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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发疯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莞尔wr
说完,便见姚若筠将那宣纸抽了出来。
只见纸上仍是纵横交错的字迹,却中间无端被泼了一大滩漆黑的‘墨迹’,在那纸张之上,显得格外的诡异。
“可惜,可惜。”
姚若筠一见这黑印,便连叹可惜。
柳氏不以为然:
“只是一副不成形的字画而已,有什么可惜的?”
当日字画未毁之时,她就看不出来字上的端倪,如今字内的浩然力量已经被妖气所毁,她自然更看不出其中门道的。
在柳氏眼里,只见到画上泼了大滩污痕,想起临出门时,长公主提到画已经损毁之话,猜测可能是长公主收到此画之后,想要检查字画,却因目睹画上一通乱象,吃惊之下可能洒了什么东西上去。
之所以后来说的那一通道歉的话,兴许是因为受了儿子发疯的刺激,所以胡言乱语。
“娘,这笔划虽不成形,但落笔却自有锋芒藏匿。”姚若筠捧着那张宣纸:
“笔锋变幻多端,取势从容,去其字形,却内藏真意。如卧虎游龙,实在是好笔力,好笔力!”
他向来自视老成持重,却破格一连赞了好几句。
柳氏半信半疑:
“你不要骗我,我也是读过书的——”
姚若筠就叹息:“书院之中的老师曾讲过,先汉的字,讲究一个‘意’。我看外祖父的这副字,便有得意而忘形之韵。”
“只是有些可惜。”
可惜书画之上被人泼了一滩不知名的污迹,将这一副丹青毁去。
姚守宁听他赞不绝口,不由探头去看了一眼。
只见上面黑气弥漫,细看之下仿佛还有蛇影纵横。
而满纸纵横交错的黑印,好似无形的牢笼,将这蛇影困锁在内。
她想起当时在陆执屋中,黑气冲击纸张的一幕,冲天的浓烈妖气将这副神异非凡的柳并舟大字毁去。
估计就是当时,这妖气冲击柳并舟的字留下了印记,因妖气浓烈,所以此时还未散去。
她一见此景,不由心中一急,深怕姚若筠毫无察觉之下中了招,忙不迭的将画抢了过来:
“我看看。”
那书法已毁,姚若筠见她想要,也并没有阻止。
姚守宁将这画抢到手后,也觉得有些可惜。
柳并舟字画上的神异已经消失,只残留了一层淡淡的妖气。
她一看此画,便想起陆执房中的那一幕,心有余悸,到手之后便立即将字画一卷,放进竹筒之内。
柳氏见她动作,摇了摇头:
“你大哥要看,你非要抢,抢到手了也不看,又装进筒里。”
姚若筠不以为然:
“守宁喜欢,她拿去就是。”
那些画痕落笔虽好,可毕竟已经沾了污渍,算不得什么珍品。
姚守宁平日只喜欢话本,难得想要一件东西,拿去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拉了凳子坐在姚守宁身侧,看她宝贝似的将那竹筒抱在怀中。
“你就惯她。”
柳氏笑着说了一句,姚守宁见他们二人不再说话,心中松了口气,将竹筒抱得死紧,说道:
“大哥既然说好,那此物便归我所有,我要收起来,谁都不许与我抢的。”
柳氏见她这样,觉得有些好笑:
“你若想要,拿去就是。”
三人说了这会闲话,姚若筠想起之前柳氏讲的事,不由问:
“案子进展如何了?”
他没想到自己被困在书院的期间,家里竟发生了这样的大事。
提到陆执杀人一案,他表情有些严肃。
------题外话------
首先要跟大家请个假~明天要停更一天~!
