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军神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过河卒
披着伪装网的141大解放把全团官兵源源不断地运向施工工地,光缆线路大多穿过庄稼地,先期负责测量的部队已经用白石灰撒了笔直两条线,一眼望不到头,麦苗刚刚露出头,麦芽顶着一层露珠,跳下车,各排迅速集合进行施工前动员,炊事班的战士则寻找有利的地形固定好餐车,这种餐车是在上一次战役演习是用过的,那就是一个移动厨房,什么东西都有,能满足一个连的食物供应。
“同志们,我们排的施工长度一共有三百米,我们都看到了,脚下就是老百姓的庄稼,已经长出了嫩芽,我们当中大多数的从农村来的,都知道种庄稼不容易,所以要尽量少毁坏庄稼,我们施工的时候要把挖出的土尽量往高出堆,我们排评功的标准不仅是比质量、比进度,还要比高度,看哪个班毁坏的庄稼最少,大家说好不好啊?”孙家树对全排说。
“好——”全排战士异口同声地说。
“不错,下面各班战士带到指定的地段开始施工。”孙家树命令。
经过简单的动员,战士们便一字排开挖起来,训练场上是标兵,施工场上也应是标兵,在部队,排长一般都无需动手,只做督导和指挥工作,但孙家树却身先士卒,亲自承担了一段20米长的挖掘任务,他的一条腿动过手术,不宜参加重体力劳动,伤腿一用力就全身冒虚汗,但是他还是强撑着挖下去。看到排长都亲自动手,排里的战士谁还不卖力?入进十月,上午的气温仍然很低,大家干了一会儿,衣服就被汗水浸透了,不得不脱下衣服,一个个光着膀子干起来,整个工地一派热火朝天景象。一开始,工程进度很快,但挖到一定深度进度就缓下来,沟宽仅容一人,铁锹在下面挥不开,而且为了最大限度地减少毁坏老百姓的庄稼,战士们都尽量地把挖出的土王高处堆,他们只能像田鼠一样一点一点向外刨土,身上沾满了土,被汗水一冲就变成了一绺绺的泥巴,谁也顾不上擦,都在争分夺秒地干着。
远处传来了隆隆的炮声,那是兄弟连队挖着石头了,铁锹和铁镐都已经无能为力了,只好搬来了救兵,工兵连的官兵开始用炸药开道了,没挖到石头的连队都暗自庆幸自己分到了好地段。
中午时分,值班员吹响了开饭的哨子,官兵们一个个疲惫地从沟里爬上来,孙家树感到伤腿像针扎一样疼,不用说,肯定肿了,腿疼得无法走路,他只好拖着走。
每个班的值日员端着两个大盆子,一个盆子盛大米,一个盆子盛菜,就像野外拉练时一样排着队从炊事班打来大米和揽锅菜,然后一个班围成一个圈吃起来。
孙家树习惯地来到四班,张二顺殷勤地拿起碗给他打饭,这时李喜娃喊道:“排长,你现是排长,不是四班长了,不应该老往往四班跑了,来我们一班吃吧。”
孙家树笑着对张二顺说:“这不,那边提意见了,今天我先去一班吃,明天去二班,一个班轮一天。”
“你去吧排长,免得他们提意见。”张二顺兵不介意。
孙家树拖着一条腿来到一班,李喜娃急忙站起来让位,孙家树刚想蹲下来,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他忙又直起身说:“那边有一个土堆,我还是坐在那儿吃吧。”
李喜娃伸手抢过孙家树的饭盒,从盆里扒了满满的一盒米和菜递给孙家树,孙家树说了声“谢谢,吃不了这么多。”,就一拐一拐地朝小土堆走去。他艰难地坐下来,一边吃一边看着连里的战士。当兵的也不知图个啥?他们当中有一部分战士再有一个月就要退伍了,干劲还是那么足,有些老兵连个副班长也没当上,临退伍了肩膀上还是扛着窄窄的两条细杠,他心中发出无限感慨,如果有默默无闻奖,我们的战士毫不疑问要首先获得。
