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宇宙无敌水哥
在即将窒息后,白石隆浩感觉到脑袋上的力量松了一些,艰难地顶住那股力量把脸抽出了血泊一点大口呼吸着满是腥味的空气,“我...我...”
“你之前提到了猛鬼众,告诉我他们的信息,我对他们的一切情报都很感兴趣,我会给你两分钟的思考时间。”林年说。
听见两分钟,白石隆浩才松了口气,但后脑勺上的力量再度把他摁进了血泊中了,这才恍然反应过来两分钟的时间是指在这种情况下进行思考...
直升机上龙马熏远远注视着林年的所作所为,虽然听不见两人在说什么,但想来台词一定很有趣,她轻轻舔了下嘴唇没有说什么...这种凌虐罪犯的举动固然不是太好,但他们蛇岐八家似乎根本没有立场去指责这个男孩所做的一切,因为他们在追捕那些对执行局专员造成伤亡的犯人时干过比这还要血腥残忍数十倍的事情,现在男孩的发泄倒还算得上是温柔了。
如果换少主身边的那个夜叉或者乌鸦来,现在估计已经开始愉悦地削人棍了吧,边削还得边往上面撒辣椒水,旁边可能还得架一个烧烤炉,每削一片肉下来就喂给犯人吃,最后犯人倒也不是流血死的,而是被自己的肉给撑到胃部内出血死的...
“不过真是凶狠啊...”龙马熏看着男孩脚踩白石隆浩的模样心中想。
白石隆浩毫无疑问是‘a’级混血种,虽然不是力量型的,可但凡拥有‘鬼魂’这个言灵的使用者都会有极强的预兆感,说得神奇一些就是对危险的预感,说得科学一些就是具有远超常人的五感,对于潜在危险的察觉力强到离谱。
抛去白石隆浩胆怯善于躲藏使用阴谋的性格,就算在战场上正面进行厮杀对抗,在不使用言灵的情况下龙马熏也不能说自己能无伤解决掉对方,可现在在本部的‘s’级手里,这个男人折得就像是婴儿一样,完全不能说是一场战斗了,根本就是一场虐杀。
虐杀‘a’级混血种...能做到这一点的,龙马熏的记忆里只有一个人。
蛇岐八家少主,源家家主,源稚生。
可能本家中有许多人都不知道源稚生在少主和执行局局长的身份下还意味着什么,但龙马熏却是为数不多的知情人之一。
家族中那位年轻的少主是本家的天照命,本家的混血种之皇。
而在这个男孩身上,龙马熏敏锐地察觉到了一切她在本家的“皇”身上捕捉到的一切痕迹,这只代表着一件事,一件让人不安而沉默的事情。
“...本部终于拥有了昂热校长之外自己的年轻的‘皇’了吗。”她默默地按下了战术望远镜上的结束录像功能,所有的数据都通过终端上传到了辉夜姬的信息库,不超过一分钟这些视频录像就会出现在本家真正位高权重的那群长老面前。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五百零二章:治疗
良一站在出租屋前。
他的手里提着便利店的口袋,便利袋里装着各种各样的零食,三文鱼饭团到bocca的白色气球布丁,都是这个时间段里在高中女生中最火的种类,每天他去便利店购物的时候都能看到三两个jk女孩凑在货架前叽叽喳喳的,像是草坪上挑啄着草籽的鸟雀,惹眼但并不惹人心烦。
他站在门前很久才缓缓意识过来了自己在哪里,看了一眼手中的口袋又看了一眼面前熟悉的出租屋,从兜里掏出了钥匙插进了门锁内...但并没有扭开。
他松开了手,任由那串钥匙插在门锁上,静静地在门前站了那么一会儿,在门缝中有光透出,光中有着一道黑影,在门后是有人等他的,可他却只是静默地把手中的塑料袋放在了门口,转身离开了这扇挂着204门牌号的大门。
...
