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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复婚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佟晓璋
“也不是突然想起来的。”聂绍琛的口气是刻意的轻快,“刚回来找你的时候,看到你替唐卓设计的别墅硬装草图,他们都说你有天赋,我也觉得很不错。而且,难得你这么喜欢做设计,不去顶尖的学府深造一下,我都觉得可惜。”
孟引璋从没考虑过深造的事,从前是生活所迫,她要工作赚钱,没时间也没精力去考研,后来和聂绍琛重逢,一颗心被他占据了大半,更是想不起这些事。现在他乍然提起来,她诧异之余,也的确觉得他描绘的德国名校是眼前闪闪发光的诱惑,但是……如果真的去读书,那就意味着他们还要分开。
梦想和爱情,艰难的选择题。
理智还在纠结,可感情早已偏向了爱情,她本能地在找不去的借口:“可是……我都二十七了啊!”
聂绍琛却说:“二十七怕什么?那学校里的硕士生,不少都是工作多年后又回去深造的,三四十岁的都大有人在,你要是去,还算年轻的。”
“那……那我也没有入学资格啊。”
聂绍琛摇着头笑了,“我去捐赠个助学金,怎么也能让你入学的。”
孟引璋犹豫着,“那不是花钱买来的学位吗?那样的学位有什么意思啊?”
她一再推诿,聂绍琛终于有点不耐烦,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那学校是低进高出,我不过给你找个入学的途径,要拿学位,还是靠你自己努力。人家也是名校,我就算想给你买学位,人家也不会卖的。”到底忍不住,皱眉问,“怎么这么多问题,你到底去不去?”
刚才本能的犹豫,已经让她看清楚自己的心,冷静下来深入一想,更加坚定了自己的选择。她摇摇头说:“不去。”
这个答案叫聂绍琛无比意外,他狠着心逼自己,放飞她去追求她的梦想。她那么希望成为一个优秀的设计师,如此大好的机会摆在她面前,她为什么突然又不去了?
聂绍琛苦想出个答案来,皱眉问:“你是因为我?”他一心成全她,不希望她将来后悔,更不愿她为他做出任何牺牲,于是逼着自己再劝,“你真不必为我放弃这么好的机会,读硕顺利的话,拿到学位也不过两年。再说,我们平时可以电话联系,我也可以经常飞去看你。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自己好好想想,到底去不去。”
他说完就一眼不错望住她,等着她最后的答案。心里突突地跳,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希望她去,还是不去。
他脑中混沌,孟引璋眼睛里却已经是一片清明,她毫不犹豫地告诉他:“别劝我了,我真的不去。”





豪门复婚记 第61章 七夕虐狗番外
复婚之前,聂绍琛为把老婆追到手,大灰狼披上了绵羊皮,处处温良恭俭让,好得让孟引璋觉得像是换了一个人。可复婚之后不久,这男人就渐渐有了旧态复萌的势头,那些傲娇、毒舌、直男癌的臭毛病都慢慢地回来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孟引璋懒得和他计较,旧日心结全部放下,这些表面上的缺点并不影响他们夫妻感情,有时候反而让一张腹黑脸的聂绍琛显出几分孩子气,别有一种反差萌。
在之前的那次婚姻里,孟引璋多少有点自卑,不敢把自己不够完美的模样全都暴露在聂绍琛面前。现在什么话都说开,她再无顾忌,聂绍琛这才发现自己的老婆还有那么多不为人知的方面。
比如懒,比如赖。
每天晚饭后,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孟引璋总是不肯好好坐着。她要么歪头靠着他肩膀,要么横躺在沙发上枕着他的大腿,要么就盘腿坐在地毯上,上身倚着他架起的双膝。
每到这个时候,聂绍琛就满脸嫌弃地斜眼看她,不满地抖着双腿,见她被抖得浑身发颤也不肯挪地方,就皱眉教训她说:“孟引璋,看看你什么样子!”
“我就这样啊,怎么你才知道?”她一身葛优瘫,满不在乎地说。
他没好气,“以前被你骗了。”
“那你现在后悔了?”不等他回答,她就又说,“后悔也晚了!”说着还把后背靠了靠,粘他更紧了。
他无奈地推推她肩膀,“起来点儿,你是没有骨头吗?”
