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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复婚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佟晓璋
他将头一偏,吩咐她:“快上来。”
孟引璋回头,先对罗婷说了声“谢谢”,才转到另一旁,打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聂绍琛却从车窗里探出半个头来,笑吟吟和罗婷搭话:“胆子不小,还敢瞒着我把她带来。”
罗婷知道他不是真的生气,所以只是微笑,“我认罚好了。”
聂绍琛也笑,“罚你下次聚餐把男朋友带来。”
罗婷笑得更灿烂些,“好。”
平日里和罗婷来往,聂绍琛虽然温和信任,但总是公事公办的态度。现在当着孟引璋,反而能和她开两句玩笑。
告别之后,他们各自开车离开。
帝都的繁华比起天都不遑多让,高架桥上车流不息,从车窗向外看去,一盏盏车灯变成一个个红亮的光点,缓缓移动,如一串暗夜明珠。只是此时此刻,一座城池的繁华入不了一对恋人的眼,孟引璋只偏头盯着聂绍琛线条冷毅的侧脸,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看什么?”聂绍琛貌似专心开车,可也忍不住时时偏头瞥她一眼。
不然怎么知道她看他?
孟引璋有点赧然,收回目光,*地说:“随便看看。”突然想起什么,碰了碰他的胳膊,扬声问,“喂,你喝了酒怎么还自己开车?在帝都还敢酒驾?”
“谁说我酒驾了?”聂绍琛白她一眼,“刚才我滴酒没沾。”
孟引璋不信,“出席宴会你一滴没喝?”
他一口咬定:“没喝。”
她有些担心,“你是胃病犯了不敢喝吗?”
“没有。”他说得理所当然,“就是不想喝。”
仔细瞧他两眼,确定他脸上真的没有病容,她才撇撇嘴说:“人家孩子满月宴,好心邀请你,你一杯酒都不喝,也太不给人面子了。”
聂绍琛毫不在意,表情有些倨傲,哼哼地笑着说:“我人到了,就是给了他十二分的面子。”
人前的聂绍琛装得像个谦谦君子,也就只有孟引璋知道他其实有多嘚瑟。她翻了个白眼以示不屑,鄙夷地说道:“你可真自恋!”见到他的兴奋劲儿过不去,嘴巴不想停,又好奇地问他,“你刚说什么罗婷的男朋友?你认识人家?”
他很随意地说:“听说过,是个港商。”
“港商?”孟引璋更好奇了,“也很多钱么?”
“不算很有钱,开着间建筑公司,规模不大不小,有待发展。”聂绍琛提起别人,声调总是四平八稳不缓不急,“他想和我合作很久了,我一直在考虑。今天罗婷事做得不错,回头我见见他,也算是给他一个机会。”
难怪刚刚他说让罗婷带着男朋友来聚餐时,她笑得一脸灿烂,原来这半开玩笑的一句调侃,就是一次难得的商机。
孟引璋还有事不明白,又问:“她男朋友自己有公司,她怎么还给你打工?”
聂绍琛扫她一眼,仿佛她问了个很蠢的问题,反问道:“谁说女人一定要给自己的男人打工了?你不也是别人的员工?”
孟引璋被他堵得没话说,他自己又换了话题:“别打听人家的事了,说说你自己吧。怎么突然来找我,是不是想我了?”
一说起情话来,他的嗓音就低柔缱绻许多,孟引璋听得飘飘然,忍笑说:“少臭美了!谁会想你?我来……是怕你太想我。”
他听了就摇着头笑,“你脸皮可越来越厚了。”
她哼一声,“跟你学的!”
聂绍琛张了张嘴,正要继续和她拌嘴,不巧手机就响了。他开车不方便接,就用蓝牙把手机连到车载音箱里开着公放。
手机接通,孟引璋听到那边乱哄哄的,一群人又吵又闹。一个男人的粗嗓门压过了吵闹声,大喇喇地说:“老聂,今晚叫了几个哥们一起玩玩,你来不来?”
那口气熟稔又亲热,一听就是交情不浅的好朋友。
在孟引璋的印象里,聂绍琛并不爱呼朋引伴,要不是太多应酬不得不出去,他几乎是个宅男,就爱在家守着她。更何况他也不在帝都定居,她真想不到,他在这里也有这么亲近的朋友。
人家对他亲近,他对人家却是淡淡的,一口回绝:“不去。”
那人不满地“啧啧”两声,“这么不给面儿?”
