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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日离婚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惜双双
曾岑尖叫,猛然的冰冷刺激得她全身发抖。





择日离婚 第六章 B面
“秦易,你混蛋!”曾岑冷得牙齿开始打架。
秦易扯一扯唇,“这样就叫混蛋?”他把她从浴缸捞起来,闻一闻,“这么大酒味,还没好。”继续冲。
曾岑被他按在浴缸躲不开,尖叫,“秦易,你放开我,你疯了!”
“酒醒了吗?”她今天一再挑战他底线,要疯就大家一起疯。
曾岑在巨大浴缸中扑腾,脸上又是水又是泪,又是冷又是难受。
“还没醒吗,嗯?”秦易的脸真的很可怕。
曾岑跌声回应,“醒了,我已经清醒了,你住手。”
秦易终于关了水,曾岑全身湿透,他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外套裤子都湿了大半。他脱下外套扔在地上,抽一根烟慢条斯理点燃,烟雾沉沉。
曾岑在浴缸里撑起身子,狼狈咳嗽。
“确定醒了?记不记得刚才都说了些什么?”秦易的脸隐匿在烟雾后看不真切。
曾岑慢慢爬出浴缸,“刚才……”她一点一点往门口移,“刚才我喝醉了,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秦易满意点头,就趁这个空档,她站起来跑出浴室往门口去。房门打不开,房门怎么会打不开!曾岑额上都是冷汗,秦易疯了,她要离开这儿,马上离开这儿。
“那门你开到明天早上都打不开。”秦易斜靠着浴室门橼,嘴上还叼着烟。这哪里是平日沉稳高冷的秦易,分明是痞子流氓。
曾岑崩溃大哭,“你到底要干什么?你疯了,你疯了!”
秦易叼着烟走近,打横抱起她,曾岑张口咬上他胳膊,他绷紧肌肉,她哪里占得到便宜。
下一秒,她扑通又掉回浴缸,浴缸的水已经换成热的还放了泡泡浴液。三下五除二,曾岑被扒得滑不溜秋。
曾岑害怕了,想起他在车上的话,“有没有听过每个人都有ab两面,想看看秦易的另一面吗?保证让你终身难忘。”
她不敢出浴缸缩着身子,哭着认错,“我知道错了,我刚才不该乱说话,你别这样,长辈们说不定都在外面,听到我们这动静肯定会担心。”
秦易俯身撑着浴缸边缘,一点一点温柔擦干她眼泪,“还知道长辈会担心?”
曾岑咬着唇缀泣,眼底依旧倔强,秦易知道,还不够。随便替她洗干净了拿来浴巾把她从浴缸抱出来裹好抱回床上。曾岑更害怕,可被压制得动不了。
秦易不急着动手,一缕一缕将她湿了的长发在枕头上铺开,“真的知错了?”
曾岑哭着点头。
“看着我,我是谁?”
曾岑只是拿眼睛盯他,不说话。
“说话。”
“秦易。”
秦易捏着她下巴尖,“我是谁?”
曾岑眼泪又流出来,她现在是案上被退了鳞的鱼,煎炸烹煮都只能任凭处置。
“你是……我老公。”
秦易笑了,“叫声老公听听。”
曾岑撇开脸,“老公。”
“说话要看着人这是最基本的礼貌,小学老师没教吗?”
曾岑转回脸瞪他,“老公。”
秦易笑容更大,“我们该有三百七十三天没有睡过。错了,是三百七十二天,已经睡过一次。从现在开始,老公给你补回来,一天三次够吗?算算,三百七十二次,一天睡三次得多少天补回来。有了,一百二十四天。”他皱一皱眉,“太久了,改成一天七次算算,五十三天,嗯,这个就差不多。”
“秦易你到底想怎么样!”曾岑眼底满是惊惧。
“我在挽回你,老婆,你没感觉到?”
曾岑声音低下去,“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说的话你听吗?”
曾岑咬着唇答:“……听。”
“听还叫我秦易?”
