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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文里喜当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浣若君
就在谷东写好了信,下班以后去寄信的时候,居然碰上同在阿里,但是在汽车工程兵大队的宋福。
宋福今年也是二十七八的年青人了,穿最大码的军装,肌肉那叫一个结实,背着打成豆腐块的行李,一把握上谷东的手,险些没把谷东的腕子给扭断。
这俩人其实不大认识,谷东也是到了青藏以后,才知道宋福和金贵都在边疆当兵的。
宋福今年居然要回家,为啥呢,宋福笑的嘴都咧到天边去了:“我奶马上要死了,组织给我批了假,回乡探亲,去给我奶送终。”
“啊?你的运气咋这么好。”谷东气的头上冒火,转着想了一圈,狠搧了自己一巴掌:“韩明咋就身体那么好,一点头疼脑热的病都不生?”
看人宋福,要死奶奶,乐的就跟要过年似的。
谷东愈发的丧气,当然,越看宋福就越生气。再一打听,就连在日喀则的金贵,也因为宋老太要死,沾了光也得到了回乡探亲的机会。
宋福笑的有多开心,谷东哭的就有多凄惨。
不过,眼泪巴巴的回到营房,谷东都把自己回家的心思给收起来,打算整个过年都轮防出去值班的,结果又来消息了。
“韩谷东,赶紧收拾行李准备回家。”政委说着,又把那张上面沾满了谷东疮手上脓血的火车票拍在他面前。
谷东刷的一下坐起来,从宋福还乐呵:“是不是韩明生病了,是不是也快死啦?”
“跟韩明没关系,宋司令亲自打来电话,说他身体不大好,要你赶回家见一面。”政委苦着脸说。
谷东本来很开心,乍一听宋青山身体不舒服,一下子又开始嚎啕大哭了:“我爸那么好的身体怎么可能有病,这绝对不可能嘛,我不回了,政委,我从今天开始天天站岗值班,你让我爸好起来,咋样?”
政委深深觉得韩明养这样的儿子,当初不如射在墙上呢。
韩明,秦州的书记,怎么养出这么个活宝来。
这时候宋福都已经坐着汽车往拉萨走了,谷东是给政委单独开车,连夜送往拉萨的。从拉萨到格尔木,再到秦州,谷东在当兵两年后,终于也可以回趟家了。
只是,归家的路途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开心。
秦州。
苏向晚从小年开始就一直在准备过年的吃的。
东海家的孩子才出生几个月,但他因为有假期,执意要回家。而西岭呢,三年没见过面,据说他们家的宋昆现在已经是个大孩子了,正好今年有假,也要回来。
承泽和南溪正在回来的路上,这么一大家口人,不办些年货还真不行。
阿母提来的大碗菜,一样样炖冻在冰箱里,有八宝饭、有扣肉,还有炖好的肘子,一样样的,全是阿母带着酒楼后厨里的人一起炖的,从现在开始往外销售,止年关这一笔,就能赚几千块。
“咱也该算算总账了,今年饭店的利润刨干打净总共两万八,你一万八,我一万,咋样?”阿母的普通话现在说的可好了,一叠子钱塞过来,五根指头上的戒指能闪瞎苏向晚的眼睛。
“不是说好了俩人一起平分的吗,给我一万四就行了,剩下的你留着。”苏向晚说。
阿母才不呢:“房子是你的,要不是背靠着钢厂,我哪来的钱赚?这一万八是你该得的,就甭推辞了,你要真的看我这些年辛苦,就让东海对我家阿克烈烈好点儿,我怎么听着阿克烈烈最近不怎么高兴。”
生孩子等于褪层皮,沈星原大大咧咧,似乎没什么。但苏向晚也听说阿克烈烈生完孩子之后脾气不大好,不过不住在一起,就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了。
送走了阿母,苏向晚把自己储藏了半年的核桃拿了出来,在台阶上一个颗颗的敲开,把瓤子剥出来泡水,到时候给孩子们包汤圆吃。
“妈妈,我能给刘灵姐姐带一个咱们家的糖油糕吗?”北岗趴在窗子上,举着个糖油糕说。
苏向晚说:“给就给吧,你还可以今天晚上叫她来咱家吃饭,妈妈得感谢她把你照顾的那么好。”
北岗咬着红红的小嘴唇就笑了,而且还笑的贼兮兮的:“刘灵姐姐马上就要跟一个兵哥哥走啦,到时候她会把我也带走的哟。“
苏向晚眉头一皱:“刘灵才12,哪来的什么兵哥哥要带走她,是不是有什么人骗她?”
