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宇宙无敌水哥
所谓复仇这种东西啊,就应该在你燃烧最烈的时候,张开拥抱将仇人扑在怀里,把自己和对方一起烧死在痛楚中,化作一抔尘埃。
黑色的格洛克枪管塞入过半进了公卿面具的尖牙中,格洛克设计的glock17手枪在枪械竞赛中一万次射击只卡壳了一次,万分之一的几率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如果他按下扳机,子弹就会旋转着射入老人的嘴里,倾斜着向上钻去在大脑内轰出一片空腔,最后给那后脑开上一个巨大的洞。
他的手指绷紧如铁石,激发撞针的扳机毫米级颤抖着,仅仅差一线、只差一线的力量他就可以射出枪膛里那颗早已经滚烫无比的子弹。
“开枪吧,开枪啊,为什么不开枪呢?”
意识激烈模糊之中,良一甚至幻听出面前的王将在讥笑嘲讽他,被枪管塞住的嘴里舌头灵活舔舐着残余的温度和硝烟味,那可憎的笑容下传来嗬嗬的笑声,更进一步刺激着他的脑神经。
去你妈的。
良一开枪了。
连开17枪,枪口喷射出亮眼的火焰,噪作的枪声回荡在空旷的极乐馆中,黄铜弹壳弹出落在了赌桌上叮当弹起又落下。
硝烟升腾,格洛克枪口指着天花板,一只手握在枪管上。
“为什么。”握着枪的良一问。
在千钧一发之刻,所有子弹都射歪了,垂直射入了天花板,带起少许白灰簌簌落在绿绒的赌桌之上。
赌桌上响起了掌声,是王将在鼓掌,相比面具之后的笑容一定极为讽刺。
王将鼓掌,樱井小暮也跟着鼓掌,于是整个极乐馆中掌声此起彼伏。
在他的身边,林年的轻轻松开了握住枪管的手,侧头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盯着他们两人的王将:“如果杀他这么容易,问了他的话之后我再重新把你的枪管塞进他的嘴巴里也不迟。”
良一因为暴怒而僵硬的身躯缓缓松弛了下来,他将格洛克按在了赌桌上,拖拽着划到了边上下了赌桌。
眼眸交错之间,良一读懂了林年的潜台词。
即使他开枪了王将也不会死,反而会让情况更糟糕。
是啊,如果良一暴怒地开枪,出其不意打爆了猛鬼众头领的脑袋,那么困扰日本分部数十年的噩梦就可以结束了,林年只需要开启刹那带着良一冲出极乐馆逃亡深山就大功告成了。
可一切真有那么简单吗?王将毫不设防地坐在赌桌后,真的有如鱼肉入了砧板之上吗?
林年的余光落向了身侧之后。
没有动。
整个极乐馆中的黑衣男人们都没有动,他们狂热地看向赌桌后公卿老人,就像觐见着天门之上的耶和华一般虔诚。
良一出枪时这些男人没有动,这似乎佐证了一个事实
——他们认为王将是不死的。
而樱井小暮拔刀并非是为了王将的生命,只是在惩戒大久保良一无礼暴起的僭越而已。
王将没那么简单,最起码,这个老人不会就这么简单的死在一把格洛克的子弹上。
这是一种直觉,一种林年不知从何而来的直觉,他看着戴着公卿面具的老人感觉像是在凝视一团黑雾,空空落落、发散着恐惧和深渊的气息,他想如果自己比良一更快一步暴起挥刀,只会切开那团朦胧的黑色雾气,刀刃上不会粘落丁点血液和皮肉。
“留他一条命吧,我有问题还要问他。”林年坐回了椅子上,短刀插在了实木的桌边,木屑像是皮肉一般从红色的桌漆下翻涌而出,足以见得刀刃的锋锐。
桌对面的王将发出了低沉的笑声,林年没有说话,只等着他笑完了,笑够了对自己发起了提问:“林君,你真的是一个只有16岁的孩子吗?”
“认识我的人都说我早慧,你也不例外,这算是猛鬼众的将领对本部新秀的赞叹吗?如果是的话,我接受了。”林年抓了赌桌中央的弹壳,烫人的温度在皮肤上蔓延,他揉捏了两下光滑的表壳后松手任由它掉在了大理石的地上弹起清脆的声响。
“我很好奇,如果良一君是为了复仇,林君到来极乐馆又是为了什么呢?”王将问。
“你杀了人。”林年说:“这个理由还不够吗?”
