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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宇宙无敌水哥
那我该怎么办。
找一个喜欢你的人。
那个女孩大也是像自己一样站在以前的那个狼狈不堪的小家伙面前,伸出手,说:比如我,我就挺喜欢你的,我叫林弦,你叫什么?
泡沫碎裂了,碎在了眼前那汪蓝色的湖里。林年主动偏开了视线,现在不是回忆过去的时候。
“对不起。”林年说,“我该早点过来的。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我叫...夏望。”地上的他说,然后抬头看见了伸来的手,与面前那大男孩微亮的淡金眼眸。
“林年。”两只手握在了一起,男孩将另一个男孩从地上拉进了那彼此中间一米的阳光里。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九百二十一章:听话的孩子
“人已经找到了。嗯,现在他就在我身边。能让他的妹妹接电话吗?对,就是那个新生。”
芝加哥的湖边公园,林年站在草坪的边缘低头看着鞋尖前明亮到晃眼的阳光,拼接的石板缝隙里有蚂蚁在爬行,石板路上每一个路过的人都带来了一场轻微的地震,蚂蚁就像迷路一样行走在高低起伏的迷宫里。
“喂喂喂?对面的师兄在吗?”
电话里传来了一个异常有活力的女孩的声音,林年微微阖了阖眼睛,像是被远处草坪上野餐的女孩手持的小镜子晃到眼睛了,“这里是林年。”
“这里是新手,夏弥。”电话那头的女孩似乎是被林年的那颇具有执行部风格的语气给整肃了,以同样认真的语气回答。
“你哥哥在我手上。”林年垂首避讳着阳光的直射,望着远处公园草坪上跟着一群年轻人跳健身操的身影。
整个世界都是那么高音,嘈杂,模糊在浇点水就能挂起彩虹的灿烂光晕里。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下,然后传来了隐约的交谈声。
‘那什么,师姐,我找回我哥哥需要准备赎金吗?’
‘嗯?你在说什么?什么赎金?’
然后又是一阵手忙脚乱,林年什么话都没说,望着远远那个在阳光下笨拙地跟着跳操,手脚都不怎么协调的身影,他甚至还能因为左脚绊右脚摔在地上,由于是草地是缘故应该没摔疼,懵懵懂懂地爬起来又跟着前面的人继续跳,还是那么笨手笨脚。
“没出什么事情么?”电话那头响起了楚子航的声音。
“没死人。”
“那还好。”楚子航在得到答案后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我们已经在酒店了,你们什么时候到。”
“坐地铁半个小时左右。”
“打不到出租车吗?”
“有地铁为什么要坐出租车?”
“嗯,那我们先开两间房放行李。我查过你订的套房了,里面只有一张大床房只能住两个人,刚好你和苏晓樯可以一起住。剩下两间房我和路明非会住一起,新生和她的家属住一起。路明非他们说坐了一天飞机有些累,下午准备就在酒店的房间里休息,你们什么时候过来都可以。”
“知道了。”林年说。
无论在执行部还是在平时,楚子航总是可以把一切安排妥当的人,狮心会会会长这个位置从来都不是无脑的武力派能胜任的,在卡塞尔学院仅次于恺撒·加图索领导能力的人就是楚子航。
至于林年,他从来不适合领导他人,他永远都是游离在集群之外的单独因子,狮心会里甚至有人调侃可以把林年的狮心会编号设置为根号3。
电话里沉默了三秒,但没有人挂断电话。
“还有什么事情吗?”楚子航主动问。
“把电话给那个叫夏弥的新生。”
林年拿着手机离开树荫走进阳光里,那头杂乱了一小会儿,然后那熟悉的,略显欢脱的声音又出现了,“师兄找我还有什么事情吗?”
林年有那么一时间想对那个欢快的声音说,没什么事情,只是你的哥哥差点被人打死了,你为什么还能这么没心没肺?
但最后这句话还是没有说出口,披着有些晒人的阳光,林年踩过草坪停在了一个户外的人工坑里,里面不少玩滑板的年轻人荡来荡去,翻板和触地的响声不绝于耳,一双湛蓝的眼眸倒影着这一切,像是在看什么稀奇的玩具,充满了好奇。
如果那个蹲在坑边的男孩年龄是5岁,或者更低,那么他一切的好奇心和懵懂都会被归于孩童的可爱,以及对整个陌生如宝石堆的瑰丽世界的热爱和求知欲,但如果这种现象出现在一个20岁出头的大男孩身上,事情就一下子变得耐人寻味了起来。
“你的弟弟,脑袋是不是有些问题?”
