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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徐公子胜治
这时背着包的于飞拿起电话不知和谁喊道:“车怎么还不过来?……什么?……今天修不好了?”
那位叫刘书君的姑娘解释道:“于总的车坏在半路上了,看来今天是修不好了。”
于飞又说道:“今天下午公司业务学习,去了也没什么人了,成经理是第一次来苏州,不如找个地方好好逛逛,顺便吃个饭。”
成天乐仍然呵呵笑道:“我无所谓呀,怎么样都行。”
刘书君很热情地附和道:“好啊,能和成经理这样的帅哥逛街,是我的荣幸!我们去逛山塘街吧,外地来的游客只知道苏州的园林,却不清楚水乡小巷才是苏州风景的精华。”
就这样,三个人来到了山塘街。成天乐不好意思让于飞总背着自己的包,可是刘书君却挽着他的胳膊道:“你就让于总背包吧,我陪你这位帅哥好好逛逛。”
虽然于飞的车坏在了路上,看他的样子也不像什么发了财的大老板,但成天乐第一次到苏州,一下车就有人热情地帮他背行李,还有一位美女换着他的胳膊逛千年山塘街景色,娇滴滴一口一个帅哥叫着。迈过青山桥来到普福禅寺门前时,成天乐也不禁有些飘飘然了。
于飞和刘书君现在做的事,按照传销团伙的行话叫“接新朋友”。到苏州游览,对外地人而言知名度最大的当然是园林,他们为什么要把成天乐带到这山塘街来呢?实际上这个团伙每次“接新朋友”的时候,十有八九都要带人来逛逛山塘风景。
一方面是因为团伙聚集的地方离此不算太远,另一方面更重要的原因,七里山塘街不仅是苏州自古以来人文积淀与水乡风景的荟萃之地,而且逛街还不用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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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门 001、妖修之法,明七魄三魂
山塘街与其它很多旅游景点不一样,它并不是一个相对封闭的水乡小镇,就是苏州古城外一个繁华的街区,河道与小巷四通八达,沿山塘河北岸的山塘街是旅游区的主体,它没有被围墙或大门封闭,并不设卡收门票,就是城市里的一条步行街。
山塘街景区其实也卖门票,四十五元一张,凭票可参观沿途由文物部门修复保护的几处景点。如果不买这张票,虽然无法进入那几处景点内部参观,但对于逛山塘的情趣而言并无大碍。两千年的苏州水乡古巷,其人文积淀实在太深厚了,虽然经过了现代化的开发与改造,可不经意间随处都可以发现历史的遗痕。
沿河修建的砖木结构房屋,其结构和建筑材料大多新旧不一,小桥上的石板可能是去年填补的,可石板旁桥栏上那模糊的雕花却显示出数百年的沧桑。新修的店铺,柱子和梁可能相差百年,那新砖粉墙下的墙基,却承载了不知道多少代人留下的痕迹。
旧时建房皆有地契,地契以什么划分界线?是界石。在苏州古城的小巷里,随处还能看见界石的痕迹,就是在房院各个外墙角砌进去一块石桩,它本身是外墙的一部分,上面刻有字迹。普通人家一般以姓氏标明,比如“张界”、“李界”、“金界”、“王界”等,其它一些建筑还会刻上郡望堂号、商铺和会馆的名称,比如“余庆堂蒋界”、“郁氏家祠”、“魏福记界”等等。
成天乐一路走过,对老街两旁墙角的界石很感兴趣,沿途看见了很多块。整条山塘街总计七华里有余,京沪铁路与苏州北环高架桥恰好在它的中段凌空而过,将这条千年古街划分为东西两部分,也形成了一条明显的分界。
京沪铁路桥以西,是当地政府、文保、旅游部门修复开发的风情旅游街,规划整齐店铺林立,黑瓦白墙看上去都是崭新的,但那老楼上的窗棱、墙基下的界石、河道上的石桥仍透露出古老的痕迹。而铁路桥以东,大体还保留了老巷子的原貌,除了修复沿途有重要文物价值的景观之外,并没有大规模的改造开发,还是典型的老苏州居住区,略显杂乱却另有一番生机情趣。
从铁路桥下穿过,迈过彩云桥,明显能感觉到气息有微妙的变化,少了几分繁华中的浮躁,多了几缕生气杂乱中的清幽。脚下的石板路也变了,不再是那么整齐划一,成天乐还看见了一块字迹模糊的墓碑和几块界石。这些墓碑和界石已不在它的原位,不知什么年月被人挪到此处修补石板路。
迈过彩云桥往前走,道旁可见好几座古牌坊,但这些牌坊并没有清晰地展现给游人,很多已经被砌在当地住户的院墙里,成了房屋的一部分。更夸张的是,有一座牌坊竟成了一户人家的梁柱,成天乐看见那牌坊顶部的雕花楼从屋顶瓦片中冒了出来。
居民区道路两旁有菜市场,出售各种瓜果肉蔬甚至还有小鸡仔,往横巷里看,有老人坐着竹椅摇着蒲扇,几户人家院里的枇杷树挂满了黄澄澄的果子,看得成天乐煞是眼馋。道旁的普福禅寺不收门票,进入这座传说中的葫芦庙转了一圈,沿山塘街继续往虎丘走,又看见道旁一户人家,挂满枇杷果的树枝伸到了院墙外。
刘书君看了看左右道:“这家院门外挂着锁,里面肯定没人,我们找个东西垫脚,摘点枇杷吃?”
