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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日离婚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惜双双
曾岑摇摇头,“孩子的快乐很简单,你只要肯花一点点心思,他们就很满足了。”
孩子们唱完生日歌,嚷着要切蛋糕。
曾岑过去分蛋糕,方峤负责递盘子,俨然男女主人。
“我要那块,那块上有雪宝宝。”两个孩子为了个小糖人拉扯起来。曾岑赶紧过去制止,两孩子一个不小心将两块蛋糕都按到曾岑衣服上。闯了祸的两熊孩子瞬间安静了,“老师对不起。”
曾岑又好气又好笑,“老师是不是跟你们说过要分享,要谦让。这次就算了,下次不能这样抢了知道吗?”
两孩子头点得像鸡啄米。
剩下的蛋糕交给保姆分,方峤带曾岑去洗手间。奶油沾上的面积太大,而且用水越洗越脏。
“曾老师。”方峤在门口敲门,“上次你拒绝的裙子还在,你先换上吧。”
曾岑打开门,现在也只能这样,“麻烦你了。”
方峤带她去楼上卧室,房间摆了很多照片,曾岑惊奇的发现有一张是他戴律师徽章的。
“你……你怎么会有律师徽章?”她指着那照片。
方峤从柜子里拿出衣服,漫不经心看一眼,“是律师都会有。”
曾岑更惊讶,“你是律师?!”
“曾经。”方峤将衣服递给她,“我父亲和大哥都是大律师有自己的律师事务所,所以我也被逼着做了两年律师。最终发现还是商场适合我。”
“那你现在还有在律所挂牌吗?”曾岑都忘了接衣服。
方峤皱眉想想,“应该有,我父亲一直希望我回去。”
曾岑的心情一半兴奋一半忧愁,接过衣服,“我先去换衣服。”
这换衣服的几分钟里曾岑的思绪已翻覆了上千次,她需要一个可靠的律师,方峤碰巧就是个律师,还是律师世家。可是风险在于他是否可靠,倒不是担心他会被秦易收买。而是,如果他帮她,他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
敲门声又响起,“曾老师,孩子吃完蛋糕要回家了。”方峤在门外提醒她。
曾岑赶紧整好衣服出来,孩子都悉数被父母接走。方浩轩脸上都是蛋糕,保姆带进去洗澡。
偌大的客厅,一下只剩下曾岑和方峤,曾岑有些抱歉的看了眼一片狼籍的客厅,“真不好意思,把你家弄成这样。”
“明天会有钟点工来清理,天快黑了,需要我送你吗?”方峤拿车钥匙。
“不用不用。”曾岑忙摆手,“我……会把裙子的钱还给你,晚安。”她走得特别快。
方峤站在落地窗前看她背影,微微皱眉,“难道猜错了?





择日离婚 第十一章 绿帽子
曾岑纠结了一路,远远看见宿舍有灯光透出来。王琳好像说今晚不回宿舍,她出于安全考虑,决定先敲门,王琳是有男朋友的。
曾岑敲了几遍门,“王琳。”没动静。
“我自己开门进来了啊。”她特地摇摇钥匙。
里面依旧没动静,她直接用钥匙开头,里面的情景杀了她个措手不及。
秦易坐在她的单人沙发上,手里把弄着一顶……绿帽子。
“你怎么进来的!”曾岑发现锁并没有被撬的痕迹。
秦易从上到下扫她一眼,“裙子很漂亮,没见你穿过,谁送的?”
曾岑莫名的有点心虚,“不关你的事。”
秦易手轻轻一抛绿帽子稳稳落在茶几上,“应该不用我提醒你,法律上我们现在还是夫妻关系。”
“很快就不是了。”
秦易起身,她下意识后退躲。他笑,“你真以为偷个戒指就能打赢官司?”
曾岑手心都是汗,“能不能,要上了法庭才知道。”
“找到律师了?”秦易明知故问。
“当然!”曾岑挺直腰,“等着法院传票。”
秦易眸色幽暗,“你去找方峤了!”
