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宠腹黑贤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偏方方
糟糕!
中计!
他一个转身面向了岸边,就见那白衣女子,像个雪夜精灵一样,站在岸上,搭弓拉箭,对准了他的方向。
她几时来的?他竟没听到她的脚步声!
是的了,她大嫂一直在嚎呢。
他咬咬牙,催动内力,想要施展轻功飞上去,却诧异地发现自己根本提不上劲儿了!
怎么回事?
楚芊芊仿佛看出了他的疑惑,好心地解释道:“针上有毒,就是这么回事。”
黑袍男子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好可恶的女人!
知道他谨慎,知道自己没机会在食物里下毒,就想了这么个狠毒的法子。她算准了他不会这么快让她死,所以故意弄得好像已经奄奄一息的一样,他一急,自然就会疏忽。而一疏忽,就中了她的毒!
他也不是没想到这可能是个骗局,但他只以为她躲在水里,揣了一把匕首,只等他靠近就对他进行行刺。
他自然是不怕她的花拳绣腿的。
可万万没料到啊,她竟在衣服上动了手脚!
“你不想知道我是谁吗?”先拖延时间,等把毒逼出来再收拾她!
楚芊芊摇了摇头,拉了个满弓:“我对死人,没兴趣。”
话落,箭矢咻的一声射了出去!
那箭,带着优美的弧度,直直撞进了黑袍男子的肩膀!
黑袍男子一个闷哼,沉了下去。
碧珠瞠目结舌:“哇,太准了!”
楚芊芊收回弓箭:“我瞄的是他脑袋。”
碧珠:“……”
屋内,老三老四等了半天没等到大哥的人,不由地有些纳闷了。
老三问:“大哥怎么还没回?要不,我去看看吧。”
老四摇头:“不可,大哥叮嘱过了,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出去。”
老三抓了抓脑袋,双耳一动,凝眸道:“你听!什么声音?”
老四认真地听了听:“好像有谁在解手。”
“大哥?”老三挑眉问。
老四斜着眼儿道:“那他这泡尿憋得挺久。”
“啊——救命啊——救命啊——”碧珠再次嚎了起来,“杀人啦!杀人啦!快去救救我家小姐吧!有人要杀我家小姐,还跟你们大哥打起来了!”
老三眉头一皱:“糟糕!仇家追来了!你看着五弟,我去找大哥!”
老四嘀咕了一句:“不会是有诈吧?大哥让咱们留着,咱们还是不要出去了吧?”
老三踹了他一脚:“你傻啊你,大哥不让咱们出去,是怕咱们有危险!但现在,危险都找上门了,还躲个屁啊躲!待会儿听我我要是打不过,就吹声口哨,你赶紧带五弟离开!在老地方与我和大哥会和!”
可老四一直在房里等了许久,等到两只蜡烛都烧完了,既不见大哥与三哥回来,也没听到他们的暗号。就连那小姑娘和她大嫂,也仿佛离开了似的。整个院子,静得可怕。
老二死了,老大与老三又不知去哪儿了,而这,都是今天发生的事。
未知的恐惧最可怕,因为你不知道敌人藏在哪里,不知道一开门,是不是就有一场血雨腥风等着自己。
渐渐的,老四坐不住了。
将老五藏进一个大箱子后,拔剑走了出去!
因担忧敌人就在附近,他将警惕性提到了最高。不管是明枪,还是暗箭,他有自信,自己都能躲得过去。
他一路朝着池塘边走去,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此时,就连楚芊芊都毫不犹豫地认为,射杀他,根本不可能。
他找了一圈,除了雪地里零碎的脚印,什么都没找到。
人呢?
两个活生生的人去了哪里?
算上她们,足足四个,全都去了哪里?!
“出来!”
“听见没有?我叫你出来!”
“我知道你躲在附近,我已经看见你了,我数三声,你给我出来,我会手下留情放你一马!否则,你就等着被我碎尸万段!”
嘎吱——
像什么东西慢慢打开,又慢慢裂开的声音。
他扭过头,循声望去,就见老五居住的房间,腾的一下燃烧了起来!
“五弟!五弟——”
大哥、二哥、三哥都没了,只剩一个五弟,无论如何都得保住了,不然他回去,要怎么向上头交代呢?
他急红了眼,冲进院子,看着越烧越旺旺的火焰,随手拧起一桶水便朝自己淋了下去!
