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毒物:邪帝,别缠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颜如是
而现在的炎烈似乎并不是很重视国家大事了,整天和彩云鬼混,这个彩云别的本事没有,吃喝玩乐最有一套,这正合炎烈的脾胃,兰若喜忧参半,喜的是,有了彩云,炎烈不会再来缠着自己要自己侍寝,忧的是,一个皇帝这样荒废朝政,这个国家迟早要完,难道真的要贞元复国吗?
不,决不能,贞元只能是她的阶下囚。
兰若找来了楚天阔。
贞元投降炎烈后,楚天阔也跟着贞元降了,炎烈依然封了楚天阔大将军的头衔,只是没有军权,挂名的大将军,待遇很是优厚,也可以说是高官骏马了,楚天阔选择了住在以前徐国公的府邸,因为他一直觉得那里是兰若的家,虽然兰若在那里是被关进了柴房的,至少柴房和他当时的寝室不远,他们也算住在一个大宅门里,有一家人的感觉。
每天,楚天阔很少出门,只有朝廷宣召他上朝参加什么仪式活动的时候,他才会出来,其他的时间就待在府里面修花种草,看书习字,再就是练剑,他一直有清晨练剑的习惯,风雨无阻,在柴房旁边,总觉得那柴房里随时会有一个清脆的声音,一只芊芊玉手伸出来招呼他。
在立后大典上见到兰若的时候,楚天阔的心里迷茫和颤动着,梦耶非耶?连他自己也糊涂,一直以为兰若已经为九重殉葬了,怎么会这样精致的复活?现在想起来,宁愿相信兰若的殉葬是他做了一场噩梦,现在梦醒了,兰若做了皇后,她是应该做皇后的,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身份可以配得上她。
如果不能得到,那就仰望着她的光芒,一生一世,也是快乐。
一种痛苦矛盾的快乐。
再也想不到皇后娘娘会见他,并且是在国公府内,在清晨他练剑的时候,来的突然,几乎没有下人通报。
其实是兰若阻止了下人的通报,她要给他惊喜,她要他有往事重现的感觉,她要他更加回味那份感情。
柴房门口,那株叫不出名的开满白色小花的大树依然还在,被楚天阔照料的很好,树上面是澄莹的天,树下是布衣蓝袍的俊朗憨厚的男子在练剑。
“将军。”一个娇脆的声音在楚天阔身后响起。
楚天阔一怔,正是他梦中追寻了千百回的声音,虽然兰若的声音已经在碧眼人的手下有所改变,但是那口气是不变的。
转回身,楚天阔怔住了,是梦是幻?
开满白色小花的树下,一个翠衣女子俏生生的站在面前,肌肤胜雪,眉目如画,这女子笑意盈盈,身后就是那间柴房。
楚天阔下意识的望了望柴房,难道是兰若从里面走出来了?她怎会有力气拗断那把锁,可会伤了手?曾经,兰若被关在柴房里的时候,哄骗他为她打开大锁。
楚天阔不由自主的看向兰若的手。
一双纤纤素手,不染纤尘。
楚天阔暗暗舒了一口气,居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来:“你的手没事就好。”
兰若的眸子一直跟随着楚天阔的目光转动,见他看自己,又看那柴房,再看自己的手,已经猜到他在回忆那一天,这个人当真憨厚,对她一腔痴情。
在以往所有的可以称作朋友的人中,现在只剩下楚天阔了,兰若心里只一刹那的灰暗,然后恢复了正常,不能于心不忍,一时的慈悲就是一辈子的遗憾,想到贞元对她的绝情,利用一下楚天阔又算什么?一个男子可以在这时候和你花前月下卿卿我我,但是转回身,谁又能保证这男子会一生一世待你好?张美如是,贞元如是。
曾经,那桃花树下,那谪仙般的白衣男子,那琴声……兰若不愿在想起。
“我的手没事。”兰若微笑着说,眸子里闪着迷人的光彩,但是下一刻,兰若的声音就转为幽怨绵长:“可是我的心有事。”说这句话的时候,兰若的眸子里黯然了下去,似乎同时带走了世上所有的色彩,楚天阔的面前只剩下刺目的黑与白。
“什么事?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高兴一点?”楚天阔痴痴的看着兰若的眸子,恨不能用自己的心血给那眸子染上色彩。
“有人要杀我。”兰若低头,却在低头的一刹那,彷徨的看一眼楚天阔。
“谁?我去杀了他!”楚天阔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兰若怯怯的上前拉住楚天阔的一只大手。
楚天阔一介武夫,厚实有力又干燥的手掌上有很多茧子,而兰若修长白皙的手指像一阵温润的风抚过。
一声满意的叹息从楚天阔口中发出,为红颜,杀人又何妨?
