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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宇宙无敌水哥
扯了几句闲话,红队的哥们儿还是没放弃拖路明非进橄榄球场玩几把,路明非再三婉拒,不是他觉得橄榄球不好玩,也不是他怕被撞成肉酱,从回到学院后他就发觉‘戒律,摁不注他的‘月蚀,,他大可以构筑一下面前这位猛男,再去逞威风体验一下战场上当坦克乱创是什么感觉,但他委实有些嫌弃面前这哥们儿的护甲,里面应该全是猛男的原味汗水气息…
就在互相拉扯的时候,路过的富山雅史忽然给路明非解了围,说自己有事已经找路明非好久了,一下课路明非就狗一样地跑没影儿了,撵都撵不佳,现在终于逮到了。
橄榄球的哥们儿们只好遗憾地把路明非放给了富山雅史教员,并对路明非投以关心的目光,心理部的教员亲自找人想来问题很重要,相比之下橄榄球什么的就只能往后稍稍了。
「富山雅史教员找我千嘛?」路明非和富山雅史坐在长椅上显得有些紧张。
按照以往的经历来看,富山雅史找上门准没好事,重的要你过一套流程贼麻烦的心理测试,轻的也得逮着你拉家常一样说一大堆有的没的,对你进行心理侧写来评估你的状态需不需要停课疗养一段时问。
现在这个档口,路明非觉得富山雅史找上门必不是什么好事儿,所以显得有些警惕,生怕被这表面笑眯眯儒雅随和,实则玩弄人心喜欢搞催眠y的坏家伙忽悠了。
「路明非,这是你的药。」富山雅史开场白就是让路明非愣住了,然后看着对方从内袋里掏出一个装满了白色药片的几厘米高的橘黄色塑料小瓶递给自己。
「药?什么药,我没病吃什么药」路明非还是下意识接住了,观察了一下自己手里的小药瓶子。
「我听说了你在中国和芝加哥勇猛的战绩,击退了一只疑似龙王的存在以及一只四代种,现在整个学院都为你骄傲,但你看起来似乎不开心的样子。」富山雅史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还记得前几天你们回学院后学校里的***迎接队伍吗?我也在里面。我沿路上发现你的行动和表现看起来很焦虑的样子,所以回到学院后花了点时间向诺玛申请调阅你回执的任务书,通过你的部分用语分析得出了结论——你的战场后遗症似乎又有复发的迹象了。」
「别吧,上次放暑假之前你不是给我开了痊愈证明了吗?」路明非拿着药片愣了好一会儿才垮下了脸。
「ptsd是会复发的,你现在的表现就很符合复发的症状。你现在还在做那个梦吗?」长椅上的富山雅史双手合拢杵在膝盖之问侧头问他。
路明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富山雅史,因为他的确是有「既往病例」的。
去年的‘青铜计划,和‘康斯坦丁阻截战,的确让他有一段时问没睡好,每天晚上闭眼都是同样一个梦。
在梦里他总是会回到那水下的冷寂庄严的神殿,白衣的男人一直坐在那里与烛光对饮,他无数次地想尝试去搭话,但到头来却怎么也做不到,只能站在阴影中听着神殿外越来越近的洪钟声接近,看着白衣的男人穿过神殿里百大的青铜立柱推门走向外面。
他也曾追出去过想阻止即将发生的一切,但每一次走出神殿见到的都是那血肉与青铜结合的巨大铜树,枝开叶茂,白衣的男人被挂在树上浑身穿刺着树枝,熔红的黄金瞳隔着暗蓝色的水波望着他,显得格外凄冷和悲怆。
那个梦困扰了路明非很久,导致他失眠的缘故在期未挂掉了不少课,如果不是同为狮心会的零看在他许诺的免费午餐的份儿上抬了他几手,估
计得成为卡塞尔学院历来第一个抱着满分绩点留级的传说。
后来解决这个困扰的是富山雅史,心理部设在卡塞尔学院并且一直饱受重视是有他的价值的,路明非放下了心理防备,自愿地进入了对方的言语诱导,主动接受了催眠的治疗,并且吃了一大堆有的没的药物,最后才彻底摆脱了那个梦。
