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宇宙无敌水哥
良一僵硬地扭头看去,在那里,噩梦一般的公卿面具在灯光下凶恶如鬼,黑色羽织下的老人慢步地走向了大厅,他踏着尸山血海而来,掌声高昂而清脆,对着复仇者熊熊烈火燃烧后的残骸奉上了至高的敬意。
林年立刻弯腰捡起了地上的一把手枪,眼中亮起一抹金色,可他的身边良一却一把把枪夺了过去,边走边开枪,子弹分秒中尽射而出,在王将的身上炸起了大片的黑色布片,而在下面显露出的却是厚实的钢板防弹衣。
而到最后,良一踉踉跄跄的走到了王将的面前,冒着白烟的枪口对准了那张公卿面具的额头,再扣下了扳机。
火花暴起,子弹跳射擦过了良一的额角。
王将抬手温柔的握住枪管,把良一的手轻轻按了下来,左手袖中露出了一把刀刃,划向了良一的脖颈!
千钧一发之际,刀锋在良一的脖前擦过,不知何时爆发冲来的林年扯住了良一的衣领,让他险而又险地避开了这一刀。
“动作慢了啊,林君。”王将看着林年冰冷地面庞感慨道。
耗尽最后的体力勉强进入了一阶刹那,林年的动作已然可以被王将完全捕捉到了,他在扯退良一的同时张口做了做嘴型,而王将也读出了他的话:
“下次再杀你。”
“你以为你们走得掉吗?”王将低笑着,同一时刻,极乐馆的大门从外打开了!大堆的黑衣人冲进了赌场之内将进出口围地水泄不通,整齐地上膛声中,无数把枪械抬起对准了赌场中央的两人!
围笼之势。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御令
这一刻,今夜极乐馆的阳谋,王将终于收网了。
失算了啊。
林年拖着左手,右手搀扶着良一面无表情地看着四周的敌人,他想不明白王将是怎么死而复生的,他明明折断了对方的颈骨,良一又补刀打烂了他的头,难道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将那种伤势也能治愈的言灵吗?
如果王将就那么好好的死在那里,就算大门外闯入了现在这些枪手,林年也有最后的三成把握带着身边受伤的良一逃出生天,因为他还有一张底牌没有揭起。
暴血。
来自狮心会的血统精炼技术,虽然没有完全掌控,但背下了‘谱子’的林年经过今晚的杀戮也渐渐找到一些门道了,他可以尝试去使用这个技能,但代价就是他会有迷失在精炼血统带来的杀戮之心中成为死侍。
如果能成功暴血,在枪手围攻下强行进入刹那逃离这里丝毫没有问题。
可现在王将没有死。
林年死死地盯住了王将,似乎是要将那张公卿面具是所有细节都记住,眼中的杀意满溢地流出,丝毫不比一旁的良一少上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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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越是战斗,越是受伤,他对王将就越发涌起了一股没来由的憎恨,那种憎恶感简直就像从骨髓里流出来的一样,恨不得将其抽筋剥皮生吞活剥下去。
下次...下次一定要杀了你。
“无尘之地还能释放一次。”
良一的声音忽然在林年耳边响起了,他勉强地站着眺望人群之后的公卿老人轻声说:“林君,带着我走很不方便,你一个人回去吧...你还有底牌,我看得出来,自己逃吧。”
“无尘之地还能释放一次么?”林年点了点头,选择性地只听见了良一的前半句话:“我会带着你冲过去,你抗住后面的子弹,我想办法再杀那老东西一次。”
“林君...”
“闭嘴。”林年说。
良一侧眼看了林年一眼,这个男孩瞳眸中没有半点怯懦和退意,眼神凶狠地像是绝境咆哮的狮子。
逃?
