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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手遮天:千面皇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花瓣雨
“沐之秋,算你狠!”伴随着咬牙切齿的声音,萧惊鸿的身形向水晶棺材扑去。
就算萧惊鸿的身手再了得,这世上也没有哪种武功的速度比炸药还快的。为免阿芳变成血团子,萧惊鸿只能放弃捣乱的粉团子们。
人的两条腿哪里跑得过炸药爆炸的冲击力,沐之秋才暗叹吾命休矣(休就休了,唉!就怕粉团子们跟着她一起休),身体已撞进一个熟悉又坚硬的怀抱,随后,便被紧紧压在了地上。同时,“轰隆”一声巨响,无数碎石落下来,身上的人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哼。
“萧逸?你受伤了?”
“嗯!”冷冽不满的声音响起:“幸亏你手里的雷管是假的,不然,为夫可能得跟萧惊鸿一起穿越。”
唔!貌似,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你,你能不能起来一下,你好重,压死我了!”
“现在压不死,晚上回家再好好压!”
才暗骂一声不要脸,呼吸一轻,整个人已风一般向前掠去。
穿越以来,沐之秋最耿耿于怀的事情就是自己不会武功,眼下更是恨得牙痒痒。
前面传来粉团子们坏心眼儿的轻笑声,随即,宸儿委屈巴巴的声音响起:“娘亲也太贪心了,爹爹这般厚此薄彼,您还不满意,呜呜!爹爹是坏人!”
“呜呜!爹爹(王爷姨夫)是坏人!”立刻有人响应。
“都给我闭嘴!咳咳!”某人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咬牙切齿。
沐之秋面上一红,不由自主俯下身子紧紧贴在妖孽夫君的后背上。
她能说她很幸福吗?她的儿女们此时正被警犬们咬着衣领叼在嘴里疯狂逃命,就连小黑背也正被黑背不满地叼着,怎么看沐之秋都不会觉得粉团子们将身子团成这种形状会很舒服,只有她,嘿!她正骑在她亲爱的夫君的背上,哦!不,不是骑,是趴,而她的夫君,正四肢着地,以那啥爬动的姿势极其不雅观却极其迅速地奋力往山洞外逃窜。
如果有个照相机就好了,人家女子坐轿,也有女子骑马,她的待遇最高,骑自家夫君,这绝对是能登上娱乐头条的爆炸新闻。
“为什么不走我进来的路?那条路虽然不好走,但是……咳咳,萧逸,你可以不用爬!”
“那条路上的机关太过凶险,警犬们破不掉。”萧逸将牙咬得咯嘣响:“连宸儿都知道让小黑背另辟捷径,难道你觉得为夫比儿子还要笨吗?”
好吧!她说错话了,她的妖孽夫君当真聪明,而且能屈能伸,不然,也不会跟着警犬们钻狗洞是不是?
再贴紧一些,凑唇上去,沐之秋在萧逸耳侧轻轻一吻:“老公,我爱你!”
萧逸正使出全身解数奋力前进,耳畔一热,已被宝贝娘子偷袭成功,一口气顿时泄了,险些趴倒在地。当下心中又甜又恼,该死,不用等回家了,待会儿一跑出去,为夫就好好压压你。
就像是连锁反应,水晶棺材的爆破带动了整个山洞的崩塌,沐之秋有种下一秒就会被埋进山底变成孙猴子永世不得超生的错觉。
萧逸和警犬们的速度十分迅速,那山洞本也深,他们又找准了方向一味往上跑,不过十几分钟便相继钻出了山洞。
才有日光笼罩在头顶,沐之秋便觉整个人已腾空飞了起来,下一秒,已稳稳坐进了滑翔机的座舱中,哦!准确点说是萧逸抱着她坐进了座舱(这滑翔机造得可够大)。
“杨峥救驾来迟,王妃、王爷恕罪!”
“唔!”萧逸淡淡地应了:“夜袭有没有去救小豆?”
杨峥心虚地看看两位主子,道:“旅长说小豆乃是一条贱命,营救宸儿小王爷更重要!”
