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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腹黑贤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偏方方
不少百姓自三十一号晚便守在了山脚。
马车抵达后,皇帝下车,众人参拜。
皇帝没使用侍卫抬来的轿子,而是步行上山。
这一举动,自然赢来了不少百姓的好感。
要知道世宗陛下与明宗陛下在位时,可都没徒步上过山。
百姓们尾随在皇帝身后。
突然,一名在半山腰歇脚的老太太,体力不支,从台阶上跌了下来。
皇帝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对方,不仅不嫌对方脏乱不堪,还主动给对方喂了水喝。
“老人家,你没事吧?”
皇帝的语气与表情,都非常地和蔼。
老太太虚弱地睁眼,感激涕零地道谢,最后,又要跪下给皇帝磕头。
皇帝免了她的礼,并安排了一名宫女陪在到一旁的凉亭了歇息,等恢复了力气再上寺里来。
皇帝亲民的形象,又深入人心了一分。
至于老太太是真的病了,还是个托儿,谁知道呢?
反正老百姓被皇帝的举措感动得稀里哗啦的。
“皇上是个好人啦。”
“嗳,你们知道吗?那个强占女童的九门提督,明宗陛下都不敢动的人,皇上一登基就给咔嚓了!”
“是呀,还有冀州都督,贪污了数百万两银子,儿媳还是个公主呢!皇上说办就给办了!”
“皇上爱民如子,怎么会犯了过世呢?”
……
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谈开了,其中,有没有诸葛夜安排的托儿,不得而知。
但不能否认的是,皇帝还是摄政王的时候就已经颇得人心了,登基四年以来,勤政爱民自不用说,而且,没有错办过一件案子,没有冤枉过一个好人,对于贪官污吏的打击,更是前所未有的狠辣。在大多数人眼里,他的确是个千古难逢的好皇帝。
只是,这么优秀的皇帝,究竟是犯了什么错,触怒上天了呢?
百姓们带着疑惑,跟随皇帝进了普陀寺。
文武百官已经到了,对着皇帝行了一礼。
方丈率领一众弟子出门迎接。
“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帝王威压,如龙卷大海,浩瀚浩淼,在肃穆的庙堂上方经久回荡。
众人不由地又将身子福低了几分。
皇帝摆手,不怒而威道:“平身。”
“多谢皇上!”
众人叩谢,起身而立。
皇帝问向老方丈:“敢问方丈,祭坛可准备妥当了?”
方丈施了一礼道:“都准备妥当了,只等吉时一到,便可开坛做法,与上苍叙话。”
“有劳方丈了。”皇帝客气地说道。
方丈再施一礼:“不敢。离吉时还有一个时辰,皇上先到楚林馆歇息一二吧?”
楚林馆,是普陀寺为感激楚芊芊建造的,当初若不是楚芊芊将抓获漠北细作的功劳让给了普陀寺,普陀寺怕是像别的寺庙一下逐渐被外族信仰给打压了。
皇帝好言拒绝:“朕来是要像上天请罪的,心诚则灵,为了天下苍生,朕不可贪念一时的享受,还请方丈带朕去祭坛吧。”
“阿弥陀佛!”方丈又施了一礼,领着皇帝去往了祭坛。
祭坛设在普陀寺的正中央,东西南三面环绕着观音殿、文莱菩萨殿、禅房,北面,一座宝塔耸入云霄,正是世宗为欧阳倾建立的宝灵塔。
皇帝望了望宝灵塔的方向,总觉得今日的宝灵塔,与印象中的感觉不大一样了。
“皇上,请。”方丈指了指地上的垫子。
皇帝撩开龙袍的下摆,跪了下来。
文武百官在他身后,也全都跪了下来。
年四爷要谋夺皇位是肯定的,只是,他一没了钱,二没了权,又假死那么多年,哪里还有民心?而今不过是一个日食罢了,纵然皇帝犯错,也不至于罪过到要把皇位拱手让出去。
那么,年四爷究竟打着什么如意算盘呢?
巳正,一朵黑云自天边飘来,紧接着,小小月影旋身挡住光芒万丈的旭日,月亮为弓,满弦射日,原本被烈焰焚烧得刺目的天空随着众人每一次的呼吸渐欲暗沉,直至如墨。
天,完全黑了!
百姓躁动了!
就在大家惴惴不安之际,一道惊雷自天边响起!