成天乐笑道:“人来人往这么多双眼睛,你也敢去偷人家枇杷,胆子真够大的!……那树枝挺高的,够不着,除非我抱着你的腿、把你扛起来。”
刘书君瞪了他一眼,佯嗔道:“人家穿着裙子呢!”
成天乐嘿嘿一乐:“那就算了,人太多,走光了不好!……再说了,那枇杷挂在树上多漂亮呀,又不是你家的,干嘛要把它摘下来?”两人说说笑笑,后面还跟着背旅行包的于飞,这位“于总”已经出了满头汗。
……
就在这时,远处又有两人款步迈过了彩云桥,他们是一对父子。父亲名叫石野,看气度是个中年人,但是形容相貌却看不出有多大年纪,他神态平和走的不紧不慢,每一步都似落地生根,身边的孩子随母姓,名叫柳言成。
柳言成今年十五岁,长的眉清目秀,样子甚是乖巧可爱,明澈的眼神不住地四下观望,他突然停下脚步一指路边道:“这一路走过来,已经看见好几座石狸像了,这石像明明是根据传说刚刚修建不久的,可我总觉得气息不像当代的东西。”
石野微微一笑:“你的神识感应没错,这些石像确实是新的,刚刚雕成放在这里没两年。但它们安放的位置是山塘街各处地气灵枢所在,而且数百年来,此地也曾有这样的石兽像。我刚才已经仔细查看过,这些石像里还留有数百年前的法诀。”
柳言成诧异道:“数百年前的法诀,怎么能留在两年前雕成的石像上?而且这只是普通的石兽像,又不是神念玉箴一类的东西?”
石野解释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此物就是一种石像箴。数百年前此地有石像,有人不知出于何种目的把法诀留在石像中,但我猜测后来没有人来到此地开启石像,那留下法诀的人也没有回来过。数百年后,原先那些石兽像早已损毁无存,那些法诀神念容入地气灵枢,偏偏现在又有人修建石像放置在原位,这些石像仿佛就成了一道道门。若有人能开启,则可获得那些法诀。”
柳言成好奇地走上前去,把手放在那石像的头顶,闭上眼睛似是在感应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却皱起了眉头。石野只是微笑看着,见儿子皱眉这才开口道:“你是没法得到那些法诀的,别说是你,就连你老爸我也无法完整地取出那些法诀。”
柳言成不解地问道:“这是为什么,难道是修为不够吗,连老爸你都不行?”
石野摇头道:“这与修为无关,哪怕是当年留下法诀的那人亲自来了,也是无法开启了。他也没有想到一晃就是数百年,山塘街上的狸猫像经过了这么一番变化,那法诀当初虽是人为留下,如今却更似天然融成,成了一种机缘之物。这些石像就像开启之门,你得有钥匙才行,这钥匙是便有缘人的魂魄本身,否则就是把石像打破了也没有用。修为再高,也只能把这些神念法诀抹去而已。”
柳言成追问道:“那什么人才能开启石像,获得那些法诀呢?”
石野沉吟了半晌才答道:“我虽然无法取出那些完整的法诀,但神念感应也知其片段,不过是入门的妖修之法,在我眼中也未见高明。数百年前的法诀神念融入地气灵枢,因这石像重立而出现,已成为自然天成的神念。妖修之法与人不同,妖物修炼之初都是自感而悟,就像人的魂魄成形。获得这法诀的机缘,应属于一位正在感悟天地的妖物。
但是刚刚感悟天地的妖物修为尚浅,根本不能变化形体,又怎会跑到这人烟稠密的山塘街来?就算有这样一个妖物偶尔来此,也没本事发现这些石像的异常,更别谈设法开启地气灵枢获得法诀了,所以这些神念法诀被取出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
柳言成又皱眉道:“如此说来,是绝对不可能吗?”
