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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腹黑贤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偏方方
这实在是一件非常诡异的事!
是这个小哑巴干的吗?
父子俩狐疑的眼神同时落在了那少年脸上,少年的眸子里还残留着厮杀时的戾气,让身为王族的他们隐隐感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但二人并未立刻将少年放在心上,因为比起这些,他们更在意女眷们是否安然无恙。
摄政王打了手势:“将那十名刺客缉拿归案!”
“是!”侍卫们蜂拥而上,将那些早已被吓得六神无主、连逃跑都忘了的“刺客”们绑到了绳子上。
摄政王则与诸葛夜来到马车前,挑开了帘子。
终于等到可以依靠的人,女眷们一下子委屈得哭了起来。
索性,除了楚芊芊肩膀上有个不属于自己的血手印外,大家都相安无事。
诸葛夜自责地握住楚芊芊的手,一想到刚刚她们被一百多人围攻,他就后怕脊背一阵一阵冒冷汗。
楚芊芊摸了摸他鬓角,轻声道:“没事了,不要多想了,谁也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谁会料到惠嫔给陛下讲了那样一则寓言,谁又会料到王妃才是那应验了寓言的人?王妃的大儿子都十八了,这么多年来又一直没再怀上二胎,就连楚芊芊都以为王妃有孕的机会不大了。
他们又不是神,能将所有事都掌控在自己手中。
这么快赶来,已经很及时了。
就算那个神秘人没有出手,他们也足够搭救她们了。
但诸葛夜还是很自责。昨晚,西街发生了一起莫名其妙的案件,一个巡逻的侍卫,执意声称自己看到阴间开来的马车了,那马车无人驾驶,还穿过了他的身体。本以为是他胡言乱语,但他哼出了一段当时听到的曲子,而那首曲子,是已经失传数百年的前朝禁曲,名为《菇敬,纳合德》,翻译成汉语,大致意思就是“苏醒吧,我的皇后”。
传说这首曲子是景仁帝为悼念亡妻而写的,他的妻子过世后,他始终坚信妻子只是沉睡了,而不是去世了。于是作了这首曲子,日日在亡妻的陵墓前吹笛召唤。
十六年后,亡妻听到他的感召,从地底下爬了出来。那时,她已经只剩一副白骨森森的骷髅了,但景仁帝依然认为她是世间最美丽的女子,然后抛开一切,包括帝位,与她再次结为了夫妇。
景仁帝的荒诞导致了整个皇朝的覆灭,喀什庆的大汗占领了大夏朝后,改其为大周,怕景仁帝与他的骷髅皇后阴魂不散,也怕大周帝王重蹈景仁帝的覆辙,始祖帝下令将那首曲子变成了禁曲。
但同时有传闻,说那首曲子中包含了大夏朝复国的秘密,所以大周的历代帝王都会组织一些专门的皇族子弟秘密研究那首曲子。
诸葛夜,恰恰是研究它的人之一。
诸葛夜确信,一个侍卫不可能凭空将它哼出来,除非,侍卫真的听过!
于是,诸葛夜便与摄政王去查案了,想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哪知这一走,竟让芊芊与母妃陷入了如此危险的境地!
楚芊芊虽不知诸葛夜为什么没在宫门口等她出来,但也猜得到诸葛夜是去办重要的事了,就微微一笑,道:“真的没事了,我好困,可不可以睡一会儿?”
这辆马车已被鲜血染得一团糟,诸葛夜叫来了新的马车。
楚芊芊难得不想自己走路,就朝他伸出了胳膊。
诸葛夜抱着她下了马车,见上官灵可怜兮兮地缩在角落,凝了凝眸,也将她抱上了那辆新的马车,随后,叫来侍卫,扶着伤势不轻的少年上了另一辆马车。
摄政王留下来善后,他还没死呢,皇帝就敢对他老婆孩子大开杀戒,这可真是把他惹毛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楚芊芊安心呆在琉景阁压惊,诸葛夜寸步不离地守着她,反正诸葛夜不用上朝,就是个衣食无忧的二世祖,楚芊芊倒也没什么心理负担。
而与府里的风平浪静相比,京城,乃至整个大周的天都快翻了。
先是摄政王将捉拿归案的“刺客”们交给了大理寺,经过大理寺的严刑逼供后,“刺客们”纷纷承认他们是受了陛下指使,要将王妃、上官灵与楚芊芊赶尽杀绝。而陛下为了逃脱嫌疑,还故意让他们在东宫纵火、烧伤了大皇子。如此一来,谁也不会相信陛下是幕后主使了,毕竟,虎毒不食子,哪个父亲会舍得伤害自己的亲生骨肉呢?