嘭!
嘭!
嘭嘭嘭!
不,又好像不是雷声,是什么巨大物体的爆炸之声,连带着大地都抖动了。
日食渐渐消散了。
暗沉如墨的天际恢复了皓朗清明。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
“啊——快看!快看啊!宝灵塔……宝灵塔倒了!”
皇帝与众人一并望了过去,就见矗立了二十余年的宝灵塔,果然倒下去了,倒在了一片废墟之中,刚刚那阵地动山摇的感觉便是这么来的。
可这非常奇怪不是吗?
好端端的宝灵塔,怎么说倒就倒了呢?
若是雷击,为何不见电闪?
若是地震,为何不见屋毁?
众人震惊到了极点。
很快,他们发现这并不是最令人震惊的。
烟雾消散后,一个半破的铁笼子浮现在了众人的视线。
而铁笼子内,用手腕粗的铁链,锁着一个狼狈不堪的犯人。
看他的模样,像是已经被关了不少年月。
这个认知,让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大了。
他们只听说过雷峰塔下镇着白蛇,没听说宝灵塔还镇了个犯人!
那犯人跪在地上,手被铁链高高吊起,许是灰尘嵌入了他的口鼻,他低低地咳嗽了几声。
随后,在众人不可思议的注视下抬起头来。
他的脸上,脏兮兮的,头发,乱糟糟的。
可即便如此,仍是认出了他,认出的不是别人,正是前任帝师张太爷。
“陛……陛下,世宗陛下——”





御宠腹黑贤妻 【28】一条亵裤的威力
张太爷踉跄着步子,奔向了铁笼中的囚犯。
“陛下!”
而随着他的呼喊,一些年长的官员也纷纷认出了对方。
“啊!是陛下!真的是世宗陛下!”
“世宗陛下!”
“世宗陛下!”
越来越多的人跑了过去。
方丈呆住了:“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宝灵塔的下方囚禁了一个犯人,而犯人是官员们口中的世宗陛下。要知道,这座宝灵塔就是世宗陛下命人修建的呀,他自己……怎么反而成了塔底的囚犯呢?
方丈疑惑的眸光扫过世宗长满胡渣与污垢的脸,最终投向了皇帝。
皇帝一言不发地看着世宗,眸光深幽。
一些没有跑过去的大臣看着世宗,也是眸光深幽。
有胆大的低声问了皇帝一句:“皇上,那真的是世宗陛下吗?”
从容貌上来看,是的。
那大臣又担忧地问:“世宗陛下不是二十年前就死掉了吗?”
这点,恐怕要问世宗自己了。
“陛下!陛下你怎么样?”张太爷脱了官袍,盖在年四爷的身上。
另一边,有武艺高强的武将拔剑斩断了铁链。
年四爷虚弱地靠在张太爷肩头,仿佛随时都要死过去一般:“张……张帝师……”
张太爷老泪纵横:“是!臣在!”
“咳咳……”年四爷咳嗽了几声,嘴角溢出点点血丝。
张太爷心疼得无以复加:“陛下!你怎么会在这里?臣……臣以为陛下仙逝了!”
不少官员跪地:“臣等,也以为陛下仙逝了!”
年四爷虚弱得好像开不了口了,任谁被囚禁了二十年,大概都不能保持良好的体力。他甚至,还闭上了眼睛,仿佛受不了头顶的光线。
张太爷抽泣道:“陛下!陛下!”
年四爷费力地睁开眼睛,望向立于祭坛之上的皇帝,眸中闪过一丝愤恨:“皇叔,老天有眼,总算让我重见天日了!”
这么一番话说下来,还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呢?
果不其然,张太爷脸色一变,看向了冰山一般的皇帝:“世宗陛下,是……是皇上把你囚禁在这里的?”
年四爷点了点头。
张和素来跟他老子不和,他老子要帮的,他统统不待见,他驳斥道:“胡说!皇上囚禁你做什么?皇上早就是九五至尊了,看不过眼,不如直接杀了你啊!留你又有何用?”
