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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发疯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莞尔wr
“差不多吧。”
“是谁?”陆执问。
她摇了摇头,面露恐惧,陆执就再问:
“不敢说?”
姚守宁这下不停点头,他又追问:
“怕被听见?”
她再次点头,力道比先前更大了一些。
陆执就心中有数了。
看样子,她可能无意中发现了一个十分强大的存在,应该是天妖一族的余孽,且本领极强,哪怕两人私下会面,她也担忧会泄密。
最重要的,是这个妖孽已经盯上了自己。
世子强忍阴影,极力从自己仅剩的回忆之中,梳理当日发生的事。
从与她简单的对话中,陆执分析出当日是有一个妖邪混入了人群,试图向他动手,姚守宁应该发现了此事,所以及时示警——不过她示警的方式过于离奇,使得自己一世英名扫地。
想到这里,陆执看了姚守宁一眼,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他天生气运加身,照理来说妖邪难以近身,纵使天妖之气也不可能令他失控才对。
再加上此次发疯失去意识,分明与他体内并未彻底拔除的妖蛊发作相关,而非外来妖气影响。
他心中略一思索,便知道如何去询问了。
看样子姚守宁应该是愿意跟他分享一些事的,但她似是对于那妖邪十分忌惮。
不过她不敢开口,陆执就主动提起。
他先从妖蛊事件最初问起:
“跟西城案件有没有关?”
陆执并没有提到苏妙真的名字,也没提到那个可怕的‘意识’存在,姚守宁略一偏头思索,觉得问题不大,因此连忙点头:
“有关。”
她回答得十分肯定。
陆执眸光一转,垂下了眼眸。
长睫掩住了他眼中的神情,在他眼睑下方打出一片阴影,他褪去了先前佯装出来的怒火之后,整个人像是一尊冷冰冰的玉雕,有种出尘脱俗却缺少属于人的七情六欲的感觉,给人无形的压力。
姚守宁悄悄的将手松开,身体缓缓坐到脚后跟上,双手乖乖放置在腿前,安静的看他想事。
既然两次事件都有关联,那么便证明西城、北门两次想要对他动手的人都在现场。
他一旦开始思索正事,自然就不再回避当日北城之耻,开始回忆两次事件同时出现的人。
世子年纪虽轻,但心思缜密,事关自己生死,他并不掉以轻心,先从自己身边人摸查起。
首先徐相宜要排除,西城事件的时候,他并不在神都之中,既然两件事情都有可能是同一人所为,那么这次的事情与他无关。
其次罗子文、段长涯的嫌疑也可以暂时洗去,他二人出身神武门,一直追随在他身侧,是他忠心耿耿的侍卫,不可能与妖邪有染。
将军府中的黑甲都是陆无计一手调教的心腹,暂且不提。
那么两次事件都在场的,便唯有姚家人了。
他记忆极好,将北城当日出现的熟面孔一一想了起来。
姚翝夫妇也在现场,他生性多疑,不可能将这两人嫌疑完全排除。
北城门妖蛊发作的时候,柳氏的身侧似是站着好些人。
除了两个下人之外,同时出现的,还有两个少女。
一个是姚家长女,另一人也有些面熟——苏妙真。
陆执记忆极好,想起了西城事件中,马车失控之后,钻出的那一张少女清丽的脸,自称苏妙真,说是柳氏外甥女。
而当日北城事发之时,她也在柳氏身边,混乱将起时,他听到有人唤了自己的名字。
现在细想,声音来源的方向就是从她所在的地方传来的。
也正是听到有人唤自己之后,接着陆执才听到了姚守宁惊惶失措唤黄飞虎来扑自己的声音——
至于之后的事,他就记不得了,因为他已经失去了意识,后面的情况他勉强听身边人说了一些,不愿再去回忆。
陆执选择暂时相信姚守宁。
如果她没有鬼扯一通来欺骗自己,那么唤自己名字的少女便有极大嫌疑。
通过媚惑手段来得到他的爱,自然不可能是姚翝夫妇,也不可能是上了年纪的妇人、婆子,必会是一个妙龄少女。
除开姚守宁之外,当时年纪适合的姚家女孩,便唯有姚婉宁与苏妙真了。
而西城案发时,姚婉宁并不在场,唯一的嫌疑人便只有——
“你表姐!”他的脸色有些微的扭曲,脑海里浮现出一张少女的脸庞。
最令他印象深刻的,是她额心处那粒朱红小痣。
“我记得你说过,你姐姐中了‘河神’烙印?”
