鸩酒一杯与君醉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流风
第三十一章 初见不识君
第三十一章 初见不识君
大年初一放什么风筝
顾瑾腹诽,却还是跟着那个叫小五的太监出了宫门。
他尚且不知自己昨夜醉酒胡言时,曾抱着凤漓觞的脖子哭喊,说想念和兄长一起在边关放风筝的日子。
凤漓觞也是走到半路才想起他说过这话,心念微动便命人带顾瑾去放风筝,免得他一个人待着又会胡思乱想。
顾瑾快十年没放过风筝了,冬日风大,宫里的校场宽阔,风筝很容易就飞起来。
今天天气好,风吹得衣袖猎猎作响,有暖烘烘的太阳晒着却并不觉得冷。
顾瑾看着风筝,听着小五呼呼地喘气声,莫名想到自己和凤漓觞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两人也是和小五一般大的年纪。
那天凤漓觞是与太子一起微服出宫的,穿着一身银白锦衣,打扮得和寻常家的贵公子没什么两样,不知是太子故意戏耍还是意外,他与宫人走散了,身上又没钱,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路边,直勾勾的看着卖冰糖葫芦的小贩。
顾瑾那时尚未进宫陪读,并不认识他,只是远远的看着觉得他有些可怜,便掏钱给他买了一串冰糖葫芦,凤漓觞拿着没吃,随后便一直跟着他,顾瑾问他话他却也不说。
记忆过于深远,再往后想,便有些记不清了,顾瑾收回思绪,风渐渐弱了,正准备将风筝收回来,不经意看见凤漓觞站在离他几步之遥的地方,双手环胸看着他。
“陛下。”
他低唤了一声,勾着绳子收风筝,忽的刮来一阵疾风,风筝线竟是绷断了,风筝随风摇摇晃晃的飘远,手里没了着落,顾瑾竟生出一种希望自己也像那风筝一样飘走的想法。
“爱卿倒是越发大胆了,见到朕都不行礼了!”
凤漓觞说着走过来,话里虽是责备,语气却并未生气。
顾瑾闻声要行礼,被他制止:“爱卿若是喜欢这风筝,明日再让内务府的人扎一个便是。”
“玩物丧志,今日贪了新鲜便够了,不必日日都玩。”
顾瑾委婉的拒绝,这话听着没什么,却又像是意有所指,凤漓觞掀眸看了他一眼,揽住他的腰肢:“下午母后与众妃嫔搭了台子听戏,朕左右无事,陪爱卿去个地方。”
“陛下,臣没什么想去的地方。”
“朕说有,就有!”
尘雾寺坐落在京都城西二十里的尘雾山半山腰,山路狭窄,只容两人并行,东面上行,西面下行,京中权贵多在此祭拜,因此香火鼎盛,常年信徒络绎不绝。
顾瑾没想到凤漓觞会带自己来这个地方。
出宫的时候两人都换了便衣,顾瑾是一身月白色的锦衣,凤漓觞则是黑色的,袖口和衣襟处都有金丝绣的暗纹,低调奢华。
马车在山脚停下,凤漓觞与顾瑾一起从东面上山。
初一大多都要回乡祭祖,因此山道上并没有什么人。
两人安静的在山道上并行着,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空隙投下斑驳的影子,点点光影落在两人身上,颇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顾瑾身体不如以前,才走了不到半个时辰,气息便有些不稳,凤漓觞却还是面不改色。
“爱卿这体力怎地如此不济难怪每次都要先朕而去。”
凤漓觞拿床事打趣,顾瑾脸上发热,不欲理会,提步想走得快些,却被那人抓住了手。
“凤漓觞!”
顾瑾喊了他的名字,这是在宫外,来往还有其他人,若是被人看见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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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凶多吉少
第三十二章 凶多吉少
凤漓觞倒是特别喜欢看他着急的模样,唇角带了笑,将他的手抓得更紧:“爱卿小声些,一会儿其他人该发现我们了!”