聂绍琛言简意赅:“我有事。”
那人很不屑,“切!大晚上的你能干什么?还不就是进进出出那点儿事!”
他说得猥琐又暧昧,孟引璋听懂了,不由脸色一红。聂绍琛也啐他一口,“胡说什么?你以为我是你们?”
“得啦得啦,在我们跟前儿还装什么装?”那人说,“你麻利儿过来,我们这边花姑娘也大大滴有,你来了随便挑,最好的尽着你,这还不成吗?”
又换了一个人,也是一口京片子,一起游说聂绍琛:“聂哥你来吧,难得你在帝都,还不过来好好快活快活?”
再换一个人,嘿嘿笑了两声,口气不怀好意,“来吧来吧,不然不辜负了你三里屯小钢炮的美名?这边儿的小妹妹们可都想你了!”
三里屯是帝都夜生活最繁华的地方,据说分布着大大小小八十多家酒吧,要情调有情调,要情趣有情趣,要情人么……当然也有的是情人。
孟引璋一个外地人,都对这里早有耳闻,至于那些土生土长的北京人,一提这地方就带出点不怀好意的暧昧,把这里当成新时代的“八大胡同”。
在那几个人口中,聂绍琛似乎就是个流连夜生活的浪荡公子哥。孟引璋根本不信,只好整以暇望着他,捂住嘴巴无声地笑。
聂绍琛是满脸的无奈,对那边的人们告饶说:“”





豪门复婚记 第55章
聂绍琛本来一直淡淡的,仿佛是不在乎,由着他们造谣。现在听人说他“想媳妇想得抹眼泪儿”,这脸上才终于有了一丝难堪,抢了孟引璋的话来说:“盛老二,你怎么话那么多?没事我挂了!”
说完就强硬地挂断了电话。
他一偏头,又睨着孟引璋说:“别听他们胡说八道,没一个靠谱的。”
孟引璋看他脸色紧绷,显然真的不想提这些,于是抿着唇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让他尴尬的话。
她想着那盛老二的话,想着聂绍琛不知何时同他们买醉,曾经想她想到流眼泪,眼前的甜蜜幸福就平添了一丝苦味。
然而这点苦并不涩人。
一味的甜蜜太容易发腻,就是要掺这么一点微苦才可口,像巧克力甜腻之后那点微苦的尾子,让人回味无穷。
切断了通话,车子里骤然安静下来,孟引璋找话来说:“喂,刚才他们说,是宋总告诉他们我来了?宋总怎么知道咱们的关系?”
见她没提那个“抹眼泪”的事,聂绍琛紧绷的脸才放松下来,懒洋洋地说:“从你一进门,眼珠子就像黏在我身上似的,咱们什么关系,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来。”
“那……你也知道他看出来了?”
“我又不傻!”
孟引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那是我傻啊?”
他呵呵地笑,“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你可真讨厌!”
孟引璋屈肘撞了他一下,他夸张地把身子一歪,拧着眉头教训她:“总是冒冒失失的,没看我在开车吗?”
“谁让你又耍我?”孟引璋控诉,“明知道人家看出来了,你还要骗着我跟你演戏,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他厚颜无耻地说:“你平时一点儿风情都不懂,想找点情趣,不骗骗你怎么办?”
“你真是恶心当有趣,变态!”
他又振振有词:“今天可是你和罗婷先合伙骗我的,我不过是以牙还牙。”
她咬着牙骂:“真小气!”
他得意洋洋地说:“以前就告诉过你,对你我一向小气。”
“……”
每次见面都是这样,唇枪舌剑没完没了。
孟引璋想起胡兰成的一句话来,“桐花万里路,连朝语不息”。说的是一个人不远万里去寻他的心上人,找到了,便觉得那万里跋涉的苦旅都似落满了桐花,唯美无限。而两个有情人终于见了面,更是喁喁私话一直到天明,根本舍不得睡觉。
这意境多美,可是到了他们这里,恐怕要变成“连朝吵不停”。
见孟引璋说不过他,孩子似的鼓起了腮帮,聂绍琛又来哄她:“生气了?”
她哼一声,“跟你生气生得完么?”望一眼车窗外,四下里车流渐少,霓虹渐暗,想是已经开出市中心,她不由问:“咱们这是去哪儿?”
