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手遮天:千面皇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花瓣雨
“咳咳!”萧逸清咳两声,直接打断宝贝娘子旖旎的幻想:“英雄难过美人关,黑背虽犯了错,但却情有可原!”
黑背倏地一下抬起头,很谄媚地给萧逸抛了个媚眼。
沐之秋顿觉惊悚,这都什么年头,养条狗非但脾气跟萧逸相似,怎地连爱好都和萧逸一般无二啊?话说这黑背到底偷偷溜出去会了多少次心上狼,怎地小狼崽子都生下来了,它的沈聪爸爸才知道啊?
“罢了!”无奈地单手扶额,沐之秋道:“这次我不罚你们,但黑背日后不能继续留在警犬营中执行任务了。沈聪,你就把黑背留在靖王府吧,虽说让黑背当一条看门犬委实大材小用,但它既自己选择了这条路,便好好守着自己儿子和我儿子吧!”
黑背颇有些沮丧地垂下头,但余光瞄见门口小主子怀里的儿子,眸光又渐渐温和下来。
沐之秋瞬间飘飘然,同为穿越者,貌似自己比那匹穿越母狼要仗义,所以,萧逸才比黑背幸福不是?黑背哟!你的眼可真瞎!
沈聪也在心里骂了句娘,狗崽子,你哪个不好学,非要学咱王爷?放着好好的皇帝不做,非要在家里守着老婆孩子,当真没有大志向。
沈聪亦知狼犬一经交配便不能再执行特殊任务了,王妃此举虽让明珠蒙尘,却也着实是在救黑背。遂谢过恩,与黑背别过后,恋恋不舍地离开了靖王府。
没几天靖王府的所有暗卫便发现,有了黑背,小主子们身边哪里还需要人保护,只黑背一个,便能将小主子们护得严严实实,于是有人在私下里给黑背起了个绰号——“夜袭”。
黑背也确实尽忠职守,便是儿子与小主子嬉戏,它也绝不到近前,至少跟在主子身后十步距离。可一旦有丝毫风吹草动,它又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挡在小主子们的前面,当然,还有它自己儿子的前面。
四个小粉团子有了新玩伴便不再纠缠上官云清,便连授课老师渐渐由义父过度成外公沐忠国也毫无异议。
待老顽童回来发现自己的位置被一条体型庞大的狼狗取代后怒不可揭,与黑背单挑了好几次,终于鼻青脸肿地夺回了一半保姆权。于是,靖王府到国医府又常常出现这样的奇观,四个小粉团子在前面欢蹦乱跳,后面跟着面黑如炭的一人一狗,步调和表情都诡异的一致,谁也不超前一步,却也绝不会掉队半步。
一片和谐,外人只道靖王夫妇懒惰闲散,上官丞相日理万机,却不知国医府内的千机阁再度悄悄忙碌起来。
盛德皇帝三十三年正月初一,整个京城都笼罩在新年的喜气洋洋中。
皇后叛变伏法,皇帝被软禁在勤政殿内,后宫妃嫔也各自缩在自己的宫殿内做隐形人。除了年幼的皇子公主们,整座皇宫内,只有康宁宫还透着点生机。
萧逸和沐之秋早早便带着四个粉团子进宫去给太后拜年。没了皇帝皇后和诸妃嫔,又没了八皇子和九皇子,这宫里显得无比冷清,太后看见四个重孙虽很开心,眉宇间却依然隐着化不开的忧愁。
萧逸是个冷清的,平时就不怎么喜欢说话。上官云清的身份虽已在皇室内部揭晓,却不愿认祖归宗,只顶着上官云清的名字老大不情愿地做摄政王。今日被沐之秋和萧逸硬拖进宫依然心中不悦,连微笑中都带着一股疏离。
十三皇子、十四皇子和十五皇子看见萧逸和沐之秋就发憷,别说说话,便是萧逸和沐之秋咳嗽一声,他们都能从凳子上摔下去。
沐之秋倒是爱说话,可说了几句却没有一人捧场,不由地兴致缺缺。
瞧瞧这个,再看看那个,萧寿猛地一拍手掌,道:“老三、弟妹、云清!这么着吧!下个月乃是皇祖母的生辰,民间有说法提前祝寿,咱们索性也学一下老百姓与民同乐如何?”
这个提议有点意思,便连打瞌睡的洁儿都瞪大了眼睛。
“如何与民同乐?”萧逸蹙眉:“二哥有什么想法不妨直说!”<
医手遮天:千面皇妃 第615章突发瘟疫
萧寿目光炯炯:“今日乃是大年初一,京城的大街小巷都会挂满花灯,非常热闹。到了夜里,整条运河更是亮如白昼,我们何不提前为皇祖母祝寿,一同去畅游运河?”