“哼!若回去小豆少一根头发,本王劈了他!”
“嘿!不会的!”杨峥笑了:“王爷尽管放心,不止是旅长,沐雷、沐雨和野战军空战团最好的飞行员全部都出动了,就是小黑背,也不会让它少一根毛!”
沐之秋赶紧捂住眼睛,杨峥哟!你可真不会说话,小黑背能和小豆相提并论吗?你也不怕夜袭踢死你。
老顽童带着“生死门”八大护法长老和精锐门徒亲自挖掘,宝贝徒弟给他分派的这个活又脏又累,不过好在地点明确。只要不是将整座邙山挖穿,打个地洞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只要一想到曦儿吉凶难测生死未卜,老顽童全身便充满了力气。全世界都陷入混沌,只顾蒙着脑袋往里挖。挖,挖,继续挖,比刨人家祖坟还要卖力。
身侧的八大护法长老几次欲言又止,阿冰实在看不下去,终于扯了扯门主的衣襟,怯怯道:“门主……”
“混账!滚蛋!”
“那个门主……”
“你是想死吗?”
“不是,我说门主……”阿冰一咬牙:“您挖过头了!”
挖过头了?才愣住转头,便听轰隆一声巨响,头顶上有碎石落下,十余丈开外扑通一声掉下来一堆东西,只听那哼哼声,便知乃是活物。只可惜爆破引发一连串的塌方,一转眼,身后挖出的通道便被堵住了。
众人面面相觑,打了一辈子雁,却被雁啄了眼睛,“生死门”最牛逼的一群土拨鼠,居然被活埋了。
“方才落下来的那是什么东西?”老顽童的死人脸狠狠抽了两下。
看看八大护法长老,再看看门主,阿冰牙根一阵酸痛,连他都看清楚了,门主怎会没瞧清?门主哟?您是得老花眼了还是得脑瘫了?
“好像是倭国质子抱着一具棺材掉下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老顽童仰天狂笑,直笑得泪水横流。
报应哟!报应!寻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末了,王八蛋还是被活埋在他亲手挖掘的坟穴里了。
“门主!别笑了,山体还在坍塌……”
“那还等什么?赶紧挖洞逃生!”
萧惊鸿所有的感官都随着那道石破天惊的爆炸声消失,不管怎样,他抢到了,沐之秋生下的那群小鬼当真混账,不止在阿芳的棺材内放置了火药,棺材四周也尽是。山洞炸塌了,阿芳的尸身炸碎了,可水晶棺材却依然完好无损。
无妨无妨,只要棺材里还是阿芳的肉躯,哪怕只是一截手指一根秀发,他也能在今后漫长的岁月中将克隆技术琢磨透彻,从而复制出一个崭新的阿芳来。只要水晶棺材还在,他就还有希望。
地面塌陷时,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将笨重的水晶棺材护在了怀里,就像是怀抱着心爱的阿芳。便连后背重重地砸在地上,笨重的水晶棺材几欲将他所有的内脏全部撞碎,萧惊鸿也没有撒手。
厚重的血色模糊了视线,耳边一片宁静,满口腥涩,他受伤了,重伤。
狠狠闭一下眼睛,视线清晰了几分,目光只灼灼胶着着怀里的水晶棺材,萧惊鸿的唇角渐渐浮现出超脱的满足:“阿芳,最终,与你不离不弃之人,还是我,小殇……”
黑暗的角落里突然响起一片悉悉索索声,但萧惊鸿已然听不见。所以,当头顶突然出现了一张放大的,扭曲的,美丽的脸时,萧惊鸿着实吓了一大跳。
愣了半响,他才缓缓吐出两个字:“裳云!”
女子跪坐在他身旁,狠毒地凝视水晶棺材良久,目光才一点点移到萧惊鸿的脸上,美丽的大眼睛渐渐柔和起来,汇聚出一团朦胧的水雾,继而,两颗大大的泪珠滚落下来,打在萧惊鸿灰败的脸上。
女子张开嘴,黑洞洞的嘴巴里空荡荡的,仅余两排细白的贝齿,她的嘴唇缓缓蠕动,无声地吐出埋藏在心底深处的那个让她又爱又恨又惧的名字:“萧哥哥!”
