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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清穿之青色莲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深海人鱼
太后很有兴趣地问了又问,多栽轩种的蔬菜瓜果她很多都吃过,却没见过它们在地里生长时的模样,很是新鲜。
“您坐,喝杯茶歇歇。”康熙拿着钓鱼杆在池塘边奋战,苏宜尔哈早命人在桂花树下的石桌上摆了茶具炭炉泡茶,又将昨日从庄子里运来的其他水果——荔枝、龙眼、火龙果等各拿了一框出来放在旁边,任人取食。
太后接过茶,茶香清冽,轻轻啜了一口,满口生香,沁心润脾,不由惊讶地问:“这是什么茶?”瞟向泡茶的小姑娘,又是一阵惊异,这小姑娘长得很是俊美啊,明媚鲜妍如娇花照水,偏又有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气质,看起来不似小家子出来的,可是自己的曾孙女里似乎也没这么个人……
“这茶叶是臣妾自己炒制的,不是什么名茶。”苏宜尔哈替太后剥了个火龙果,见太后瞅着黛玉直瞧便介绍道:“这是翰林院掌管学士林如海大人的千金,臣妾很喜欢就常接她们姐弟过府来玩儿。”
“臣女林黛玉给太后请安,太后吉祥。”林黛玉这才上前请安。
太后对她不骄不躁规规矩矩的模样很是喜欢,虽然外型有些似当年的董鄂,气质却清纯娴静了许多,也更淡泊通透。“起吧,今儿没那么多规矩,你泡的茶很好。”
“是侧福晋的茶好。”林黛玉可不敢居功。
“格格慢点跑——”小冰雅挎着小竹篮,竹篮里放着两个大大的桃子,迈着小腿儿颠颠地跑了过来。珠嬷嬷小心地护在她身后,几次要替她拿过篮子都被她闪过。
“怎么跑得这么急?”苏宜尔哈弯着身子问,拿出帕子给她拭了拭脸蛋上的灰尘。冰雅匀了下气,举着小篮子对她说道:“这个,给乌库玛嬷和玛法,好吃。”
“我们冰雅真孝顺!”太后欢喜地接过竹篮,闻着散发出来的诱人果香,递给一旁的庆嬷嬷道:“切一个开来,给玄烨送去。”
“黛玉姐姐,你怎么不去摘桃子?”冰雅看到黛玉,走到了她面前仰着小脸蛋,睁乌亮乌亮的眼睛问,“刚才十八叔还在问靖玉弟弟怎么不见你呢。”
林黛玉脸一红,她已经八岁了,自是要避着些,能来多栽轩她已经很开心了。若不是贾府又派人要接她过去住,她又不想整天对着那个衔玉的表哥,她还迟疑着要不要来雍亲王府呢——经常来雍亲王府不去贾府,免不了那些亲戚明里暗里说自己攀龙附凤看不起外祖家,再者,自己已八岁,再跟十八阿哥还有那些皇孙阿哥们处也不适宜了……
林如海身上有一股其他读书人所没有的洒脱,虽长居江南,对女儿却没有像其他汉家闺秀一般要求“女子无才便是德”也没有让她裹小脚等等,他几乎是当她儿子般教养的,直到林贾氏死去,贾老太君要将黛玉接过去住(美名曰“教养”)他才蓦然省觉他的女儿是需要一个女性长辈教导、也需要学些女子该学的管家理事或女红的……当然,这样的林黛玉受林如海影响,本身对一些世俗礼教便不大注意,直到在雍亲王府居住,又有了教养嬷嬷才慢慢有了认识。