林年问问题从来不拐弯,或许是继承了楚子航的优点。
“那是我的哥哥哦,不是弟弟。”叫做夏弥的女孩指正了林年的错误,“能问出这个问题看来是不需要麻烦师兄你拍照看找对人没有了,总之谢谢师兄帮我找到他啦。”
“需要跟他说话吗?”
“啊,不用了不用了,他不怎么喜欢说话。师兄如果他不跟你说话不回答你,你千万别生气,他从来不跟陌生人交流的。”
“就这样你还敢带他出来么?”林年问。
“对不起对不起,没看好他是我的错,之前人实在是太多了,我一走眼他就没了,他走丢了也不会找我,而是跟孩子一样疯玩。”
看来的确脑袋有问题。林年这个想法也是针对兄妹两个人的,“他得了什么病?会不会有什么突发症状?”
“师兄听说过‘分离性障碍’这种病没有?”
“没有。”
“一种精神因素引起的精神障碍疾病,以前的人也叫做癔症。我哥哥他从小就有些先天的毛病,我家里人带他走了很多大城市的医院都没办法。”
“最开始他发病的时候会间歇性地像是小孩子一样什么都不懂,智商和认知能力变得很低很低,还会有记忆障碍...但以前起码他大多数时候都是清醒的,但到了后面病情严重起来就糟糕多了。”夏弥在讲述这些时声音也不再像之前一样高昂了,很平缓,听不到太多起伏的情绪的。
“治不好吗?”林年看着他的背影问。
“可能以后会有办法吧,医学总在进步嘛。”夏弥的语气又渐渐上扬了,“还请麻烦师兄照看一下他,把他带到酒店来,谢谢了林年师兄。”
“我觉得你不应该带他来芝加哥的,入学是一件很短的事情,卡塞尔学院不允许...”林年话说一半,然后闭嘴了。
他觉得自己再说下去有些双标的嫌疑了,即使对面的夏弥不大会察觉到,但他还是没有说下去了。
“我其实也不赞同他跟着来的,但他硬要跟着来的...没办法,我家里人太顺着他了,原本我的打算是上来芝加哥后我会在这里多呆一天陪他玩一天,一天后我家里人就会上来把他带走...但现在看来他可以玩个够了。”夏弥的话有些无奈的意思在里面了。
电话这头的林年听到这里已经不想听了,有些莫名的烦躁,不等对面还想继续说话,就挂断了电话。这时他也走到了那个白t恤的男孩身后。
夏望?是叫这个名字。
林年看着他,男孩矮他许多,那头黑色的短发被阳光晒得暖暖的,在下面就是裸露出的后颈和背部,太阳底下越是晒越是显得白皙,那颈椎第一节微微的凸起有种嶙峋的瘦弱美感,比起夏弥口中的‘哥哥’,他更觉得面前的孩子更像是那女孩的‘妹妹’。
是啊,他长得那么纤瘦,t恤里露出的肌肤也像是新长出来一样那么柔嫩,但些许挨打后的青淤显得那么深刻。那湛蓝瞳眸顶上的柳眉,让人觉得是一根细长的墨笔温婉在那张白嫩的脸颊上勾了些娇弱感。
他大概集其了所有女孩子梦寐以求的东西,如果不是林年在服装店里给他换新衣服时仔细观察了他胸部的起伏以及喉结,不然他真的会以为这是一个纤弱的女孩子。
夏望,也的确像是一个女孩的名字。
林年站在他的背后,他也完全没有反应和戒心,就蹲在那里,应该是之前在草坪上跟着跳操的音乐胡乱蹦跶累了,老老实实地抱着双腿蜷缩在阳光最好的地方,柔顺的刘海的发丝垂在一隅瞳眸前随着风晃悠着。
倒是让人想起午后晒太阳的猫,往地上一躺就像从地上长出来的一样,你不去推她她就绝对不会挪窝,静静地享受着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碧蓝的猫瞳里好奇地打量着路过的一切。
“夏望。”林年叫他的名字,“走了。”
男孩回头抬起看向了林年,蓝色的眸子里同时倒影出林年和天空,就像镜子一样。他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站了起来,牵住了林年的手。
