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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腹黑贤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偏方方
诸葛夜注意到了曦儿的异样,放下小宝,要去抱曦儿。
曦儿却后退一步,转身,跑掉了。
诸葛夜要去追,上官若摆了摆手:“他是这样的,除了我,都不要别人抱。你陪小宝玩吧,我去看看。”
上官若一走,上官灵来了。
上官灵还不知道诸葛夜和小宝也来了凤熙宫,正义愤填膺地冲进来,打算数落一番淑妃的不是,谁料一跨过门槛,便听到一声脆生生的叫唤。
“灵姐姐!”
上官灵的汗毛蹭的一竖,这声音……
小宝迈着小腿儿跑过来,抱住她腰身道:“灵姐姐!你也来我家了呀!”
上官灵傻眼了,她躲了两个月,不就是为了避免跟这小家伙见面吗?这……这……这怎么突然就给碰上了?
碰上便碰上了,也不是多大的事儿,可……可都两个月了,大哥,你怎么还记得我的长相啊?
谁说三岁孩子只有金鱼的记忆的啊?
妈呀!
她要怎么搞?
小宝完全搞不懂状况:“灵姐姐,你怎么了呀?看到宝宝不开心么?”
诸葛夜眯了眯眼睛。
上官灵连哭都哭不出来了,眼神一闪,捂住了肚子道:“我……我肚子疼,告辞!”
脚底生风,飞一般地溜掉了!
但诸葛夜岂会如此轻易地放过她?
刚出凤熙宫,便被诸葛夜堵住了。
她一惊,差点儿跌在地上:“舅……舅舅……”
诸葛夜冷眼一睃,问道:“上官灵,没什么要跟孤解释的吗?”
上官灵左看看右看看,一步步朝后退,左手,挠上了右胳膊:“解释什么啊?哦,小宝啊,我前几天来凤熙宫,跟她玩过啦!他很可爱啊,很喜欢我,我也很喜欢他——”
诸葛夜寒凉似水的眸光扫过她的手:“上官灵,你一撒谎,就会挠胳膊!”
上官灵倏然抽回了手!
诸葛夜将她逼到了墙角,死灰一般的眼神射进她拼命扩大的瞳仁,一字一顿道:“上官灵,你最老给我老老实实地交代!你失踪的那几年究竟去了哪里,小宝,又怎么会认识你?”
上官灵被他死神一般的眼神吓到了,“哇”的一声哭出来了:“我……我不能说的……我发过誓的……我不能说的……”
诸葛夜的脸上没有浮现起一丝一毫的同情或恻隐:“你也在度假山庄对不对?你知道年四爷是谁对不对?”
上官灵的尿都吓到裤子里:“呜呜……”
诸葛夜眉头一皱:“上官灵你多大了!还尿裤子!”
上官灵嚎啕大哭。
但诸葛夜还是没放过她,今儿别说尿裤子,便是吓破她的胆子,诸葛夜都非得逼出个答案来!
上官灵被逼得没有办法了,扯着嗓子道:“别的我真的不能说,你告诉楚姐姐,就说我……其实就是摄政王府的世子侧妃!对不起,我一直骗了她!”
诸葛夜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上官灵这是变相承认那几年是与楚芊芊呆在一块儿了,但楚芊芊明明知道上官灵是侧妃,上官灵为何要提醒一句她其实是侧妃,她一直骗了楚芊芊?难道说……在庄子里的那几年,楚芊芊并不清楚上官灵的真实身份吗?
若说上官灵是易容了,导致楚芊芊没认出来,诸葛夜不大相信。
楚芊芊有轻微的脸盲症,她看谁都差不多,她分辨一个人,主要是靠对方的气味、声音和身体动作,就凭上官灵的道行,远不足以把自己伪装得叫楚芊芊认不出来,除非——
她真的不认得。
但这很奇怪不是么?
难不成她烧坏脑子,把上官灵给忘记了?
忘?
诸葛夜眼底的精光一闪,回了东宫。
回到东宫后,才知道楚芊芊不在:“孙内侍,把欧阳才人叫回来!”
说的是“叫回来”,不是“叫过来”。这意味什么,没人比这根老油条更清楚,孙内侍偷偷一笑,高高兴兴地去了。
楚芊芊知道小宝这么晚还被皇后叫去陪二皇子,多半是回不来了,小宝不在,她便没了呆在东宫的动力,或者……理由。
一踏入永巷,桂嬷嬷满脸含笑地迎了上来:“欧阳才人!”