打火机怎么也点不燃香烟,他靠在楼道的护栏边上看着夜晚的东京,手里机械式地按动着打火机的按钮,听着塑料壳里电机的咔擦声,脸上的表情藏在大楼的阴影中让人看不太清。
黑暗中有人帮他打上火了,他扭头去看,在火光中女孩把划燃的火柴递了过来,他看着女孩的脸愣了好久,在火柴燃尽之前才凑过去头将烟点燃了,吸上一口晚上的冷空气别开头往护栏外吐去,整个光影迷乱的东京夜城像是冰块一样融化在了白烟中,夜风一吹冰块就随着白烟一起化掉了只剩下杯中依旧耀眼的明火。
“很惊讶吗。”女孩问。
“嗯。”良一把烟夹在了手边放在护栏边上,扭头想去再看女孩的脸,但火柴已经熄灭了,两人都站在黑暗中彼此的脸都是模糊的,“以前我做这个梦的时候,每次都想打开门找你,但最后成为了同样的噩梦。”
“什么样的噩梦,良一哥说来听听?”
“打开门看见了一张公卿的面具,然后你死了。”
“梦醒的时候会很难过吗?”
“不会。”
“为什么。”
“那是因为我知道,这不是梦,这一切在现实中已经真实发生过了。”良一轻笑了一下低声说。
“所以你会一直做这个梦做下去,直到你死吗?”
“大概吧。”良一点头。
黑暗中两人都不再说话了,情绪沉闷得就像不透风的小屋子,让人有些想大口地呼吸新鲜的空气,可能他现在的表情像是溺死者浮出水面的嘴脸,但在黑暗里谁也看不见谁的脸,所以难看一些或许也并不重要。
“这只是一场梦。”他轻声说。
打不开的门,点不燃的打火机,以及无法真正看见的女孩的那张脸,每一个细节都在透露着这是一个不尽人愿的梦境的事实。
他不知道多少次做这个梦了,曾经想要改变过,想要圆满过,但噩梦就在那里无论怎么努力结局都是已经被写好的,更何况在现实里噩梦早已经成为了现实。
“是啊,这只是一场梦。”在他身边的女孩轻声说,
“梦醒之后你就找不到我了啊...”
听见女孩的话,良一的情绪没来由地就来到了崩溃的边缘,他在黑暗中绷着脸看着白烟中朦胧的东京,感觉胸口有什么东西止不住地裂开,然后往外分泌酸涩的液体,从血管里、皮肉里浸没渗透——那是悲伤,有些时候只有在梦里他才会拦不住这种苦楚的情绪。
他在坟墓前可以沉默地献上鲜花,在梦里却会哭得像个受气的孩子。
良久后,女孩开口了,“京川舞这个孩子挺不错的,比起我她才算是这个社会真正的受害者吧,如果没有你出现,在她的生活里没有黑道也没有混血种,更没有龙族,超能力那种乱七八糟的东西,陪伴她的只会有无穷无尽的家庭暴力,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可以把她从灰黑色的水里救出去。”
“嗯。”良一低声回答。
“想我的时候就去看看她吧,总比每天做噩梦好。”女孩笑着说。
“嗯。”良一低声回答。
末了,两人不再说话了,护栏外支着的烟也烧到了尽头,烟灰低垂在风中轻轻颤动着。
“千寻,我很想你。”男孩说道。
“我也很想你啊。”女孩望着夜空下灯火琉璃的城市,“直到月亮再回到你身边。”
护栏外的烟灰跌落了,坠入了黑暗中,一直向下落。
白灰色的粉尘就像银粉的花瓣落到最深处潺潺的流水中被带去了更远的地方,一直向前走,向前走,不再回头。
—
黄金瞳的光芒渐渐回落,身穿女士正装的女人阖上了眼,再度睁开时眼眸已经恢复成了黯淡的褐色。
她轻轻收回了放在病人额头上的手,拿起了身边椅子上厚厚的文件夹,从病床边站起了身,扭头走向了病房的大门,在伸手握在门把手上时停顿了一下,回头又看了一眼床上插着输氧管和输液针的男人,在无声的一次叹息后拉开了门走了出去。
门外是医院的走廊,洁白的走廊上没有人流来往,白炽灯照着地板显得一切都很干净和冷清,一个男孩正坐在靠墙的椅子上安静地等待着,直到女人打开门走了出来,视线才缓缓挪到了她的身上。
女人走到了男孩身边轻轻鞠躬,下级对上级式的礼仪毕恭毕敬地汇报,“治疗已经完成了,我能做到的所有事都已经做到最好了。”
“辛苦了,村松医生,坐一下休息一下吧。”林年说。
“不辛苦,能完成上级的指令是下属的荣幸。”村松智子坐在了男孩身边的椅子上,双腿轻轻倾斜着将厚厚的文件夹放在了上面翻开,在里面是病房里病人的生平,“治疗完成得很好,可能是因为伤势过重的缘故,病人并没有抵抗,可能在醒来后他只会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吧?”