但朝中那些官员的嘴巴何其厉害啊?
张和首当其冲跳出来,将无中生有的本事发挥得淋漓尽致!
“自古天家薄情,手足厮杀、父子相残之事屡禁不止!唐太宗李世民,废太子李承乾,并将其流放致其惨死!汉武帝刘彻,受奸人挑拨,因巫蛊而杀害阳石公主、诸邑公主!汉成帝刘骜,为讨好赵合德,亲自扼死亲生骨肉!这样的例子还有许多许多!他们不是父亲吗?但他们在杀害孩子时有想过骨肉亲情吗?帝王家的父亲本就与寻常父亲是不同的!”
这个张和!这个张和!
陛下气得鼻子冒烟:“朕没伤害自己的皇儿!”
陛下,这脏水是你自个儿泼的呀!
宫门口的侍卫,可全都听见苏安盛说了,刺客们伤害了大皇子!而这些刺客们,又跑去刺杀王妃、楚芊芊与上官灵——
陛下,您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为了干掉摄政王府,不惜把大皇子给搭进去,这条罪名,您背定了。
张和这人,一旦认定了,便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了,一如他曾经认定楚芊芊是个十恶不赦之徒,便死命地帮着姚汐打压楚芊芊一样。现在,他也认定陛下是个心肠歹毒之人,便决计不放过任何一个弹劾陛下的机会了!
“朕一向敬重皇叔!朕为什么要伤害她们?”
“那是因为陛下您觉得摄政王危及到您的地位了!摄政王与王妃情比金坚,您若是杀了王妃,一定能够打击得摄政王一蹶不振!而楚芊芊乃汉族女子,她的背后,承载了满朝汉官的期盼,杀了她,王府笼络汉官的目的怕是要泡汤了!至于上官灵,哼!她是大君的后代,要是王妃死了,她也死了,摄政王与上官氏的联姻就彻底完蛋了!摄政王辅佐两代帝王,于江山社稷有功,陛下此举,不觉得太寒朝臣与百姓的心了吗?”
“你……你……”一顶顶莫须有的帽子扣下,陛下的嘴巴都要气歪了,他只是想除掉王妃腹中的孩子,怎么突然间多出这么多根本他没干过的罪名来?
但他不可能讲真话,因为讲了,大家一定会质问他为何执意要除掉王妃肚子里的胎?
可他不说,不代表别人不说。
那日,一个老奶奶照例去河边洗衣裳,洗着洗着,就看见河中心升起一块碑来,上面用清晰的楷体写着“旭日奚落耀上官”。
又过一日,宫里的一个小太监打扫欧阳倾生前住过的宫殿,也在里面发现了一块同样的碑文。
一时间,上官氏女才是真命天女的议论,像雪花一般传遍了街头巷尾。
奈何,禧嫔枉死,上官仪迟迟不孕,唯独王妃的肚子一日日大了起来。
怀孕的消息终于藏不住了,但陛下和上官仪再也不能对王妃动手脚了。甚至,王妃哪怕有一丁点儿的闪失,百姓们都会自发地将责任归咎到了他们头上。
陛下的声望受到了史无前例的影响,本就有名无实的他,连处死张和那种官员的权力都被摄政王剥夺了。
然后,摄政王开始一个、一个剪除陛下的党羽,以前不剪,是不想被人诟病,但陛下干出这种天理不容的事来,舆论的方向早已偏向摄政王了。
摄政王是苦主,是一个全心全意辅佐着侄儿,却被侄儿猜忌、倒打一耙的大苦主。
而摄政王二十年如一日,坚决与王妃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行径也受到了广大才子佳人的猛烈追捧,他们一谈起这位险些丧妻的痴情汉,全都忍不住泪湿满襟。
摄政王有没有在外边养过女人,谁知道呢?
摄政王到底想没想过谋朝篡位,谁清楚呢?
可现在,陛下一步走错,满盘皆输,全天下都在为摄政王鸣冤,其中不乏劝摄政王离开朝堂、离开大周的。
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
陛下恶心得连自己的亲婶婶、亲堂嫂都不放过,为这种昏君效命,不是太不值得了吗?