她的笑里,比以往多了好几分恭敬。
楚芊芊困惑地眨了眨眼,姚梦这样,宫女太监们这样,怎么练眼高于顶的桂嬷嬷也这样?
“桂嬷嬷。”她打了个招呼。
周围有围观的才人,想上前巴结,却又不敢似的,直勾勾地看着她,其中,以海如月的表情最为夸张。
宁婉婉翻了个白眼,敢怒不敢言。
楚芊芊收回目光,随口问:“姚才人呢?”
刚刚还在一起划船,一转身不见了。
桂嬷嬷将楚芊芊的淡漠看在眼里,叹了口气:“她呀,是个没福气的,太子殿下这般宠着她,好吃好喝好玩儿的都不忘稍上她,她却连划个船都能划出病来!依我看啦,八成是好不了了。”
可惜,太可惜!
不过,好像也没太大关系,没了姚梦,还有欧阳诺啊!
太子为了欧阳诺,都把菊青蒸成那样了,可就太子对欧阳诺,比对姚梦真心多了!
唯一令她不满的是,欧阳诺这人油盐不进,不容易被人巴结和影响,将来若做了太子妃,不知能否提携她一二。
所以,为了万无一失,她还是不能放弃对姚梦的治疗!
楚芊芊还不知道自己的到来引起了桂嬷嬷对姚梦的器重,在桂嬷嬷问了她几遍是否需要宵夜,而她拒绝之后,一个人回了屋子。
可刚一躺下,孙内侍来了。
……
宫阙深深。
婢女提着灯笼,停在了御书房外。
守门的宫女认得她,福了福身子,笑道:“姐姐怎么来了?外头冷吧?快进屋坐会儿!”
婢女轻轻拍了拍她手:“不了,我还有事,不能多呆。”
宫女疑惑地问:“那姐姐这么晚过来是……”
婢女朝御书房看了看,低声道:“二皇子的功课做完了,想请皇上给检查检查。”
这么晚了检查功课,说出去谁都不信的,但皇帝与皇后的关系,自从淑妃入宫后便势如水火,皇后拉不下脸,皇帝更拉不下脸,二人一直僵持着,也就是检查二皇子功课的时候才稍稍见上一面。
宫女与婢女熟识,忍不住多了一句嘴:“是皇后娘娘终于肯让步了吗?”
婢女笑了笑,摇头:“二皇子想父亲了。”
宫女“哦”了一声,随即很无可奈何地道:“可你晚了一步呢,刚刚玉淑宫里来人,将皇上请走了。”
“皇上!”淑妃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淡漠的襦裙,乌发披散,很是憔悴,“臣妾失察,竟让那等居心叵测之人混了进来,请皇上废了臣妾的妃位,将臣妾罚去冷宫!”
皇帝坐在冷硬的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眼,道:“菊青的事,朕没怪你。”
淑妃吸了吸鼻子,哽咽道:“皇上不怪罪臣妾,是皇上宅心仁厚,但臣妾自己,却不能原谅自己犯了如此大的过失!臣妾仰慕皇上,从皇上还是摄政王的时候就开始了!臣妾知道,臣妾不该有这等非分之想,臣妾也一直极力控制着,确实没想过与皇上……那次真的是……臣妾真的不知情……皇上您相信臣妾!”
皇帝慢悠悠地放下茶盏:“朕说了,不怪你,你身子不好,别跪了,快起来。”
淑妃不动:“请皇上将臣妾打入冷宫吧!”
皇帝起身,亲自将她扶了起来,看了看她,问:“你在担心皇后会找你麻烦?”
淑妃抿唇,抽泣道:“臣妾不是怕皇后找臣妾的麻烦,臣妾是担心皇后会与皇上的关系越走越远。皇上若是不重罚臣妾,皇后便不会原谅皇上。臣妾而今的身子,还有什么所求呢?只盼望皇上与皇后和和美美,臣妾也就欣慰了。”
皇帝握紧了她的手。
淑妃含泪笑了笑,道:“皇上快去凤熙宫看看皇后吧,说几句软话,不要再跟皇后怄气了。皇后什么都不知道,自始至终,她都是无辜的,皇上您千万不要将罪名算到皇后的头上!”
