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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清穿之青色莲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深海人鱼
怀中的人儿一反白日里的清华雍容,身体纤细娇柔得像初春的花蕾,细致得让人惊艳着迷,清雅芬芳温暖**,让人不舍……日复一日,那留恋的感觉愈深,深到他觉得不知该怎样对待她才好,将她刻进骨血里、揉进灵魂深处,似乎都太浅显!放在眼中时时盯注、掬在手心处处呵护,又怕为她招来更多的阴暗伎俩,破坏她悠然平稳的生活;刻意忽视,混淆视听,又怕别人因此轻忽慢怠她……
他的目光让她觉得脚指都缩了起来,苏宜尔哈晃了晃有些晕沉的脑袋,不自在地转了下身子,“嗯,累坏了,我想睡觉了。”
她忘了她正在他怀里,这么一磨蹭立即将他苦苦压抑的情潮勾了起来。
他眼色一沉,抱着她走向床边,“我们一起睡。”他哑着声道,轻轻吻着她细嫩的耳际。“抱住我……”
酒是色媒人。他温暖的怀抱,轻哑的低语,热情的抚触……渐渐地让她有一种肆意的快感,渐渐放开了一切,投入到那男男女女永恒不变的游戏中。
这一夜,他们前所未有的酣畅。
她觉得,自己像朵花在他的怀中完全绽开。
他觉得,忙忙碌碌寻寻觅觅已久的疲惫灵魂有了安放。
他将她搂在怀里,久久没有说话。她闭着眼偎在他怀里,久久也没动一下。很累,却奇异地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过完年,便要给元寿指婚了。”他的大手一上一下地抚着她嫩滑的背,说道。“没有好的人选,就先指侧福晋。”
现在弘晔也不过虚岁十五岁。苏宜尔哈一怔,却也知道这年纪在皇家是该指婚了……在现代,还是半大的孩子呢!不过,自己教导了那么多年,弘晔应该不会太沉浸于男女之事才对,指婚就指婚吧。
“你有什么好人选吗?”她问,也许他有什么想法。又提醒道:“弘晗也十四岁了,是不是也该给他指个侧福晋?”
“你做主吧。”这一届秀女真没有特别出色的。“这阵子让冰雅多跟元寿他们出去走走,以后就没什么机会了……”俩人唯一的女儿,再过几年就留不住了。
“……知道了。”
“四阿哥,这是——”几位蒙古装打扮的青少年骑在马上,带着丝讶异的炯亮眼光来回地打量着跟在弘晔身边的两位少女。她们长得很是秀丽,一位十三、四岁左右,一身鲜红的骑装也难掩她文静美丽的姿仪,另一位更是长得跟天空上的冰月一般,美丽又冰清玉洁,可惜,实在太小了些,看起来就十岁出头。
“这是我四妹妹,阿琳;这是我五妹妹,冰雅。今天跟我们一起出来散心的。”弘晔大方地给她们介绍,指着其中一位十八、九岁长得浓眉大眼的男子道:“这是观音保大哥,他是乌库玛嬷母家从孙。”顺手又指了与观音保并骑、同样长着一对浓眉,底下却是单眼皮,差不多年龄的另一男子,他的穿着却比观音保看着多了些彩锦皮毛:“这是色卜腾旺布……”