林年顿了一下,低头看向自己被牵住的手腕,凉凉的,细腻而纤软,让他想起了苏晓樯牵自己的时候,那么自然而然,唯一的区别就是牵上之后苏晓樯的话会很多,这个孩子的话很少,就像一个胆怯的女生。
倒是很听话,不过他怀疑这个男孩之前是不是就是这么听话地跟着那群黑人进去桥洞了,也得亏他是个男孩,如果真是个女孩那种情况下估计...林年中断了自己的思路,大概是顺着下去的可能性让他自己都感到厌烦了。
林年微微侧了一下头,低垂眼眸。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对方只是生了病而已。
不过那叫夏弥的新生口中所谓的‘分离性障碍’疾病会影响到身体发育吗?这男孩能有一米六八?林年觉得那个叫夏弥的新生一定虚报身高了,这个男孩目测身高最多的一米六三左右,甚至苏晓樯都高他半个头,被林年牵着真的就像是他的年幼的弟弟,就像当初林弦牵着没到发育期的他一样。
他牵着这个叫作夏望的孩子..姑且叫作孩子吧,往前走,他的余光能注意到对方依旧回头在看坑里那些玩滑板的年轻人在弧形的轨道上来回驰骋一样,一步三回头,目不转睛。
林年往前走了一段距离,然后停下了,回头看向他,对方又转头回来了,就那么盯着他,大概什么意思也不需要说出口了。
滑板有什么好玩的?林年不大理解。
但其实就像当初林弦不理解他篮球有什么好打的一样,觉得这种游戏无聊又幼稚。
他淡淡地说,“我赶时间。”
夏望回过头来看了林年一眼,然后低头不再回头去看那个人工坑了,闷头走。
就跟夏弥说的一样他的确很沉默,不喜欢跟陌生人说话倒是真的,除了桥洞底下问他名字之外,他跟林年就没有任何一次有效交流了,无论是从走出桥洞,还是到服装店换衣服,亦或者是在公园打电话。
林年看着这副模样的夏望一眼很想说什么,但什么都没说得出来,忽然间他的目光又察觉到了一些亮眼的东西,于是缓淡地扫向了那人工坑里面。
阳光直射下,人工坑里有滑板加速的声音,那是一个扯着棒球帽檐,穿露肩t恤的金发女孩旁若无人地踩着一块蓝色的滑板加速冲向坡道,在冲坡最高处时进行高难度的翻板,侧板停滞,发出了快乐的笑声,周围的人全为之华丽完美的动作欢呼鼓掌。
你又在掺和什么?林年很想这么说。
几道路过的黑色人影在林年的视线中交错而过,坑边的金发女孩眨眼间凭空消失了,只剩下那一块蓝色的滑板从坡上滑下,在人工坑里坐着徘徊运动。
没有人为之感到惊奇,就像她从来都不存在一样,但那块滑板却又还在滑行中发出着摩擦声。
林年回头往前走,几步之后,停下。被他牵着的夏望也停下了。
林年仰头数秒,然后低下,转身带着他走到人工坑里,捡起了那块蓝色的滑板,问,“你想试试?”
夏望点头,有种错觉,林年觉得他点头再用力点那把那颗漂亮的小脑袋甩下他脆弱的脖颈。喜形于表的快乐感。就跟和父母逛街同意买玩具的孩子一样。
不过自己只是一个陌生人,为什么他要这么听自己的话,其实林年都做好准备他会完全不搭理自己到处乱跑乱玩。从桥洞里拎他出来开始他就显得很温顺,让林年有种自己从垃圾桶里拎出了一只离家出走的猫一样,看那蓝瞳,如果有品种一定还得是布拉多尔猫。
“十分钟。”也不算是被那蓝色的眼睛打败了,林年只是单纯的觉得耽搁一会儿无所谓,反正也不赶时间。他放开了夏望,然后转身摸出手机,编辑短信,大概是发给苏晓樯的,内容是告诉对面他们可能晚一些到。
但短信还没编辑完,他就听见背后“咚”的一声。
转头去看,就见到那孩子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不远处蓝色的滑板飞了出去,然后又顺着坡道滑了回来,在即将造成第二次“致命打击”的时候,林年一脚就把滑板踩住了。
自己才离开视线几秒,搞什么啊...
男孩盯着林年,林年低头看着男孩。
“疼。”男孩说。
后脑勺硬磕石板地能不疼?