这个提议忒大胆,饶是胆大包天如沐之秋,也被惊得目瞪口呆。
想太后是什么身份,诸位皇子公主又是什么身份?便是往年萧逸和上官云清陪她同去看花灯,也都需乔装改扮一番,哪次都是易容打扮成男子模样才敢出门。今日,这么大一群人倒是该如何乔装?再说,如今这宫里姓萧的就剩下这么些个,关在各自宫里不敢出门的几乎都是废人,这般倾巢而出,万一发生什么意外便有可能全军覆没,便是萧震天再混账也不能叫他断子绝孙不是?如此冒天下大不讳的事情,萧寿是只猪吗,居然敢提出来?
显然这么想的不止沐之秋一个人,萧逸和上官云清也都跟看精神病一般看着萧寿。
众人的眼神实在太过于直白,萧寿不由摸摸鼻子补充道:“如此,权当我没说好了。”
“嗯!”萧逸点点头,目光看向宝贝娘子,柔声道:“秋儿爱看灯,等咱们出宫之后,为夫带你去瞧。”
立刻有数道羡慕妒忌恨的眼神戳过来,萧逸却毫无自觉性地咧嘴冲沐之秋傻笑。
笑什么笑,怎么没笑死你?
本来只当萧寿放屁,哪想太后却突然来了精神,笑眯眯地问:“逸儿?哀家这个老婆子若是扮作普通人家的老奶奶,可能随你们夫妻同行?”
十三到十五立刻捶胸顿足,我恨啊我恨,为何我们不是小粉团子,那般,我们是不是也能扮作儿女同行?
萧寿的眼睛贼亮,脱口道:“行行,当然行,为皇祖母做寿,皇祖母不去谁去?孙儿、三弟、三弟妹和云清一同陪您去!”
“还有我们!”四个小粉团子立刻呲出小白牙。
“如此甚好!”太后抚掌:“就让寿儿和云清扮作家奴吧!”
萧寿和上官云清额头顿时滑下数道黑线,家奴?这份儿降得可够快。
“那孙儿呢?”十三皇子壮着胆子发问。
太后立刻正襟威言:“你们老老实实回自己宫里守岁去!”
咳咳!沐之秋被口水呛到了,她总算知道萧逸和云清的腹黑是打哪儿遗传来的了,皇祖母,您就算糊弄人也稍微上点心不是?守岁那是大年三十才干的事,今日可是大年初一哟!
其他人倒还罢了,太后自十五岁进宫之后再也没有离开这座牢笼般的深宫大院,竟是一刻也等不及,恨不得肋下生出一双翅膀直接飞出去。但毕竟老老小小一大堆,且又是一堆皇室贵人出行,待到各自脱了华服,让宫女找来普通商贾大户人家的衣裳仔细乔装打扮一番,在十三皇子等人幽怨的眼神中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宫时,天都黑了。
四个小粉团子虽不是第一次出门,但爹娘和太祖母都在,如此阖家出动去游玩,当真是百年不遇,所以一个个乐得嘴角都咧到耳根子上了,连宸儿都未幸免。
京城中不乏大户人家在新年携带家眷同游运河的,萧逸早一步派人在运河上包下了一艘不太大的花船,尽管萧逸他老老小小一大群,混在普通商贾百姓的花船中间,倒也不显得特别醒目。
太后和四个小粉团子的安全不可有丝毫疏忽,沐之秋便在萧逸的暗卫之外,让老顽童、夜袭和五名侍卫跟随贴身保护。
太后多年未曾出门,兴奋得如同孩子,保养极好的面颊上时时显露出只有少女才会流露的好奇和羞涩。
沐之秋好不感叹,这就是古代封建社会的诟病,女子不得轻易抛头露面,就算太后亦不能例外。她算是这异世当中的一个变数,偏偏又遇到萧逸和云清这两个从不按常理出牌的奇葩拼死保护,否则,就算她是猫有九条命,此时怕也早死光光了。
这种时代夜游运河虽不比在二十一世纪大晚上畅游秦淮河那般漂亮,但却别有一番风味。没有闪烁的霓虹灯,却有大红灯笼高高挂,尤其是河面上莺莺燕燕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是在二十一世纪无论如何也看不到的,平白为夜晚的运河多出几分浪漫和旖旎来。
太后兴致勃勃,沐之秋便张罗了酒水和一应吃食,众人边欣赏灯火通明的运河夜景,边侧耳倾听远处飘来的唱曲,偶尔闲谈两句,端得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正沉浸在靡靡之音中,猛听一声惨叫“有人投河了,快救人啊”,河面上顿时乱成一团。
萧逸、沐之秋、上官云清和萧寿对视一眼,下意识地同时起身去搀扶太后。太后却不慌不忙道:“我和宸儿他们都留在舱内继续吃果子,你们只管出去看看便是!”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这个在深宫大院中浸染了一辈子的老人,这一刻表现出来的镇定和大气,便是沐之秋都为之叫好。
“皇祖母,秋儿陪着你吧?”
