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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录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羽林
三人会意,但却只在闲家压了四十两银子。
权森二十两,郝继祖、郑兴各十两。
“我的位置总该有吧?”尹大坤拍了拍陈炯的肩膀。
一张赌桌十二个位置,除了坐在正中的陈炯和唐善四人,其余七位均是身着便衣的锦衣卫。
陈炯起身,把自己的座椅让给了尹大坤。临近的锦衣卫立即站起一人,把自己的座椅转让给陈炯,而他则护在了身后。
没有人再起身让位,陆槐、掌柜和雅柔只能站在外侧。
“臭男人!”雅柔嘟起了嘴。
眼见她那红润的朱唇,唐善只觉得心神荡漾,心里再又泛起十分猥亵的想法……
“买定离手!”尖下颌扫了一眼桌面上的赌注,除了一张三十万两的银票,只有唐善四人投注,其他人一两银子也没有压。
骰子已经投出,以一击二,三只骰子在大碗中翻转着……
尖下颌显得有些紧张,虽然她对自己的赌术很有信心,而且也在碧玉老人的身上赢过几十万两银子,可现在突然换了赌具,她不得不多加小心。
骰子停止了转动,一个“六”、二个“四”,十四点。
尖下颌露出了笑脸,除非碧玉老人能抛出十五点、十六点或是“豹子”,否则她这一局便已经赢定了。
凭她同碧玉老人交手的经验,碧玉老人抛出十五点的几率不会超过一成。
权森、郝继祖、郑兴平时也耍些小钱,自然知道十四点的点数已经很难超过,所以他们的脸色都显得有些难看。
十两银子虽然不多,可却是他们两个月的月俸,现在眼见四十两银子将要不保,不禁向唐善翻起了白眼。
唐善只是偷笑,这也怪不了他们,因为他们还不知道碧玉老人的真实身份。
尹大坤已经投出骰子,“四、五、六”十五点,大过尖下颌一点。
尖下颌的脸色有些难看,道:“闲赢!”
权森三人偷偷呼出一口气,笑嘻嘻的取回了银子。
“哇!”雅柔欢叫了一声,一双媚眼闪闪发光,娇声道:“爹!您一下就赢了三十万两!”
“这位公子?”尖下颌伸手指了指桌上由一变二的两小锭金子,询问的目光向唐善看来。
唐善的脸上露出了龌龊的笑,道:“我现在可以免费观看美女,不需要再输银子,刚刚输给你的当然还要赢回来!”
雅柔终于看了唐善一眼,用她特有的勾人的眼神,而且带出少女的矜持,羞涩的微笑。
唐善如同犯了花痴,双眼发直,就差没有流出口水来。看他的模样,此时雅柔要他趴在地上舔她的脚趾他都会愿意。
银票送到,送银票的是另一位伙计,他走的很慢,而且很小心,似乎生怕踩到了什么东西。
唐善只是扫过一眼,心底已然明了,这个伙计腿上的功夫绝不简单,对付三五位锦衣卫高手应该不在话下。
尹大坤当然不会收回桌上的银票,再将赢来的三十万两也丢上了赌桌。
权森三人得到了好处,急忙再又压上四十两银子。
当然,他们这些散碎银两根本不会被尖下颌放在眼里,包括唐善那两小锭金子。
尖下颌的眼中只有两张银票。
六十万两白银!
她的脸色有些难看。
输给碧玉老人一局算不了什么,谁家过年还不吃顿饺子?
但眼下六十万两一局却是她所赌过的最大的一场赌注,而且这一局她只能赢,不能输。
她非常清楚东家定下的规矩,如果她所负责的赌桌出现亏空,那便代表她已经没有了用处。
翠玉赌坊向来不养无用之人,负责赌桌的女人如果没了用处,要么被废去武功卖入青楼,要么……去死!
这一局是她有生以来所面临的最严重的危机,她的赌注不仅仅是六十万两白银,还有她的名誉、身体,乃至她的性命,如果输了,她将一无所有。
“我不会输,绝对不会!”尖下颌在为自己打气,白嫩的手指来来回回转动着硕大的骰子。若去搏‘豹子一’,她有三成的把握;投出十五点,她的把握有七成;如果依旧投十四点,她则有九成九的把握……“该丢什么样的点数?”权衡过利弊,她终于将骰子丢出,还是十四点。
“你以为我刚刚是撞了大运才丢出了十五点吗?”尹大坤面无表情的拿起骰子,道:“看在你与露露相识一场的情面上,我会赏给你二十万两。这样你这张桌子就不会出现亏空,你也还能活命!”话音未落,大碗中的三颗骰子已经停止转动,又是十五点。
尖下颌脸色刷的变白,瘫倒在座椅上,有气无力的道:“闲赢!”