皇帝的眸子里略过一丝暗涌。
这时,福内侍在门外禀报道:“皇上,皇后娘娘差人去御书房找您了,说,二皇子的功课做好了,让您给检查检查。”
皇帝的眸光一动。
淑妃柔声道:“去吧,皇上,这些日子,都不要再来臣妾宫里了,好生陪着皇后和二皇子。”
皇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抬手,擦了她眼角的泪,而后,带着福内侍前往了凤熙宫。
皇帝走后,淑妃难受地大哭了一场,哭完,犹自不畅快,披上披风,一个人去了御花园。
这一去,与被孙内侍叫到东宫的楚芊芊碰了个正着。
孙内侍扬着拂尘,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淑妃娘娘吉祥。”
楚芊芊也行了一礼:“淑妃娘娘吉祥。”
淑妃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来:“这位是……”
指的是楚芊芊。
楚芊芊道:“回淑妃娘娘的话,奴婢是欧阳诺。”
“你就是欧阳才人。”淑妃睁大了眼睛,片刻后,握住楚芊芊的手,愧疚地道,“让你受惊了,是本宫失察。”
楚芊芊眨了眨眼。
孙内侍道:“那个……下毒的人,是淑妃的贴身女官,她与太子有些个人恩怨,殃及了才人。”
楚芊芊明白了,敢情想毒死她的,就是那个看起来有些似曾相识的女官。而她既然是淑妃的女官,淑妃显然也是有嫌疑的。
楚芊芊的眸子里略过一丝警惕,不咸不淡道:“娘娘的确失察了,这样的事以后还是不要发生了,不然,纵然娘娘是清白的,也变得不清白了。”
“咳咳!”孙内侍呛到了,小祖宗喂,你咋这么直肠子啊?
淑妃的胸口,一下气起伏了起来,本就虚弱的她,在做了几次深呼吸后,胸口一闷,倒了下去。
孙内侍吓得一把接住了她:“淑妃娘娘!淑妃娘娘!”
孙内侍看向楚芊芊,无语泪奔。
小祖宗,你要是把淑妃给气出个好歹来,太子殿下都保不住你啊!
楚芊芊蹲下身,捏住了淑妃的脉搏。
夜色太黑,她一时没看出淑妃的不妥,可一把脉,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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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卡文了!





御宠腹黑贤妻 【10】冰释前嫌,情到浓处
“你流过产?”楚芊芊按醒了淑妃后惊讶地问。
淑妃水光闪耀的眸子里略过一丝黯然,没回答楚芊芊的话,撑着身子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看着她蹒跚得随时可能摔倒的样子,孙内侍招呼一个小宫女跟了上去。
楚芊芊眨巴了一下眸子:“孙内侍,淑妃流过产吗?”
孙内侍摇头:“奴才不知。”
他确实不知,他随殿下外出寻找太子妃时,淑妃尚未入宫,后面他们回来过一次,见到了淑妃,但因着时间匆忙,没怎么刻意打听淑妃的消息,这一次他们虽说住进了皇宫,可想必是那事发生太久,亦或是发生得太隐蔽,他们从没听谁提过。
楚芊芊抿了抿唇:“孙内侍,你说……皇上与皇后关系这么不好,会不会跟淑妃流产的事儿有关?”
孙内侍笑了笑:“这个……奴才不清楚,欧阳才人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太子殿下。”
那个家伙?
他会愿意跟他讲这些?
……
皇帝抵达凤熙宫时,上官若正抱着儿子识字,婢女在一旁收拾乱七八糟的玩具,一看便是小宝来过了。曦儿是个一丝不苟的性子,他玩或不玩,场地都必须是干净得连一根头发都看不见的。
婢女收拾完毕,退下。
皇帝走到妻子和小儿子身旁,眸光深邃地看着他们。
上官若哼了一声,不咸不淡地施了一礼:“皇上来了?”
曦儿抬起比同龄人沉稳许多、也漂亮许多的眸子,将一张字帖递给了皇帝。
皇帝拿起来看了看,深邃如泊的眸子里有喜色一闪而过,随即,他将字帖放回桌上,不紧不慢道:“曦儿的字有进步。”
曦儿仰头,如蝶翼般美丽的长睫轻轻地眨了两下。
他渴望地看着他。
皇帝微微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摸了摸曦儿的脑袋,随即抽回手,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了。
曦儿眸光一暗,垂眸,拽紧了小手指。
上官若将儿子的委屈尽收眼底,气得浑身一阵发抖:“皇上若是不想来,就别再勉强自己了!淑妃那儿好,皇上尽管住在玉淑宫便是!不必上赶着跟我们母子甩脸色看!”
皇帝的浓眉一蹙:“皇后!”