“……老公。”
“看着人叫。”
她睫毛上都是泪,“老公。”
“亲老公一口。”秦易俯低身子。
她往他脸上蹭一口。
秦易这下满意了,终于老实了。大手却不老实,哪儿软腻往哪儿摸,曾岑怕得全身僵直。
“别哭了。老公给你讲个笑话:一对情侣办事时男人每每到兴奋时总喜欢说,看我不弄死你!几天没见,女人找到男人公司。男人问她,有事?女人害羞道,没事,就是……不想活了……”说完他自己笑起来。
曾岑哭得更厉害。秦易也不吓她了,翻身下来,脱了湿衣服从后面抱着她,“我不动你,睡觉。”
像是经历了一场漫长的战役,曾岑感觉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累得不能呼吸,她安静待在他怀里疲惫闭上眼睛,这个婚,她一定要离。
第二天,曾岑不可避免的感冒了,发烧咳嗽,下不了床。
秦易替她请了病假去上班,宋佳荷亲自照顾她,大家都绝口不提昨晚饭桌上的事,好似从来就没发生过一样。
晨雾迷蒙,秦易的车开得很慢,手机震动,微信图片付俊发来的。
秦易抬头,远远看见薄雾中纤柔身影,在等他。他靠边停下车,副驾座的门被拉开,苏清歌上车的动作欢快轻盈,满眼的柔情,“易。”
秦易从怀里拿出机票,“这是去巴里岛的机票,十点的飞机,你还有时间回去收拾行李。”
苏清歌楞住,“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吗?”
秦易执起手机,点开微信图片,戒指、信一样不少。苏清歌眼底闪过一丝慌张,不敢看他的眼睛。
秦易收回手机,“我可以原谅你的小心思,但是,下不为例。”
苏清歌揪紧衣摆,“她生气了,所以你要赶我走是吗?”
秦易神情中透着不耐,“我为什么娶她,你很清楚,不要再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他打开副驾座车门,“公司我会让人替你请假,玩得开心。”
苏清歌一眨眼,泪就缀上长睫,“巴厘岛是我们约好要一起去的地方,你真的要我一个人去?”
秦易脸色柔和一点,耐着性子,“不要再犯这种错误,我会给你打电话。”
苏清歌一下破涕为笑,“我等你电话,多晚都会等。”自觉下车。
苏清歌纤弱的背影似一缕烟消失在薄雾,秦易升起顶篷,抽一根烟,呼出一口浊气。
他和苏清歌像时下兴起的青春片,是一种情怀。或者说,是对已经逝去情怀的遗憾。
大学时代最旺盛的是荷尔蒙,感觉对了就在一起。苏清歌大概是秦易第一个觉得感觉对了的人,漂亮、情商又高的女孩应该没几个人能拒绝。
蜜里调油热恋期的时候秦易以为自己会娶苏清歌,毕业前夕她突然提出分手倒是让他有点措手不及。没有问原因,他亲自送她上飞机,她是哭着走的。
虽然分手,苏清歌一直有给他寄明信片,每每在他快要忘记她的时候,提醒他。
一个月前苏清歌回国,她打电话给他,让他去接她。他忘了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也许是冲着缅怀过去的心态,也许有点余情未了,也许是因为她是他第一个女人,他没有拒绝。
对于男人来说最难忘的是初恋,最容易复燃的是旧情。那天他们聊了许多,包括曾经约定婚姻要办在巴厘岛。
苏清歌身子贴上他的时候,他告诉她,他结婚了。苏清歌看见他手上戴的戒指,有那么一瞬的尴尬,她是个很聪明的女人,话题很快又回到缅怀往日时光。
秦易走的时候已经很晚,他没发觉时间竟过得这么快,也没发觉自己的戒指落在了苏清歌那里。




择日离婚 第七章 她是鸡肋
“曾老师你应该在家多休息几天,听你嗓子还是哑的,我刚泡的罗汉果你喝点儿。”办公室同事都过来关心她,又是给水果,又是给牛奶。
曾岑一一道谢,“小感冒,休息两天已经好了。”她收拾好课本,“我去上课了。”走出办公室她才呼出一口气。她在老宅那儿躺了两天度日如年,婆婆宋佳荷悉心照料是真拿她当女儿,她心里难过离婚说不出口。这毕竟只是她和秦易的矛盾,她不应该妄图借助父母给秦易压力。
她拐进洗手间给郭律师打了个电话,郭律师叫她放心,他会在立案后找熟悉的法官接这个案子。听律师这样说她心里踏实多了。
每个孩子都是小天使,和孩子在一起的时间总是特别饱满快乐。曾岑也幻想过,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她甚至想像过,孩子会像她多一点还是像秦易多一点,酸涩的情绪发酵之前及时被中断。
“老师。”孩子喊她。
她回神,方浩轩站在她身后,背着小手仰头望她。她微笑摸摸孩子头顶,“怎么啦?”
