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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日离婚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惜双双
“你还爱秦易吗?”
曾岑垂了下眼眸,这是一个掩饰的动作,“现在还谈爱不爱有意义吗?”
沉默……
冯冉冉从包里拿出纸笔写了个电话号码,“这是我爸公司的法律顾问,你直接联系他就行。”
“谢了。”曾岑将纸条捏进手心握紧。
吃火锅吃的是气氛,她两这样能吃得下东西才怪。
曾岑想起老园长交待今天有新生报道,她是班主任得去接那个孩子。与冯冉冉分手直接去幼儿园。
远远看见育教楼梯口站着个孩子,蓝色衬衫牛仔长裤西瓜头约摸五岁的样子是个生面孔,手里棒着最大号的冰淇淋吃得满脸都是。
曾岑皱眉过去,“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班的?冰淇淋吃多了会生病。”
小男孩把脸从大号冰淇淋里抬起来,非常淡定开口:“我奶奶身体非常好,从来不生病,一直活到八十多岁。”
曾岑惊讶,“因为她天天吃冰淇淋?”
小男孩摇摇头,“因为她不多管闲事。”
第一次曾岑被孩子侃得哑口无言。
她深吸一口气,“好吧,现在告诉我叫什么名字,哪个班的。”
小男孩咬着冰淇淋勺,“我叫方浩轩,不知道是哪个班,因为没有老师来接我。”
“你就是方浩轩。”曾岑笑着拽掉他手里的冰淇淋,“从现在开始我是你的老师,我姓曾,你可以喊我曾老师。还有,我需要见一见你家长,放学之后来我办公室。”
方浩轩还咬着勺子不放,“我妈妈从我出生的时候就不在了,爸爸很忙,他说没有重要的事情不要随便给他打电话。”
曾岑心拧了一下,她不敢追问‘不在了’是什么意思,语气柔和下来,“那平时谁接送你?”
“保姆。”
曾岑最不能忍这种不负责任的家长,“把你爸爸手机号码给我。”
方浩轩从包里拿出号码本递给她。
曾岑接过,“我现在带你去洗脸然后会有老师把你介绍给新同学。”
方洁轩乖乖跟她走,不停的问她,真的会找到他爸爸来看他吗?
曾岑心里愈加愤概,把孩子交给助教立刻给方洁轩爸爸打电话。
电话通了,她才刚说一个‘喂’字。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有我的私人电话?”男人劈头就质问,语气不善。
“请问您是方浩轩的爸爸吗,我是方浩轩的班主任。”她耐着性子自我介绍。
男人应该是怔了一下,“方浩轩在学校出什么问题了?”
“没有,就是……”曾岑话还没说完,男人打断她,“没出问题不要给我打电话,我很忙。”
“方先生,您真的忙到儿子需要狂吃冰淇淋让自己生病才能见到你吗?”曾岑已经控制不住愤怒了。
“我现在没有空,有时间再联系你。”电话挂得干脆利落。
曾岑听着盲音差点没把手机甩出去,还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功名利禄真的比亲情更重要?
四点,曾岑将每一个孩子安全交到父母手里,方浩轩的爸爸始终没有来。她叹口气,锁好教室,整理了下明天的教学任务,完成这一切才到五点钟,真的不想回家。她苦笑,那个她曾憧憬给她安定给她归属的‘家’不过是个空房子。
夕阳透过树叶斑驳了整个城市,十字路口的逆光,很刺眼却很美。
她在大街上漫无目的游荡,她悲哀的发现除了那个空房子,她竟无处可去。
客厅没有灯,曾岑拿钥匙开门进去才听到秦易在书房接电话,“又是方峤,他还真是阴魂不散。知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事误了班机?他儿子老师的电话?行了,你先在那边稳住投资商,我连夜飞过来。”
秦易收线开门,曾岑就站在门口,“我想跟你谈谈,最后一次。”
秦易穿上外套,“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办,如果是离婚的事我还是那两个字,休想。”绕开曾岑头也不回出门。
曾岑闭上眼睛,深呼吸,那就只有法庭见了。





择日离婚 第四章 蝴蝶效应
亚马逊雨林一只蝴蝶翅膀偶尔振动,就有可能引起美国得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
曾岑的一句离婚让秦易取消了去纽约,劲敌方峤趁着秦易团队群龙无首横刀杀出,秦易到嘴的肥肉差点落空。又因为曾岑的一个电话方峤误了班机,现在,两个本无机会可争的死对头居然站在了同一起跑线。
这一系列的效应注定了三人之间以后的风风雨雨。
曾岑上完幼儿园上午的课请了个假,去见律师。
咖啡厅里正在放光良的童话,你哭着对我话,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曾岑看着对面发际线赶上葛大爷将军肚怎么也收不回去的律师,觉得电视里才都是骗人的,电视里英姿飒爽颜值爆表的律师都是骗人的。
“我姓郭,你可以叫我郭律师。”他先自我介绍。
曾岑点头,“郭律师你好。”
“你的情况冉冉在电话里大概跟我说了一下,正规的程序,我们得先起草起诉状,准备诉讼所需要的证据向法院递交。”他严肃看着曾岑,“这个证据必须是合法有效法院才会受理。”
“我自己也有在网上了解过,离婚是以夫妻感情是否破裂为主要准则,我们感情已经破裂还需要这么麻烦吗?”