林年沉默地看着地上躺平的呆愣懵逼地看着天空和自己的脸有些委屈的男孩,第一次觉得烤着头发的太阳有些焦人。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九百二十二章:好像有些过于听话了
太阳直射芝加哥,可能太多玻璃幕墙的大厦的缘故,阳光的折射让走在街上的人满眼都是闪亮的,比太阳还闪耀——夏天的星空不外乎如此。
林年潜意识里并不喜欢那种星星闪闪的刺眼环境,因为很难一览无余地去观察当下环境情况,所以他宁愿比电话和短信中告知的时间晚到一些,也避开了城市大厦群集的繁华路段,选择沿着密西根湖旁长长的湖堤向地铁站的方向步行。
因为不大习惯被特定以外的人牵着,所以夏望在前面走,林年在后面跟,很好地避免了撒手没,回头不见的各种意外。
这个男孩很不让人省心,这是林年在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内观察得出的结论。
并不是说夏望这个男孩有多混球,有多熊,他唯一令人诟病的大概只有那旺盛的好奇心,什么都想看,什么都想试一试。
见到公园跳操的想要去蹦跶两下,看见人工坑里的滑板想要上去踩几下,就连看到地铁工人抗议游行的都想要往里面扎,如果不是林年扯他后领扯得及时,估计那免费发的漆着“right”的黄色安全帽就扣他脑袋上了。
但在大多是情况下,他就只会一直走,像是没有目的,没有疲累感一样往前走。
湖堤边上树荫过滤后的碎片亮斑不断地划过他身上,那摔伤、蹭伤后的红斑和淤青是那么的鲜艳,让人觉得他不断向前走是在拿着别人看不见的画笔在涂抹他走过的痕迹,直到要把整座陌生新奇的城市全部染上颜色才满足,而那些细小、众多伤痕就是在着色时染上的微不足道的颜料而已。
很奇怪的一个家伙。
他的妹妹说他就像是5岁的孩子,林年觉得5岁的孩子罪不至此,可能是生活环境的问题,在滨海城市的那家孤儿院里,林年身边的5岁孩子都开始拉帮结派玩孤立和报团取暖了。
那些年幼的孩子对整个世界的好奇心或许有,却也不会那么旺盛,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个世界是存在巨大的恶意的,孤儿院的铁栅栏不是在束缚他们,而是在保护他们。如果敞开铁栅栏的大门让他们离开,恐怕没有多少人会有踏出去的勇气。
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向往自由。一心一意吼叫着自由,向着自由飞蛾扑火的人,大多数都是对社会的规则和构成,整个世界运转的逻辑所不了解、无知的人,受教育程度偏低下,观念片面而偏激只信任自己所认同的,比如红脖子,比如三观未妥善的学生。
而又有少部分的人,他们的思维是健全的,也了解自由以及自由的束缚和代价,但依旧选择负重前行去追求那份自由。
这种人是可敬的,但也仅仅是可敬,不值得去学习。他们最好的地方应该出现在动画和小说里,把那份精神做成一种另类的代餐,给予不那么自由的人们一份冲破普世价值观束缚的畅想,在满足畅想后人们又回到相对不那么自由,但却令人无比安心的环境里度日。
夏望的5岁在林年眼里更像是相同幼龄的5个月的猫或者5个月的狗,莽莽撞撞的,但无疑他是自由的,那是一种有别于以上赘述的所有形式的自由,独立在外的第三种自由。
本性的自由。
对新鲜和陌生事物的好奇,是动物与生俱来的本能,难以遏制的本能。尝试、不断地尝试新的东西,好像他们出生就是为了这个而存在的,除了满足生存必要的条件外,他们所存在的意义就是去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挠门、跳窗、蹭着墙角央求着要去探索陌生的世界。
但往往这种好奇心是杀死一只猫或者一只狗最直接的原因,因为他们无法完全地领悟到社会和世界的恶意,自由的代价,只会铆足劲儿地往外冲,不被撞死在街道上曝尸街头就不会停止这种探索的行为。
林年快步上前,然后伸手就抓住了夏望手里正准备往嘴巴塞的东西,那是一只夏蝉,趴在行道树的树干上,在夏望接近它时那聒噪的蝉鸣都停止了,跟傻掉了一样任由被抓住然后被往血盆大口里塞。
“你在干什么?”林年看着他问。
夏望抓着蝉抬头看着林年,有些发愣,过了几秒后低下头,把手里安安静静的蝉递给了林年。
林年看着递过来的蝉沉默了一小会儿,然后明白了对方的脑回路。