“这是多尔济塞布腾,喀尔喀亲王世子。”这是一位十三、四岁少年,肤色黝黑,笑起来一口洁白的牙齿,单眼皮眯成一条缝儿,“两位公主,有礼了。”神色恭敬中又带了丝傲慢,似乎不大看得起阿琳和冰雅,但又忍不住将眼光停在冰雅脸上。
弘晔笑了笑,又指了另一位相貌有些普通,笑起来很是和煦的十五、六岁少年道:“这是齐默持多尔济。”
科尔沁郡王罗卜藏喇什之子,大哥对他印象挺好,冰雅仔细地往他脸上瞧去,却不妨撞上他含笑睇来的眼光,心中不知怎地一跳,暗道,这人看着挺温和的,怎么眼光竟这样叫人心颤?!果然是个不简单的。
“这是色卜腾多尔济……”弘晔又介绍了剩下的几人的名字,蒙古人的名字折腾来折腾去就那么几个字,好在他们的资料弘晔事先已经告诉了阿琳和冰雅,现在说了名字,她们也能联系起来记住。
阿琳和冰雅大大方方地与他们见过礼便站到一边,让尾随在她们后面的弘晗弘晨毓淮毓沅上前与他们打招呼。可能之前他们认识,彼此的性子也知道一些,互问了好后就策马往山郊野林处奔去。
胤禛因上一世女儿大多出生后身体太过于孱弱都没能养下来,就是养下来了那寿数也不长,因此这一世有意地露出喜欢开朗外向的女儿,极注重她们的骑射学习,前几个女儿性子虽说还是偏于娴静但那骑射却都还拿得出手,身体看着也健康,像大女儿更根便成功地熬过了第一次生产,活了下来。
冰雅的骑射又比阿琳好太多了,她虽没像弘晔弘晨一般学那高超的武学,但自幼在苏宜尔哈各种灵果美食的喂养下身体养得十分好,瑜伽配合着吐纳之术又坚持了十来年,身体协调能力远超常人,苏宜尔哈又不拘着她跟弘晔弘晨他们出去骑射狩猎,所以飞驰马上拉弓射射箭的一系列动作做起来优美纯熟,直看得那几个蒙古青少年眼中异彩连连。
多尔济塞布腾对弘晨道:“你姐姐骑射不错啊!”大清的公主难道不是大多数弱不禁风的么,开始他还以为她们真是跟来散心的呢。这段日子他们早已领教到几位阿哥的出色,尤其是四阿哥和七阿哥的身手,真真令他们这些整日在马背上摔打的蒙古子弟甘拜下风。却没想到这两位公主身手也挺漂亮。
弘晨骄傲昂着头道:“我姐姐好的可不止骑射这一项!走,今天我定要寻些好的猎物,孝敬我额娘……”
这段时间事情实在太多,苏宜尔哈很久没亲自下过厨了,弘晨心里念得紧,又不敢给苏宜尔哈添事,不然首先就会被弘晔和冰雅敲脑袋,更别说他那小心眼的阿玛了。有好的猎物说不定额娘就会下厨煮顿好吃的犒赏他……嘿嘿。
旁边的齐默持多尔济看着拍马远去的身影眯了眯眼,笑笑跟了上去。
尽管是冬狩,但熬不住这些人都是身手高明的,大半天下来便得了不少猎物。弘晔因时刻注意着阿琳和冰雅倒没猎到什么大宗,只两三只野鸡并狍子,倒是弘晨又碰到了几只野猪,他直接飞扑下马,一拳一只,那两大三小的野猪便都躺了下来……飞扑的时间、落脚、挥拳!那利落干脆的身手连观音保和色卜腾旺布都看得一呆。
“好!”随后赶到的多尔济塞布腾不由脱口赞了一声,细看那两三百斤的大野猪,心中却一惊,外表看不出什么,甚至连伤痕也只青红一点,却已死得不能再死。
弘晨朝他们一笑,又看了看倒地的野猪:“可惜了,野猪肉吃起来太费功夫!”