“不用!”太后宽慰地笑笑:“你是个智多星,一肚子锦囊妙计。有你陪着逸儿,我放心!”
单是这么简单的一句,已道出了玄机。好端端的大过年怎么会突然有人投河?而且早不投河晚不投河,偏偏要等到他们游河的时候来投,如此,这河投得当真耐人寻味。
“诺!”感激地看了太后一眼,沐之秋和萧逸同声道:“秋儿(逸儿)遵命!”
将夜袭和五名侍卫留在舱内保护,沐之秋、萧逸、老顽童、上官云清和萧寿五人步出舱外。
才在甲板上站定,便有一黑影飘然而至:“启禀王爷、王妃,查清楚了!”
“如何?”
“确实有人投河,已被救上来了八个,其他的还在打捞。”
沐之秋吃了一惊,脱口道:“难道不是一个人投河,而是集体投河?”
集体投河?这词儿着实新鲜,但也能听懂什么意思,暗卫遂点头道:“王妃英明,确实是集体投河。”
许是觉得这种说法主子们不会满意,这暗卫竟抠了抠脑袋道:“那一船人都投河了!”
心头一凛,沐之秋已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云清和老顽童。但见他二人眸光暗沉,满是疑惑,不由道:“你且带我去那条船上瞧瞧!”
话音才落,老顽童和上官云清已同声道:“我随你一同去!”
萧逸和萧寿对视一眼,亦点头。
不再犹豫,花船上放下轻便小舟,不过转眼,便带着沐之秋五人向喧闹处划去。
那艘投河的花船已被巡河的官兵围了起来,无关人等皆不许靠近。领头的小将乃是方志清的手下,但见靖王爷一行前来,忙上前行礼。
萧逸不多话:“你且带我们去瞧瞧落水者!”
才说完,又有人喊道:“又捞上来两个,已然没救了!”
救上来的八人正蜷缩在船舱角落里,但见有人进来,纷纷用手捂住脸嘶声惨叫。沐之秋和上官云清心下一惊,忙上前察看。
才迈出两步,萧逸和萧寿突然伸手将两人拉回,电光闪石间,老顽童已双掌劈在两名落水者头顶,顿时鲜血飞溅脑浆横流。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其他人根本不管已被老顽童劈掌拍死的两人,依然呲着牙目露凶光地往上扑。沐之秋只觉脊背上一凉,竟莫名其妙地想起了电影《生化危机》。
有老顽童和萧逸萧寿在此岂能容这些人造次,不过眨眼的功夫,舱内便只剩下八具血淋淋的尸体。
带队进来的小将吓得面无人色,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靖王爷,小的,小的死罪!”
“确实死罪……”
“萧逸!”上官云清抬手挡住萧逸狂怒的手臂,死死盯住小将道:“这些人被打捞上来后可咬过人?”
“咬人?”小将一愣,随即点头道:“对对,咬人,他们咬人,只要看见人就咬,旁边那艘大船上有不少人都被咬了!”
“糟糕!”上官云清的脸色霎时剧变,颤声道:“之秋?可是……”后面的话他实在不敢说出来。
沐之秋知道上官云清要说什么,如此明显的恐水症状,看见人就咬,但凡是个二十一世纪的人,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就会是那三个字——狂犬病。
狂犬病,这种在二十一世纪死亡率都为百分之百的烈性传染病,倘若真的在这个时代暴发流行,她当如何?
这不是麻风病,不是肺结核,也不是肝炎。便是鼠疫和霍乱沐之秋都不会束手无策,唯独面对狂犬病,她感到了真正的恐惧。
没有狂犬疫苗,没有任何有效的预防措施,除了将确诊病人和传染源彻底消灭之外,她几乎想不出任何其他办法。
这就像把电影《生化危机》完完整整地搬到了静安王朝,除了杀戮,除了逃亡,她几乎不知道还能怎么做。
可是,杀戮有用吗?逃亡就能躲过吗?现在有多少人被咬了?有多少人是潜在的感染者?这艘船上的人是如何患上这种病的?她有一肚子的问题需要解答,谁来告诉她答案?