“那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管,请你离开!”几乎是她话音落,秦易就已经近身,连人带门一起拉进来,逼近她,他眼底似有两簇火苗,“你这件绿衣服倒是和他送我的这顶绿帽子很相配。”
曾岑被他牢牢钉在门板上,手反扭到身后,想挣脱使不上劲。
“放开我,你胡说八道什么,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他凑近她耳边,“绿帽子都已经送到我手里了。”贴得这样近她能感觉到他胸腔都在震动。
曾岑心慌得发笑,“那正好,你签字离婚就能把绿帽子摘了。”
他背着光,深邃的眼望不见底,“你真的以为,我拿你没办法?”
曾岑都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勇气,似笑非笑还带着挑衅看着他,“爱一个人才会被那个人伤到,我已经从你那里收回了这项能力。”
秦易手掌按在她心口上,“看着我,说你不爱我。”
曾岑真就直直盯着他的眼睛,“我-不-爱-你。”
秦易却笑了,手掌在她胸口按紧像是要抓住她心脏,“我怎么从你眼睛里看到的是,你爱死我了。”
曾岑扬手,眼泪已经在眼眶打转。半空被他扼住手腕,“同样的错,我不会犯第二次。所以,离婚,你想都不要想。”
曾岑看见他手腕上缠着绷带,张嘴就咬上去。秦易痛得皱眉松手,曾岑趁机逃开他的桎梏,一直退到安全距离,“我承认不该趁你喝醉偷你的戒指,更不该害你受伤。但是,比起你对我做的事是小巫见大巫,这次当我们扯平。法律有规定夫妻分居满两年申请离婚,调解无效可自行判离。就算你能一手遮天,只要我想离,总能达成所愿。”她说得斩钉截铁。
秦易看出来她是铁了心要跟他离婚,那他也得要动真格。
“你不要后悔。”
嘭一声摔门巨响,门梁上的灰尘都震落。他走了,曾岑像被人抽走了主梁骨,身子跌坐在地上,眼泪一滴一滴砸在地板上,四分五裂。
第二天,方峤亲自送方浩轩上学。
“老师早。”小家伙声音透亮,昨天和小伙伴们一起过生日交了许多好朋友兴奋一晚上。
曾岑勉强扯出笑容,摸摸小家伙头,“早,快进去吧。”
小家伙跟方峤挥手,“爸爸再见。”
方峤笑着点头。孩子一进去,曾岑就恢复冷漠脸色。方峤看着她,“曾老师哪里不舒服吗?”
“方先生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又何必明知故问?”曾岑怒气很重。
方峤却一头雾水,“我不明白曾老师的意思。”
家长陆续送孩子进来,曾岑压着情绪不愿多说。方峤虽在尔虞我诈商场浸淫多年,为人也算磊落,事无不可对人言。
“曾老师,如果有时间我想我们得单独聊聊。”
“好。”曾岑也不是藏着掖着的人。
方峤在车上等她,她从办公室出来手里拎了个袋子。开车门上去,袋子扔到方峤面前,绿帽子绿裙子掉出来。
“这是什么?”方峤迷惑的表情绝对不是装出来。
“送秦易绿帽子的人不就是你吗?方浩轩过生日邀请我也是你计划之中的事吧。”曾岑声声质问。
方峤也不急着辩解,只是平静看着她。
曾岑倒是被他镇住了,“你,你这样看着我干嘛!”
方峤淡淡笑,“这么拙劣的栽脏嫁祸你都没看出来?”
曾岑一惊,“谁会这么无聊。”
“那就要问你了。”方峤引导她,“想想,谁不希望你和秦易好,甚至希望你们关系越来越差最好心生嫌隙。”
曾岑眼睛一亮,“是她!”
“想起谁了?”方峤问她。
曾岑摇摇头,“不知道。”
“曾老师不相信我,我可以理解,毕竟我在曾老师那里的信任值大概是负数。但是,这件事明显是有人设计你和我,我希望曾老师能把事情说清楚。”
曾岑头疼,不知如何解释,“我……真的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我只知道有那么一个人存在。”
方峤斟酌了下,还是开口问她,“那个人,是个女人?”
曾岑点头。
“和秦易有关?”