他故意如此,像偷摸出来会情人的一般,眼底是得逞的笑,顾瑾无法,不敢离他太远,叫旁人看出他们牵着手,只能往他身边凑了凑,希望借着宽大的衣袖做遮掩。
目的达到,凤漓觞脸上的愉悦更甚,拉着顾瑾一步步走上尘雾寺。
两人刚上去,庄重的钟鸣声便响彻整个山腰,已是下午,常年萦绕在山腰的雾气却并未消散,放眼望去颇有几分仙气缭绕的意境。
顾瑾看着,心中的郁气消散了些,凤漓觞又拉着他去上香。
“陛下,臣如今无欲无求,没有上香的必要。”
顾瑾不想去,凤漓觞大手一挥,丢了两锭金元宝到功德箱里,又接过庙里的小沙弥递过来的香柱,强塞进顾瑾手中。
“爱卿无所求,那就替朕、替天下百姓求!”
他这是霸道惯了,顾瑾也不想与他在这清净之地争执,撩了衣摆跪在蒲团上,朗声开口:“神明在上,顾瑾愿以十年寿元,换远昭国国运昌盛,繁荣兴旺!”
说完,叩了三叩,将香柱插进香炉里。
凤漓觞对他说的不大满意,眉头拧着,但也隐忍未发,等顾瑾起来,又将他拉到旁边抽签。
解签的寺里德高望重的主持,去年母亲帮顾瑾求的是姻缘,这主持解签说他会遇到一个良人,母亲为此还欢喜了好久,如今看来,这签却是不准的。
顾瑾心中不信,手却已经顺从的抽了一支。
下下签。
“公子方才心中所想何事”
主持悠然的问,纵然不信,可看见下下签三个字,顾瑾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家兄远在千里之外,方才我在想他是否能平安归来。”
顾瑾如实回答,主持展开签书提笔开始解意,片刻后却是叹息着摇了摇头:“二子遗世,明珠蒙尘,极为凶险啊……”
从尘雾寺下来,顾瑾一直抿着唇没说话,凤漓觞的脸色也不大好看。
到了山脚,等候多时的宫人立刻奉上暖炉,凤漓觞没要,把两个暖炉都塞进顾瑾手里。
两人上了车,马车晃晃悠悠的走起来,顾瑾还是心神不宁,被凤漓觞压在马车壁上狠狠地吻住。
顾瑾予取予求,没有反抗也没有反应,过了好一会儿才道:“陛下,你会保我兄长平安吗”
他问得突兀,眼底满是恳求,像个走失在夜里的孩子。
凤漓觞看得心头一滞,没好气的怒吼:“朕初登大位,根基不稳,正是用人之际,朕没事要他的命做什么”
是了,他需要用人,不然也不会在灭了顾家满门以后,还拘着自己要挟兄长。
兄长战功赫赫,哪怕是为了稳定军心,他也不会轻易动兄长的,顶多就是卸了兄长的兵权,将他困在京中,安排个没有实权的闲职。
想清楚这一点,顾瑾稍微放松了些,却还是主动勾着凤漓觞的脖子小声哀求:“陛下亲口承诺臣一句,保臣兄长此生平安无虞。”
“你……”
凤漓觞想发火,顾瑾主动吻上他,又急切的去拉扯他的衣服,竟是连现在在马车里也顾不上了。
感受到他内心的惶恐不安,凤漓觞回拥住他,命宫人将马车驾到僻静处,将宫人赶下去,宠着他放肆了一回,才又重新赶路。
人累到极致,心也勉强有了着落,回去的路上,顾瑾安安分分的待在凤漓觞怀里,要多听话有多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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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朕许你一生无忧
第三十三章 朕许你一生无忧
接下来两日凤漓觞照旧无事,顾瑾看上去也调整好了心情,那支没什么可信度的下下签好像已经被遗忘,可凤漓觞发现,顾瑾不会反抗他了。
哪怕他突然从背后抱住顾瑾,顾瑾在片刻的僵滞之后也会放松下来,似乎已经被他完全驯服,随时随地准备好被他宠幸。
莫名的,凤漓觞有些恼怒,明明这个人的一切都变成了他想要的模样,他却觉得没有一处地方对劲。
缠绵三日,第四日开始上朝,当晚,敬事房的牌子送来,凤漓觞翻了赵灵的牌子。
之前罚她跪了两日,和太后谈过话以后,凤漓觞让人给了她一些封赏作为安抚。
用过晚膳,凤漓觞先处理了政务,才去的她宫里。
进去的时候她只穿了一件近乎透明的薄纱坐在床上,冰肌若隐若现,若是一般男子定会看得血脉喷张,可凤漓觞看着却只觉得无趣。
“爱妃的腿可还好”
他客套的问了一句,明明是他罚的跪,赵灵却只能笑盈盈的回答:“多谢陛下关怀,已经没事了。”
说完,藕臂缠上他的胸膛,香软的身子也扑进他怀里,凤漓觞拥着,仍是毫无动静。
“陛下许久不曾来臣妾宫里了。”
赵灵娇嗔的说,整个人挂在凤漓觞身上,媚眼如丝,这姿势却让凤漓觞想到那夜醉酒后的顾瑾,哭得像个孩子一样缠着他不放。
想到那人发红的水眸,身体莫名发热起来,感受到他的身体变化,赵灵越发卖力的诱引,耳边渐渐响起顾瑾隐忍克制的哭泣,连眼前的人都似乎变成了那人的模样。
凤漓觞抱起赵灵走到床边压下,床帐落下,女子娇媚的呼喊一声高过一声,凤漓觞嘴里却始终只有一句:“爱卿,朕许你一生无忧!”