《男主发疯后》从元旦开书到二月上架,原本预计是要请三天假,好好整理我的思路以及大纲,但中间因为顾及大家投资的一个30天不断更的情况,所以我二月连续更新到今天。
总结了一下我一、二月的讲故事成果,基本上表达出了我想要写的东西。
从故事的背景、布局、埋线,大致是已经完成。
目前主要的人物性格几乎已经塑造,没出场的也有介绍。
故事背景:斩妖之后定国的大庆,如今妖族即将再度卷土重来,以说书人的故事引出姚守宁的预知;以姚婉宁的病引出苏妙真,再以苏妙真的选择,引出陆执中邪,以及一些朝堂的情况、彼此的立场及所站立的位置也初步定型。
而下一个月的目的,主要会着重在苏妙真的前世记忆,以及陆执中邪之后与女主的互动,点出《男主发疯后》这个书名的题,及早前挖的一个坑引发的故事上。
说到这里,也想跟大家道个歉。
这段时间以来,我也在看书评区,看到了大家针对故事进展的意见。
凭心而论,我讲故事确实很慢,对追更的书友来说是很不友好的……
但是童鞋们,这就是我的风格,我喜欢把每个线索隐藏于故事中,再在后期慢慢填坑,这个是我的习惯,我确定不想改变。
限于作者有话说的篇幅,只能闲聊到这里,祝大家看书愉快





男主发疯后 第一百章 好色胚
柳氏叹了口气,想到这件事,也心情烦躁,脸上逐渐失去了笑意:
“你爹早晨说是在城外十里的一处名叫韩庄的地方,找到了刘大尸体,所以回来请了妙真姐弟去辨认。”
刘大的尸体可能更早之前便已经被将军府的人发现了,只是经由陆无计的人检验过之后,才交了出来,号称凌晨时分才发现了此人。
说到此处,柳氏的表情有些懊悔:
“我在将军府时,也在打听此事,哪知说到关键处,府里便闹了蛇……”
想起当时的情景,柳氏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
“我又担忧守宁,便没有再问下去。”
随后她被陆执发疯一事震得头昏脑涨,莫名多了个便宜的‘外孙’,她硬着头皮顶了长公主的目光上马车,最后浑浑噩噩的被送出府,压根儿也来不及再问此事。
“尸体怎么会在城外十里?”
姚若筠已经意识到了其中的不妙之处,问道:
“会不会是认错了人?”
柳氏也希望是认错了人,只是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外头有声音响起:
“就是他!”
屋中的几人转过了头,就见满脸疲惫的姚翝大步领着苏妙真姐弟回来了。
姚守宁闻声转头,就见三人的表情都十分难看。
已经十一月下旬,天气越发的冷,可姚翝忙了一宿,此时回来,脸上竟淌出了汗迹。
苏妙真的表情也有些茫然,仿佛还沉浸于震惊之中,不复之前的平静。
而跟在她身后的苏庆春则是有些慌乱,手足俱抖,脸色惨白,仿佛随时都要昏死过去。
“你们回来了!”
柳氏一见几人回来,眼中不由露出喜色,但随即又想到姚翝先前说的话,声音顿时就变了:
“什么是他?”
“城外找到的那具尸体,就是赶车的刘大。”
这话一出,姚若筠与柳氏一下都怔住了。
姚守宁是早就已经知道刘大死了,所以此时听到这个消息,倒是并不怎么吃惊,反倒为自己倒了杯茶,端到了嘴边。
却在此时,听到苏妙真的身上,那道声音又响起来了:
“姚若筠,柳氏独子,年十九,性格懦弱无能,装模作样不讲信用,实属反复无常的小人,且贪花好色,下流无耻,枉读圣贤之书。”
姚守宁听到此处,那茶水尚未吞入,她下意识的转头去看自己的大哥,‘噗’的一声喷了他满脸都是。
“……”
“……”
这一变故将所有人都惊呆了,就连满脸焦急之色的姚翝都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幕。
姚若筠向来爱体面,为人重洁癖,因还没到及冠之年,他头发半梳,今日因要回家,特地挑选了一番,穿了一身滚橄榄绿边的圆领米白锈暗纹的儒袍,腰系丝绦,看上去文质彬彬的。
可此时姚守宁喷了他一脸的茶水,水迹顺着他消瘦的脸颊往下滴,那茶渍在浅色的衣裳之上,便份外醒目。
“你这孩子……”
柳氏一见此景,顿时急了,连忙吩咐曹嬷嬷打热水过来给姚若筠洗脸。
“多大的人了,怎么喝个水还这样呢?”
