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手遮天:千面皇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花瓣雨
“不知,自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师妹。”想了想,上官云清又改口道:“你与之秋大婚之后,我与师父重逢过,师父曾提到过师妹四海云游去了。我想,这也是好事,免得再见面生出事端,所以并未仔细打听。”
莫名其妙便想起了大婚那日自己险遭沐之冬陷害的经历,萧逸不由同情起上官云清来。以前只道女子才会遭人算计毁以清白,如今看来,男子也一样,怎地他和云清连这种事都能碰到一块儿去?当真是生死之交的难兄难弟。
如此,再落井下石地来成全云清和他的小师妹,是不是不太妥当?
难怪秋儿如此反对,看来还是女子了解女子,秋儿是一早便认定了那个心肠歹毒的小师妹也是沐之冬那种人,所以才一听到他要替云清做媒便气恼了吧?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早知是这般的,自己今晚何苦来此一遭?
“云清!”起身拱拱手,萧逸浅笑道:“夜深了,秋儿也睡了,我先回府,你也早点休息吧!”
“萧逸!”不待他转身,上官云清已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既然来了,何不把话说明白再走?”
“我想问的已经问完了。”
“是,你想问的问完了,但我想问的还没有问。更何况,之秋心头的疑惑,你一句都没有问到。”
愣怔一下,萧逸不由苦笑:“云清和秋儿果真是知己,竟是心有灵犀,相互了解信赖至此,连我都羡慕眼红。”
“呵呵!”上官云清也笑了:“只可惜之秋曾说过,男女之间太了解太信赖,便不会再产生出除了知己之外的其他感情了。”<
医手遮天:千面皇妃 第526章深夜保媒
看着萧逸,上官云清的眼眸清澈如水,内里却隐藏着不易察觉的痛楚:“在之秋心目中,我永远都是值得信赖的,不管做什么永远都是对的,便是我跑去逍遥楼**,她也会觉得我必有苦衷,最多一笑了之绝不会放在心上。可是萧逸,若换做你,别说是跑去逍遥楼,便是你多瞧某个女子两眼,之秋也会担心,会发怒,会生气,会伤心落泪,她还会怀疑你对她不忠。便是你我都有个无关男女之爱的青梅竹马,之秋也只会相信我是正人君子绝不会相信你,只因她爱着你,怕失去你。所以,之秋,其实她的眼里根本就没有我。”
上官云清的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落寞,萧逸却听得心花怒放。
秋儿有说过这种话么?真的是云清分析的这样么?想想好像有点道理,他就从未见秋儿怀疑过云清,也从未见秋儿为云清吃醋过。当然,貌似云清从来都没有桃花运,可他萧逸总是被一些癞蛤蟆般的女子肖想觊觎,常常引来秋儿的恼怒与愤懑。话说这种桃花运当真讨厌至极,不过,麻烦归麻烦,被秋儿吃醋惦记的感觉当真美妙。如此看来,还是不要太了解好些,就像秋儿说的那样,距离产生美感。
等等,云清方才说什么来着?他俩都有个无关男女之爱的青梅竹马,秋儿只会相信云清是正人君子绝不会相信他萧逸?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
心头一紧,萧逸脱口问道:“云清?倘若你在自己爱慕的女子面前提到自己的青梅竹马,她会不会生气?我是说,不是故意炫耀,是现身说法,反正就是提了一下,她会不会生气啊?”
“你这不是废话吗?”上官云清哭笑不得:“萧逸?你是不是又在之秋跟前说什么胡话了?是把你的云妹妹夸成一朵花儿了吗?呵呵!不是故意炫耀?就提了一下?若不是故意炫耀仅提了一下你会这般紧张?便是之秋不爱我,我都不敢在她面前提及我的小师妹。之秋心心念念都是你,你却在她面前大加褒赞你的青梅竹马,亏你还是堂堂靖王爷,竟连之秋恼了都没察觉便兴冲冲地跑到我这里来,你确定之秋真的睡着了?萧逸啊萧逸?你今夜真是将脑子吃肿了!”