也有劝陛下反客为主,拿下帝位的,反正朝堂的百官已经被你肃清得差不多了,喀什庆那边,大君因为上官灵的事也对陛下反感得不行了,百姓们更不用说,已经把这个皇帝唾弃到骨子里了。此时不反,更待何时?
然,摄政王没有动静!
他只是拿出实打实的证据,将陛下的爪牙,一个一个踢进牢狱!
这些证据,都是真的,但真的东西并不代表全部真相。
他底下的官员,没有贪污的吗?没有欺负良家妇女的吗?
但他拿出的,全都是对他有利的,而对他不利的,全被他暗中销毁了。
陛下能说什么呢?
他干错了一件事,便被烙上了坏蛋的印子!
他说什么都不会有人轻易相信了!
摄政王每干掉一个贪官,都会有一大群百姓跪在衙门口,哭着感谢他为民除害。
他们几乎忘了,早在前几年,他们还叉着腰,大声责骂摄政王把持朝纲多年,其心不正!其心可诛!
外边的风波演绎到何种程度,传到楚芊芊耳朵里时永远都弱了一个等级,她只知道陛下被摄政王整得很惨,惨到快要面目全非了。
陛下日子不好过,后宫女人的日子全都不好过。
因着担心帮过她们的庄肃皇后会受到牵连,楚芊芊稍稍提了一句能不能把她接出来的话。
诸葛夜听后微微地笑了:“庄肃皇后已经以照顾诸葛琰为由,搬去亲王府了。”
如此,大家都好了。
她就安心等着改朝换代,当上皇子妃的一天。
但她没料到,这个看似水到渠成的愿望,到最后,竟会成为一种奢望。
“小姐,小哑巴那边的药膏应该快用完了,要不要再给送去一盒?”丹橘打了帘子进来。
他不会说话,也不会写字,在楚家时,沈氏叫他小伙子,丹橘与他年纪相仿,开开玩笑的,就一口一个小哑巴叫上了。
刚好这时,卢妈妈也打了帘子进来,面色有些古怪,行至诸葛夜跟前施了一礼,低声道:“明郡王回来了。”
上官钰,这个自从前往徐州后,便消失了约莫半年的人,总算是回来了!
诸葛夜眸色一深,对楚芊芊道了句“我出去一下”便去往了书房。
楚芊芊点了点头,目送他出门后又看向丹橘道:“他恢复得怎么样了?”
丹橘答道:“还是不能下床。”
楚芊芊想了想,道:“我去看看他。”
“小哑巴,你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来了?”上官灵小心翼翼地关上门,拿出藏在宽袖里的纸包,兴奋地走向了床边。
少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仿佛在问,你又来做什么?天天来不嫌闷得慌?
上官灵已经习惯他这副臭脸了,笑嘻嘻地在他身旁坐好,打开纸包道:“你是不是很想吃辣椒啊?好吧好吧,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儿上,允许你吃一块辣子粟米糕啦,但是不能吃多,对伤口不好的!”
叽叽喳喳地说着,浑然不顾少年的一张脸已经写满了不耐烦,她精致的小手捏起一块糕点,道,“这是楚姐姐专门做给我吃的哦,可香了!来,张嘴。”
少年本不想吃,一听是楚芊芊做的,便鬼使神差地张开了嘴巴。
上官灵见自己喂了一百次,这一百零一次总算成功了,不由地大喜:“哈哈!好不好吃?”
少年点头,鼻子有些发酸。
上官灵顺着他委屈的眸光望向了门板的方向,这种眸光,她太熟悉了。父亲过世后,她也是每天这么望着门口,期望父亲像以前那样笑盈盈地走进来,但她再也没等到了。
那么他……是在等谁呢?
“小哑巴,世子妃来看你了。”丹橘站在门口,轻轻地说了一句。
少年暗淡的眼底骤然光彩重聚!
然而上官灵没看到,她已经被一声世子妃给吓傻了。她们都不许她来看小哑巴的,要是被楚姐姐发现,被老嬷嬷发现,她又要被禁足了!
东瞅瞅、西瞅瞅,上官灵一个鲤鱼打滚,拉开少年的被子钻了进去!
书房内,诸葛夜看着一身风尘仆仆、蓬头垢面的上官钰,有些不敢相信这个那个爱美胜过一切的表弟。这个表弟多注意形象啊,一根乱发都不能有,否则得跟全世界急!