今晚该死的人不死,他不会退半步。
“...背后的伤疤是男人的耻辱啊,良一君。”林年低笑着说,声音像是从喉咙里逼出来得一般嘶哑。
良一忽然间有些后悔,又有些庆幸。
他后悔带林年趟这趟浑水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身边的这个平时平易近人的男孩居然从骨子里就是一个疯狂至极的杀胚。
不达目的绝不后撤,这个16岁的男孩在绝境之中展现出了疯子一般的决意。
而他庆幸,是庆幸着在向死复仇之中居然真有一个人会愿意带着他去拼最后一丝手刃仇人的机会。
“那我们就杀了他。”良一眼中终于放下了一切。
“杀了他。”林年点头。
“请诸位先瞄准这位男孩身边的同党。”王将举起了右手淡笑着说:“不要打歪,如果谁伤到了男孩,那我会剁下他的头以示惩戒。”
枪手们抬起了枪械尽数对准大久保良一,与此同时林年深吸了口气闭上了双眼,再次睁眼时他的黄金瞳点亮到了有史以来最为刺眼夺目的程度,饱含慑人威严的眼眸中浮择人而噬的狠厉和暴怒,血管中的血液沸腾了起来,无数不知名的化合物开始分泌,他即将释放出尚未完全掌控的血统精炼技术。
王将举起的右手微微向下挥动,可在即将落下时他硬生生的止住了手臂的动作。
一通电话铃响了。
那是经典的诺基亚铃声,欢快地重复着回荡在整个极乐馆中,破损的柏青哥不断吐出弹子滚在地上,手持枪械的黑衣人们瞄准着林年身边的大久保良一一动不动,也没有哪个忘记关机电话的粗心家伙掏出手机拒接什么的。
这个场面无比诡异,就连即将尝试暴血的林年都愣住了,良一的无尘之地也没立刻张开卡在那里皱眉看着不远处的王将。
对...王将,电话铃是从王将身上响起的。
在林年的注视下,王将抬起准备指挥黑衣人们开枪的右手放了下来,摸索进了黑羽织的袖口里,他从里面拿出了一部正在响铃的黑色诺基亚手机,亮堂的屏幕上显示着来电提醒。
王将沉默着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似乎是在思考着这种决生死的时候是不是该接起这个电话,这让他很犹豫。
将这份犹豫看在眼中的良一忍不住低嘲:“是你的家人吗?可你这种人也配拥有家人吗?”
王将不语,他没有第一时间接通的原因是这个号码的陌生的,可以打入这部手机的号码必然只有他知道的那几个人,可这个陌生号码不是他脑海中的电话簿上的任何一个。
这个号码是8开头的,是一通远洋电话,从区号来看,这通电话来自...俄罗斯?
这个地方牵起了王将的一些古旧的记忆,他望着电话面具之下森冷一片。
事态...超出了他的掌控。
即使是一通莫名的电话,也超出了他的预料。
王将从来都不喜欢有事情离开了自己的计谋之中,在他的计划里,今晚大久保良一会死,林年会被他活捉,现在的事态也按照着他的布局发展,可这一通电话...
如果他接了这一通电话,事情就会多了许多变数。
“麻烦两位稍待片刻。”最终王将居然选择了接通这席电话,他向林年和良一微微欠身以表歉意,并且按下了按钮接通了电话将诺基亚放到耳边,一言不发只等着对面先开口。
电话那头是一片死寂。
没有环境的白噪音,也没有人声喧哗,静地就像是一片黑色的孤寂冰原。
“我命令你,打开你的免提按钮。”电话那头,王将的耳边一个女孩的声音出现了,声音很清冽,又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她对王将下达了第一个指令。
可王将没有说话,也没有按照她的命令去做,公卿面具下的眼眸沉如死水。
一时间电话内陷入了安静。
“....倒是也不期望着你会这么听话就是了,博士。”许久,电话那头,女孩发出了不屑的嗤笑,宛如惊雷落地般叫出了使得王将瞳孔针缩的称谓。
下一刻,未经操作,诺基亚手机自动切换成了免提模式!似乎女孩最初的命令并非是向王将下达的,而是向着手机本身号令出的指令,而诺基亚手机也十分卑下地听从了女孩的命令将她的声音扩向了整个极乐馆!
“现在还不是赴死的时候啊,请为了我,杀光你能见到的所有人。”在王将挂断电话不及之前,电话的那头女孩冷漠地下达了御令,尊贵地宛如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帝。
女孩的声音许许落下,人群之中黑衣人们凛然不动,被枪口堵死生路喘息着的良一忽然发现身边的林年抬头了,他发现身边的男孩眼中再也不复那璀璨夺目的金色,取而代之的是瞳眸中只剩下一片的熔岩般的滚烫赤红。
于是,暴血从三度开启。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一百五十章:餐厅
孩童的欢笑声在耳畔响起,由远至近、飘忽不定。
穿着白色病号服的孩子们从林年的身边奔跑而过,他怔怔地坐在桌前盯着金属桌面上自己模糊的黑色倒影。
这里是一间食堂,一张张金属桌椅摆放整齐有序,身穿白色衣服的孩子们规规矩矩地坐在椅子上,等着膀大腰圆的护士为他们打食。
在林年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脑海中自然而然涌起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这里是哪里?