“卧了个槽!”一着急,萧逸爆了句秋儿最爱说的粗口:“你早点怎地不提醒我?”
心急火燎地拔腿就要走,无奈袖子却被上官云清牢牢扯着。萧逸不由怒道:“撒手!”
“何苦这般着急?反正之秋恼也恼了。”上官云清勾唇一笑,幸灾乐祸道:“之秋若想探听我上官云清的身世,自然会亲自来问,怎会拜托你萧逸?你磨磨蹭蹭跟我绕了这么半天的圈子,难不成现赶在回去之秋便不恼了吗?”
看着上官云清春光明媚的脸,萧逸真恨不得狠狠捶他几拳。这便是秋儿说的高洁之人,这世上还有比上官云清更加腹黑可恶的人吗?
“秋儿睡了,她半夜醒来看不到我会害怕的!”
“不差这会子时间,我只问你几句话!”
“云清想问什么?”
“你今夜来,原是想替我和小师妹保媒的吧?你说那些言不由衷的胡话,也是为了说服之秋,让她促成我与小师妹的吧?”
“云清当真聪慧过人,高!”竖竖大拇指,许是觉得这称赞太过虚伪,萧逸又收回来心虚地扯了扯被云清拉住的袖子,“咳咳!现在我改变主意了,秋儿说得不错,你那该死的小师妹当真配不上你,如此和沐之冬一般阴狠毒辣的女子,当杀了方才干净。”
“果然!”松开萧逸的袖子,上官云清单手扶额坐回椅子上,神情顿时显出几分落寞:“我就说,以小师妹那等心性,岂能容我这般相伴在之秋身边。她是不是做了什么伤害之秋的事?”
萧逸一愣,矢口否认道:“没有,绝对没有,谁知道你的小师妹是人是鬼,有我保护秋儿,她岂能伤害得了秋儿?”
“果真如此你今晚便不会来了。”抬起头看向萧逸,上官云清面上皆是无奈:“之秋乃是心性纯良与世无争之人,她既开朗又不善妒,平白无故怎会说我小师妹配不上我?更不可能说出我小师妹和沐之冬一般阴狠毒辣的话来。之秋能对一女子这般评价,必是对此人有着刻骨的仇恨。我小师妹究竟做了什么,会让之秋如此恨她?”
果然,这世上除了他萧逸,便只有云清最懂他的小女人,便是一句话,云清也能听出端倪来,心思缜密至此,若是敌人,当多么可怕?
幸亏有秋儿,幸亏云清遇到了秋儿。可是,这般幸亏,端得叫人无奈又心酸。
索性不再绕弯子,萧逸道:“恨你师妹大概说不上,秋儿厌恶她倒是真的。云清?你可还记得当初在‘死亡谷’中惨死的清影和那些靖王府暗卫?”
“你是说那是我师妹造的孽?”上官云清的声音猛地变得尖锐起来:“这怎么可能?那不是皇后……”
话未说完,自己却先愣住。
与萧逸坦然无惧的目光相对良久,上官云清才缓缓道:“是她?竟是她将倭人刺客放进‘死亡谷’里来的。难怪我在‘死亡谷’中受伤昏迷还能活着走出来,难怪‘死亡谷’除了我一人,其他人再也进不去,原来她竟一直藏匿在‘死亡谷’里。难怪之秋定下的三条比赛规则第一条便是去‘死亡谷’采摘玉冰莲……”
腾地一下站起来,上官云清像看见鬼了一般瞪着萧逸:“你是说,生死门门主,老顽童,他是我师父?之所以‘死亡谷’百余年来无人能够闯入,都是我师父造的孽?”
看,这就是和聪明人打交道的好处,你什么都不用说,他一个人全都说完了。
不过,像云清这般的聪明人,怎地让人瞧着如此揪心?