“好手段!”有人高声夸赞,轻轻鼓动双手。
唐善闻声看去,但见楼梯上走下一位青面微须的中年人。只看了一眼,唐善的心便咯噔一声狂跳了起来。
中年人的身上隐隐散发出慑人的寒气,像是修炼了一种至阴至寒的内功,而且功力之深竟然不在唐善之下。
“这绝对是一位超一流的高手,如果单较内力,或许只有九转神功修炼到了第七重的大内第一高手吴耀祖才能将他毙之于掌下!”唐善暗暗心惊,惊悸之余又在暗暗庆幸,“幸亏没有请我来杀他,否则必将是一场生死之战!”
让唐善立功赚钱他自然欢喜,可要是让他拼命,他肯定比兔子逃得都快。
他以前还算胆大,起码不像现今这样怕死。现在他知道了美女娇娃、美味珍馐、美玉珠宝的美妙,留恋的东西太多,舍不得的东西太多,胆量也就随之小了很多。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唐善每每这样告诫自己。
当然,他只有对自己才会这样文质彬彬进行告诫,如果换成权森,他一定会说,“墙都要倒了你还在墙底下站着,傻逼!”





御剑录 第七十五章:青狼会
青面微须的中年人来到了尖下颌的身旁,柔声道:“别在意!圣手天王尹大坤是什么人?那是纵横赌坛二十年的赌界第一高手,你输在他的手里又能算得了什么?这张赌桌还是由你负责,先前的七十几万两盈利也还记在这张赌桌上!”他轻轻的握住尖下颌的指甲,将她拉起,“但我现在要借用一下你这张桌子,你可以去休息了!”
输了九十万两银子,尖下颌哪里还敢休息,乖乖让出椅子,退在了东家的身后,偷偷挑着眼皮,怯怯的对着尹大坤打量了起来。
三年了,自从娇娇在碧玉斋赢来了露露,碧玉老人便成为了翠玉赌坊的常客。三年的时间里,她见到碧玉老人的次数比露露还要多得多。可谁能想象,日日得见的碧玉老人竟然是赌坛的第一高手,圣手天王尹大坤!
“尹兄!”东家抬了抬手,道:“你退隐十年,五年前开了那间碧玉斋,三年前开始故意输给我银子,没想到都是你精心设计的,只为了今日一博!”
“好说!”尹大坤也只是抬抬手,道:“如果不是你看中了我的银子、美玉还有我的女儿,非要娇娇找上门去跟我赌,我也不会被你拉到赌坊里来!”
“怪我!”东家拍了下桌子,道:“是我眼拙,得罪了尹兄!”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尹大坤哼了一声,道:“我连女儿都陪了进去,你以为一声得罪就可以了结了吗?”
“当然不能!”东家瞄了一眼桌上的大碗,道:“早就听说过圣手天王的名号,可惜无缘一见。今日既然得见,总要请天王指教一二。”
“指教不敢当!”尹大坤用手指敲了敲大碗,道:“投骰子吧?”
尹大坤咧着嘴笑了笑,在碗中捏出一颗骰子,凑在眼前,慢慢转动。
银票已经变成了一百二十万两,依旧躺在赌桌上。
当然,唐善身上的大小金锭和权森三人的几百两银子也飞快的压在了闲家。
“这件事情同四位有什么关系吗?”东家把视线从骰子上移开,锐利的目光射向唐善四人。
“当然有关系!”唐善苦下脸,道:“我刚刚输了一千七百两银子,本钱还没捞回来!”
“唔!”东家似乎认同了唐善的理由,再又看向权森三人。
权森是耍无赖的老祖宗,当即嬉皮笑脸的道:“既然是圣手天王出手,我们当然要压他赢,难不成谁还会嫌银子烫手?”
东家冷哼一声,道:“银子的确不烫手,但你们也要有命花才行。”
“放心!”权森沉下脸,道:“我们一定有命花!”他的底气很足,回答的也很牛.逼,因为他见识过唐善的武功,而且相信唐善一定可以保住他的性命。
但他的回答却把唐善吓了一跳。
唐善在桌下偷偷踢了他一脚,心道:“傻逼!如果他要杀你,我掉头就跑!”
