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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宇宙无敌水哥
如果这是战场,那么在一把刀抵在源稚生喉咙上的同时,女孩还有一把刀也已经插在他的后心上了,如果她愿意她甚至可以杀他两次甚至三次。
再这之后的对弈时间就是垃圾时间了,没有一局超过十分钟,女孩每次都有超过两种的将死方法摁在源稚生的王将上,像是一只温柔纤细的手在棋局开始时就缓缓伸了过来,直到卡死在脖颈上逐渐收拢,恍然时才发现自己的生路已经被断了个干干净净,只能投子认负。
有那么几局源稚生的脾气真的玩上来了,沉默地看着棋局眼眸里认真地吓人,但依旧无用,他在将棋上的棋路上一直被政宗先生称为开山凿穴的神兵利刃,适合攻杀一切错综复杂的布局和暗手。
而政宗先生在棋局上源稚生他的感觉则是一座风不摧,水不淹,人不毁,常年开着樱花流淌着宁静溪水的日本城堡,他这柄神兵利刃要想攻城也得付出不小的代价,精心排兵起战才能点燃催城的狼烟。
...而今天棋盘对面的女孩,源稚生只感觉自己这柄神兵利刃一头撞上了一座直插天际难以逾越的巍峨巨峰,任何的冲杀和勾心斗角都像是海潮撞击山壁礁石一般顽固而可笑,他在下棋的过程中甚至感受到了一股窒息感,那种被算无遗漏,冷手夺去生机的感觉几次都让他背脊有些发冷,数次抬头后却又只看到了一个若有所思看着棋局,嘴角甚至还带着淡淡笑容的普通女孩。
可能是错觉,将女孩的棋路还原到现实之中,他竟然想到了蛇岐八家如今最大也是藏得最深的一个敌人...猛鬼众的王将,那个藏匿于烟火泥潭之中的恶鬼何尝不也是如此,算无遗漏,每一次的布局都卡在了蛇岐八家的致命点,站在高处低头俯视着他们公卿的面具上只有冷笑。
“觉得很没面子?”林弦倚靠着桌侧左手端着酒碟仰头望去天空中晴朗的月空,余光注意着一直在沉思熟虑的男人。
“只是好奇,世界上是否真有这种奇人,三局之功抵人三年之炼。”源稚生毫不避讳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有是有的,不过很少,但其中一个正好就坐在你面前,心疼这顿好酒好饭了吗?”林弦歪了歪头,脸上有半点樱花末梢般的沱红,可以看出她的酒量并不好,只是稍微喝了一些就有些上脸了。
“如果方便的话可以询问一下,你的这种天赋是只在于棋类上吗?亦或者在其他的方面都有类似的效果?”
“类似的效果?”
“学什么都快,学什么都精,就连混血种都难以望其项背,毫不夸张可以被称为天才之上的学习天赋。”源稚生注视着微醺的女孩说。
“哦,你是说这个啊。”林弦笑着摇了摇头,就在源稚生以为对方会说并没有的时候,她却定了定神看向这个男人认真地说,“你猜得对哦,我就是学什么都快,学什么都精。无论是棋艺、器乐、歌唱、古今学士、数学天文,只要是我愿意上手,愿意钻研,我能在很快的时间内超过百分之九十五的人,成为其中的顶尖一流的人物!真正的巅峰之上!”
“......”源稚生没有说话,看着继续给自己斟酒的女孩,静待下言。
“这种天赋从我很小的时候就有啦,只是很少人发现,我也不怎么喜欢显摆,有些时候优秀可以,但优异的话就会被当成怪物了,人们喜欢跟站得高的孩子玩,但你站得太高你说话别人就很难听得清了。”林弦摇了摇手指淡笑着说,“有些时候你要会藏拙,把自己的优异变成优秀,这样的话你会过得意外的轻松一些,自在一些。”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这些事情又不是什么秘密,今天高兴...或者说这段时间我都很高兴,随便说说而已。”林弦咬着酒碟伸手捋过背后压着桌子的长发,将长发散在了桌上仰头喝完碟中的酒,又轻轻侧头看着身边的源稚生说,“你们蛇岐八家应该是调查过我的弟弟的生平的,自然知道他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而我又是什么时候认识他的...你们真的就没有过深地思考过,那么大个孤儿院,有意思的男孩那么多,为什么我会一眼就看重林年,而不是其他人,选择跟他赖以为生在一起吗?”