这时冰雅和阿琳也骑马过来,她们也都有了收获,一只野兔,两只野鸡,一只獐子。几位蒙古少年有些吃惊,冬天狩猎比秋夏可难多了,极考验耳力耳力,没想到两位公主还真有两下子,不光是架子好看。
其余几人也各有所获,本就不是特意为这些而来,略略收拾了一起,便做起了烧烤。烧烤是蒙古人的拿手绝活,本以为这几个皇子公主也就等吃的份,没想到他们动起手来有板有眼,连携带的调料也多得叫人眼花,尤是两位公主的随身包包,里面居然还装有在山林采到的一些菌类及不知作什么用的树皮花草。
“这是什么?”观音保指了指那些堆到一起的树皮赤黄草枝问。
“这个可以做调料。”将花草的名称与功用一一指与他知,“这是我们大清常用的调料,比较常用于药膳吧。”
“没想到公主连这个也知道。”
“这有什么,我们皇额娘精通此道,小时候我们兄妹没少在她那儿捣腾这些,都是她教的……”
与弘晗毓淮毓沅他们一起处理食材的齐默持多尔济耳尖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心想,这个皇后居然能跟庶子庶女也相处得这么好果然是个不简单的,那五公主不知得了她几分真传?
他不着痕迹地往冰雅处瞅了一眼,她有一种清淡如月的气质,清丽如仙的容貌,举手投足优雅贵气,无一丝造做匠气,眼睛如一泓秋水,这一路观察下来,他没在里面看到一丝普通深闺贵女对他们蒙古人的低看、不屑,也没有半点的刻意交好……仿佛她是真正地在享受这种外出狩猎的活动。
可,他心中暗笑,就像他们在探听京中的公主郡主们一样,她们,也在找机会观察着他们,四阿哥是喜欢这两位公主的,跟他们结交一方面是拉拢蒙古各部一方面也是想看看哪位适合当他的妹夫吧?
像他们这种身份,婚姻是不能自主的,很早他就清楚,他未来的妻子是大清的公主或郡主。当然,鉴于大清的公主生育能力及寿命都不怎么样,他们在适当的时候就会有属于自己的妾侍,满人的或蒙古的!
……她不缓不慢地处理着手中的野鸡,将弘晨洗干净递过去的菌类及赤黄黑褐不一的药材塞进里头,又抹了一层蜜酱在野鸡上,才开始放到火上仔细地转动着烤了起来。
这位五公主是个做事有条理又有主见的,她的内心及意志绝对不像她的外表这么清柔。他有所悟地想着,以一种场外人的角度观察着她的行事,揣测着她的内心……然后,他忽然注意到多尔济塞布腾就在她身边不远,一边往野鸡身上撒上盐花,一边时不时地跟她说话……不知怎地,突然觉得有点不舒服,仿佛自己的东西遭了别人窥视一般。
喀尔喀亲王世子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大清的皇帝和皇后不会让他们唯一的嫡女嫁得太远,他的机会不比多尔济塞布腾少。
突然,她似不经意地,侧转螓首,清冽如春水的眸光如一片波光泠泠地向他照来,他含笑对上,惊讶她的敏锐……她定定看了他两秒,转回头注意着手上的烤鸡,他无声地笑了起来,有意思的小姑娘……
这么多青少年里唯二的两位姑娘,出身高贵,容貌又出挑,无疑是很吃香的,接下来的活动,无论是出于政治考量或是出自于男性的心理,阿琳和冰雅身边都围着人,不但没让她辛苦到,连打猎都会体贴地将猎物赶到她们射程范围。
明面上融洽的一郡人,底下也少不了你争我抢。
几次活动下来,结合得到的资料,弘晔也大略看出了他们的关系。
蒙古各部不是铁板一块,但关键时刻他们也会合作,或联合或对抗。弘晔轻松地挑着一只小野猪在火上转着,温淡的目光偶尔扫过众人,嘴角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
在这么多年龄适合的蒙古王公子弟,他最看好的人是齐默持多尔济,虽然只是一个郡王世子,相貌也不是最英伟的,不过他出身科尔沁(与爱新觉罗家渊源最深,去了不怕受欺,离京也不算远,生活环境更不差),为人温和爽朗(这点好相处),颇有心智(能护得住冰雅)……再多的,还得看以后,毕竟妹妹还小。
在弘晔心里,冰雅二十岁大婚也不晚。





空间清穿之青色莲花 第154章 随波浮沉?(上)
弘映匆匆进了府,绕过正院,都欣阁,直穿花园往怀馨院走去。路过积雪假山时,突然听到两个声音在说话,他顿了顿,没理睬地直走,却突然听到“荣庆堂”而停了下来。
阿玛从宫里迎回府奉养的贵太人玛嬷就住在荣庆堂。
“……唉,早知道就不该求了总管讨荣庆堂的差事,你不知道,前两日王爷又在荣庆堂跟太贵人吵了一顿,这些天我们这些下人动辄得咎,天天挨骂。”声音有些轻快的女音沮丧道,“还是你好,在伊尔根侧福晋那儿当差,府里就属怀馨院的主子脾性好。”
“谁能知道呢,原以为太贵人是个尊贵人,到荣庆堂更能躲……哪想到……真是处处有难念的经。说实在的,怀馨院确实比别处强些,没那么糟心事……胜在清净。对了,上次是嫡福晋对太贵人不敬,这次又为什么吵?”