“好!非常好!有命花才叫银子。”东家眼中露出凶光,狠狠的瞪去一眼,再又审视起桌上的大碗。
尹大坤微微一笑,道:“如果这只碗和那三颗骰子有问题的话,我尹大坤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小心一点总没坏处!”东家的骰子终于丢了出去。
“豹子”,三个“三”。
权森的眼睛瞪得似鸡蛋般大小,这一局他压上了一百四十两银子,这是他的全部家当,若是输了……输了便输了,能见到圣手天王在赌桌上显露身手,而且与天王他老人家的一百二十万两白银同呼吸共命运,即便是输了,这段故事也足够他吹嘘半年的了。
想到这些,他的眼睛终于恢复如常。
“如果是在二十年前,我丢出‘豹子四’的几率只有五成。可在十年前,我已经有七成把握。如今……”尹大坤没有说出他的成功几率,但他却抓起一颗骰子砸进了碗里。
“豹子四”!
“闲赢!”东家似乎早已料定自己会输。
二百四十万两,尹大坤还是不肯收回银票。
四百八十万……九百六十万……一千九百二十万……三千八百四十万……七千六百八十万……
又过了五局,翠玉赌坊的东家无一取胜。
桌上的银票加在一起只有五百多万两,而这已经是翠玉赌坊的全部家当。
放眼天下,没有谁可以拿得出七千六百八十万两白银,即便把大明朝的银库翻个底朝天再加上内府库银也无法凑足如此巨大的数目。
“你究竟要什么?”东家的眼睛里渐渐显露杀意。
“赌!”尹大坤对桌上的银票不屑一顾,但却似笑非笑的盯着东家的眼睛,道:“你不是逼着我到你这里来赌吗?现在我就要赌个痛快!”
“赌下去还有什么意义?”东家把手搭在赌桌上,用手指轻轻敲点着桌面,道:“这些银子……你拿走吧!”
“不赌了?”尹大坤的脸上露出舒心的微笑,点点头,将桌上的银票抓在手中,道:“你一共输给我七千六百八十万两白银,我给你抹些零头,你还欠我七千万。你付清银子,我走。”
东家眯起眼睛,问:“你手上已经有了五百多万两银子,这么多银子还不够吗?”
尹大坤摇摇头,道:“不够!差得远!”
“不够?”东家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吼道:“这些银子足够调动二十万大军,哪怕对付东南沿海的十万倭寇,只要你想,翻掌之间就能将他们剿灭。”
“我很清楚这些银子能有多大的用处。”尹大坤面无表情的道:“但我更清楚欠债还钱的道理!当年我虽然输光了碧玉斋的全部家当,可我欠你的银子吗?我是不是把我的女儿抵给了你?”
东家笑了起来,道:“可惜我没有女儿,不然我也可以抵给你!”
“可你有命!”尹大坤也笑了起来,道:“七千万两银子买你的性命,值吗?”
“我这个人做事很守规矩!因为这里的规矩是我定的,如果我不遵守,别人如何信服!”东家像是没有听到尹大坤的话,径自说道:“可我现在突然发现,既然规矩是我定的,那我就可以更改,是不是?”
没有人回答,包括曾经为尹大坤送银票的两个伙计,也包括尖下颌这些负责赌桌的女人,所有人都用鄙视的目光看着他。
尹大坤的脸上露出悲哀的表情,道:“老夫纵横赌坛二十年,所见过的输红了眼的赌鬼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谁输了钱都不会高兴,可愿赌服输是赌桌上的规矩,如果你坏了这个规矩……”
“坏了规矩又能怎样?”东家的手里突然多出了一柄剑,一柄业已出鞘,散发出阵阵寒气的利剑。
他的手中本没有剑,但就在尹大坤表达悲伤的时候,楼梯口忽然飘来两条青灰色的人影,人影落定的时候,他的手中就多出了这柄剑。
东家的剑的确握在手中,可他的剑刚刚指向尹大坤,还没刺出,一柄晶莹剔透似玉似冰的宝剑却已经刺穿了他的眉心。
钻心剑!