“咳咳!秋儿从未告诉过我这个,我,咳咳,我不确定,想必不是吧?”这话自己听着都没有多少说服力,萧逸又道:“撑死了‘死亡谷’乃是‘生死门’的一个药物种植基地,至于那些闯入者,按照秋儿的思维,应该是自己无法战胜险恶的自然环境,所以才死在里面的,好在这百年间闯进去的人也不多,所以,云清何苦纠结此事,庸人自扰呢?”
“这般!”扶住身旁的案几,上官云清的身体晃了晃,笑起来:“我自以为聪明过人,却原来事事都被人蒙在鼓里。若不是有之秋相护,有你从中斡旋,只怕我早已被人害死了吧?”
“其实,云清,真的没有你想得这么糟糕……”
***,他萧逸当真不是个善于劝慰人的人,以前面对八弟、九弟时都没有这般笨拙过,面对秋儿时更是手段层出不穷,怎地面对云清的难过,他就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了?
想想好像八弟、九弟从不需要自己用语言劝慰,便是那日知晓自己的身世,他不过抱了抱九弟而已。面对秋儿那就更简单了,只管嬉皮笑脸死缠烂打便是,若是哄的不管用,便上横的,含住她那张愤怒的小嘴就天下太平了。偏偏遇到云清,就跟抓着个刺猬似的,捧着不是,抱着不是,扔出去也不是。这个上官云清,怎么这般麻烦?
横竖怎么说都不对,索性敛了表情,萧逸道:“云清!秋儿曾说过,人活在世上总有不得已的时候,善意的欺骗其实是一种保护!”
“果然是之秋才会说出来的话!”眸中精光毕现,上官云清直起身冲萧逸一拜:“萧逸!谢谢你!从此以后,上官云清没有师妹,只有敌人。我不管藏匿在‘死亡谷’中的那个鬼是什么人,她只要敢伤害之秋一根毫毛,我都会将她碎尸万段!”
果然够狠,他对裳云如此,云清对小师妹亦如此。果然老天爷早已注定,他们都是一窝狼崽子。果然秋儿说得不错,云清和他那小师妹根本就不般配。
话说,今夜他是来替云清保媒的好不好,怎地媒没保成反倒将人家青梅竹马搞成仇人了?看来这月老并不是人人都有本事做的。
这般逼迫毫无牵挂与世无争的云清立下如此毒誓,他是不是太歹毒了点?可若不歹毒,那个藏匿在“死亡谷”中的妖女变本加厉地伤害秋儿怎么办?便是他萧逸,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对付得了那什么猞猁群和巨蟒阵。如此,云清,只有对不住你了。
咬咬牙,萧逸沉声道:“这般便有劳云清记住今日的誓言,他日,若此女胆敢再犯秋儿,我萧逸便无需手下留情,自会杀她个片甲不留。”
走出两步,脚下一顿,又道:“云清!秋儿说,小心你府中的猞猁!”
到了孕后期沐之秋夜间睡得愈发不踏实,半夜总要醒来好几次入厕。她素来不喜将尿壶放在寝室里,所以萧逸便让冬果将尿壶和便盆都放置在外屋。
今夜仍是如此,被尿憋醒后沐之秋便由冬果搀扶着小心翼翼往外间走。冬果才将门帘掀起来,萧逸便火烧眉毛地冲进来,一把抱住了沐之秋。
“秋儿,宝贝儿!为夫错了,你不要走,不要生气,为夫知错了!”
看着满头大汗的萧逸,沐之秋有些莫名其妙,伸手接过冬果递来的丝帕给萧逸边擦汗边道:“你大晚上的不睡觉,这是出去练跑步了还是发癔症了?”
“为夫知错了,再也不敢胡乱说话了,秋儿你不要走,你若是想离家出走,那就带着为夫一起走吧!”
“嗯?我离家出走?谁说我要离家出走?”
宝贝娘子怎地是这种反应?萧逸一愣,莫不是云清在骗他?
“发什么神经?我不过被尿憋醒想入厕,你快松手!”