“食堂当然是吃饭的地方。”
有人回答了他的问题,尽管他只是在内心简单的想了想尚未说出口。
“不,我跟你的关系用‘肚子里的蛔虫’来形容有些不大准确,我更倾向于用‘小丑鱼和海葵’亦或者‘鳄鱼和鸟’这种共生关系来形容我们之间的纽带。”
林年内心里的想法再次被读取了,两次说话的人都是一个声音很好听的女孩,说话给人一种理性、稳重的感觉。
“我不是你脑袋里的肿瘤成精了,我在你身后。”
餐桌前林年的背后有人拍了他一下左肩,他向左看去却没见到人,这时又有人拍了一下他的右肩,他脑袋再转过去脸蛋就被一根纤细的手指戳住了。
金发的女孩端着餐盘看着他,收回了恶作剧的手指:“你找到我啦。”
在看见金发女孩脸的瞬间,林年的意识忽然清明了起来,这种感觉就像是在梦境中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一样,有一种‘醍醐灌顶’、‘恍然大悟’的醒悟感。
日本分部、极乐馆、猛鬼众、王将。
记忆像是连环画一样从他眼前闪过,他花了数十秒的时间理解过来了现在的处境,再次抬头时发现金发女孩已经坐到了桌对面,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双膝上规矩地像是为了争夺三好学生而故意讨好老师的学生。
“你在干什么?”林年下意识问。
“别说话,跟我一样做。”金发女孩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膝盖说。
林年眨了眨眼,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他还是遵从了金发女孩的指示坐好了——他在学校中一直都是好孩子,起码在孤儿院时就是依靠着乖巧的表现每次都获得双份的零食。
两人隔着金属餐桌对视,金发少女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林年也在细细观察着女孩的长相,试图回忆起自己十六年,接近十七年的人生路程中是否见到过相似的人。
“坐得再好也不会多给你舀一勺肉的!”这时,一个恶狠狠地声音在林年身边响起了,他侧头看去,只见到一个‘虎背熊腰’的女护士凶神恶煞地拎着一个铁桶,铁勺从里面捞了一勺土豆牛肉出来倒在了他面前的餐盘上,又给对面的金发女孩打上了一份。
等到女护士走了,金发女孩才施施然将手从膝盖上挪开,拿起了勺子和刀叉:“想问什么就问吧——多少吃点,虽然这些都不是真的,但味道肯定比真的还要香一些。”
“不是真的?你的意思是现在我是在做梦吗?”林年抽了抽鼻子低头看着色香味俱全的土豆牛肉,忍不住拿起勺子戳了戳炖得软烂的小土豆,这种细腻的感觉很难让人相信是雾里开花的梦境。
“差不多吧...还是说你做梦之前吃饱过了,现在还没胃口不想吃吗?”金发女孩拿着叉子舔了舔嘴角的牛肉汁,盯着林年的餐盘表现出一股跃跃欲试的感觉。
“我记得我之前喝了不少可乐...”林年现在疑惑很大,没什么食欲,干脆地把餐盘推给了金发女孩:“...我见过你,在芝加哥医院的时候,不,不止那一次,我很多次做梦都梦见过你,包括3e考试灵视的时候!”
说罢后安静了一会儿,像是明白过来什么的林年顿了一下说:“我醒了之后就记不得你了对吗?”
“嗯哼。”金发女孩挑食地把土豆叉到一旁,专挑牛肉丢进嘴里嚼着。
“我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是在极乐馆里被人用枪指着,然后有人给猛鬼众的王将打了一个电话,再然后...我就记不得了。”林年坐在餐桌前垂首思考着,一边想一边抬头看着幸福地吃着牛肉的金发女孩:“这跟你有关吗?你是谁?”
“差不多吧。”金发女孩擦了擦嘴角:“我算是你的应激防御措施。”
“应激防御措施?”