接下来的几天,官兵们都在不停地挖呀挖,工程在战士们脚下不断地向前延伸着,路线大多数穿过庄稼地,但有时也会穿过山地和河流,二炮连的工程就被一条小河挡住了,河水不深,但足以淹没膝盖,按照工程技术要求,光缆必须埋在河底以下1米深才能保证光缆不被损坏,这可把二炮连的官兵们难住了,总不能钻进水里挖吧?连长和几个排长商议后决定,在上游狭最窄处筑坝截流,等下游水浅了就抓紧时间挖沟,上游如果水聚得多了就放水。
工作部署完毕,大家分头行动。李喜娃带着一部分人到上游截留去了,四班长张二顺负责在下游挖沟。没多大功夫,河水已经被上游筑起的堤坝拦住了,下游的战士们迅速卷起裤腿跳进水里,水凉得刺骨,但没有一个人退缩,战士们挥锹大干起来,河底表层是沙子,但往下挖都是小石子,再往下挖就是大石头了,挖得越深石头越大,最后铁锹已不起作用了,只能用钢镐一点一点掘,一部分战士还要端着脸盆不停地往外舀水,稍微停一会儿,挖的沟里就会渗满水。
大家争分夺秒地干着,这时,上游传来消息:赶快撤离,水快要漫坝了。下游的战士迅速进行清底工作。孙家树用力地撬动着一块大石头,这是这条沟的最后一个障碍,他正准备弯腰搬大石头,四班长张二顺大声喊:“排长,快上来,水下来了。”孙家树好像没听见,他一运气,就把大石头抱了起来,如果不抱出来,搞不好还要进行一次筑坝拦水。
他刚直起身,水就漫了下来,一下就湿到了他的腰部……
张二顺急忙接过孙家树手里的大石头,其他战士七手八脚把他们的排长拽了上来,再看孙家树,腰部以下全湿了,裤子紧紧地贴在腿上,张二顺二话没说就脱下裤子,自己只穿了一条秋裤,他拿着裤子对孙家树说:“排长,快把湿裤子脱下来换上我的裤子。”
“你快穿上,我脱下来拧一下就好了。”孙家树并不想换。
张二顺对班里的几个战士一使眼色,全班战士架起孙家树强行褪掉了他的裤子,只剩下一条大裤头,孙家树的伤腿就全暴露了出来,做手术留下的伤病清晰可见,而伤口处已经肿得像发面馍一样了。
在场的战士眼睛都红了,张二顺哽咽着对孙家树说:“排长,你不能再这样干了,再这样下去你这条腿非残不可。”
孙家树忙穿上裤子对张二顺说:“不就是肿了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们可别让连里知道。”
“不让连里知道也行,但你要答应我,以后不能亲自下手干了,你是排长,只要指挥干就行了。”张二顺说。
“好好,我只指挥。”孙家树连忙答应。
这时,一班长李喜娃远远地跑过来,他问:“发生什么事了?四班长,你怎么没穿裤子?”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回答,孙家树连忙说:“刚才水下来得太猛,四班长被水冲了。”
李喜娃笑着对张二顺说:“你呀,我们在上游早就警告你们快漫提了,这可怪不得我们。”
张二顺忙说:“不怪你们,不怪你们。”
李喜娃笑嘻嘻走了。
回到军营,孙家树进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换裤子,脱掉了裤子,看到双腿已被水泡得白涨白涨的,特别是那条伤腿,明显粗了许多,他伸手轻轻地揉着膝盖,感到里面隐隐作疼,看来膝盖并没有完全康复,他轻轻地揉着膝盖,以减轻疼痛感,忽然听到门外有人喊报告,他急忙又穿上了裤子。
门开了,通讯员小王进来了,他进门就说:“排长,您的信又被退了回来。”原来的通讯员小李子已经退伍了。
孙家树接过信苦笑了一声:“怎么老被退回来呢?地址没有错啊?”
