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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状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子
若是蒋轮真的当上王府长史……袁宗皋感觉王府的权力格局将彻底被打破。
甚至可以说有点胡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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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状元 第三百八十章 卑微
尽管袁宗皋心里排斥,但有关让蒋轮暂代兴王府长史之事,却在有条不紊推进中。
蒋王妃这天召集王府中三位绝对骨干力量,袁宗皋、唐寅和张佐,商议把弟弟暂时安排在王府长史司,以不挂职的方式跟袁宗皋学习……名义上是学习,但其实就是让蒋轮充当王妃在长史司的眼线。
袁宗皋为难道:“长史司涉及到王府政令草拟,还有奏疏起草等事务,历来都是由朝廷委命的官员进行……若是兴王府自行安排的话,就怕会遭来非议。”
不是说袁宗皋故意刁难,他说的都是实话。
王府长史司本来就是朝廷安排在王府辅导、规劝和监视藩王的,相当于一支军队监军的职务。
如果是由王府自行安排的话,那不跟自己监督自己一样?朝廷对王府有何信任可言?
张佐笑道:“这不有袁长史吗?其实王妃的意思呢,就是想分担一些袁长史的压力……如今张长史不在王府,很多事需要袁长史一人来完成,只怕袁长史年纪大了,身体吃不消。”
这边张佐替蒋王妃说话。
但间接暴露了其之前已跟蒋王妃单独叙过话,或许让蒋轮来暂代王府长史之事,还是张佐安排的呢。
这样一来,袁宗皋就非常被动了。
本来王府中人看来,长史就属于“外人”,要是长史司都被张佐控制的话,那以后张佐在王府里谁能制衡?
“却不知伯虎你如何看?”
袁宗皋把问题抛给唐寅。
意思是,就算以往你站在张佐那边,但在朝廷法理上,你总该站在读书人的立场上,懂得如何选边站吧?
唐寅道:“在下孑然一身,不敢妄议王府内事……是否应当请示过朝廷后,再行定夺?”
既帮了张佐,又帮了袁宗皋,实际却是在搅浑水……唐寅这番话说了跟没说差不多。
蒋王妃态度坚决,道:“舍弟到王府长史司,只是向袁长史学习如何处理府内事务,并无委派他具体职司之意,正如袁长史所言,王府无权安排谁来接替长史之位……如今他为王府事而未能长留京师,王府不该亏待才是。”
此时蒋王妃有些火大。
她可没有丈夫那么好的脾气,凡事都跟你有商有量,在她看来,我丈夫现在没法主持大局,那王府就该由我来做主,你只需要听令行事,哪来那么多坏毛病建议来建议去的?
我大妇镇不住王府,难道看小妾或是那些小鬼当家吗?
张佐在旁帮腔:“是啊,蒋姑爷得军功,朝廷让他留在京师待诏,但他心系王府,不远千里奔走,一心为王府谋事,其心可悯,其行可嘉。袁长史,咱还是给他一个学习进步的机会吧……当然决定权在您。”
袁宗皋大为光火,却不知这火应当向谁发。
唐寅和张佐都是搅浑水看热闹,他若是向蒋王妃发火,那事情就闹大了,长史司以后不打算获取信任了?不说眼下,就说以后兴王薨,王府世子继承王位,长史司还是要多仰仗这个母亲。
“老朽尽心教他便是。”
袁宗皋只好答应下来。
他也在考虑,是否可以把蒋轮拉拢到自己的阵营中来,平时看蒋轮嘻嘻哈哈的不像是个有城府之人,或许可以让张佐偷鸡不成蚀把米呢?
……
……
在儿子大婚前,蒋轮就风风光光进长史司办事了。
没有具体的官职,但谁都知道他是暂代张景明职务,相当于王府半个长史。
王府内善于溜须拍马之人,私下里都称呼他“蒋长史”,即便每次蒋轮都笑着推脱,但还是难掩脸上得意之色,只是在唐寅和朱浩面前,他却表现得很谦卑随和。
他并不指望袁宗皋能教会自己什么,还是唐寅和朱浩教他如何做事比较重要。
以至于在蒋轮进王府长史司最初的时间里,袁宗皋发现蒋轮并不是什么门外汉,做什么都有条不紊,张弛有度,减轻自己负担这方面,发现比张景明在的时候效果都要显著……可问题是,蒋轮从哪儿学来的这套?就算是唐寅,应该也不懂这些才对啊!