从前孟引璋最怕被他嫌弃,他稍微露出一点不悦的神色,她都要在心里纠结半天,只怕他是真的厌了她。如今她是有恃无恐,他说她没骨头,她的身子真就更软了,考拉一样整个人缠在他身上,赖兮兮懒洋洋地说:“我就是没骨头!有你不就行了。”见他往一旁躲,还理直气壮摁住他的腿,满口怨言,“你别乱动啊,我枕得不舒服!”
他气得只能笑,拍着她的头顶骂:“你还有理了?”
孟引璋不理他,只管拿他当人形靠枕,半躺在他身上,举着手机在那里刷朋友圈。
聂绍琛从小习惯好,什么时候都是站有站相坐有坐相。他身材又好,柔软的家居服也被他撑得有棱有角。他腰背挺直坐在那看他的财经新闻,满屏的创业板、涨停板,看着看着就觉得无趣。鼻端萦绕着女人清新的体香,他一低头看到老婆洁白的发旋,像个小小的漩涡,不知不觉,就把他一颗心都卷了进去。
视线再往下,是她皮粉色家居服的宽松领口,里面藏着的柔软白嫩到底有多诱人,他一直都知道。可是此时此刻,盯着两抹弧度,却丝毫起不了欲念,只觉得温馨静好,心想和她在一块,原来什么都不做,就这么静静依偎在一起,也是极满足的。
孟引璋玩着手机,有时候半晌不去点,屏幕黑下来,像是一面小镜子,正好映出聂绍琛的脸。
她每次靠过来的时候,他都要絮絮叨叨地埋怨,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可手机屏幕上他一瞬不瞬盯着她,目光温柔迷茫,不是情/欲高涨时的炽烈,却有种淡淡的温暖,像是午后日光晒暖的泉水,清澈而熨贴。他的嘴角还带着不自觉的微笑,那是她与他面对面的时候极少能看到的温柔神色。
这男人,最擅长的就是口是心非,明明喜欢得不得了,嘴上偏要做出嫌弃的口气,一边骂她赖皮,一边享受着她死皮赖脸贴上来的主动。
真是别扭又傲娇。
一般的时候,孟引璋只当不懂得他的心思,装糊涂满足他孩子气的傲娇。但有时候两人拌了嘴,她在气头上,就懒得再和他玩这种装傻充愣的游戏。
这天因为晚饭吃什么两个人闹着小别扭,饭后聂绍琛洗漱好,照旧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一抬头,见孟引璋立在玄关处,还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就向她一招手,“过来。”
她站着不肯动。
他皱了皱眉,又说:“叫你过来。”
孟引璋知道这男人小气,现在不依着他,等到晚上不定要出什么幺蛾子折腾她。虽然不情愿,也只得忿忿地走到他旁边坐下。
两人之间隔着一臂的距离,聂绍琛一看自己旁边的空余,就又不满,“离我那么远干什么?”
孟引璋白他一眼,立起身来,泄愤似的用力往他身侧一坐,柔软的沙发都跟着颤了颤。
聂绍琛向来恶趣味,就喜欢看她不情不愿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得意地把她肩膀一揽,笑着说:“这不就对了,你跟我闹什么脾气。”
这人,还是一点哄女人的自觉都没有!
孟引璋气结,抖着肩膀甩开他的手臂,他嘶了一声,又搂着她往自己怀里压,“老实陪我看会新闻,别乱动。”看她挣扎不停,又说,“你不最喜欢靠我身上吗?今天让你靠还不行?”
他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起来孟引璋就更来气,“谁喜欢靠着你,我今天长骨头了!”说着就用力挣脱了他的禁锢,挪开身子躲到一旁,理了理头发和领口,挺直了腰背自己坐好,小脸薄怒微红,倒是一副凛然不可犯的模样。
聂绍琛打量她片刻,心里倒涌出三个字:假正经。
她赖皮得像猫一样的模样他早见过,现在摆出正襟危坐的样子,只让他觉得心痒痒,恨不能马上撕了她的面具,让她像平常一样,软着身体和嗓音,腻在他怀里耍赖撒娇。
这男人,肚子里一有坏水,眼睛就冒绿光,像只馋肉的狼,盯得人心里发毛。
饶是老夫老妻,孟引璋还是被他盯得不自在,不由自主向旁边挪着身子想躲,被他一把搂住腰身抱在怀里,“你躲什么?”