苏宜尔哈也没想将她教养成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动则《女训》《女则》的样板闺秀,虽然教导黛玉世俗礼教规矩,却不拘着她的天性,满族儿女嘛还是开朗、大方、爽利些好……黛玉今天之所以放着弟弟跟着弘晔他们去玩自己却跟在苏宜尔哈等长辈身边侍候,实在是前些时候住贾府时表哥宝玉太过不讲究,教养嬷嬷每日耳听命提的一半结果,另一半则是来自于十八阿哥,一种莫名的感觉,使她下意识地觉得应该拉开距离。
“我想跟侧福晋说说,去看一看义母呢。”黛玉浅笑。
苏宜尔哈点了点头,“应该的。”转头对身边的翠竹道:“你陪着林姑娘去福晋那儿一趟,记得带些桃子过去。”小冰雅也跟着额娘点了点小脑袋,有点想跟去,不过看了看坐在旁边一脸慈爱的乌库玛嬷和在池塘边钓鱼的玛法到底还是留了下来。
“是。”翠竹行礼应了一声。
“去看看就回,反正要在府里住些日子,有你尽孝心的时候。”苏宜尔哈对黛玉说道。黛玉轻点了下头,对太后行了礼:“请恕臣女告退。”
太后含笑点了点头,对她并未因自己的身份而一个劲儿在自己身边奉承而多了些好感,觉得林黛玉跟小冰雅站在一起,两人就跟观音菩萨跟前的玉女般,钟灵毓秀,实在可人。
林黛玉没想到自己还是要到桃林那儿,不过她也想亲自摘几个桃子——虽然是借花献佛,但也要尽点心意。“青鹭,你到漪兰院将我准备给义母的礼取来。”这次过来雍亲王府她也给众人备了礼,还放在漪兰院没动呢。
“是。”青鹭匆匆去了。
“怎么老四福晋成了小姑娘义母了?”太后问。
苏宜尔哈将林家的情况说了一遍,道:“这不是怕林姑娘没个女性长辈教导以后不好说亲么。”
太后听了很是赞同:“世俗对女子要求甚多,应该的。”也没继续多谈,转而逗起小冰雅来,问她每天做什么,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小冰雅有问就有答,很是认真,太后觉得这个曾孙女相貌可以说是所有曾孙女中最清丽脱俗的了,表情却太不丰富,情绪起伏也不像其他三、四岁的小孩明显,极肖似现在的四阿哥,不由有些纳闷地问苏宜尔哈:“冰雅是不是跟老四相处得久了?”
领导大人的性子是后天养成的,冰雅性子淡却是天生的啊,她也很纳闷呢。苏宜尔哈尴尬地笑笑,“跟她阿玛没关系,这丫头性子生来如此,现在比以前好多了,更小的时候连话都不喜欢说呢。”害得她天天趴小丫头床头给她讲故事,讲科普……使足了劲逗她说话,就怕小丫头自闭,或学话晚了遭来闲言闲语。
“弟弟也很像玛法啊,冰雅像阿玛有什么不对?”小娃儿端着张淡然的脸蛋认真问话的模样儿还是很逗的,太后笑着问:“弟弟?那个跟玄烨同天生日的阿哥?”
“是。”
“真的很像朕?那可要好好瞧瞧。”康熙提着个小木桶,小半桶水里有两尾鱼儿正腾得欢,怪不得他面带得色,这还不到一个时辰呢,难道鱼儿上钩也是看人的?“来,拿去加菜,顺便让人将弘晨抱来,朕和太后瞅瞅。”
他在池塘边,喝着李德全递来的茶,吃着甜美多汁的水果,看着儿孙们提着小竹篮在另一边的桃林里欢快地摘着桃子,等着鱼儿上钩……突然间就觉得自己有点傻,早点培养个继承人将担子一扔,自己还用去头疼那些臭小子争来争去么?