他一句话便正中问题核心,姚守宁没有说话,但眼神却无异已经表露了一切。
缠绕世子多时的疑团终于被解开,他这会儿对姚守宁的话信了八成。
其实他早就怀疑过苏氏姐弟,毕竟马车当时受惊而失控,实在是过于巧合了些。
可他没有证据,且苏妙真是柳家的后代,而柳并舟则是张饶之的入室弟子。
儒家修的是浩然正气,对天妖一族有克制之力。
柳家的两位后辈,却先后遭受了妖族的玷污,受到了天妖一族的侵袭。
西城案件的迷团自此真相大白,天妖一族借着当时的案件,在自己身上种下了妖蛊。
陆执心中第一个生出的念头是杀人。
天妖一族的余孽寄生在了苏妙真的身上,显然是借她的手,以控制自己,达到天妖一族重新现世的秘密。
若是将她杀死,自然便能解决眼前的危机。
但这念头刚一生起,随即便被他自己掐灭。
天妖一族狡诈凶残,且妖族的修炼之法令它们邪术防不胜防,杀了苏妙真只是治标,无法治本。
苏妙真死了,线索一断,未必能重创这邪灵根本。
它要下一次重新再找宿主,自己不一定能轻易将它找得出来。
更何况,他十分幸运的,遇到了一个可以看破这妖邪伪装的人。
他心念一转,又去看姚守宁。
少女还不知道自己掌握了多大的秘密,感受到他注视的刹那,有些迷惑不解的仰头看他。
陆执想起了一个事:
“你知道她要暗算我,为什么当时不唤我?”
他的眼睛危险的眯起。
意识到这是一个邪术陷阱之后,陆执虽说没有听到那道‘意识’的声音,也不知道‘陆执的一见钟情’的存在,但他却凭借聪明,很快理解了这个术法的原理。
虽说受妖蛊影响,使施展邪法的人钻到了空子,但他心志坚毅,且有气运加身,在妖蛊受压制的情况下,要想令他突然发疯,也不是一件容易事。
要想令他受邪术诱惑,必得有个引子。
苏妙真唤他的时候,他转头往她看去,若术法发动的刹那,他可能会受影响,继而爱上她。
此举神不知鬼不觉,陆执正处于年少而情窦初开的年纪,见到美貌的少女一见钟情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说不准中了术法之后,将军府的人未必能察觉。
相反之下,他突兀的爱上一条狗,当众表白,如此反常狂悖的举止,才更容易引起众人警觉,知晓他妖蛊发作,后续可以令将军府的人更快察觉,出手镇压妖邪。
道理他都懂,可一想到自己当时丢脸的情景,陆执仍是面无表情的问:
“你为什么不喊我转头看你?”
进城之前,姚守宁就已经警告了他,说是心神不宁,觉得有大事会发生。
当时他已经将少女的话听进心中,离她马车极近。
若她当时出声示警,自己必会转头看她,这样一来,说不定表白的对象会换人。
自己‘爱上’姚守宁虽说非出自本心,可能也会做出违背本意的举止,可好歹表白的对象是人,且是个女子,不至于如此丢人。
更何况姚守宁知道内情,事后可以提醒长公主小心防备,令徐相宜出手镇压妖邪,助他清醒。
可她偏偏选择了唤狗扑自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丢人现眼。
“那怎么行?”
姚守宁显然也明白了陆执未说出口的意思,她下意识的反驳:
“我们又没有互相喜欢,将来若是影响你姻缘怎么成?”
