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军婚文里喜当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浣若君
东海抬起脚,本来想踹一脚门,愣是给西岭拽回来了。
刚才玩的有多开心, 现在就有多凄凉, 刘灵抱着小棉袄,谷东提着奶粉和奶瓶, 还有刘获的裤子, 走到楼梯口, 刘获死活不肯走, 直到沈星原把他的气球全捡回来, 这孩子才破涕为笑。
但是他闹着不肯叫宋青山抱, 哭来哭去,非得要刘灵背他。
这时候沈星原一巴掌抽到刘获的屁股上,小家伙居然乖乖的, 就把嘴巴给闭上了。
当然, 俩女的, 阿克烈烈再哄, 刘获也不高兴, 对于打他巴掌的沈星原倒是格外喜欢,时不时的就得瞄她一眼。
下楼的时候, 阿克烈烈退后两步说:“我没发现你挺会哄孩子的呀, 几个气球也要给他拎着。”
沈星原说:“孩子嘛, 别的方面没啥,一是该乐的时候你就叫他乐够, 该打的时候就得打,爱憎分明,你就能养出个懂规矩,有教养的好孩子。”
处处皆学问,阿克烈烈其实是个很圆滑的女人,就跟苏向晚当初说的似的,东海有毅力,魄力,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但是情商不够,而阿克烈烈别的没有,有的就是圆滑的情商和眼色。
当然,她也是个非常擅于学习的女人。
从心里头,她就把沈星原的话给记下了。
常丽萍哭了一整天,神思恍惚,刘在野找了一整天,还差点出车祸。
等宋青山带着孩子回家的时候,全在苏向晚家等着呢。
一家儿子头上画的像个葫芦娃,常丽萍火从心中起,怒向胆边生,鞋一拖就冲过来了。刘在野一看闺女头上绑的是花,脸上也画的跟个鬼一样,也是巴掌一扬就过来了。
刘灵侧首看着谷东,一副你可看看吧,我就知道我回来没好果子吃的样子,脖子一倔,一副你们爱打不爱打的倔犟样儿。
这不是找抽嘛,常丽萍指着刘灵说:“你等着,今天我非打死你不可。“
“刘灵,让他们打,打完你明天再离家出走。三天啦,一十二岁的小姑娘把个胖子带的这么好,没让他饿肚子也没让他哭,不知足,这样的父母就活该躺沙发上哭,活该天雪天里找孩子,以后要离家出走,甭回来,别给他们惯毛病。”苏向晚说。
刘在野就不服气了:“苏向晚,你还妇联主席呢,你咋说话的你?”
“刘灵才十二,还是个孩子,南溪这么大的时候早晨起来还有人帮刷牙,有人背着学校呢,你是咋看她的你?”苏向晚说:“甭以为你生了她,她就欠你的,她什么都不欠你。”
这一句,才把女儿丢了之后,刘在野的后悔给勾出来了。
红着眼睛,啥都没说,就把刘灵给抱住了。
说实话,都有错,但错误更大的,不是父母嘛,毕竟孩子是你们养的,也是你们教育的,她犯了错,难道不是教育出了问题?
热腾腾的火锅架起来,苏向晚望着窗外还没停的雪,才对宋青山说:“南溪怎么还不回来啊,是不是雪把车压在什么地方了,不行你开车出去,沿路看看去?”
“吃饭吧,我知道他们在哪儿。”宋青山笑着说。
怎么说呢,洞房花烛夜这种事情,它跟预想的不太一样。
承泽的意思是,举行个仪式象征一下就回家的,剩下的等回了北京再说,毕竟他现在从南海调回北京了,俩人有的是时间呆一块儿。
但是等仪式举行完,李承泽就觉得,还缺点什么。
“反正天都还没黑,咱再躺会儿,我看你累坏了,躺会儿再回家。”李承泽说。
南溪给他折腾的呜呜直哭,也想睡会儿,于是就同意了,但是指着他的鼻子就说:“不准再乱来啊。”
承泽一副听话的样子:“当然,你赶紧睡。”
但是那种事儿,既然有一回,是个男人就不可能一回罢休嘛。
所以南溪再一回醒来,外面黑透了,就又给李承泽哄着举行了一回仪式。
本来南溪夜里想回家的,但李承泽打开手电给她看腕表:“这都夜里两点了,你回去是想吓死人吧,赶紧睡吧。“
于是南溪乖乖的,就又跟着承泽睡下了。
一觉到两点,奇怪的是再醒来才两点半,而李承泽呢,还得举行一回仪式。
有一回就有二回,有二回就有三回,等到第四回的时候,宋南溪总算发现不对劲了,一把抓过自己的表一看,到已经快中午十二点了,这家伙居然还说天没亮?