萧惊鸿心头猛地升起一股不祥的寒意,才要开口,裳云已举起双手,轻轻落在了他的面颊上。那双手以极其诡异的姿势扭曲着,呈现出一种被榨干了汁液的鸡爪状。
仿佛正在触摸情人的脸颊,裳云眼睛里的泪水越来越多,滴落在萧惊鸿的脸上,流进他的眼睛里,模糊着他的视线。
突然,裳云的嘴唇蠕动了一下,依旧没有声音,萧惊鸿却清楚地知道她在说什么,她说:“师父,我来给你实施换头术!”
冰冷的手术刀被裳云诡异地握在手里,轻轻落在萧惊鸿的脖子上,再一点点切下去,猩红的血喷溅出来……
意识丧失的最后一刻,萧惊鸿在裳云的眼睛里读懂了一种感情——爱恨交织。
猛地收住脚步,沐之秋转身。
果然,毫无任何悬念地,一个熟悉的怀抱撞上来,像是知道撞疼了她,迟疑一下,又退开少许。
憋了半天,还是没憋住,沐之秋的小脸皱成了一团:“萧逸!你能不能不要一天十二个时辰都黏着我?这样很烦!”
“烦?怎么会烦?”毫无自觉性地摸摸鼻子,萧逸陷入沉思:“以前秋儿很喜欢为夫黏你!”
“我,我从来都不喜欢你黏着我。”好吧,其实她是喜欢的,鼓鼓底气,瞪大眼睛:“以前你再黏我也不会十二个时辰都寸步不离,连上茅房也不放过。”
“你还敢说!”萧逸大怒,伸手便将宝贝娘子紧紧搂入怀中,恶狠狠道:“时空穿梭机是吧?你还想抛弃为夫跟萧惊鸿穿回二十一世纪去是吧?”
“唔!你怎么知道?”
气势顿时弱下来,心虚地环住他精瘦的腰,沐之秋柔声道:“我那不是说说吗?萧惊鸿都埋在邙山里了,你那天搞得动静那么大,万一让别人听去了怎么办?”
“当日听见的只有为夫一人!”还有一群警犬。
看一眼气咻咻的某人,沐之秋讨好地蹭蹭他的下巴:“要不,我给你发誓可好?”
“秋儿惯会发誓,却从不遵守!”
她有这么差劲吗?
“那你想怎么办?”
“形影相随寸步不离!”
“可是爹爹的身子刚养好,他想单独见我,想和我说说体己话……”
“让他和江晚晴说去!”
“江晚晴死了!”
“和你娘亲说去!”
“娘亲被你儿子炸碎了!”
“那就憋着,要不自言自语好了!”
沐之秋无语。
看看小脸拧成苦瓜的宝贝娘子,某人的心肠终于软下来:“为夫在旁边当木头人,秋儿只管和岳父说体己话便是!”