“咳咳咳——”
姚守宁大半茶水喷了出去,却还有剩余的一些茶呛入喉咙,顿时咳得小脸通红,连话都说不清楚:
“大——大哥——对——对不——咳咳咳——”
曹嬷嬷忙不迭的让逢春将屋中小炉上温着的热水壶提出来,姚若筠十分平静的抹了把脸,嘴里念念有词: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一连念了两遍,柳氏知他性情,连忙拧了热帕子递过来,他擦了两把脸,低头看到自己胸前的茶渍,那平静的面容有一瞬间的裂开,拼命的低头拿帕子先去擦自己的衣服。
屋里乱成一团,所有人的注意都集中到了这对兄妹身上。
唯独苏妙真姐弟站在一侧,像是与眼前的情景有些格格不入。
“姐……”苏庆春的目光落到了苏妙真的身上,她的表情变了。
从确认刘大死后,她就一直有些不对劲儿,一路上不发一语,令苏庆春十分忐忑。
可就算是她不说话,也比此时的表情好得多。
姐弟两人随姚翝回家之后,苏庆春便发现屋内多了个瘦高的年轻男子。
他来了姚家数日,从未见过此人。
只见这男子年约二十,气质温文,他便想起了姨母家中还有一个大表哥,如今正在筑山书院求学,当即便明白了姚若筠的身份。
不过还没等柳氏介绍,一见到陌生人,苏庆春下意识的就想去看自己的姐姐——
母亲去世之后,姐弟二人相依为命,他向来事事以苏妙真为尊,听从她的眼色行事。
却见她一进门的刹那,就盯着大表兄看,先是怔了一怔,接着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转化为一种令苏庆春毛骨悚然的神情,表情扭曲,格外的恐怖、狰狞。
此时的苏妙真看不见眼前的吵闹,听不到弟弟的呼喊,她的思绪陷入了回忆之中。
她想起了前世。
前世的时候,母亲病亡,她听从小柳氏临终的遗愿,与苏庆春坐上了前往神都的马车。
苏文房仕途不济,这些年来四处奔波,看人脸色过活。
小柳氏性格温柔却又天真浪漫,纵然家贫,却从没露出过愁苦之色。
她变卖嫁妆,养活全家,无怨无悔的带着一双儿女,跟着苏文房在大庆各地奔波。
纵然有时一家人穷得吃饭都要靠苏文房找昔日老友接济,小柳氏却从不怨天尤人,时常对一双儿女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那时一家人有钱时租人车马赶路,上山下河,几乎将大庆的河山都踏过大半,虽困苦却又格外的幸福。
直到小柳氏身体不济,一家人终于留在江宁,再也走不动了。
家中无钱,小柳氏的身体每况愈下,她自知大限将至,终于生出了想将一双儿女送入神都的念头。
苏妙真想到此处,眼中沁出泪珠。
她还记得,前世听到娘亲最初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是十分抗拒的——对于这个素未谋面的姨母,她其实是有些怨恨的。




男主发疯后 第一百零一章 忆前尘
小柳氏性情乐观且豁达,哪怕与姐姐闹了矛盾,却又从不记仇。
多年以来,对儿女所说的,几乎都是当年姐姐对她的照顾。
可在苏妙真的心里,却记得的是:外祖父名满南昭,家资颇丰;而自己的这位姨母嫁的是六品的兵马司指挥使,过的是富足的官太太生活,却对自己一家不闻不顾。
若真心照顾,这些年里钱财、提携,总要对自家有些帮助。
她心怀怨恨,不愿进神都,想留在苏文房身侧,照顾自己的父亲与苏庆春。
只是这些年来,苏文房仕途不顺,家里进账不多,花销却不少,小柳氏的嫁妆早在这些年来变卖得差不多了。