“不,不够。”王将骤然说:“这不是你到来这里的原因。”
“为什么这么决绝?”林年问:“你在我的面前用炸弹杀死了一个女孩,我有足够的理由为那个女孩讨回公道。”
“不,你不是这样的人。”王将笑了,即使用有着公卿面具的遮挡,林年依旧能感受到他在面具下笑了,笑得如此讽刺开怀,就像是在嘲讽屠夫刀下的怜悯。
“不要轻言我是什么样的人。”林年低声说:“因为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所以,这才是你来到这里的理由吗?”王将说。
“不要以为用大数据情报查出了我的身世就认为你足够了解我。”林年冷冷地说:“知道我的生日,用他设为炸弹箱的密码,这个玩笑看起来很有意思,但这并不代表你对我了如指掌,我很讨厌你这种自以为是的人,藏在幕后看着手下用命调查来的数据就觉得掌控了一切。”
王将直视着林年整整半分钟没有开口,最后他才沉声说:“你开始让我觉得陌生了。”
“我们从未见过。”林年说。
“是啊,就像是我们从未见过一样。”王将说:“你开始让我觉得受到欺骗了。”
莫名其妙的对话。
林年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内心里却皱起了眉头,他意识到王将话里藏了很深的意味,但他却读不懂,这种感觉很糟糕,因为他不能主动的去挑问起这个话题,不然势必会掉入对方的话术陷阱之中落入被动。
“那今晚你是为了复仇而来的。”王将向后仰了仰身子,坐正了,好整以暇地看着赌桌对面的林年。
一旁的良一桌下的拳头攥出了血来,死死盯住王将,林年也是平静地点了点头:“今晚有人要死,可以是你,也可以是其他人,反正总有人要付出点什么。”
“这其实是一个失误,其实良一君,你本该不会出现在这里面带愤怒地看着我。”王将低笑。
“你是想说,我妹妹本不该死吗?”良一的声音有些嘶哑,牙齿像是咬着生硬的钢铁。
“不,你怎么能这样想?”王将否决了:“我只是想说,那颗炸弹本来就是寄给你和你妹妹两个人的啊。”
良一怔住了。
“最开始我们的目的,就是将你和你妹妹一起送入火海啊!那场爆炸中该死的人其实也该有你啊!”王将说:“说起来的话,要怪就怪你身边的林君吧,让你遭受了远比瞬间死亡还要痛苦一万倍的折磨,行尸走肉一般游荡在这个人间,你复仇的对象难道不该是他吗?怎么又无端地冲我发火了呢?”
“良一君,你就像是靠太阳太近的伊卡洛斯,蜡做的双翼注定会在焰火中融化的...林年你还不明白吗,一开始坐在这里跟我洽谈的人应该只有你一个啊。”王将看着林年:“是你救了你身边的男人,才让他如此痛苦的,他在计划中本该就跟那个名叫千寻的女孩一齐死去,你赶到那老旧住宿楼的爆炸现场时只会发现一张留有极乐酆都的卡片以及满腔的怒火而已,蛇岐八家的行事作风一定会逼你单走出行,以你的性格一定会只身前来赴会吧?那才是我们的目的呢,但你却阴差阳错的就在现场,并且救下了注定该死的人。”
林年闭上了眼睛微微深吸了口气,没有说话。
“年轻人跟年轻人是会互相吸引的,年轻人跟年轻人才会有共同话题,良一君是一个很好的人,而年轻人的死亡才能激发年轻人的怒火,而只有年轻人,才会像年轻人一样冲动,不计后果的奔赴于此。王将说:“只不过因为你,不该活的人活下来了,这个世界上才会无端多出了一个自焚己身的男人...这样说起来,良一君会如此痛苦,都是你的错啊。”
“为什么是我?”林年沉默多时,问出了心中最大的、不得不问的问题。
其实在青坊组会社中,曼蒂在手提箱上输入0520的密码时,他瞬间就明白了,猛鬼众并非是冲着挑衅本部专员来的。
——猛鬼众,王将,只是冲着他林年来的罢了。
对于林年的问题,王将垂首嗬嗬笑了。
“因为太像了。”王将抬首望着林年:“你太像了啊...曾经的一位故人。”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自信
这老东西话好多。
这是林年脑海中最纯粹不加修饰的想法。
林年天生就对他人对自己的善意、恶意十分敏感,在小白兔废宅师姐上他能感受到视如己出、融洽无间的情感,而在面前的王将上无论对方的语气再过于缓和、柔善,他都只能闻见浓如墨、腥如血的恶意。
这老家伙绝对在谋划着什么。
旧识、故人、记忆、目的...各种关键词的作用都很明显,那便是诱导林年踩进他的话术逻辑中,像是挖了一个坑,密集地向里面堆斥噱头和诱饵,使得林年忍不住探头、眺望直至脚下失足滑进去落入网中。
既然对方如此导向,那他很自然的就逆向而行扯开了话题。
“其实我很意外。”林年将一枚黑金的筹码放到了手中拿捏摩挲着:“今晚我以为到达极乐馆会迎来一场血战,数不尽的机枪和刀剑埋伏在暗处,穷凶极恶的敌人们不要命的扑杀过来,而我只需要做的就是把你们这群王八蛋的设伏全部杀穿,杀得你们知道惹错人了,痛了,后悔了,再不加任何原谅的送你们下地狱。”
“少年意气,杀伐果断。”王将他知道林年在转移话题,但他并不在意,十分自然地顺着话题接下去称赞:“无论是本家还是本部都很难见到像你这样的年轻人了!”