没错,如果是为了谋朝篡位,皇帝折磨世宗这么多年不足为奇,毕竟世宗是先皇,只要他活着,后面的皇帝都不如他正统,他颁布一道诏书,的确有权决定下一任帝王。可问题是,皇帝已经登基四年,之前不需要靠世宗来承认自己,之后就更不需要了。留着世宗,没有任何意义,反而还有一丝危险。
年四爷双目如炬却有气无力地说道:“他……他利用琰儿的性命要挟我,让我传位给他,我不同意,立下诏书,传位给了二弟,他又把我关起来……一直折磨了这么多年……他说……他要我看着他这个青楼官妓的儿子……是怎么谋夺江山的……”
难怪不杀了世宗,原来是想日日夜夜折磨世宗,这个皇帝,看来不仅是狠辣,而是变态!
人群中,不知谁高呼了一句:“皇上囚禁世宗陛下,最终惹来日食!其心可诛!其心可诛啊!”
日食在这个时代,原本就是不祥的征兆,且一定是帝王犯下了重大过失。皇帝哪怕没错,也要在天坛进行忏悔,何况眼下出了这么大的乱子,皇帝想摘干净似乎已经不可能了。
百姓们纷纷朝年四爷投去了同情的眸光,又纷纷朝皇帝投去了憎恶的眸光,仿佛他们一直被皇帝德厚流光的外表欺骗了,这一刻真相大白,他们心中的怒火,足以烧掉一座城池!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失去了民心的皇帝,是很难稳坐帝位的。
“把皇位交出来!还给世宗陛下!”
有人带头,高呼了一句。
“对!把皇位交出来!你这个暴君!囚禁了世宗陛下那么多年!还谋夺皇位!你娘是青楼妓子!这么肮脏的身份,有什么资格做我们的皇帝?”
这个是托儿无疑了。
皇帝的生母是谁,在经过大君的严格镇压后,已不再有人谈起,大部分人只记得皇帝是孝惠仁皇后的儿子,深受孝惠仁皇后的喜爱。可这一刻,旧事重提,宛若揭开了一道疤痕一样,每个字都往皇帝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戳。
皇帝的眸光一点点黯淡了下来。
年四爷将皇帝的表情尽收眼底,他知道,皇帝生气了,皇帝是个很孝顺的儿子,你可以瞧不起他,但绝不能辱骂他母亲,就连那么深爱的上官若,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触碰他的逆鳞。一个平头百姓,怎么敢呢?
我的好皇叔,快动手吧!
动手打死这些刁民,别再让他们抨击你母亲了!
皇帝自然看出了年四爷的如意算盘,不就是逼得他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对手无寸铁的百姓痛下杀手吗?这么一来,他就越发坐实暴君的名号了。也越发洗脱不了囚禁世宗的罪名了。
不得不说,一环扣一环,年四爷设计得十分秘密与巧妙。
不过,年四爷似乎忘了,这世上,从来没有不透风的墙。
“太子驾到——”
随着孙内侍尖细的嗓音,一顶由十六名壮汉抬着的软轿子威风凛凛地走上了祭坛。
诸葛夜一袭白衣,容颜冷峻,端坐在铺了垫子的软席上。
他的面色颇有几分苍白,对于习惯了他弱柳扶风之态的众人而言,这并无任何不妥。
反正他三天两头犯病,今天活蹦乱跳,明天就可能下不来床。
他握拳掩住唇瓣,轻轻地咳嗽了几声。
他这咳嗽,比年四爷的正宗多了,不愧是患病多年老字号,演病人完全是本色出演。
他坐在软轿上,欠身给皇帝行了一礼:“父皇。”
皇帝摆手示意他平身。
他又慢悠悠地看向对面的年四爷一行人道:“父皇,宝灵塔被人炸了吗?何人这么大胆,竟敢挑在您的祭天仪式上炸毁宝灵塔?这不是故意要给您安一个不敬世宗陛下与端敏皇后的罪名吗?”
炸?
那几声巨响……
百姓们的脸上现出了一丝困惑。
皇帝就道:“不知道是谁炸的,父皇也困惑得很。”
诸葛夜又问:“那人是谁?好生眼熟的样子。”
皇帝挑眉:“不可能眼熟吧?世宗陛下过世时,你才不到四岁。”
“哦。所以……那是……世宗陛下?”诸葛夜满是不屑地问,“世宗陛下早已入土为安了,这是哪个戏子唱着大戏吗?”
张太爷花白的眉毛一拧:“太子殿下!不可对世宗陛下无礼!”
诸葛夜沉下脸来:“老头儿,他说他是世宗就是世宗,证据?”