石野摇了摇头:“那倒也未必,我刚才说过这些石像是机缘之物,那么只看机缘而已,有此机缘者祸福亦未知。”
柳言成眨了眨眼睛:“假如,我是说假如,不是妖类而是一个普通的人从这里走过,对石像感兴趣乱动乱摸的话,有没有可能开启地气灵枢获得法诀?”
石野楞了楞,这才笑着答道:“傻孩子,妖物修炼之初与人是完全不同的,山野间飞禽走兽可曾有自己的名字?此类生灵虽有自我意识却不知来世上为何,也不知道所求如何,全凭本能行事。若有机缘巧合,它们莫名开始思考我是谁,开始观察这个世界并反思自身,往往会发生异变,这便是妖修之初。”
柳言成:“我没太听懂。”
石野温言笑道:“听不懂没关系,这个过程是挺玄妙的,无法用语言尽述,就算修行有成的妖类,往往自己也说不清。我给你举个例子吧,假如这山塘街上有这么一只猫,突然开始奇怪自己是何物、为何会生来如此?当它睁开眼睛学会欣赏这山塘景色,并有了种种人们看来也许不切实际的联想,这便是妖修之初。”
柳言成点了点头:“我有点明白了,可刚才问的是——有没有可能有这样一个人?”
石野又笑了:“这世上犯糊涂的人不少,装糊涂的人也很多,但难得以糊涂为常而不自知者。这种人并非神智不清、并非天生愚笨,但为人却混混沌沌,连自己叫什么都会忘了,不是真不知道,而是平时根本不会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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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门 002、狸猫太子,揉真假虚实
听见父亲的回答,柳言成更加不解的追问道:“你是说这种人魂魄不全吗?”
石野又摇头道:“那样的人,看上去倒挺像人们常说的魂魄不全,但事实并非如此,他不是天生痴呆、智商完全正常,也不是见事不明、只是不去多思而已。谁家要是有那样一个孩子,父母定是恨铁不成钢却又无可奈何。”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一转,又岔开话题道:“所谓三魂七魄之说,其实是虚指、暗指并非实指。《云笈七签》说三魂,一名胎光、二名爽灵、三名幽精,说七魄分别为尸狗、伏矢、雀阴、吞贼、非毒、除秽、臭肺,其实都是隐语,并不是说人的魂有三而魄有七。
反倒是医家说的更贴切,精、气、神、魂、魄合五脏,各有所主。肝属木而主魂,肺属金而主魄,木在东象数是三,金在西象数是七,如此而已。再换一种说法,魂主神智清明,魄主气血运行,魂魄相合便是身心无碍……”
石野趁机儿子给儿子讲解魂魄之说,柳言成听了一会儿又插话道:“要是魂魄分离呢?”
石野的回答并不深奥,一笑道:“那是植物人,不是糊涂人。”
柳言成又问道:“假如是魂飞魄散呢?”
石野:“那当然是死人!就算查不出任何内伤、外伤,人也是死了。……你扯这些干什么,刚才不是问什么人有可能误打误撞获得法决吗,现在明白了吗?”
柳言成:“明白了,那种人确实挺少见的,老爸你见过吗?”
石野笑着答道:“倒也不能说没见过,类似那种的人世上其实有很多,但能达到让这石像中的法诀自动融入神识的程度,确实不多见。更别提恰好跑到这山塘街上,误打误撞开启这些石像上的门户、获得里面的妖修法诀了……”
说到这里,他的笑容突然一肃,抬头忘着虎丘方向惊讶道:“有人触动了石像上的地气灵枢,那法诀神念进入了他的神魂中!居然真的发生了这种事,就在此时此地!”
柳言成转身望着远方,一脸震惊道:“什么人啊?”
石野长叹一声,不得不苦笑道:“不就是你说的那种人嘛!居然真的有那样一个人跑到了山塘街,还乱摸乱动这里的石像,误打误撞获得了那妖修法诀,恐怕连他自己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呢!这石像上的法诀是有次第的,需要依次打开才行,这人也不知是走运还是不走运,竟恰好触动了有第一层法诀的石像。”
柳言成很感兴趣地说道:“我们过去看看啊到底是谁,究竟获得了什么妖修之法?”
