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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文里喜当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浣若君
虽然知道这只是个假银环,但是常年驻岗的边疆战士们的热情,还是让苏向晚有点吃不消。
“到了咱们边疆,我理应敬你三碗酒,但是在工作岗位上,这个咱就不提了,苏主席,你给咱们唱首歌吧。”马木提热情的说。
谷东直接噗嗤一声:“我妈就不会唱歌。”
东海和西岭几个也是忍不住的笑:“算了吧,我妈本身就古板,还害羞,根本就不会唱歌。”
这要几个孩子不闹一下,苏向晚还得扭捏一下,但是,她真是没想到,自己在自己的心目中还算一个开明,年轻,有活力的家长,如今还在热情的期待着自己另一个小宝宝的降生。
咋在孩子们的影响中,她也是个老古董?
这可太过分了。
“我给大家唱一首吧。”苏向晚说着,于心里想了想,直接就唱开了。
要知道,从小就歌喉美丽又动人的宋南溪,可是她生出来的,想当初为了追爱豆,追偶像,她也曾是多少爱豆的亲妈,熬更守夜帮爱豆艹热度的,怎么可能不会唱歌?
当然,在这个地方,她不可能唱流行歌。
“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我家就在岸上住,听惯了船公的号子看惯了船上的白帆……”
苏向晚才一唱,战士们和着调子就开始唱了:“这是美丽的祖国,是我生长的地方,在这片辽阔的土地上,到处都有明媚的风光。”
孩子们扯开了嗓门的唱,声音那叫一个高亢,他们一遍遍的唱着:“这是英雄的祖国,是我生长的地方,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到处都有青春的力量。”
宋东海听见他妈唱歌,深吸了口气,脸居然胀红了。
李承泽本来不想让苏向晚唱的,这一听,跟宋南溪比也不差啥啊,虽然说她年级大了,气息有点不足,但《我的祖国》可是一首调子极为高亢,一般歌唱家都唱不上去的调子,也真是难为她了。
宋西岭一惯怂怂的,笑眯眯的,仿佛风起云涌,没什么能叫他激动一样。
谷东直接一拳头打到虚空:“这是我,大咕咚的妈。”
几个大男人就甭提了,刘在野点了一支烟,没抽到嘴里,一听苏向晚的歌声,直接就掉地上了。宋青山倒是比较淡定,他早就习惯了,苏向晚那种,平常淡淡的,关键时刻的一鸣惊人了。
不到国门,没人能体会祖国对一个人意味道着什么。
不守国门,也没人能体会自己肩膀上的担子。
苏向晚觉得,把这首歌送给这些即将要受处罚的孩子们,再合适不过了。
……
车渐行渐远,苏向晚时时回头,都见那个高大,热情,头发像方便面一样卷在头上的马森提连长站在远方,朝着车的方向,一直在敬礼。
谷东唱了半天,见别人都不说话,摸了摸鼻子,拿他那粗蓬蓬的嗓音,在车蓬顶上就继续吼开了:“这是强大的祖国,是我生长的地方,在这片温暖的土地上 到处都有和平的阳光。”
……
如果说不能理解现在的苏联人对于轻工纺织品,以及白糖,烟草和酒的需求,置换一下,二十年前的华夏,就恰是现在苏联人的样子。
当然了,就是再往前十几年,想当初苏向晚为了要买一罐奶粉,还跟宋老太俩打破头呢。
宋青山他们去交涉钢铁的事情了,苏向晚带着谷东,就得想办法把她带来的烟草、布,以及白糖给卖出去。
异国它乡,充斥着的全是异国口音,宾馆里有一股浓浓的,叫苏向晚无法适应的体味。
她吃不下去饭,因为除了肉就是肉,而且还做的很难吃。
唯一能下咽的就是黑面包就着牛奶,但是面包又粗又噎人,苏向晚没有一丁胃口,谷东却吃的极为香甜。
端着牛奶往苏向晚腰上碰了碰,他说:“妹妹啊,咱现在也是出过国的人啦,回去可得好好儿吹个牛才行哦。”
苏向晚的目标很明确,东西全部都得置换成值钱的机器,然后运回国。
不过她谈了几个在这边做倒爷的,国内中间商,都不满意。
毕竟将近半吨的烟草呢,而烟草现在在苏联,那属于紧俏物资,几个倒爷居然准备拿几台缝刃机就糊弄了事。
但事实上,现在的苏联和华夏之间的贸易差,可以大到,你只要拿俩暖水壶,就能换来俩把枪,还送两大兜子弹,你要能带过去一头肥猪,就能换来一架飞机的程度。
国内一台缝刃机也就贵点儿,这东西可不是什么稀罕货。
转了一大圈子,苏向晚在宋青山他们所去的,国营造船厂的隔壁,碰到一个门前长满了荒草的厂子。
那不没人愿意吃黑面包嘛,谷东也不知道怎么的,特爱吃这东西,背着一绿军书包的黑面包跟在苏向晚身后呢:“妈妈,这地方有商机。”
“为啥?”