但现在——
上官钰摸了摸被风吹裂的唇瓣,他其实应该感激自己没到长胡子的年纪,不然这会儿铁定是个大马桶刷了。
“别看!别看了行不行?”上官钰不好意思地转过了脸。
诸葛夜清了清嗓子,语气如常地问:“出了什么事?不是叫你去徐州查姚汐的背景和诸葛琰的师父吗?怎么半年杳无音信?”
问完,本以为上官钰会像从前那样痞声痞气地顶他两句,哪知上官钰的身子蓦地一僵,随即,一张看不出颜色的脸渐渐绷紧,一双褪去了少年青涩的眸瞳孔缓缓放大,就像……看见了什么令人恐惧的东西一般!
“表弟,表弟!”诸葛夜拍了拍他肩膀,狐疑道,“你怎么了?”
上官钰回神,眼底却依旧残留着未能完全消退的惊悚:“表哥!你相信这世上有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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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猜猜看,那辆马车是怎么回事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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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腹黑贤妻 【V45】
鬼?
诸葛夜潋滟的眸子微微眯起,斜睨着看向了这位表弟,表弟素来是个胆大的,他比谁都清楚,不然也练就不出一身出神入化的本事,但眼下,他居然煞有其事地问他信不信这世上有鬼——
诸葛夜摸上他额头:“糊涂了吧?”
上官钰一把拍开他的手:“我跟你说正经的!”
诸葛夜意识到表弟的确没与自己玩笑,便也肃然了几分神色:“此趟去徐州,你究竟发现什么了?”
上官钰随意选了一张官帽椅子坐下,手肘支在大腿上,手心搓着脸盘,半晌,搓得脸颊都发痛了,才道:“表哥,你觉得这世上有什么功夫是能隔墙取物,或者穿透墙壁的吗?”
诸葛夜微微凝了凝眸:“说重点!”
上官钰叹了口气,眸中还是那般惊魂未定:“马车,白色马车,没有车夫,那些白马全都像被人驱使着似的,朝着某个方向奔跑。”
一听“白色马车,没有车夫”,诸葛夜的神色又正了几分,这与西街悬案似乎……有些异曲同工之妙。他给了上官钰一个眼神,示意上官钰接着说。
上官钰就道:“我看见它们……从一堵墙那里消失了。”
穿透墙壁……不见了,是这个意思吗?
这与那个穿透了侍卫身体的情况是不是格外相似呢?
“莫非它……来了京城?”诸葛夜下意识地嘀咕了一句。
上官钰眸光一颤:“京城?它来了京城?”
他追了它几个月,每次明明都快要追到了,它却一下子穿墙而过了,等他也翻过墙头去寻找时,又什么都找不着。
诸葛夜把西街的悬案与上官钰讲了一遍,包括演奏着前朝禁曲的笛声。
听完,上官钰猛地抬头:“对!还有笛声!那笛声太诡异了,我听到的时候……好多已经遗忘的事全都想起来了!包括我一岁掉茅坑的事儿!真他妈邪门儿!”
一岁掉茅坑……
诸葛夜笑喷了。
难怪这家伙这么臭美。
上官钰窘得面红耳赤:“笑什么笑?跟你说正事儿呢,有没有点儿正义精神了?”
诸葛夜清了清嗓子,不再笑他,而是开始思索问题的关键。上官钰说的与那名侍卫说的大致一直,白马白车,无人驾驶,具有穿透的能力,且听到禁曲,能勾起一些已被尘封的记忆——
记忆……
诸葛夜若有所思地皱起了眉头,他是不是想让某个人记起什么?
这个大胆的猜测令诸葛夜稍稍兴奋了起来:“你第一次是在哪里看见它的?”
上官钰想了想,道:“昌州的碧水镇。”
碧水镇?
那不是从皇陵入京的重要关口吗?
这边诸葛夜琢磨着,那边,上官钰问出声了:“表哥,你说,会不会是前朝的景仁帝回来复国了?”
诸葛夜摇了摇头。
“不是?”上官钰瞪大了眸子。
诸葛夜道:“不知道。”
知晓这首曲子的人凤毛麟角,一般都是前任祭司死了,长老们才会将曲谱交给下一任祭司,但并不会告知究竟有谁研究过它。他只知传到他这里已是第十七任,别的,都不清楚了。
可纵然是他,也不敢随意吹奏那曲子,因为,是要付出代价的。
二人商量了一阵没商量出什么结果,诸葛夜叫上官钰先回房歇息。
上官钰已经知道自己的小侄女儿乌龙一般地嫁入了王府,又好气又好笑,严厉地警告了诸葛夜只许养着上官灵却不许碰上官灵之后,戚戚然地回了自己院子。
诸葛夜对一个半大孩子,那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摇摇头,回琉景阁了。
琉景阁外院的厢房内,楚芊芊正在给少年换药,他伤势太重,之前太医给开的药太过温和,效果不大,她便给调了一盒药性烈的,好用是好用,但涂抹在伤口上绝对不好受,为何他好像还在笑呢?
