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宇宙无敌水哥
“...好。”邵南音这一次没有还价了。
因为在她童眸的倒影中,对桌那个男孩那波澜不兴的眼眸里全是熔岩般沸腾的金红,赌桌上维来·维尔和葛小姐面部紧绷,眼眸中的黄金童闪灭为了原始的童色,他们的心跳在这一刻都加速到了极限,但却死死屏住了呼吸,仿佛能看见灯光下那如实质般盘旋在第四层大厅中的可怖漩涡。
龙威。
邵南音此刻微微垂首避开了那对金红的眼眸,她意识到自己可能无意间说错什么话了。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九百六十五章:电话
一部手机从阴影中递了出来,被放在了邵南音的手边,邵南音余光看了一眼身边的苏晓樯,任由她退回灯光照不到的地方去。
没有动手,很理智。葛小姐和维来·维尔视线交接一瞬,都默然放松了一些紧绷的肌肉,他们没法不紧张,在赌桌的另一侧定时炸弹已经被按响了,那双熔红的黄金童每一次睁闭都让人幻视藏在桌后阴影里的是一只难以窥得全貌的巨龙。
见鬼,现在到底哪边才是他们狩猎的对象?
不光是葛小姐和维来·维尔,摄像头另一边第五层指挥室里的所有uii小队成员看着这令人窒息的画面都浑身冒冷汗。
他们是真害怕桌上的怪物发狂,直接震断那坚硬宽后的赌桌和那只披着人皮的龙类厮杀在一起——龙类死不死他们不确定,但在场的他们的两位小队成员几乎是必死的。
“得把小玲叫回来。”黑眼圈男人低声说,并且说着就扯起一旁的西装外套准备离开房间。
“冷静点,何桃梓,现在你忽然搅局才有可能把事情弄得更糟。”披着棕色风衣的心理专家单手就扯住了自己的同伴。
“放开我。”男人说。
“刘博说的没有错,桃子,冷静点。”奚清源坐在转椅上,双手捂住下半张脸盯着屏幕里的林年:“现在局面脱离了我们的掌控,但却没脱离他的掌控,目标暂时还没有要动手的迹象。”
“等真正动手就晚了。”
“不,你说错了,是早就已经晚了。”奚清源说,“我们放他上船的时候就已经晚了,所以现在坐下来,把局面教给现场的他们,你去除了增加不稳定因素之外没有任何效果。个人情感别大于任务计划,如果这都做不到我不介意在这次任务结束后向队长申请调离你们两个的其中一个离开uii小队。”
被叫做桃子的男人不动了,站在原地沉默地看着转椅上奚清源的后背,扯住他手的心理专家刘博感觉到手中的力量小了下来也默然放开了手。
“往好处想,现在主导权起码还在我们的手里。”
“我们?”zoé挑眉。
“都是一奶同胞,刀口朝外的,在他的手里和在我们的手里没区别,我们的出发点是一样的,不然他也不可能出现在这艘船上。”奚清源背靠转椅缓缓说道,“虽然他现在在做的事情极度不理智。”
“为了一个人质和纯血龙类谈判,这要有多疯的混血种才做得出这种事情。”蹲在地上的许长忆澹澹地说道,“如果换施耐德部长来指挥的话,炸掉这艘船能换得杀死龙类,那么大概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按下起爆按钮吧?”
“别大概了,是肯定。”zoé说,“这个龙类手里的人质,那个邵南琴,对于我们的超级混血种来说有特别的意义?总不会是暧昧对象吧?”
“别扯了,但凡关注过守夜人论坛都应该知道林年的暧昧对象是她。”奚清源指了指右边屏幕里拍摄到的阴影中站着的苏晓樯。
“那还好。”刘博说,“起码就算一会儿真的动起手来他也应该是有分寸的,葛香玲和eli会有时间撤离危险区。”
“总而言之那个邵南琴对于我们的超级混血种来讲有特殊的意义,现在看来如果救不了这个人质,我们的行动就得无限延后搁置。”奚清源揉了揉额角说,“这一点那个龙类同样也是清楚的,她绝对会以此来跟我们打太极。”
“但这有用吗?她总不可能用人质跟我们牵制一辈子。”zoé皱眉。
“两种可能。”刘博望着屏幕里的邵南音说,“第一种是她会试图在有限的时间内说服超级混血种,和他达成人质与她自由的一换一局面。”
“不可能。”
刘博的这句话一出口,几乎整个指挥室的人都异口同声地否决了这个可能。
“为了一个人质放走一只纯血龙类,秘党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他自己也是执行部的专员,他很清楚有些地方是不能退让的。”许长忆说。
“那么就是第二种可能了,这只龙类在拖时间,她一定有什么计划,需要她为自己拖延足够一定的时间。”
“总不会在等救兵。”zoé说,“不是我说,就现在屏幕里小子的状态,谁来谁死好吗?”
