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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文里喜当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浣若君
谷东是因为早晨起来就没吃饭,饿的着不住,记得沈星火的病房里有颗金桔树,树上结了好多的小金桔,准备跑去摘几个小金桔垫肚子的,没想到,这些领导们的聊天,就给他听了个明明白。
宋西岭,那可是他的狗蛋哥哥呀。
这一听还了得,谷东跑的气喘嘘嘘,先回家,再到宾馆,因为没找着宋青山俩口子,转念一想,爸爸那小器的样儿,肯定是给狗蛋哥哥开了个最便宜的招待所,所以,他又往对面最寒碜的前门招待所跑。
你还甭说,乱拳打死老师傅,歪打正着,还真就叫他碰上宋青山和苏向晚俩带着狗蛋在那儿开房间呢。
“国防居然能管当兵的事儿?”苏向晚说。
宋青山舔了舔干燥的唇,说:“梅毒,在建国后一直以来都是特务腐蚀我党人士的秘密武器,它很可能会牵涉到间谍罪,所以国防才有权插手。”
苏向晚付了钱,气的扭着自己的钱包呢:“这也太欺负人了,走,咱们去医院,我去会会那个梁同,看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当然了,事关儿子的名誉,俩口子都是直奔医院。
狗蛋向来是个话少的孩子,都到这会儿了还一言不发呢。
狗蛋见他抱着个纸袋子,鼻子不停往里嗅着:“哥哥,真香啊,你抱的这是啥,能给我看看不?”
狗蛋这才想起来炸鸡,赶忙递了谷东一块,一根肥腾腾的大鸡腿。
宋青山和苏向晚俩因为儿子的原因,跑的就跟踩着风火轮似的。
医院离的并不算太院,但谷东一边得跑,一边还得啃鸡腿,又忙又乱,险些磕倒了好几回。
就在他又吃又跑,顾不过来的时候,狗蛋看他太忙,一拍自己的背,一个屈膝,就把这大小伙子给背起来了。
谷东啃着鸡腿,眼睛睁的跟那猫头鹰似的,边吃,嘴里还在嘟囔:“哥哥,我长大了也要当兵,你看你才当了一年兵,这肩膀多宽,力气多大啊。”
“你东海哥哥那才叫结实呢,你是没见他现在的样子,简直就跟座小山岗似的。”狗蛋笑着说。
背着个小胖墩儿,小伙子跑起来,还是健步如飞的呢。
宋青山赶到医院的时候,楼上的领导们还在争执,没有就宋西岭的这个梅毒事件该由谁来牵头调查达成一致呢。
梁同觉得军方这是在袒护他们的新兵蛋子,而两个司令员呢,也觉得为了一个新兵蛋子,没必要把事情闹到国家安全上去。
正当他们争执的时候,宋青山带着宋西岭,还有苏向晚几个,直接就从外面进来了。
当然了,作为这次战斗中主力师的师长,宋青山受到了两个司令员最热情的欢迎,搂抱必不可免,拍肩拍腰那是最正常不过的情况,而沈司令呢,也不知道是处于什么样的热情,狠命的拍了宋青山几大巴掌。
再说微创的手术,那也是伤口啊,宋青山觉得自己这伤口怕是好不了了。
林郁的丈夫梁同,也就是那个当初从赵国年手中抢了林郁的男人,苏向晚是真没想到,赵国年就算是个老牌帅哥了,没想到梁同看起来文质彬彬,也不显老,相貌居然比赵国年还要清秀一点。
林郁那么一个女人,居然能把两个长相不错,知识层次还挺高的男人给玩弄于鼓掌,不得不说那个女人是真厉害。
而梁同呢,从苏向晚进来,他就有一种不太妙的预感。
这个女人长的非常漂亮,笑起来就跟曾经的电影明星王晓棠似的,但是,眼神也非常的不善。
这种不善让梁同很不舒服,更何况他现在需要的是提走宋西岭,掌握宋西岭事件的主动权,所以他也不恋战,站起来清了清嗓音说:“那就这样,你们先聊,宋西岭跟我到国防上去走个过场,先不公开病情,不通报批评了,怎么样?”
稍让一点,然后掌握主动权,这人是真的够滑头。
苏向晚准备了一通的评理,正准备要评呢,宋青山身为主战师的师长,也准备着梁同要敢跟他抢人,他就算拨枪,也要先把儿子留下来,哪怕公开检查,都要还儿子一个清白呢。
不过就在这时,宋西岭刷的给几个领导敬了个礼,就说:“几位领导,你们能听我宋西岭说几句吗?”