上官若怕吓到孩子,让人抱了曦儿下去,等偌大屋子只剩他们两个时,上官若再也忍不住了:“我知道你在怪我!但曦儿毕竟是你儿子,你怪我难道就可以不管他了吗?你陪淑妃的日子,比陪我们母子的还多!你对我不好,我认了!但曦儿呢?你对曦儿,有对夜儿一半的好吗?他长这么大,你有抱过他、哄过他吗?他每天都很努力地识字、练字,他不会说话,但他已经能够默写千字文和三字经了!他才四岁,皇上!一个四岁的孩子,你觉得他为什么会逼自己去学那么多东西?他只想得到你的认可!但你从来都不肯给他!”
“上官若!”皇帝的声线沉了一分。
上官若冷芒一扫:“别不承认了!你不就是怨我弄掉了淑妃的孩子吗?是又怎样?你报复我冲着我来啊!为难你儿子算什么本事?还以为告诉你,别以为你护着她我就怕了她!只要我上官若还是皇后,就绝不会允许一个青楼的贱人生下你的孩子!”
皇帝甩袖走掉了!
上官若看着他决然离去的背影,眼眶一红,哭着跌在了椅子上:“混蛋!”
婢女轻手轻脚地走进来,给上官若抵了一方帕子后,语重心长道:“娘娘,你明明没有陷害淑妃,为何故意讲那种气话?这不是让皇上对你的误会更深了吗?”
上官若拿过帕子,边擦边说道:“他误会我的还少吗?嘴上不说,心里却一直是我害了淑妃的胎!”
这事儿,说来也巧,淑妃入宫不久,前来找上官若请安。上官若并不知道她怀孕了,没理她,她一直跪在殿外,谁料后面,竟滑了胎。
这不由地让婢女想起当年的欧阳倾。欧阳倾也是没宣布自己怀孕的消息,然后在庄肃皇后的宫里流了产,不同的是,欧阳倾是被人下了堕胎药。
庄肃皇后表示对此毫不知情,但世宗不信,庄肃皇后跪在殿外请求世宗原谅,世宗一晚没理她,翌日,她六个月的胎儿便流掉了。
历史的悲剧,总是惊人的相似。
要不是这两场悲剧的主角八竿子打不着边儿,婢女只怕要认为它们都是被同一个人设计的陷阱了。
上官若气得捶了捶桌子:“那个贱人!一定是她故意害我的!她明知自己怀了孕,还跑来找我请安!我让她请安了吗?她自己要跪,跪掉了孩子又赖我!真是……蛇蝎心肠!”
婢女就道:“娘娘既然看的明白,为何还要上当呢?你与皇上吵闹,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呀!”
上官若揪了一块字帖的边角:“我就是气!气他不信我!我跟他夫妻二十多年,我是个什么性子他还没看出来吗?我做得出那种伤天害理的事吗?一个青楼的官妓,谁耐烦多看她一眼?动手?哼,我还嫌脏呢!”
婢女轻拍着上官若的背,摇头道:“娘娘,依奴婢看,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
上官若撕纸的动作一顿,看着她道:“什么意思?”
婢女犹豫了一下,道:“奴婢觉得,皇上之所以冷落娘娘,是因为娘娘总是揪着淑妃的身份不放。”
上官若愕然地蹙了蹙眉。
婢女解释道:“您忘了,皇上的生母,也是一名官妓啊!您一口一个官妓是贱人,皇上听了,又怎么会高兴呢?”
“我……”上官若一噎,“我骂的是淑妃!又不是那个女人!”
“你瞧瞧瞧瞧,哪儿有儿媳把婆婆喊成‘那个女人’的?”婢女反问了一句。
上官若赌气地撇过了脸:“本宫的婆婆是孝贤仁皇后!一个青楼官妓,也配得上做本宫的婆婆?”
婢女越发坚定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了,儿媳不敬重婆婆,对任何一个稍微有点儿责任感的男人而言,都是一件很难容忍的事。曼娘出现以前,这种矛盾还不大明显。
逢年过节,王妃带世子去祭拜先皇室的牌位,摄政王一人前往后山给生母烧纸磕头。摄政王知道王妃看不起自己生母,从不强求王妃给生母上哪怕一小炷的香。而王妃呢,摄政王不强求,她自己便装聋作哑,过门二十多年,愣是连婆婆的牌位都没看过。
但这,毕竟是一种彼此极力隐忍才换来的平衡,像蜘蛛网一样,本身就不牢固,淑妃的到来,轻轻松松便吹破了这张蜘蛛网。
王妃天天骂淑妃是官妓,是不要脸的贱人。
王爷听了,想自欺欺人地不计较王妃多年的不孝都不行了。
婢女叹了口气:“娘娘,恕奴婢多嘴,皇上对淑妃,未必是动了男女之情。”
上官若才不信呢,鼻子一哼,委屈道:“没听菊青说吗?他都爱到不碰她身子,只要她的心了!”