噢!虚惊一场。云清这个混蛋,居然吓唬他。
萧逸才松了一口气,便听宝贝娘子又冷声道:“不想让我生气以后就休要将那些花儿、草儿、冬儿、云儿地挂在嘴边儿上,我听了心烦!”
“什么花儿、草儿、冬儿、云儿的,那都是些什么鬼?”眼见秋儿的面色已沉下来,萧逸一急,便要屈膝跪下:“要不我给秋儿跪下盟誓吧!我萧逸此生从未对其他女子动过心,我……”
“好了好了!”费力地托住萧逸,沐之秋哭笑不得地在他唇角亲了亲:“我自己的老公什么德性我岂能不知?你不就那点小心眼儿么?萧逸啊!就算你替云清恨娶也找个好点的理由不是?拿裳云打比方,你可当真会说话。若是还有下回,看我不把你的嘴用羊肠线缝上!”<
医手遮天:千面皇妃 第527章险中求胜
夜袭等人苦苦支撑,然而周围蠢蠢欲动的巨蟒越来越多。遇到一条巨蟒两条巨蟒倒也罢了,一下子整座林子,周围、头顶都这种东西,就算夜袭他们在野外生存过数月,在南夷见识过许许多多种毒蛇,被这种蠕动着的巨大的爬行冷血动物围得密不透风,他们还是有些头皮发麻。
赛广觉得自己满嘴血腥,这般下去当如何是好?实在忍不住,问道:“夜袭兄弟?眼下怎么办?”
“强行突围!”
“啊?”沐雷、沐雨大吃一惊:“头儿,不可!王妃说过,蛇是一种会报复的动物,尤其是这种在密林深处常年不见阳光的蛇,对人类有种天生的厌恶和嗜杀性,我们若是强行突围,便是侥幸采到了玉冰莲,只怕返回时也无法全身而退……”
“那么,我们这般继续苦撑着,它们就会让我们全身而退吗?”除了额头上有些发亮的汗珠外,夜袭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情绪,“横竖都会有一场恶斗,既然如此,何苦还要将体力白白耗尽?”
“我赞成夜袭的说法!”赛广怒道:“憋屈死老子了,这般死扛着一样消耗体力,与其待会儿毫无反抗之力地被它们吞食,还不如现在多杀几条,便是死了,也算给自己报了仇。”
赛广这一嗓子喊出来,立时便有人响应。
“咱们得好好谋划一下!”微一思忖,夜袭道:“王妃说光线不足的密林中的动物都怕光,怕铁器的敲击声,先前猞猁就是这般被我们惊走的。可是眼下这些巨蟒,明明我们围着火堆它们还敢偷袭,可见,它们不怕火。所谓打蛇打七寸,咱们要保存体力,尽可能多冲出去几个,所以,赛广将军、沐雷、沐雨,还有拓展训练那天翻越毕业墙实力最强的几个人随我留下,我们掩护其他兄弟先冲出去!”
“不行!夜袭统领、赛广将军……”
才有人提出异议,赛广已厉声喝道:“拓展训练督军的训话可还记得?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你等是想违背我们的团队精神造反吗?”