石野却摇头道:“没这个必要,他人的机缘与你无关。若说妖修之法,你若感兴趣想研究一番,为父自然可以告诉你更高深完整的。你去问那人也没用,他不会清楚是怎么回事的,况且妖修之法本就不是常人修炼之道,就算得到法决传承,不过是像做了一场梦而已。这世上人人都有奇思怪梦,你跑去打搅人家干什么?”
柳言成:“好吧,我就不过去看了。……但是老爸,你带我来逛这山塘街,目的是什么呢?不会就是为了看这几尊石像吧?”
石野伸手一指这周围的天地:“风景千年,古巷小桥流水,难道不值得一逛吗?我带你来,是想让你学会感受万事万物不经意间的玄妙,也包括沿途这些石像。……我听到消息,你小白师兄最近也在这山塘街附近修炼呢。”
柳言成挠了挠后脑勺:“白少流师兄?他跑到这里修炼,又在哪处灵枢宝地呀?”
石野的神情有些古怪:“据我所知倒不是什么灵枢宝地,他好像是在一个传销团伙里面,应该是被一个偶尔结识的朋友骗进去的。”
柳言成的样子也变得很古怪,眼睛珠子瞪的老大,张口结舌道:“什么人能骗白少流?他可是最能看透世上人心的!”
石野:“我想他只是借地修行、观众生之相而已,白少流的求证,连我都看得不是很清楚。……他有他的修行,你有你的修行,走吧,继续逛街。观人烟万象有所感所悟,便是你自己的收获。”
父子前走不远,又在路边桥头看见了一座石狸像,石野暗叹道:“这些石像中的法决不知何人留下,经过数百年变化已近似天然神念,又是妖修之法,留在这人烟稠密的市井中并非好事。我本想察看过所有的石像找到源头,然后将这些法决全部抹去。不料有人恰在此时开启、意外获得法决。既然如此,这些法决就都留着吧,有缘人好自为之!”
那触动地气灵枢、打开奇异门户,莫名获得石狸像中妖修法诀的人,就是成天乐。
石像中的法诀有次第顺序,需要触动第一道门户先获得第一层法诀,才能依次开启其它的石像。而那有第一层法诀的石狸像,远在虎丘以西、山塘街风景区以外的西山庙桥头,那里平常根本没什么游客,成天乐怎么会跑去了?
……
如今的山塘街一带总共有七座石狸像,都是这两年根据历史传说重修的,分别是山塘桥的美仁狸、通贵桥的通贵狸、星桥的文星狸、彩云桥的彩云狸、普济桥的白公狸、望山桥的海涌狸、西山庙桥的分水狸。当然了,这几只狸猫的名字,民间的说法并非一致;至于其来历,传说则更加玄妙。
第一种传说与吴王阖闾以及秦始皇有关。苏州名胜虎丘为吴王阖闾墓地,相传阖闾的墓穴在剑池之下,并有鱼肠等三千多把宝剑陪葬。当年秦始皇来到此地,曾见一只白虎踞丘上,秦始皇挥剑欲斩之,白虎化为一道剑光消失不见,虎丘由此得名。
据说那白虎便是虎丘下的剑气所化,后世白居易开凿山塘河时,为了镇压这剑意杀气,便刻了七座石狸像,安放在山塘街各个风水地眼处。当时这七座石狸分别叫金闾狸、通星狸、文星狸、半塘狸、白公狸、便山狸、海涌狸,这是山塘街石狸像最早的传说。
白居易造七狸之说,颇为牵强附会,当代苏州人所知不多。如今最流行的,是关于石狸像来历的第二种传说——刘伯温造七狸。
元末,私盐贩子出身的张士诚在苏州称帝,立国号大周,后被朱元璋所破。传说朱元璋打败张士诚之后,派刘伯温到苏州视察。刘伯温来到山塘街一带,发现山塘河状如卧龙,是一条龙脉所在。他便立了七只石狸猫像沿山塘河风水灵枢放置,这七座石像如一道锁链,锁住了这条龙脉。
此类传说颇为无稽,不过是苏州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但刘伯温立石狸像、镇张士诚龙脉的故事,在苏州民间却流传甚广。在如今山塘街的旅游景点介绍中,也采取了这种说法。
关于山塘街石狸像的来历,还有第三种说法。
说到狸猫,有一出经典传统戏目叫《狸猫换太子》。故事讲的是北宋真宗年间,刘妃与内侍郭槐阴谋争宠,用一只剥皮的狸猫偷换掉了李妃所生的皇子。这个孩子被太监陈琳所救、又被八贤王赵德芳收养长大。真宗无子,于是立赵德芳之子继承皇位,冥冥之中似有天意,他挑中的继承人就是自己的亲儿子,继位之后便是宋仁宗。
这个故事最早出现在元杂剧中,到了明代已经流传甚广,《狸猫换太子》成了人们耳熟能详的经典剧目,并且经过文人的加工,又变成了“包公案”的一部分。民间传说包拯奉旨到陈州赈灾放粮,遇流落民间的李妃告状,追查之下方使陈年秘事真相大白。