“会不会是人不在那儿了?”小王问。
“我也说不准,小王,你坐。”
“排长,我还有事,不坐了,我先走啦。”小王说。
“谢谢你啊,有空常来玩。”孙家树说。
“排长,明年我想考军校,以后少不了麻烦你。”小王走到门口忽然转身说。
“是吗?欢迎你常来。”孙家树高兴地说。
小王走了以后,孙家树陷入了沉思:这已是第三封被退回来的信了,绿叶到底去哪里了?怎么会查无此人呢?就是真不想见我说一声就是了,不至于整天躲着啊?是不是自己写的那封绝交信深深地伤害了绿叶呢?可是,先写的绝交信的是绿叶啊?现在看来,这份感情他真的无法放弃,他已经深深地后悔了,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并不算残疾人,怎么能轻易放弃这段感情呢,可是,当他想挽回这段感情的时候,绿叶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绿叶啊,你到底在哪里啊?孙家树决定等电缆沟工程结束以后不管再忙,他也一定要亲自回一趟家里,不管绿叶躲在何处也要把她找出来,一定要当面问清原因,如果她真的不爱自己了,他才能完完全全地接受江珊。
《难以割舍的情》
决心舍弃这段情/
才发觉是我不够坚定/
想你的体贴/想你的柔情/
还想你甜甜的笑容/
思念的情绪就像蔓延滋生的藤/
我的世界已处在你的包围之中/
你在哪里/
没有你我会发疯/
你在哪/
没有你一切皆空/
今生今世你是我的全部/
天涯海角也要与你同行/
终极军神 瓜田李下【赠送400字】
电缆沟工程的线路还穿过了一片苹果园,二炮连的路段刚好在苹果园里面,因为部队要进入果园施工,当地的老乡早早地就在果园的里里外外加派了人手,原因很简单,怕当兵的偷摘苹果。二炮连在苹果园外面集合后,连长专一讲了一下劳动纪律,特别强调不准摘老乡的苹果,然后才让各排按照分好的路段进入果园,一排的路段刚好在苹果园里面,孙家树带着全排走进苹果园,苹果树很矮,战士们走到时候要低着头走才能不被树枝挂住,只见枝头上挂满了一串串红红的苹果,红得诱*人,硕果累累,把树枝都压弯了,看起来今年肯定是一个好收成,果园里到处飘着果香,低头看苹果树下,落了很多苹果,也是红得诱*人,看样子是被虫子拱了落在地上的,孙家树给三个班分配完劳动任务后宣布解散,没想到刚一解散,几个新兵就跑到树下弯着腰捡起苹果来,孙家树一看急忙吹哨集合,全排战士都感到很奇怪,怎么刚解散就又集合了?
孙家树大声说:“同志们,我们现在唱首歌曲好不好?”
“好。”尽管全排的战士都感到纳闷,既然排长叫唱,那就唱呗。
“革命军人个个要牢记,预备唱——”
“革命军人个个要牢记,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第一一切行动听指挥,步调一致才能得胜利。第二不拿群众一针线,群众对我拥护又喜欢。第三一切缴获要归公,努力减轻人民的负担。三大纪律我们要做到,八项注意切莫忘记了,第一说话态度要和好,尊重群众不要耍骄傲。第二买卖价钱要公平,公买公卖不许逞霸道。第三借人东西用过了,当面归还切莫遗失掉。第四若把东西损坏了,照价赔偿不差半分毫。第五不许打人和骂人,军阀作风坚决克服掉。第六爱护群众的庄稼,行军作战处处注意到。第七不许调戏妇女们流氓习气坚决要除掉。第八不许虐待俘虏兵,不许打骂不许搜腰包。遵守纪律人人要自觉,互相监督切莫违反了,革命纪律条条要记清,人民战士处处爱人民,保卫祖国永远向前进,全国人民拥护又欢迎。”
“大家唱的不错,张二顺,你说一下三大纪律的第二条是什么?”孙家树之所以问张二顺,是因为四班的几名新兵都去捡苹果了,也因为他是从四班出来的,四班的兵更听他的话。
“是,第二条是……”突然间让张二顺回答第二条是什么,他还一时回答不上来,只好小声哼着歌曲,这才知道第二条是什么了,“报告排长,是不拿群众一针一线。”
“回答正确,《三大纪律 八项注意》我们不是为了唱的,而是提醒我们要时刻做到的,大家说我们做到了吗?”孙家树严肃地说。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才注意到有几名新兵手里抓着刚刚捡到的苹果,怪不得排长让唱《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原来是这几名新兵违反纪律了。他们的班长马上训斥道:“把捡到的苹果都放回去,就你馋。”
几个新兵乖乖地把苹果放了回去,嘴里都在小声嘟噜着:“又不是从树上摘的,捡的也不行啊?排长真是太较真了。”
等新兵回来后,孙家树接着说:“三大纪律的第二条就是不拿群众一针一线,这个一针一线只是个比喻,就是什么都不准拿的意思,在没得到老乡允许的情况下,烂苹果我们也不准动。你们听说过《瓜田李下》这个成语故事吗?”