“噗嗤!”婢女笑了。
上官若火了,弹了她一个爆栗:“你还笑?”
婢女那是笑得忍都忍不住啊:“娘娘,你自己是过来人,难道不明白,男女之间,一旦相互吸引,便会想着那档子事吗?淑妃是真心仰慕皇上的,想必平日里没少勾引皇上,皇上却一直到被人下药才碰了她,你不觉得太奇怪了吗?若真心喜欢,没下药,也会像饿狼扑食一般吧!”
上官若想起那个混蛋每次都恨不得把她折腾死的劲儿,耳根子一红,不说话了。
婢女知道自己的话终于起了作用,讲半天,原来女人还是爱听好话啊,讲她缺点她是听不进去的,非得紧着她的优势说,婢女趁热打铁道:“皇上的生母死得早,据说只是得了很普通的风寒,随便抓两副药便能治愈,但因为没钱,皇上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生母病死了。奴婢想,这一定是皇上心头一根永远拔不掉的刺!”
上官若似懂非懂,或者,她不愿意去懂,皇上心底的伤,她不愿意去触碰,碰到了,连带着自己也会跟着疼。
婢女哪里会放过这个敲醒她的机会?皇上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婢女并无证据,但婢女明白,让皇后接纳皇上,对皇后而言,是最优化的策略。
“奴婢虽不曾伺候过皇上,但奴婢猜得到,皇上在小时候听到的最多的词就是‘贱人’,而且是骂他生母的。”
一个官妓,一朝得了皇帝的*,因有孕而被养在行宫,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被多少人唾弃过了。偏偏皇帝还不待见他们母子,任由他们母子被人欺负。
婢女再次一叹:“皇上现在正宠淑妃,你跟淑妃作对,只会让皇上想起那些欺负过他们母子的人。而你不知不觉间,也在他心里变成了那种人。”
上官若擦了眼底的余泪,哽咽道:“我没有!我……没欺负他!我……”
婢女温和地笑着:“奴婢明白,娘娘对皇上的心,是真的。”
上官若咬唇:“可……可……可那个贱……唉!总之,我还是不高兴!”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四年的积怨,哪里是一时半会儿便能彻底消磨的呢?
婢女笑了笑,说道:“娘娘是不高兴皇上对淑妃好?”
“当然!”
“要是他们两个闹翻了,娘娘会不会高兴呢?”
“那还用说?”
婢女笑得看不见眼珠了:“那娘娘就快别跟皇上怄气了,赶紧把皇上哄回来吧!”
“哄他?我现在跟他在一起……不舒服!”上官若的气,没消干净。
婢女继续循循善诱:“娘娘只管想,是跟皇上呆在一块儿不舒服的多,还是看着皇上与淑妃呆在一块儿不舒服的多?”
两害相权取其轻。
这几乎是一道没有疑惑的题。
但上官若依旧没有动静。
婢女快要给她跪了,直接使出杀手锏道:“娘娘,就算你要与皇上和离,和离之前也得惩罚一下子这对狗男女吧!”
上官若拍桌一喝:“成交!”
……
而诚如上官若担心和厌恶的那样,在御书房门口堵住皇帝时,淑妃也死皮赖脸地呆在那里。
淑妃看到上官若,明显一怔,随即施了一礼道:“皇后吉祥!”
出乎她意料的是,上官若没像往常那样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上官若微微一笑,道:“淑妃也来了啊?这么晚,怎么还不歇息呢?本宫瞧你脸色不大好,想必是夜里没睡踏实吧。唉,你是不是担心本宫会因为菊青的事儿找你麻烦?你多虑了,本宫啊,不是那蛮不讲理之人,绝不会牵连无辜的!”
比演戏,谁不会啊?
淑妃呆愣了!
皇帝也像傻子似的看着她。
上官若笑得越发灿烂,还上前,挽住了皇帝的胳膊:“皇上,臣妾刚刚说错话了,皇上不要与臣妾计较,臣妾不是有心的。”
装无辜,她也不差啊!
淑妃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还是那个一身公主病、谁都不放在眼里的上官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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