曾岑收紧手,“嗯。”
“这就是你要跟秦易离婚的原因。”方峤用的是肯定语。
曾岑很不喜欢这种被人看穿的感觉,“对不起方先生,真的很抱歉,今天我跟说的话你就当没听过。”她收好东西开门要下车。
“等等。”方峤伸手就握住她手臂,“我可以帮你。”
“不用,谢谢。”她平静抽回手,又一次拒绝得干脆。
方峤看着自己刚才握她的手,刚才那一瞬是真心想帮她。
曾岑这一天都过得心不在焉,想想有一个人可能就在某个角落窥视她伺机而动就觉得全身发寒。
“曾老师——”楼下老园长站在小操场喊她。
她收拾思绪,赶紧下去,“老园长,有事儿?”
老园长一脸凝重,曾岑还从还没见过他这样。
“出什么事了?”曾岑又问一遍。
老园长未语先叹气,“我不应该把方浩轩安排在你班上。”
老园长突然来这一句让曾岑摸不着头脑,“老园长……”
老园长摆手,“什么都别问,先跟我来。”
“那我先去班上安排一下……”
“不用了,我会让其她老师暂代班主任。”老园长打断她。
曾岑惊疑,“暂代班主任?”
老园长没作声,转身往会议室去。曾岑真的是一头迷雾,赶紧跟上。
会议室坐了三个人,两男一女,曾岑认得他们,教育局的人,来他们幼儿园考查过两次。老园长在末尾的位置坐下。会议室中间摆了把椅子,像是审判的架式。
“你是曾岑老师?”中间的女领导开口。
“是。”曾岑镇定回答。
“请坐。”女领导抬了下手作了个请的姿式。
曾岑从容过去坐下。
“曾老师不用紧张,我们只是有些事情想跟你了解一下。”
“您请说。”
女领导看了眼面前信封,问她,“方浩轩是你们班的学生是吗?”
曾岑很疑惑,为什么今天都提到方浩轩?
“是的。”
“这个孩子是不是很麻烦很不听话不好管教?”左手的男人接着问。
“不是,他只是有一点孤僻。”曾岑如答复。
“曾老师最近是不是遇着什么事了,看曾老师的资料应该在本市落户,为什么突然搬到宿舍来住?”女领导突然把矛头直指她私事,右手的男人还负责记录。曾岑觉得不对劲,却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我最近,是有点私事在处理,为了方便才搬到宿舍。”曾岑避重就轻。
“什么事?”女领导追问。
“这个,是我的私事不方便说。”曾岑拒绝回答。
女领导皱眉,“曾老师,我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工作。”
曾岑直接问出疑问,“我现在是接受审查吗?为什么?”
女领导看了看老园长,老园长点点头。女领导转回脸看向曾岑道:“有人举报你虐待儿童。”
曾岑惊愕,“这不可能,我没有。”
女领导单手下压示意她不要激动,“举报信上说,方浩轩自从转到你们班上,你给他喝生水,还克扣他伙食让他饿肚子是不是有这回事?”
“当然没有!”曾岑感觉这些举报简直不可思议。
“可是经过我们的调查,确有其事,你又怎么解释。”
“这是个误会,那是方浩轩的自发行为,我可以解释。”
“就算是孩子自发的行为,你作为班主任为什么没有及时制止并且给予正确引导?曾老师有把情绪带到工作中甚至发泄到孩子身上的嫌疑。”女领导根本不在乎所谓的解释。
“我没有,我……”曾岑这会儿真真有口难辩。
“我说两句。”老园长及时出声替她解围,“据我了解,方浩轩是单亲家庭,单亲家庭的孩子多多少少有些孤僻,常常会为了引起大人的关注做些过激的事情,这是可以理解的。至于曾老师为什么没有及时制止,全班最少也有三十多个学生,曾老师有八只眼睛都不一定能盯得那么仔细,何况只有两只眼睛。”
三个领导也觉得老园长的话有道理,女领导对曾岑说:“举报信是直接寄到教育局,局长非常重视,如果这件事暴光引起社会关注,整个教育局都会受牵连。所以,局长的意思,曾老师暂时停职处理。”
曾岑简直无法接受,“停职?”