弘映这才发觉这个略微有些低沉的女音有些熟悉,听她们这么讲还是额娘院子里的丫环。
“你不知道,王爷跟太贵人吵的那些话我们都不敢听,所以才跑出来的……我有一次走慢了不敢再跑出来,躲在耳房里才听到一些。太贵人哭骂道她为了王爷做尽了一切,到头来他就是这么回报她的……王爷就说他的大事全毁在太贵人手里,说她不是疼他是在害他……”说着又压低了声音,“我说给你听你可别说出去啊,我听他们的话里,好像太贵人在做德妃的时候仗着她是当今的的额娘对雍亲王府里的那些福晋们下了药呢!还有,她会被贬为贵人是因为当今已逝的嫡福晋跑到太上皇那里去告她,还拿了她毒害乌喇那拉福晋的嫡子的证据,那可是当今的嫡子啊!你说,这些是不是真是王爷让太贵人做的啊?”这皇家的人果然不同普通人,为了权势可以对至亲的人下这种毒手。
“好了,别再说了。”声音有些低柔的女音赶忙说道。原本她是奉主子的命令借着姐妹情谊探听消息的,只是这些连皇家都秘而不宣的事若是传出去半句她们也没命活了!“这些话以后不可再说,知道了吗,被人听到小命都没了……”
“放心吧,不见我这次早早就避了出来吗,我才没那么傻……”轻快甜美嗓音的人说道,“禾姐对我这么好我才说的,当初要不是你我就……”
弘映握紧拳头,已可确定这声音的主人是额娘身边得力的一个丫环青禾,这里面有什么关系……他顿了顿,悄声离开。
“儿子给额娘请安。”进了怀馨院,弘映挥手让下人都退了下去,给伊尔根觉罗氏行礼。
“快快起来!”自儿子封了贝子后伊尔根觉罗丹珠便觉得人生圆满了一大半,此时见他进来便放下手中的针线,让身边的丫环下去泡茶,拉着他坐到身边的椅上,慈爱地问道:“怎么这时候过来?”儿子聪明又上进,平日里读书骑射都没落下,既没夺了嫡兄的光芒也不会让人觉得懦弱无用,太上皇和皇上也是看在眼里的,不然不会封了他为固山贝子,虽然这个恩旨也有些推恩义忠郡王府的制衡味道在里头,不过儿子的努力才是根本。对她来讲,义忠郡王府将来怎么好也只有完颜氏和她的两个嫡子得益,她更看重的是自己儿子的将来。
“姐姐呢?”弘映迟疑着该不该说。
“早上请了安就回院子里了,她还有一副绣品没做完。”丹珠接过青柳端上来的茶盏,挥手让她和身边的嬷嬷都下去,“怎么,跟额娘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额娘可知道今天四阿哥带着理藩院那郡蒙古王公子弟去郊外冬狩了?”