“我并不期望这能解决一切,像他这样的人知道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但尽管是假的,人有些时候也需要一些聊以慰藉的东西,所以只要医生用心做了,我就很感谢你了。”林年说道。
“哪里的话。”村松智子诚惶诚恐地摇头,“对病人进行心理治疗是我们心理部的职责所在,别说感谢了,倒是我们有不对的地方才是,执行局的专员每年都会进行一次定期的心理评估,现在看来我们居然漏掉了这么一个心理存在巨大问题的病人才是该被追究的过错...”
“虽然我不是你们本家执行局体制内的人,但就我来看,估计每次你们局内的心理评估传唤都会被他以各种借口躲掉吧。”林年说,“我找你们局长问过了他近年来的一些事情,在那种情况下他是没有心思静下来的。”
“他最近很长一段时间承受的心理压力很大。”村松智子回头看了一眼关上的病房门说。
“在上一次我离开后他选择了加入执行局,不到一年的时间,独立完成任务十八起,协作完成任务二十四起,没有修整日,对他来说每天都是刀口舔新血的日子,支撑他下去的全是执念,劝不动的执念,对于一个组织疯了魔似的仇恨。”林年说,“我曾经一度以为他会意志消沉退出黑道,但却没想到是这个结果,可能是有什么事情刺激了他,但我不知道具体的原因。”
“您说的组织是指...猛鬼众么?”村松智子忽然放低声音问。
“村松医生知道吗?”林年有些意外。
“一些心理创伤严重的专员口中经常会提到这个组织的名字,况且在‘催眠’的过程中,我也能看到一些病人的记忆。”村松智子轻声说,“在很多病人的意识里,猛鬼众这个词已经跟各种恐怖挂钩上了,大部分的人都需要‘催眠’来减轻他们的恐惧和回避,重新拾起战斗的勇气,这对于我们来说比较好去引导处理...可您的朋友并不一样,对于猛鬼众他更多的印象是仇恨和愤怒,恐惧或许有,但也已经被压抑到最深的地方找不到了,像是这种病人一般都是很难去治疗的,我的前辈们曾经接触到几个,而他们的结局都无一不...”
“自焚似的把自己燃烧殆尽了吗?”林年说,“其实如果这次没有我到场,他的结局也会是一样的,所以我才会找到医生想办法帮忙处理一下。”
“我已经做到我能做得最好了,能不能真正走出来,还得看病人自己。”村松智子颔首说,“想要走出一段往事,更好的是找到新的故事,这是我对您的朋友的劝诫...或者是医嘱。”
“我会转告的,以合适的方式。”林年点头。
在准备离开之前,村松智子又低头看了一眼文件夹,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下来了,说,“如果可以的话...让他回到以前住的地方去一趟吧。”
林年看向她,她轻轻叹了口气说,“逃避虽然可耻但有用,可人这一辈子总不能一直逃下去,毕竟逃得越远想要回头的难度就越大啊。”
“我知道了。”林年点头说道。
在村松智子离开后,他在原地坐了一会儿,看了一眼一旁椅子上医生留下来的文件夹,在上面正翻到着一个女孩档案的一页,他轻轻将文件夹合上了,起身走向了病房的大门。在门后病床上的男人醒了,可能在因为之前的梦流泪,也可能在对以后的以后下定决心,无论如何在他身边总需要有人陪着他,不能是亲人,那就得是朋友了。
他很乐意做男人的朋友,陪着他聊聊天,说说过去的苦难,现在的困境,和未来的期望。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五百零三章:刑罚
源氏重工,第四十层。
一座大厦上四十层这个高度已经算是很高,上不接天,下不着地,就连供水都需要三次供水,有些时候甚至会出现水压不足,甚至停水的可能。
只要没有上下层装修的情况,居住或者工作在这里的人会享受到在这个繁华都市难有的寂静,四十层的高空就算打开窗户,城市的喧嚣都会被风揉碎在远处的云彩里飘飘忽忽的。
这种地方很适合喜好安静的人居住,前提是你没有孤岛恐惧症。
可在源氏重工,第四十层这个位置并不是供给本家成员居住的楼层,员工的宿舍楼在源氏重工以外别的地方,所以第四十层拥有者有别于居住外的其他用处,这里面也同样需要它得天独厚的安静因素。
...譬如说,审讯。
—
源氏重工,四十层,临时审讯室。
房间的窗户打得很开,一点也不黑暗密闭,没有电影里那种幽闭骇人的气氛,由于高度问题这里的采光特别好,阳光从落地窗外洒入照在椅子上白石隆浩的身上火辣辣的,全身的皮肤都被晒得红肿灼痛,而他整个人在这种阳光下也显得昏昏欲睡,但却死死地张开着眼睛盯着窗外日光下明媚却与自己的未来完全无关的城市。
房间内很安静,安静得让人心生宁和,于是困意就像爬上铁栏的阳光一样爬上了白石隆浩的脑海,他的眼皮像是涂了沉重的胶水一样不断地向下沉去,可他知道一旦自己的眼睛合上了等待自己的就是死亡。
在椅子上他的手脚被捆了个严实无法挣扎无法动弹,而在他的脖颈上被戴着一个黑色的铁项圈,在项圈上绑着一个双头叉,叉子一头顶着下巴、一头撑在胸骨上,强行让他的脑袋向上用力仰着,略微的垂首都会让双头叉刺进胸骨和下巴。
这些王八蛋简直不是人!