这个人啊,在什么都不慌,为了孩子就会慌。
苏向晚刚想拉住孩子呢,宋青山一把,就把她给摁住了:“你别急,让孩子说。”
当然,两个司令员同时点头,也想听这孩子说说,看他要如何为自己自辩。
宋西岭先是从背包里拿了一盒安全套出来,然后说:“我们三兄弟要出门的时候,我妈给了我们这个,当时她说,一般来说,人们总是教育女孩子要保护自己的安全,却从来没有家长会教育男孩子,教他们不要去伤害女孩子,但我妈妈教过我们,所以,她要我们那怕是对抗不了青春期的荷尔蒙汾泼,也一定要保护女孩子的安全,这是第一。”
小伙子黑黑的面庞,但是五官很清秀,还带着点羞涩的望着两个领导。
“我小时候特别的自卑,是因为我妈妈一直在鼓励我,所以我才能渐渐变的有自信,长大后,我发现自己读书比别人强一点,于是在上中学的时候,我读了很多书,而在通信班,因为工作不是很忙碌,我在读艺术、文学之余,还兼修了一点医学,而同时,我发现自己的嗅觉特别灵敏,望闻听切,如果我不当兵,我会是个好中医。”那份从容和自信,让苏向晚都不敢相信,这是曾经那个怂兮兮,怯兮兮的小狗蛋啊。
但是,在此刻,他是完全掌握着自己的命运的。
凑近王司令轻轻嗅了嗅,他说:“首长,您的胆囊不好,所以口中带苦味。”
再嗅了嗅梁同,他又说:“您的肠胃不好,所以口中有股腐烂之气,而且肠有腐,则牙不行,要我猜的不错,您的一口牙都烂完了。”
在新的时代,这样一个能真的光凭嗅觉就断病,很懂中医的孩子,还真是难得一见。
不止王司令震动,就连沈司令都说:“宋师,你这儿子可以啊,嘴里一套一套的。”
“切不说我本身洁身自好,带梅毒的人本身就有一股腐烂之气,我就算真的想跟妇女发生关系,也绝对绝对不会找那种带着腐烂气息的女人。”狗蛋扬了扬自己的手说:“把北京几十家医院全部写成纸条,让我来抓阄,抓到哪个医院,我去哪个医院做检查,我宋西岭要真的有梅毒,我上军事法庭,接受党的处分!”
屋子里沉默了片刻,沈三强率先鼓掌:“我支持这孩子的决定!”
王司令也说:“部队上的事情,办不到国防插手,梁部长,您还是先回吧。”
梁同哪见过这么厉害的小伙子啊,只能说自己生了仨儿子,没有一个能像宋西岭这样,大事当前,不慌不乱,还能站得住阵脚的。
梁同当然是灰溜溜的走了。
苏向晚却没当这事儿已经完了呢,从一开始林郁来找她,再到梁同特意在两个司令员有的时候来提宋西岭,显然就是约好,准备要给宋青山泼污水的。
这种事情怎么能忍?
转身,她就找到韩江的妻子苏敏了。
“你原来不是在外科吗,咱们医院是不是有档案,可以查到所有建档军人的血型和病历?”苏向晚说。
“普通士兵的病例是由自己保管的,但是领导们的肯定有。”苏敏正在拖厕所呢,累的满头大汗。
苏向晚把梁同,以及他的大儿子赵兵的名字递给苏敏,说:“你今天晚上辛苦一下,帮我查查这俩人的血型。”
“你查这个干嘛?要给领导发现,我会被开除的。”苏敏说。
苏向晚不敢保证林郁的三个孩子都是梁同的,但只要查出来其中一个是,她就可以写举报信到国防部,然后再让赵国年上北京,到时候举报林郁个婚内出轨,这俩家伙都得完蛋。
当然,这事儿还需要时间。
宋青山不知道跑哪去了,已经好几个小时,苏向晚没见他的踪影了。
“妈,你不会不知道吧,我爸生病啦。”狗蛋在楼梯间等着苏向晚呢,见苏向晚来了,神神秘秘的说。
这下苏向晚更纳闷了:“没看出来啊,生的什么病?”
只是觉得他脸色不太好,精神好像也不太好,但苏向晚完全没有察觉宋青山有病啊。
狗蛋人已经从门诊查到住院部,完完全全的查了一圈子,于是,把宋青山做了个门诊手术的事情,原原本本的,给苏向晚讲了一遍。
不过,苏向晚听完,看起来也没什么激动的,难道说,真跟爸爸说的似的,她是找不到机会离开他们,然后去更好的地方?