丹珠笑了笑,“这有什奇怪的,皇上不是让他跟三阿哥这段时间帮衬着理藩院接待那些外藩贵客?”这还是儿子前些时候告诉自己的。
“问题是今天四公主五公主也去了。”弘映蹙着眉,他的姐姐甚至比四公主还大两岁。像他这样的身份是不求妹妹为他拉什么势力,可姐姐的终身幸福还是要争取的。可惜,阿玛在西北那几年在上书房因着弘明弘暄的骄横,他不敢跟弘晔有太深的交集。就算是现在,一切尘埃落定,他也不敢凑上去的,他阿玛跟皇上之间的争锋及心结他也是隐隐约约有些猜测的……尤其是方才在花园听了那些话后。
他不解的是嫡福晋做为义忠郡王府的主母及儿媳不但不劝阻反而乐看他们母子起罅隙似的,又放任家中下人嚼舌不严厉惩治,碰到下人背后说主子是非的事也不是首次。
太贵人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是不太清楚的,从小他就不如弘明弘暄他们得她的宠,可是嫡福晋和额娘还有舒舒觉罗侧福晋都对她老人家敬而远之的态度就很说明问题了。一想到花园中听到的话他就对她老人家怀有一种怵感。
可她毕竟老了!如今也只能靠着儿子奉养。皇玛法对她不再恩宠,皇上对她也是淡薄如同皇玛法其他的妃嫔……她昔日的辉煌如同空中楼阁这些支柱一去便塌成一堆残垣。
他虽对她的处境心存怜悯,却不会去做些什么,他无力、也改变不了她的现状,在这义忠郡王府,额娘要护着他们姐弟跟嫡福晋和舒舒觉罗侧福晋对抗已经很辛苦了,他万不能让她更操心。再说,额娘早就教过他,人做了什么选择最后得什么果,都不要后悔,也怨不得他人……是非成败到最后都得接受。
丹珠是个玲珑人,儿子这么一说立即明白了四阿哥是在为四公主五公公创造机会相看未来额驸,而她的依媛的未来却还捏在皇上皇后手里。
想到皇后,钮祜禄苏宜尔哈,丹珠心中滋味杂陈,初相识的美好友情仍时不时出现在她的梦境,是自己首先有了改变,做了选择……这么多年,苏宜尔哈的性情变没变她不知道,可她的得宠,她的好运,她那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愈变愈美的容颜都是那么地令她嫉妒,有时听说她跟五福晋、简亲王福晋交情怎么好,她就心酸懊悔……可时间不能改变已经发生的,她的处境也注定无法跟她走到一起。
“额娘——”弘映欲言又止。
“不要吞吞吐吐。”早就教过他了,什么事先在心里转三转,决定说出来就干脆利落地说,不想说的就藏在心里半个字都不要往外透,怎么还这副模样。
“这是样的,儿子觉得干系重大……”弘映低着声音将方才听到的话跟她复述了一遍。
“你说的是真的?”丹珠站了起来,一脸震惊,怪不得,怪不得太上皇和当今对乌喇那拉氏一点追封的意思都没有……这件事,乌喇那拉家只怕也是心知肚明的。
弘映点了点头。
“这些话以后来不可再提!”青禾这丫头还没来回禀探听到的消息……丹珠眼中闪了闪,有些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要留着这丫头的命。王爷这些年做了什么事,她知道的比她的儿女更清楚,而他现在还怀着一争到底的心思也没有瞒过她的眼……她不相信,他能成功。
当今皇上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不清楚,从前见着就觉得冷峻威仪、深不可测,可他能从那么多兄弟的权势倾轧中独得太上皇看重一步一步地登上帝位中间没有行差踏错半步,可见其能力与精明!王爷虽然在领兵上有些能力,人也勇武,可跟皇上比起来……她还真不看好他,何况皇上如今得承大统,更占了名份大义,从各方面看两人都是实力悬殊,真不知王爷哪儿来的自信?!再得,有了太贵人之前的那些事儿,她就不信精明的皇帝会不防着王爷,让他轻易再得了兵权……
虽说女人三从四德,夫君无论做了什么样的决定自己只有跟从的份,可这般实力悬殊的谋逆能有好结果么?就算王爷想避开当今,累积实力拖到下一代皇帝上位再起事那也难说能成功,当今的身体看起来可不差太上皇半分,说不定也是个长寿的……而且从儿子素日的描述来看,当今的几个皇子都不是平庸无能的,将来能成长到哪个地步还真难说。
她绝不能将儿子女儿的未来压在这一艘随时可能沉覆的破船上!