“你看那些热闹的,咱们国人多的厂子,里面的东西肯定国内也有,但这地方连个鬼都没有,它生产的东西,咱国内肯定没有。”
不过,他俩没有翻译,在人大门口就是鸡同鸭讲,总之,想知道这个厂子造啥,对方说的话他们又听不懂,扯了半天,直到苏向晚灵机一动,从兜里掏了一把糖果出来,捧在手心上,这个厂子的门房愣了半天,直接感叹了一声,啊达!
这个厂子在苏联,算是轻工业了,因为他们生产的居然是手表。
而且,还是滞销到销不出手表,然后破产的一个手表厂子。
厂里工人全跑完了,只剩下一个仓库负责人,还有一个看大门的。
苏向晚也是两眼放光:“商机,大商机。”
塞米金斯巴拉克这地方喝醉的人特别多,满大街的酒鬼,而且,他们根深蒂固的,欺负国人的习惯,尤其是女人和孩子,最喜欢欺负一下。
所以,谈完生意回宾馆的时候,有个男人撞了苏向晚一肘子。
大约因为她是个东方妇女,就多看了两眼。
这时候,谷东就爆发他有惹事的天性了,胸腔里叫常利军打过,骂过的那种暴戾感蓬勃而出:“你瞅啥?”
就算对方不懂东北话,不会回一个瞅你咋地,但也能懂得对方是想挑事儿啊。
所以,那一拳头就朝着谷东抡过来了。
谷东人小气势大,伸开双臂把苏向晚往后推着,一副大哥罩你没商量,这地盘只有我说了算的雄心壮志,但奈何对方人高马大,一把拎上他的脖子,他就双脚离地了。
这家伙凶头巴脑,在人高马大的苏联人面前,跟只小哈巴狗似的,那叫一个凶相毕露,但就是叫的欢,脚丫子都踢不到人身上。
“误会,全是误会。”苏向晚掏出自己来此的通行利器糖果,还没来得及扯白旗投降,打算息事宁人,谈完事情的宋青山他们回来了。
跟苏国人差不多的体格,几父子把那苏国人团团围住,对方一看宋青山人高马大,卷着衬衣的手腕上满肌肉,一看就是个身体素质好的,这才把谷东给放下来了。
回到宾馆,还得相互汇报战果。
“手表?那东西咱国内也有,一块也就一百多块,你准备拿你的烟草、糖和布料换手表?”宋青山说。
苏向晚掏了一块手表出来:“这作工够精良的吧,你觉得能值多少钱?”
宋青山接过表,钢质表面,精针,卸开后盖,齿轮之间严丝合缝,上针甚至是纯铜作成的。苏联老大哥别的方面怎么样不说,生产这些东西是真精细。
“至少一百块。”宋青山说。
“事实上,我只用了三块糖就换到了两块表。”苏向晚摇着两只表说:“那个厂子里的人说,能带走多少我们就带走多少,只要把烟草和布料留下。”
所以,别人只是倒爷,苏向晚是掘金,她现在愁的是能运回去多少了。
“你们那边呢,谈的怎么样?”苏向晚问宋青山。
宋青山看着苏向晚,莫名觉得背后一寒,回头,就见宋东海和谷东俩同时以颇为幽怨的目光看着他呢。
“你俩又怎么啦?”宋青山说。
谷东和宋东海一个鼻孔出气,都只是哼的一声,俩孩子全转身走了。
宋青山依旧没发现家属怀孕的事。
另一边,宋南溪在报案,陈述案情完毕之后,又在公安局呆了半天才回家。
陈爱党正在搬家呢,他家最小的那个陈光耀也在,就连郭晶晶也在。
“实在是对不起啊南溪,那孩子就是昏了头了,法律肯定会严惩他,你没事儿就好。”陈爱党迎上来,叹着气说。