这是自认识沐之秋以来,萧逸等人第一次看见她脸上出现如此无助绝望的表情,上官云清想说的话硬生生地卡在嗓子里怎么都不敢说出来。
老顽童倒是比较清醒,抬手一指小将:“你,赶紧派人将旁边那艘穿上的人控制起来,尤其是被咬伤的人,全部杀了,一个都不能漏掉。”
小将吓了一跳,这死人脸是在开玩笑吧?但瞧一眼靖王爷、靖王妃和摄政王、二皇子,每个人的脸色皆是铁青,他又不敢不遵,只好硬着头皮去传令,只道把旁边大船上的人控制起来,却不敢说将被咬伤的人全部斩杀。
萧逸的心被完全揪起来了,他选了一个最不合适的时候带着他的小女人出游,明知道倭国沉没并非真正的完结,他还是如此粗心大意。
心疼地将宝贝娘子搂进怀里,柔声道:“秋儿?你莫慌,此事发生的蹊跷,定是有人作祟,为夫……”
话还没说完,怀里的沐之秋突然像扎了一针鸡血般来了精神。死死揪住萧逸的衣襟,脱口道:“萧逸?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说什么?”
“为夫,为夫说……”
郁闷,他到底说什么了?他笨嘴笨舌,不过说了几句安慰话,怎么就把宝贝娘子激成了这样?
沐之秋却压根没想等萧逸给她答案,她心中有种奇怪的期盼,人为的,没错,萧逸兴许是胡说八道歪打正着,但她却凭借女人奇特的第六感嗅出了人为的痕迹。<
医手遮天:千面皇妃 第616章疑似投毒
这不是二十一世纪打细菌病毒类的生化战争,这也不是神话,倘若没有设备完善的实验室,不能成功提取出高浓度的狂犬病毒,怎么可能让这么多人同时发病?怎么可能?
“萧逸、云清!我要验尸!”
“啊?不可!”上官云清和老顽童大惊。
萧逸和萧寿不懂医术,看不出来这是什么病,上官云清和老顽童却瞧得仔细,这分明就是之秋给他们说过多次的恐水症,之秋唤这种烈性传染病又叫狂犬病。这种病的危险程度远远不是“死亡村”的麻风病能够比拟的,一旦被传染,绝没有生还的可能,他们如何能让之秋去冒险?
萧逸反倒异常冷静,扫了上官云清和老顽童一眼,不悦道:“为何不可?秋儿说要验尸就必须验!”
“放屁!”老顽童大怒,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冲上来劈手便甩了萧逸一个大嘴巴:“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病就敢让秋儿去验尸?这恐水症何止比麻风病凶险十倍百倍,但凡被咬绝无生还可能,你是不是存心想害死我徒儿?”
貌似这是老顽童第二次抽萧逸大嘴巴了,沐之秋和萧寿均愣住。不料萧逸却恭恭敬敬地给老顽童行了一礼:“师父!谢谢您对秋儿的关爱。我确实不知恐水症是什么病,然,您也说了,但凡被咬才会发兵,眼下这八个都是死人,难不成死人还能跳起来咬人?且,我相信秋儿,她说要验尸定是发现了什么疑点,所以,势必要验尸。您和云清都不要靠近,只萧逸一人给秋儿打下手便好!”
“混账!”上官云清气得面容扭曲,揪住萧逸的领子咬牙道:“你当我和外公是贪生怕死之人吗?你……”
“不是狂犬病!”
所有人都愣住,不敢相信地瞪着沐之秋。
“我说不是狂犬病!”清楚地重复一遍,沐之秋道:“倘若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传染病,而是有人投毒!”
“之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松开萧逸,死死盯住沐之秋,上官云清一字一顿道:“你有何凭据?”
“没有!”毫不畏惧地迎上上官云清的目光,沐之秋朗声道:“我没有凭据,所以我要验尸!”
如果连狂犬病还是投毒她都验不出来,那她也就不配做传染病防治专家了。
平常,若遇到沐之秋如此强硬的时候,上官云清最多生气,但最后总会屈从,然,今日上官云清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非但没有避开她坚定的目光,反而走过来,紧紧握住了她的肩膀,清朗通透的眸子一派血红:“我说不行就不行,若再坚持,我就揍你!”