家中贫困,碍于生计,她向病中的母亲提出了想进入高门,以换取高额的礼钱,补助娘家的请求。
而一向疼爱她的母亲却生平第一次将她训斥了。
她继承了小柳氏的美貌,哪怕是在江宁这样大的城市之中,依旧格外的出色。
当地不少达官贵人闻听她的美貌,如闻到花香的蜜蜂,纠缠在苏家周围,想要抬她入府。
只是纵然家中再是贫困,苏文房夫妇依旧舍不得卖女求荣,听到女儿请求的刹那,小柳氏终于放下骄傲,写信向远在神都的姐姐求助。
她舍不得自己唯一的女儿去给人做小,受人糟蹋了。
苏庆春性格懦弱,却从小受苏文房启蒙,基础也有,小柳氏想将自己的一双儿女送入神都,原本是想请柳氏看在当年姐妹的情份上,再帮她最后一个忙。
替她为苏妙真寻到一个真正的归宿,使苏庆春增涨见识,让他读书,将来可以孝取功名,受姚家提携、资助。
小柳氏这一生,为了真爱,吃尽了苦头,她是舍不得女儿走自己的老路。
她很快得到了柳氏的回信,不止应允了她的请求,且在信中送来了不少的银钱,在她临死之前,姐妹解开心结,合好如初。
小柳氏很快病重不治,丧事一切从简,办好了她的身后之事,苏妙真姐弟坐着马车,进入了神都。
在来姚家之前,她其实与弟弟庆春一样忐忑。
她与姨母素未谋面,不知在小柳氏口中严厉如母的柳氏好不好相处。
她听说姨母家有表哥表姐妹,来时曾亲自准备了一些自己刺绣的礼物,怀揣着对于未来的不安与期盼,踏上这条路的。
哪知最终的结果却并没有如母亲的意,她没能正正经经的嫁入一户人家,与丈夫琴瑟和鸣,反倒是因为她的美貌,令姚若筠一见钟情,从此与江宁那些蜂花浪蝶一样,对她纠缠不休。
柳氏为人严厉而又刻薄,并不好相处;表姐姚婉宁是个病秧子,没熬多久,便一命呜呼。
而姚翝凶悍粗蛮,不管家中大小事。
姚若筠好色无礼,时常缠得她无处诉苦。
比她小了两岁的姚守宁骄纵任性,瞧不上她的出身,认为她与弟弟庆春只是来姚家打秋风的穷亲戚罢了,时常对她恶语相向。
尤其是在知道姚若筠喜欢她后,觉得她不知羞耻,勾引自己的大哥,更是对她十分刻薄,时常对她下绊子,令她吃足了苦头。
那时的姚若筠已经有了婚约,与温献容的婚事定在了来年秋闱之后。
二人一成婚,温献容手段频出,逼得苏妙真走投无路。
她哪怕百般避躲,与姚若筠的事依旧被柳氏得知了。
原本沉浸于丧女之痛的柳氏知道此事,暴跳如雷。
受姚守宁与温献容的挑拨,她认为苏妙真明知自己的儿子已经成婚,却仍勾引自己的儿子,对她格外的厌恶。
再加上长女之死,她将这一切归咎于苏妙真姐弟带来了晦气的缘故。
自那之后,苏妙真名声破裂,在母亲去世,苏文房远在江宁的情况下,她由柳氏作主,匆匆被安排进了姚若筠的房中,作了他的小妾。
当年小柳氏一心想要为女儿寻个体面而又舒适的归宿,却没料到自己亲自将女儿送入了虎口。
成为了姚若筠小妾之后,她心中万分郁闷。
开始的时候,姚若筠还能耐得住性子哄她,时间一久,便嫌她时常流泪,对她格外厌恶。
再加上家里人都不喜欢她,渐渐的姚若筠也不爱来她房中了。
家里下人又会踩高捧低,对她十分刻薄。
这个时候忍了多时的温献容出手,以她不详的名义,将她送入一处偏僻的道观之中。
而就在那里,她无意中认识了受伤入山的陆执,彼此之间生出暧昧,却因为彼此身份的原因,最终有缘无份,没能将那层窗户纸捅破。
她年纪轻轻,却死于深山之中,不甘自己一世命苦,死后魂魄幽幽不愿归去地府,等到再次睁开眼睛时,却回到了最初小柳氏死前的时候。
……
前世的过往种种在她心中一一掠过,印象清晰得仿佛才发生在昨日似的。
她看着姚若筠的那一张脸,心中既感惶恐,又感厌恶,深怕前世的恶梦再度降临,十分的忐忑。
“伪君子!”