沐之秋无语。
半响,沐之秋终于妥协,乖乖地携一大妖孽回娘家。
躲在花丛里偷看的四个粉团子并一只小豆丁眨巴眨巴眼睛,重重吐出一口气,异口同声道:“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娘亲(姨妈)这辈子完蛋了!”<





医手遮天:千面皇妃 第624章番外之福泽绵绵
盛德皇帝三十三年,七月十三,大暑,疾病缠身的萧震天终于熬不过暑气驾鹤归西,举国齐悲,京城十里长街哭成一片。
七月二十,天降凶兆,预示静安王朝即将覆灭。以靖王党为首的一干肱骨大臣在摄政王上官云清的带领下上表朝廷开创新的王朝,靖王爷萧逸顺应天意,创宸轩王朝,监国萧若宸正式登基称帝,改国号靖秋。然,主萧若宸尚幼,太上皇萧逸繁忙无法料理朝政,故,由摄政王上官云清监国,二皇子萧寿、兵部黄毅、刑部方志清、护国大将军夜袭等肱骨大臣辅政。
靖秋十年初夏,国医府内,一排新植的合欢树下并肩立着两名白衣人。
男子芝兰玉树身姿挺拔,月华般的俊颜宛如谪仙,他身边的女子纤细高挑秀发如云,毫无瑕疵的面容上噙着淡淡的微笑。
他二人不知在说什么,女子微微垂眸颌首,弯弯的唇角边两个浅浅的梨涡若隐若现,男子俯首静静地瞧着她,面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眸中皆是不加掩饰的疼爱和宠溺。
任是谁,看见这幅情形都会感叹一句——只羡鸳鸯不羡仙。
然,月亮门处突然出现一个黑色身影,此人身形高大,矫健异常,一身华美的黑衣低调又不失高贵,如美洲豹般,周身都笼罩着桀骜不羁的霸气和危险。在他美轮美奂的面容上不见一丝表情,那双狭长的凤目却寒冷如冰,只瞧一眼,便让人忍不住想打哆嗦。
他在月亮门前稍稍停顿,视线往四下里扫了扫,待目光触及那对白衣男女时,倏地停住,眸中腾地升起一股火焰,不待身后侍卫反应过来,已嗖地一声飞扑过去。
沐之秋刚唤出一声“云清”,便被人霸道地箍进怀里,冰冷的声音硬邦邦地蹦出来:“上官云清,你离我娘子远一点儿!”
上官云清愣了愣,白皙俊朗的面孔瞬间涨红,半响才怒道:“萧逸,你发什么神经?”
“我发神经,我……”
“你怎么跑这么急?瞧这一头的汗!”仰首微微踮起脚尖,沐之秋举帕给他擦汗:“前几日月月夫妻从隆中寻回来几株罕见的药草种在此处,本想着已经入夏怕是种不活,不料今日竟长出两片新叶,云清便邀我一同来瞧。”
瞧药草?望过去,合欢树下果然长着一排瘦弱的小苗,有些发黄,顶端却吐出两片新绿。明知自己误会了,萧逸心头的不悦却丝毫不曾散去:“瞧个药草为何要站在合欢树下?”
上官云清终于忍不住笑起来:“这药草经不住日晒,却又得日日见光,这排合欢树新植不久,枝叶尚不繁茂,月月夫妻俩在国医府内寻了大半日才找到这么一处风水宝地,我和之秋既然是来瞧药草的,不站在合欢树下看,难不成还得爬到树上去看?”
“那也没必要站这么近!”某人面不红心不跳地强词夺理。
“我和之秋有时候还会站得更近些!”唇角微勾,上官云清俊朗的容颜上已露出明显的促狭和挑衅:“而且,之秋还会帮我擦汗!”
说罢,丢下气急败坏的萧逸和目瞪口呆的沐之秋,上官云清潇洒离去。
“秋儿!”
看看越行越远的翩然身影,再看看面前暴怒的某人,沐之秋一个头两个大。
“你还帮他擦汗?”
“唔,是!”
“什么时候,在何处,旁边都有谁?”
再把帕子举高一点,索性捂住萧逸阴霾的眼睛,沐之秋含混道:“每个月都会有,嗯,就在国医府,旁边有月月夫妇,有催题和伴读,有时候还有师父和张英。”
“你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给云清擦汗?还每个月都有,你,你……”一把扯下帕子,恨不得将宝贝娘子咬上几口。
终于不耐烦了,沐之秋柳眉倒竖:“我说你有完没完啊?都成婚十几年的老夫老妻了,儿女都及冠及笄了,怎地还没完没了地吃醋?我和云清每个月都要来国医府义诊三天做几台手术,云清主刀时,我是他的副手,我不给他擦汗谁擦?”
“唔!”某人理亏地眨巴眨巴眼睛,你怎地不早说?