郭晶晶也笑着说:“可不嘛,他自己了昏了头干了坏事,法律非严惩他不可,不过南溪,你家那条狗是真灵啊,跟我说说呗,狗哪买的,我也想买一条回来。我也住这院里头,没条狗看门,不放心啦。”
沈星火早在院子里等着南溪呢,见她小脸儿惨白的盯着陈爱党一家子,赶忙劝说:“不怕,这不有哥哥吗,今天晚上开始,我准备就跟你一起住了。”
宋南溪说:“你赶紧走吧沈星火,从今天开始,我还非得跟大山一起,住到我爸妈回家不可。”
她的爸爸是军人,干妈可是共和国少有的,援过青藏和边疆的女兵,要连这点阴谋诡计都搞不定,那宋南溪可白白姓宋了。
她就不配做一朵军中绿花。





军婚文里喜当妈 第172章核废料
第172章核废料
八十年代淘金热, 英雄不论出身,赚了钱的才叫好汉。
郭晶晶最近不知道怎么来钱的, 总之最近看起来手脚大方的可以, 这天,还专门从悦宾楼打包了两样菜,就来敲宋南溪的门了。
“南溪, 开门啊, 好歹我跟你大哥也认识,你天天吃方便面, 那东西可不健康, 吃点菜吧。”郭晶晶说。
因为是傍晚, 宋南溪一贯的不开门, 在厨房窗子上一看外头, 有个大姑娘对着她招手呢:“南溪, 好久不见呀。”
居然是陈小丽,也就小时候跟宋西岭俩还玩的挺好过的那个姑娘,她一身白的确凉的裙子, 一边手腕上是块亮晶晶的表, 一边手腕上是条金琏子:“我考到咱们市艺术学院啦, 听说你也是艺术生, 我能进你家坐坐吗?”
南溪不要菜, 也不开门,不过陈小丽突然变的这么时髦靓丽, 小女孩嘛, 对于新鲜的服装, 手饰,那是再好奇不过了。
“你这琏子挺漂亮。”
“你也喜欢吗, 我在歌厅里唱歌的时候挣的,现在好多有钱人,只要我唱的好听,一次十块八块的给小费呢。”陈小丽摇晃着自己的手腕说。
那条手琏亮晶晶的诱人啊。
宋南溪毕竟十五六的小姑娘,看起来挺心动,郭晶晶趁势追击说:“咱南溪的嗓子全秦州第一,要不我给你联络一下,找个驻唱的场子,你唱一次二三十块钱肯定有。”
看起来宋南溪是真动心,但是啪的一下,她还是把窗子给关上了:“不需要。”
“行了行了,这种人家,说好听了是教育做的好,说难听了就是呆脑子,他们还不知道现在物价一天三番,只凭那点死工资将来会连饭都吃不上呢,咱们走吧。”郭晶晶拉起陈小丽说。
南溪到底小姑娘,能不喜欢漂亮裙子,小手琏小手表吗,进了门,翻出她妈妈的表和高跟鞋,还有妈妈的裙子往自己身上套呢,再画点小口红,哎呀,这不也很漂亮吗?
结果过了两天,隔壁王司令家夫人,王奶奶直接就找上门来了。
“南溪啊,你是大姑娘了,要注意自己的名声,可甭最后闹的像常丽萍一样,院子里的女同志们见了就瞪眼睛,自己的名声也臭一辈子。”王奶奶语重心肠的说。
宋南溪这时候还一脸的懵了:“王奶奶,我一直在家,门都没出过。”
“不是有个小伙子经常来找你?就是陈光荣,你当初也应该离他远一点,不要给他多想的空间,我听院子里有些人说,可能你让陈光荣误会,觉得他能追你,所以才上门的。”王奶奶又说。
宋南溪那个生气啊,三更半夜上门搞抢劫,最后还说是别人勾引的自己,这个陈光荣进了监狱都不要脸了这是?