“就像是小时候被继父性侵过的男孩会幻想出一个不存在的虚构伙伴保护自己一样。”
“你这个举例有些糟糕。”林年挠了挠眉毛。
“哦,那就继母。”金发女孩摇了摇头:“其实我并不存在,我只是你幻想出来的人物,就像是精神分裂患者的一个人格一样,所以你每次睡醒了之后才记不得我的脸和相关的事情。”
“那你的作用是什么?帮助我逃避现实吗?”
“嘿,别说那么难听,搞得我好像是二次元的纸片人一样,虽然我长得好看但不代表你可以对着我性幻想。”
“虽然你长得漂亮但不代表你比片子好使。”
“这可说不一定,毕竟你的口味都是偏向欧美系的。”
“嘿!”林年不自主提高了声调,结果整个食堂的人都看了过来,端着食盆的护士也怒目圆睁地盯住他,这让他不由立刻缩了缩头。
“你还说你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林年瞪那金发女孩。
“蛔虫太难听啦。”女孩戳了一块土豆起来递给林年,林年瘪着个嘴巴看着她,似乎是拿这个女孩没什么办法。
“好啦,这么盯着我是想让我良心不安吗?”金发女孩放下叉子叹了口气:“你只需要知道我不会害你就是了。”
“也就是说我现在只是在单纯的做梦罢了?”林年沉默了一下问:“这个梦结束之后我还会记得你吗?”
“大概是不会记得的,最多留下一些模糊的印象,比如在梦里遇见了一个漂亮的金发女孩什么的——哦,难怪你会喜欢看金发天...”
“打住。”林年恨不得把餐盘塞女孩嘴里。
“哦。”女孩撇了撇嘴,吃了两口东西扭头看了看别处忽然说:“少用暴血。”
话题忽然神转折到了正事上,林年神色微微一凛:“你知道暴血的事情?”
“你知道的我都知道,我说了你可以把我当做你的第二人格。”金发女孩叹了口气:“以及你不该把暴血教给曼蒂的,就算是你下次也别再用了,打不过就逃吧,不丢人。”
“...我还没成功暴血过呢,哪里来的下次的说法?”林年不解。
“谁知道呢。”金发女孩咬着叉子望天。
“你什么意思?”林年注视着金发女孩的表情忽然有了一种了不太好的感觉。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是你的应激防御措施。”金发女孩叹气放下了叉子:“当现实发生了一些糟糕的,你无法接受的事情的时候,我就会出现在这里。”
“糟糕的事情?”
“是啊,糟糕的事情。”金发女孩说:“你想知道是什么吗?”
林年沉默了一会儿,轻轻点了点头。
金发女孩也点头,抬起手指向林年身后:“比如说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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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年回头看去,他看见了良一鲜血淋头的脸,对方正俯视着自己双眸瞪得快要突出来了。
他有些错愕,更多的是茫然,以及他觉得自己的脸有些湿润、又有些温热。
极乐馆正中央,白鳞披挂地怪物卡住了大久保良一的脖子高举在面前,在他的脚下,残肢断臂堆成了尸山血海,天上天下落着鲜红的小雨,半截、残破的尸体挂在灯上、插进天花板里,血水狂流而下沐浴着苍白的鳞甲为他染上庄严的红,他站在山峰之上仰视着手中奄奄一息的男人面骨遮掩的眼眸中赤金一片。
“如果没有我的话,在你身上,总会发生这种事情啊...”金发女孩站在了白鳞怪物的身后仰望着窒息的大久保良一轻声说。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安全阀门
浓郁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冲入鼻腔,林年下意识往后仰了一段距离,他松开了手里奄奄一息的大久保良一,可对方却悬空着挂在空中双手依旧死死抓住面前的空气。
“嘿,冷静点。”金发女孩背靠着林年抵了他一下,才让他没惊慌失措地从脚下高耸地尸推上摔下去。
“什么鬼?”林年看着面前挂在空中仿佛被原力掐起的良一有些错乱,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这幅原本该惨烈、可怕的场景在他眼里莫名地有些喜感,就像电脑游戏卡了某种bug一样古怪,倒是一时间冲淡了他的少许慌张。