「我们都是老朋友了,你是老病人,我是老医生,ptsd不是什么严重的病症,但任由他璀璨你的心理导致的结果可能比一般的病症还要可怕,尤其是你还站在「s,级这个不同凡响的位置上。」富山雅史循循劝导,「这几天我听说你都在刻意地避开人群,不跟任何人交流,就连食堂都不去了,根据诺玛的记录,这几天你一直都待在寝室以外卖过活.你像是在有意识地画出一个自我孤立的小圈子,我认为这是一个特别不好的征兆,我想约你去心理部进行一次彻底的心理问询检查以免在出现去年时的情况。」3
路明非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富山雅史说自己没事儿,近几天他的确没跟任何人交流,但不是因为他pstd犯了,而是他在有意识地避开情报泄露,林年和楚子航他们都提醒过自己,校董会那边己经准备对他们下手了,现在他们说的任何一句话都可能成为之后调查组笔记本上的呈堂证供。
这个特殊时期乱说话不仅会害了他自己,更会害了林年,路明非不想因为自己的疏忽把事情搞砸了,所以干脆在短时间内自闭起来,能不见人就不见人,少说少错,不说就不错。但却没想到异常举动反倒是引来了富山雅史教员的关心,可问题是他又不能说清楚其中的利害,越是拒绝交谈在这个医生的眼里就越显得他问心理问题大,这简直就是个恶性循环。
「药我拿了,但心理咨询的话…还是改天吧,我今天下午还有课,我下次一定来。」路明非决定先打太极,对付富山雅史不能来硬的,只能顺从着来。
「行吧,但为了你好,你先吃一次药吧,现在时间点刚刚好,一天三次,每次饭后吃,吃完了如果焦虑情况不见好转可以继续来心理部跟我签字申请。」富山雅史捋起袖子看了一眼那块蜥蜴皮表带的腕表。
路明非手里刚好有半瓶矿泉水,也懒得再推辞了,既然自己主动关了去心理部受刑的门,那必然得开扇吃药服从治疗的窗户。他拧开药瓶,把里面的药片倒了一枚出来丢进嘴里放在舌头下面免得被苦到,又喝了一口矿泉水把药片和着水一起吞了下去,再扭头张开嘴示意自己吃下去了。
吃了药,富山雅史又跟路明非扯起了一些平时的自我心理疏导技巧,路明非也只能耐着性子听着,终于在交代完之后富山雅史跟路明非道别了,说是还有其他学生需要他去上门治疗,然后转身沿着石子小路离开了,如果路明非记得不错的话那边是诺顿馆的方向?
他坐在长椅上长舒一口气,草坪上橄榄球队的哥们儿们还在有来有回地打攻防,他百无聊赖地看着飞来飞去的橄榄球,又瞥了一眼手里的橘黄色药瓶,心里思绪万千。
总算是敷衍过去了,至于按时吃药什么的,治疗ptsd无非就是开的帕罗西汀和氟西丁一类的药物,这玩意他去年人都吃麻了,自己身体都有了一定抗性…但说实话,留着没事吃点好像也没什么。
他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自己其实近段时间一直睡得不是太好,又开始做噩梦了,在梦里总是能在一个黑暗像是溶洞的地方看见一棵开在水银湖中的巨大树木,没有呼唤声也没有令人难过的视线,只有心跳声,单调的心跳声,在那个黑色的梦里一直循环往复。
橄榄球在瞳眸的倒影中里飞来飞去,在空中运动的轨迹单调又优美,路明非打了个哈欠,觉得有些困,倚靠在长椅上眯起了眼睛,听着那些大汉们单调又重复的吼叫声觉得像是催眠
…自己吃了片药应该没啥问题吧,下午还有两节…唔…三节课?是什么来着,一节「言灵学ii」,一节「爬行动物学」,还有一节...什么来着…唔...记不太清了。
啊…林年下午会去上课么…听说言灵学的赫尔墨斯教授好像对他很生气的样子...这几天好像都没看到他人,寝室不回,课也全翘了,不会被校董给绑票了吧…算了...到时候再看吧…他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
橄榄球从天空落下,坠入了红队中锋的手中,此时他已经在蓝队的禁区了,理应接球后一鼓作气突破防线触地得分,但他却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长椅上垂头没动静的人影。
不止是红队中锋,整个橄榄球场上的人都停了下来,他们望着在午后阳光里睡着的路明非一动不动,唯有钟楼的钟声依旧远扬,比分牌停在了最火热的赛点时刻,微风吹动没有任何嘈杂的草坪,场面着实诡异。