“妈,你去哪儿啊,我爸应该在手术室换药呢,咱一起去找他呗。”狗蛋说。
苏向晚深吸了口气说:“一,我得出去找个车来拉你爸啊,咱不能再让他走路了,找个车拉回去吧。再说了,我不得到市场上去买条鱼,再买几个大猪蹄子,然后再买点儿虫草、天麻,老山参,锁阳当归什么的,给他好好补上一补?”
狗蛋本来想说,他爸那身体本来就很好,再补怕要出事。,
但既然妈妈那么热情的,非得要补,那就补吧,万一能再给他补个小弟弟出来,也不错啊。
另一边,沈星火到现在还没醒呢,而且高烧一直未退。
首长家的孩子,能用的药医生当然都会给他开,不问价格,但问题是,这孩子始终不退烧,也不醒啊。
“咱就说个迷信点儿的话,这孩子对于失去他的腿,一直都不愿意接受,所以他的意志力现在也非常的薄弱。”外科主任说这话的时候,格外的艰难,毕竟放在任何人身上,谁都不愿意失去一条腿,对不对。
更何况沈星火才二十二岁,正是年青的时候,受不了打击,估计在潜意识里,都有点儿自暴自弃。
沈三强想见儿子,而正好现在是探视时间,他回头见李承泽和吱吱俩并肩站在那儿,一个是儿子从三年前开始,就天天念叨的,说非得要娶回家的小姑娘,一个是他最好的战友,生死相交的好兄弟,他于是说:“你们俩,也都进来吧,估计他不想见我,想见你们俩。”
重症监护室里,高烧中,尚在昏迷的沈星火那条残腿已经给卸掉了,包扎好,还在半空中架着呢。
他整个人脸蜡黄,尚在沉睡当中。
沈三强的妻子早逝,就这一儿子,要承俩家子的香火,他自己忙于工作,儿子几乎是保姆给带大的,当然,也不怎么听他的话。
独生子女本来可以不当兵的,他非得要当,沈三强也没办法,只好让他去。
战场上那么多的士兵,受伤的当然也很多,但是真正轮到自己家的孩子受伤,试问谁不心痛,又有谁不难过。
沈三强站在病床边,望着沉睡中的儿子,突然说:“小姑娘,你给他首歌吧,今天探视完,我就得走了,明天估计人家不会让你们再进来的,他喜欢听《九九艳阳天》,听说你唱歌很好听,唱一个给他听,好不好?”
李承泽在旁边,摸了摸这小姑娘的背,轻声说:“唱吧,他喜欢听。”
吱吱咬了咬唇,心里头吧,其实不愿意唱《九九艳阳天》给沈星火听,因为在她的潜意识里,这首歌只能唱给几个哥哥听,而沈星火呢,又不是她哥哥,还有点儿喜欢她。
这可真是,小姑娘左右为难啊。
“这样吧,我给他唱首更好听的吧。”吱吱清了清嗓音说:“我妈妈教过我一首歌,我想沈星火同志啊,准会喜欢听。”
也不需要人同意,她声音特别轻,特别柔的,就开始唱了:“夜半三更哟盼天明,寒冬腊月哟盼春风,若要盼得哟红军来,岭上开遍哟映山红……”
沈星火的梦里还是纷火连的天战场,天空都是灰暗的。
他又热,又渴,又累,又疲惫,似乎躺在地上,跟泥土都要化为一体了,却怎么也爬不起来。
就在这时,耳边隐隐传来一个温柔,甜蜜的女孩的歌声:“若要盼得哟红军来,岭上开遍映山红。”
她不停的唱着:岭上开遍哟映山红……
沈星火的老家在四川的攀枝花,他记得最深的就是每到春来,漫山遍野的映山红啊,他会跟着保姆一起,到山里头去淘樱珠,淘樱珠的时候,最喜欢看的,就是满山遍野的映山红,那可是身为城里孩子的他,一年最大的乐趣啊。
渐渐的,他仿佛看到漫山遍野的映山红,奇迹般的,他觉得自己突然就不累了,不渴了,也不疲惫了。
他看见一个穿着绿色军装的小姑娘,就在漫山遍野的杜鹃花丛里站着唱歌呢。
沈星火心情又激动,又高兴,分明记得自己当初见的宋南溪还是个才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啊,梦里的她看起来脸蛋儿又圆,手腕胖乎乎的,皮肤白白的,至少有十七八岁,肢体是那么的柔软,笑容是那么的灿烂。
天啦,他心说,我的小姑娘终于长大了,你看看,她还在我老家等着我呢。
谁是人民解放军,他拍着胸脯说,我就是啊!