“法庭上讲的是证据。”
曾岑想了想,“什么样的证据最有效?”
“出轨证据。”郭律师脱口而出。
曾岑喝了口咖啡,黑咖啡不加糖,苦到心里。
“我有,但是不知道有没有用。”小三的挑衅信她还留着,只是那信是电脑打印的根本辩不出笔迹。最有效的证据大概就是那枚戒指。她不愿拿出来,不愿让外人看到她的婚姻这么狼狈。
“给我看看。”
曾岑最终还是拿出那封信和戒指。
“有了这两样东西我有信心一定能帮你打赢这场离婚官司。”郭律师信心满满,“东西放在我这里,等我准备好材料再通知你开庭时间。”
曾岑一直看着桌上应该属于秦易的婚戒,冷白的光折射到她眼睛里,眼睛被刺了一下眼泪要涌出来。她拨动刘海掩住使劲眨眼睛,“他现在不在国内,会不会对开庭有影响?”
郭律师皱眉,“离婚当事人必须到庭,如果实在不能到也必须向法庭出具是否离婚的书面意见,否则无法开庭审理。”
曾岑抽了张餐巾纸,写下地址,“这是他的邮箱地址,你可以直接往这个邮箱发律师函,他会回来。”
送走律师,曾岑没有一点高兴的感觉,她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凉掉的黑咖啡更苦,她喝一口眼泪都苦出来。
等待的日子异常煎熬,律师函已经发出去一周,秦易一点反应都没有,曾岑有些焦虑。她不怕和秦易正面冲突,就怕他不声不响堵了她所有后路,秦易绝对有这个手腕。
事实是,千里之外的秦易忙得昏天暗地根本无暇查看邮箱。秦易与纽约投资商的签约合同变成了竞标合同,他很清楚投资商提出‘竞争’,意图在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方峤步步紧逼,他这招借力打力玩得漂亮。
两人都得回国重新修订方案,很巧两人坐的是同一航班,毫无悬念的遇见。
“让秦总这样如临大敌,真是抱歉。”方峤笑着寒喧,眼角细长。与秦易的腹黑特质不同,方峤是那种久经沉淀在骨子里刻下深刻印痕的硬质男人。
秦易亦笑带一点慵懒,“那也比不上方总如履薄冰辛苦。”
方峤扶一扶半框眼镜,“彼此彼此。”
再无话,两人回各自坐位。
秦易靠进坐椅,光是和方峤这样寒喧都觉得累,两指捻着眉心,他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
付俊在一旁查看邮件,“天呐!”突然一声,秦易眉头深锁,“什么事大惊小怪。”
付俊赶紧将电脑递到他面前,压低声音,“离婚律师函,你们来真的?!”
秦易睁开充血的眼睛,太阳穴突突的疼,看来曾岑是把他的话当耳边风了,很好!
秦易扫了眼发律师函的人名,对付俊说:“秦氏律师团还能插进去一个,这件事你去办。”
付俊从凌乱中反应过来:“这种叫不上名的律师,秦氏律师团队随便拎一个人出来都能搞定,实在不必高薪挖个闲人过来。”
秦易闭着眼睛揉太阳穴,“这件事我要万无一失,你照我说的去办。”
付俊见他如此重视也不再多说,心里却纳闷,既然这般重视这段婚姻为什么宁愿疯狂工作也不多在家陪老婆?