几时后,橄榄球落在了地上,红队中锋做了个手势,几个穿着球服的大汉一言不发地离开了草坪,走向了长椅前的路明非,配合着抬手拾脚把他扛了起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一千章:或许是不知梦的缘故
白农的男人坐在玉觚前,烛光投上巨大的影子在墙壁上摇曳,整个神殿中寂静无声,青铜的巨柱藏在黑暗里,藤蔓般的花纹在天顶雨地面交织相纵拼凑出一个又一个象征看太古神秘的圆环。
又来了,又来了,又是这个梦。站在烛火光芒的边缘,路明非默默地想。
无数次徘徊在相同的梦境里,最初时或许还会惊恐、无助,在惊醒时心有戚戚,直到现在已经路显的麻木。
路明非不知道这算不算一件好事,富山雅史的心理治疗的确是效果斐然的,如今的他看着已经死去的友人坐在自己的面前,不会再担心他会对自己问责,也不会恐惧他皮囊下的真实面貌。
不知道多少次的心理治疗成功地让富山雅史在他的潜意识里种下了一个钢印,按照富山雅史的话来讲,治疗重复性噩梦最好的办法首先是在现实中解决噩梦来源的心结,噩梦自然迎刃而解。但如果心结无从去寻起,也无从解决,那么退而求其次的办法就是解决噩梦本身。
一反常态穿着白大褂的富山雅史,在那一天下午点了一根蜡烛给路明非讲了整整三小时有关于「清醒梦」的知识,大体意思是人的梦境活动主要来源于潜意识的上浮,只要人能控制潜意识就能一定程度上控制自己的梦境,达到梦里知梦的效果。
路明非说这个我熟,盗梦空间我是看过的。富山雅史也兴然点头说,那你一定知道接下来该干嘛了吧?
路明非迟疑着回答说,给自己找个陀螺?而这个时候他就看见富山雅史对着自己微笑,告诉他不用再去费心思找陀螺了,因为我就是你的陀螺。
就现在想起来路明非还是觉得这话蛮gay的,但富山雅史也马上解释了〝我即陀螺」的含义,他跟路明非说,大多数人之所以无法主动控制梦境,是因为他们欠缺了对潜意识的训练,但潜意识这种东西就算是专业的心理学研究者也无法完全自控,但他们却又更聪明的办法来加以有限的控制。
给自己的潜意识里种下更深的潜意识,一个「钢印」。
随即富山雅史神秘莫测地问路明非,如果我现在说大象,你想到了什么?
路明非毫不犹豫地回答说,蜡笔小新。
富山雅史那时的表情很明显滞佳了,咳嗷了几声,自然地说,很好,你已经基本了解如何反制潜意识了。
路明非立马吐槽说,是不是我回答任何东西你都会说出这句台本?
富山雅史说井不是这样的,我提到大象,你想到的却是日本卡通的主人公,这就代表在潜意识里你已经在属于「大象」这一部分种下了一块更深的潜意识,一个钢印,所以提到大象你就会想到蜡笔小新而不是自然界里哺乳纲,长鼻目,象科的那个大家伙。同理,如果你一直做一个噩梦,那我们就将那个噩梦里的某些象征性事物与另外一项你所熟悉的事物联系起来,让后者成为你的钢印。
路明非觉得有点绕,富山雅史就举了一个更简单的例子,他说清醒梦的概念一直在心理学里是一个有趣的话题,因为他证明了梦境不过就是人在睡眠时的潜意识紊动,和什么平行宇宙,量子力学,预知未来神神鬼鬼的东西完全无关。
最初清醒梦的开发者是一个哈佛心理学的教授,他掌控自己梦境的办法极度简单,那就是在平日里为自己多增添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习惯,也就是在自己的口袋里放了一颗戒指,然后一天里超过几十次时不时地伸手进口袋去确定戒指还在不在,并且在摸戒指的同时默默地质问自己一句我现在所处的世界是梦境还是现实?
富山雅史微笑了一下继续说,当那个教授偶然有一天睡觉陷入梦境时潜意识也让他做了相同的动作,在那一瞬间他就意识到了自己是在做梦,也就是那时清醒梦的概念就开
始在心理学内广为流传了。
路明非说那自己也得准备一个戒指咯?
富山雅史摇头说不需要,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就是你的陀螺。我记得你描述过你的噩梦,在噩梦里你一直都能看见一个穿着白衣的男人,以及一根蜡烛是吧?