“我不吃,这个东西不能吃...起码不能生吃,不卫生。”林年把蝉拿过来重新放回了树上,但没想到的是那蝉就跟僵死了一样直接掉在了泥土里。
林年发现他还在低头看着那一动不动的蝉,叹了口气,“...这东西想吃得油炸,下次有机会再说。”
所以说这种本性的自由你真的找不到理由去责骂,就像婴儿爬到窗边被你及时抱了回来,你会愤怒地痛骂婴儿不珍惜生命吗?当然是不会的,你只会把过错揽到自己身上,是自己没有看好他。
弱者有理论的确是绝对错误的,但如果弱者真的孱弱到了一定的程度,那么这个理论又会显得那么的合乎情理,有些物极必反的意思在里面。
林年不喜欢带孩子,因为他已经带过一个了,捧在手里怕碎,含在嘴里怕化,即使是幸福且快乐的,但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还是会让人心情沉浮积蓄压力。
得赶快把这个麻烦交给该交给的人。
心里的这个想法更加迫切了,但还没来得及去实施,他就发现那孩子忽然跑了起来——当然不是因为没给蝉吃闹脾气了,而是他又找到新目标了,一只被主人牵着吐舌头晒太阳溜街的哈士奇。
那只哈士奇看见一道黑影扑过来,吓得浑身毛都炸了,嗷嗷叫着站了起来背贴大树,前肢耷拉着一张狗脸写满了惊恐,旁边的主人拉绳差点都没拉住。
林年看着这倒霉孩子抱着哈士奇就要动口,不过你这是要真咬还是假咬啊...没敢验证自己的猜疑,林年还是快速制止了这个危险的行为,解决方案是夏望抱狗他抱夏望,然后狗主人死命牵着狗,好悬没把哈士奇那身柔顺的毛皮扯开线,全程嚎叫的那叫一个凄惨。
幸好狗主人是个浅黄色长发的年轻女孩,吃了林年或者夏望的诚实的态度以及一点点颜的缘故,很简单的就原谅了他们,换个事情多的主儿铁定摸出手机就准备发律师函了。
这也算是因为美国国情的缘故,上法院为鸡毛蒜皮的事情打个官司再正常不过,前脚你在街上跟人车辆发生一点刮蹭,后脚到家你大概率就会接到一个电话声称对面是律师请问你是否需要法律援助。
好说歹说道了歉,还付出了社交账号作为代价,林年拎着夏望的后衣领就把他扯到了街对面——他是看出来了,这家伙是饿了。
不过饿了不开口,反而是到处找吃的这算是什么坏习惯?
现在已经到了午后的时间段了,太阳暴晒下很消耗体力,中午的午餐无论是林年还是夏望都没吃过,林年还好,如果有必要在严酷的环境下他可以一个月不进食,只要空气中不是完全没有水分,就能依靠暴血后的鳞片与面骨进化出类似纳米比亚沙漠甲虫的“机翼盒”结构搜集空气中的水分补充。
但夏望不一样,林年再三确定了,这个男孩是没有血统的,起码在他身上完全找不到混血种的特征——唯一能说道的恐怕只有那足以吸引两性和大多人审美的外在了。
或许夏望的基因内是存在混血种的要素的,那堪称漂亮的外在以及蓝色的瞳眸就是那些基因的显现,但也仅限于此了,其他的所有生理情况都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甚至还弱于普通人许多。
越看纤瘦的夏望,林年心里的某些问题就越多,他甚至怀疑那个叫夏弥新生的家庭是否存在虐待的行为了,不然怎么解释夏望这副病弱女孩都不如的体态呢?
林年觉得自己把这些问题直接问出来大概率不会得到来自夏望的回答,所以他选择了沉默,既然到了该吃饭的点了,他就干脆放下了赶路的事情带着夏望到街边一个颇有河岸酒吧风格的咖啡厅坐下,点了两份美式快餐。
才上菜拿着汉堡的林年默然地把椅子往后远离桌子了,因为桌对面那刀叉不拾,对着意面就是双手左右开弓往嘴里塞的男孩差些把番茄酱给糊飞到了一旁惊疑不定的服务员身上。
默默地承受着餐厅以及街上路人怪异的注视,和夏望吃完这顿快餐后林年付完钱就站起来走人,但走了没几分钟实在忍受不了了,还是掏出卫生纸回头把那张被番茄酱染得跟碎尸杀人犯一样的漂亮脸蛋给擦干净了。
说实话苏晓樯都没享受过这种待遇。
有那么一瞬间,看着那张裱糊似的还有红印子的茫然的脸,林年终于明白了当初在出租屋里耳边听到起茧子的抱怨话是“快找个照顾你的女朋友”,因为他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当过真正照顾别人的角色...他一直都是被照顾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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