“是梦啦,你现在还在做梦呢。”金发女孩倚靠着林年的背仰头望着天花板上的‘人灯’们目露欣赏,被血染红的水晶灯折射出的暗红光芒使得金碧辉煌的赌场内血红一片,映照在白鳞怪物的身上格外妖冶恐怖。
“你管这叫做梦?网吧里的电脑都没有这种分辨率。”林年抬手指向良一微微吐出的舌头,上面还能看见被牙齿划破的小血口,他举起的手臂也满是边角锋锐的鳞甲,指尖尖锐地像是能划穿合金,整个人都变成了致命的‘武器’。
“当然,现在你看到的这个场景也不全是梦境,应该算得上是我从同步发生的现实中‘剪辑’出来的画面吧。”
“也就是说眼下这一幕在现实中正在发生的?”林年回头过去,看见金发女孩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一具穿着黑羽织的无头尸体旁边,费力地从对方攥紧地手中抠出完好无损的诺基亚来。
“是的,你应该知道梦境的流逝速度比现实慢了数十倍吧?所以在我们说话的这个时候,现实里你正以每秒一丝米的速度收拢,直到最后避不可免地掐断这位倒霉蛋的喉咙。”金发女孩盘腿坐在血泊中把玩着诺基亚头也不抬地说。
“我还有多久的时间?”林年扭头看向半空中满脸痛苦却又带着一丝解脱的良一。
“十分钟?”金发女孩想了想:“这大概是我当前能为你争取到的最大时长吧?”
“你能争取到的时间长短的根据我对‘刹那’的掌控程度算取的吗?”
“脑袋不错嘛,难怪能拿仕兰的奖学金。”金发女孩笑说:“不过要纠正你一点,在你成功暴血之后,你的言灵就不再是‘刹那’了,而是同属天空与风之王一脉的上位言灵,言灵周期表第84位。”
林年抬起了头看向女孩,女孩笑着继续说:“卡尔维诺的传统艺术,猎人与狮子的猎杀构图,寒冬夜行人——”
“绝对的时间之景,时间零(timezero)。”林年说:“我以为只有校长才能使用时间零。”
“所有拥有刹那的使用者都可以使用时间零,只不过很少有人会放弃绝对的速度,去换取功能性的领域泛用。”金发女孩说:“暴血这项技能很危险,但付出多少风险就会得到多少回报,在所有枪手对你和良一开枪的时候,你启用了‘时间零’,在最后一丝理智尚存之际将领域内地行动权给予给了他,所以他才能避开那些致命的子弹...但相对的,完全失去理智之后的你现在又要亲手杀死他了。”
他沉默地低头看着宛如怪物一般矫健而强大的自己,就算是在‘梦境’中他也能感受到这幅身姿内潜藏的恐怖力量,那是能将一切都轻易摧毁、塑造的伟力,这种形态的自己似乎逐渐了解了一切。
但他莫名地很害怕这样的自己,就像直面了内心中潜藏的恐惧一样,曾经他以为自己是个怪物,有人告诉他天赋异禀并非是过错,可如今看来他却像是背叛了那个人的温言细语一般,向着扭曲和恐怖的道路奔行而走。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就算是林年,此时也不得不重新怀疑起了金发女孩的身份,因为在这个场景中对方是唯一不会害怕自己的存在,或者说,自始至终这个女孩都表现得像是早就了然一切的样子。
如果金发女孩像是之前说的一样,是林年的人格化身,那为什么她会知道林年根本无从知晓的知识呢?
金发女孩在骗他,这是一个很糟糕的推论,因为一旦成立,那么便意味着在林年的脑海深处住着一个可以轻易抹消他部分记忆的可怕‘东西’,而这个‘东西’居然伴生他渡过了整整数十年之久。
金发女孩在诺基亚上无聊地打着俄罗斯方块,看向尸山上站立的林年脸上的表情似乎也彰示着对方问了一个无聊的问题:“比起弄清楚我是是什么东西,你不应该更好奇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吗?”
林年俯视着血泊中白色病号服着身却一尘不染,纯白无垢的金发女孩,他安静不言了很久才开口了,但却主动转移了话题:“王将死了。”
“死了,但没有死透,他被你杀死过一次,如今又被你杀死了第二次,你猜猜看你有没有机会在未来杀死他第三次?”金发女孩拍了拍身边的无头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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