“作为当事人的龙类又不一定知道他的底细,她又没参加过或者看过‘康斯坦丁狙击战’和‘诺顿追击战’的相关文献记录。”奚清源说,“我觉得她在拖延时间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只是她拖延时间究竟是为了什么呢?难道她真有什么计划能让自己逃出生天?”
所有人心中都疑虑陡升,他们不约而同地想把这个疑惑抛给同一个人,但在他们视线开始寻找那个人的身影时都扑了个空。
程霜繁,他们的队长,uii小队唯一的也是如骨魂的‘s’级混血种,现在并不在房间里。
没人知道他现在去哪儿了,如果真是厕所的话...总不会是失足摔进厕所里爬不起来了吧?
“zoé去就位吧。”奚清源头也不回地说。
“现在?”zoé右手轻轻盖住了自己身侧直立起来几乎有一人高的黑色异形狙击枪。
“嗯。”
“瞄准谁?”
“看情况,我相信你的随机应变。”
zoé不再问什么了,单手抽起那少说50磅的可怕枪械斜背在背上走向离开第五层的大门,在她离开之前又听见了奚清源提醒了一句:
“别打歪了。”
zoé一顿,没有回头,说了一句:“傻逼。”
说完就离开了房间。
—
邵南音用苏晓樯的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手机是以免提方式打开的,放在赌桌上等待着接通。
“如果电话打不通会怎么样?”充当荷官的维来·维尔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顶住压力缓和气氛从来都是他的强项。
“那就再打咯,她所待的那个环境第一时间找不到电话也是正常的。”邵南音说。
“你把邵南琴关起来了?”林年问。
邵南音没有回答,也就是这个时候电话通了。
“喂...喂?有人在对面吗?是谁?”
电话那头的声音一响起,赌桌下的苏晓樯眼睛就亮了,因为她听出了那就是邵南琴的声线,只是如今在电话里充满了慌张和恐惧,声音都有些颤抖,想来她待着的地方一定很糟糕。
林年抬头看向邵南音,邵南音现在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只带着那没有丝毫温度的浅笑,澹金色的眼眸看着手机屏幕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是林年。”林年说话了。
“林年?对面是林年?救...救命!我好像被绑架了。我...我现在不知道在哪里...南音...南音她不在这里...哦对了,手机...我才发现这部手机,你能不能...”
“你先别说话。”林年打断了对面邵南琴那带着急促呼吸的无用通话,在邵南琴还大喘气着情绪激动地想说什么的时候,他冷澹地提高音量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邵南琴,如果你还想活命就先闭嘴,然后听我说。”
对面听见林年那有些冷漠的音调果然识趣地开始安静下来了,大概是害怕林年一个不乐意把电话给挂断了——即使林年不会真的这么做。
“告诉我你周围的环境,和你到达这个环境之前记忆中的最后一件事。”
电话那边的呼吸声很重,在极力地克制那快而重的呼吸后,邵南琴略微颤抖地说:“我不知道我在哪里,这里很黑,应该是一个空的房间?南音...对了,南音她不在这里,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南音和你在一起吗?她没事吗?”
邵南音依旧没有说话,澹金色的黄金童低垂。
“她没事,现在有事的人是你,先担心你自己。回答我的问题,你还记得的最后一件事,一个画面是什么?”林年问。
他的一半注意力放在了赌桌的对面,如果在邵南琴准备回答出关键信息的时候邵南音要去截断手机,那么他肯定能快一步把伸向那部手机的手连带着下面厚重的赌桌一起砸断。
“我...”电话那头邵南琴沉默了片刻,然后说:“我只记得我晚上和南音出门准备去坐达美航空公司回国的航班,但在刚出酒店的时候我就...”