转眼进入九月。
这天蒋荣大婚。
朱浩到蒋家参加婚礼,一个半大的孩子却坐在主位上,接受新婚夫妇磕头敬茶,让前来观礼的很多人大跌眼镜。
朱四也跟着朱浩一起参加婚礼,不过随后就被蒋王妃派人的人接走。
唐寅、蒋轮和朱浩三人坐在一张桌上喝酒,蒋轮本来挺高兴,张罗着给宾客敬酒,可夜幕降临客人走得差不多时,他喝多了几杯,开始老泪纵横,一边喝酒一边诉苦。
“我这半生都没什么成就,本以为能袭个军户之职,却是家中余丁,家里安排不得,只能把我过继到这边,半辈子闲散,无所事事,如今一妻一妾却连个蛋都没给我生下来……
“以往想再纳几房回来,奈何能力有限,连家里两个都快养不起了,现在感觉终于有了些许成就,都是拜两位所赐……这辈子混得真惨啊,儿子都不是自己亲生的,呜呜呜……”
或许是感怀身世,也是对唐寅和朱浩推心置腹,一个年近四十的老男人,居然在酒桌上哭了起来。
唐寅急忙安慰。
不料蒋轮越哭越伤心,到后面竟一发不可收拾,本来还有几个客人赖在院子里继续吃喝,看到这一幕觉得可能有事发生,急忙撒丫子走人,蒋家下人战战兢兢,不敢随便靠近。
酒桌前,朱浩出言安慰:“这不都好起来了吗?实在不行的话,再娶房妾侍便是,以你现在的官秩,应该没有任何问题。”
朱浩其实很想说,你生不下儿子,不要考虑是不是家里女人的问题,而要看看是否自身有问题。
像你这样大吃大喝,饮酒过量,生活作息还很不规律的,给你多少女人,想生个子嗣并不容易,如今大明权力最大那个小子就是你的榜样。
听了朱浩的话,蒋轮语气稍微平复一些:“朱先生,也不怕你笑话,儿子过继过来,我都养不起。好在他跟了你,你每月给他俸禄,让他能混口饭吃,不然我上哪儿赚钱养他一张嘴?
“现在他有了妻,未来还有子……王府那点俸禄根本就不够。过去几年,我都是靠王妃接济才能过活……”
唐寅闻言皱眉。
平时蒋轮在人前显得春风得意的样子,原来也就是表面光鲜。
他好像明白了,为何蒋轮一直嘻嘻哈哈,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实在是荷包里没钱,说话做事都没底气,自然也就没脾气,就算想与人争,也要看看能不能克服深埋心底的自卑心。
朱浩道:“孟载兄,不如这样,我们合伙开个生意吧。”
“啊?”
蒋轮顾不上抹眼泪了,好奇地望向朱浩。
唐寅也在往这边打量,还用埋怨的眼神看着朱浩,好似在说,你添什么乱?他能力不行,还没钱,你们合伙做什么生意?
朱浩笑道:“你如今在王府长史司做事,算是有了一定人脉,我出钱咱一起开一家铺子,做点小本买卖……”
唐寅道:“朱浩,你这是想让孟载以权谋私吗?”
“我几时说是让他以权谋私?他在王府,有人脉和渠道,做生意能方便些……王府有什么缺的,或是有什么要卖的,他不是最清楚吗?再说了,袁长史一直都想让王府府库归长史司调遣,难道你不觉得孟载兄可以完成这一切吗?”
朱浩的话,让唐寅不解。
你小子今天怎么了?
你不知道王府府库是张佐控制的吗?
不对!
你小子想反水!
唐寅忽然意识到,朱浩很可能又有什么计划,以前靠着联合张佐,把袁宗皋为首脑的长史司打压下去,但现在张佐明显在王府中权力太大,如果按照朱浩之前所说的制衡原则,那现在就该对张佐出手了……
这小子!你翅膀一撅,我就知道你想往哪儿飞。
蒋轮道:“朱先生,你看我这……手头拿不出做生意的银子啊。”
朱浩笑道:“没事,银子我来出,这不之前王府货物采办,很多都是经我之手吗?这两年正好我想把相关的生意交出来了,咱二人联手最好不过……”
唐寅感觉朱浩这一举动背后,蕴藏有什么大阴谋。
你给王府供货,成为王府供货商,即便从中不赚什么钱,但能把王府的经济命脉掌握在手里,现在怎么会想着把生意交给蒋轮?