再也无一人提出异议,随着夜袭的口令,阵法顷刻间发生了改变。
九宫八卦阵阵成杀气便成,阵散杀气顿消。巨蟒才察觉到来自猎物的杀气消弭于耳,黑白两队已迅速组成了牡阵。巨蟒们尚未反应过来,牡阵已如一把尖锐的匕首嗖地一下飞出刺进了敌营的心脏。
所谓牡阵又叫锥形阵,起源于战国时期《孙膑兵法》“十阵”中的一种,顾名思义,战斗队形如同一把尖锐的锥子,其要求必须得是前锋尖锐迅速两翼坚强有力,这般才能在被包围的情况下出其不意地突破、割裂敌人的阵型,是典型的进攻和突围的阵型。
传统的牡阵倒也罢了,偏偏靖王爷手段凌厉狠辣,平素练兵要求速战速决,行军打仗多以进攻为主,所以此时夜袭等人形成的牡阵忽而两翼打开,忽而合二为一形成一字阵,尤其是擅长丛林作战的特种兵们,将白队的队友们牢牢护在阵型之中。
而白队也不是吃干饭单等着被黑队保护的,一旦黑队与巨蟒缠斗不前,白队便会以凌厉迅猛之势用极其刁钻的方式突然补上一剑,往往这一剑不是刺中巨蟒的眼睛,就是正中巨蟒的七寸。所以,不过眨眼间,队伍已前行了数十丈,只留下身后一地受了重伤疼痛发狂相互纠缠撕咬的蟒群。
这些巨蟒倒也有眼色,并非如夜袭原先所想闻见血腥只管蛮上。但见同伴被戳得浑身冒血,有些便不再上前,只虚张声势地吐着信子,还有一些趁火打劫,竟返过身去偷袭已经受伤的同伴,但更多的却探头探脑跟着他们一起前进。
王妃总是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难不成这些巨蟒是在保存实力,想要瞅准时机趁火打劫?
夜袭心头一惊,顿时想起王妃所说海上与鲨鱼搏斗的情形。当时王爷勇猛,王妃聪慧又无畏,一个仗着武功高强明目张胆大开杀戒,另一个专门来阴招使毒,他二人配合得天衣无缝才会鲨口逃生。眼下他们却是勇猛有余阴柔不足,面对这些比鲨鱼要狡猾的巨蟒,一味打杀真的能冲出去吗?
赛广也瞧出了门道,不由骂道:“他爷爷的,这些巨蟒成了精了吗?怎地像人一般聪明,居然看得懂我等的想法,这般,是想着累不死我们也缠死我们吗?”
便是最为稳重的沐雨也有些沉不住气道:“头儿?这般打法不行,便是我等撕开了口子,这些巨蟒也会一路追击冲出去的兄弟们。那般便是将我们彻底打散了,只怕到时候会比现在的情形更加糟糕。”
夜袭岂能不知这个道理,可是,不冲出去,难不成还要在这里坐以待毙?王妃早就说过,只要参加这场比试,便是生死有命,全看自己的本事。所以,便是他们真的无路可走,也不会有人来救他们的。
赛广此时肠子都悔青了,怪不得靖王爷叫他碎嘴驴子,若不是当初他逞强非要跟夜袭一决高下,岂会把大伙儿带到这种绝境中来?
这般一想,心头顿升一股豪气,猛地大喊一声:“白队的兄弟们,赛广一人闯祸却要你等陪葬,我赛广对不起你们。咱们死后到了阴曹地府,赛广做牛做马报答你等。然,我们不能拖累了黑队的兄弟们,我褚国水师众将士听令,用我水师平日追剿海盗的打法掩护黑队的兄弟们冲出去啊!”
褚国水师所谓的追剿海盗之法其实就是死缠烂打,只要盯住带头的那条海盗船,不管干扰多大,只管不要命地穷追猛打,不死不休。赛广这一嗓子一喊出来,白队队员便在瞬间做好了杀身成仁的准备。
一个人想要杀身成仁其威力只是不容小觑,三十一个人准备杀身成仁,便是十八层地狱也能给搅成一锅浆糊。
所以赛广的话音才落,便有人指着一条头顶带着个突起红瘤的巨蟒喊道:“就是那条巨蟒,它应该就是蟒王!”
赛广大喝道:“水师众将听令,杀死这条蟒王,不惜一切代价杀死它!”
顷刻间白队便脱离了牡阵,一盘散沙般冲向了那条巨蟒。
夜袭暗道不好,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赛广将军当真胡来。夜袭现在多少明白王妃的苦心了,王妃所谓的不许一个人掉队哪里是指他们各自的队伍,而是指这六十二个人的团队,倘若他们黑队的胜利是建立在白队兄弟们的鲜血之上的,这般的胜利,便是钱多宝那样的人只怕都会唾弃他。
当下想不了那许多,大喝一声:“快!追上白队,誓死捍卫我们的团队,决不允许白队有一人死于非命!”