本来吧,小刘灵是因为北岗听话,乖巧,才把自己藏在心里的小秘密全都告诉北岗的,还特意叮嘱北岗不准告诉任何人,谁知道北岗一转身,就把这事儿一股脑儿的全告诉他妈了?
“就是一兵哥哥,刘灵姐姐说的,今年二十八,长的巨帅气,很快就会来接刘灵姐姐,把她带到青藏去。”北岗又说。
这要说十八,苏向晚很有可能想到的就是谷东,要说二十八,她首先想到的当然是宋福和金贵俩。
毕竟秦州在青藏当兵的小伙子可不多,而且基本上都是宋青山送出去的。
“不会吧,谁胆子这么大,敢拐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苏向晚说。
北岗才不管这些呢,扛了俩糖油糕,屁颠屁颠的就跑了。
苏向晚把核桃泡上水,又泡了些花生米、再把子苏籽儿也拿出来,加上红糖捣碎,全包成汤圆,等孩子们回来,不论多晚,下一锅子汤圆出来给他们吃,在这寒冷的冬天,又热和,又能饱肚子。
宋青山现在是司令员,而且才从巴基斯坦回来,等着他的就是开不完的会,一场又一场。好容易下了班,怕苏向晚已经等急了,一路小跑,当然,要遇见下属,就得赶忙放慢脚步四平八稳,深怕让下面的干部们觉得自己不够稳重。
“赶紧剥核桃皮,等我把花生炒出来,就在这石臼里头,你来捣它。”苏向晚说。
宋青山也叨了一片糖油糕,边嚼着,边蹲地上就开始替苏向晚剥核桃皮了。
“天啦青山,你居然蹲在厨房里,你有没有点男人血的性啊你?”陈爱党疾步走到宋青山家门上,正好往厨房里一探,哟的一声说。
他转业后一直在奶粉厂工作,是厂里大车队的队长,现在在没工作的郭梅面前,当然一副大爷相,男人嘛,只要腰杆直起来,人都能一下子年青好多岁。
“没有啊,我是捡个东西。”宋青山赶忙说。
苏向晚也说:“我家青山在家从来不干活儿,他这是来视察工作的。”
既然人家是司令员,表面上的面子还是要给一点的。这样才能赶着宋青山心甘情愿的干活嘛,既要让驴干活儿,总得给驴点面子吧。
陈爱党是来看苏向晚的:“领导,咱们的红星厂是不是又快要注册下来了,光荣明天就出狱了,孩子问您,他一回来是不是就能上班?”
红星厂,可以说耗尽了苏向晚这三年的时间和心血。
输官司,再到国家出行《反垄断法》,然后再破产,又被苏向晚收购,再跟别的地域一起抢注商标,到今天苏向晚还没拿到商标许可呢。
“再看吧,应该会拿到的。”苏向晚说。
陈光荣笑呵呵的给宋青山敬了个礼,临走的时候悄悄往窗台上放了一瓶子黄酒,这也是他现在唯一能买得起的东西了,不敢直接给人家,放窗台上也算心思到了,对不对?
其乐融融等孩子们回家,俩口子一起干活儿,说说这个说说那个的,结果没想到刘在野一通电话,就把这俩口子的其融融给打破了。
“青山,你赶紧过来一趟,天要塌啦。”刘在野就这么一句,吧嗒就挂了电话。
去的时候,苏向晚还在想,刘在野之所以气急败坏,是不是因为刘灵才十二岁,小小年级就想跟个兵哥哥私奔的事儿闹出来了,所以他叫宋青山过去呢。
当时苏向晚还想着,怎么劝刘在野甭打孩子,也想办法探探刘灵的口吻,看那个二十八岁的小伙子到底是谁。
结果一到刘在野家,才发现并不是这么回事儿。
“我跟那个小伙子就是写信聊聊天儿,孩子从小没母亲,在边防上还那么辛苦,写信寄错了寄到咱家,我就寄了两双袜垫儿怎么啦?”常丽萍说。
刘在野举着自己的大脚说:“老子都他妈没穿过你织的羊绒袜子。”
“你怎么不说你的皮靴子里毛足足一寸的长,每天晚上回来袜子都是湿的。”常丽萍抱着眼泪巴巴的刘获说。
刘在野才不听这些:“我只知道他年龄二十八,体格贼好,常丽萍,你就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特不要脸的,又爱上大小伙子啦?我刘在野不就是工作忙点,可公粮天天交的吧,哪天亏待你啦?”