得找方法自救!她咬唇,直接向皇帝投诚是不行的,王爷福晋就象两座大山牢牢地压在她头?,她和儿子若有半丝异动只怕随时命赴黄泉……怎么办?!
有了!“我就不相信,完颜氏会跟王爷一条心!”这府里的事儿,她能知道的没道理完颜氏会一丝风声都没闻到,尤其是荣庆堂那里……
“儿子,以后多找机会跟弘昂弘昌他们相处。”曲线救国也未尝不是个好主意,再拖上几年,儿子成了亲,再想法子分府另居吧。
弘映显然也想了不少,听了她的话眼睛一亮。五伯是亲王,十三伯也是亲王,都是皇上看重的兄弟,弘昂和弘昌跟四阿哥交情也不错,与他们交好,关键时刻自己也怕没人说情……“额娘,那姐姐怎么办?要不要让阿玛——”
“他这会儿不会想到这个的。”丹珠嘲讽地说道,就算想到也是利用女儿来壮大他的势力吧,“算了,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连最受皇上宠爱的五公主都要抚嫁蒙古了,何况你姐姐?求人不如求已,教她如何在蒙古更好地生存更重要……”
尽管这么说,她脸上的神色还是很怅然。
同是远嫁,部落不同,身份不同,生活待遇自然也不一样。
番外:走了形的梅花剧
雍正十年,中秋晚宴。
苏宜尔哈看着兰馨依在宁妃武氏的身边娇憨地撒着娇,便对宁妃道:“兰馨也大了,你想给她找个什么样儿的额驸可想好了?”
武氏这么多年在宫中养尊处优,不争不扰的,气态越发雍容慈和,闻言伸手抚了抚女儿羞得红粉粉的脸蛋,回道:“臣妾也没别的念想,只要额驸人好,对兰馨也好就够了。”抚蒙的命运不能更改,那就尽力找个对女儿好的,最好也能像端文公主的额驸那样留在京城,一年能让她瞧上几眼她也就心满意足了。当然,指给满人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她也不敢想,一切就由皇上皇后做主罢,她相信,皇上的爱女之心。
不得不说,皇上给几个公主指的婚都还不错。
这话题不过是就近的几位亲王郡王福晋说了那么几句,结果传着传着却变成了皇帝有意给兰馨公主指婚。
因着雍正五年和惠郡王昭荣格格的事,硕王世子皓祯在婚事上有些艰难,有点权势地位的宗室勋贵不愿与之联姻,无权无势的硕王福晋又瞧不上,就这么一拖再拖都二十出头了还没议上亲。听到皇上有意为六公主选额驸的事,硕王福晋眼睛一亮,觉得这么些年果然没白等,以皓祯的一表人才肯定能中选。
晚宴结束不久,给兰馨公主选额驸的消息就在暗地里传开了,不止如此,还变成了只要有本事、未婚,不拘满蒙身份。
“……不过几天就传得天下皆知,我就怕再这么下去坏了兰馨的名声。”而且都走形成什么样了,苏宜尔在胤禛回长春宫用晚膳时不免叨念了两句,她也有她的消息来源。这些年,宫中但有什么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的眼耳,宫外的,自有恒诚王福晋、静郡王福晋……靖远公夫人等进宫说给她听,这事关系到兰馨公主,觉得这消息传得不对头的自然会有人进宫提醒了。
“我心中有数,放心吧。”胤禛细心地将鱼肉中的刺剔出,放到小女儿碗里,看着她蠕动着油红油红的小嘴,努力地吃着,眼底目光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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