苏妙真的心里恨恨的道。留在她记忆里的姚若筠好色而下流,时常对她痴缠不放,令她十分厌恶。
此时他却装得道貌案然,使她作呕。
“大哥,你不要生气,我也不是故意的。”
姚守宁躲在父亲身后,咳了半晌,终于将那口气理顺了:
“我就是听到爹说确认了刘大的尸体,才吓到了。”
她因为心虚,说话的同时还下意识的去看苏妙真的脸,却见苏妙真神情阴森,这一刻表情格外可怖。
姚守宁看了一眼,随即被她表情吓住,本能的躲到了姚翝的身后,但却将苏妙真的神情牢牢记在心中,觉得有些害怕,又十分怪异——明明表姐第一次见大哥,却像是十分怨恨他似的。
她的说话声将苏妙真从回忆之中拉了出来,眨了眨眼睛,她好像知道自己失了态,脸色有些苍白,视线下意识的在屋内转了一圈。
却见柳氏焦急的盯着姚若筠看,姚翝担忧女儿,挡在了姚守宁前面。
而曹嬷嬷端着水盆,姚若筠低垂着头,拼命的擦拭自己的胸口。
姚守宁可能是惹了祸,躲在姚翝的背后像只缩头乌龟。




男主发疯后 第一百零二章 有底气
没有人注意到苏妙真刚刚神色的变化,她松了口气,将目光转回时,却正好与站在自己身侧的苏庆春视线相碰,看到了弟弟眼中的惊恐神情。
庆春!
苏妙真花容变色,下意识的别开了脸。
苏庆春性情胆小懦弱,且不擅长撒谎,她对他实在太了解了,知道他可能看到自己刚刚变了神情。
想到这里,苏妙真有一瞬间的心慌,不过很快又平静了下来。
这个弟弟胆小,不会惹事,就算看到,事后她只要稍加安抚,相信他不会乱说话的。
就在这时,六奇很快拿了衣裳进来,姚若筠躲到了一侧厢房去换衣服,这场闹剧才勉强平息。
姚守宁内心忐忑不平,她还在想着苏妙真身上的那道声音对姚若筠的评价:贪花好色,下流无耻!
无论她怎么去想,也无法将这两个形容词套用到姚若筠的身上。
她的大哥已经年满十九,可至今洁身自好,身边侍候的唯有小厮。
柳氏为人刚强而又有原则,与温家定了亲事之后,敬重温家人品,绝不肯让儿子在婚前便失身于通房、侍妾之流,破坏儿子未来夫妻感情的。
而姚若筠性格保守,有读书人的严谨与古板,知道自己已经定亲,也不可能在外面招花惹草,哪怕是对温献容这未来的妻子,也是恪守礼仪。
若说他其他不好,姚守宁兴许还会怀疑,但说她大哥贪花好色,下流无耻,她绝对不信。
她第一次对苏妙真身上的这道意识的神通产生怀疑,并有些好奇‘它’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且苏妙真又露出这样的神情——仿佛她大哥曾经对表姐不起。
姚守宁脸上的不安并没有引起众人怀疑,她才惹了祸,喷了姚若筠满脸茶水,大家都只当她怕受责备,就连苏妙真也没有想到这是因为自己的原因。
柳氏还在那里念叨女儿:
“已经这么大人,做事却是毛毛躁躁的,也就是你大哥不跟你一般计较——”
姚翝舍不得女儿受斥责,不动声色替她解围:
“也怪我,不应该在这里提起刘大之死,让她吃惊。”
说回了刘大,所有人都再顾不得提刚刚的闹剧,表情变得有些凝重的样子。
就连苏妙真也皱起了眉头,眼中有些怀疑之色,仿佛也觉得有些事情不明。
不过姚守宁偷偷躲在姚翝身后看她,却不知为何,觉得此时的苏妙真并不害怕的样子。
这又是为何?
确认了刘大已死,且韩庄的人口供与苏妙真截然不同,涉及到将军府的世子,刑狱司的人迟早会找上门的。
他们与姚家向来不合,姚翝的官品低微,未必能在这样的情况下保住这对姐弟。
苏妙真并不是傻子,就算她想不通这些事,她身上隐藏的那道‘意识’似是对神都的情况了如指掌,应该提醒她才对。
姚守宁思来想去,觉得苏妙真此时的镇定唯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有信心可以平安度过此劫,顺利解决此事。
无论是她身上隐匿的那道意识愿意施展神通帮她,亦或是她还藏了其他杀手锏,总之刘大之死可能对她来说是有惊无险,也算是与姚守宁的预感结果一致。
不过早晨苏妙真被唤走之时,分明还一脸焦急,此时却又如此镇定,想必她想出渡过危机的方法,是在她与苏庆春随同姚翝出行的这段时间里,身上隐藏的意识向她透露了什么消息。
极有可能还给她发布了个什么任务,只要完成,奖励便是消除她身上的这桩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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