她是心思单纯,有什么便说什么,陆执听她说完这话,却不知为何,想起了先前的事。
他在家里忍了大半个月,出门来寻姚守宁后,得知她去了温家作客。
陆执又让人驱车赶到温家,去派人寻姚守宁。
恰巧这温家的情况他是知道的。
自与姚守宁相识之后,他便将姚家的情况调查了个底朝天,作为姚家未来的姻亲,自然也在将军府调查之列。
温家的家主温庆哲,乃七品舍人,写得一手好字,在翰林院中负责抄写奏折、圣旨。
姚守宁的大哥跟温家的大小姐已经定下了婚事,从调查情况来看,两家有意相互婚。
这在大庆来说,也不是什么稀有的事。
温家的那位大公子颇有才名,曾得顾皇后的父亲顾焕之(字明山)称赞。
这样一桩小事,本不该在此时想起,但陆执的脑海里却突然浮现出了神都城对这位温大公子的称赞:姿容俊美,才气天生。
顾相曾点评他:金鳞岂非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顾家与陆家一样,都是坚定的保皇党。
陆执也曾思索过要与温家的这位才子私下接触一番,看能不能将其拉拢麾下,将来以便于行事。
却没料到他还没来得及行动,自己就遭妖邪盯上,与温景随的见面,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丑名尽出,穿着女装在温府门口接人……
“哼!”
他轻哼了一声,想到查出的资料之中提到过温太太有意替儿子聘姚二小姐为妻,他将垂落在身前的长发甩开,后退了一步坐回长凳之上:
“我看你是怕影响自己的姻缘才对!”
姚守宁有些茫然,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但凭借敏锐的嗅觉,她意识到这位世子总算是听进了她的解释,应该已经消气了,才认真的道:
“那不是。”她摇头否认,“但我确实不敢这样做。”
她不敢这样做的理由,并非是怕自己名声受损,使得自己将来姻缘受挫折,而是——
“我是真的有些怕。”
姚守宁老实的道。
她没有明确的说在怕什么,但陆执从她脸上的神色,便猜得出来她在怕苏妙真。
这种害怕与先前她跟自己说话时不一样,仿佛从心中而生的忌惮,映入她的瞳孔中,透过那双眼睛,又传达到了陆执的心中。
他愣了一愣,接着‘嗤’笑了一声:
“看你这点儿出息!”
话虽是这么说,他心中却生出对苏妙真的警惕。
西城的案件至今未结,当日的情景浮上他的心里。
他从神武门回神都的消息十分隐秘,可此妖似是早就得知消息,提前埋伏,并当着他的面,神不知鬼不觉的使张樵被蛇妖附身。
这个过程他半点儿都没察觉,因此才沾染了因果,坏了自己的气运。
且事后再施咒,简直事前毫无端倪。
徐相宜精通咒术、妖蛊,可却对自己身上的蛊咒束手无策,可见这附身于苏妙真身上的天妖一族非同一般的妖邪,种种手段、神通都异常诡秘。
偏偏姚守宁又另有玄妙的神通,可以看‘穿’这妖邪,且对‘它’的手段有所了解。
——仿佛这两个表姐妹相生而相克,倒是十分有趣。
当然,这样想的前提是姚守宁所言句句属实。
有可能她说的都是真话,所有一切都是苏妙真所为,那么他与姚守宁合作,便是妖邪在明,二人在暗。
可也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这姚家有嫌疑,这双表姐妹分别作套,想引他入局。
他性情狡诈,心中虽说仍是有疑,但面上却半点不显端倪。
不过除开这些事情之外,天妖一族事隔七百年后卷土重来,且这大妖邪选择寄身于柳家的血脉,必定是听闻了什么消息。
他想到了徐相宜所说的,关于姚守宁可能血脉有异的话。
陆执的目光晦暗莫明,聊到了正事之后,他一扫先前的怒意,又恢复了初时见面时冷清清的神色,居高临下望着坐蹲在地,双手握拳搁在腿上的少女。
“一个表姐就将你吓成这个样子。”
“我有什么办法?”