“松手!”孟引璋挣扎不开,咬牙问,“你又是干什么?”
他目光由上到下,把她全身扫描一遍,坏笑起来,“你不是说长骨头了?让我找找,这骨头长在哪儿了。”
“你……啊!”
孟引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胸前一阵闷痛,被他报复似的用力捏了一下,只觉得浑身一颤,像是突然中了电击。
“你混蛋!”她两手被他单手桎梏着,整个人被他圈在怀里,没法反抗,只能很恨地骂。
偏他厚颜无耻,越是挨骂,脸上笑意越深,低头贴着她的面颊,轻轻呵气,“我好心好意帮你找骨头,还骂我混蛋。”说着,又在丰软处捏了一把,煞有介事地皱起眉头,“这里这么软,看来没有骨头啊,咱们再找找看……”
他低沉诱人的嗓音里恶意满满,可更邪恶的还是他的大手,炽热的掌心从胸口一路摸索向下,上下抚摸着她的纤腰,“是在这儿么?嗯?”
说着,又是挑逗的一捏。
“痒!”孟引璋的敏感处就在腰际,一摸就痒得难受,更何况被他故意抚弄。她拼了命地躲他,把身子扭得像条上了岸的小鱼,最后只好用笑得发颤的嗓音求他,“绍琛……绍琛别闹了……哈哈哈……我受不了……停手啊你!”
聂绍琛怎么可能停手?
装模作样在她腰间揉捏一阵,摇头说:“这里更软了,看来也没有骨头。那么……”大手再次向下,掌心粗糙,摸索着她柔软平坦的小腹,看她紧张得皮肤直缩,还故意在小腹上弹了一下,“别紧张,我们慢慢找。”
往下找啊找,最后当然寻到了她最秘密的地方。
他蹙着眉头啧啧两声,“这里好像更软,妮儿,你说……骨头是不是在里面?嗯?”她俏脸绯红,很恨地一直骂他坏,他听了心里更加受用,手指探进去轻拢慢捻,惹得她低吟出声,“聂绍琛……你……你变态。”
“乖,我在帮你找骨头呢。唔,这儿有点硬了,这是骨头么?嗯?”
他那根手指像是有魔力,总能轻而易举地让她沉迷。他时快时慢,时进时出,耐心地折磨着她,这哪里时是找骨头,分明是一根根在抽她的骨头。不过片刻,她就化成了一滩水,连骂他的力气都没有,只剩下一口气在他怀里急促喘息。
这男人坏起来真变态,可是变态得让她……很喜欢。
结束了这段癫狂,孟引璋被他抱回房间,两人双双躺在床上,满身疲惫,可是满心餍足。他们谁也没想到,这一场邪恶游戏,没有在孟引璋身体里找到骨头,却给她播下了一枚种子。
十个月后,他们的小公主降临人间,大名叫聂维意,小名取得十分邪恶,就叫“小骨头”。
再后来,人们觉得这名字有趣,笑问聂绍琛怎么想起来给女儿叫骨头,他总是别有深意望一眼孟引璋,眼都不眨就随口撒谎:“还不都是因为引璋,怀着小骨头的时候天天看什么《花千骨》,结果自己有了女儿,非要叫什么小骨头,我哪里拦得住她?”
孟引璋听了,只想呵呵他一脸,“花千骨你妹!”




豪门复婚记 第61章

深深望她一眼,聂绍琛从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看到的,只有坚定。;
她是真的不想去。
他松了口气,也叹了口气,低低地说:“不去的话,你会后悔的。”
孟引璋却问他:“聂绍琛,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当设计师吗?”
“为什么?”