而且他一笑,她会跟着扬起唇角。
“疼吗?”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楚芊芊顿下动作,问了一句。
少年摇头,不知想到什么,又点了点头,那无辜的眼神,仿佛小猫儿一般可怜。
所以他这是……在跟自己撒娇吗?
楚芊芊被这一无厘头的揣测雷到了,自嘲地笑了笑,自己与他明明一点关系都没有。
给少年擦完药,楚芊芊叮嘱道:“不要碰水,不要吃辣椒,不要喝酒,另外多开窗子通风。”
语毕,要起身离开,却被少年拉住了手腕。
丹橘眉心一跳:“不得无礼!”
少年可怜兮兮地看向楚芊芊,低低地呜咽了一声。
楚芊芊觉得自己好像对他狠不下心来,复又坐回凳子上,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少年不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她,仿佛在请求她留下。
让堂堂摄政王府世子妃留在一个小厮的房里,成何体统?便是素来不把规矩放在眼里的楚芊芊都觉着不合礼数,可怪就怪在,明知不合礼数了,她竟还是有些舍不得走。
她不走,少年是高兴了,闷在被子里的上官灵却快要透不过气了。
为了尽量不被看出来,她整个人都侧贴在少年身上,鼻子落在他胳膊上,他的味道很好闻,淡淡的体香和淡淡的药香,还暖暖的,有点儿像记忆中父亲的味道,让人觉着安定。
如果可以,她好想今晚就在这里睡过去,但……但她不能呼吸了……
“阿嚏!”
她揉着鼻子,打了个喷嚏。
少年的脊背僵硬了。
楚芊芊与丹橘的脸色变了。
难怪刚刚给少年换药时,扯了扯被子没怎么扯动,她以为是少年害羞不肯脱衣裳,便只松开了他领口,并未往心里去,哪里料到是有个小家伙在捣鬼?
“还不给我出来?”楚芊芊严肃地喝了一声。
怪,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跟正常人一样有脾气了呢?
从前看什么都不觉得不顺眼,最近却好似很容易动怒了似的。
上官灵瘪瘪嘴儿,笑眯眯地掀开被子行了一礼:“楚姐姐。”
又是你!
你干什么不好非得来招惹一个哑奴?还躺到了人家被子里!
你现在是诸葛夜的侧妃,你知不知道这是在给人戴绿帽?
就算诸葛夜有放你离开的意思,作为大君的掌上明珠,你招惹谁,就是给谁招来杀身之祸!
楚芊芊凉飕飕的眼神,刷刷刷刷射向了上官灵。
上官灵低下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了。
楚芊芊深深地看了少年一眼,眸光凉了凉,还是将这事儿瞒下了,不是为了上官灵,而是为了他。
临近亥时,楚芊芊回了房。
诸葛夜不喜下人在琉景阁转悠,楚芊芊带来的两名天姿国色的通房丫鬟,还没站稳脚跟便被诸葛夜调到别的院子去了,现在能住在琉景阁的除了他们俩,便是丹橘、那少年,上官灵,紫玉和老嬷嬷。
但大家都明白,他若在,她们最好别在。
丹橘识趣地关上门。
楚芊芊四下看了看,没看到诸葛夜,不由地稍稍楞了一下。
哪知刚绕过屏风,便被一双有力的臂膀圈在了怀里。
楚芊芊心肝儿一颤,听得身后之人十分得瑟地问:“吓到没?”
楚芊芊哭笑不得,被他抱得太紧,也动弹不得,就柔声道:“吓到了,可还满意?”
能吓到你,自然是满意的。
诸葛夜扳过她身子,饶有兴致地勾起唇角,俊美无双的脸上缓缓扬起一抹甜宠的笑:“不是真的要吓你,就是想看看……唉!好吧,就是想吓吓你,谁让你从来没被吓到过……”
讲到最后,在楚芊芊澄澈的眼神里交了底。
楚芊芊弯了弯唇角:“吓坏我了,怎么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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