“对。”
“你们都没有调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曾岑愤慨。
“停职只是暂时的,等这件事过去了,曾老师还是可以继续回来带课。”女领导安抚。
曾岑霍然起身,“不用了,我辞职。”
“曾老师!”老园长示意她不要这么冲动。
曾岑看着他,“老园长我知道你为我好,也很感谢你这么久以来的照顾,您保重。”曾岑承认自己的决定很冲动,但他们对她的处理已经侮辱了她的人格,她无法忍受。




择日离婚 第十二章 步步紧逼
冲动的结果,曾岑成了失业一族,她参加工作没多久,积蓄有一点但支持不了多久。嫁给秦易,他倒是给过她一张附属卡,她一次也没用过。她也从没想过离婚后要分他财产,她自愿净自出户都这么难,扯上财产纠纷简直要难于上青天了。
幸好她还能在宿舍住,可以节省一笔费用。浏览招聘广告,幼教的工作暂时不能找,因为她没办法解释她为什么要从上一个工作岗位辞职。人事、行政招聘的要求都是未婚。再剩下的就需要工作经验,她一毕业就分配到幼儿园哪里有别的工作经验。
找了一天也没找到合适的,试着投了几份简历也不抱什么希望。五脏庙唱起空城计,她抬头看一眼窗外,暮色正浓,她已经把自己关在宿舍一天。手机关机,现在什么人也不想见。
换衣服出去吃饭,钥匙钱包收进包里,手机放进去又拿出来,用不上。
七点钟的光景,街道两边餐馆正是生意红火的时间,几乎每家店门口都有排号的,三两成群。只有她是一个人,原来一个人吃饭也成了问题。
曾岑苦笑,不知吃什么也没什么味口,她就那样走了两站路到一条小吃巷。人声鼎沸,小档口一格一格照明灯接龙似的。曾岑安心混入其中,好像融入其中她就不是孤独的。
“小姑娘要吃点什么?”档口老板热情招待。
曾岑摆摆手往前走,人群中有人撞了她一下,连‘对不起’都不说匆匆就走了。曾岑揉着撞痛的肩膀皱眉,还是找个有坐位的地方吃点东西,她也走累了。
拐角处的一家牛肉面馆还算干净,人也不多,她进去,老板娘热情招呼,“小姑娘吃点什么?”大概她长年和孩子打交道,童心未泯长相上也显得嫩。
“一碗牛肉面,一杯冰奶茶。”曾岑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好咧,马上就来。”
面上得很快,色香味俱全成功挑起了她的食欲,筷子挑起两根面,低头要吃。对面有人坐下,曾岑抬头,秦易坐对面,黑衬衫领口松垮袖子挽到手肘,长手长腿在这样逼仄的环境显得特别惹眼。他从容招手,“老板。”
老板娘笑意盈盈过来,“帅哥,吃点什么?”
秦易扫了眼,抬抬下巴,“跟她一样。”
曾岑这下彻底没食欲了,扔下筷子,“你到底要干什么?”
秦易挑一挑眉,“我们认识吗?”
曾岑一口气堵在喉咙,深呼吸,“这位先生,旁边有很多空位,我不喜欢和陌生人同桌。”
秦易笑,“不喜欢你可以走。”
曾岑起身,“老板,结帐!”
老板娘刚上完另一桌的面被她喊一嗓子差点没打翻托盘,“来了来了。”老板娘赶紧擦干净手过来,“一其是二十三块。”
曾岑翻钱包,里层外层暗层都找遍,没有!她明明记得有带出来的。老板娘一直在旁边等着。对面秦易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认真吃面,刚才小偷顺了她的钱包他一直看在眼里。
店里陆续客人多起来,老板娘的耐心也到极限了,“出来吃饭都不带钱的啊。”店里客人都朝这边看过来。
曾岑尴尬得脸都红了,“对不起老板娘,我的钱包可能是被偷了,我先给你留个电话号码,我这就回去拿钱。”
老板娘笑意盈盈的脸瞬间就变了,指着店门口的牌子,“明码标价,概不赊欠。”
“我没有要赊欠,我的钱包真的被偷了,我保证一定会付帐但是前提是你得让我得回去拿钱。”曾岑一再辩解。
“你给你朋友打电话,让朋友送钱来。我们是小本买卖,今天逃一个单明天逃一个单还怎么做生意。”老板娘开始蛮横起来。
“我没有带手机。”
“那可真是巧了,钱包被偷,手机不带,呵呵。”老板娘嗓门大,店里所有人都看着曾岑。
她真的是从没这样丢过人,眼睛看向秦易,他还在吃面,两耳不闻身边事,她知道他是故意的。
“借我一百块钱。”曾岑手直接伸到他面前。
他终于抬眼看她,“你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借钱你?”