聂绍琛说:“前些日子我都住酒店,今天既然你来了,就回家吧。”
“家?”孟引璋好奇,“你在帝都也有房子么?”
他随口说:“有几套。”
“果然是资本家!”孟引璋骂了句,又问,“你的房子离这里远不远?”
聂绍琛说:“只有一套是我常住的,我图清静,那别墅在郊区,还要开上一个小时。”
孟引璋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说:“现在都九点半了,你忙了一天也累了,别去那么远了,咱们今晚上先回酒店好了。”
他偏过头来睨着她,“不想去看看咱们在帝都的房子?”
“明天再去也不晚啊。”
“那好吧。”
聂绍琛由着她,又调头开去了他住的那间酒店。
他每年在帝都的时间并不多,但是在酒店里也有长包房。车子一到,停车场的工作人员就恭恭敬敬迎上来帮他去泊车,他手上提了孟引璋的拉杆箱,也被行李员接过来,直送他们去了房间。
聂绍琛对服务人员向来客气,到了之后,他接过箱子自己放好,给了行李员不菲的小费,又对人家说“谢谢”。可等人家一走,关上房门他马上像变了一个人,绅士风度荡然无存,直接把孟引璋拖过来,摁到墙上就是一个热吻。
之前在宴会上,他们逃席出来那一点温存,非但解不了如饥似渴的*,反而把心底的馋虫都勾了出来。此时到了自己的地盘,再无顾忌,聂绍琛就像只馋肉的猫儿,压着孟引璋蠢蠢欲动。唇齿交缠犹觉得不够,他腾出一只大手来剥了她的大衣,又扯开背后的拉链,她觉得身上一凉,这才反应过来,伸出两条手臂推着他,“哎,聂绍琛,别……”
聂绍琛无意义地“嗯”了两声,仍旧手口不停,悉悉索索在她身上忙碌。她不得不再推他一下,“喂,不行的,我那个来了……”
声音大了些,聂绍琛听见了,却像没听懂,迷茫地望着她问:“哪个?”
“那个呀!”她捶他肩膀一拳,“你是精虫上脑傻了吗?”
他这才明白过来,一张俊脸迅速垮了下去,不满地哼哼,“女人就是麻烦!”
欲求不满的男人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孟引璋被他气得想笑,“这能怪我吗?”
他撇了撇嘴角,突然想起什么,又紧张兮兮地盯住她问:“我记得……你是每月七八号吧?一直挺准的,现在都十几号了,怎么还有?”
饶是关系亲密无间,谈起这些事来,孟引璋还是有种本能的羞涩。她低头嗫嚅:“前段时间我妈生病,有点忙,又总担心,就有些乱了。”
这下他更紧张,“要不要紧?明天去找个医生看看?”
“不用了!这种事,迟一点早一点都没大碍,调理一阵就好了。”
“真没事?”
“我是女人,我还不懂吗?”
孟引璋怨他小题大做,心里却是无比甜蜜的。毕竟这段日子他忙得日理万机,却还能分出心来,记住她的小日子。
两人厮磨了一阵,聂绍琛再想也不能做什么,最后唯有不情不愿先去洗澡。
看他那模样,像是饿狼好容易捉到猎物又被夺走,满心满眼的不悦和委屈。孟引璋有些幸灾乐祸,半躺在床上嘻嘻地笑,被他回头瞪了一眼,这才吐了吐舌头,老实休息着等他出来。
这酒店高档,所有的门隔音效果都极好。浴室里一点水声都听不到,孟引璋正无聊玩着手机,却听到了外头的门铃声。
她猜着是客房服务,过去开门,果然是服务员模样的姑娘立在门口。那服务员第一次在聂绍琛的房里看到女人,脸上诧异之色一闪而过,旋即就是淡定微笑的模样,说:“抱歉打扰了,我是来给聂先生送药的。”
“药?”孟引璋拧眉,“他病了么?吃什么药?”
服务生解释说:“聂先生睡眠不好,这几天夜里都服一些镇定剂。”
“哦,那……你把药给我吧。”
“好的,麻烦您了。”
孟引璋从小托盘里接过聂绍琛的药,放到桌上就去敲浴室的门。聂绍琛马上把门打开一条缝,在哗哗水声中问她:“怎么了?”
“刚有人给你送药来。”孟引璋问,“你现在失眠?”