曾岑出现在机场接机绝对是个意外,她今天从方浩轩保姆口中得知方峤今天回国,而且方峤并没有要联系她这个班主任的意思。所以她查好了航班就直接到机场堵人。
醒目大纸牌立在接机口,上面写着:“方峤先生,您好!我是您儿子方浩轩的班主任,对于你对儿子不问不闻的态度,校方要求班主任家访,希望您配合我们的工作。”
接机口人群众多,都指着牌子议论纷纷。曾岑不认得方峤,但他如果看见这牌子一定会冲过来。
果不其然,方峤的助理一眼就看见她的牌子,惊愕指给方峤看。隔着人群,曾岑看见方峤对助理耳语了几句,助理点头,直直朝曾岑冲过来,方峤从另一边走开。
曾岑自觉扔掉牌子,快步往方峤那里去,“方先生,关于方浩轩的问题我有必要跟你谈谈。”
方峤身边还跟了一个随从,一下拦住曾岑,“对不起小姐,如果你再靠近我要叫保安了。”
方峤眼都没抬直接往大厅出口去。
曾岑真的从没见过这么不可理喻的家长,她就站在原地大声喊,“好啊,方峤先生,咱们最好把警察也叫来,让警察来听听,一个孩子猛吃冰淇淋,喝生水,饿肚子让自己生病只是为了见爸爸一面。”
方峤终于停下脚步,回头机场大厅所有人都看着他,他居然看着曾岑笑了,“曾老师,你可以站近一点跟我说话。”
拦住曾岑的随从放开她。
曾岑还道了声谢,从容过去。
“方先生,有时间谈谈了吗?”
方峤突然靠近,曾岑不及后退,他捏住她右肩膀,低沉声音落在她左耳,“我喜欢直接的人,曾老师想得到什么可以直接说。”
曾岑想抚开他的手根本动不了,索性就保持那个姿式,“我听不懂方先生的意思,方先生可以说清楚点吗?”
方峤讥诮,“曾老师当真关心学生到这种地步可以上感动中国了。”
曾岑点点头,“我们老园长挺喜欢感动中国,方先生一定要用这种心态来猜度别人我阻止不了,我只是希望方先生能在百忙之中抽一点点时间来学校看看方浩轩。你得用行动证明,他不是孤儿。”
方峤应该听得出她是在骂他,肩上的指力加重,很痛,她动弹不了。
“你们在干什么。”不疾不徐的声音,人群自觉让开一条道,秦易走出来,面上波澜不惊,内里早已翻覆了几度狂潮。
曾岑一听声音,表情像‘见鬼了’,推方峤,“放开我。”他两现在这样的距离太过暧昧。
方峤松手,看了看秦易,又看看曾岑,“你们认识?”
秦易笑,那笑可一分也没到眼底,“何止认识,还睡一起。”
曾岑脸通红,剧情突然反转,所有人的视线一下都投到她身上。
秦易走近,站在她和方峤中间,“所以,他就是你坚持要离婚的目的?”
曾岑努力压制自己情绪,她反应过激会被他说成是恼羞成怒。
“我们之间的事与他无关,他只是我一个学生的爸爸,我在做家访。”
“做家访需要靠那么近?”秦易很清楚曾岑和方峤不会有什么。
三分钟就弄清楚形势的方峤清咳了两声,“秦总,我无意掺和你的家事,不过,秦夫人真的只是我儿子的班主任。”他将视线转到曾岑身上,“我接受曾老师的建议,什么时候家访曾老师提前打个电话,我随时恭候。你们慢聊。”离开时留给秦易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曾岑的感觉糟透了,深呼吸,“刚才的事不管你怎么想,对我都没有意义。律师函你应该已经看过了,稍后法院会发传票给你。开庭的这几天我想我们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秦易突然伸手,曾岑以为他要打她,偏头躲开。秦易笑着将她耳后散下的头发拢回去,“妈妈来电话让我们一起回老宅吃饭。”
曾岑真的很痛恨他这样漫不经心的笑容,好似她做的所有事都只是一场闹剧,一个笑话。
“秦易,你再碰我一根头发,我还会报警。”
秦易笑着收回手,“不想离婚的事弄得复杂,最好跟我一起回去吃这最后一顿饭。”




择日离婚 第五章 齐人之福
确实,离婚一旦将长辈牵扯进来简直要天下大乱。曾岑现在不怕乱,就怕不够乱,所以她上了秦易的车跟他去老宅。
车开得平稳,付俊从内视镜看车厢两人,秦易太累应该是睡着了,曾岑背对他脸看外面。许是感觉到付俊的目光,她一回脸就抓了个正着。
付俊尴尬得赶紧开口,“秦总这段时间太累,脾气可能有点不好,你别怪他。”
曾岑只无谓笑笑,什么也没说。
付俊更尴尬,“那个,老话说得好,五百年的回眸才换回今生的擦肩而过,你们能修成正果得擦破多少件衣服才换来的缘份。不容易啊。”
曾岑挑挑眸,“五百年的回眸脖子都回折了,如果这缘份让人痛苦难受就没有延续的意义了。”
付俊被噎到,车拐弯变道,一直闭着眼睛的秦易顺势极自然身子倒过来将头靠进曾岑胸怀,顺带着手臂还环上她的腰。
曾岑全身都僵直,“秦易……”她才喊出他名字,他已经抢先,“很多事往往你难受,我享受,原谅我是个自私的人只会照顾自己的感受。”
曾岑架着双手,无措得不知往哪儿放,脸已通红,付俊还在前面看着。
“秦易,你起来!”她挣了两下,挣不脱他的手。
秦易弯一弯唇,“心跳得好快,心如鹿撞?”