姚守宁自然听得出来陆执在鄙视自己,但她却振振作词:
“害怕又不是我自己能控制的事。”更何况她表姐那可是妖邪附身,她想到了昨夜见到的那只可怖的九尾红狐,不由一个激灵,又嘀咕道:
“出息有什么用?我更怕没命。”
陆执看着她,她可能跪坐得有些累了,身体一歪,缓缓将长腿收折起来,曲起抱在胸前,缩成一团之后才小声的道:
“我不知道要怎么做。”
她仰头与陆执对望,一双眼睛中满是认真:
“家中发生了很多事,我试着和娘讲过,她不相信我。”
提到柳氏的时候,她的神色有些怔然,缓缓的将头低了下去,把下巴搁在曲起的膝盖上,小声的道:
“我也没有你这样强大力量,可以除妖镇邪。”
苏妙真的存在像是一柄悬在她头顶的剑,随时可能会要她的命,她也想将这个妖邪赶走,但她无计可施。
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活了这么多年,近来发生的一切已经颠覆了她以往的认知,没有人教她什么术法,甚至连身边的人都不是完全的相信她。
姚守宁想起近来家中发生的事,有种孤立无援的感觉。
虽说因为后来‘河神’之事,父亲、姐姐已经接连表示相信她,可这种相信并不能安她的心。
‘河神’的危机并没有解决,作为普通人,他们无计可施,甚至还得依靠她自己。
少女缩成一团,看上去像是受惊的小动物,仿佛等着人安慰。
但陆执却并没有受她所蛊惑,而是想起了她说的话——她说自己没有强大的力量,可以除妖镇邪。
他的目光落到了姚守宁身上,徐相宜的话也同时在他脑海中响起:辩机一族。
徐相宜说,这位姚家的二小姐,可能是传闻之中已经断绝了传承的辩机一族的传人。
她自己都还没有察觉,甚至未必知道这个事,但从她一些表现看,她符合传闻之中的那辩机一族人的特征,某些天赋已经初现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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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发疯后 第一百七十八章 还敢说
据记载的传闻之中,这神秘莫测的一族人待到神通觉醒之时,能看前尘,可知后事。
他们可以窥探人心,可改变许多人的命运,扭转乾坤。
并且掌时空之门,能去未来、可碰过去,古籍上有一种记载,辩机一族的人,‘言’出则必行!
这句话的意思并非指他们讲信用、重承诺,而是指他们说的话,便如规则、律例,许多事情一旦出自他们的口,那么便是必会发生之事——这几乎已经算是拥有了神的权柄。
陆执的思绪回到了在姚家斗‘河神’的那一夜,想起姚守宁关键时刻的数次发‘言’,帮着自己破局,及挡住了‘河神’的水剑,确实与传闻之中的‘言’出法随并无二致。
听了徐相宜说的话,陆执自苏醒之后躲藏在家里避风头这一段时间,也查阅了大量的古籍,对辩机一族了解也不少。
但越是了解得多,陆执越是觉得辩机一族已经脱离了‘人’的许多特性,与神无异。
虽说传说离奇,但结合他与姚守宁数次打交道的了解,他觉得传闻也不是一味夸大,而是有端倪可寻。
而这样一个传闻之中拥有神的权柄的继承人,出现在他的面前。
此时坐在地上,蹲抱着双膝,看上去有些懊恼的样子。
哪怕陆执相信徐相宜说的话不是在开玩笑,对自己的判断也极有自信,但看到姚守宁这模样之后,仍觉得眼前的少女与传闻之中近似神人般的辩机一族找不到丝毫的关联之处。
他沉默了半晌,接着‘哼’了一声:
“你现在是挺弱的。”
“……”姚守宁想着家中的情况,悲从中来,眼泪含了一半在眼眶,但听到陆执的话,顿时被噎住,一脸无语。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陆执压下心中的杂念,脑海里迅速生出一个主意,盯着面前的少女看。
“我不知道。”她摇了摇头,有些天真的道:
“不过我娘说已经写了书信给外祖父,请他老人家来一趟神都。”
算算时间,柳氏早前写的那封信已经寄出将近一个月。
哪怕信件走得很慢,但这么长时间,柳并舟肯定已经收到了,说不准人都已经在来神都的路上了。
“我外祖父非常厉害。”姚守宁说着说着,心中又逐渐生出信心:
“他老人家一来,说不定麻烦就解决了。”
陆执眼睛微微一眯,眸光流转之间,似是漫不经心的问:
“那你外祖父几时能来?”