上官云清,你这个混蛋,早晚有一日,本王要剥了你的皮。不,让你去捡破烂,去要饭。
眼前宝贝娘子最大,坑蒙拐骗偷,死缠烂打赖,一俯首,狠狠吻住宝贝娘子喋喋不休的嘴巴,将她的不满愤怒全部化作痴缠……
百米开外,靖王府四公主上官梦洁笑眯眯地瞅着这一切,眉眼弯弯,笑得无比开心。
她身旁俊逸挺拔,气质冷冽的长兄萧若宸板着脸伸手在她鼻头上一点:“稚子!都已是快嫁人的大姑娘了,还如此幸灾乐祸!”
洁儿赶紧如藤蔓般缠上哥哥的手臂,边摇晃边狡黠地坏笑道:“难道大哥不幸灾乐祸吗?我瞧着大哥看得比我还开心哪!”
“咳咳!”轻咳两声掩饰住耳朵上已然爬起的红晕,宸儿蹙眉道:“低调,要低调!”
“就像云清爸爸吗?”
“你!”宸儿顿时哭笑不得。
伸长脖子望一眼上官云清消失的地方,洁儿又噘嘴道:“娘亲也真是,明知我云清爸爸的心思,也不可怜可怜我云清爸爸。”
“浑说!”宸儿大怒:“可怜了义父,爹爹怎么办?”
“那倒是!”泄气地耷拉下双眉和肩膀,洁儿活像一只没吃上萝卜的小兔子:“二哥被舅舅接走时曾叮嘱我莫要多事,三姐跟师祖爷爷去百花谷时也说娘亲最是明白。可我就是心疼云清爸爸!”
“稚子!”摸摸妹妹的头,宸儿严肃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温柔:“难道你瞧不出吗?义父虽爱慕娘亲,但却温文有礼从不越雷池半步,爹爹虽天天吃醋,但却从未对义父假言厉色,便是娘亲,最是明白爹爹和义父的心,仍正大光明地与爹爹恩爱,视义父为知己。你道为何?为何?”
“为何?”垂眸想了想,洁儿突然拍掌道:“互相欣赏,互为知己,乐在其中,岁月安好!”
“呵呵!”宸儿笑了,宠溺地再点一下妹妹的小鼻子,轻声道:“稚子!”
“喂,喂!哥哥,你去哪里?”如跟屁虫般赶紧跟上去,洁儿一叠声道:“哥哥,哥哥!爹爹和云清爸爸说下个月就要让你亲政了,那你是不是也要大婚了?”
脚步一滞,宸儿佯怒道:“姑娘家家,不知羞!”
“怎么不知羞了?哥哥娶娘子,我添新嫂嫂,这是家务事,自然要问清楚,若不然,万一你选回来一个我不喜欢的嫂嫂怎么办?”
眉眼弯了弯,忍住笑,宸儿问:“那洁儿喜欢什么样的嫂嫂?”
“哥哥喜欢什么样的?”
“像娘亲那样的!”
愣了半天,才发现哥哥已经走远了,洁儿忙扯开嗓子喊道:“哥哥?万一你遇不到娘亲这样的女子怎么办?”
“那就等,总有一天会等到。若是今生等不到,便等到来世。”
总有一天会等到?今生等不到便等到来世?思忖半天,猛地一惊,哇呀呀!爹爹、娘亲、云清爸爸!不好了,我大哥准备一辈子打光棍啦!