方浩轩拿出一朵玫瑰,已经焉了花瓣都没剩几片,“送给你。”
曾岑接过花,“随便折花可不好,老师是不是跟你们说过要保护花草树木。”
方浩轩头摇成波浪鼓,“不是我折的,是我从家里带来的。爸爸说玫瑰花要送给喜欢的人,我喜欢老师,所以想送给老师。”
曾岑笑着俯下身子,“爸爸最近都留在家陪你?”
“嗯。”孩子欢快点头,很高兴。
“那就好。”
“我爸爸还说他要来找你。”
“找我?”曾岑心想坏了,一定是为机场的事要找她算帐。
“孩子们,小嘴巴闭起来,小手放腿上,我们要准备吃饭喽。”幼教助理搬来营养午餐。
曾岑拍拍方浩轩让他回座位,然后一份一份将营养餐分到孩子们手里。
教台上,她个手机突然响起来,助理离得近够头看了眼,笑眯眯看向曾岑,“你老公电话。”
曾岑手里拿的营养餐差点掉到地上,这些天过得兵荒马乱她还来不及把手机里的名字改过来。
助理接过她手里的餐盒,“你去接电话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曾岑也不能说什么,赶紧拿了手机出去走廊。
“喂。”
“终于肯接我电话了?”秦易起身去窗户边捻着眉心,又是一夜没合眼。
“什么事?”曾岑冷冷回他。
秦易也不恼,“吃饭了吗?”
“你到底有什么事?”曾岑不耐烦,但那晚的事还心有余悸所以不敢随便挂电话。
“我给你订了营养餐。”
“我不需要。”
“放学我来接你。”
“不……”电话挂断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曾岑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想怎么样。
秦易送来的营养餐被她扔进垃圾桶。
放学的时候,曾岑意外见到方峤亲自来接儿子。
“曾老师。”方峤大方朝她走过来,不似上次生人勿近,今天换了副金边眼镜凭添分煦煦儒雅的气质。
曾岑倒是先尴尬起来,“方先生,你好。”
方峤笑起来,“我可是一直等着曾老师的家访,再过几天我不保证有时间待在家里。”
曾岑今天状态不好,本想约下次。刹车声陡起,曾岑和方峤同时抬头,秦易的车停在马路对面,他一下车皱起眉头。
“方先生等我一下,我去拿包。”曾岑几乎是反应过来就马上答应,转身去办公室拿包。
秦易摔上车门朝方峤过来,“方总转性要做慈父了?”
方峤拍拍儿子,“去看看曾老师需不需要帮忙。”
小家伙很乖的跑开。
方峤挑挑眉,“接老婆下班?我还不知道秦总有二十四孝老公的潜质。哦,我想起来了,秦夫人和秦总在闹离婚吧?”
秦易眼底幽暗,“所以你觉得你抓到我软肋了?”
“她不是吗?”
秦易笑了,那笑透露太多讯息,不屑、讽刺。
“你以为抓到的是软肋,到最后可能不过是鸡肋。”
方峤愉悦笑出声,“秦总真幽默。”
“方先生。”曾岑已走近,刚刚好听到秦易最后那句话。
方峤眼睛看着秦易,在说,时间刚刚好。
秦易脸色阴郁。
曾岑看都没看他一眼,对方峤说:“可以走了。”
方峤做了个请的手势。
曾岑刚抬脚,手臂被秦易握住,“跟我回家。”
曾岑笑着转过头,讥诮开口,“像我这种鸡肋,秦先生早放手早解脱,对大家都好。”
秦易知道中了方峤的套,“有什么事回家说。”
方峤适时出手,“秦总在幼儿园动手可不好,孩子不知道还以为是打架,被定成家暴就说不清了。”
看样子方峤已经调查过他们,秦易手收紧拉近曾岑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话,松开手就上车走了。
曾岑憋得脸都红了。
方峤皱眉,“他刚才跟你说什么?”
“没什么。方浩轩,来,带老师去你家。”她牵过孩子的手上车。
一路上方峤都在想秦易到底在曾岑耳边说了句什么话,他们夫妻会不会是在演双簧?他从内视镜看曾岑,对孩子有耐心,面对孩子的十万个为什么都是温言细语。看得出他家那小子很喜欢她,能被孩子喜欢的一定不是狡诈之人。
车开进院子停在别墅门口,方峤请曾岑进屋。这房子比她那个空房子还空还冷,她一个大人尚且受不了,何况是一个五岁的孩子。曾岑突然有点心疼方浩轩。她拍拍小家伙,“你先回房写作业,老师跟你爸爸聊聊。”
孩子很听话拎着书包回房间乖乖关上门。
“喝点什么,水,咖啡,果汁?”方峤脱下外套很随意搭在沙发上。
“不用了,”曾岑谨慎站在原地看着他,“方先生,我来是为了孩子,但那是你自己的孩子,如果你连自己的儿子都利用,我会瞧不起你。”
语出惊人,这是方峤对曾岑的评价。他还是给她倒了杯纯净水,笑着开口,“我不懂曾老师的意思?”