而且,那个陈小丽好像跟郭晶晶俩打的挺热乎,天天连在一起,撒播流言她俩可功不可没。
一直是校花,院花,力争还要当朵军中绿花的宋南溪仿佛兜头给泼了一盆凉水一样,又生气又委屈,但是毕竟爸爸妈妈不在,流言从哪里起的她也不知道,总不能到院子里隔空对着人吵架去吧。
把红领巾翻出来往头上一绑,小丫头咬着牙说:“从现在开始学习,我几个哥哥都考上军校了,等我考上解放军艺术学院,看谁还好意思嚼我的舌根子。”
妈妈说过,只要学习好,影子正,咱就啥都不怕。
当然,她也迫切的希望妈妈能回来,帮她改变现在的局面啊。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就被人传坏话,宋南溪自尊心那么强的,怎么受得了啊。
宋青山这边,事情进行的出乎意料的顺利。
一车皮的酒,把钢铁厂上面的领导们全给灌晕了,当然,硅钢片,精制造船钢,他们想拉多少就拉多少,不但集装箱拉到火车站,而且,只要宋青山他们能把东西带走,想带多少都行。
遍地是钱,就怕你力量有限,带不走它。
这时候宋西岭就发挥他的作用了。
文质彬彬的年青大小伙子,一边兜里是烟,一边兜里是打火机,上前不说话,只点烟,顶多就是竖个大拇指,因为他最瘦,最清秀,跟人高马大的苏联人完全不同,秀气的跟个小姑娘似的,居然一路绿灯,他看上什么就拉什么,集装箱一吊,大卡车一拉,全拉到火站去。
至于东海和承泽,谷东几个,那是最好的苦力,一言不发,专门扛箱子搬东西的。见好东西就搬,承泽还搞了两箱子子弹。
到了晚上,李承泽和东海两只肩膀劳损过度,连刀叉都拿不起来,黑面包也懒得吃,往谷东面前一送,直接躺床上了。
只有人宋西岭,不知道从哪儿给自己搞了身小西装穿着,一天油头粉面,干的也全是轻松活儿。
终于,苏向晚给自己弄了几千块手表,宋青山和赵兵那边的任务也完成了,牛奶黑面包大家也吃够了,终于可以回家了。
“妈妈,今天有啥好吃的没”宋西岭说了太多的话,口干舌燥,进门就要吃的。
苏向晚正在酒精灯炉子上煮着呢:“西伯利亚来的燕麦加奶粉,香的不得了。”
“那就是猪食,我一口都不吃。”宋西岭说。
东海和承泽也是连屁股都不掸,臭烘烘的一屁股就躺到床上了。
“起来掸掸衣服啊,你们这样子叫我晚上怎么睡?”苏向晚说。
李承泽仰天躺了片刻,突然一个仰卧起座,从他那件铁路工人的工装里掏了个东西出来,啪一声就拍到苏向晚面前了。
一个画着白雪公主的俄罗斯套娃,小伙子很无所谓的说:“给小妹妹的,你甭看就这么个娃娃,一个大的套一个小的,里面还有八个小娃娃呢,够小妹妹玩到九岁。“
这意思是,李承泽也知道她怀孕了。
宋西岭也买了个俄罗斯套,但显然比承泽买的要更贵一点,因为他买的娃娃身上,画的那叫一个花哨,摸上去至少雕过,凿过,还贴着金箔呢。
“我也给小妹妹买了一个。”他说。
几兄弟凑在一块儿,觉得真是好新奇啊,妈妈居然要生生宝宝了。
当然,谷东太熊,小时候是他们的噩梦,天要下雨,妈要生娃,他们拦不住,中祈求妈妈能生个乖乖的小姑娘。
这宾馆里没厕所,要上趟厕所得跑老远的路,男人还好,尤其女人不方便。
苏向晚下楼想上厕所的时候,就见那个赵兵在楼下跟一个牛高马大,但是瘦脱了相的苏联人在窃窃私语着什么。
到了这种地方,他们可以说是两眼一抹黑,因为不论宋青山还是刘在野都不懂俄语,只有赵兵,一会儿英语一会儿俄语,一会儿又是汉语,把所有人都哄得团团转。
“哎呀苏姐,我陪您去上厕所?”赵兵笑着说。
苏向晚又不是找不到厕所在哪儿,哪用得着他陪着去。
“你看你,干嘛对我戒心那么大啊,我真是好人,好的不能再好的那种,你们最近吃饭很成问题吧,我那儿还有几包方便面,要不要给孩子们吃?”赵兵跟在身后,极力的献着殷勤。
苏向晚突然就问:“你爸你妈呢,最近过的咋样?”