”没有。“
“那好,我现在给大家讲一讲这个故事:古时候,有一个书生出门,走到瓜田不小心鞋子被瓜藤挂掉了,为了不让人怀疑偷西瓜,就不弯腰去提鞋,当他走到李树下时,帽子被树枝碰歪了,为了不让人怀疑偷李子,连帽子也不去扶正,即“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正冠”,听了这个故事,大家也许会感到这个书生太迂腐,只要不偷,提提鞋子扶扶帽子会怎么样?这种思想是及其错误的。现在假如换成是我们,走到了瓜田里,瓜田里到处都是西瓜,如果走到这边刚好鞋子散开,蹲下来系鞋带,我们就会认为系鞋带是应该的;李子树悬挂着累累的果子,如果走到李子树下,刚好帽子被碰戴歪了,我们也肯定会去扶正帽子。现在我们到了苹果园,我们的战士过去捡苹果,也会给自己一个理由,苹果都烂了,我们捡了老乡也不会说什么。这些行为都在无形中放松了我们自己的道德标准,违反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古人尚有“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正冠”的高尚觉悟,何况我们是当代解放军战士呢?难道说我们还不如古人吗?”
听到这里,全排的战士都感到孙家树讲得有道理,特别是那几名新兵,更是心服口服,一个个惭愧地低下了头。
孙家树不失时机地水说:“我们做人就要做一个有高尚道德的人,有着严明纪律的人,这样,才无愧我们这身军装,无愧我们的神圣使命。下面开始干活,我看看谁愿意当小人,解散。”
战士们迅速回到自己的地段开始挖地沟,地上的苹果随处可见,战士们却视而不见,只顾埋头干活,干了一会儿身上就热起来,一热就流汗,一流汗就口渴,头顶就是伸手可得的苹果,抬头看一看,那一个个红红的苹果好像在向自己招手,不看到苹果还好,看了就更加口渴,看来古人所说的“望梅止渴”都是骗人的,苹果是越看越渴,摘一个苹果吃吃是再好不过了,但排长说了,做人要做道德高尚的人,地上的掉的苹果都不能拾,更别说摘苹果了。战士们只能拧开水壶咕咚咕咚喝上两口水,或者是眼不见,心不烦,干脆低着头干活,不去看苹果,但苹果的馨香还是一个劲儿的往鼻孔里钻,不抬头看看才怪呢。妈的,等干完了活,一定到外面买上一箱苹果,美美地吃个够,不止一个人这么想。
中午开饭,大伙都围坐在苹果树下吃饭,今天战士们水壶里的水都早早地被喝完了,大家都在谈论苹果如何如何好大,如何如何红,就是不知道甜不甜,能尝一口也不枉此行啊。
这时,热情的老乡背着一箱刚摘的苹果来了,全是又大又红的苹果,他拿着苹果挨个向战士们手里塞,但没一个人伸手去接,老乡说:“今天你们是怎么了?是嫌我种的苹果不甜吗?”
孙家树对果农说:“大哥,谢谢了,不是你的苹果不甜,而是我们部队有规定,不准吃果园的苹果。”
老乡说:“我自愿送的也不行啊?”
孙家树笑着说:“今天就是买的也不行,等过了这两天,我专门过来买两箱苹果让战士们解解馋。”
果农听后伸出了大拇指说:“听说解放军纪律严明,我今天算是见识了。”
终极军神 大裁军【赠送500字】
在全团官兵的努力下,电缆沟工程进度进展很快,以每天两公里的速度迅速延伸着,照这样的速度,电缆沟工程不日便可提前完工,一天,王小川到工地办事,顺便到二炮连的工地上看望孙家树,二炮连的官兵一个个赤露着胳膊干得热火朝天,他一眼看到了正干得汗流浃背的孙家树,便急忙走了过去。
“孙家树,你怎么干得这样带劲,不要命了吗?”
