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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宇宙无敌水哥
林年用手刮过照片上女人和孩子在沙滩上的照片,心里大概能想象这男人藏在草丛中按下快门时候的情绪...想必是温馨和悲伤并济的吧,摄像机将那两人的影子拉得跟他很近很近,在快门按下之后却没有他的影子,于是他又觉得她们跟自己离得好远好远。
索尼的单反一个个地码在架子上,各种各样的镜头长枪短炮地摞在一起,这个男人不仅喜欢黑胶唱片,还玩单反,抽雪茄,喝岛屿威士忌,最男人的男人有着最男人的爱好,如果女人没有瞎了眼睛,都不会离开这种极品中的极品货色。
除非他是自愿走的。
林年轻轻地叹了口气,他几乎能想到这十几年间潜伏在滨海城市里的楚天骄应该是在寻找着什么,为了人类的命运他奔波地精疲力尽,人的一生能有几个十年?可他却愿意将剩下的所有十年奉献给人类命运这么宏大的主题...当他在几乎麻木的时候,有人送给了他一张歌舞剧的票,他遇见了那个名叫苏小妍的女人,于是他坠入爱河了。
“他也是人啊,他也想给自己一个机会。”金发女孩轻笑着低声说,“他也是人也会去爱,也想去爱,当爱到不能自己的时候就会涌起一股错觉,好像可以忘记自己身上沉重的宿命,就那么简单地和那个女人过一辈子。”
那可能是一个春天...不,是夏天,万物在升温中躁动的季节,当落日的余晖染红沙滩的时候,穿着舞裙踩着水在余晖里明媚照人的女人忽然拉着他的手让他承诺,让他说海誓山盟,愿意放弃一切过往陪我到永远,于是他说海誓山盟,我愿意放弃一切过往陪你到永远...说得那么斩钉截铁,一个唾沫一个钉子地把一个家庭钉死在了他余下的人生中。
他结婚了,生子了,为了生计开始奔波,可在他到达幸福的顶点时,宿命还是找上了他。偶然有一天他找到了一样东西,可能是别人送给他的,那是一个黑色的手提箱...箱子上有银色的铭牌,刻着半朽的世界树校徽。他知道里面的东西有多危险,就像一颗定时炸弹,危险到他不敢让任何人接近,又不能让它离开自己分寸。
于是他把吐出去的钉子一颗颗拔了回来,每拔一颗钉子漆黑的洞里都流出血来,钉在木板上的家庭开始支离破碎。
他原本可以给她们更好的生活,但却只能带着那个黑色手提箱选择离开。
诚然,离开了心爱的人,身边没有了耳目他可以过得更潇洒了,搞到手的巨额资金也不怕被问来源,他找到了这不为人知的第三层地下室用自己真正的本领搞起了属于男人的小天地。才离婚的他觉得自己需要潇洒,潇洒过了头时就可以忘记悲伤,所以最烈的岛屿伏特加和最昂贵的黑胶唱片堆了一屋...可在屋子的中心还是多了一张冲洗照片的水池,里面都是一张张回不去的从前。
“这是你离开我的第一年,你看起来气色不错。”
“这是第二年,拜托别那么憔悴。”
“第三年,你胖了。”
“第四年,想起你的时间变少了。”
“第五年,继续变少。”
“第六年,还是想你。”
...
林年轻轻地触摸着软木板上红色印记笔写下的话,雪茄和烈酒没能让他忘记女人和孩子,他一边抽烟一边冲洗照片,情到深处时就把嘴里雪茄的烟雾全部吐出来,在朦胧的烟雾里找她的脸。
“可能他也想过给那对母子带来更好的生活吧,但当他一切都准备好了的时候,命运又把那个手提箱送到了他的面前。”金发女孩说,“经济从来不是他的压力,他的压力是那如附骨之疽的命运,我不知道他是什么脾气,但要在自己心爱的要死的女人面前装出一副没用的中年男人模样,迫使对方跟自己离婚?这点我做不到。”
“我也做不到。”林年说。
“从某种角度上来讲你跟他很像,只是你还比较年轻,别走上他的老路了。”金发女孩轻轻叹息。
林年知道她在指什么,没有说话,离开了工作台走到了那张巨大羊绒床的旁边,在床头上他找到了一个沉重的铝合金箱子,没有密码锁,只有一个卡槽。
他见过这种款型的箱子,翻过正面一看,果然上有着一颗一半茂盛一半枯萎的世界树刻在上面。
执行部的装备箱。
“楚天骄跟学院有很深的关系。”林年低声说。
“说不定他就是你们执行部的人呢。”金发女孩说。
林年忽然想起了在摩尼亚赫号上自己与施耐德的那通电话,他这次来这座滨海城市有两个任务,其中一个就是找到一位潜在的学员,按理来说这种任务根本不可能落在他的身上,并非是说他不够资格...而是他现在是执行部的‘s’级,王牌中的王牌,让他在这种招生办该忙活的任务上浪费时间简直就是暴殄天物...除非给出这个任务的人有足够的私心和用意。
原来这也是为什么施耐德一定要让自己来接楚子航的原因啊...如果自己拒绝这个任务的话,施耐德大概也会自己亲自去接他吧?