“不,有还是有的。”林年看了一眼身边压抑沉默的大久保良一。
“不,你身边良一君与你有天差地别的异处,其中最为明显的一点便是绝对的‘暴力’。”王将微笑着从黑色羽织下竖起了一根手指:“没有绝对的‘暴力’,今晚故事的结局只会是一只发疯的孤狼闯入极乐馆,弑杀几位无关紧要的棋子,最终被乱枪击毙。”
“你可以试试。”良一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当然,想要轻松击毙一位拥有无尘之地言灵的混血种,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所以初期我们会有大量的人员伤亡。”王将把手指戳到了赌桌上,抬头说:“首先,我想先动手的第一批人会死。”
话语落下,扳机扣下,撞针撞击底火,烈焰和动能在膛内宣泄而出,焰火推动弹壳飞出枪外,旋转的黄铜子弹从四面八方对准了赌桌前的良一和林年射来!
动手了。
杀机来的如此粗暴而迅捷,没人能想到袭击来的这么迅猛,上一刻他们还在和洽相谈,下一刻子弹就已经逼近后脑了。
开枪的自然是林年和良一身后不远处围绕着的黑衣人们,五发子弹,三发对准良一,两发对准林年。
五道火花溅射如花,飘零在地上消逝不见。
五枚蔫扁的弹饼叮当落地,良一的动作还维持在举枪回旋的动作,很少发现在他的身边林年就像断帧了一样变化了坐姿,而他的手中也多出了一柄上一刻还未曾把握的凶器。
染血的短刀在林年手指之间旋转,他视线不偏不倚地盯住王将,在短刀的刀锋尖上汇聚的血滴飞溅洒落在地上,画成了不规矩的半弧。
在他的背后,开枪的五个枪手脖颈上都出现了一条细密的血线,像是慢镜头一般逐渐扩张、延长,鲜血突破临界泉涌般破出染红了西装,五颗脑袋咕咚落地撞击在地板上沉闷无比——那是生命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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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命的确很轻,但不应该这样轻。”林年将蝴蝶穿花似飞舞的短刀旋转着重新插进了赌桌边上:“我不是嗜杀的人。”
王将含笑不语地看着那倒下的五具尸体没有做出评价,一旁的樱井小暮经理服下皮肉绷紧,在林年‘断帧’的刹那,她察觉到了脖颈上出现了一抹凉意,很明显,在神速爆发的那片刻对方盯上过她的性命。
如果林年刚才的目标是她,那么她已经死了,没有任何周转的余地,她甚至叫不出一声求饶。
“这就是你的目的吗?我们是来杀人的,你也是做好准备来杀我们的?”林年问。
“当然不是。”王将说:“聪明如林君自然能看出今晚新宿的那些炸弹都只是见面礼而已,我请林君来自然是见个面,交个朋友的。”
交个朋友?