我的姑娘,你盼望的红军来啦。





军婚文里喜当妈 第160章岁月静好
第160章岁月静好
林郁在听说赵国年想要回房子之后, 才跟梁同俩合谋个下策出来,想要先抹黑了宋青山俩口子, 吓的赵国年不敢回北京的。
那知道本来想捏个软柿子, 结果捏到一颗手榴弹啊。
“仨儿子,那可全都是你的,现在老大在北京只有三套房, 老二也只有两套房, 老三虽然在广州工作,但是北京也得有几个大院子才成, 你可真是个废物, 连这么点事都办不好。”林郁从调察部回来, 开门见山, 指着梁同的鼻子就骂。
梁同更生气:“你不是说宋青山俩口子会怕你吗, 人怕了吗?我听说苏向晚还有赵国年的介绍信呢, 赵国年那些房子,你能不能早点把过户给办了啊,要不然, 别被赵国年再拿走。”
至于字画, 古玩, 在这俩夫妻心目中, 那压根儿没有赵国年的份, 全是属于他们俩口子的。
这俩口子啊,当初赵国年在北京的时候, 梁同给赵国年安排工作, 让他天天加班, 自己在人家家里鬼混,暗渡陈仓, 儿子,财产,全弄到手了就把赵国年给搞到海西去,这都二十多年过去了,哪能想到,赵国年还有再爬起来的一天?
真是提心吊胆,夜不能寐啊。
苏向晚还真的找了一辆车,不是四个轮子的小汽车,也不是两个轮子的自行车,而是一辆三个轮子的大板车。
“我人好好儿的,干嘛坐这个啊我。”宋青山当然不愿意坐,嫌丢人。
“那你今天晚上住招待所,前门饭店我和狗蛋俩一起住算了。”苏向晚赌着气说。
“爸爸不愿意坐我来坐啊,我喜欢坐车的。”谷东一本正经,先坐到了车上。
好吧,宋青山毕竟善于察颜观色,一看苏向晚是真生气了,只好把帽子往脸上一扣,乖乖的坐上去了。
你还甭说,人苏向晚骑三轮车都骑的有模有样呢,一路拉着几个孩子和宋青山,就回前门饭店了。
回到宾馆,桌上还有几个大饭盒子,里面全是汤。
谷东馋的稀里哗啦,一个个的揭开闻着:“妈妈,这全是给我炖的吧?”
“韩谷东,你要再不回家陪你奶奶几天,我们走的时候就不带你,你自己想想吧。”苏向晚很认真的说。
但谷东不愿意自己回去啊,奶奶又唠叨,婶婶的手还是扫过厕所的,相比之下,他当然更愿意吃妈妈做的饭,是不是。
不过,在苏向晚如杀鸡般的眼神中,谷东还是跟着狗蛋乖乖的回家去了。
宋青山给苏向晚勒令着压着床上,躺着一动都不能动,就伤口上,她还专门买了一袋盐巴回来给压着。
“那怕是小伤口,也必须得躺着静养,至少三天时间,你一不压盐袋,二不静卧,还四处乱跑,今天伤口保证又裂开了吧?”苏向晚说。
宋青山只担心一点:“我现在是无胆人士了,医生说过的,对于生活的任何方面都没有太大的影响,你不介意我没有胆囊吧?”
“我要介意,你身上毛病还少吗?总是藏私房钱,遇事从来不说,大男子主义,真要走,我早都走了。”苏向晚说。
宋青山也确定她不会走,但是,自己越来越老,妻子还是那么年青漂亮,这一点也是够叫人担心的。
不过她今天是真好,熬了几罐子的汤不说,就连宋青山躺不住了起来要上个厕所,都不准他去,从医院搞个接尿壶回来,非得自己来接。
用她的话说,保持静卧,才能让伤口更好的愈合。
几个孩子全走了,宾馆里又安静,俩夫妻一个躺着,一个坐着看书,岁月静好的都有点儿不太真实。
这时候宋青山就想起另一件事来。
谷北的妹妹谷南,其实早在三年前就从海西州回到北京自己家了。
她当时生了一种怪病,先是动不动就睡过去,干活的时候也睡,上厕所的时候也睡,有一回正在给粮食脱粒,突然就睡着了,要不是身边的狱友一把抓住她的手,那只手都得给脱粒机飞掉去。
这回醒来之后,她就把自己整整9年的记忆全忘了一干二净,而且就连说话,口音,字迹和笔迹都变了样子,有人问她前面9年的记忆,她也是全都忘的干干净净。
正好当时她的服刑期也已经满了,谷北于是想办法,把她送到了广州,在广州的精神病院里做完检查,发现她一切精神都正常,谷北索性就把妹妹给留在广州工作了。
可以说,原来的谷南歇斯底里,对于任何事情都抱着自己的偏见,还动不动就喜欢招惹一些看起来就层次很低的男人,又次次给人家欺骗,利用。
并且,动不动就喜欢怪怨哥哥和父母不愿意帮自己,看谁都傻子一样,但现在这个温柔,沉默,老实而又本分,跟原来那个完全不一样。
宋青山出差的时候匆匆见过那姑娘一面,也不得不说,这个谷南和原来的那个谷南,虽然模样一样,但整个人都不是同一个人。
那是不是意味着,原来的那个谷南真的就是苏小南附体,而现在,她又走了呢?