假死也是要付出代价的,但凡他携带一点儿与身份有关的东西,都容易被查出来,诸葛夜就不信,他死不承认他,他还真能怎么样了。
年四爷心头冷笑,黄口小儿,以为这样就能难住我?未免太小瞧我了!
“我被囚禁于地牢二十年,除了这一身囚衣,什么都不剩下了。”把过错推给皇帝。
要找证明身份的东西,好哇,找皇帝要去!找到了是你们本事,找不到,对不起,那是皇帝毁了,不是我。
张太爷忙道:“太子殿下,这真的是世宗陛下啊!”
诸葛夜冷冷地勾了勾唇角:“你的意思是,他真的世宗陛下,而我父皇真的将他囚禁在宝灵塔下二十年?”
张太爷哑然。没错,他的确是这么认为的,他信世宗,比信自己还要信他。以他对世宗的了解,世宗绝不可能主动谋害别人,尤其是与自己有着血亲关系的皇叔。
诸葛夜懒得跟张太爷废话,有些人,一旦固执地认定某事,就再也听不见别人的话。诸葛夜问向年四爷:“你是说,你一直被囚禁在这里,哪儿也没去?”
年四爷露出一抹苦涩的笑:“被锁着,能去哪儿?”
“也没见过你的家人或者亲人?”
“谁都没见过,只有几个狱卒。”
其实,如果欧阳珏与诸葛琰跳出来指证他,他还是挺危险的,可问题是,他们两个,宁死都不可能背叛他。至于山庄的部下,全都是他的死士。
但他,忽略了一个人,那就是欧阳瑾。
欧阳瑾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给人作证了,她似乎,一直不可避免地被卷入一些大事,先是指证楚芊芊,后是指证姚汐,现在,又来指证年四爷,天知道,她其实,谁都不想指证,但为什么每次都那么惨、那么别无选择?
楚芊芊告诉她,如果成功指证了年四爷,就给她永久性的解药,她再也无需受楚芊芊的掣肘!
虽然这么做,会惹诸葛琰生气,会得罪年四爷,可为了身家性命,她顾不了那么多了。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希望诸葛夜把年四爷虐死,以免年四爷回头来找她寻仇!
“他……他是度假山庄的庄主!他没有被囚禁在地底!大家别被他骗了!”
一语激起千层浪!
年四爷的眸子里快速闪过一道凶悍的波光:“你是谁?在胡说什么?”
小贱人!竟敢出卖她!
欧阳瑾被他凶悍的眼神吓得倒退了几步,可话已出口,年四爷是不可能放过她了,为了彼此共同的胜利,她必须把年四爷往死里踩!
“四……四爷,你别再装了!这几年你干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我有证据,证明你不是哪儿没去过!”
口说无凭,单单几句话,当然不足以令人信服,毕竟世宗与欧阳瑾,百姓们想都不用想,肯定是相信前者的。
百姓们齐刷刷地看向了欧阳瑾,想着她能拿出什么证据。
而年四爷也饶有兴致地望着她,在年四爷看来,欧阳瑾胸大无脑,心思歹毒却不够细腻,属于想害死一堆人却最终只会害到自己的蠢蛋。
她能拿出什么证据?
别是他的字画,那样,他大可反咬她,说她是受了诸葛夜的指使,找人临摹他的作品栽赃陷害!
欧阳瑾咬咬牙,从布袋子里掏出了一块红红的大布片!
“这是年四爷的亵裤!”
“嗷呜——”
一条雪白的小狼崽,跐溜一下从诸葛夜的轿子里跳下来,围着亵裤闻了几下,闪电般地扑向了年四爷!
这一下,众人看傻了。
方丈忽然想起自己的后院也养了两条流浪狗,忙叫弟子去牵来。
很快,一黄一黑两条狗狗奔来了,它们在亵裤上闻到了年四爷的气味,全都跟那小狼崽一样,扑向了年四爷。
如此一来,谁还看不明白呢?
如果他真被囚禁了二十年,怎么会让自己的亵裤流落到了外面?瞧那花样子,是今年才刚流行起来的咧!
年四爷做梦都没料到自己千防万防,竟栽在了一条亵裤上。
欧阳瑾是脑子有毛病啊,干嘛偷他亵裤?
欧阳瑾其实想偷衣裳的,但衣裳太大,她带不出来,只能翻了一条亵裤塞进袖子里。
为了解药,她拼到这个份儿上了,老天爷,求你收了年四爷吧!