陆槐自从进入赌坊便静静的站在尹大坤的身边,谁都以为他在旁观,可他却在默默的凝聚冰玉宝剑,等候着必杀的一击。
刺穿东家眉心的那柄晶莹剔透似玉似冰的宝剑已然消失,一柄精巧细致的小剑插在了他的眉心上。
“飞剑!”发出惊叫的是东家的两位保镖。
唐善听音入耳,“呕”的一声,几乎把昨夜的酒菜都呕吐了出来。
这两个身穿青灰色长袍、方脸、浓须的保镖怎么看也是十足的男人,可他们的脸上、嘴上偏偏要拍些香粉、涂点胭脂,各自的耳朵上还夹了一支小红花,惊叫起来声音也是细细的,却又不是宫里太监的声调,完全是憋着嗓子装出来的女人的动静。
还好,唐善定力不错,总算止住了腹内的恶心之感。
权森三人却没有他这般定力,“哇……哇……哇……”吐得满桌满地。
陈炯对身边的锦衣卫高手递了个眼神,手持腰牌,道:“董老大?董老二?锦衣卫御前带刀侍卫陈炯在此,还不束手就擒?”
“傻逼!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摆你的官威?告诉他们你是领头的,好让他们先杀你是不是?”
唐善对陈炯佩服的五体投地,但却绝不会像他那样傻逼般的自报家门,而是猛的弹起,飞身扑上,张手成爪,向着对面这位恶心的男人的肩膀抓去。
“嘭”的一声爆响,董家兄弟四掌齐出,竟然将两丈有余的巨大赌桌竖了起来,护在身前。
这张赌桌足有一尺厚,谁知道其内有没有藏着毒钉、毒水、消息埋伏什么的,所以唐善当即收爪,脚点桌面,拧身急退。
“来人!”陈炯高声呼叫帮手,叫人帮忙没有错,可他又再补充了一句,“抓活的!”
唐善又在心底大骂一番,因为这等于是在告诉董家兄弟,“没有人敢伤你们的性命,拼死逃命吧!”
尹大坤早已跑去了大堂中央,高声叫道:“诸位不用怕,他们只是来抓捕朝廷的钦犯,与我等无关!”
门外冲入十三名锦衣卫高手,二百名张弓搭弩的三千营、五军营官军将整座赌坊围了个水泄不通。
唐善在一名锦衣卫高手手中接过自己的绣春刀,拔刀在手,对着竖起的赌桌喊道:“今天来了三百名锦衣卫,二位若想活命就不要再做无谓的争斗。”
“嘿嘿!尹大坤,既然翠玉赌坊的东家已死,我们也犯不着为他拼命。你若是识相的话,拿出一百万两银子存入青狼会,我们兄弟与你的账一笔勾销,怎么样?”憋着嗓子装出的女人音调像是从墙壁、从屋顶、从地下,从四面八方传来,可准确的位置却是无法认定。
唐善的脸上露出无奈的傻笑,心道:“奶奶的,有暗道!”
“青龙会?”尹大坤倒吸一口冷气,疑问道:“难道二位已经加入了青狼会?”
“废话!没加入青龙我们兄弟要你给青龙会汇银子做什么?”
尹大坤眯着眼睛权衡一番,道:“好!就一百万两!但我也有一个条件?”
“你的条件我们知道,存你的银子吧!等你想杀什么人的时候,尽管给我们青龙会留信就是。”




御剑录 第七十六章:秋后算账
眼见董家兄弟如此放肆,陈炯的脸色有些发黑,黑中带青,咬牙切齿的道:“董老大?董老二?别以为躲在暗道里就能逃过一劫。本官围你十天半月,活活把你们饿死在里面。”
唐善呆呆的看去,他几乎要给这位陈大哥跪地磕头了,人家逃入的是一处暗道又不是一口菜窖,你想要饿死人家的时候,人家说不定躲在哪儿大吃二喝呢!
“是啊!围着吧!这条暗道的出口远在十里之外,用不用我们兄弟等你几天,看看你能调来多少官军,能不能把这方圆四百里都给围起来?……嘿嘿!陈大人,别说我们兄弟没提醒你,这里到处都是机关埋伏,就算你找到了暗门也要多加小心,弄不好可是要丢了性命的!”
陈炯傻了眼,二十个锦衣卫高手也傻了眼,两百官军同样傻了眼,只有权森三人嘻嘻哈哈数着赢来的银子。
半个时辰已过,再没有董家兄弟的声音传来。
“他们已经走了!暗道不必搜,出口也不必查,好在还有他们的线索!”
陈炯强打精神,道:“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既然知道他们在青龙会,早晚都能抓到他们!”
“陈大人,庙是跑不了,可你也去不了!”尹大坤的脸上似有嘲笑之意,道:“因为青龙会的大庙在蒙古草原!”