这是白石隆浩这两天来脑海里唯一循环的话,他被绑在椅子上戴上这个处罚的玩具后已经整整四十八个小时没有合眼了。
他从清醒就发现自己坐在这里,脑海混乱了很长一段时间,想起了自己在昏迷前发生的事情,想要低头去看腹部被贯穿的刀伤,下颚却陡然出现了刺感,若不是他反应快,下巴连带着喉结就得被直接刺穿。
他第一时间就试着挣脱椅子的舒服,但却发现自己浑身上下使不上力气,然后才发现自己的左手手腕上被刺入了输液针,他的肌肉像是萎缩了一样软绵绵地无法发力,平时能一拳砸开铁门的力量现在就连动动手指都是极大的挑战。
在慢慢接受了现在的处境后,惶恐立刻就占据了他的大脑,一开始他想要大声开口说话跟绑自己来的人交流说话,祈求交换一点人权,但根本没有人理会他,整个房间里就像只有他一个人一样,整个楼层都像是一个孤岛,除了流落到这里的他以外就只有窗外暴晒的阳光和城市了。于是他才慢慢意识过来,能给自己戴上这种刑具的家伙根本没把自己当然,所谓的人权自然也是个笑话!
第一个二十四小时里,窗外的东京是个阴天,他坐在原地保持着仰头的动作支撑过去了第一天,而在第二天的时候黎明日出的阳光昭示着他即将受到的苦难。
第二个二十四小时,前十二个小时是阳光的暴晒,落地窗外毫不削弱的光线照在他的皮肤上像是刀子在舔舐表皮,很快他的身上就出现了晒伤的痕迹,炎症导致的发烧也让他整个人浑浑噩噩了起来。
第一次被叉子刺伤后他感受到的是剧痛,随后一股莫名的兴奋感占据了他的大脑,他立刻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随后他才逐渐反应了过来架在他下颚胸骨上的叉子涂了东西,根据效果来推断大有可能是从古柯叶里提取出来的药物。
只要刺伤得越深,上面药物起作用后白石隆浩就越会越来越兴奋,精神头越来越高涨,连假寐休息都做不到,每一分每一秒地清楚感受着这种非人的煎熬。
惨无人道的刑罚...白石隆浩差些都要绝望了,声嘶力竭地吼着:你们到底是谁?蛇岐八家的人吗?你们不能这样,就算我是犯人我也是有人权的,我做错了什么送我去监狱和法院而不是在这里动用私信!
可没有人理会他,他所有的声音都随着窗户飞到了四十层楼外的高空,回应他的只有令人崩溃的孤岛死寂。
在第三天开始时,就算有着强大血统支撑的身体也开始逐渐垮掉了,他的眼睛里血丝遍布,整个人憔悴得像是短寿了几十年的寿命,皮肤因为晒伤过度而呈现出了暗红色的色泽,嘴唇干裂得全是结疤的血痂,原本正常匀称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了下来,左手连接的输液针为他提供了少部分的液体,倒也没有直接被渴饿死,但也差不多了。
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双头叉依旧没有完全刺穿他的下颚和胸骨,求生意志让这个男人硬生生地顶住了饥渴难耐、暴晒和疲倦,因为他知道一旦自己被双头叉刺穿,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在以上的苦难后还要面临着伤口化脓腐烂以及各种致人死地的并发症。
把自己绑来这里的人他也在这段时间里猜到了一些眉目,在来到这里之前他经历过的最后一场战斗是直面那个拥有熔岩般黄金瞳的怪物,而那个怪物自报家门是“执行部”的人,而就他知道的拥有这个部门的人在日本只有一个,那就是站在黑道巅峰位置的“本家”。
自己得罪的是本家,而本家的做事风格他也算是在逃亡中了解颇深了...这群人根本不是要审讯他,而是要他死得难看,要让他在悔恨和崩溃中一步一步地丢掉自己的命!
