论陛下对臣是什么心思,臣此生对陛下只有恨,臣恨陛下斩了顾家满门,恨陛下折辱于臣!”



    他如此大胆,在高高在上的帝王面前说着恨,凤漓觞额头的青筋暴起,一跳一跳的,若不是极力克制,若不是见这人脸色惨白,形容枯槁,他定会将他扒了压在这漫天的雪地上狠狠地教训一番,叫他再也吐不出这个字来。



    说完自己的想说的,顾瑾像是解脱了一般,起身拍拍身上的雪,完全不在意凤漓觞,自己又玩起雪来。



    凤漓觞气得胸口剧烈的起伏,良久又讥笑出声:“爱卿能这么坦诚也是难得,只是要记清楚今日说过的话,若是什么时候对朕动了情,顾家列祖列宗的棺材板怕是都压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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