“因为同类是会互相吸引的,足够优异的你自然会关注同样优异的...他。”源稚生说。
“跟你说个有意思的事情,在本部里不少学员都悄悄说过我的坏话。”林弦吐掉了嘴里叼着的酒碟,拿起烧酒瓶直接往碗里倒酒,饶有兴趣地说,“你知道他们说我什么吗?他们说我...配不上林年,感觉站在林年身边我是多余的。”
源稚生看着说着这件事却完全没有气恼情绪的女孩平静地说,“那是因为你隐藏得太好了。”
“奇怪的动物会被保护起来,奇怪的人则是会被排挤。可能我以前太过于注意这些问题了,到了新环境后忽然发现自己不奇怪反倒显得奇怪了起来。”林弦端起碗笑着说,“不过这个年纪的大孩子们总是这样,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说这些风凉话的时候他们大概都不知道我跟那小子可是家人啊...家人这种东西可根本不是血统能疏远的...不管那小子是‘s’级还是‘ss‘级什么的东西,我能帮到他也好,帮不到他也好,他在高兴的时候,伤心的时候,想臭显摆的时候可是只会也只能找我的啊...屠掉恶龙的勇者重新回到父母身边的时候会有人说他的父母是多余的吗?”
“不会。”
“但如果是以前村里的小芳的话,大概会。”林弦忍不住笑道,“所以我一直觉得那群觉得我多余的孩子大概是把我当情敌了...觉得我这个普通人配不上他们混血种中冉冉升起的新星。”
“你寻找过为何自己会如此天赋异禀的原因吗?”源稚生忽然问。
“当然寻找过,要不然为什么我上的是医科大学?其实要不是放心不下我弟弟,我现在估计早就是医学界的超新星咯...不过我倒也是不稀罕就是了,也不会去那么做,有些时候太过特殊了就得藏着点,这也是我以前一直教给他的道理。”林弦低头在餐桌上找生鱼片吃,“说什么就要做什么,如果我连我说的都做不到,我凭什么去教他?如果不是今天喝酒高兴,大概这些话我不会跟任何人说...但其实说了也无所谓了,熟悉我的人都会察觉到这一点,大家都彼此心照不宣罢了。”
“在这一点上你的确做到了完美的表率。”源稚生看着这个在今天之前他还依旧以为平平无奇的女孩真心诚意地说道。
“比起她我其实也只能算是普通人啦,毕竟再怎么天赋异禀,我跟你们这些混血种都是不一样的,再怎么优异也不能跳起来单手暴扣灌篮或者一把跩掉车门挡盾牌使。”林弦夹了一块生鱼片摆了摆手。
“那请问你有考虑过一件事吗?”源稚生安静了一会儿后,开口问向吃下生冷鱼片立刻又喝了一小口酒的林弦,而林弦也看向了他。
“在档案中你在本部从事教职工的工作,应该也是知道的,日本分部除了结构与本部存在异同外,也是有着相当专业的尖端设备以及完善的数据库进行对比考究,辉夜姬在很多方面上也不比本部的秘书诺玛差到哪里去,在局部运算上甚至还会优秀于诺玛...”
“嗯...你想说什么,直接说?”林弦看着他手里才端起碗,顿了一下又放下了,挑眉问。
“我是想说...”源稚生坐正了,注视着面前的女孩缓缓地问道,“你有考虑过在本家再进行一次血统评测吗?”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五百零六章:晚宴
“血统测试?局长大人在说笑吗?这种事情可不是能拿来随便说着玩的。”林弦愣了好一会儿,放下去的碗都没来得及端起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源稚生。
“是不愿意,还是担心其他什么事情,如果不方便说,我可以理解。”源稚生说。
“不,不是这个道理,我的意思是,血统评级测试这种事情是特别消耗人力、物力的吧?就我们本部那边的流程来看,只是强制清空场地就已经很麻烦了,而且还得准备各类安全措施,如果考试现场到不了诺玛裁定的安全评级还得重新上报审核重来...”