曾岑脸红到耳根,冲前面付俊喊,“停车!”
付俊当然是秦易这边的人,油门一脚踩到底稳稳停在秦家老宅门口,“到了。”他识相的早早下车将空间留给二人。
秦易起身,曾岑开门就要下去被他连门带人拉回来,眼底清明哪有一点儿刚睡醒的感觉,“今天是家庭日,不要乱说话。”
曾岑稳了稳,直视他眼睛,“那你就爽快点把离婚协议签了。”
秦易握得她手腕生疼,依旧是笑模样,“别以为有长辈在我就不会对你怎么样,”他俯身凑近她耳边,她一直后退抵到车门,“有没有听过每个人都有ab两面,想看看秦易的另一面吗?保证让你终身难忘。”
曾岑听得心尖发颤,秦易已经开门下车。
一个月至少一次的家庭聚会是秦家的规矩,每个月的那一天不管有多忙身处何处都得赶回来参加。
秦易是独子,他们夫妻是断然不得缺席的。
宅院有些民国时期的味道,春有花,夏有荫,秋有果,冬有绿。最为引人注目的是院角一丛鸳鸯美人蕉,同一枝花茎上开出大红与五星艳黄两种颜色,花瓣红黄各半,同株异渲。更奇之处是红花瓣上点缀着鲜黄星点,五星黄花瓣装点着鲜红光斑。
以前来这儿曾岑都要在美人蕉这儿花上一段时间研究,实在是奇妙。今天她已经没那个心情,不觉已经跟着秦易进入主厅。
“妈。”秦易伸手将曾岑挽进怀里。
宋佳荷一身白色立领西装外套,配黑色及膝裙,端庄韵味,头发挽得一丝不苟,她一看见曾岑就高兴。
“岑岑,来妈妈这儿坐。”拍拍身边的位置,她这个儿媳妇倒是比亲儿子还受宠。
曾岑笑得有一丝难过,如果这段婚姻还有不舍,大概就是这她渴望却终不可得的亲情。过去坐下。
宋佳荷拉着她的手,“工作忙不忙,有什么烦心的事吗,你都瘦了。”
曾岑垂下眼睛很怕眼泪会掉下来。人就是这样,越是针锋相对的逆境越可以坚强,一句关心的话就有可能全线决堤。
宋佳荷见她不说话,问秦易:“是不是你给岑岑委屈受了?”
“妈!”秦易还不及说话,曾岑突然高喊一声像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说出来。
秦易一把就拉起曾岑,“妈,我们还得上楼去见爸爸,等会儿再下来陪您说话。”
“诶……?”宋佳荷看这两人的样子,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可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事。
秦易一路将曾岑拽到二楼洗手间,关上门就将她困在墙角,“曾岑你今天敢在长辈面前乱说话,我保证你一辈子都离不了这个婚!”
曾岑鼻子酸得厉害,“我顺着你,你就会同意离婚吗?”
“不会。”秦易答得干脆。
曾岑笑眼泪终于还是掉下来,“为什么?你根本就不爱我,爽快点跟我离婚你就能肆无忌惮去追求你的真爱不是皆大欢喜吗?”
秦易皱眉,“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曾岑拉起他的手,问他:“你的戒指呢?”