他刚还以为是孟引璋有什么事,所以略带紧张,听她一说才放下心来,随口说:“不算失眠,就是白天工作量大,脑子太兴奋,所以晚上一时睡不着。”
“哦。”
“还有事吗?”
她摇摇头,“没了。”这才意识到,此刻的聂绍琛正不着寸缕,饶是看过无数次,还是觉得不好意思,垂下眼说,“你继续洗澡吧,没事了。”
她害羞的样子让他坏坏地一笑,见她已经转身,他也要关门继续去洗,转念一想又探出半个头来,叫住她说:“哎,你把那药扔了吧。”
“扔了?”她回头好奇地问,“你今晚不吃了?”
“不吃了,你陪着我肯定能睡好。”
也不等孟引璋反应,他说完就关上了浴室的门。
等他洗完出来,才换孟引璋进去洗澡。
哗啦啦的水流声中,人总是喜欢胡思乱想。
孟引璋想起她曾经读过的小说,张爱玲的《倾城之恋》。
里面有一段最难忘,是白流苏在一个雨天去码头接范柳原,他见她穿了一件绿色的玻璃雨衣,就说她的雨衣像一只瓶,还强调说是药瓶。白流苏以为他是嘲笑她孱弱,正待生气,那范柳原下一秒却附耳告诉她:“你就是医我的药。”
你是医我的药。
少女时期读这样的句子,明知道是男主说给女主的情话,与自己无关,可读进心里也还是忍不住心动。
后来和聂绍琛相识相恋,他这人半点不懂浪漫,她从不指望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但是今天,他叫她把药扔了,只因为她来到了他身边。
这可不就是在告诉她,“你是医我的药”吗?
心里突然一片柔软,孟引璋一咬嘴唇,下定决心,今晚要对他好一点。
再好一点。




豪门复婚记 第56章
孟引璋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聂绍琛已经倚在床头半躺着看手机。
见她出来,他把手机一撂,起身要拿她的毛巾,“我帮你擦。”
“不用了,我都吹得半干了,随便擦擦就好。”她把毛巾随手扔下,推着他又躺在床上。她两条手臂撑在枕头上,身子悬空罩在他上方,一双清澈的大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目光直勾勾的,神情却仿佛有些局促,两颗小白牙紧紧地咬住了下唇。
她刚洗完澡出来,脸上还带着热气熏蒸出来的红晕。他被她看得莫名其妙,好笑又疑惑地问:“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她多想学着他的流氓样子说一声“干你”,可到底没那么厚的脸皮,下定了决心要豁出去,也只是附耳对他说了一句:“吃了你!”
“哦?”聂绍琛微微蹙眉,旋即哈哈笑起来,“你说什么?要吃了我?”
孟引璋被他笑得发恼,“严肃点儿!我说真的!”
他止了笑,可看她的目光更加玩味,大喇喇在床上躺平了,作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紧闭着眼睛说:“那你来吧!”
洗完澡后,他也没穿衣服,身上只有酒店里的纯白色浴袍。浴袍宽宽大大,胸口衣襟处大敞着,露出结实坚硬的两块胸肌来。他粗壮的手臂和修长的大腿摊开,摆成一个“大”字,毫不客气地占据了大半张床。
孟引璋跪坐在他旁边,被挤到了靠墙的角落里,显得可怜兮兮。
她为难地看着他,这健硕的身板,这小麦色的皮肤,这壁垒分明的肌肉……她说要“吃了他”,可此时此刻,他像只巨型金刚大黑兔,而她是只牙都没长齐的小奶狼,哪怕他老老实实动都不动,她也实在不知道怎么下口。
尴尬地过了两分钟,他耐心告罄,又掀开眼皮逗她说:“不是要吃了我么?来呀。”
她脸上一热,不愿他看到自己脸红,一抬手先关了房间里的大灯。虽然床头的睡灯光芒昏暗,她也还是不好意思,又吩咐他:“你……你把眼睛闭上。”
他好笑极了,闭上眼睛说:“好,听你的。”
眼前暗了下来,感觉就变得格外清晰。
聂绍琛不知道孟引璋到底要做什么,想着她平时和他亲热总是扭扭捏捏,量她也不敢真的把他怎么样。他躺在那里只等着看她笑话,直到某处敏感被她微颤的小手握住,又感觉到濡湿的亲吻,他才诧然一惊,条件反射似的伸手打开了壁灯。
“你干什么?”他弹坐起来,讶然问。
“我……我……”孟引璋被他吓了一跳,又骤然暴露在白亮的灯光里,她忙说,“你开灯干什么?关灯呀!”