“呀哈……”萧逸才变了脸便被宝贝娘子狠狠瞪了一眼,只得悻悻闭上嘴巴。
这是认识云清以来,他第二次说她若不听话他就揍她的话。第一次是他们在“死亡谷”大逃亡,她哀求云清弃她独自逃亡,第二次便是眼下。云清的心她岂能不懂,说不感动是假的,可是,她是一名传染病防治专家啊,岂能在这种时候畏手畏脚。
“我……”
“别跟我说食物中毒不会传染的话,或许你没有猜错,真的不是狂犬病,但,谁能保证它不是其他的烈性传染病?谁能保证接触就不会传染?”
眨巴一下眼睛,固执的肩膀终于耷拉下来。好吧,云清说的没错,这里虽然不是二十一世纪,但到底有没有生化武器她还真不敢保证。连航空母舰都能被造出来,有人弄出几种烈性传染病又有何奇怪?
“好吧!我听话,我不去验尸了。可是……”
话未说完,便被上官云清再次打断:“我来验尸!”
沐之秋、萧逸和老顽童皆愣住。
“云清?”哆嗦着嘴唇,老顽童没有表情的死人脸上硬是呈现出面如死灰。
“外公!你和之秋都不能帮我,萧逸不懂医术,帮忙也是在添乱。不过一次验尸,还难不住孙儿。”深吸一口气,目光已恢复到平常的清澈:“外公你且听好,倘若我有什么不测,立刻将我焚化,便是还有一口气也无妨!”
老顽童脚下一个趔趄,险些跌倒,待站稳后,竟像瞬间老了几十岁,连挺拔的腰背都显得有些佝偻弯曲。
萧逸咽了口口水,***!这个弟弟真够狠,他萧逸素来对别人狠,云清却是对自己狠。好吧!他承认,这方面,他确实不如云清。
“云清且放心,秋儿和师父,有我!”
这便是世上最简单,也是最厚重的承诺了。上官云清狠狠闭一下眼睛,再睁开,已满含欣慰。
“之秋,你等速换隔离衣退出五步开外!”
“诺!”
上官云清的动作不缓不急有条不紊,将一具看起来还算完好的尸体拖到灯光充沛处,三两下便剥去了尸体的衣裳。
持起手术刀正待切下,突闻舱外有人大喊道:“靖王爷、摄政王!不好了!又有人投河了!”
“哪艘船?”
“咱们旁边那艘!”大约觉得未讲清楚,又补充道:“上面有十几人先前被咬伤过。”
“可是所有被咬伤的人都投了河?”这一句却是沐之秋问的。
“不曾!先前为了救人,小人手下有两名兵士被咬伤,现已被隔离,却未有任何异常。”
哐当!上官云清手里的手术刀掉在了地上。
沐之秋的脑子转得飞快,面色虽寒,眼眸中却腾起一股狂喜的火苗。
“云清,现在你可相信我了?我能不能和你一起验尸?”
老顽童恍然大悟,萧逸若有所思,只萧寿急得抓耳挠腮,但瞧沐之秋的表情,似乎有人再次投河还挺高兴。实在憋不住,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们快说呀,憋死我了!”
冷眼淡扫萧寿,萧逸厉声道:“摄政王有令,今夜运河上的所有船只都不得擅自离开,所有人均留在船上待查,违令者,斩!”
不自觉的妖孽,替人家云清传令还传得如此有气势。同情地看向萧寿,沐之秋道:“二哥!但凡是传染病,不管是哪一种,便是最最凶险的,也没有才咬了人不足小半个时辰就发作的道理,所以……”
“所以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传染病!”萧逸接口。
萧寿额上的青筋跳了两下,他果然蠢笨,人人都想透了的道理怎地就他想不明白?难不成九弟走了之后,就只剩下他一个笨的了?
“如此!”上官云清终于重重松了口气,目光却突然望向老顽童:“外公!你来助我!”
老顽童摸摸鼻子,心下腹诽,臭小子,为了秋儿连外公都不要,果真是萧震天的种。
沐之秋瞠目结舌,萧逸却极其满意地勾了勾唇:“那就有劳云清和师父了,本王和秋儿只一边看着就好!”
噢!没人性啊没人性!
既然没有危险性,沐之秋也不推让,她急于求证她的猜测,遂点头道:“好,你与师父小心一点!”
果然,除了心脏上有少许淤血点外,尸检的结果没有任何异常,更无任何中毒症状。
便是萧寿也知窒息死亡的人心脏上会有少许淤血点,若这尸体是溺死之人当无任何疑点,然,这具尸体分明是被他们赤手空拳打死了,怎么可能出现溺水窒息的症状?
“呵!”沐之秋冷笑:“果然,排除所有的悖论,即便结论再匪夷所思,也是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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