拉开窗帘一看,窗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叫李承泽挂了一床被子,也就难怪屋子里一直黑黑的。
“赶紧回家,你简直不要脸。”南溪说。
李承泽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时候也不顾忌南溪的小脾气了:“赶紧给我躺着去,还回家,事办不完,哪都不准去。”
李承泽是打好主意了,今天晚上再回家,他非得把自己的瘾过足了不可。
于是等到大的三十的傍晚,李承泽才软着两条腿,神情恍惚的从招待所出来。
俩人开上车,都没发现后备箱有什么不对的,就这样回家了。
家里头,苏向晚带着俩儿媳妇正在捏饺子呢,看南溪和承泽回来,当然又是一阵热闹。南溪还得去看她干妈李逸帆,嫌腿疼不肯走路,出了门就要李承泽背着。
李承泽呢,自以为瞒天过海,无所不能,办了那么大的事情,居然瞒的滴水不漏。
不过,南溪不敢跟亲妈说,悄悄的,就把李承泽欺负她的事情,以及自己结婚的事情告诉李逸帆了。
李逸帆二话没说,进门就给南溪包了一个大红包,指着南溪的鼻子:“早点生孩子,体形恢复的快,你要敢生孩子我就敢退休,到时候帮你带孩子,好不好?”
毫无志气的宋南溪就这样给李逸帆唬着,才刚结婚,已经在想生孩子的事情了。
团圆的饺子包起来,犯了错误的谷东是负责替两个嫂子和他妈端茶倒水的,因为昨天晚上宋青山提出自己的老来福,用来福的枪把子把谷东给狠抽了一顿,这家伙到现在都是一瘸一拐。
但就算这样,他依旧理直气壮:“为啥你们都骂我,李承泽昨天也在那个招待所,就没干好事。”
俩个嫂子只笑不说话,苏向晚踹了他一脚,又塞给他一个麻花:“出去跟孩子们玩去。“
“真的,千真万确我承泽哥也在那个招待所。”谷东都要气疯了,明明都犯了错误,为啥大家对承泽那么宽容,就对他这么严厉?
那不正好李承泽进来了。
谷东指上他的鼻子说:“承泽哥哥,你昨天晚上也在那个招待所,还是跟我南溪姐姐一起的,对不对,快告诉大家呀?”
“没有,小屁孩儿,一边去。”李承泽一本正经,宋南溪羞红了脸,一看就是在撒谎。
谷东气的又喊宋东海:“东海哥,你总能给我作证吧,你明明也听到了啊。”
东海也说:“出去跟北岗和天山玩去,甭在这儿闹了。”
众人皆醉我独醉,谷东气的咬了一口麻花:“你们就是再偏袒承泽哥哥我也不怕,反正今天晚上我跟他睡,我臭死他。”
李承泽心里有点微微的慌,但总觉得他自己的计谋是那么完美,天衣无缝,也想不到宋青山父子会去招待所呀,所以一副老实人的样子,一点都不慌张。
直到进了西岭的卧室,承泽才有一丝丝的慌张。
因为他发现,原本该在他车上的书,全在宋西岭的书桌上摞着呢。
而宋西岭呢,外面吵吵闹闹,他居然还是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淡定神情,正在埋头读书。
李承泽拿起一本书,还在转他的脑瓜子,西岭突然抬头说:“新婚快乐啊,你那车不好撬,还是咱爸帮我撬开的呢。”
这意思是,不止西岭、东海和谷东几个知道他昨晚在招待所,宋青山也知道?