兰若满意的走了,楚天阔答应她为她上阵杀敌,讨伐逆贼。
兰若走后,那树下似乎残留着她身上的香气,一直都没有注意到她身上带着香气,知道这个时候,人走了,才注意到,是一种叫不出名字的花香,淡淡的,经久不散,像是梦醒后,床头铜鼎内袅袅的余烟。
但是,在楚天阔内心的最深处,他知道,知道来的人是现在的皇后,但他更愿意相信这个人就是当初徐国公的女儿,所以,他不问,不敢问,也不想问这位皇后是不是叶浅浅姑娘。
不问,因为爱,更怕爱的梦幻破灭。
一个人痴情的时候,不需要解释,只要自己一厢情愿。
三日后,楚天阔一身戎装,青铜护甲,手提宝剑,纵马走在出征队伍的最前面,浩浩荡荡的军队走出了京城。
没有回头,楚天阔知道,在城楼上,有炎烈和兰若在为他践行,这一回头,就会看到兰若那双明眸,这个时候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待他凯旋,再来看兰若的笑颜如花。
楚天阔并没有成功,中了埋伏,十面埋伏,这些叛军不是寻常之辈,或者更直接的说,不管他怎么掩饰,一个心里面装着爱的人,怎么能专心杀戮?绵绵的爱意下,宝剑的锋芒也是风花雪月。
沙场上,无数倒下的五彩斑斓的旌旗被踩的辨认不出颜色,兵士们的尸体比比皆是,还有无数伤者在哀嚎,远方,残阳如血。
楚天阔从满是伤痕的汗血宝马上滚下马来,这匹马是马中千挑万选出来的,否则支撑不到现在。
身上的一块一块相连的铠甲发出笨拙的碰撞之声,而衣襟已经被鲜血染红了,敌人的鲜血。
楚天阔巡视着沙场上,十万大军,只剩他一人还能行走。可是他的容颜依旧坚毅,双眸中满是绝杀的味道,浑身散发着斗志。
斜阳只是一瞬间,很快就消失在远方,夜色降临,夜风乍起,透骨的夜风。
楚天阔身上也有伤口,已经痛的麻木了。
远方忽然贴地袭来一阵烟尘,夹杂着铁蹄声,是敌人的军队。
而他,只有一人应战,就在昨天他还是带领着千军万马的大元帅。
可是,即便只剩他一人,即便战死沙场,也要战,为了远方的那个她。
敌人的军队渐行渐近,灯笼火把也照亮了已经黑下来的天空,亮如白昼。
鲜艳的旌旗中金色帅字旗高挑,旗下一架华盖红缨四轮车,车上端坐着敌军的首领,两旁兵士精神抖擞,盔甲鲜明。
而楚天阔连再次爬上马的力气都没有了,手中的一柄寒气凛凛的秋水宝剑上满是干涸了的鲜血。
华盖车上的人,在火把下看的格外分明,颀长的身材,谪仙般的气质,楚天阔不由得深入灵魂的一惊!万万没有想到这场大战要对付的人居然是眼前的这个男子。
车上那人,一袭白色长袍不染纤尘,星般眸子熠熠生辉,双唇紧闭,,“楚天阔,不认得我了吗?”
楚天阔深吸一口气,走到车子前,向着敌军首领拜下去,行三跪九叩大礼,因为身上的深深的伤口,所以动作很慢,但是一丝不苟。
敌军首领看了他一眼:“你居然还认得我。”
“是,您是末将的主人,是这天下的皇帝。”楚天阔恭敬的回答,虽然投降了炎烈,但是在楚天阔的心里,只有贞元才是永远的皇帝,他自幼追随着徐国公忠君为国的皇帝,贞元。
那天贞元从小巷子逃出来后,又逃出了京城,在一个小镇子上遇到了已经告老还乡的一位南越国的老将军,那老将军正在组织人马要掀翻炎烈的统治,恢复南越国的国号,老将军非常高兴能遇到贞元,有贞元在,这就是正义之师,一定披荆斩棘,事实上也如此,这位老将军身经百战,所以楚天阔才会中了他的埋伏。
“你是为了她来这战场吗?”这时候的贞元在说起兰若的时候只用一个她字来代替,他不想提起那个人的名字,那个心如蛇蝎的女子,那个对他杀妻灭子的女子。
“是。”楚天阔明白他所说的她是谁,关于她,千言万语都包含在这一个“是”的肯定的回答上。
贞元眯起眼睛:“果然是个颠倒众生风。流。放。荡的女子,有这么多男人肯为她出生入死。”这话语虽是在说楚天阔,但是不由得也想到了他自己,他这样兴师动众与那女子开兵见仗,又是为了什么呢?真的是为了复国?为了复仇吗?在贞元内心深处突然涌出一阵迷茫,只是自己不愿意面对。
许久,贞元威严的问道:“作为我曾经的臣子,你降还是不降?”