“哪儿有这么麻烦?”源稚生摇头,“你们本部还在遵循混血种安全苏醒那一套吗?在我们这边的评测点是在荒木山,东京富士山脚下周边的一座矮山,在那里有专门的一所修道院,混血种的苏醒和疗养都可以在那里统一进行。”
“...山里的修道院?听起来专门感觉怪怪的?”林弦莫名觉得那不是一个什么好地方。
“如果是你要接受血统评级的话也大可不必那么麻烦,就在源氏重工腾一个楼层出来就可以直接进行,诺玛储存的龙文档案和言灵记录辉夜姬都有。”
“那为什么少主会认为在不同的地方进行同样的血统测试结果就会不一样?”林弦笑着抬头看向这个男人问,“在本部的3e考试时我可是交了白卷的,对所谓的言灵可没有半点共鸣的意思,我之前偷偷问我弟弟共鸣是什么感觉,他跟我说就像是考试的时候忽然做了个噩梦,然后起床卷子上就写满答案了...我考试可从来没有睡大觉的习惯呢。”
“本家的血统测试跟本部是存在着细微的偏差的,我们讲究的过程和看重的结果也从来都不是完全一致的。”源稚生沉默了一下后继续解释,“我并不是在说笑,可能在本部没有收获的你,在日本或许会得到一些不一样的结果。”
“尽管我对‘言灵·皇帝’没有任何的感觉?林年可是拜托过学院里言灵学的教授在我面前亲自咏唱了完全整段的‘皇帝’啊,但我什么反应都没有,这算是对我没有血统这件事盖棺定论了吧。”
“‘皇帝’这个言灵的确对混血种来说意义非凡...但总有例外。”源稚生看着林弦淡淡地说,“你不是都说了吗,世界上总有优异的存在,有别于优秀,在普通人中混血种代表着这个优异,未必在混血种中就没有类似的独特群体了。”
林弦缓缓把盛酒的碗放下,擦了擦嘴角抹了一点胭脂红在脸边上,“我多少算是在本部进修过一年了,也知道混血种和龙族的历史三两些了,现在少主你现在的发言真的很有意思啊...”
“档案上说你是个孤儿。”
“为什么忽然就提到这个了?不过是的。”林弦顿了一下回答,“对于这一点少主有什么见教吗?还是说孤儿这种东西对混血种来说有特别的加成什么的...”
“不少混血种都是孤儿。”没想到的是源稚生居然还真承认了,“我跟你说过我的故事吗?”
“喔...之前你好像提到了一些,说现在的大家长是你的继父。”林弦反应过来了什么,看向源稚生视线里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混血种在胎儿的时候有很大概率会出现自然的黄金瞳现象,这些现象对于混血种来说是常态,甚至可以说是对自身血统的证明和骄傲,但对普通人来说大概可以算得上是灾厄和灵异事件了吧?每年蛇岐八家在日本成立的社会公益组织都会主动去收捡弃婴,带去我们产业下的开设的孤儿院和福利社抚养,事实也证明在这群大基数的弃婴中的确会相对存在不少比例疑似混血种的存在。”源稚生说着也为自己斟上了一杯酒,而他之前一直说自己是不准备喝酒的。
“蛇岐八家还开设了孤儿院和福利社吗?这倒是让我有些意外,我之前还一直以为你们只是单纯带有黑白道通吃类型的典型资本主义会社。”林弦挠了挠白中有些微红的脖颈,举起了手中的碗,“无论你们是出于什么目的和想法,但就为了这些孤儿院和福利社,我就得敬你们一杯。”
“可能我们其实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善良。”源稚生没有举杯,看着这位同样是孤儿院出身的女孩平静地说。
“那又如何?如果人人都善良那世界上还需要坏人做什么?如果没有坏人什么人又能称为好人?你们蛇岐八家在我看来结构的确是存在很大的问题,但起码现在我们还坐在一起喝东西,而不是跟我和我的弟弟提着兵器兵戎相见,这就代表了无论如何你们的利益初衷总是好的,即使在过程中掺杂了一些不纯粹的东西。”林弦依旧举杯微笑,“就拿抚养一个孩子来说,你能说母亲是完全地出于母爱才那么尽力地去爱她的孩子吗?总会有期盼着他长大成人后反哺自己的目的在里面吧?少主,你是聪明人,在蛇岐八家这种地方应该看得很多了,没有什么东西是完全纯粹的,就连一直熏心的利益和贪婪的欲望为驱动的坏人们,有些时候都会掺杂一些良知到里面去,时间久了他们自己可能就连自己现在是在为欲望行动,还是良心在苦苦支撑都分不清了,谁又会真正地去在意做一件事的初衷呢?真正该在意的是这件事的过程和结局所带来的影响吧!”
源稚生安静了一会儿,余光里城市的灯火在大风吹中越烧越旺,直到把天空的彼岸烧成了一样的白色,他举起了酒碟将里面满满的烧酒微微高举,然后一饮而尽。
在他的对面林弦也举碗,但还没一饮而尽,纤细的手腕就被人抓住了。
敢这么做的自然不是她身边的源稚生,会这么做的大概也只有一个人了。
“哎呀,偷偷喝点酒而已,被你发现了。”举碗的林弦无奈地放下了手中的酒,看向身旁穿着执行局黑色风衣的林年嬉笑了一下,“看来你朋友的事情解决了?怎么没把他也一起叫过来吃饭?今晚少主可是狠狠地出了一次血宴请八方啊!”