马列之下无鬼神,但宋青山不得不悄悄念一句阿弥陀佛,心说自己这辈子估计再也找不到一个在他生病的时候,愿意从床上给他接尿的女人了。
不,就算有他也不稀罕。
毕竟将来,万一他能像沈司令他们一样,到部级,国级,愿意给他接尿的女人多着呢,但他只稀罕面前这个女人。
长的那么漂亮,却从来没觉得自己漂亮过。
两只手那么细,可从来只缠磨在案头上,几个孩子笑一下,她能比孩子还乐。
她愿意耐心的去教儿子们如何保护女孩子,也愿意教吱吱怎么当一个独立自主的女孩子,她总说自己没生过孩子,可她比生了孩子的母亲还要尽职尽责。
一个生了孩子的女人,能培养出来的只是自己想要的孩子。
她所培养的几个孩子,都是能益国益民的,于社会友善的孩子。
菩萨保佑,宋青山心说,她可千万别某一天醒来,就变成原来那个哭死觅活的,只想着宋庭秀的那个傻女人啊。
破坏岁月静好的,是韩江的妻子苏敏。
“我查过了,梁同和林郁都是o型血,万能血型,他家的几个孩子也全是o型血,但是,o型毕竟是万能血型,这个并不能证明他家几个孩子都是梁同的。”苏敏说。
真是巧了,赵国年也是o型血呢。
拿血型揭穿梁同,这一计就行不通了。
不过苏向晚说:“不怕,只要你不想扫厕所,不想房子被林郁强买走,就听我的?”
那还用说吗,梁同和林郁俩口子见人就笑,笑面虎似的,但是,杀人用软刀子更疼,韩江一家子叫这两口子折磨的连气都喘不过来,只差要卖房子走人了。
不论苏向晚用啥办法,苏敏当然愿意配合她。
第二天一早,先是梁同在单位上,莫名其妙就接到一封举报信,信上说,赵国年的血型是ab型,而赵国年的几个孩子的血型,全是o型,所以,那三个孩子必定全是梁同自己的。
信里还列举了很多赵国年当初天天加班的时候,梁同总往赵国年家跑的往事,言之凿凿,就跟亲眼见过似的。
这事儿恰好戳中了梁同内心的鬼,不过幸好的是信是他自己收到的,所以,当场他就把信给烧了。
但是,等梁同去上洗手间的时候,就发现洗手间的台子上,还有一封举报信。他打开一看,吓坏了,赶忙又给烧掉。
等中午他去找领导汇报工作的时候,正好邮递员上门,又是一封同样字迹的举报信,要不是他当时拦截的及时,险些就送到领导跟前了。
这一急,梁同下午就跑到医院去找林郁,想跟林郁商一下,看是谁在搞自己。
林郁每天都在办公室,忙于工作的同时,还忙着收集点军方在前线上的情报资料,这些情报资料,她送到广州那边,她的小儿子卖掉之后,还挺能赚钱的呢。
俩夫妻在医院见面,当然得把门给关的紧紧的。
“赵国年真的是ab型血吗?我咋记得他也是o型血啊。“梁同气急败坏的说:“有人想搞我,给我单位写匿名信,说咱家三个孩子都是我的,你不是医生吗,你有没有赵国年的血型,赶紧拿出来备着,咱要当证据。”
林郁两眼一瞪:“我怎么记着赵国年也是o型血啊,再说了,ab型血生不了o型的孩子吗?”
“你自己是医生你不知道,我怎么知道?”梁同气呼呼的说:“想当初可全是你不要脸,自己主动脱的裤子,就连赵国年的罪证也是你给我提供的,我当初还是一大小伙子,要不是你先生了孩子,我怎么可以跟你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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