林年哑然失笑,尽管这笑话并不好笑,所以他笑的有些发冷:“不管你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但今晚我只会杀死对我做出生命威胁动作的人,所以我会给这间赌场里的人一个机会,一个活下去的机会,该滚的人可以现在滚,今晚我找的不是你们。”
没有人动,赌桌周遭的二十数个黑衣人们依旧跪坐着,面色平然。
“我的目的现在已经快要达到了,但林君似乎还缺少了几分觉悟,我还以为你和良一君踏入这处地方前就已经做好了大开杀戒的准备。”王将摇头。
“砍掉再多手足也是无济于事,复仇不是发泄,复仇只是复仇,刚才制止我的同伴轰飞你的脑壳只是因为想有话要问你。”林年说:“今晚我们是来杀人的,我们要杀两个人,一个是炸弹的主谋,他直接下令害死了不该死的人。而另一个人是邮寄炸弹的人,他间接促成了今晚悲剧的发生。”
“林君想要,那当然我们就得有准备。”王将点了点头:“青坊组组长,平田大友,猛鬼众干部,在这次新宿爆炸案中为主要策划,他设计了所有爆炸案的现场、亲手参与了爆炸物的制作、运送以及藏匿,并且每一次爆炸他都会向我们汇报情况。当然,良一君家中的炸弹也是他亲手送上的,并且嘱咐一定要良一君的妹妹当着良一君的面打开——很可惜你的妹妹按捺不住好奇心,而主谋...”
良一额上青筋绽起,林年微微伸手压下了他:“主谋是你,因为想见我的是你。”
“主谋当然是我。”王将说,完全无视了良一那刺骨的杀意。
林年眼神微微沉了一下:“你出现在这里的你已经做好准备了吧?”
“那是当然,要知道两位可是我亲手引来的。”王将笑:“没几手准备怎么好意思开门接客呢?爆炸案的策划平田大友现在就在这间极乐馆里,我一句话的功夫他就会被送到两位的面前。”
“那你呢?”林年问。
“我不就在两位的面前吗?”王将诧异地说。
“好,我的问题问完了。”林年侧头看了一眼大久保良一,他的双眼已然金黄耀眼,情绪持续激昂起伏,但饶是如此他现在也忍住了再度暴起,相比所谓的间接从犯,平田大友?青坊组组长?去他妈的,没有青坊组总会有红坊组,蓝坊组,因为在最高处有一个人想要炸掉一些鱼虾来挑起波澜,那么总会有人愿意为他奔波行走四处作恶。
他现在一心想复仇的只有面前这个亲口承认自己是主谋的混账东西而已,可从刚才的情况已经很能说明一些问题了。
面前的王将必然有所依仗,这份依仗能让他面对危险至极的‘s’级混血种凛然不惧,就算是林年与他相座的距离不超过五米,刀锋随时可能切掉他脑袋的情况下他依旧从容。
猛鬼众的将领不可能是蠢才,王将一定是有什么把握才敢出现在他们两人的面前的。
对方坚信林年不敢轻易地杀他...可这份信心从何而来?
林年不知道,良一也不知道。
林年和良一对视了一眼,都读懂了对方的视线的意思,两人同时抬起手向王将竖了根中指。
五阶刹那开启,一切进入缓速之中,林年起身翻跃赌桌拔起了短刀冲向了王将,而一旁的良一手中格洛克枪火腾起,子弹缓速出膛。
去你妈的猛鬼众。
去你妈的王将。
今晚有不该死的人死了,那肯定有人就要为此付出的代价,你既然敢承认自己是主谋,那肯定也做好了脑袋掉地的准备了吧?至于间接杀人的凶手,既然知道了人在这里,大不了把极乐馆翻过来找就是了。
总之,先露头的蠢货先挨枪,这是亘古不变的定理。
这一刀,有种就躲给我看,躲过了,大家继续明枪暗箭你来我往。
躲不过?抱歉,明天的今天这里的三丈杂草就是你的坟头茵绿。
林年黄金瞳炽热之间一刀砍向了王将的脖颈。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你是谁
“锵。”
这种的声音林年并不陌生。
金属与金属之间交戈的爆鸣如针钻一般刺激着耳膜令人牙酸,短刀被挡下来了,被撕碎的黑色羽织飞舞在天上零落而下,露出了下面铁青色的鳞甲,林年在目视了这只利爪后瞳孔如照相机光圈一般聚焦缩小死死地盯住了卡住自己短刀的翘起鳞片。
良一发射的后来的子弹击中了王将的胸前,可爆响而出的依旧也是金属的交鸣,毫无疑问这松垮的黑羽织下藏着的必然也是那如甲胄般细密坚韧的青鳞!