楚天阔犹豫了,沙场征战数年,多少次生死关头,都没有眨过一下眼,现在却犹豫了,内心极其矛盾。
贞元灼灼的注视着楚天阔,又一阵夜风袭过,楚天阔忽的站起身来,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缓缓走到车子前,将手中宝剑交给贞元,剑柄在别人手里,剑尖指向自己,那是削铁如泥的上古宝剑。
“杀了我,成全我对您的忠孝节义;将我的骨灰带给她,成全我的痴心爱恋。”楚天阔说的斩钉截铁,这是最好的结局。
“不要怕,不要担心,我就回来了,不会让你一个人彷徨。”楚天阔轻声的喃喃自语,面色祥和,似在哄一个婴儿般温柔,然后身子缓缓扑向贞元手中宝剑的锋芒,死并不是结束,只是以另一种形式守护在她身边……
叛军一路高歌猛进。
炎烈依然在皇宫里歌舞升平,琉璃阁内夜夜灯火通明。
这一夜,兰若站在琉璃阁外,望着里面灿烂的灯光,听着彩云唱曲子的声音,那调子并不怎么好听,完全没有兰若唱的好听,但是彩云肯和炎烈不计一切的玩耍,炎烈要的就是玩乐的快乐。
而兰若心里惦记的是战场的胜负,而炎烈则认为他自己的军队可以战无不胜。
兰若叹了口气,就算闯进去,也和炎烈商量不出什么来,在听到楚天阔战死的消息的时候,兰若多少还是有些震动的,楚天阔应该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关心他而不求回报的人,不管她做了什么,楚天阔都不会像贞元一样不信任她,可是,现在,这样一个人也为她死了,辉宏浩瀚的皇宫在星光闪烁下的像一个精致的舞台,从服饰到妆饰到唱念做打都是最豪华的,但是兰若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在这个孤零零的人的心里装着一腔仇恨。
谁也靠不住,自己爱的人,爱自己的人,唯一可靠的只有自己这口气。
兰若转回身,回到了昭阳殿,殿内的小书房内摆满了她从阮贵妃城外山庄的那个书房带回来的书,那些书是她曾经在服侍阮贵妃的时候经常阅读的,几乎倒背如流了,这当中,经史子集,兵战韬略,包罗万象,兰若心里涌动着一股莫名的气息。
她一样可以运筹帷幄,战场的壮烈远远不如后宫争斗的惨烈,能在后宫中生存下来的女子,也一定是战场上的胜利者。
果然,兰若胜利了,连经常那些大将军们都纳罕,一个柔弱的小女子,本应是在华丽的宫殿里弹琴跳舞的人,怎么会有如此的城府和头脑在决胜于千里之外。
贞元失败,不仅是因为兰若的军事才华,更是因为自己想要急功近利,所以造成了战场的失败,贞元想要快点见到兰若,所以不顾军队需要休养,一味的不断进攻,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急于见到兰若,是为了杀妻灭子的仇恨吗?他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贞元终于如愿了,见到了兰若。
那是贞元战败被俘,贞元这一生,似乎注定是个失败的帝王,先是在玉妃的陷害中委曲求全,然后在炎烈的攻打下丢失了自己的国家,做了表面上的太平侯爷,实际不过是个被软禁的人,然后又败在了兰若手里,往事如烟,往事恍如一梦,当贞元站在天牢内,从牢房的那个小小的高高的窗口望着外面灰暗的天空的时候,他还是一阵的茫然。
今天是个阴天,仿佛要下雨,初夏的季节,随时会有暴雨,但是这天阴了许久,一直没有雨落下,就是那样阴沉着,让人的心里非常的压抑。
这天牢不像外界想象的有多么阴惨,青石板的地面,精钢的铁栏杆,狭小的室内只有一张没有铺盖的木床,饭食是有的,粗茶淡饭,没有变质,还很新鲜,不像当初兰若在菊香阁的时候那般落魄。