不过,他叹了口气,也没办法,祖宗的基业、大清的江山怎么能随便交付人呢,太子虽有过令自己骄傲的时候,但自己内心深处始终是不信任的吧,就是现在,自己也担心老四不够成熟老练,压不住他的兄弟……
哎,偷得浮生半日闲啊,再操心几年吧。
“是。”苏宜尔哈接过小木?,看着里面活蹦乱跳的鱼,心想,还是得下厨啊,本来今天是想交给秋实来着……没想到康熙和太后会来。
“玛法,吃龙眼。”冰雅将自己喜欢吃的龙眼献上,还是剥好的。
龙眼皮剥得很干净,一点都没割破晶莹的果肉。康熙笑着接过:“冰雅好乖,龙眼让下人剥就好了,小心手疼。”
“额娘说,想吃就自己剥。”冰雅回道,“冰雅可以自己剥。”说着又剥了一个递给太后,“乌库玛嬷,您也吃。”
“好乖。”太后也笑眯眯地吃了。“好了,乌库玛嬷也可以自己剥着吃……”
康熙一怔,随即笑了开来。“对,我们剥给自己吃,哈哈。”
被奶嬷嬷抱来的弘晨那胖乎乎的可爱模样几乎立即征服了太后,虽然长相方面他不如弘晔和冰雅俊美,可那与康熙一模一样的细长眼儿、挺直的鼻子、薄唇……却给他加了不少分。“玄烨,你看他,笑起来更像……”太后抱着都舍不得放手了,真想抱回宫里养啊。
“很像吗?”康熙屈着手指戳了戳小弘晨的嫩嫩的包子脸,却被他挥着的小手抓住,拉着往自己的嘴里啃……
“当然了,你小时候在姑祖母那儿我没少抱呢。”康熙生下来没多久就被当时的孝庄太后抱到身边抚养,她因常常到姑姑身边侍奉,也跟着逗过小时候的康熙,深宫寂寥因而对小小的他投注了不少关爱。
“母后,要不将弘晨抱到宫里养?”
太后顿了下,摇头道:“还是算了,我现在年纪大了,精力不如以前,就是养也养不了几年,何必让这孩子小小就离了母亲,与家人生疏呢。”
康熙沉默,即便感情疏了些也还有骨血天性,如宜妃与胤祺,如庶妃万琉哈氏与胤祹……像德妃那般的实在不多。
与康熙对待百官的宽仁不同,雍亲王胤禛比较注重官员的实干,经过了一段时间的适应后朝中百官有人觉得这样的主子好伺候,人人平等,有付出就有收获,也不用整天琢磨着上司的喜好怎么拍马奉迎了……当然了,破格提拔的人是有的,但大部份的人还是靠着资历和政绩提升,没什么好怨。
也有一些不平的,习惯了拿钱财和美人开路、靠关系祖荫混官场的,觉得处处不如意,小心谨慎得跟坐牢似的……免不了聚在一起说道几句,想着什么法子能雍亲王换成跟皇帝一样贤仁的八贝勒就好了……
这些人的想法胤禛心知肚明,不过只要他们不犯大错他还看着康熙的面容忍他们的存在,毕竟现在的他比上辈子更清楚“水至清则无鱼”“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但他们不满足地勾结其他人拖延政令、给他下绊子,他也不会客气,朝堂上的御史弹劾的奏章罪证很快就会雪片般飞掷到他们面前……自动点的提前回家养老,不死心的只能请你往流放nn千里的目的地走一趟了。
而康熙则亲自领头推行的税改制度也开始平稳过渡,出现了好的发展。阻力,是有的,毕竟哪个勋贵官员底下没有庄子铺面?多收商贾的税就是多割他们的肉,事关利益怎么可能不反对?但这些对康熙来说是小事,拉一个打一个的策略运用得炉火纯青,那些官员无法整体一心,又不是真的愿意死谏,两三下就被化解。
眼见着国库的银两一天比一天多,康熙笑得那个满足啊,终于有点体会胤禟对商贾之事为何如此喜爱了,那也是种成就感。
大清进入了一个相对平稳发展的阶段。





空间清穿之青色莲花 第112章 慈不掌“兵”(上)
时间转眼飞过两年。
这两年,十四阿哥入主兵部,一心在古北口练兵,渐渐发展出属于自己的势力,完全一颗冉冉上升的政治明星姿态。
同样在丰台大营的十三阿哥则沉默而低调,练兵的生涯及几年来喝着四阿哥常常遣人送过去的果酒——苏宜尔哈放有火焰菇的孢子和离光紫焰草泡的酒,使得他的身体强健不已,而这种有着各种果子的温补效果又有着烈焰般口感的酒也使得他的酒量直线上升,心底的郁气消散不少,经常与十三福晋有来往的苏宜尔哈心想,这里的怡亲王应该不会再像历史上那样早逝了。
让苏宜尔哈更觉得可乐的是德妃,一个亲王儿子被改了玉牒记到早逝的皇后名下成为嫡子并没有使得她在宫中的影响力大增,反而削弱不少。这要怪她,不管真心痛也好假心痛也罢,改了玉牒的雍亲王对她的态度没有什么变化,有好吃的好用的,但有孝敬总少不了她的那份,可惜雍亲王愿意维持表面的和谐她却连表面的功夫都不愿再装,对雍亲王府的人(还有常进宫的苏宜尔哈)很是冷淡——仿佛想向如今的四阿哥表明,我并不稀罕你这个儿子……
她的这种姿态没摆多久,太后和康熙分别发了话,以后当德妃是普通的母妃不用特别对待。
这话一下,原来还在观望的嫔妃太监宫女们明白了,这德妃真真只剩一个十四阿哥了!