这样,能减少火势对他的伤害。
可淋完,才发觉不对劲!
这他妈的哪里是水?
是油啊!
他撒腿就跑!
但已经晚了。
火,跐溜一下烧上来了。
“师父!师父!你看!好大的火!”普陀寺的小沙弥指着山脚的方向,“好像是那个庄子着火了!”
方丈看了看,脸色一变:“逢年过节,庄子里哪里有人?快!快叫上你师兄们去救火!别给烧没了!”
“是!”小沙弥忙叫上几个师兄,扛了水桶便冲下了山。
等他们赶到庄子里时,房屋已经全部烧毁了。
一名白衣少女裹着氅衣又戴了幕篱,被一个丫鬟搂在怀中。
小沙弥上前,行了一礼:“女施主们,可有受伤?”
碧珠含泪摇头:“倒是没受伤,只是……只是我们就去山里采了趟药,回来怎么屋子就给烧了呢!”
“阿弥陀佛。”小沙弥又问,“不知屋子里可还有其他人?”
碧珠摇头:“没了,这院子,本来就只有我家小姐和两个丫鬟居住,那个去城里买东西了还没回。”
小沙弥又宽慰了二人几句,与师兄们合力将残余的火势扑灭了。
等他们帮着清点可用之物时,有个和尚大声叫了起来:“呀!人!人!烧死人了!一个!不对!是两个!啊!不是!三个!是三个!”
小沙弥忙对碧珠道:“请女施主代为辨认一下,是不是你们的家眷?”
碧珠忍住惊悚走过去,看着被烧焦的尸体,“呕”的一下吐了出去!
“不……不……不知道哇……也许是管事的下人提前回来了吧?认不出……”她难受地说着。
“师兄!师兄!那边有个男人受伤了!”另一个和尚跑过来,说。
大家围过去,在后门外发现了一个躺在血泊中的男子,他手中持着剑,像刚与人经历过一场厮杀。
“报官!”方丈听完小沙弥的禀报,正色道,“必须报官!”
小沙弥行了一礼:“是,师父,明天弟子就带他去官府。”
方丈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女施主们可安顿好了?”
小沙弥就道:“安顿好了,弟子刚问过,她们是城中楚家人士。”
方丈微微闭着的眼缓缓睁开,含了一丝不解地问:“既是城中人士,又为何独居山野?”
“这……”小沙弥摸了摸光溜溜的脑袋,“弟子忘记问了。”
方丈敲了敲木鱼:“你明日去报官,也顺便给楚家捎个口讯吧。”
御宠腹黑贤妻 【V8】立了大功!(一更)
夜深,风冷。
楚芊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碧珠听到动静,以为她嫌灯光太暗,忙又稍稍调亮了些。
但楚芊芊还是睡不着。
“小姐,是肚子饿吗?”碧珠问。
楚芊芊摇头:“不是。”
说完,坐起身,自己穿了衣裳与鞋袜。
碧珠诧异地道:“小姐你去哪儿?”
楚芊芊推开门,一股寒风夹杂着飘雪迎面扑来,吹得人如坠冰窖。她踅步而回,取了件氅衣披上:“我到处走走,你不必跟来。”
走出禅房,楚芊芊在寺里漫无目的地逛了起来。
上回来寺庙,主要是想看看秦姨娘想耍什么幺蛾子,倒是忽略了寺里的景观。
山峦松柏,梅菊互映,不算极美,却古朴大气。
走了一段,抬眸,看见梅树下坐着一个慈眉善目的老方丈。
那方丈也看见了她,并不显得惊讶,只微微笑了笑:“女施主,有心事?”
楚芊芊施了一礼:“是。”
方丈指了指对面的凳子:“请坐。”
楚芊芊依言坐下。
石桌上,摆放着一壶清茶,两个茶杯。
方丈执起茶壶,倒了一杯清茶递给楚芊芊:“女施主,请用。”
“多谢大师。”楚芊芊双手捧起杯子,细细地喝了起来。
喝完,自己给自己续了杯,又给方丈也续了杯,“大师,人生在世,若不积德行善,是不是就无法修成正果?若作恶多端,是不是就要不得善终?”
方丈温和的目光落在她苍白的脸上,定定地看了半响,问:“老衲想问女施主心里,何为善?何为恶?”