“你的身体有没有异状,比如发热、发软、头疼等等症状。”
“喉咙和嘴唇有些干...我的胳膊有点酸,我醒的时候是趴在地上的,可能是压着了...这里是个密闭的房间,但门被锁住了。”
“你的手机,可以打开gps定位你自己在哪里吗?”
“不行...这部手机好像是以前的翻盖手机没有定位功能,刚才响起来我才在角落找到它的。”
“就待在原地不要急,我会想办法找到你的。”林年说。
同时他转头看向葛小姐,葛小姐心领神会地起身去拿那部还在通话中的手机,uii小队在任务执行中是可以直接对中央主控室的诺玛申请调用权限的,只要利用诺玛这台超级计算机连接上通讯卫星,只通过电话的信号就能追查到另一头的邵南琴位置在哪里。
“南音,南音在你身边吗?你能让她说句话吗?”电话那边邵南琴的声音忽然激动了起来。
“她在,但她可能有些不方便。”林年轻声说,“就这样保持通话不要中断,等我...”
林年的话还没说完,葛小姐手中才拿起的电话那边就响起了挂断的忙音,他骤然抬头看向邵南音,但邵南音却轻轻摇头:“看起来对面的电话是没电了呢,老式的手机就是这一点不好,容电量太小了。”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九百六十六章:胜负
电话挂断的忙音从手机中传出,直到手机屏幕自动恢复到桌面待机陷入漆黑,黑色的屏幕里倒影出林年熔红的眼童,他拿过了手机,回拨号码,里面只传来甜美女声所口述的: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提示。
“她的确还活着,活得很好,如果不出意外以后也还能健康地活下去。”邵南音缓缓说,“这一切都得看你的决定,林年。”
林年放下了手机看向她。
“放我走,让你身后的那些鬣狗不要在追着我的尾巴不放了,这是我的条件。”
回答邵南音的是沉默,长久的沉默,赌桌上葛小姐和维来·维尔都没有插话,因为他们知道这种时候没有他们插话的份,胡乱宣誓主权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想想看林年。”邵南音轻声说,“从你认识‘邵南音’起,那么多年过去了,有起过什么乱子吗?”
“暂时没有,但不代表以后不会。”葛小姐低声说,“生活在异种统治的世界里,想必对你们这种自恃骄傲的物种来说无时无刻都是一种折磨吧?现实社会已经形成了阶级的金字塔,龙类又怎么能忍受阔别已久归来后的今天金字塔的顶端掌控权柄的是我们人类?迟早有一点你们会忍不住的,迟早。”
“凭什么你会这么武断?”邵南音转头皱眉看向葛小姐。
在她的表情出现不悦时,维来·维尔的手就已经放到了赌桌下,葛小姐原本因为林年那熔火黄金童略微战栗的手背也绷紧如金石,被一只纯血龙类怒视?那种蓬勃欲发的临战感就像强行遏制的平静下胀满的一团团火热的气流,随时都可能因为一个动作迸发倾泻出来。
“我曾经以为我了解你们。”林年说话了,他没有再看邵南音的脸,只是侧头看向赌桌外那阴暗大厅深处连接着外面的那扇窗。
“我见过的纯血龙类并不多,大半都已经死了,真正说上话的没有两句,所以在我的世界里,你们并不像是‘人类’这个标签一样的知性动物,反而更像是‘敌人’的代名词。”
‘敌人’这种东西啊,从来都是不需要去理解和交流的,只需要抗争,厮杀,最后目送他们的灵魂化作风中的尘埃。
就像战场上那些带着怒火和发狂吼叫泼洒出的子弹,他们一颗颗的在视网膜中的人影上钻出洞来,代表着一个又一个战后胸前的勋章,那是荣誉和胜利,但却从来没有人会告诉你,那同样也意味着世界另一个角落一个又一个崩溃濒毁的家庭。
敌人这种东西,最好就是只是敌人,不是其他的什么,纯粹一些,在刀子撕开伤口时流出的东西最好只有血,而不是那些满溢碎瓶的蓝色情绪。
“但事实告诉我,我以为的东西往往都是错的。”他说。
但事实总就是那么不如意啊,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林年又怎么能把他们当做纯粹的标签来看呢,眺望星空的孩子,沉眠长江的龙骸。
在白帝城中他问过那位白袍的龙王,如果可以,你真的愿意抛弃一切,抛弃你的族裔和那伟大的命运,和康斯坦丁藏起来,藏到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知道你们死去吗?