死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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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年脑海中瞬间蹦出了这个猜想,他曾两次与死侍近距离搏杀,再熟悉不过这种龙化的趋向了,神经反射速度、肢体部分构造、肌肉骨骼强度都会在短时间内有着质的飞跃,但自然而然的代价就是失去神智彻底成为猎食的狂怒猛兽。
“林君,年轻人性格易怒很正常,但有些时候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聊几句也不错。”赌桌后的王将看着面前退出了刹那领域的林年幽幽地说。
有神智,不是死侍化?林年愣了一下。
一旁的樱井小暮后知后觉,抽起匕首刺向林年的腹腰,林年一把抓住了她握刀的手腕把她扯了过来,一个肘击拐向她的太阳穴,后者右手一松匕首垂落而下换左手抓住往上一撩,将林年逼退后撤下了赌桌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林年坐在椅子上微松一口气,王将和樱井小暮没有追击,所以他也没有进一步的逃串,他视线下斜瞥了一眼手中的短刀,刀锋上已然出现了崩裂,可想而知王将鳞甲的坚硬厚实程度。
“很能打啊,老东西。”林年冷冷地说,再不复任何的客套和隐忍,既然大家都已经动刀子了,那干脆说话就直接一些吧。
“侥幸而已。”王将含笑:“五阶的刹那,果然名副其实,刚才一瞬我似乎见到了冬去春来。”
自始至终,这个老人都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令人胆寒。
他表面吹捧刹那神威,实则暗指自己完全看清了林年的动作,这表明了王将本人最起码拥有与林年正面战斗的水准,再配合上战斗意识丝毫不弱的樱井小暮和周围的黑衣人们,这场战斗的结果可能会流很多血。
更别提,今天他们赴往极乐馆来是踏了对方的阳谋,说不定对方还有什么致命的后手没有揭起。
林年隐晦地看了一眼举枪对准王将的良一,内心举棋不定。
“林君,别忘了今晚我们是来做什么的。”似乎是猜到了林年所想,良一淡淡地说。
林年一怔,然后扯了扯嘴角。
然后他的视线沉了下去,静地就像林中蛰伏的猛兽。
“现在的年轻人啊。”王将叹了口气,看出了林年的选择。
原本他还有很多话、很多项测试想要做的,如果有时间他还会跟林年这个半大的男孩玩上两局‘赌博’。但很显然对方根本没打算遵守他的游戏规则,今晚他们来这里就是来砍人的,见到要砍的人还有什么理由跟你废话、游戏呢?
倒是可惜了他的那些布置和精心策划的节目。
王将的手笼入了另一只尚且完好的袖袍中像是在摸索着什么,但也就是这个时候林年和良一终于选择真正暴起动手了,揭开了今晚极乐馆杀戮的序幕。
“你后面,我前面!”林年一脚踹在了赌桌上,经由刹那加速度之下的一脚踹地赌桌向着对面横移数米。
王将一只脚抵住了赌桌,整个人与椅子一起横移后退,再抬头时赌桌对面的林年已经消失了,很显然是进入了刹那的领域。
五阶刹那的神速就算是倍速摄像机都不一定能回放出他的动作,唯有专业的高速摄像机才能将他起步、翻越赌桌,挥刀砍人的动作记录下来。
滔天不加掩盖的杀机扑面而来,王将却不急不缓地从袖袍中抽出了一对...木梆子?
这是一种名为梆板的乐器,整体为两根长短不同的实心硬木棒组成,王将手中的木梆子成色很老,颜色介乎于烧焦的红黑,甚至梆子的表面都弥漫着少许裂痕彰示着岁月的痕迹。
看起来今晚的剧目得提前结束了。
面具之下王将双眸一片幽深,里面的寒意仿佛带着高速之中的林年回去了那片永夜不明的苍白冻土。
林年没来由的感受到一股寒意——一股穿越了时间笼罩到身上的憎恶和愤怒!
千钧一发之际,王将拿起木梆子轻轻的一敲。
木棒互击发音,音色清脆,高亢而坚实直入灵魂一般彻骨。
木梆子的声音仿佛有魔力般顷刻间回荡整个极乐馆。
时间好似停止了。
面具之下老人的嘴角咧开到了一个夸张的弧度抬眸看去。
砰!
下一刻,王将的面具上出现了数十道极深的划痕,火花撕裂之间,他整个人又像是重锤砸中一般高高飞起,在他的面前林年看蠢货一般盯着这个手拿乐器的老家伙,一脚把他从桌椅上硬生生踹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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