楚芊芊揉紧了衣襟:“宽容、谦逊、正直,是为善;刻薄、狠毒、卑鄙是为恶。救人是善,杀人……杀人是恶。”
方丈听完,看着她笑了:“许多东西,不能只看表面。就拿这善来说,它又分阳善与阴德。大家知道的叫做阳善,如女施主口中的‘宽容、谦逊、正直、救人’,这些都是阳善。但世间,还有一种善,叫做‘阴德’。”
“阴德?”楚芊芊呢喃着,看向了方丈,“常听人说,要积阴德,我却不知,阴德所为何物。”
“正常,正常!”方丈笑着点了点头,“有句话叫‘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老衲给施主们做回向时,听到不少抱怨,说,‘这个明明是个好人,怎么下场那么惨?那个明明恶霸一方,为何还富庶了三代?’女施主觉得,这些真的是老天没开眼吗?”
楚芊芊欠了欠身:“小女愚钝,请大师赐教。”
“女施主可曾听说过了凡先生的故事?”方丈问。
楚芊芊摇头:“不曾。”
方丈“哦”了一声,又缓缓说道:“老衲记得有这么一个故事,是关于一个解甲归田的宰相。说的是那宰相回到家乡,乡亲们都非常欢迎他、爱戴他,但有个喝醉酒的男子冲撞了他,冲撞之后,男子非但不道歉,反而嚣张地顶撞了他。仆人要与那男子计较,宰相却说,‘无妨无妨’。宰相的宽宏大量,想来当时是传为了一段美谈。但两年后,宰相又碰到那名男子,这回,男子因犯下重罪而被押入大牢了。宰相问明前因后果后悔恨不已,认为两年前不该包容他,若是在他犯下小错时对他小惩而大戒,他或许不会越走越偏,乃至最终回不了头。”
顿了顿,方丈又道,“还有一则故事,讲的是一个百姓口中的恶霸。那时遭遇灾荒,民众的日子不太好过,有些大胆的民众便冲进富人家里或偷或抢,官府不敢对其进行管束。那人跳出来,抓了几个偷盗之人,吊在树上狠狠地打。他的酷刑,极大地威慑了那些想要继续行窃的人,从而预防一场荒年浩荡,拯救了无数民众的性命。以小善纵其恶,则之为恶;以一恶换百善,则之为善。老衲说的这些,不知可解了女施主心中的困惑?”
楚芊芊微微颔首:“醍醐灌顶。”
方丈撵着佛珠,会心地笑了。
楚芊芊仰起头,四下看了看,问:“大师乃有大修为之人,缘何寺中香火如此冷清?”
方丈闻言倒是叹了口气:“自喀什庆入关以来,佛、道两教遭遇神教打压,香火一日不如一日,关闭的也不在少数。普陀寺能撑下去,还都是托了端敏皇后的福呢。”
提到欧阳倾,方丈的脸色明显多了一分尊敬。
欧阳倾在此求子,顺利怀上诸葛琰,之后世宗大兴土木,为其建造了一座宝灵塔。
但参观宝灵塔的人多,真正求神拜佛的少,所以香火,依旧不大旺盛。
可尽管如此,方丈还是挺感激欧阳倾。
楚芊芊从宽袖里拿出一个小包袱,递给大师道:“实不相瞒,这是我在院子里拾到的东西,大师看看,会不会是死者的?又或者,对案情有没有帮助?”