——这导致德妃在宫中影响力直线下降,虽然身居妃位,依旧掌着部份宫务,但她的“唯一”的儿子十四阿哥如今不过一个贝子,说高不高说低不低,相比老对手宜妃,两个儿子一个亲王一个贝子,实在没得瞧,虽然十四阿哥眼看着很受皇上、朝臣看重,但那也只是态度,受皇上看重宠爱的皇子多了,终究怎样还是要看实际到手的权利。
宜妃跟德妃在宫中争宠争权争了二十几年,终于完完全全地占了上风,不论是明讥暗讽还是含沙射影指桑说槐,总之怎么能打击德妃她就怎么做,直恨得德妃牙根发疼,夜里无法成眠。更可怕的是,自从四阿哥更改玉牒记到孝懿皇后名下后康熙不但对她没有丝毫怜惜安慰之意,反而对她疏淡的厉害,尽管没有明着说出来,也没有旨意降她的位份,但德妃却有那种直觉——可能是人一旦有了危机感,直觉就会变得愈发敏锐,呃,也可以说是神经质,但不能否认,德妃她真的有了这种感觉,于是,在太后和康熙对四阿哥和苏宜尔哈发了话后(其实在乾清宫宣旨更改玉牒时康熙已有说过一次),真的安静了下来,完全回到二十几年前安逸守已的状态。
太后自从在多栽轩见了冰雅和黛玉,很是喜欢,常常让苏宜尔哈带她们进宫说话。冰雅还常常被留在宫里小住,苏宜尔哈知道女儿表面上乖巧、别人问什么说什么、别人说什么信什么的模样,其实内心很有自己的主意也很聪明,在开始时对她进行了一番关于“宫斗”交流,告诉她要诸事小心不要乱走之后,很是担心了一阵,直到她回了府,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小模样才彻底放了心。
不过为防再次被召进宫留下陪两位老人家,苏宜尔哈也加紧了对女儿医药方面的知识教育,相对于表面上的喜恶为难,暗地里下药等手段更可怕,完全让人防不胜防。
对很多皇阿哥来讲,这两年是大展拳脚的两年,也是潜心发展的两年,只有八阿哥,他的霉运似乎从一废太子受百官推荐的鼎盛之后就挥之不去。
自五十一年二废太子他冀望康熙为他平反没成——康熙既二废太子即说明当时复立太子是错的,那他当时受百官推举的连累也应该得到平反。十一月,康熙前往热河打猎,他因当时是生母良妃的二周年忌辰所以没随着去反而单独去祭奠已故的母亲。完了,他住在城北的汤泉,没有去康熙的行宫请安,却派太监送了康熙两只垂死的老鹰,并说他即将回京。
这件事在历史上就是个谜团,没想到这里没被蝴蝶掉。
八阿哥不去给康熙请安并随同回京已经不太正常,又何必给老父亲送两只奄奄将毙的老鹰呢?难道八阿哥是因被斥责而意气用事,破罐子破摔,有意讽刺康熙?或者这是其他竞争者的阴谋诡计,这老鹰开始不是奄奄将毙而是在送的途中被人动了手脚?抑或这根本就是康熙借此机会大做文章,以彻底断绝他的太子梦?