在得出这个答案后直接加速了白石隆浩的心理防线决堤,可在最后他也还是强撑自己没有自暴自弃直接垂下首自杀,因为早在做好跟蛇岐八家作对的准备时,他就给自己找了一个强大的靠山,他也相信着这个靠山会来救他,把他从这个无间地狱中抢出去。
也就是这一个信念,支撑着他活到了现在。
...
嗞呀,门打开了。
“早啊。”
“早,你的咖啡。”
早起值班的专员推开了门走进了观察房,给坐在椅子上的同事递过去一杯咖啡。
“谢了。”接过咖啡的另一个专员点了点头,转动椅子的同时浅尝了一口,扭头继续看向玻璃后空荡荡的,只有一张椅子和一个人的房间。
“你说他在想什么?”站在椅子旁的值班专员捧着自己的咖啡看着单向玻璃后受苦的白石隆浩忽地问道。
“还能是什么,坐在这里的人想的都是同样的问题,我是谁,我在哪儿,我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椅子上的专员懒洋洋地说道。
“虽然我们只是奉命守住他不让他自杀或者真的死了,但我还是有些好奇这家伙到底干了什么事情被这么玩?上一个被绑到这里来的家伙好像是得罪了樱井家主吧?他又是得罪了什么人?”捧着咖啡的专员好奇地问。
“不清楚,反正局长送他来的时候只叮嘱了一声别让他死了,濒死的话救回来继续绑在这里,也没说什么时候放他下来。”椅子上的专员耸肩说。
“局长亲自送来的?我靠...原来是得罪少主了啊。”站着的专员摩挲着咖啡发出啧啧的声音。
“不过我听说这家伙跟猛鬼众有些关系,少主不让他死了,大概意思就是之后有时间会审问他吧?”椅子上的专员思考着说。
“那我倒是希望那时候他还能说得出完整的话来,别过早崩溃疯掉了。”
“那就得希望这家伙精神强韧一点了,毕竟就这两天的话少主大概是没空上来的。”
“少主又在忙什么?我不是听说上杉家主已经找回来了么...”
“就是找回来了事情才开始麻烦起来了啊。”椅子上的专员叹息。
“怎么个说法?”
“你见过上杉家主吗?”
“见过,我以前跟着风魔家主做事的,有幸作为旁侍参加过醒神寺的家主聚会见到过八位家主,上杉家主就是那个多漂亮的红发女孩吧,年纪也不怎么大...喂,等等。”旁边站着的专员像是猛地想到什么了,脸色瞬间就变得难看起来了,“你不会是想说上杉家主在外面被...”
“我不知道,也不是在说这件事。”椅子上的专员摇头,“但我感觉这跟我要说的性质差不多?”
“你有话就说,别卖关子。”站着的专员压低声音,“我听说上杉家主是被一个男人绑架走的,一绑就绑走了大半个月,人那么漂亮一女孩子被人绑走不发生点什么,说实在的我是完全不相信的...我不是说我想上杉家主被做什么了啊,我只是纯粹地在评判这件事情的疑点!”
“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我只跟你说一件事。”椅子上的专员低声说,“上杉家主被找回来时是金发的...”
“?”听到这句话的专员愣住了。
“她的行李箱里还被找出了一套白色的婚纱裙和一张千叶县那边拍摄的婚纱照...”
“嘶...”专员倒吸一口冷气,满目惊恐。
他知道在日本拿结婚照很容易,但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容易到蛇岐八家的某位家主身上去。
“听说局长要疯了,可能这个倒霉蛋被送过来的时候才被殃及池鱼到了吧。”椅子上的专员感慨,“其实最匪夷所思的是,我听说绑走上杉家主的那个男人还跟着上杉家主一起回来了,还要在我们这儿住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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