路明非那时愣佳了,因为他发现面前的富山雅史正穿着大白褂,桌上也点了根蜡烛。之后富山雅史让路明非主动放轻松,他再利用‘催眠,巩固加强这个印象,多几次之后路明非在看见白衣和蜡烛就会联想起心理部的富山雅史,从而引起潜意识确定自己是否在梦境。
富山雅史跟路明非说,一般情况下如果你知道自己在做梦,那么就能轻松地掌控自己的梦境,在梦里你可以去到各种地方旅游,见任何你见不到的人,甚至还可以遨游宇宙,去到幻想世界游戏,所谓噩梦自然也就不值一提了。
路明非当时听了很激动,恨不得马上就回家睡觉做个梦,在梦里做一些懂得都懂的事情,但一入睡后他就发现上当了,他不是富山雅史说的一般情况,他是二般的情况。
事实证明,富山雅史的治疗是很成功的,因为他的治疗起码让路明非超过地从茫然地做噩梦变成了清醒地做噩梦。
路明非站在那神殿中,望着烛光里的白衣男人百无聊赖地等待。
无数次的经验告诉他,接下来在这个梦里他不管做什么都是没用的,神殿的黑暗就像无边无际的迷宫,无论往哪里走最终他都会在远处发现一抹亮光,走近后就发现自己回到了原点。
主动地靠近那位沉寂的龙王也是不可取的,因为他没这个胆子,就算是在梦里他也没这个胆子,他不敢去面对这位龙王,不仅仅是因为对方的威严,更多的或许是对方也是他曾经的友人,但却被他亲手送进了地狱。
他默然叹息了,只能站在原地等待着噩梦的结束,他很多个夜晚都是这样过来的,站在烛光照不见的地方默默地看着这位只存在于自己噩梦里的昔日故人,直到背后黑暗中的钟声响起,故人便站起,从他的身边路过赴向命定的死亡。
但很显然,似乎是哪里出了些问题,与曾经那数百次一成不变的噩梦不同,今天的路明非遇到了一些惊喜….亦或者惊吓。
在路明非发呆的时候,他没注意到的垂首凝望烛光的白衣男人忽然抬头了,成白次的噩梦他对周遭的一切都毫无反应,就像留影机里的黑白人物一样在固定的轨迹里做着相同的行动,但这一次,他居然抬起了头,看向了黑暗中的路明非。
「既然来了…不过来坐坐么?〝白衣男人轻声问。
他的声音有些微不可闻,就像病死的人用残留的气息从喉咙里编织成柳絮一样轻忽的话,稍微被风一吹就会散开,所以你必须认真去听,尽管每一个字都那么轻,但连起来却能让你感受到那垂死之人身上所受的沉重。
一句轻飘飘的话,路明非耳边如炸雷响起,他骤然拾头跟白衣男人的视线对上了,那双澄净的熔红黄金瞳在他的眼中是多么的恐怖,让他情不自禁地后退了几步不知所措。
白衣男人不为路明非的惊恐所动,他只是默默地看着这个藏在烛光照不见的阴影里的男孩,熔红的眼眸里没有那永不熄灭的暴怒,有的只是路明非看不懂的一些莫名的情绪。
路明非尽管战栗,不知这个梦境发生了什么转变,他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怀疑自己是否还在梦境。他心说不是吧大哥?这是噩梦暴走还是真正的灵异事件?记得诺顿殿下头七那一天他还烧香拜佛了,但防得住头七没防得住来年上坟的厉鬼索命,不过你要索命也得去找杀龙凶手林年啊,而且硬要说的话你算是自杀的吧?怎么也找不到我头上吧?
他内心的思绪瞬间过载了,嘴巴微张又吐不出
话来,只能呆呆地看着这个噩梦中头一次拥有了意识与他对话的男人。
「原来是你么,过来陪我坐一坐吧…路明非。」
白衣男人轻声叫出了路明非的名字,没有颐气指使的命令,但任何从他口中说的话都带着不可抗拒的意志,那是属于太古时期真正的君王的意志,他让路明非陪他坐一坐,那么路明非就没有拒绝的选择。
于是路明非走出了阴影,第一次走进了烛光中,光火照亮了他的面庞,在梦里他居然依旧穿的是曾经的那套潜水服,浑身湿漉漉的就像一只落汤鸡,有些发白的脸庞望着烛光玉觚前的白衣男人。
「真是好久不见。」白衣男人说,或者说,诺顿这样对路明非说。
但路明非从他的语气里听不见任何的怀念,对方只是在平述一个事实,因为他们的确很久不见了,可这次突兀的「再见「又是机于何原因?他们真的是‘再见」了吗?这一切难道不只是他的梦吗?