梁同和林郁俩,最近日子应该很不好过才对。
提到父母,赵兵兜然就不笑了,叼着根烟走了。
“那个赵兵到底是来干啥的,你们父子跟了这么久,就一点都没发现啥?”进了门,苏向晚问几个孩子。
孩子们不够天真,也不够世故,最近几天,因为赵兵办事得力,几个孩子还挺喜欢他的呢。
只有谷东知道真相:“那家伙贼坏,就是不知道现在他脑子里又冒的什么坏水水。”
几个大的觉得那家伙虽然是个间谍,但属于为国争光的那种,毕竟塞米半个钢铁厂,在他的联络之下,都快被他们给拉空了呀。
只有宋青山一直很头疼。
按理来说他的脑子是够用的,但是就算他,究竟观察不出来这个赵兵到底什么来路。
晚上回来,这家伙乐悠悠的,进了房间,把孩子们全赶出去,吧唧,就亲了苏向晚一口。
“你怎么还喝酒啦,嘴里这么臭?”苏向晚说。
宋青山这是第二回喝酒了,看自己的手指头都比平常多:“联络了几个钢铁厂技术核心方面的工人,我想挖到咱们504厂去,所以跟他们喝了几杯。”
他又不懂俄语,鸡同鸭讲,翻来覆去,就是不停的灌对方茅台酒,然后用自己才学会的几句俄语对人家说,白面包管够,肉和蔬菜,牛奶全部管够,一月还有大把的工资。
还真的,塞米钢铁厂好几个总工级的人物,都叫他给说动了,准备办好手续,到504去工作呢。
“你最近好像胖了。”宋青山盘腿坐在床上,喝醉了酒之后眼睛也进了水,看苏向晚好像胖了一些。
“你就不想想,我为啥会发胖的?”苏向晚抓了个套娃起来,打开,从里面掏出个小的来,问:“漂亮吗?这是承泽和西岭俩送给小宝宝的呢。”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宋青山要再不懂,那就真成棒槌了。
宋青山没回答漂不漂的话,他回忆起来,自己刚刚回来的时候,身边擦肩而过一个人,那个人眼眶深陷,脸上长满了肉瘤,身上有一股极为难闻的气味。
当然,也是于一瞬间,他就知道赵兵到底是来干啥的了。
这家伙把苏向拂开,跳下炕就跑。
可是,苏向晚不知道他有心事啊,把只套娃拍在桌子上,心说这家伙,他就是个孤独终老的命。
不一会儿,谷东从隔壁窜过来了:“妈妈,你说我南溪姐姐现在在干嘛?”
苏向晚说:“估计在你李阿姨家吧,你谷北叔叔会照顾她的。”
“我特别喜欢小宝宝,我一想马上就要有一个小妹妹,我就激动的不得了,所以我能跟你睡吗?”转一圈子,却原来是因为想跟妈妈睡啊。
这要他小的时候,缠一缠,苏向晚也就答应了,但是现在毕竟谷东大了,眼看13岁的大小伙子,当然不能一直让他这么的恋母。
“你睡你爸那张床,咱俩一起聊聊天儿吧。”苏向晚于是说。
谷东乐的直接就是一个蹦子:“他们几个还嫌弃我臭,看吧,妈妈就不嫌弃。”
原来是因为太臭,被人家给赶出房门的。
这家伙有个无底洞式的胃,四处搜寻着,从抽屉里找到一块黑面包,站在窗边,跟老鼠似的咕唧咕唧吃完,才愿意上床睡觉。
就在这时,门被人紧急敲开,宋青山一进门就在组装他带来的来福枪:“赶紧穿衣服,咱们马上就得走。”
见苏向晚略慢了一点,他还得抱怨两句:“你看谷东穿的多快,就你拖后腿,赶紧穿。”
三分钟,几个大小伙子也涌进门来了。承泽率先问:“大舅,到底怎么了,咱们得走的这么急?”
宋青山从床底下掏出一只蛇皮带子来:“里面有拆开的枪来福,一人组装一把,赶紧下楼,你在野叔叔在楼下等着呢。”
几个大小伙子到底是当兵的,训练有素,不一会儿,个给个组装了一把枪。
凌晨五点,下了楼,果然,刘在野就在大卡车上呢。
只等孩子们一上车,刘在野一脚油,车开的飞起。
紧跟着,后面好几辆马卡斯跟疯了一样在追呢,宋青山和大的几个在车斗子里,全是伏击的姿势,在跟后面的车展开枪战。
苏向晚和谷东俩在这种情况下,就是俩大熊猫,啥也干不了的,只能是随着刘在野的车给荡上天花板,又落下来。
“王八蛋的赵兵,华人之耻,汉奸,败类,王八蛋!”刘在野听着叮叮当当的子弹声,大声的咒骂着。
“他到底干了什么坏事啦,是不是把咱们卖到苏联当劳工啦?”苏向晚紧紧抱着谷东,扭着脖子看着后头问。
刘在野都快气疯了:“他要让我当劳工,我都觉得他可能是因为缺钱,非卖我不可,但他干的事情比让我当劳工还可恨一百倍,一千倍,不,应该是一万倍。”
后面的车越追越紧,车斗子里直挺挺的趴着四条汉子,没一个孬种,看得出来,除了宋西岭枪法稍次,别的几个全是神枪手级别的。
黑暗中,有一辆车紧追不舍,而且火车还挺猛的,一时间流弹刷刷,弹壳四周乱飞。就在这时,宋青山居然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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