顾瑾是在外使进京那日听说赵贵妃被打入冷宫的事的,至于赵贵妃做了什么触怒龙颜,宫中众说纷纭。
顾瑾无心理会后宫之事,这几日凤漓觞不知发什么疯,要他要得极狠,他的身体有些受不住,走路的时候腿都不怎么能使上力。
不过外使进京于他而言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等外使签了停战协议离京,兄长估摸着也该回京了。
带着这样的期盼,在城门口站了近一个时辰,使臣团终于到了。
使臣团一共三十人,护送他们回京的顾家军有五十精兵,远远地瞧着已是气势非凡。
待人到了眼前,根据远昭旧制,顾瑾上前说了欢迎词,这才将人带到城中驿站安排好。
负责护送使臣回京的副将叫赵河,原是顾慎的贴身小厮,后随顾慎去了军营,几番历练之后便晋升成了副将。
两人相见都控制不住的激动,赵河也是多年未曾回京,眼眶润湿,他家中已无亲人,一直把国公府当家,在顾瑾面前就忍不住红了眼,开口仍和离京时一般:“二少爷!我好想你!”
顾瑾又好气又好笑的在他肩上砸了一拳:“叫什么二少爷,你现在是赵将军了你不知道吗”
顾瑾这一拳没什么力道,赵河被他砸得傻笑起来,挠着后脑勺不好意思的开口:“我……我习惯了,国公大人他们身体还好吗将军让我从边关带了几坛子好酒,他老人家见了一定很开心!”
是啊,父亲最爱边关的烧刀子酒,做梦都想尽兴喝上几坛呢。
顾瑾脸上的笑慢慢收敛,赵河与那些大老粗不同,当即看出他的情绪不对:“二少爷,国公大人的身体……出什么问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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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使臣进京
第三十四章 使臣进京
顾国公浑身都是战场落下的毛病也不是个秘密,顾慎愿在边关,家中若是有什么事瞒着他也是正常的,所以赵河也只是心里咯噔了一下,没有太过激动。
“想什么呢,快洗漱收拾一番,随我进宫受封!”
顾瑾岔开话题,赵河还是不信,可现在进宫复命更紧要,也只能压下疑问。
迅速收拾妥当,赵河和顾瑾策马进宫,入议政殿前,御林军缴了他腰上的刀。
面见圣上,不得带兵器。
顾瑾先一步进去,待宫人高声传召,赵河才大刀阔斧的走进来,跪下,铮铮铁骨似要将殿中的地砖磕碎。
“末将赵河,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洪亮如钟,震得朝中几个老古板胡子颤了颤,顾瑾站在旁边看着,心情前所未有的畅快。
赵河将这些年戍守边关的艰苦一笔带过,着重说了这次大仗的成果,这些使臣不仅愿意奉上两座城池作为停战条件,每年还愿意上贡数千牛羊和动物毛皮以显臣服的决心。
数千牛羊是不小的一笔收入,众人对此都十分满意,顾瑾也为兄长的威名高兴着,却听见凤漓觞高声道:“爱卿功勋过人,劳苦功高,一路风尘仆仆辛苦了,如今顾将军尚在镇压叛乱未归,待他归京以后,再论功行赏你看如何”
“自当如此!”
赵河十分赞同,想了想又道:“末将是护送使臣团进京的,按理当扎守在驿站,可心中很是惦念家人,末将斗胆请陛下允末将回国公府住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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