唐寅本要说什么,被朱浩瞪了一眼,当即把话收了回去。
唐寅心想,不对,这小子是觉得如今兴王大限将至,知道跟王府的生意会给自己惹来麻烦,再者他也不需要跟王府保持利益上的联系就能在王府保持地位稳固……所以他想找个合适的方式抽身!
对,就是这样!
“这样,赚了的话咱各自有份,亏了的话我一个人担着便是。”朱浩洒脱地提出了兜底计划。
蒋轮一听,更加感激涕零:“朱先生,您可真是蒋某人的再生父母……来来来,蒋某人敬您一杯!不对,敬十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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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状元 第三百八十一章 襄王有意(加更)
经过朱浩一番运作,他跟蒋轮合作的生意正式开张。
相当于城内开设了个百货公司,又像是塌房、货栈的集合,做的主要是兴王府的生意,因为以往这生意是朱浩具体经手,现在却变成蒋轮在明,朱浩在暗,一下子规避了很多政策风险。
此时跟正德十年冬天朱浩接手生意时,情况大有不同。
黄瓒入朝当户部侍郎已近两年时间,连苏熙贵最近一年都没有踏足安陆之地,明面上不敢表露任何与兴王府做生意的苗头,已多番表示安陆地方上的生意由朱浩一个人负责便可。
即便苏熙贵不抽身安陆的生意,朱浩自己也会把这生意兑出去。
以往他要靠经营王府的生意,牢牢把控跟王府的关系,让王府跟他之间产生一种或不可缺的联系。
但现在这层联系已很稳定,如果他跟王府再有明面上的生意往来,那对于即将参加乡试乃至会试,要入朝当官的他,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生意交给蒋孟载,你少赚不少钱……难道你现在是要学我唐某人,安贫乐道吗?”
唐寅在这件事上,一反常态没有去问朱浩为什么。
他已不像刚进王府时,什么都需要朱浩提点。
朱浩一步抽身的棋,他怎么都可以看懂,却还在朱浩面前插科打诨。
朱浩只是随口应付:“如果能安贫乐道,我怕老来无人送终啊……”
唐寅瞬间很尴尬。
人家蒋轮在那儿哭诉没钱讨小妾,给他生儿子,你唐寅的情况就很好吗?
蒋轮或许真的不能生,而你唐寅是有能力但却没钱生的典型,毕竟你曾有过一儿一女,虽然现在儿子死了,女儿留在家乡……但要是你临老再娶一房妻妾,或许就不用考虑自己香火继承的问题了。
唐寅被朱浩打击到了,随后便不想理会朱浩的毒舌,改而喝闷酒去了。
……
……
转眼到了十月。
随着布政使司派来的临时学使来到安陆,科考即将正式举行,一连几天,朱浩都在闷头读书,在外人看来朱浩这是临时抱佛脚,只有顶替朱浩去给几个孩子上课的唐寅却知道,朱浩这是找方法逃避呢。
此时朱祐杬接触了一段时间的封闭治病,要说那庸医,虽然治疗一通下来没让朱祐杬的身体改善多少,但还是拿了不少钱财离开。
王府大概是想传达一种想法,不要担心治不好病人,只要你有能力,大可来一试。
这次科考,也不过是两篇四书文,考试地点仍旧在贡院内,但考察的对象是历年通过院试的生员,考试强度和氛围方面,比之童生考的三场考试要轻松许多。
这天朱浩和孙孺师生二人一起进入考场。
儒学署的人都认识这对师徒,一群人打趣说笑着进入考场。
两篇四书文……
考试没张邦奇亲自出题那么正规,朱浩甚至不需要去考虑谁当主考官的问题,想到什么写什么便可。
等中午朱浩交卷时,发现已有很多人已交卷子出了考场。
对于一般童生来说,一天写两篇四书文,要斟酌字句什么的,难度不小,可对于一群生员来说,这就有些小儿科了。
同考很多都是浸淫学术几十年的老学究,别的不说,写文章绝对老辣,朱浩自问跟他们相比未必能夺魁,或者说他也没有夺魁的想法,而且这种考试没有案首一说,只要能考个一二等,或者考个三等前列,便可以稳稳地获取乡试资格。