天牢里虽然这样的平静,但是天牢外面却被侍卫们围的密不透风,绝不会有人能从这里劫走逃犯。
贞元依然是迷茫的,因为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只知道那小窗口的天越来越阴沉,也许是天黑,也许是白天要下雨了,自打来到这里,他已经记不清过了多少天了。
天牢里面安静极了,铁栏杆上挂着一盏小灯在静静的燃烧,贞元听到了一阵似有若无的歌声——
花雨纷飞四月天,素手之上醉君前,君不负卿,卿当生死相对,君若负卿,上穷碧落下黄泉,定要让君蚀骨亡。
歌声曼妙婉转,但是贞元打了个寒颤。
贞元忽然想起了曾经给兰若讲过的那个故事,一个书生辜负了一个才女的故事——这世上多的是负心汉。
层层的牢门外有脚步的声音,贞元看过去,只觉得恍惚。
一名白衣女子莲步轻盈的缓缓走进来,白衣胜雪,白衣本是他喜爱的颜色,现在穿在这女子身上,居然飘飘若仙,不带尘世的烦忧。
那女子秀发如云,不施脂粉,脸上却透出晶莹柔和的光,五官美到了极致,几乎令人窒息,可是她的目光却是万年冰川一般的寒冷。
“金枝。”贞元喃喃道,曾经深爱过一个人,就永远不会忘记,就算要拼命忘记,忘记的只是表面,实则已经深埋心底。
来的人正是兰若,她来看自己的战利品,贞元终于被关在了她的天牢中。
兰若冷冷的注视着贞元,而贞元却表情复杂的看着兰若,曾经以为见到这个女子后,会大骂她不知羞耻,可是为什么现在在脑海中闪现的确实第一次见到兰若的样子,国公府内,兰若手里的菜肴扣在了徐夫人的头上,引得他忍俊不禁。
国家,军队,妻子,孩子,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现在的贞元心里却是一片澄清,像是被搅浑了的水渐渐沉淀,河底是五彩的石子,水面清澈,可以照见自己的影子,连五官眉毛都看得清楚,在那身影中,贞元看到了自己的心,那心里满满的都是兰若,在没有任何世俗的纷扰。
但是,一切都晚了。
兰若看到贞元眸子中的深情的时候,只是发出一阵冷冷的齿寒的笑。
贞元也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喜欢这样一个蛇蝎心肠才女子,并且这个女子在作为他的嫔妃的时候就和炎烈纠缠不清,后来炎烈还为这个女子夺走了他的江山,现在这女子是炎烈的皇后。
现在的贞元只觉得一阵透骨的惊悚,现在才知道,不管兰若是什么样子的女子,他都爱,潮水一般的猛烈的感情在胸口激荡。
而兰若将手里的一杯酒捧到了贞元面前,在兰若一进来的时候,手里就捧着这杯酒,犀牛角做的上古时期样式的酒杯,里面潋滟的红色的酒。
酒杯到了贞元面前,只隔着天牢的铁栏杆。
贞元平稳的接过酒杯,触目的是兰若那纤纤素手,曾经他执子之手,想要与子携老。
兰若始终不发一语,贞元也没有说话,但是两个人似乎有无数个分身在一旁剧烈的言语着,或者那是两个人内心最真实的声音。
贞元说:“你终于来了,来给我这样一杯毒酒。”那鲜红的颜色就知道是剧毒。
兰若说:“我与你已经无话可说,唯一想的就是看着你饮下这杯酒。”
贞元说:“真的吗?过去我们——过去的不提也罢,如果现在你只想看着我饮下毒酒,如果这样能让你快乐,那么我愿意成全你这份快乐。”
兰若说:“那为什么还磨磨蹭蹭,要喝就快点喝。”
贞元说:“原来你这般的迫不及待,你恨我入骨髓。”
兰若说:“你不也是这样的恨着我吗?”
天牢内忽然一片死寂,两个人的内心都停止了说话和思维。
贞元猛然间仰头,将那杯毒酒一饮而尽!