一个月后,靖秋皇帝萧若宸正式亲政。同日,摄政王上官云清请辞,靖秋皇帝不允,双方讨价还价,皇恩浩荡,给了上官云清两个月沐休假,并以此类推,每年都有。
第二天一大早,沐之秋、萧逸和上官云清便打好包袱行李直奔百花谷。
三人在谷内闲庭漫步,远远瞧见谷内新修一排排整齐的房屋,屋子前有十几个四五岁的小豆丁在丢沙包踢毽子,旁边坐着两个美貌女子。俩人边交谈边柔柔望一眼正在嬉闹的孩子们,时不时低头绣两针手中的活计。
不多时,但见一英挺高大的年轻后生寻来,那大腹便便的女子便笑吟吟地站起身迎上去,后生从怀中掏出数枚红艳艳的果子,女子羞涩地接过,举帕为夫君擦汗。待俩人卿卿我我够了,方相互搀扶着进屋去了。
另一女子怔怔地看了他们许久,再转头看向孩子们,面上滑过一抹落寞。但很快,她便笑着摇摇头,像是将不必要的烦恼尽数摇散开,又高兴起来。
此时,屋后突然奔出来一英俊的壮年男子,普通布衣依旧掩饰不住他周身的朝气。
男子俯首在女子耳边说了些什么,夫妻二人便同时伸长脖子望过来,待瞧见沐之秋三人,立刻欢呼一声冲了过来。
“呵呵!”沐之秋笑道:“我们快过去吧!没得把萧楠和香香急死了!”
宠溺地瞧一眼宝贝娘子,萧逸的大掌轻轻握住她的小手。
才走出两步,萧楠和香香已冲到近前。一句话没说,夫妻二人扑上来便将萧逸和沐之秋抱了个满怀。
“三哥三嫂!你们总算来了,想死我们了!”重重地在萧逸肩膀上拍了两下,丝毫不顾及三哥已黑如锅底灰的俊脸,萧楠笑得没心没肺的。
轻扫夫君一眼,香香不好意思地笑道:“秋儿姐姐和姐夫莫要笑话,早说你们要来,可是一等就是十年,夫君他,实在急坏了!”说到最后,声音里已带着些哽咽。
沐之秋眼圈一红,抱着香香的手臂不由紧了紧:“并非我和萧逸忘了你们,九弟当年的侧妃和那几个侍妾始终在九皇子府为夫守节,一双双眼睛都盯着我和萧逸,朝中又多有非议,宸儿亲政大赦天下,将她们全部许了人家,我们才敢光明正大地来看你们。”
“三嫂就是体贴,二哥每回来都告诉我了,萧楠省得!”
“就你嘴贫!”上官云清笑道:“不止是你那几个来头颇大不省心的侧妃和侍妾,还有铃儿。头几年铃儿始终对萧逸不死心,我们岂敢让萧逸来羊入虎口?时才瞧着铃儿与她夫君恩爱异常,这下,我们就放心了!”
萧逸的凤目顿时冒出寒光,眼刀嗖嗖地飞向上官云清。上官云清视而不见,照旧一副云淡风轻闲云野鹤的神仙模样。沐之秋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掩唇偷笑,却被自家夫君狠狠搂进怀里以示惩戒。
“嗯!”萧楠和香香含笑点头:“七姐其实人不错,只是钻了牛角尖而已。现下她已释怀,以后你们便可以常来常往了!”
正说着,屋门打开,年轻后生扶着妻子出来,二人看见门口站了一大堆人,先是一愣,旋即,眸中便涌上喜色。
萧铃儿推开丈夫大步走过来,冲萧逸和沐之秋微笑颌首,直接扎进上官云清怀里:“哥哥!你终于肯来看铃儿了!”
用十年的不见来化解妹妹的心结,上官云清微叹一声,揽住萧铃儿,一双妙目已然红了:“只要你好好的,哥哥以后就经常来看你!”
萧铃儿愣了愣,颇为尴尬地看向萧逸和沐之秋,面上一红,轻声道:“三哥,三嫂!对不起!”
多少孽缘纠缠,便在这淡淡的三个字中烟消云散。
亲亲热热地叙旧良久,沐之秋终于问道:“萧楠?萧良可还好?”
上官云清面上的笑容倏地僵住,萧逸面上表情虽然未变,但握住沐之秋的手已不由自主地收紧了。
萧楠、香香和萧铃儿夫妇相互对视一眼,一同站起身道:“我等带三哥三嫂瞧瞧去吧!”
沐之秋忙道:“铃儿有孕在身,妹夫陪着她吧!孩子们也都需要人照看着,香香也莫要去了,只萧楠带着我们去看看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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