“你喝了多少?”林年没理会林弦的转移话题,收回握住她手腕的手,看了一眼女孩那因为微醺脸上带上的止不住的笑容(喝醉的人是爱笑的),又看了一眼端着酒碟的源稚生无声皱了皱眉。
他拿过桌上的烧酒瓶掂量了一下分量,算了算里面少了多少东西,最后又把酒瓶子放到了离开桌子远远的地方,“别喝了,你酒量本来就不好。”
“幸甚至哉,酒以咏志啊。”林弦有些不尽兴地继续偷偷转身摸碗喝里面剩下的点点烧酒,林年看着她的样子也没去阻止,反正已经喝醉了一些了,只要别再一高兴又开两瓶烧酒对着瓶子吹就好了...他是知道自己姐姐是干得出这种事情来的,以前打工压力大的时候偷偷抽烟喝酒啥事情都干过,只是每次被他抓现行他都没忍着推门去戳破,悄悄无视掉也算是给女孩一点薄面了。
“现在我可不会惯着你啊,女孩子在外面多留点心眼,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是好人,这个道理是你以前教我的。”林年坐在了林弦身边的一个蒲团上,正好隔在了源稚生和女孩的中间。
“你漏说了后半句话哦!”林弦伸手就拦住了林年的脖子嘿嘿笑着说。
“是,是,坏人很多,你除外,姐姐除外。”林年拿起林弦盛酒的碗,喝了一小口里面剩下的烧酒检查度数,发现度数并不太高后才较为安心了,倒也干脆地把最后一点酒也全部喝了,顺手打掉了背后一旁试图摸向蒲团后烧酒瓶的那只躁动的白嫩手臂。
被姐弟情深逼退的源稚生微微调整坐的位置,向后挪开了一两个蒲团,扭头看向不远处醒神寺鸟居后的和室拉门,换上了巫女服的女孩正在本家下属的帮助下换上木履,就连换鞋的时候视线也时不时抬头瞅向这边,急不可耐地要奔赴而来跟大家坐在一个桌子上。
“晚餐这么丰盛?”
源稚生一旁,林年主动开口搭话了。
这应该算得上是这次来到日本以后他跟本家的少主第一次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说话,起的话头也不算有营养,但胜在和平不会因为观念和立场吵起来...总不能吃个生鱼片还得有党派之争。
“和令姐打赌输了,自然有了这一顿晚宴,不然今晚的晚餐应该定在惠比寿的chateau joel robuchon。绘梨衣在回来后一直不怎么开心,原本是准备带她去喜欢的餐厅吃一些好吃的。”源稚生平静地说道。
“那家老派的米其林三星?在计划里我们倒是准备去那儿一趟,位置都订好了,听说是除了巴黎之外的全球唯一店。”林年拿起了桌上的筷子倒头戳整齐,伸向了桌面夹了筷子冰镇新鲜的蓝鳍金枪鱼,放到了碗中轻轻沾了点柠檬汁和芥末酱油,“不过先不说这个,我比较好奇我不在的时候你们都在聊些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没什么特别有意思的话题。”源稚生说(在他的视角来看,林年背后的林弦不断伸手划脖子示意他‘卡住’这个话题),“只是单纯对以前一些事情怀念。”
“你们一个日本人,一个中国人,能对以前的事情有什么怀念,怀念二战的时候老祖宗一辈是怎么在壕沟里摔跤的吗?”林年对源稚生的托辞抱以怀疑。
源稚生也没回怼这句颇有挑衅意义的话,主动侧开了视线避讳这个话题...这个举动不由就让林年眼睛眯得越发小了,直觉告诉他在他处理事情的时候,自己老姐和这位本家少主好像聊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话题。
“只是单纯地聊聊天而已,本家还没有下作到对本部学员的亲属进行拉拢和许诺。”源稚生还是这么简单地解释了一句。
“希望如此吧。”林年顿了一下,忽然就不再追究了,在他身后林弦长舒了一口气,可气还没吐完就发现林年忽然扭头盯住了自己,伸手就扯住了她微红的脸蛋,“下次在外面我不在的时候再喝酒,我就把酒瓶子塞你肚子里去。”
“唔,好的...等等,你好大胆子,敢捏我的脸。”林弦下意识被凶狠弟弟a到后出声答应了,但立马就察觉到好像立场地位发生了微妙的改变,立刻就伸回了手也扯住了臭弟弟的脸颊,“你姐姐我喝点酒就这样,我出去蹦个迪你是不是要把东京的夜场砸完呀,而且塞酒瓶子是要从哪里塞啊?”