没有拖延,第二天成绩便放榜。
朱浩考了个一等,孙孺考了二等,都顺利通过录科,来年乡试的资格算是就此定了下来。
蒋轮非要张罗给朱浩庆祝,还把孙孺叫了出来,毕竟孙孺是他名义上儿子的同门师弟,喝酒时不断给孙孺倒酒,让一旁的朱浩和唐寅很是尴尬。
孙孺这人……
在陌生人面前高傲得很,眼高于顶都不足以形容他的张狂,也就是蒋轮嘻嘻哈哈好脾气,连唐寅这个便宜师祖都想一脚把这小子踹到门外去。
“看到没有?蒋孟载现在财大气粗,以往喝酒都专捡便宜的……没想到他身为王府的姑爷,以往有那么多辛酸。”
唐寅喝过酒,跟朱浩一起回王府时,还在那儿感慨。
朱浩笑道:“唐先生,你要不要也入一股生意?”
唐寅有些意动,但还是摆摆手:“算了算了,人生至此,已不再去想将来之事……这几年眼见一天天衰老,马上就到知天命的年岁,还在意那么多身外事作何?”
话是这么说,朱浩明显能感觉到唐寅心里藏着人和事。
想到来年就是历史上宁王之乱的年份,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唐寅心中最后牵绊的女人,就将命丧大江……
朱浩心想,要不我给你想个办法,咱大江里捞个女人?
这事也就只能想想,跟宁王牵扯上关系,还私自把宁王妃给救走的话,将来可是要招惹大麻烦的。
但好像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就看有没有用心。
……
……
朱浩顺利通过科考。
朱娘这边自然很高兴,朱浩在王府里读书,她很放心,却不知儿子现在在王府已然是先生的角色,能静下心学习的时间并不多。
王府里的朱浩,科考结束后,又全职当起了朱四的先生。
临近年关。
马上要到历史上波澜壮阔的正德十四年,这一年对朱浩的意义重大。
不单纯是他可能在王府的最后一年,也是他参加乡试的一年,按照历史正常发展,这一年也会是朱祐杬去世的一年,朱厚熜成为兴王的一年,还有就是发生宁王之乱,带来改变华夏皇位传承以及历史走向的一年。
虽然历史上朱厚照死在正德十六年的春天,但其死亡却开始于正德十四年南下亲征宁王之乱,御驾一趟浩浩荡荡下江南,最终落水染病。
可因为蝴蝶效应的产生,一切未必能如历史上那般发展,毕竟朱厚照之死带有极大的不确定性,不是说朱浩不去跟朱厚照正面接触,正德皇帝就一定会按照历史进程在同一时间掉进同一片水域。
这也是朱浩担心之处。
他在安陆的作为,已逐步影响这个时代。
从大的角度来讲,若是朱厚照不亲征,那他就不会落水;若是他亲征后不在同一时间北上还朝,也不会落水;所有的时间、地点和出现的人物都要对应上,才会发生影响历史的巧合之事。
这明显没法模仿。
虽说生死有命,成事在天,但朱浩怎么都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保证历史轨迹不至于出现重大偏差。
……
……
年前朱浩继续给朱四上课。
马上要过年了。
这一年下来,朱四进步飞快,写四书文、五经文已手到擒来,文辞愈发成熟,以朱浩的估计,他的水平参加院试或有点难度,但要过个县试、府试,已经没有任何问题。
而且更加重要的是,朱浩培养了朱四的辩证唯物观,师生坐而论道时,就算是唐寅有时也会觉得头疼。
论证的角度,朱四不会局限于四书五经那一亩三分地,个人意见很符合当下时局,而且他敢于辩论,也是因为身边有朱浩和京泓的缘故。
虽然京泓在学业方面比之朱浩还有需要进步的地方,但他作为王府伴读,却尽到了责任。
来年开春,京泓也要参加县试。
这是京泓在年中与家人商议后,慎重做出的决定。
京泓写文章的能力,跟朱四相比,并没有多少优势,年少时聪慧,未必能保证成年后写文章占优。同样的先生,而朱四那边经常被唐寅和朱浩开小灶,京泓还能保持一定优势实属不易。