一场栽赃,以如此简单的方式暴露了破绽,这是年四爷做梦都没想过的事。
年四爷快要吐血了!
他费了那么多心机,那么多财力物力人力,到头来,却被欧阳瑾拿一条亵裤扳回一局!
这……这输得……太不爽了!
诸葛夜淡淡一笑:“世宗陛下,你还有何话说?”
年四爷胸口一痛,喷出了一摊血迹。
诸葛夜好笑地看了他一眼:“这日食,其实是你引来的!你蓄意栽赃我父皇,又摧毁了为端敏皇后和小王爷祈福的宝灵塔,老天爷真正惩罚的人是你吧!”
众人恍然大悟,对呀!世宗也是天子,他犯了错,也会遭到上天惩罚的。
百姓们对世宗的怜悯统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深深的厌恶。他们并不那么在乎谁做皇帝,但他们讨厌被人欺骗,世宗陛下陷害自己皇叔不说,还拿他们当猴儿耍、当抢使,实在是太过分了!
诸葛夜瞅着时机成熟,大掌一挥:“虽不知你当年为何假死,但你今日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犯了律法!孤,会对你亲自审问!来人!把他押回大理寺!”
侍卫上前,欲擒住年四爷。
张太爷护在年四爷跟前,被侍卫一把扯开!
又有几个不顾真相的脑残粉死死挡住侍卫,也全被侍卫扯开。
就在侍卫即将抓住年四爷时,一道银白色的身影从天而降,正是在东宫养病多日的诸葛琰。
诸葛琰一掌劈晕了侍卫,揽住年四爷施展轻功离开,却被诸葛夜飞身拦下。
诸葛夜拔出腰间的软剑,横空斩向了诸葛琰。
诸葛琰被迫松开年四爷,但他没带兵器,不过几招便落了下风。
年四爷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递给了他:“琰儿,接住!”
诸葛琰接过匕首,以尖端挡住了诸葛夜的软剑。
诸葛夜一跃而起,劈上了诸葛琰的面门。
这一招,用尽了全力,诸葛琰根本躲避不及。
“不要——”楚芊芊跑上祭坛,眼看着诸葛琰就要丧命在诸葛夜的剑下,拼劲全力喊出了声。
诸葛夜的动作凝空一顿!
正是这一顿,诸葛琰逮准时机,将匕首插进了诸葛夜的胸膛。
皇帝飞身而起,一脚踹开诸葛琰,将儿子抱入了怀中:“夜儿!夜儿!”
伤口的血,是黑色的。
这匕首……有毒!
诸葛琰怔住了。
年四爷一把扣住他手腕,扔了一个烟雾弹,带他离开了。
……
幽暗的房间,诸葛琰缩在墙角,一闭眼,全是诸葛夜满身黑血的样子。
虞伯推门而入,点了一根蜡烛。
“少主,你把自己关一整天了,肚子饿不饿?”虞伯担忧地问。
诸葛琰单手捏紧额头:“虞伯,我伤了太子。”
虞伯走近他:“老奴知道,少主不是故意的,少主不必自责。”
“我是故意的!”诸葛琰揉了揉面颊,“我……我只是不知道匕首有毒。虞伯!我父亲……年轻的时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我越来越看不懂他了?为什么他变得……”
这么心狠手辣?
虞伯抬起满是褶皱的手,摸上了诸葛琰的脑袋:“陛下……是个好人。”
……
“来,我敬你一杯。”另一间厢房内,纳兰嫣笑着举起了酒杯。
年四爷冷冷地笑了笑:“有什么好敬的?又没成功!”
纳兰嫣眼神一闪,不以为然地说道:“成不成功,可不是今天一件事就能定夺的,该追随你的,哪怕你陷害了皇帝,他们还是会追随你!只要你一天是世宗陛下,就一天拥有他们的忠诚!张太爷,不就是个完美的例子吗?”
没错,尽管被揭穿了阴谋,可还是有不少脑残粉,放着正义不理,只站他的队!这其中,不乏曾经被皇帝打压过的官员。大家同仇敌忾,撼动皇权,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至于老百姓那边,日后,再慢慢儿地经营!
举杯,与纳兰嫣碰了碰,年四爷笑道:“最开心的是诸葛琰这颗棋子,一直没脱离我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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