方丈打开小包袱一看,是一块纯金令牌,和一张羊皮地图。
方丈拿起它们,对着月光仔细一端详,霎时愣住:“这……”
看向楚芊芊,满眼的不可置信,“女施主!它们可是……”
楚芊芊站起身,施了一礼道:“它们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它们在大师手里能发挥最大的作用。大师积德行善,这是大师修来的福报,与我无关。”
翌日,一道石破天惊的消息震惊了京都。
普陀寺山脚的一个村庄发生了一起特大命案,一人摔死半山腰,两人烧死房中,另一人晕倒雪地。经仵作与大夫鉴定之后,加上碧珠的证词,官府大致还原了故事“真相”——四名男子携任务入京,却在半路遭遇暴雪封路,无奈之下入住了附近的庄子。当时,庄子的主仆在外采药。那四人中,有一人受了重伤,有一人懂得医术,因为伤者的伤口明显被最近处理过,且处理得非常漂亮。懂医术的人上山采药,却因不熟悉地形走错路而跌落摔死。另外两个留在厢房为伤者守夜,其中一人不小心打翻烛台与灯油,火就这么烧起来了。可笑的是,两个健康的烧死了,那个受伤的却逃出来了。
官府对那名伤者,也就是老五进行了严厉的审问,可不管怎么问,他始终记不起来事发经过。就连自己怎么跑到雪地里,又怎么还拿着一把剑的,也完全是一头雾水。
不过,当官差将令牌与地图呈到他眼前时,关于身份、关于目的,他瞒不下去了。
“哟,漠北的小郡王啊!”官差凶神恶煞地踹了他一脚。
漠北,大周的邻国,也是大周的敌国,与西北的喀什庆接壤。双方的关系,一直都剑拔弩张,但碍于实力上的不相上下,倒也相安无事。
“小郡王,您揣着咱们大周皇宫的地图做什么呀?您是要行刺皇帝呢还是要行刺皇后呢?”说着,官差又踹了他一脚。
小郡王委屈地瘪了瘪嘴儿,他就是来玩的,好不好?行刺个毛啊,他连武功都不会!没看见他受伤了吗?知道怎么伤的吗?练剑的时候自个儿把自个儿给捅到了!
细皮嫩肉的郡王完全经不住一点儿酷刑,那发红的烙铁还没出炉子呢,他就杀猪一般叫了起来:“啊——疼啊——疼死啦!救命啊!要命啊!我的天啦!”
官差被吼得脑壳疼,脱了他裤子,打算上鞭子,好歹来了一趟刑狱啊,不留点儿什么对不起哥们儿的职业操守哇!
谁料,那鞭子还没打到腿上,小祖宗又直接给哭开了:“不要啊!不要啊!不要割我叽叽!我还没碰过女人——”
“噗——”官差喷了,这……这没法儿审了。
后面,还真没法审了,他伤口发炎,晕了。
这一晕,太医院险些没抢救过来。
等抢救过来后,官差又来了,官差本来想说,您身子骨弱,就在这儿问吧,您可还有同党?
谁料,还没开口,那小郡王便吓得花容失色,抱紧一旁喂药的嬷嬷,道:“别,你们别打我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官差无言以对,老子打你了么?
小郡王很委屈又很傲娇地说道:“我们是五个人来的,目的是行刺你们尊敬的皇帝陛下。你们要是只抓住了四个,那逃走的肯定是我大哥。你们抓不住我大哥的,别费心思了。还是快想想办法,解决你们喀什庆的战役吧!我父王的十万大军已经悄悄压境了!”
老子要是你父王,就他妈的立马毙了你!
卖国贼啊……
十万大军悄悄压境,说对也对,说不对它貌似也不对。
那不是十个军人,是十万!十万什么概念?都压境了,这边竟毫无察觉,喀什庆的将士都卖红薯去了么?哨兵都是瞎子么?骑兵都是聋子么?
陛下快要气疯了!
“查!给朕查!那些人到底是能力不够没察觉到,还是察觉到了却有人瞒着不报?朕就不信了,朕的江山,朕的喀什庆,会给朕捅出这么个天大的篓子来!”
可不是天大的篓子?若没及时拿住这几人,他是不是就要遇刺了?他一遇刺,漠北的十万大军是不是就要踏破喀什庆的边关了?
他的江山,差点儿被人给一锅端了!
愤怒过后,陛下一阵一阵的后怕,喘息了片刻后,问:“是谁抓住他们的?”
内侍答道:“也不算是被谁抓住,是他们几个自食恶果……”
内侍将几人的遇害经历按照官方说法讲了一遍,又道,“普陀寺的和尚们下山救火,刚好碰到了昏迷中的小郡王,便将他带回了寺庙。”
小郡王是关键人物,幸亏没被烧死,也幸亏被抓住了。不然,他们到现在还不知道漠北十万大军压境的事儿!
“刚好?你可知这个‘刚好’救了多少人的命?”刚好下山,刚好捉住昏迷的小郡王,刚好得知了漠北的野心,又刚好握住了漠北的软肋……陛下靠上椅背,意味深长地笑了,“漠北王爷的儿子在朕手中,那十万大军他敢不敢动一个小卒?”
敢动朕就捏死他儿子!
内侍恍然大悟:“妙哉,妙哉哇!”