常丽萍啊呸一声:“跟你这种庸俗的人,我没话说。”
“你就是嫌弃我,出轨了,青山,你去给我查,我倒想看看,是哪个不要脸的小兵蛋子敢拐我老婆,这种道德败坏的东西,咱们必须把他开除出解放军队伍。”刘在野说。
宋青山听了半天才明白,常丽萍在家的这俩年闲着没事儿干,大概是交了个笔友,而那个笔友在青藏当兵,俩人估计聊的还挺透彻,但这事儿现在给刘在野抓到了,所以刘在野才会找他来,就是想知道那个当兵的是谁。
“既然是笔友,肯定有信吧,信呢?”宋青山说。
在青藏当兵的就那几个人,小伙子们的信宋青山都看过,真要有这种人,那宋青山也非得查出他是谁来不可啊。
刘在野气的就是这个:“我昨天翻到一封,上面什么小白杨小天使,吻你的红唇一千遍,可我就去了趟你家送北岗的功夫,回来罪证就被常丽萍给销毁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常丽萍气的脸都发白:“放你妈的狗臭屁,人孩子可从来没说过这种话,人孩子只说自己冷,自己饿,吃不饱,想家,想爸妈,刘在野你血口喷人。”
“那你把信交出来我看看啊,信呢?”刘在野说。
常丽萍也在找信,但是翻来翻去,哪儿都找不到信。又忙又乱的,她把小刘获就怼到刘灵的手里了:“给,抱着,我非得把信找着不可。”
刘获呢,又不愿意让刘灵抱,哇哇大哭着要爬回去。
常丽萍又生气,又着急,也是气急了,就拍了刘灵两巴掌:“有没有点出息啊你,十二岁的大姑娘了,连个弟弟都哄不乖。”
刘灵横竖不说话,默不作声的,就把刘获抱进了厨房。
宋青山给刘在野抓着,还在听他诉苦,常丽萍哭哭啼啼的,为了证明自己,正在到处翻着寻找信件。
苏向晚却因为北岗的话,感觉自己找到了另外的端倪,她悄悄走到厨房门口,就见刘灵对着刘获的脸举起手来,啪啪就是两大巴掌,语气极为阴森:“你哭,你爸你妈就打我,他们打了我,我还要还在你身上,我就问你哭不哭?”
刘获撇着小嘴巴,显然是想哭的,眼珠子两边一别,硬生生把嘴巴给闭紧了,显然,这小家伙也知道在哪个山头,就该唱哪个山头的歌,到底还是怕刘灵的。
刘灵抱着弟弟站在厨房里,依旧是阴森森的语气:“早晚我得离开这个鬼地方。”
这算什么私奔事件啊,苏向晚心说,这摆明了妥妥的,就是生了二胎之后忽视了大孩子,大孩子在闹情绪嘛。
但到底刘灵要跟着私奔的那个,二十八岁的大小伙到底是谁,苏向晚就算打死,也想不到会是她的谷东啊。
再说另一边。
谷东终于赶上了火车的尾巴,一路背着行李叮呤当啷,好容易才找到宋福。
身为军人,他俩当然得发扬优良传统,虽然买的是座位票,但早就让给别人了。
俩人一起挤在厕所门口,盘腿坐着聊天儿。
“你是不是一回去就得去看你奶?我听说她快死了。”谷东最沮丧的是听说宋青山身体不好,本来乐呵呵的回家之旅,这都高兴不起来了。
宋福可不装悲痛,脱了鞋子给谷东展示着自己的臭脚丫:“看我奶干啥,早几年我就盼着她死呢,我悄悄跟你说,我在秦州有个笔友,人特别善良,还给我寄过羊绒线的袜子呢。”
谷东一看人都懵了,这不是跟他的袜子一模一样吗?
“她是不是人长的特漂亮,腿特别长,皮肤特别白?”谷东给吓的,差点没跳起来。
“那我倒不知道,我只知道她人特别特别好,特别善良,比我妈好多了。”宋福说。
谷东可是跟他的小天使约好,等一到秦州,俩人见了面就到民政局领证结婚,然后一起赴边疆的,不管对方是不是脚踏两只船,以他的智慧,他觉得自己肯定可以干掉宋福这个大傻瓜,抢到小天使。
所以,外面北风呼呼,车里暖气融融,火车一路走,谷东本来因为宋青山说自己身体不好,都把小天使给放下了的,不准备见了的,但因为宋福这一勾,要见小天使的心,就又提起来了。





军婚文里喜当妈 第236章番外3
第236章番外3
“那就这样, 在边疆当兵的孩子们,这两天就回来了, 到时候你去火车站接站, 到时候咱们当面对质,看他有没有说过这样的话,成吗?”常丽萍说。
刘在野一跳八丈高:“对质就对质, 我亲眼看见的, 难道我眼睛出现幻觉了不成?常丽萍我告诉你,就他妈的他想抵赖, 老子有的是手段给审出来。”
这俩人吵的不亦乐乎, 刘灵抱着刘获, 在厨房里一直不出来, 苏向晚看不过眼了, 说:“丽萍, 你就不去看看刘灵怎么样?”