一个‘s’级留下的子嗣,由另一个‘s’级去引渡,这简直是再合适不过的事情了。
林年从风衣口袋中拿出了自己那张纯黑色的学生卡,在卡槽中一刷而过,箱子果然‘啪嗒’一声打开了,他单手掀开箱盖里面躺着的都是置人于死地的危险玩意儿...伯莱塔92f,m4super90霰弹枪,s w_m500转轮手枪...每一颗子弹底部都涂着危险的红色,炼金痕迹的螺纹缠绕弹壳,这种级别的装备箱只会是私人订制的,起码就现在除了林年这个当任的‘s’级以外,没有哪个专员准允在任务中提着这个小型军火库到处乱跑。
“也难怪楚天骄会跟楚子航提到卡塞尔学院了。”林年说。
“让你来接他是正确的,但可能施耐德也没想到你会遇到‘奥丁’,从而找到这些东西吧?”金发女孩说,“所以呢,接下来要做什么?把这一切全部上报卡塞尔学院冒着暴露我的风险推掉责任,还是独自守住这个秘密接过楚天骄的担子?”
林年没有回答他,只是轻轻把装备箱合拢了,没有锁上,转身走向了出口的钢柱。
“这就走了吗?还是说有了更好的选择,着急去见什么人?”金发女孩笑。
林年没有理会背后的金发女孩,在路过木板时,他的脚步停顿了一下,顺手从上面取下了一张照片,再走到钢柱前跳了上去,单手抓住二层的地板一撑就离开了红光满地的房间。
回到了地下二层那间空荡荡的屋子,林年走出了房间顺手把铁门带上锁死了,徒步穿过走廊回到了一楼上,办公室里的中年人听到动静立马迎了出来:“看完了吗?准备走了?”
“我要‘062’房的钥匙。”林年说。
中年男人愣了一下,对上林年淡薄的目光还是将钥匙串上的一把老旧钥匙单独取了下来递给他了:“...是发现了什么老楚的遗物么?”
“差不多吧。”林年把钥匙收了起来,拿出了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转身离开时看了中年人一眼,“...抱歉,今后你可能得换一个地方办公了。”
在中年人还在愣神之时,林年走出了三层的灰白小楼,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外面小雨已经停了,整个厂区一片潮湿,煤矿渣铺满的路上全是湿润的光泽,偶尔能听到厂区深处有什么东西在嚎叫,可能是迷路进来想要逃走的野狗,也可能是失心疯想要逃出生天的可怜人。
“喂?”电话那头接通了,响起的是熟悉的女孩的声音。
林年轻轻呼了口气说:“苏晓樯吗?抱歉,我好像又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了...我想咨询一下你,前些年生倒闭的寰亚集团在八宝山这片地方的部分房产是可交易的吧?”
“我没出什么事情...我只是想在买下它们的一栋楼。”
“对...你没听错,只是一栋矮楼而已,现在应该是寰亚集团破产清算小组在使用,你不用多问我买下来做什么,我有要买他的必要。”林年回头看了一眼灰白色天空下与天色几乎融在一起的失修矮楼,“钱的方面不用操心,我最近在国外也存了点钱,买下来应该足够了,如果不够的话也可以贷款,房产证麻烦你那边代持一下。”
“...好的,多谢。”
林年挂断了电话,又一刻不停地准备打另一个电话,只是这次他的手指落在拨号键上停顿了一下没有直接按下去。今天他的一切发现都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可如果一旦自己拨打出了这个电话,就意味着他可能把自己置入一个未来可能出现的险境。
但只是停顿了一秒不到,他就按下了拨号键。
“喂。”电话接通了。
“楚子航?”