“我不知道你和秦易有什么过节,刚才的挑拨离间实在不高明。”她一语点破。
是个聪明女人,这是方峤对曾岑的第二个评价。他捏着酒杯晃了晃里面的褐色液体,“所以你一点也不介意你老公刚才说你是鸡肋?”
“那是我自己的事。”曾岑收紧拳。
方峤笑着点头,“ok,我道歉,不会再有下次。那么,曾老师家访想要聊点什么?”
曾岑觉得他还算是个胸怀坦荡的男人,慢慢放下警惕,“我想知道,到底有什么理由让方先生对自己的儿子不闻不问。不要用工作很忙这样的借口敷衍我。”
方峤放下杯子,踱步到落地窗边,目光延伸到楼下是一片玫瑰花圃。
“我妻子,很喜欢玫瑰花。”他声音很轻,“我记得怀孕的时候她就是站在这个位置跟我说,如果怀孕过程中出现任何状况,都要保住孩子。她有很严重的心脏病。”
“对不起,”曾岑抱歉,“我无意引起你的伤心事。”
方峤没看她只是盯着花圃,自顾继续说:“四个月的时候,她身体已经承受不了,医生说要马上停止妊娠不然孕妇会有危险。是我带她去医院,打掉孩子。”
曾岑惊愕,“那,方浩轩……?”
“他是我从福利院收养的。”方峤回头,眉宇间都是忧伤,“我妻子因为失去孩子,患上忧郁症……自杀了。”
曾岑心子颤动久久不能平复,除了抱歉说不出别的话。
方峤沉默片刻,呼出一口气,似乎从那段记忆里挣脱出来,“你不用跟我道歉,这么多年我也需要有个听众。我知道我不是个好父亲更不是个称职的监护人,我只是,一看到浩轩就会想起这些事情。曾老师放心,我会检讨自己。”
他自我检讨,曾岑倒是不知说什么了,“我为我的鲁莽向你道歉。但是,我真心希望你能多关心关心方浩轩,他真的很需要你的关爱,也真的很爱你。”
方峤点头,“我会的。”
“我上去看看他。”曾岑转身上楼,听完方峤的讲述她更加心疼这个孩子。
方峤将杯里的威士忌一饮而尽,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跟她讲这些事,也许她长了一张让人信任的脸,也许因为她是秦易的妻子。
家里难得这样有人气,方浩轩一直缠着曾岑到天黑才让她走。方峤送曾岑到门口,“真的不需要我送你吗?”
“不用,我自己坐出租车就好,再见。”曾岑微笑道别。
“曾老师。”方峤喊住她。
她疑惑回头,方峤表情坦然,“秦易,那个时候跟你说了什么?”
曾岑笑着摇头,“一句无聊的话,你不会感兴趣。”




择日离婚 第八章 一巴掌
车上,司机问曾岑去那儿,她一时答不上来。家是不能回的,她得找个时间趁秦易不在把自己东西搬出来。
幼儿园宿舍还有个床铺,同事里只有一个是王琳是外地人,她刚谈了男朋友也不经常住宿舍,正好。她给司机报了地址就给王琳打电话。
车在小巷口停下,车进不去,曾岑只好付钱下车。漆黑暗巷,路灯电压不稳一闪一闪,野猫叫一声吓她一跳。时有车辆从巷子口过,灯光魅影一下一下闪过来,曾岑心揪紧,她怕黑,加快脚步。
感觉背后有人跟着她,她小跑起来,越跑越觉得有人跟踪她。
“喵——”她不小心踢到胡同口窜出的猫,猫吓得尖叫,她也吓得尖叫,“啊——”,手上一紧,胳膊已经被人拉住。她已经要被吓崩溃了,也不管是谁,摸到墙角根废弃的撑衣杆抡起来就朝那人打下去。
吃痛闷哼声响起,下一秒曾岑被制服反钳住手压向墙壁,“是我。”熟悉的声音,秦易拿出手机打开照明。
曾岑眼睛一下受不了强光别开脸,怒吼:“秦易你是不是变态!”