他想到了柳并舟的那副字画,曾在蛇妪报仇时,帮他挡了数次灾劫。
从他早前探听的情况来看,柳并舟在二十年前就已经修出了浩然之力。
随着时间的流逝,如今的柳并舟修为应该不减当年,说不准他的到来,真能镇住妖邪。
不过寄身于苏妙真身上的天妖一族对于柳并舟的情况未必不知,甚至陆执怀疑天妖一族选择柳并舟的两个后辈血脉下手的原因,是知道了某些消息。
若是这样,儒家的力量,就未必能解决姚家的事。
“我不知道。”陆执的问题也是姚守宁担忧的事,她有些烦恼:
“‘河神’已经再现了。”
“什么?”
陆执听了这话,身体一下坐直,眼中精光一闪,姚守宁无奈重复了一次:
“‘河神’再次出现了。”
她昨夜就有不详的预感,但当时她找了许久,又没找到‘河神’踪影,及至天明之后,再看姚婉宁,又没什么地方不对劲儿的,事情实在是很奇怪。
不过她相信自己的预知力量,总觉得‘河神’可能以另外的方式出现,只是她还没有找到这个妖邪出现的端倪。
这种防不胜防的感觉令姚守宁有些不安,害怕事情拖延下去会变得麻烦,连忙救助陆执:
“你什么时候能再帮帮我?”
她想借陆执的手,将‘河神’彻底赶走。
此时陆执不怕她提出要求,毕竟哪怕她不说,‘河神’的来历成迷,且疑似与皇室有关,他总也要弄清楚这样一个邪祟出自何处。
这会儿见姚守宁主动求助他,他又想起了北城的事。
虽说姚守宁这样做确实也算帮了他的忙,她也确实有自己的理由,但他丢脸却是不争的事实。
“你求求我。”
他双腿微分,双手撑在大腿之上,望着姚守宁看。
这样豪迈的动作,此时由他做来,也似是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潇洒、恣意。
陆执微微笑着,神态间带着傲然之意。
姚守宁毫不犹豫,说道:
“求求你。”
陆执微微一笑,接着干脆拒绝:
“我不答应!”
他的回答出乎姚守宁意料之外,她怔了一怔,接着有簇小小的火苗从心中升起。
姚守宁深呼了一口气,认真道:
“你答应过我的!”
两人当日明明有约,她唤陆执为‘爹’,并帮他找到南安岭的佘氏,将他身上的妖蛊拔除,他便帮她杀死‘河神’,救她姐姐性命。
如今看他这模样,他是想耍赖。
陆执的眼中光华转动,下意识的按住了胸口。
那里是他当日被‘河神’刺伤过的地方,他正想要借自己受伤的名义骗骗面前的少女,就见姚守宁睁着一双大眼睛,满脸怀疑:
“你不会说你伤口痛吧?”
她幽幽的道:
“当日前往南安岭的时候,我可问过你,你说伤口没有大碍。”
陆执神色如常,默默的将捂在胸口的手放了下来:
“我伤是好了,可我蛊还没除。”
他也以怀疑的表情盯着姚守宁看:
“你说下蛊的妖族在南安岭,显然这个消息也并不准确。”
“……”姚守宁哑口无言。
这个消息来自于苏妙真身上的‘意识’,照理来说,有了蛇皮的气味引路,陆执应该已经将南安岭的蛇窟全部剿灭才对,怎么妖蛊还会存在?
提起旧事,姚守宁有些心虚: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妖蛊没有拔除,但蛇妖的洞窟确实是在南安岭。”
这一点,陆执自己也应该明白。
“兴许是有漏网之鱼,可能有妖气蒙蔽了黄飞虎……”
她提到这个名字,显然碰触到了世子的忌讳之处,因为陆执的脸色‘刷’的沉了下来。
“你还敢说。”
世子轻哼了一声,伸出一只手探到姚守宁面前,开始掰起了手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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