“是。”
“有空么?”
“...怎么了?”
“我有东西要交给你,来八宝山一趟吧。”他顿了一下又轻声说,“具体涉及到你的入学培训...以及有关你父亲的一些事情。”
电话被挂断了,林年放下了手机,取出了风衣兜里被他带出来的照片。
那是理了短发的苏小妍和还是孩子的楚子航在河边看落日时拍的,金色的余晖照在女人的黑发上,也照在了男孩酷酷的脸上。那时女人还没有再婚,男人也才离去,她们在河边眺望着,河水在脚边流淌...像是在等什么人回来。
在照片的边缘也写着一行潦草的字,像是喝醉了的人,信手留下的,他藏在草丛中留下了那一刻的美好,洗出相片时呢喃似的对着取景框里的没长大的男孩和女人说:
“就这样,别哭,要看着远方。”
灰霾的天空下,林年扬了扬头望着城市远方河上跨过的桥,施耐德想让他领着楚子航这个‘s’级的后代进入混血种的世界,可他却觉得比起自己,该有更合适的人告诉他一切,尽管这个人已经不在了。
...也是该告诉照片里如今长大了的孩子了,告诉他,曾经有过那么一个牛逼的男人爱过你,他爱你直到他死。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二百九十三章:入学培训
楚子航是大概半小时后到的,孔雀邸离八宝山的距离正常车程肯定不止这么点时间,也不知道一路上连闯了多少个红灯抄了多少近路才能提前这么早抵达目的地的。
panamera刹车停在灰矮小楼前,制动卡钳死死夹住了刹车盘,急停的轮胎在煤渣满地的地面上摩擦弹起大片的黑屑,车门拉开后轿车甚至没有熄火,男孩就从里面走了出来,抬头一眼就看见了灰白矮楼下台阶前坐着的林年。
天上的雨已经停了,但地上还有些积水,楚子航踩碎了倒影着灰白天空的水洼,快步走到了林年的面前,却发现对方正在低头思考着什么看也没看他,只是在他一旁的台阶上放着一张照片和一把生锈的黄铜钥匙上面标记着062的记号。
只是第一眼,楚子航就被照片给吸引住了,他弯腰捡起了那张照片,微湿的额发下眸子里有些波动,像是有鸟雀跃过了镜湖,在中央的水心里点上了一圈涟漪,波纹慢而执着地向着远处荡去,无声又寂静。
工厂废墟里响起了乌鸦的叫声,食腐的动物出现在这里真是让人惊讶不起来,它站在枯枝的老树上啄着黑色的羽毛,像是泣血的鲜红瞳眸倒影着矮楼前的大男孩,可能是以为他站得太久没有动弹了,它才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以为他要死了,今天终于可以饱餐一顿。
林年终于停止了沉默的思考,他抓起了地上的那把钥匙递向了楚子航,却没有抬头看他,只是在他要拿走钥匙的时候又忽然捏紧握住了钥匙,对上他的视线时才开口打破了这份寂静:“很多人都不了解他,也不了解混血种,可其实我们这些人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懵懂的生下来,再懵懂的去爱,直到我们长大,选择离开。”
楚子航安静地听完了他的话,从他的手心中拿过了钥匙,和那张照片放在了一起,手指贴住的地方是男人留下的潦草字迹,在看到它们的时候,每一个字都像是跃过他静的像冰一样的眼眸,在他心里划下一道又一道笔画。
他当然不会哭,因为这是男人对他的嘱咐,只是那十个字在心脏上划出浅浅的裂缝,里面会止不住的流出一些苦涩的液体来,随着每一次搏动的心跳传输到血管里,让这份酸楚传递到全身上下每一处地方。
林年收回了手直视着楚子航很久,看着那份故作坚强到了最后,轻轻地笑了:“好像真的长大了似的...去找楚天骄吧,他把他的一切都留在了那间地下室里。”
说完,他站起身拍了拍风衣的尾摆,从台阶上走了下去,顶着黯淡的天光和乌鸦振翅的羽翼声徒步离开了矮楼,在他的背后楚子航冲进了那栋矮楼,头也不回,就像那个雨夜里背身逃跑,只不过这次他却是以同样的速度奔向了那个男人曾经的背影。
林年从panamera旁经过,熄掉了引擎关上了车门,坐在了前引擎盖上,那个男孩今天真的太需要一点单独的空间和时间了...父亲这种东西永远都会带领着孩子成长,曾经是他在那个暴雨夜帮助楚子航揭开了真实世界的一个角落,这种事情总得有始有终,没有谁比他有资格带着这个男孩接下那沉重而满怀宿命的一切了。