朱浩对京泓也是寄予厚望。
以朱浩预计,京泓来年连过县试和府试的机会很大,若是能顺利通过,正德十五年就可以参加院试……
或许王府内又要多个少年秀才。
……
……
这天早早结束课程。
朱浩单独把朱四叫到一边,给他讲了一个故事。
最近朱四一直央求朱浩给他讲戏曲方面的东西,另外什么志怪故事、武侠说本,也是朱四非常喜欢的内容。
这次朱浩所讲内容,是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讲的是个老书生郁郁不得志,后来被一个大户人家小姐所救,互生爱慕,却碍于双方身份不能在一起,最后分离时小姐馈赠厚礼,老书生流落异乡……
就是以唐寅跟娄素珍之间的故事作为蓝本进行的二次创作。
当然二人之间的故事,在现实中很可能是“襄王有意神女无心”的那种单相思,人家宁王妃就算跟丈夫关系再不好,那也是有夫之妇,会跟你一个半拉子的老头子玩什么精神恋爱?
但讲故事,就得动听。
在一个尚且对情情爱爱懵懵懂懂,同时又非常向往美好纯真爱情的朱四来说,这个故事非常中听。
“后来怎样了?”
朱四急忙追问这个没有结尾的故事。
朱浩叹道:“故事没有结局,因为大户人家的那个妇人,马上要落罪,家人下狱待诛,她自己也会跳江而死……至于那老书生,只能把这段感情深埋心底!”




锦衣状元 第三百八十二章 正德十四年
朱四听完故事,一脸悲伤。
以他的年岁,还不懂什么叫爱情,但总觉得故事就应该是有亲人终成眷属的套路,否则违背了人世间最美好的东西。
朱浩看朱四黯然神伤的样子,问道:“如果是你,你会怎么想,又该怎么做?”
朱四不解地问道:“朱浩,你不是想拿这个考我吧?”
“不是考试,我就是想问问你的真实想法。”
朱浩笑着对朱四道。
朱四面带忧愁,语气格外沉重:“如果是我的话,我会想办法成全他们,可我……有心无力啊,或许……我会请示父王出手。”
“嗯。”
朱浩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
得保留悬念。
他不会马上提到故事的原型就是唐寅和娄素珍,而要让朱四觉得,这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充满了遗憾,可以发挥他无限想象。
最好是沉迷其中。
至于朱浩跟朱四讲这个故事,想要达到的效果,不是让朱四帮什么忙,而是让朱四产生同情心就好。
……
……
正德十四年的春节如期而至。
唐寅作为鳏夫,在别人阖家团圆的时候,他显得形单影只,只能靠跟几个友人喝酒来打发无聊的时间。
朱浩大年初一上门拜年时,发现唐寅一身酒气。
没个女人照顾,过年都没买一身新衣服换上,身上带着一股酸臭味。
果然是穷酸书生!
“我说唐先生,还是在意一下外表吧,最近张奉正他们不是在给你张罗亲事吗?实在不行,那个街边食肆的小妇人也可以……最近我派人调查过,她到现在都没成婚呢……人家分明是在等你……”
朱浩说这话是在试探唐寅,看看他是不是心有所属。
唐寅没好气地道:“朱浩啊,大人的事你不懂,不要轻易掺和进去。”
朱浩笑道:“是老头子的事情我不太懂吧?”
唐寅白了朱浩一眼,却不说话,也没有赶朱浩走的意思。
伸手不打笑脸人,再说朱浩新年来拜年可是带了礼物来的。
这边朱浩正要语重心长说上两句,另一边唐寅在王府中的好友蒋轮,带着另一个好友陆松前来拜年,二人还各把自己的儿子蒋荣、陆炳给带上,顺带捎了些过年礼过来……
“看看,都知道你单身独居,怕你过年时想不开,特来给你送礼,让你乐呵乐呵。”
朱浩陪唐寅到院子相迎时嘴上还在打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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