“秦易你还是不是男人!”
秦易起身,一下就遮住她头顶的光,笑着凑近她,“我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
“你……”
“就算我借你钱,”秦易打断她,“你现在是无业游民,有钱还吗?”
曾岑睁大眼睛,“你,怎么知道……”她突然明白过来,“举报信是你发的!”
秦易不否认,就是默认了。
“你真卑鄙!”曾岑拿起包就往外走,真的一分一秒都不愿跟他待在一起,跟他呼吸同一片空气都觉得难受。
“诶,还没结帐……”老板娘追着嚷起来。
秦易拿出一百块拍在桌子上就追出去。
车流横过的街头,曾岑也不看红绿灯就往车流里闯。
“曾岑!”秦易大喊,随着急刹车声他的心都要从胸腔撞出来。
强劲力道将曾岑拖离车流,“你不要命了!”
曾岑推开他,大吼,“我就是不要命了,你逼的!”
秦易紧紧握住她的手,“跟我走。”
曾岑挣扎,怎么也挣不脱,“你放开我,混蛋,秦易你混蛋!”
秦易不理她,强硬将她往车上拉。
曾岑挣不脱拉起他的手就咬。秦易眉毛都没有动一下,“除了牙尖嘴利你还会什么?”
曾岑松口,瞪着他,“放手!”
“跟我回家。”
“家?你还知道你有家?”曾岑讽刺得笑出声,“对不起,晚了。”
秦易扼紧她的手拉近,另一只手已经掐住她后腰,“要么跟我回去,要么一无所有流落街头,你自己选。”
曾岑心底涌起悲凉,她从来没有想过,她嫁的男人有一天会用这么卑劣的手段逼她。
她笑,笑得眼泪掉下来,她胡乱擦干,一字一句,“我宁愿流落街头,一无所有,也不会跟你回去,永远都不会。”
秦易眼底是她看不懂的复杂,“我等着你自己乖乖回来。”他一松手,曾岑跌坐在地上,冷硬水泥地夜晚的寒气渗透布料一直传递到她心里。
车流横过,彼岸他坐在车里,看她在灯光阑珊处,瑟缩无助。刚才她冲进车流的那一瞬,他感觉自己心跳都停止,如果她出什么事……他赶走这个可怕假设,启动车调头,她渐渐淡出他视线直到成为一个模糊黑点。
阵雨来得又急又猛,路面溅起水洼,行人纷纷奔跑避雨,只有曾岑还停留在雨里。
“曾老师?!”头上出现一方粉色雨伞,有人喊她,“真的是你啊曾老师,你怎么了?”
曾岑抬头,雨打湿的头发贴在额前挡住了视线,“王琳?”
“快起来,这样会着凉的。”王琳赶紧扶她起来。
曾岑不知她有没有看见刚才和秦易的拉扯。
“你,怎么在这儿?”
王琳扶着她,“我本来想去前面超市买点生活用品,看着像你就过来看看,还真是你。”
曾岑有些尴尬,“我……”
“别说了我,雨越来越大,我们赶紧回去。”王琳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无意窥探她的*。
曾岑心存感激。
回宿舍,王琳给她煮了姜茶,曾岑有点咳嗽低烧。
“要不要我去给你买点药?”王琳递给她热姜茶。
曾岑接过,摇摇头,“没事,我喝点姜茶睡一觉就好。”
王琳在她身边坐下,“有件事,我不知该不该告诉你。”
曾岑棒着热热姜茶,边吹边问,“什么事?”
“就是……校里有新老师来,是教育局特派下来的,外地人。我听其他老师说……学校有可能会让你搬出宿舍。”王琳担心看着她,声音渐次低下去。
曾岑被那一口姜茶烫到,捂着嘴笑弯眼睛,“没事儿,应该的。”
王琳拉着她的手,“曾老师你为什么要辞职呢,我们大家都很舍不得你。”她接受调查的事学校对内对外都保密,所以同事对她突然辞职都很讶异。
曾岑放下茶杯,“累了。想换个新环境,说不定会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好羡慕你,我也想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可惜,囊中羞涩。”王琳还当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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