秦易直接将光打在她脸上,“怎么,婚还没离成就赶着去给别人当后妈?”这就是他临走时在她耳边说的一句无聊话。
曾岑不想跟他争辩这么无聊的问题,压着情绪,“放开我。”
秦易身子更将她往墙壁上挤,“方峤是不是一直追问我临走时在你耳边说了什么,而你肯定不会告诉他,他这会儿应该对你心生怀疑。”
曾岑学着他的冷漠无视,“我没兴趣知道你和方峤之间的过节,我只知道我是个局外人,而且,方峤比你磊落。”
秦易反钳她的手收紧,她痛得皱起眉心。
“你是猪吗,他那明显的挑拨离间!”
曾岑笑,“我们之间还需要别人挑拨离间?”
“所以你是铁了心要去当后妈,如果离不成婚就偷、情?”秦易着实被她那句‘方峤比你磊落’刺激到。
曾岑不恼反而笑容更大,“我一定会跟你离婚,给不给别人当后妈你管不着。还有,只要稍微有一点点道德底线的人都不会去‘偷情’,刚好我有,你的,被狗吃了。”几乎是她话音刚落,秦易就狠狠嵌上薄唇,辗转蹂躏,让她的伶牙俐嘴只能发出单音。她还真准备好了去给别人当后妈?那个人还是方峤!只要想一想秦易就怒不打一处来。
她剧烈挣扎抵抗他的侵犯,奈何男女力量悬殊,她一开始就不是他的对手。她咬紧牙关,轻松就被他突破防线,长驱直入。她卯足一口气,抽回一只手狠狠一巴掌,那响声震得她心子都在颤动。
手机落在地下,两人同时被黑暗吞没,曾岑还被他禁锢在墙壁上,看不清他的脸却能感受到他浑身散发的滔天戾气。天之骄子,意气风发,大概她是这世上第一个敢用巴掌招呼他的人。这样想着,曾岑打他的那只手都麻得颤抖起来。
他终于松开她,强有力的手绕过她脑后掌住,狠戾的声音就落在她耳朵边,“这一巴掌,我记住了!”咬牙切齿。
他一松手,曾岑就跌坐在地上,巷子里他离开的脚步声特别响。她捂着脸,心力交瘁。
秦易降下车窗,风呼呼刮进来,左脸还有些麻。平日见她没二两肉的样子,手劲倒不小。他扯松领带想解领口的扣子,单手怎么也解不开,直接扯崩掉。胸口似堵着一口浊气,怎么也呼不出来。
车到小区门口的时候,门卫给他敬了个礼,“秦先生,有一封您的快递信。”
秦易看了眼,地方法院发出来的,扔在副驾座上开车进去。
房子黑洞洞冷清清,以前他每次回来,再晚她也会替他留一盏灯。刚结婚那几个月她经常等他到深夜,有时候就在沙发上睡一晚。
他从不关注她,这些事却自己往外跑,这种不可自控的情绪他非常不喜欢。径直上楼,开了房间壁灯去浴室洗澡,脚下踩到凹凸不平防滑垫。这是她特地去买的,怕他应酬回来喝醉了或是太累洗澡的时候滑倒。
他一脚将防滑垫踢到墙角,打开花洒劈头淋下。
外面手机响起来,他随便拿了条浴巾裹披上出来。
付俊的电话,“秦大总裁,郭律师搞定了。”
秦易一手擦着湿头发,闷声开口,“正好,我刚收到法院传票。”
“啊?那我赶紧让郭律师把这事儿给撤了。”
“不用,让她多高兴段日子,开庭前让郭律师给她打个电话就行,挂了。”他扔下手机,毛巾搭上肩打开衣柜拿睡衣。衣柜分男女区,她的衣服还在,叠放整齐淡淡幽香。他记得她一向不用香水的,拿起一件,香味很熟悉,想起来院子里有一株桅子花。
柜子最顶层露出漂亮包装盒一角,看样子是慌乱之中放上去都没来得及推进去。他一伸手就可以拿下来,打开,薄如蝉翼的一件藕色睡裙,拎起来像一泓水凉凉滑过皮肤。标签都没拆,扫了眼价牌,顶她几个月工资,花这么大心思怎么就这样束之高阁。脑中映出曾岑穿上身的模样,他觉得喉咙有些发紧。大手将轻薄睡裙胡乱卷成一团,开门扔出大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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