——
好多人的理想,都和自己的童年有关。
孟引璋也不例外。
她关于童年的记忆,印象最深的,还是那些寄居岁月。
舅舅家房子本来就不宽敞,当时舅舅一家住主卧,外公外婆住较大的次卧,她和妈妈就挤在一间十平方左右的隔断间。
里面除了一张床,一个衣柜,就几乎什么家具都放不下。而且家里的杂物,很多也堆在这里。她们床底下,角落里,衣柜顶上,到处堆满了大小各异的纸箱子、木箱子。就算妈妈再怎么整洁利落,这个小房间也永远像个杂物间,一进门就让孟引璋觉得压抑。
后来有一次,她去同学家玩,看到人家有自己单独的房间。里面的装潢是小女孩喜欢的樱花粉,屋顶上吊着水晶风铃,精致的木质单人床上放着几个毛绒玩偶,宽敞的大衣柜里,分门别类放着的,全是她自己的衣服。
和自己住的屋子一比,孟引璋觉得这个房间简直像小公主的城堡。
那同学还告诉她,房间里所有的家具,还有窗帘地毯,都是她自己选的。墙壁上挂着的画,也是她按照喜好自己去买的。
她问孟引璋好不好看,她羡慕得说不出话,只会点头。
那次回家后,她也开始试着布置她和妈妈的小房间。
一些没用的杂物,被悄悄拿进楼下的小储藏间。自己的零用钱,用来买了女孩子喜欢的小饰品放进屋子里。熏黑的墙壁,她贴了层漂亮的壁纸。
他们一家人都是过得辛苦日子,一天天忙着活命,谁也没注意到小房间的种种变化。直到有一天,她买了壁画搬回来,刚要挂进房间里,就被客厅里看电视的一家人发现了。
舅舅虽然脸色不善,但也没说什么。
倒是外婆,叫她进房间里,细心关好门,确定舅妈听不到,这才拉着她说:“好端端的,你买这个干什么?没用不说,还占地方!”
她喃喃说:“我就想把屋子布置的漂亮一点。”
外婆却说:“布置什么?又不是你的屋子。回头你舅妈看到,你把这屋子弄得变了样,肯定要生气的呀。”
那一刻,孟引璋低着头,觉得格外委屈。
后来,她把壁画退了回去。以前摆放的小饰品也收进了抽屉里,从前屋子里的东西她回归原位,只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是在她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再后来,她虽然跟着妈妈搬了出来,不用再受寄人篱下的委屈。可到底是租的房子,宽敞是宽敞了些,还是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布置。
越是自己没有的,就越是渴望。从那天起,她就常常幻想,如果她有个属于自己的房间,一定要布置成某某样子、某某风格。
要什么样的色调,配什么样的家具,小屋子如何拓展空间,大屋子如何更有充实感……她脑子里一天换一个花样,仿佛自己拥有了无数个房间。
大概就是那时起,她心里种下了家装设计师的种子。
小时候自己没能拥有一个心仪的房间,后来她长大了,希望能帮助其他人打造一个温馨的家。所以工作的这几年,她最大的快乐,不是源自于自己做出完美设计后的成就感,而是和业主交流成功后,那种和他们一起打造一个家园的温馨感。
她不是在替别人设计房子,她把每一间房子当成自己儿时可望而不可即的家,她是在圆她小时候碎过的梦。
——
听完这些,聂绍琛深邃的眸子微微闪烁,露出些哀悯的情绪。
孟引璋笑着说:“跟你说这些,可不是为了让你可怜我。我就是告诉你,能不能做什么高大上的设计师对我不重要,能不能接受什么时尚的设计理念对我也不重要。我的梦想,就只是帮些普通人装饰好他们的家而已。欧洲的设计风格华而不实,太过简约,说实在的,我就算学了,回到国内再做老本行,也未必有用的。”
“真心话?”聂绍琛将信将疑。
“骗你干什么?”她戳戳他的肩膀,调侃说,“喂,你是不是心里有别人了,想着把我送走啊!怎么我说不出国,你这么不痛快?”
“胡说八道。”他拍下她的手来,却攥在自己掌心里,“那,往后怎么打算?真的去信诚帮我打理慈善那一块?”
她歪头,在他肩膀上蹭了蹭,“要是大老板同意,那我就去呗。”
聂绍琛呵呵地笑,“老板再大,也大不过老板娘。你要真想去,回了天都,我就叫他们给你安排。”又问她,“那你的工作怎么办?”