一滴雨水滴落到了林年的侧脸上,坐在车盖上的他伸手抹去了水滴,抬头看向天空。
雨终于又开始下了,乌鸦振翅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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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可能更久,直到天色昏暗,城市里亮起了霓虹与街灯,八宝山陷入死寂的黑暗。
停在灰矮小楼前的panamera头灯切开了夜色,坐在驾驶座上的林年身旁的门被拉开了,他单手握住方向盘侧头示意了一下副驾驶对身边沉默的男孩说:“你休息一下,我开车吧。”
关上车门,楚子航上了副驾驶,值得一提的是他空手而来,离开的时候却带着一个银色的箱子,林年只是看了一眼就放下了手刹,预热好的引擎发出低吼声,panamera带着两人一起驶向八宝山外。
黑暗中沉重的车身压过地上的煤渣发出细碎的异响声,像是密林里踩碎枝丫灌木的独行猛虎,鱼眼大灯下前行的道路笔直通畅。林年单手握着方向盘,左手手肘微微倚靠在车窗与门框的夹缝里,握拳撑着脸颊,视线平淡地看着玻璃外的路况。
车内的车载dvd被暂停掉了,谁也没有说话,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里面东西看了吗。”先开口的是林年,打破了车内的沉默。
“地下室还是...”楚子航的声音有些干涸,有些闷,让人觉得他胸腔被什么东西堵着,像是塞死的水管,即使他的脸上还是那么的静,他是一个不善表达的人,但敏锐地人会从他的各方各面共情到他的情绪。
“箱子。”林年说,“想哭的话哭出来比较好,我们不是在拍什么男儿流血不流泪的硬汉剧。”
“对不起。”楚子航轻声说,他觉得抱歉是因为认为自己的情绪影响到身边的人了。
“不用跟我说对不起,要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执行部的人。”林年视线余光瞥在了楚子航放在面前脚下的银色箱子,“我走的时候没有锁箱子,你应该看过了里面,也知道你爸爸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尼德霍格。”楚子航说,“那是他的目标吗?”
“是我们所有人的目标。”林年说,panamera从路口斜插着剑一样插进了车流来往的公路中,不少司机惊慌暴躁地按响了喇叭,但依旧阻止不了这只暗蓝色的怪兽横冲直撞地将他们的路线切得七零八落,强行挤进了流水之中。
“他是混血种。”
“所以你也是。”
“尼德霍格是北欧神话里啃噬世界树的黑龙。”
“我们的目的是杀掉祂,或者说是阻止祂的归来。”
“所以我们的任务是...”
“屠龙。”林年说,他把油门踩到了底。
就该是这样,他们的对话不该有太多的儿女情长,旧事故人。男人说要看向远方,在他们的前面伫立着的,就算上一辈人尚未了结的宏大宿命,新一代的年轻人们该披上父辈的遗愿,揣上烫手炙热的武器,了结这段冗长的、悲剧的,困死太多、太多英雄豪杰们的命运了。
panamera持续加速,楚子航一时间被推背感压到了椅子上身边的一切都飞逝而过,他扭头看向窗外却发现道路上的汽车宛如蜗牛一样凝滞在原地不动,而他们就像是静止中的蓝色幽灵,超车、加速、切入、利落干净地把这些车辆甩在了后面。
林年的眼中荡漾着片缕金意,把时间零放在飙车上或许有些大材小用,但他今天的心情就像飙车,所以他不介意拿着这辆大玩具好好地玩一玩...或许只有这样他这个开车新手才能在把油门踩到底的情况下不会发生车毁人亡的意外。
滨海城市不缺有钱人,有钱人们最爱的运动正是晚上出来飙车,他们开车顶级的驰骋在夜晚的公路上,正准备发出肾上腺素分泌产生的欢呼时,车旁以一个匪夷所思速度飞驰过去的蓝色魅影就将他们所有的声音压进了肚子里。