源稚生轻轻扬首,似乎是被这姐弟情深的场面感动到了,一直以为无论是林弦还是林年,被学院看中到辉夜姬资料都难以收集的人物都应该是那种刀子似冷厉无情的人物,但现在看来这就是一对普通的犯浑姐弟,还会为了私下偷偷喝酒而斗嘴...倒是挺富有生活气息的。
在这个年头能拥有生活气息倒应该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一件令不少人奢望的好事。
他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看着踩着木履在清脆的咔咔声中小跑而来的绘梨衣,红白的巫女服拖拽的红带飘花一样飞舞,他在身旁挪了一个位置拖来一个蒲团,女孩走来后举起了在和室拉门前就早已经准备好的笔记本给自己的哥哥看,在上面写着的是:兄长晚好,以及对林年和林弦的问好。
“晚上好,不好意思这几天在医院有事没怎么能来跟你一起玩。”林年看着绘梨衣也是轻笑着点了点头。
“不用不好意思,这几天她也有很重要的事情在做。”源稚生看了一眼林年说,后者根本没甩他颜色,两人余光偶尔撞在一起发现对方脸上都没什么好表情,谈不上不爽...但也谈不上舒服。
“我不无聊,有姐姐陪我。”绘梨衣坐在蒲团上举起本子。
“你还会打ps游戏吗?我以为你这辈子跟游戏八字不合呢,我去个网吧你都得念我一天,说我整天又在玩电动,让我休息一下,有时间打游戏不如去看书。”林年瞥着林弦说。
“天下弟弟一个样子,说你几句你就觉得烦,我只希望看到你能够好好用功读书,整天就看到你跟那个姓路的去网吧打游戏。”林弦端着绘梨衣起身弯腰端过来的一杯热茶笑着道谢后看向林年念道,“而且我跟erii chyan才没有打游戏浪费时间,哪像你一样,只会带坏女孩子了。”
一旁的源稚生自顾自地点了点头,像是在认同什么似的喝干了酒碟里的酒,转手拿过烧酒给自己斟酒。
“别念了,那边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完了,犯人也已经抓到了,公事也算是告一段落了。”林年叹了口气把视线重新投在了一桌好菜上说,“之后犯人的移交手续交给蛇岐八家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没问题,但我们会先对犯人进行审讯,案件中出现了疑似‘骨、血、角’的东西,这类东西不是他能搞到手的,所以我们觉得他的背后可以挖出更多的我们想要的信息,这一点本部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源稚生给绘梨衣夹了一块虾丸。
“你这么问的时候审讯大概都要结束了吧?只要别把人玩死了就好了。”林年给林弦夹了片冷盘里的西红柿醒酒,显得并不是太在意,本部的刑讯未必比本家轻,良善和温柔这种东西是留给还有良知的人的,白石隆浩那种货色还值不得他为之说话。
“做了事情总得付出代价,除开这次事件受伤的专员以外,还有不少本家的专员在他手里吃过亏,在这片土地蛇岐八家定下的规矩就是铁律,而规则这种东西被有意挑动是一件不容允许的事情,近期我们需要进行一次大规模的杀鸡儆猴,白石隆浩就是杀来祭旗的首要任务。”源稚生淡淡地说道。
“我不太关心白石隆浩的下场,我更在意你口中受伤的专员的名字叫大久保良一,算得上是执行局的忠实苦干,还希望执行局局长能多留一个心眼记住他的名字。”林年幽幽地说道。
“将犯人逼现真身,严格把控好了缉捕逃亡过程中的损伤,还全力救下了被殃及池鱼的无辜受害者,他该有的功绩和奖赏不会少的,执行局向来是一个奖惩分明的地方,论效率上或许还会比你们的执行部高一些。”源稚生说,“我在上任执行局的第一天就背下了所有部下的名字,每一次人员更迭都会有记录,我不提他的名字只是不想让人觉得这件事里有私情存在,作为暴力机关有些温柔的东西还是不存在的好,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明白。”
“可这件事本来就是私情问题,如果不是你在电话里报了他的名字,现在我们三个人应该还在奥特曼主题公园玩。”林年说。
奥特曼公园几个中文出口,不太懂普通话一直安静吃晚餐的绘梨衣耳朵无端竖了起来,放下了筷子眼里写满了我很感兴趣,请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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