“她都大孩子了,学习又不好,整天不知道瞎想些什么, 她能怎么样?”常丽萍说。
苏向晚现在推测, 估计应该有俩笔友, 可能常丽萍和刘灵各有一个, 但是常丽萍的刘灵知道, 刘灵的常丽萍和刘在野应该都不知道。
毕竟不是所有的小姑娘都像南溪一样,能被几个哥哥保护的很好。
“出来吧, 把孩子给你妈, 吃饭了没?”苏向晚问刘灵。
刘灵对任何人都是两眼的戒备:“我吃方便面就行了, 弟弟的奶我不想泡,我要去睡觉。”
小姑娘白了所有人一眼, 转身进屋了。
常丽萍和刘在野俩一个瞪着一个,终于还是常丽萍去给孩子泡奶了。
从刘家出来,宋青山长舒了口气,非得拉着苏向晚的手。
“干嘛呀你,老夫老妻的,大街上,人看着呢。”苏向晚说。
宋青山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在野家总共就俩孩子呀,家庭条件不好吗,没钱吗,你看那家里乱的,听说保姆也雇不住,什么事都得常丽萍自己来,我现在才后怕,要是我跟她结合,再生那么多孩子,日子还不知道过成什么样呢。“
他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在嫌弃常丽萍了。
家里乱是一方面,就俩孩子都还没带好?
“宋青山,一个女人要想带一个孩子都特别费劲儿,更甭提俩,再更甭提原来常丽萍还在政府做文秘,她自己要不工作,刘在野看不起她,她要工作,就没法兼顾家庭,你要因为这个看不起常丽萍,那只能说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更没有体恤过一个既要工作还要带孩子的女同志的辛苦。”苏向晚不为自己,只为常丽萍感到生气和悲哀,俩孩子可不是那么好带的。
宋青山一看苏向晚生气了,赶忙说:“没有,我就是感叹你的辛苦,毕竟咱家满打满算六个孩子呢,搬过三次家,哪一回我都没操心过,现在回想,不知道你吃了多少苦?”
“你知道就完了,再敢带我去巴基斯坦,你试着。”苏向晚说。
回到家,遥遥就见家里灯亮着呢。
当然,爸爸妈妈不在的时候,北岗就得偷偷看电视。
虽然宋青山能叫全军区上下所有人听话,但他训不住北岗,毕竟人家可是全秦州的老大。
不过刚到家门口,苏向晚就见东海在门口站着呢。
“妈,爸!”东海先喊了声妈,再给他爸敬了个礼。
这孩子也有二十七八了,头发浓密肌肤黝黑,一把抓过苏向晚的手就给反背到后面了:“妈,你啥也不准干,饭我来做。”
这就是亲儿子,一进门就开始自己捣腾柜子,照着苏向晚说的揉汤圆,居然揉的有模有样的。
汤圆煮出来,先端给宋青山和苏向晚,然后才是阿克烈烈和北岗,最后才是他自己吃。
阿克烈烈就没有原来那种兴奋劲儿了,抱着个三个月的孩子,虽然说也在笑,但是脸上的眼泪还没干呢:“爸,妈,孩子还没有名字,你们给取个名字吧。”
宋青山可不管这个:“西岭家的叫昆仑,那是西岭自己起的,你们也自己起吧。”
至于孩子,长的就跟小时候的东海一模一样,大大的眼睛挺挺的鼻梁,两只眼睛随着光在那儿转来转去,吃奶倒是吃的很泼辣。
这都吃完饭要睡觉了,阿克烈烈突然把孩子抱了过来:“妈,您看咱们家小宝长的咋样?”
苏向晚连西岭家的都没抱过,更遑论东海家的,现在的她,一看见这软嘟嘟的小婴儿就害怕:“特别可爱。”
阿克烈烈这儿还没笑完呢,东海黑着脸过来了,一把抱过孩子说:“不要再闹了,赶紧睡觉。”
就跟阿母说的似的,苏向晚从东海的黑脸中敏锐的看出来,这俩口子之间应该有问题。
果然,睡到半夜的时候,苏向晚就听见楼上吵起来了。
“公婆带孩子,这是义务,要不然将来儿女怎么可能给他们养老?”是阿克烈烈的声音。
接着,是东海格外压抑着的声音:“他们把我养这么大已经尽力了,我不可能叫我妈替咱们带孩子,你睡觉成不成?”