陛下的心情舒畅了:“所以说,这回是普陀寺他们心存善念去救火,才最终修来了这个善缘。传朕旨意,今年的祭祀,在普陀寺举行。”
“方丈!方丈!”
梆!梆!梆!
小沙弥接连摔了三跤,摔得鼻青脸肿,第四跤跌进了方丈怀里。
方丈好笑地敲了敲他脑袋:“什么事儿,把你急成这样?不记得你师父和师兄们是怎么教导你的了?”
小沙弥瞪大眸子,结结巴巴道:“皇……皇……皇……皇家……祭祀,要在……要在我们寺庙……举……”
“行”字未说完——
嘭!
方丈手抖,摔了一个杯子:“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小沙弥深吸几口气,调整好呼吸道:“陛下有旨,一年一度的皇家祭祀,要在咱们普陀寺举行,公文……公文已经发下来啦!”
方丈怎么也不肯相信小沙弥的话,直到内侍太监将公文交到他手上,他才确定这个天大的好消息是真的。
这比修建了宝灵塔更让他激动!
宝灵塔虽挽救了普陀寺关门的厄运,可每每世人提及普陀寺,莫不都是在说,哦,就是那个有宝灵塔的地方啊!
但现在!但从今往后!普陀寺会名扬天下,不是因为宝灵塔,而是因为它本身!
似是想到了什么,方丈紧紧握住小沙弥的胳膊,颤声问:“案子!案子进展如何?”
案子刚刚审完,还没记档,自然也没昭告天下,但因是他们报的案,又是他们抓获的人质,内侍还是将内部消息透露给他们了。小沙弥激动地说道:“方丈!您大概怎么也没想到吧!那个被我们带回普陀寺的伤者,是漠北国的小郡王!那两个被烧死的都是他同党!哦,官差们后来又在半山腰找到了一个摔死的!据说,还有一个跑掉了……哦,听说要打仗了,不对不对!好像又不用打了……”
不用打了,竟是……连仗都不用打了!
方丈在看到那块令牌上的漠北文字时就猜到那几人身份不简单,可他哪里想到这么不简单?又哪里想到还牵扯了一场战争?恐怕,还不止战争吧!那几人捏着皇宫地图,是要做点什么的吧?比如,盗取国宝,又比如,行刺陛下?!
难怪!难怪啊!
“那女施主人在何处?”他问。
“在禅房睡觉。”小沙弥答。
“还在睡?吃过早饭和午饭了吗?”
小沙弥摇头:“我都送去了,但她没吃。她的丫鬟说,她累了,要歇息。”
是累了啊,任谁经历了那样的险象环生,都会累得精疲力尽吧!方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可通知她家人了?”
小沙弥点头:“我去楚家说过了,说他们庄子起了大火,他们家眷在我们普陀寺住着。”
“普陀寺?”楚老爷侧躺在软榻上,上次屁股中箭,到现在还疼,害得他整个年都窝在家里,连二进门都没出一下,“那小灾星去普陀寺就去普陀寺呗!专门来禀报我做什么?”
刘管事就道:“大小姐不是去普陀寺,是住在普陀寺,庄子着火了,她没地方住了。”
“没地方住啊。”楚老爷摸着屁股呢喃了一句,朝刘管事招了招手。
刘管事上前。
他从怀里掏出一包碎银,塞到刘管事手中:“你告诉寺里的方丈,就让那小灾星住着,香火钱,我给!”
“香火钱?”方丈看着小沙弥递过来的钱袋,一时不知该怒该悲,该哭还是该笑,哑然了半响,还是笑了,是那种看透世态炎凉的笑,“把钱退回去!”
“哟呵!”楚老爷看见飞了一圈又回到自个儿手中的钱袋,惊讶得瞪了瞪眼睛,“干嘛不要?嫌少?”
刘管事道:“那小和尚说,不义之财,不要。”
楚老爷炸毛了:“我清清白白的银子,怎么就变成不义之财了?”
刘管事赶忙解释:“不是的,他的意思是,如果他要了你的银子,这银子就是不义之财,今后,怕是无人敢要。”
以楚老爷的智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刘管事捏了把冷汗,再次解释:“普陀寺,是心甘情愿收留大小姐,不求回报的。”顿了顿,又道,“老爷,恕小的直言,这有些不合常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呀?”
将亲眷养在寺庙的也不是史无前例,但不要香火钱的绝对没有一例。这好像,已经不是在收留大小姐,而更像是……供着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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