这般的命令一出,什么一字阵、牡阵、九宫八卦阵,完全成了一团糟。总之所有的人都疯了一般挥着长剑大喊着冲向那条头顶王冠的巨蟒。
原以为这般打法必将全军覆没,岂料他们一乱,蟒群居然愣住了,旋即便同他们一般大乱。尤其是那条被当做蟒王的巨蟒,一看情形不好,扭身便开始逃窜。它一逃窜,其他巨蟒便成了无头苍蝇,也跟着呼呼啦啦逃窜起来。
夜袭大喜,这才叫歪打正着,赛广将军虽莽,带兵却当真不含糊,且眼光毒辣一呼百应,他们不但真的一眼认出了蟒王,还将蟒群吓住了。
所谓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制住了蟒王哪里还会有人指挥这些乌合之众般的蟒群?
才想到有人指挥这些蟒群,脑海中电光火石般想到一种可能,夜袭不由一愣。
想方才,他们越是阵法严明,蟒群越是纠缠不休,就像被人专门训练过一般,反而像目前这般胡打乱砍,蟒群自己反倒先乱了阵脚。难不成这些巨蟒都是受人控制的?
那么,那些猞猁呢?王妃说过,猞猁乃是独立活动的猛兽,不喜群居,且猞猁性懒,一次偷袭不成绝不死缠烂打,怎地他们遇到的猞猁就如此背道而驰?会不会那些猞猁也是被人召唤来的?
如此,便是有人存心想要害死他们吗?心下一惊,王妃和王爷,可知道这些?
“兄弟们,这些巨蟒和猞猁都是受人指使来袭击我等的,咱们杀一个便是为民除害,不用再手下留情,在这密林之中,再有偷袭的,不管是什么,全部斩杀干净!”
话音才落,头顶上便扑通扑通地开始不停往下掉东西,夜猫子的惨嚎声立刻撕破黑暗响彻夜空。
众人怕被砸到,但有风声,便纷纷倒地滚动,待定睛去瞧,个个大吃一惊。原来树上掉下来的居然是与巨蟒们纠缠在一起厮打的猞猁,两种猛兽皆兽性大发,不管不顾地张嘴便咬。巨蟒虽然身体灵活,猞猁却比它们更迅猛,一时间二者斗得昏天黑地,不多时地上便堆积着大量的猞猁和巨蟒尸体。
夜袭不敢托大,但见猞猁和巨蟒斗成一团,立刻发出讯号召集队伍逃离。一阵急行军,惊天动地的混战场面已被他们甩在了身后。
“报数!”
随着夜袭一声令下,队伍脚下不停,却迅速开始报数。
听到六十二人皆在,夜袭和赛广心头巨石同时落地,再不敢耽搁,率队赶路去了。
夜袭等人离开一刻后,一飘忽不定如同鬼魅般的身影出现在厮斗场,但见一地的野兽尸体和还有气息在地上挣扎蠕动的,狠狠一跺脚道:“当真没用,白训化你们这些年!”
声音出口,绵软委婉,却是个极好听的女子声音。
话锋一转,她又咬牙道:“沐之秋,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你难道还不死心吗?就凭你的力量,岂能斗得过少主?更何况门主若是知道你敢私自利用训兽决做下此等伤天害理的事情,只怕一样不会饶你!”
“少主?”倏地转身看着身后的人,女子绝美的脸上露出些不可思议,“师父最疼爱的人乃是我,我才是生死门未来的少主,沐之秋算个什么东西,也配……”
话未说完,面颊上便挨了重重一掌掴:“放肆!门主亲封的少主,生死牌认定的主人,岂能由你辱骂污蔑?”
女子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阿冰哥哥?难不成你也和云清哥哥一样,被那贱人蛊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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