孙家树正埋头苦干,听到有人说话,抬头一看是王小川,便高兴地说:“王小川,你小子怎么来了?”王小川却把中指放在嘴上示意他说话小声点。
“你出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王小川神神秘秘地说。
“有啥话就说呗,又不是干见不得人的事?”孙家树从地沟里跳了上来。
“不是告诉你小声点吗?上面传来风声,咱们师要缩编了,听说三二三五团的番号也要被撤掉,知道消息的人都往师部跑关系、走路子,你怎么还跟没事人一样?”王小川伏在孙家树的耳边说。
“部队也缩编了?不会吧?部队真要缩编了碍我什么事啊?”孙家树问。
“你还不知道吧?军里已经把提干的指标全冻结了,你的提干命令还没有被批下来,肯定也被冻结了,你还不赶快找找团长问问情况?让他帮助你疏通一下关系,哦,对了,你前一段时间不是跟一位上将拉上关系了吗?找他准行,你提干的条件比较硬。”王小川把孙家树拉到一边小声说。
孙家树听了小广东的话有点不相信:“小广东,事情不会是像你说的那样严重吧?部队缩编,还提干指标冻结,你开什么玩笑,部队好好的怎么会被缩编呢?再说了,就是缩也不会缩咱们三二三五团呀!我有点不相信,三二三五团可是r集团军的拳头部队呀。”
“信不信由你,我这可是内部消息,你我之外,你不能再让第三个人知道,包括你们连长,知道不知道?”王小川说。
王小川的话让孙家树将信将疑,他装作不屑一顾地说:“冻结就冻结吧,就算提不了干,当一辈子的兵也值。”他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犯起了嘀咕,千万可别真的提不了干了。
“孙家树,你可别不当回事,一定记着回去找人啊,我是抽空过来的,得赶快回去。”王小川临走仍不忘叮嘱孙家树。
王小川走后,孙家树继续忙着工程的扫尾工作,心里却做起了斗争,小广东说的话如果是真的,他还真的要活动一下他的事不可,他知道,如果现在他离开了,连队的工作肯定要大受影响,现在是施工的关键时候,个人的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几个星期后,电缆沟工程圆满结束,部队都先后返回了营房,让孙家树担心的事真的发生了。团里公布了上级下达的文件:经中*央军*委批准,a师将由一个师缩编成一个旅,下属各团缩编为营,部队番号改为三二三五旅。这意味着,全师将有一半以上的官兵退役或者调离。是去是留犹如一把长剑悬在每一个人的头顶,谁也决定不了自己的去留,连一向以稳定著称的三二三五团内部也开始躁动起来。有门路的干部和战士纷纷动用自己所能动用的一切关系活动起来,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继续留部队。
孙家树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这么一个优秀的团队怎么说裁就裁呢?不是有好几位中央首长都是从三二三五团出来的吗?他们怎么也不站出来说说话?但现实是残酷的,红头文件都已下了,三二三五团撤销已成定局。
王小川再次提醒他:“趁着师里和团里的首长还在,你赶快活动一下吧,你提干的条件比较硬,首长们不会不考虑的,先去找团长,不行就去找师长。听说师长准备调到集团军任参谋长,团长有可能任三二三五团旅旅长。”
一句话提醒了孙家树,自己如果不当回事,别人肯定也不会把你当成事了,现在找一找团长也好,免得到时候后悔,再说,这么长时间了,也该找一找团长汇报一下工作了,孙家树急急忙忙奔向司令部。
在3235团团长王文选的办公室,王文选正跟一位大校吵得面红耳赤,这位大校不是别人,正是军区特战大队大队长徐克明,特战大队的编制在这次裁军中已经被取消,大队升格为旅,他现在已经是军区虎啸特战旅旅长了,他的军衔已经添了一颗星。王文选和徐克明斗了半辈子,徐克明的职位和军衔首次超过王文选,他这次来找王文选的目的有两个,一是动员王文选去虎啸特战旅任政委,二是想带走孙家树和张二顺。
“我说徐克明,你来找我是不是向我示威来了?不错啊,现在是徐克明大校了。”王文选讽刺徐克明说。
“老王,你是我的老班长,我一向敬重你,但今天我却看不起你,为什么要在关键时候打辞职报告?即便是这个3235旅的旅长你争不到手里,但我的虎啸特战旅的政委也不会太让你觉得委屈吧?”徐克明说。
“徐克明,谢谢你的好意,不是我想脱下这身军装,而是不得已的事情,你也知道,我在越南战场上受过伤,现在弹头还在脊椎骨的地方没有取出来,弹头已经开始压迫中枢神经了,我已经感到力不从心了。”
“身体好坏不要紧,这样老王,你到特战旅以后,只让你管政治工作,其他的事你什么都不要管。你看怎么样?”徐克明劝道。
“谁不知道特战旅的政工干部个个都是指挥员,我去了会拉后腿的,我可不会去丢人,徐克明,你就不要劝了,我的转业报告马上就要批下来了。”王文选说。
“老王,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谁也拦不住,我这次来,还想带走孙家树和张二顺,你看?”徐克明问。
“就知道吧小子来没有好事,要想带走他们两个,必须满足我的一个附加条件。”
“老王,别说是一个条件,就是十个八个条件我也答应,什么要求你就说吧,我一定答应。”
“徐克明你也知道,我们团将要由团缩为一个营,人员势必会大幅度减少,军区提干的名额已经冻结了,有很多符合提干的优秀士兵将被迫退出现役,你看能不能从这一部分将要退伍的战士中间选一些优秀的士兵进入你的特战旅,这样,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个机会,当然,对你的特战旅也大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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