总而言之,这件事情太让人费解了。
苏宜尔哈对这件历史谜团很感兴趣,多少年后的网络上八八党们为此喊冤,逮谁便将下黑手的帽子扣谁头上,领导大人和十四阿哥是“帽子”最多的。
在上辈子胤禛就对这事猜疑不已,他曾怀疑是老十四动的手脚,因为这事过后他得益颇多,但这一世他小心察探,却发现这根本是皇父一手导的戏。他想借此机会完全打散“八王党”的争储信心,以使其瓦解。
不击溃“八王党”,哪个继任者上台都难以施展拳脚,八阿哥胤禩拢络人心的手段太高。
康熙震怒万分,当然,很多话他没有骂得像历史上那么难听,但也很绝情了。随后,他又命人将八阿哥的奶公雅齐布捉拿正法——这人本来是被充发边地的,却仗着八阿哥胤禩的势力潜藏京城——这谁不知道啊,本来去了边地尚可保住性命,现在却被康熙提出来“杀鸡给猴看”,倒霉的。
胤禛对事件的重演没有任何想法,就当看戏解乏。
苏宜尔哈说得好啊,“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只怕猪一样的队友”,这老八能力是有的,可惜有时脑袋犯浑,得意忘形,所拉拢借助的人又实在良莠不齐,殊不知千里之堤毁于蚊穴……
——这人又板着张冷脸,在脑海里喋喋不休了。
旁边的苏宜尔哈忍不住腹诽,多年的相处再加上非凡的观察力和感应能力使得她对他越来越了解了,典型的表里不一腹黑男啊。不过他骨子里对人对物对事的那种分明的爱憎喜恶还是很让她欣赏的,觉得是一种另类的纯粹。
两人当观众当得很haapy,完全没想到另一位观众——十四阿哥却很心焦。因为这件事拖到五十四年正月,康熙说八阿哥胤禩“行止卑污,凡应行走处俱懒惰不赴”,停了他本人及属官俸银俸米、执事人等银米。到十一月,又将胤禩侍读何焯的翰林院编修职位和进士、举人功名尽行革除。
而何焯在被锁拿抄家时,一封信落入康熙手中。这是何焯当年回老家处理丧事,八阿哥写给他的信,说他寄养在府中的女儿很好,信的结尾处说:“先生要着实节哀,保重身子,思将来上报皇恩。”
康熙觉得八阿哥信上的“将来上报皇恩”是把自己比作“未来的皇帝”,很是生气,觉得自己对八阿哥的猜疑都是正确的,他当年既敢觅人谋杀二阿哥(太子)就未必不想杀自己……
——爱新觉罗家的男人都很会联想,就苏宜尔哈看来,即便争储争得热火朝天,康熙的那些儿子打心底深处还是很敬爱他这个父亲的。
八阿哥胤禩争储希望至此完全破灭,“八王党”也渐渐烟消瓦解。暗地里接收势力、收买人心,为自己势力迅速发展感到高兴的十四阿哥胤祯内心同样焦虑:年长且有能力争储的阿哥里,三哥胤祉被委以重任修书,好不容易五十三年十一月,律吕、历法、算法三书共为一部的《律历渊源》编修完毕,居然又上奏继续编什么《古今图书集成》、校刊《康熙字典》、修《周易折中》……等等,看样子是真的不争了。而八哥,看看吧,被皇父打击成什么样儿了……不复当年之盛啊,这还有谁拖住四哥的脚步?这还有谁跟四哥打擂台好让他继续暗中得利?自己的势力、人望还不足以跟四哥硬碰啊……
况且准葛尔部众骚扰哈密,朝廷拟派兵征讨,一旦西北战事将起,自己是要努力争取兵权建立战功的,要是离了京城,四哥没人制肘岂不是要独揽朝政了?