孟引璋故意说:“你不养我吗?还惦记着我的工作。”
聂绍琛果然翻了个白眼,“是我惦记还是你惦记?以前说过多少次,累就不要去上班,是谁死活不肯的?”
她嘻嘻笑着说:“此一时彼一时嘛!”
“那你现在是不打算去工作了?”
“嗯。”她点头说,“我要是去信诚帮你,肯定没那么多时间坐班了。再说,你已经那么忙,我要是再全职上班,那我们就是双职工家庭了,除了晚上,见面的时间都少。”
还有个原因,她没有提。
那就是,如果他们有了孩子,她早晚也要辞职的。
毕竟,他们两个人都不年轻了,如果这次顺利复婚,那孩子的事,不能再像上次婚姻里那样,一直逃避着。
因为之前为孩子闹出来的不愉快,孟引璋没提,聂绍琛倒是说出来了:“也对,而且将来咱们有了孩子,你总是要休息的。”
他一说出口,孟引璋的身体不由自主就僵了一下,很不自在地问:“你……你也打算,这次复婚后就要孩子吗?”
显然,从前那些事,他也想起来了,先是点了点头,“我当然想要,引璋,我都三十好几岁了,再不抓紧,都要成高龄父亲了。”说完,略略垂下眉眼,低声说,“以前……我也不是不想要,是我对不住你。”
——
重逢后的日子,很多从前的心结,他们都慢慢解开了。
不过和孩子有关的事,两个人一直没有提起过。因为那是他们离婚的直接导/火/索,现在好容易能融洽相处,都怕一说起那些,又会陷入矛盾中。
可有些问题,终究都是要解决的。
为了孩子的事,他们早就闹过几次不愉快。到了离婚前的那些天,两人之间更是隔了不可跨越的鸿沟。
那时候,每次两人在床上亲密,聂绍琛中途停下去做保护措施,孟引璋的心就凉一次。心一凉,渐渐的就对他的求欢开始排斥,甚至连看向他的目光也开始发冷。
聂绍琛本来炽热的情绪,在这种淡漠的目光下,顿时就能化为乌有。而他刚刚燃起的炽烈欲/火,也在这目光下无声无息地熄灭了。
对于男人来说,这是……何等的尴尬。
这样的次数多了,不仅孟引璋排斥,就连聂绍琛对夫妻之爱也兴致缺缺。
晚上两人一起躺在床上,各自望着天花板,不言不动地沉默着,气氛尴尬的让人心慌。最后,聂绍琛终于耐不住,落荒而逃一般,主动搬去了客房。
对于一对夫妻来说,分房已经算是亮起了最后的红灯。
他们都很清楚,这段婚姻岌岌可危,可却又无能为力,只能任由两人之间的隔阂越来越深。
看他们感情冷淡,家里的佣人们对孟引璋的态度也大不如前。
本来人们就都觉得他她不过是只飞进金窝的小麻雀,现在聂绍琛对她不闻不问,甚至分了房间,肯定是她要被打回原形了。
背地里的窃窃私语,孟引璋也听到过不少。不过这时候她人累心更累,一些无关紧要人的闲言碎语,她早没精力去放在心上了。
直到有一次,她听她们提起有关孩子的事。
“李姐,你说少爷和孟小姐,为什么不要孩子呢?少爷可都三十多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们对孟引璋,就不再称呼太太了,而是叫她孟小姐。
李姐是原来聂家老宅里的人,照顾聂绍琛不少年头了。最近就是从老宅过来的,别墅里的其他人都对她带着几分尊敬。
她一边忙着手里的事,一边哼了一声,不屑地说:“这事儿啊,老宅那边,老爷和太太和说起过。他们都觉得,这孟小姐……”她没继续说,只是啧啧两声,摇了摇头。
那意思显而易见,无非就是不满意。
“李姐的意思是,老爷和夫人,不许少爷和她要孩子?”
李姐说:“依我看呀,这不仅是二老的意思。少爷自己也聪明着呢,和孟小姐生孩子……这万一,孩子像妈可怎么办?”
她们是在厨房说的话。
孟引璋正好过来倒水,就在门口,她们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其余的,她都可以不在乎,但最后那句,却是深深刺伤了她的心。
孩子像她……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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