简直像是一颗亚音速炮弹发射在了城市公路上,panamera_250km/h的车速在最低阶时间零的加持下几乎瞬间超越了法拉利、兰博基尼之流的超级跑车,在林年的眼中,这些为了速度而生的好车简直就像是小孩子在踏加了辅助轮的幼儿自行车,豪车车主们甚至看不见panamera的车型和车牌,红色的尾灯就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
车上楚子航看向窗外的景观,他想起了练车时教官吹嘘曾经当赛车手的经历,他说在车速到达一定极限时,你再看窗外拉成流光的城市霓虹和街灯,会有产生一种被从这个世界里独立出去的错觉,恍惚之间好像伸手就能摸到时间的缝隙,去与过去的遗憾和美好相触...真是令人感性而悲伤的一幕。
引擎的咆哮之间,楚子航轻轻拭去了眼底下的感伤,看向了身边造就这疯狂的一切的林年,对方甚至还是单手开车的,手里端着一杯没喝完的威士忌...酒驾是要被吊销驾照的,但他忽然又想起这个男孩好像压根就没有驾照。
但今晚好像什么都无所谓了,这么特殊的夜晚做一些疯狂的事情也未尝不可,于是他也从插槽里取出了新开的威士忌,在给自己准备的空杯子里倒了那么一点烈酒,就像曾经那个男人做过的一样,他也走上了男人走过的路,他们在时速约近500km/h的车上碰杯,就像在缅怀同样驰骋过在这条路上曾经的那个男人的过去。
“欢迎加入混血种的世界。”烈酒入喉,林年对他说。(开车禁止饮酒,除非你‘s’级血统千杯不醉)
“他曾经也是这样的?”尽管看过了那间充斥着男人气息的地下室,楚子航还是忍不住轻声问。
“你是指开好车,和喝烈酒吗?不是每一个混血种都有这样的兴趣爱好,但如果是他的话,做过的事情应该比我们现在正在做的更胜一筹吧?”林年一饮而尽杯中烈酒,把方杯放在一旁。
楚子航把杯子拿走了没有继续给他添酒,他不大清楚男孩的酒量害怕他真的喝醉了...可他的担心其实是多余的,就算是烈性的麻醉药林年都可以通过刹那加速新陈代谢挥发掉,酒精想要麻醉他实在太难了。
“我以为你会质问我这个世界上到底是不是真的有‘龙族’存在。”林年说,“但你没有,你现在大概只想更多一些了解那个男人曾经的生活吧?”
“你刚才提到了执行部?他是卡塞尔学院的人?”楚子航问。
“可能,就我所知执行部的真实成员很多,不仅仅只限于学校毕业的学生,他们从天南地北寻找有资质的人进行培养和使用,可能你的爸爸也是一个被执行部找到,并且收编的人。”林年说,“他的血统等级是‘s’级,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他跟一个普通的女人结婚生子,还能诞下能达到‘b’级血统的你...混血种和普通人类的结合是会稀释血统的,秘党一向推崇体制内的人婚配以保证血统的优良性,从而稳定诞生优秀的屠龙预备役。”
“就像种马势必要诞生具有优良价值的后代。”楚子航说。
“像是你爸爸那样的超级混血种,理应该是被拉去跟同样优秀的混血种世家的千金大小姐配对的,但很可惜他是个特立独行的人,所以有了你。”
“‘b’级和‘s’级的差距很大么。”
“你真的看不出来吗?”林年不想回答这个残酷的问题。
楚子航有感转头,发现就他们说话的时间他们几乎快要到达目的地丽晶酒店了,他连闯红灯抄近路半小时的路程赶到,林年现在只花了不到十分钟...他能加速整辆轿车,未必不能加速一颗子弹,这还只是‘s’级的冰山一角。
“就现在来看,你之于普通人就如我之于你。”林年说,“还记得少年宫里练剑道的时候么。”
“我们总是平手。”楚子航说。
“那是我让着你的。”林年点头,“换真家伙,你在我面前走不过一个照面。”
楚子航没有反驳,沉默了片刻后说:“我该怎么做。”
“怎么做?”
“跟上你和他。”
林年并不好奇楚子航会问出这个问题,这也是他考虑很久的问题了,半晌后他才回答:“如果是以前,我会大概会主动教你一些‘技巧’,但在我明白那些‘技巧’需要付出的代价后我改变主意了,现在的我只会建议你在入学后去试着加入‘狮心会’。”
“狮心会?”
“一个具有悠久历史的组织,我们的校长,同样也是一位‘s’级血统的老人曾经也是狮心会的会员。”林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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