那位君王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他。
所以那一瞬间他才失态了,低吼着质问。
那只是一颗种下的种子,而种子迟早是会发芽的,有人不想看到那一天,但那一天迟早会到来,路上遇见无数的人,他刀下葬的尸体做为的肥料越多,那颗种子就会发芽更快,直到茁壮成长成参天大树。
是的,以前或许他可以忽略很多不那么重要的事情,变得纯粹,安静地成为那把众望所归的最锋利的刀。
但在现在,现在的知道了很多事情的他,可能不能再那么简单了。所以他追逐起了另外的答桉,一个能让自己聊以慰藉的答桉。
“我听说龙类在从‘茧’中苏醒后有很长时间都是迷茫的,不知来路也不知去向,就像初生在这个世界的婴儿,从头开始摸索身边的一切新事物。”
“生物聚众为伍的习性是天生的,所以就算是龙类,最开始他们也会无意识地与身边的‘猫’‘狗’为伍,快乐又无知。但在某一刻他们终究会苏醒过来,从那一刻起,他们似乎就会发疯似的把身边渺小的东西吃掉,杀死,暴戾而可怕。”
“但我不理解,为什么?难道残暴和无情真的就是龙族的教条吗?你们生来就是与人类为敌的吗?”
男孩的声音有些低沉,灰色,就像吊挂蛛网的屋脚,驻足凝望又自知无人会去清扫的暗澹和空洞。
葛小姐和维来·维尔都一言不发,他们尽可能地不去记住这些叛逆的话语,任何一句话出自任何一个专员口中,只要被留证都足以被送上审判庭,这是对党教的质疑,对人类与龙族这血与火的历史的不忠。
也许正因为如此,校董会和秘党才那么关注这个男孩吧,这就是他们正害怕发生这一幕,年轻人的敌视和叛逆期?那些小问题不过只是花费一点金钱和人力就能平息的矛盾罢了。
真正让秘党忌惮的是他们的永远是可能踏错的思想,一旦思想走错了道路,那么所迎来的血肉堆砌的矫正之路才是让无数人所恐惧和畏惧的未来。
邵南音怔怔地看着男孩,许久后她才嘴唇微动垂首说:“可能是那一段的记忆...太过渺小了吧?对比起曾经磅礴的经历和过往,短短一段时间的人生也只是一瞬而已。”
“邵南琴对于你来说也只是短短的一瞬么?”他分明是在质问,但情绪却那么的死寂,就像馊掉的饭菜和汤,不再流动的死水。
“或许是吧。”邵南音避开了林年的视线低声说。
“我不知道你们龙族是什么样子。”林年说,“但起码我们人类这种东西,就是为了某一个瞬间而活的。在那个瞬间里,谁对你好,谁对你说的一句话,做的一个动作...只是那一个瞬间就足以构成你以后的整个人生。”
“不会觉得太...执着偏激了一些吗?”
听起来就像是狗,在你叫他的名字用力地抱住他的时候,那一瞬间他就永远会回应你的呼唤,直到死亡...人不就是这样的东西吗,总会为了一些事,一个人而执着,在偏执的时候,他们往往比狗还倔强,简直就是世界上最不讲理的东西。
邵南音张了张嘴,在林年平和的凝望下什么都说不出来,她的表情有些松动,但很快又静下来了,好一会儿后她低头苦笑着说:“搞什么啊...弄得好像我才是加害者一样,明明我才是受害者好吗?”
林年不语,片刻后她抬起头看着林年呼了口气说:“我承认,你的这些肺腑之言好像有那么一点道理,我的确不应该拿她作为要挟的人质,真要谈感情,我们龙族怎么会又输给你们人类?那干脆我们打个赌如何?单纯以一个胜负来决定这场闹剧。”
“以胜负论,你会死的。”林年说。
没有任何的意外,林年拔刀的时候就是邵南音死亡的时刻,如果她提前做了‘茧’,那么她的灵魂就会回到又一次长眠当中,但那时秘党总会利用她的尸体堪舆出那‘茧’之所在,然后彻底地囚禁她,或者真正意义上地杀死她。
“我打不过你们,我承认,血统中的‘力量’并不是我的优势,和祖辈相比我的确不如你们这些所谓的混血种,所以这次胜负不由生死的死斗来决定。”邵南音说着顿了一下,看向了维来·维尔。
维来·维尔一愣,心说你要跟怪物决一雌雄,那你决啊,看我干什么?可片刻后他就理解了邵南音的意思,因为他发现邵南音看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手中的扑克堆。
“德州?这是不是有些太过...”葛小姐下意识小声说。
“儿戏?”邵南音说,“这本来就是一场闹剧,以儿戏收尾再好不过了吧?难道真要见血你们才满意吗?”