「老唐?我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路明非觉得没什么开场白比这更糟糕的了,但他还是说出来了,声音低沉有些发闷。
白衣男人没有回答他,只是借着烛光看着这个穿着潜水服的男孩,水泡得那张脸庞白得像是他才是那个还魂的死人,褐色的瞳眸里有些胆怯的情绪在躲藏,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被叫到大人的面前低着头等待着鞭挞的惩罚。
路明非觉得这一切都超出自己的理解了,他舌头就行打结了一样捋不直,说不出一句正经的话,他就那么看着面前的白衣男人,对方也在看着他,他想了很多,原本的恐惧渐渐消退了,升起来的是同等分量的…苦涩。
梦吗?还是超乎自己想象的其他什么灵异事件?他忽然觉得好累,潜水服里捏紧的拳头松开了。
算了,都好,都可以,无论是梦还是其他的什么。
直到很久,沉默的他忽然没来由地低声问了一句话,〝嘿,老唐,不管一会儿会发生什么狗屁倒灶的灵异事件,我想先问个问题...死到底是什么感觉?你现在出现在这里,是专门来找我的吗?」
「我从不惧怕死亡,死亡对于我们来说不过是一场长眠。对于死亡真正的恐惧,永远都在于它跟我们擦肩而过,却永远地带走了我们身边的人,留下我们独自一人。」白衣男人说,「至于我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不是你带我来到这里的吗?」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一千零一章:寄
「啊!」一声中气十足的惨叫声,路明非从梦中惊醒了,他从床上一跃而起。
可能换一两年前做了噩梦,他只能惨叫着从床上滚下去摔个大马趴,但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他做了噩梦之后已经能一个姿势标准的鲤鱼打挺蹿了起来拔剑四顾心茫然了。
以一个蹲姿的姿势,路明非站在床上有些心有余悸,才从睡梦中醒来的他大脑还有些浑浑噩噩的,长久闭阖的双眼忽然接收了光线导致眼前的一切有些白茫茫的一片,在视线恢复的这短短十几秒里,他的脑海里依旧残留着那个极为清晰的噩梦。
不同于以前的无数次模糊的痛苦记忆,这一次的噩梦就算己经清醒了,路明非也记得格外清晰,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句对话。
他很清楚地记得自己再度回到了已经埋葬在深水之下尼伯龙根里的白帝城,那座神殿的青铜柱上每一道太古的文字都那么印象深刻,而更令人记忆清晰的更是那只能照亮神殿一隅的烛光里的人。
记忆越发上涌,路明非开始拼命回忆起那场梦境中的一切细节,不同于往日的浑浑噩噩,这一次的体验简直就跟真实一样,那种细腻的感觉是他从末在其他梦境里体验到的,他还清楚地记得,他见到了那个本该已经永远地埋葬在青铜与火熔铸的牢笼里的男人回来了,来到了自己的梦里让自己陪他坐一坐...
神他妈坐一坐!
醒后的路明非莫名其妙地就毛骨悚然起来了,这什么灵异恐怖片的发展,龙族的世界观里有灵魂和鬼魂一说吗?卡塞尔学院里可没这一个科目啊!尽管二年级开始就有可以选修,看起来相当吊诡的「堪舆学」和「星经学」,但据说那可都实打实有着渊古的古老传承的。
前者堪舆学脱胎于晋仙师所著的《青巫术·活人经》,后者星经学更是可以考据到先秦年代的最古星表编织者、岁星的发现者,甘德。总的来说,就算学院里看起来最离谱的学说每一个都是有「科学依据」的。
但「灵媒学」和「驱魔学」?
抱歉,如果你开学拿着选课单真这么去问了,教导主任只会一脸都夷地看着你,但谅于你还是这所学院的学生,还是会慈眉善目地拉着你的手和你一起坐下来,慢条斯理地科普说我们卡寒尔学院向来都是恪守唯物主义的高等精英学府,你想要学招魂或者驱鬼,恐怕你得去隔壁神学院交流学习一下…你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写交流生的推荐信!但作为交换条件,你得保证你这学期的绩点能在3.8以上...
鬼嘞!路明非对那些满口科普唯物主义基本概念,张口闭口物质决定意识的家伙都是报以嗤之以鼻的态度的…你说嘛!凭什么龙族能存在,鬼魂就不能存在?难道能使用言灵之力,篡改世界规则基石,甚至凭空用炼金矩阵创造「小天地」的龙族不比鬼魂扯淡的多了?
…起码在今天之前,路明非是这么想的。
坐在床上的路明非真的巴不得把以前那个笃信「世界既然已经有了龙类这种诡异的东西,必然就存在着更诡异的神秘」的自己一巴掌扇死。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求锤得锤…哦不是,是作茧自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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