那剧痛像是一条点燃了的火线自口中一直深入五脏六腑,她当真没有留情,将天下最至毒的酒捧来给他,但是贞元却笑了,嘴角流下丝丝的黑血,身子往后栽倒,这个时候却开口说话了,这次两个人相见唯一的一句说出来的话:“现在,我只不过想安静的和你并肩看斜阳,然后你给我和我们的孩子做晚饭。”
贞元真的想要有个家,什么王图霸业都可以不要,只想有个妻子有个孩子,一家人过着与世无争的最安静的生活,现在他明白了这才叫**情。
但是,现在什么都晚了,贞元的身子仰面朝天的栽倒在地,闭上了眼,而嘴角含笑,因为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
兰若隔着精钢的铁栏杆,看着贞元,贞元身上是一袭半旧的白衣,身形颀长,五官祥和,那嘴角的微笑就像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那般,宛如最温暖的和煦。
贞元死了,终于死在了她的手中,而她的心也死了,所有的爱恨情仇也跟着死了。
兰若只觉得脸上痒痒的,原来是两行泪水。
兰若伸手擦干泪水,转身,昂着头向外面走去,在天牢外的侍卫们都躬身行礼,天开始下雨了,灰暗的天空下连华丽的皇宫也带着一股异样的诡异的暗沉,而兰若每一步都走的坚定。
恩怨爱恨死去了,人还活着,兰若还活着,只要活着,故事就完不了。
妾本毒物:邪帝,别缠我 第203章 番外一代妖姬,君临天下
昭阳殿外,阳光明媚,昭阳殿内,炎烈在严厉的谴责兰若。
“你是朕的皇后,怎么可以做出这样耸人听闻的事情?”炎烈的口气异常冷酷,银灰色的衣衫同样散发出阵阵的冷气。
兰若则好像不在乎似的坐在朱红窗子下的长榻上,一身水蓝色的衫裙,优雅淡然,手中摆弄着各种珠翠首饰,漫不经心的说道:“皇上请息怒,臣妾不知做了什么事情让皇上如此生气,请皇上明言,臣妾一定改。”
炎烈最恨的就是她这种漫不经心的姿态,而对兰若来说,一个没有爱恨情仇的人就是无欲则刚,她不再需要讨好任何人,利用任何人,更何况是个自己不爱的男子。
炎烈用手指着兰若:“一个皇后应该母仪天下,有一颗最慈悲的心,你居然心狠手辣杀了贞元,杀了玉妃和广平王!你可知道天下的悠悠之口都在怎样说朕?”
兰若灿然一笑,那笑容比外面的阳光还要明媚,“原来皇上是因为这个生气啊,臣妾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皇上好,贞元是我朝的太平侯爷,却谋反,玉妃和广平王一直蠢蠢欲动,臣妾这是防患于未然。”
兰若倒真的是防患于未然,在炎烈攻打南越国贞元投降的时候,玉妃带着广平王一起降了,当初玉妃和炎烈有过约定,玉妃帮助炎烈逃出南越国,而炎烈帮厨广平王坐上南越国皇帝的宝座,可是当炎烈君临天下的时候,就毁掉了这个约定,玉妃虽然愤愤不平,但是也无能为力,只能忍辱偷生,后来玉妃看到贞元打着复国的旗号聚集了很多人,便也想学贞元的样子讨伐炎烈,所以兰若即刻就下旨毒死了玉妃和广平王。
但是炎烈很是气愤,天下初定,他要的是邀买人心,他刚刚做了皇帝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将前朝皇帝和皇室赶尽杀绝,天下悠悠之口会怎么说?史书上又会怎么评价他?
“好好好,算你都是为了朕着想,那么彩云呢?”说到彩云,炎烈就激动异常,在皇宫里,处处受礼节的拘束,动不动就有人劝诫他要做个好皇帝,而他越来越想做个能够尽情玩乐的孩童,一个人活在世上,不就是为了快乐而来的吗?如果一个人活着总是要为那些自己不喜欢的事情操心,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原来,皇上最真实的目的是为彩云那个贱人而来的。”说着,兰若站起身来,款款走到炎烈跟前。
兰若曾经那样令炎烈痴迷的精致五官现在却失去了诱。惑。力,长的再美又如何?纵然举案齐眉,到底不是心底那可朱砂痣。
“皇上,”兰若苦口婆心“皇上注定就是天下最辛苦的人——”
“住口,朕不要听你说教!你这狠毒的人,彩云到底犯了什么错,你将彩云砍断四肢,挖去双眼,刺聋双耳,还用铜汁灌哑她的喉咙,简直令人发指!”想想最后见到彩云的那个样子,炎烈的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触目惊心,曾经那样调皮又温润的兰若怎么会变得如此蛇蝎心肠?这是他曾经疯狂爱过的那个女子吗?
“臣妾是皇后,臣妾有权利责罚这后宫里的任何一个人,彩云她迷。惑皇上,让皇上沉湎酒色,荒废了朝政,她理当处死。”说的非常有道理,而兰若的口气却云淡风轻,以前她想用同样的方法杀了望安,但是没有成功,现在终于用这法子弄死了彩云,终于看到了这种方法下死的人是什么样子,兰若记得当时看着那样一个血肉模糊的人的时候,心里没有任何的难过,说到伤害,谁有她受过的伤害多?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这也不怪兰若,彩云仗着炎烈的专宠,平日里在后宫飞扬跋扈,居然还想做皇后,见了兰若一点规矩也没有,这皇后岂是好当的?她苏兰若吃了多少苦才爬上这皇后的宝座,岂能让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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