秦易脑中有一瞬的空白,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事,甩开她的手,“不管你说什么,我不会同意离婚。如果你还想过平静的日子,不要乱说话。”他放开她,“把脸洗干净再出来。”开门出去。
曾岑靠着墙壁滑下来,脸埋进膝盖,刚才她质问他戒指,他连一句解释都没有,“秦易你就这样轻视我吗!”眼泪止不住浸湿了裙角。
有人敲门,她以为是秦易折返就那样挂着眼泪愤怒开门。
“立笙哥?”
秦立笙是秦易堂哥,他好像知道他们之间的事对她的反应并没有多的惊讶,“长辈们入席了,都在问你。”
曾岑擦了把眼泪,“我不想去,不想待在这儿。”
秦立笙似叹口气,“我和诗诗妈妈离婚的时候,她也是这样。”
曾岑已经平静下来,“对不起,我没想触到你难过的事。”
秦立笙笑着摇摇头,语重心长开口,“不管你和秦易怎么样,不要让长辈担心。”
“嗯。”曾岑还带着浓重鼻音,“诗诗,现在在哪儿?”
“澳大利亚吧,我很久没见她了。”秦立笙声音伤戚。
“为什么不去看看她呢?”
秦立笙只是摇摇头,没说话。
曾岑不了解他们夫妻出了什么问题,印象中明明都很爱很爱对方,为什么会离婚。
“我洗个脸就过去,立笙哥帮我跟爸妈说说。”
“好。”
曾岑看着秦立笙背影,秦诗转到她们学校的时候他们夫妻估计就离婚了,秦诗只在曾岑班上待了一学期就出国。那时候转校实在是多此一举,曾岑还天真的想过,诗诗转校是不是秦易为了认识她。当时是觉得无厘头,现在觉得是蠢。她只是想不通,她这样一穷二白的身份,长相再秀丽也没到倾国倾城的份,如果无关爱情,秦易为什么娶她?
过多回念过往只会让人心生动摇,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离婚。
黄梨木圆桌,众人已经落座就等曾岑一个人,她很不好意思,连声道歉不敢抬眼,怕众人看出她哭过的痕迹。
秦易适时起身拉她到身边坐下,“看大家多疼你,一定要等你才能起筷。”
“对不起。”她又道歉。
“好啦,都是一家人哪有那么多规矩。”发话的是秦振国颇有一家之主的威严,“岑岑,这位是傅叔叔。”
曾岑这才注意到有客人在,礼貌叫人,“傅叔叔。”
傅程鹏头发花白,脸色不太好应该是身体欠佳,朝她微笑点头,“你叫曾岑?”问她。
“嗯。”
“曾岑,曾岑……”傅程鹏辗念着她的名字,边点头边笑。
曾岑心下奇怪,秦易给她夹菜,“妈说我把你养瘦了,多吃点。”
“小两口这么恩爱,真好。”傅程鹏夸赞。
秦易捏一捏曾岑的手,曾岑抽回手,很小声,“虚伪。”
整个晚餐虽然各怀心事,表面上还算其乐融融。她坐在秦易身边要配合他秀恩爱,以前做过许多遍的事情,这会儿觉得可悲,觉得憋屈。
面前的红酒瓶已空,她都不知道自己这么能喝。
“阿易也不小了吧,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要孩子?”傅程鹏突然把话题重新带到秦易和曾岑身上。
看样子傅程鹏和秦家关系匪浅,就是不知是什么来历,看上去很关心秦易。
秦易极自然搂过曾岑,“我们现在都比较忙,会抽时间把这个事提上日程。你说呢老婆?”他眼底映笑,却是在警告她。
曾岑的情绪因为酒精已经发酵到顶点,霍然起身,突然就笑起来,身子摇摇晃晃拉住秦易衣襟才站稳,
“都说女人是天生的戏子,我说男人才是,你看看你演技多好,男人是不是都喜欢齐人之福?”
在座的所有人都惊到。
“阿易……?”
秦易握住曾岑抓他衣襟的手,暗使力道。曾岑疼得说不出话,秦易从容微笑,“她喝醉了,我送她回房。”
曾岑几乎是被秦易扛回房间,屈腿重重踢上门,上锁。
曾岑酒劲上头手脚并用胡乱扑腾,“放开我,我话还没说完!”
秦易一把将她扔进浴缸,“我看你是醉得不清,我来帮你好好醒醒酒。”花洒开到最大,冷水兜头淋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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