聂绍琛却不动,见她跪坐在自己两腿间,低垂的发丝扫过小腹的肌肉,柔软白嫩的手指还扶在他深色的肌肤上。他不敢置信,只盯住她问:“你……你这是要?”
她有些羞恼,狠狠拧了他一下才豁出来说:“我干什么你不知道吗?装什么装?你……你以前不是很想要吗?”
声音越来越小,后面那句几乎只有她自己能听见。
孟引璋成长在单亲家庭里,没见过男女之间怎么相处,所以对于男人有种本能的排斥。后来嫁了聂绍琛,虽然是爱极了他,可在夫妻生活方面还是不甚开放。
男人都爱刺激、贪新鲜,聂绍琛也隐晦地提过某些要求,但她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总觉得那是对女人的侮辱,伤了她的自尊。
聂绍琛在这事上从不勉强她,被她拒绝两次之后就再没提过。但她现在突然这样主动,他小心翼翼地问:“你……你不是不喜欢这样吗?”
她垂下头来,声音细小却清晰,“我不喜欢,可是我愿意。”
我不喜欢,可是你喜欢。
所以为了你,我愿意。
耀眼的灯光下,两人的姿势暧昧又诡异。
聂绍琛好像被施了咒,呆愣了好半晌不言不语。费了好大勇气说出这样的告白,对方却久无回应,孟引璋尴尬地抬起头,没好气地把半坐着的男人一推。
聂绍琛此时好像被抽走了骨头,身子软弱无力的,被她一推就倒在了枕头上。他低哼了一声,还是不说话。
孟引璋终于忍不住扬声问:“你到底要不要?!”
“我……”认识这样久,她从没见他这么犹豫扭捏过,只听他低低地说,“你……你要是觉得不舒服,随时可以停下来。”
这意思就是“要”了。
第一次见他这样委婉。
他躺着,孟引璋跪着,难得可以居高临下看着他,只见他麦色的肌肤上泛起一层潮红,那潮红一路蔓延,一直从脖颈爬上了脸颊。
他居然在脸红。
这世上的情话总是难辨真假,而一个男人的脸红,足可以胜过千万句告白。
孟引璋暗暗一笑,第一次觉得这男人也有害羞到可爱的时候。她再次关了灯,低下头,抛却一切杂念,开始专心致志地给他。
到底是第一次,她的动作生涩得很,生怕弄伤了他,不时停下来,小心翼翼地问:“你……你要是疼,就告诉我。”
回应她的,是他身体一颤,无声的笑。
“笑什么?”她不满地问。
他闷哼了一声,才低哑地开口:“你说的,好像是我的台词。”
这可不是他的台词么?
以前每次,都是他细心地问她“疼不疼”、“有没有感觉”、“累不累”。现在一切都换了过来,换她不远千里来找他,换她主动和他亲密,换她毫无保留来爱他。
身体的欢愉只是其次,此时此刻,孟引璋正做着的事,让聂绍琛的心底感到一种充盈的满足感。人生中能有这么一刻,真的是死都值得了。
她怎么能这样好?
他正闭目享受着这澎湃而来的幸福,她还是不放心,又问了一遍:“那你……到底疼不疼?”
“没事……”他声线缱绻又喑哑,好像用尽了力气才能发出声音,“很好……非常好。”又说,“你……你别再说话了,不要停……”
孟引璋本来对这种事很排斥,这次也是下定了决心,准备为他忍耐不适。可真的做起来,听到自己深爱的男人,因为自己的给予而发出满足的低吟,她又觉得无限满足与自豪。
原来根本不需要忍耐,这于她自己而言,也是一种享受。
她不止愿意,她也喜欢。
结束一切之后,两人餍足地相拥在一起。
肌肤之亲后的喁喁私话,每个音节里都透着甜蜜和暧昧。聂绍琛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拨弄着她微湿的刘海,一边低低地问:“怎么突然这么好?嗯?”
刚才凭着一腔孤勇,豁出去一样,就想让他快乐,结束之后,孟引璋倒害羞起来。她背对着他,不敢看他的表情,半张小脸藏在软枕间,哼哼吱吱地说:“想对你好不行啊?”
“行,当然行。”他胸口发颤,显然又是在笑,“心意可嘉,但是……技术有待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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