“噗!”任务失败,唐善没有失落,反而噗笑出口。
雅柔也在笑,掩着嘴吃吃发笑,妩媚的眼睛变成了迷人的弯月。
唐善再笑,对着美人傻笑,对着尹大坤奸笑,道:“翠玉赌坊的东家已经死了,而且他又欠了你这么多银子,依我看从今往后这家赌坊就该归你打理了吧?”
尹大坤愣愣的道:“当然!”
“那就好!”唐善点点头,道:“也就是说,翠玉赌坊的所有债务都有你来负责,是不是?”
尹大坤笑了起来,道:“诸位上差若是有谁欠了翠玉赌坊的银子,现在尽管去柜上把借据取来,尹某当众销毁,如何?”
唐善皱着眉头道:“没人欠你的银子,是你欠我们的银子。”
“我?”尹大坤瞪大了眼睛,勉强笑了笑,问道:“尹某有些糊涂,还请上差明言?”
“好说!”唐善的脸上露出了非常龌龊的笑容,道:“我给你算算你就明白了!”指了指权森,“你同前任东家赌骰子的时候,这位大哥压了一百四十两银子,你同前任东家一共赌了六局,可他却只拿到了二百八十两,也就是第一局的银子。其后呢?所有的银票都赔付给了你,他接连五局没有得到赌坊的赔付。既然翠玉赌坊的所有债务都有你来负责,而且你手上也有银子,那就请你把其余五局的赌银赔付给这位大哥。”
“好说!”尹大坤哈哈一笑,道:“二百八十两,五局……”他的脸色微微一变,“八千九百六十两!赔!”他把手中的银票交给一位伙计,道:“去柜上给这位客人赔付。”
“是!”伙计拿了银票跑去柜台,找了张一万两银子面值的银票,递在了权森的手里。
权森的手有些发抖,傻傻的看着唐善,结结巴巴的道:“一万……一万两银子?”
唐善嬉笑着眨了眨眼,再又指了指郝继祖和郑兴,对尹大坤道:“这两位大哥一位压了七十两,一位压了一百一十两,情况相同,我也就无需废话了,你们赌坊算出银子如数赔付就是!”
“当然!”尹大坤点点头,心里默算一番,道:“一笔四千四百八十两、一笔七千零四十两赌银,赔付!”
“我呢……”唐善拉着长音道:“我压了七小四大十一个金锭,小金锭重二两,大金锭重十两,共计五十四两,还请东家把金子赔付给我。”
“赔他三千四百五十六两黄金!”尹大坤的脸色有些难看,声音之中似乎憋着一口怨气。
唐善得意的在堂内踱起四方步来,对着门外叫道:“三千营、五军营的弟兄们辛苦,每人赏黄金十两,带军百户赏黄金二十两。”
“谢唐大人赏!”赌坊门外响起了山呼海啸般的吼声。
两位带军的百户进入,单膝跪地参拜,道:“谢大人!”
唐善急忙将二人扶起,正色道:“兄弟们都不容易,风里来、雨里去,刨冰卧雪,出生入死,一年到头也就够个吃食。这些金子应该可以买处宅子、娶房媳妇、再置办上几亩地,也让他们把家里的老娘接到京城享享清福!”
“大人……”两位百户声音哽咽,眼圈发红,都是铁打的汉子,显然是动了真情。
“好了!好了!不就是几块金子吗!”唐善拍拍两位百户的肩膀,道:“柜上领金子去吧!”
“谢大人!”二位百户再又拜谢,而后行去柜台。
尹大坤眯着眼睛看向唐善,暗道:“小兔崽子,用尹某的金子换人情,你的买卖做得不赖啊!”
唐善笑眯眯的看向一众锦衣卫高手,朗声道:“诸位弟兄都在一个衙门口办差,老弟知道大家都要喝喝花酒,耍耍小钱什么的,就是大多数的时候总是肚子里的馋虫要多过腰包里的银子!每人去柜上领二十两金子,喝花酒的时候也好找几个漂亮的姐儿,别净给我们锦衣卫丢人!”
众人哄笑,却也无需道谢,乱哄哄的跑去柜台领金子去了。
“还有我的份儿?”陈炯见唐善走来,已知其意,脸上的笑容有些尴尬,讪讪的道:“我们是自家兄弟,用不着这套!”
“自家兄弟就更不用废话了,一人五百两!”唐善对着陈炯捧起笑脸,心中却道:“陈大哥!老弟在这里出风头,您心里一定嫉妒死了。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可以一次结交下二百多位弟兄,即便你心中有气,这件事情老弟也一定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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