“你要再这样我就回娘家,长辈怎么能不以小辈为主呢,你妈年龄也大了,不替咱们带孩子,咱们赚不到钱,将来怎么替他们养老?”阿克烈烈的声音可不小,听起来就是故意要让苏向晚听到的。
都夜里两点了,这俩人还吵个不停。
“我说了,雇个保姆,下了班孩子我自己带,你不要再打扰我妈。”东海的声音也粗起来了:“要再这样,咱们立马走,回北京。”
“保姆能带好孩子吗?不就是钱的问题,宋东海,我给咱妈一月出五千行不行,就让她给我带个孩子,将来我帮她养老,怎么啦,我有错吗?现在的社会谁家不是这样过的?”
当然,老人要替孩子们带孙子,这几乎是现在这个社会的共识。
而阿克烈烈呢,现在在北京开饭馆,因为有阿母给她的拆迁款打底,酒店装修的豪华,足足三层楼,开的特别大,趁着改革开放的春风,钱当然赚得多。
人的脾气和底气,似乎都来自于钱,当初的阿克烈烈可没现在这么又粗又硬的口气,那还不是没钱的缘故?
现在自己在北京开酒楼,一月就能赚她妈一年赚的钱,舍不下生意,又不愿意让保姆带孩子,看来看去,苏向晚是最适合带孩子的,这不就闹上了?
苏向晚还听着呢,宋青山哗的一下翻身起来了。
“三更半夜的,你这是要去干嘛。”苏向晚说。
宋青山轻轻挣开了苏向晚的手:“你甭管,这事儿我来办。”
“你要上去,东海会难堪的。”苏向晚说。
看得出来东海在阿克烈烈面前,是在尽心尽力做一个好丈夫,当然,那孩子也孝顺,要面子,要宋青山直接这么上去,以他的硬脾气,一句话出去,阿克烈烈肯定得害怕,但东海的面子也不好过啊。
不过宋青山可管不得这个,挣开苏向晚就上楼了。
砰砰砰几声敲门声,等宋青山把门拉开,宋东海居然穿好着衣服,手里提着个箱子,一副要走的样子。
倒是阿克烈烈还坐在床上,怀里抱着孩子。
“给你妈一月五千块,让你妈替你们看孩子?”可能宋青山从来语气没这么硬过,不但东海害怕,就连阿克烈烈都站起来了。
东海赶忙说:“爸,没有的事儿,你赶紧去睡觉,我们啥事儿也没有。”
阿克烈烈其实早就打算好了的,笑着说:“五千块都是小事儿,爸,我在北京生意做的挺好,只要我妈愿意替我带孩子,钱不是问题,我妈在妇联也是个闲职……”
“因为你妈在秦州妇联工作,秦州妇女的失业率比全国其它32个省份包括自治区低了20%。”宋青山厉声说。
阿克烈烈赶忙说:“政务工作谁干不都一样。爸,现在不比原来……”
“你要说赚钱吗,奶粉厂第一年实现赢利,你妈的股份分红是二十万,去年她的分红是五十万,今年奶粉厂的产值又翻了番。”宋青山又说。
阿克烈烈的嘴巴张了老大,抱着孩子,半天差点没反应过来。
“要说父母没工作,是个农村家庭,要靠儿女养活,替小辈带孩子,帮忙减轻负担这没错,但是你妈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种人,小阿生意应该做的不错吧,我听说是在北京开酒楼,但是小阿,你妈曾经过的日子远比你现在所过的要辛苦得多。甚至乃说,我们这辈人都比你们这一辈要过的辛苦得多,但我们依然挺过来了,历史就是这样,人人都在努力奋斗,拼搏,你们不应该把你们的辛苦转加到你妈身上,她不欠宋东海一丁点儿,甚至也不欠我一分一毫,又欠你阿克烈烈什么。”宋青山又说。
阿克烈烈现在有得是钱,当然,想当初她妈妈为了能保证自家三个女儿都不受苦,还非得砸钱把三个一起嫁给宋东海呢。
所以,拿钱开路算是阿家母女的风格。
不过儿媳妇嘛,就算心里有怨言也不会当着父亲的面说出来,所以阿克烈烈立刻站了起来,就对宋青山说了句对不起。
“甭跟我说对不起,要说对不起,跟你妈说去。”宋青山哗的一把,把儿子的门又给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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