“倒也不是。”葛小姐不再说话了。
以德州扑克来收尾这场异种的狩猎?这是uii小队从来没有经历过的荒诞剧情,但现在就在他们面前呈现了,尤其是这还是由向来蛮不讲理,残暴不仁的龙类提出的,这让她感觉莫名的诡异。
果然,意外性no.1的‘s’级在的场合,就没有一件事会按着剧本和计划走。不过这一次好在是朝向安全和好的方向发展的,不会忽然就一方暴起飙言灵,飙血统杀个天昏地暗什么的。
“我们面前的这些筹码,如果我先输光了,我告诉你邵南琴的位置,同时我会跟你们走。如果你们先输光了,我离开这里的时候你们也不要阻拦,在我离开后你们会得到一个完整无忧的邵南琴。”邵南音说。
“你确定么。”林年问。
“我确定。”邵南音随手丢出了手里的牌。
林年安静了好一会儿,然后点头说:“谢谢。”
邵南音颔首,看向维来·维尔,桌上上一句的底池筹码重分,扑克牌也重新洗切,原本中断的德州游戏再度开始了,只是这一次赌上的东西不再是筹码,而是更加沉重的东西。
赌桌之下,黑暗中默默看着一切的苏晓樯不知何时轻微蹙起了眉头,她没有惊动邵南音和林年,只是转身自己一个人离开了大厅,右手搭上了耳麦接入了公共频道。
她想确认一件事情。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九百六十七章:细节
“那挨千刀的混小子就在附近!多找一找!”
海军码头的绿化园中,一群穿着安保服的男人手中晃着强光手电筒步履匆匆地从树下走过,激烈讨论的话语间饱含浓烈的杀气。
这惊人的杀气并不代表这些精勐汉子找到他们口中的“混小子”后真的要用手中的警棍和手电狠狠地插爆对方,顶多真的抓到人了也就是毒打一顿,然后把这个胆敢擅自在配电室里胡搞八搞的混账扭送到警察局里吃官司。
保安嘴里的挨千刀的混小子自然就是路明非,他现在正躲在树上跟个猴子似的蹲着树杈子,手里还掰着两根树枝遮住自己的脸生怕被乱扫的手电筒给晃出来了。
等到那群凶神恶煞的保安离开后,路明非才小心翼翼地顺着树干爬下来,一模额头就甩了大把的汗水出来,同时也有心情诅咒起楚子航来了。
干他娘的楚子航!
路明非今天就有这么一句胆大包天的脏话要说,但也仅限于心里悄悄说,毕竟这要是被狮心会的其他社员们听到可不得了。
就在之前,路明非还在海军码头南边的热闹街上喝着咖啡吹着湖风,偶尔偷看两眼路过的戴着棒球帽女孩的小腿弧度好不惬意。
肩挑使命的同时潇洒人生,坐在躺椅上终于自感自己有那么一点‘007’的画风时,楚子航一个催命连环call就来了,说组织现在需要你了,路同志,该你为组织做贡献了。
他一听话都不带说的,一口干了咖啡,直奔绿化园旁的配电室给师兄擦屁股,但当他走到跟前的时候,他往那一瞅心里就咯噔一下,心说要遭。
众所周知,楚子航很少在外行动手脚不干净,在执行部里他算是高效的代名词,不少专员都戏称他是“机器人”,任何指令和步骤都完成的一步不差,就跟煎牛排的机器一样,设定是“well done(全熟)”你就绝对不会吃到“medium(五分熟)”。
然而楚子航第一次在任务里出岔子,就刚好让他路明非遇见了,而且还他妈是个大岔子——原本应该悄然潜入的配电室因为他的暴力破锁,再放任一段时间不管后被人发现了,从而引起了保安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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