这个故事后来被编入清代著名小说《三侠五义》中,但在《三侠五义》成书之前,狸猫换太子的故事在民间早已家喻户晓。这个故事也并非完全凭空捏造,历史上的宋仁宗确实非刘太后所生,而是一位姓李的宫女之子,被当时的刘德妃收养。宋仁宗幼年继位,刘德妃曾以太后的身份主政,直到刘太后去世后,宋仁宗才知道自己的生母是谁。
史上确有其事,只是与包拯无关,后来有人便将这段历史记载附会编排成狸猫换太子的故事。
狸猫是野外的山猫,生存繁殖能力特别强,苏州一带的老百姓曾把狸猫当成灵兽供奉,并有“摸摸山猫头,一年好到头”的说法,狸猫在民间是“多子、易生养”的象征。故事里的宋真宗无子,而以“狸猫换太子”,并不是随口的编排,这与狸猫的象征有关。
在明朝中叶,成化、弘治年间,宫廷里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当时皇室子嗣凋零,皇帝不仅儿子少还不容易养活,于是宫廷禁院喜爱豢养狸猫,以求祥瑞之兆,也引起了民间的效仿。苏州一带本就有此习俗,更有人在山塘街以青石刻狸猫像摆放,祈求货殖繁盛。
这第三种传说倒是最靠谱的,也可能最接近于山塘街上石狸像的真实来历,不论怎么说,自古以来山塘街上就有石狸像。民间口口相传,七里山塘街有时又被称为“七狸街”,也有人说成是“石狸街”,倒成了《红楼梦》中“十里街”的又一种谐音。
如今当地重建了石狸像,而大部分游客事先若没有听过传说,走过这条千年古街时未必会留意到那些石狸像,但成天乐却注意到了。他觉得这些神情傻乎乎的雕像挺好玩的,一路已经看见好几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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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门 003、石本无名,依有缘人取
通常游客逛山塘街,一般最多只能看见五座石狸像,因为最后两座石像的位置已经超出了传统山塘街的区域,分别在虎丘以西的望山桥和西山庙桥的桥头。山塘街很长,从阊门走过来一共七里多路,到了虎丘就是尽头了,游客至此要么右转进入著名的虎丘剑池游览,要么坐船回头,再继续往前走的人不多。
就算是先游览虎丘,一般人从虎丘出来如果还有游兴,也是转弯去山塘街,很少往另一个方向走,所以也不会看见那最后两座石狸像。
成天乐在刘书君的陪伴下,晃晃悠悠走了七里多路,从阊门一直走到虎丘风景区的正门前。这个地方人来人往很热闹,他扭头看了一眼问道:“哪来这么多人,还有好多老外,那边是哪里?”
刘书君轻描淡写的答道:“那边是虎丘,就是山上有座古塔而已,还不让人上,人多挤得很,没什么好玩的。……我们还是往前走吧,继续逛街。”
号称吴中第一名胜的剑池虎丘,被刘书君轻飘飘几句话就说成没什么意思,不知当年写下“到苏州而不游虎丘,乃是憾事”的苏东坡若听见了,会不会把鼻子给气歪了?而成天乐过其门不入,还傻呵呵笑得很开心。
不是虎丘不值得一游,刘书君不带成天乐进去,原因是进虎丘要买门票,六十块钱一张呢!能省则省吧。
继续往前走,就已经离开山塘街,沿河边是一条小巷,巷子里大多是卖各种旅游纪念品的小商铺。再往前走到望山桥附近,有几家所谓的水乡农家菜馆,大多做外地游客的生意,因为人们走到这里时该累了也该饿了。到了望山桥再往前看,就是一条普通的河边石板巷,这里是老居民区,只有略显杂乱的旧房子,没有什么景点也没有游人,成天乐他们该回头了。
传销团伙“接新朋友”,如果人到的早,领到山塘街从头逛到尾,除了不用花钱之外,其实还有一个作用,就是能把人留下来。
山塘街足够长,从阊门走到虎丘以西的望山桥,有接近四公里的路程,全是在石板上步行,又不可能走的太快,时间最少要一个下午。等逛完了必然又累又饿,再吃完饭也就天黑了,这时候可以顺理成章地把人带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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