思来想去,他决定兵行险招。
在北古口练兵时他暗地里也训练了一批死士,也许是该用到他们的时候了。
康熙五十五年真的是很热闹的一年。
从雍亲王府来讲,实际上的长子二阿哥弘昀虚岁已经十七,因身体较弱上一届的选秀推了指婚,这一年却是板上钉钉,肯定要指嫡福晋了,这才翻了新年,试婚宫女已经拨下两个,弘昀挑了一个叫马佳永倩的姑娘,大弘昀一岁,圆圆的苹果脸,乌黑的大眼睛,弯弯的唇,看起来很可爱。
接下来苏宜尔哈免不了在选秀前参加各种贵妇们的聚会,打听一下这一届的秀女情况,尽管她觉得什么样的人选领导大人和弘昀自己心里有数,不过该她做的她一点也没偷懒。将一些比较出色的秀女家世、性情、相貌等一一列在资料表上,她直接拿给他们父子看去。
胤禛还好,脸皮神功登峰造极,况且这也是儿子的事做父亲的关心很正常,弘昀却连着好几天看到苏宜尔哈脸都是红的。
六月选秀结束的时候,康熙除了给弘昀指了个家族不显的红带子舒舒觉罗氏媛姝做嫡福晋。这位舒舒觉罗氏小弘昀两岁,与十四阿哥的侧福晋舒舒觉罗氏有些亲戚关系,不过很远了,长相秀美,性格温婉大方,跟弘昀很是般配。
当然,比她家世好或是相貌才情好的秀女不是没有,但显然,弘昀并不想要一个掐尖要强的妻子也并不想要一门显耀的岳家。
除了这件喜事,觉得雍亲王府有两三年没有小阿哥小格格诞生的康熙也不知是怕儿子一心扑在政事上不懂得舒解身心呢,还是想要慰劳慰劳努力工作的儿子,顺道又给胤禛指了个叫喜塔腊噶卢岱的格格。
只这两件事就让雍亲王府好一阵忙碌。
上一届选秀雍亲王府没进人,这一届想再推不容易,只指一个格格进来已经很好了。众人有心理准备,倒也没像早些年那么急于了解敌手,可能这是几年领导大人少在后宅逗留,又或者是深刻了解了领导大人不近女色的毅力——从年氏和完颜氏不怎么受宠就知道了,这两位面上虽不显,暗地里的手段可是多得很,尤其是年氏,自生了八阿哥后扮柔弱博同情上瘾了,乌雅氏有一次甚至很不忿地在给乌喇那拉氏半月一次的请安会上当众讥讽,完颜氏抢人抢到她头上了,就算明面上德妃与爷没什么关系了,可她还是他有血缘关系的正经的表妹,膝下还养着四格格呢,一个侍妾就想踩到她头上?!
让她们觉得意外的是,喜塔腊氏进门的同时胤禛提了无妊无功的贾氏做了格格。
只有苏宜尔哈心知是怎么一回事,这是贾元春投诚迟来的回报,也是未来鲜花着锦的前奏。
贾元春却是又惊又喜,觉得当初的投诚及这两年对林姑父家的拉拢有了效果……爷如今可是雍亲王,在皇阿哥里最得皇上看重,将来最有可能登皇帝位的,只要自己努力,生个阿哥或者格格,将来是不是也能封个妃?!
喜塔腊氏却觉得很憋气,怎么自己一进门就提了这个贾氏当格格啊,是这个贾氏想给自己下马威还是怎么着?从此看贾元春分外不顺眼。
紧接着,武氏就爆出了有孕的消息,她已经三十岁,自五年前太医说她身体养得差不多可以怀孕后她便一直期望着这一天,只是本来承宠就少,又不知怎么回事一直没怀上……她都已经快绝望了,没想到喜塔腊氏进门后会爆出喜讯!若非怕哭太久对身体胎儿不好,她真想好好哭上三天三夜……
她比喜塔腊氏理智,这一天,是她用不知多少个日夜喝了多少碗药汤换回来的,不会将它视为是什么人带来的福运。如果有一个人要感谢,那就是钮祜禄侧福晋吧,是她一直支持自己问医用药……还有雯杨(耿氏),在其她人嘲笑自己的努力时一直站在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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