李承泽刷的一下就要往外跑,宋西岭忍不住笑的抖着书页说:“算了吧,没人会拆穿你的。”
是没人拆穿,但不论阿克烈烈还是沈星原,抑或苏向晚,全是一副看穿了他,于是笑眯眯的样子。
饺子下进锅里,加上宋南溪有三个女人在家里忙碌,转眼就上桌了。
别的地方的鞭炮都响起来的时候,光荣大院里孩子们却跟那约好似的,一直不放鞭炮。
大人们在家里聊着天儿,小昆仑着急啊,一会儿出去一会儿进来,拉着北岗的手说:“大哥,放炮炮,我们放炮炮。”
院里没孩子放鞭炮,他着急。
不过昆仑急,北岗不着急啊,吃饱了肚皮,拎了两串鞭炮提着,再点上一支烟往嘴里一抿,秦州老大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出巡了。
等北岗一出来,院子里的孩子们才零零星星的,敢往上走。
等北岗点上一颗炮扔到天上,院里的孩子们这才一个个的放起炮来。
把根香假装成香烟的样子,北岗深吸了一口,假装往外吐着烟圈对昆仑说:“这就叫老大,明白吗?”
“大哥你真帅。”昆仑不由的说。
北岗说:“没办法,谁叫咱小弟多呢。”
遥想他的第一个小弟金石,差不多也该从监狱里出来啦,北岗觉得到时候,有从监狱里出来的金石小弟撑场面,他就会成为真正的秦州第一老大。
三十夜,大家当然得一起守夜。
苏向晚年龄越大越自律,早早的就睡了,当然也没想过自己能睡着,因为家里一帮男孩子全在聊天,哈哈大笑,客厅都要叫他们给震塌了。
难得孩子有一年能聚在一块儿,苏向晚给自己头上压了个枕头,刚闭上眼睛,宋青山进来了。
“我的大美人儿,新年快乐,喝杯红酒再睡吧。”他居然说。
这人端着俩杯子,给苏向晚一杯,自己也端着一杯,看苏向晚喝了一口,才说:“红酒助眠,你喝点应该就能睡着了。”
“什么大美人儿,宋青山,你这话哪儿学来的啊?”苏向晚笑着说。
这四个字,就不像宋青山能说出来的。
宋青山低头抿了口酒,才说:“今天白天我听昆仑说的。”
台灯的光照在他的鬓角,暖暖的,坐在床头,面庞还是那么的刚毅,带着些微的城府,恍惚还是二十年前的样子,可现在就连孩子们都成家了。
“昆仑才三岁的孩子,哪儿知道什么叫个大美人儿?”苏向晚都吃惊坏了。
“可不,他在跟北岗俩议论,说你是个大美人儿。”宋青山笑着说。
见苏向晚不信,宋青山只得耐心解释:“我专门听了很久,昆仑居然在跟北岗讲自己的恋爱史,说他现在有俩女朋友,都是邻居,左边一个右边一个,右边的要漂亮一点,但喜欢跟他吵架,所以他只有在对方高兴的时候才跟她玩,左边那个丑一点,但是性格好,所以他更多的是跟左边那个玩。”
苏向晚来兴趣了:“我的大孙子居然这么厉害,他还说啥了,你说来我听听。”
宋青山于是端着杯红酒,就靠坐在床头上了,就跟苏向晚讲起了他自己听来的,北岗和昆仑之间聊天的趣话儿。
恍惚间,俩人还是睡在劳改点的大炕上,那时候的苏向晚又瘦又黄,甚至没有现在这样滋润的脸色,整天想着法子跟他闹脾气。
那时候,孩子还没长大,日子是那样的苦,也是那样的长。
可是现在回想,似乎也不过转眼的事情啊。
人生苦短,可每一步走来,都是回忆,岁月就像一本书,积攒的那么厚沉,写着他们俩的光阴,也写着他们俩的故事,每当聊起来,俩人都可以兴致勃勃的一直聊下去。
聊着聊着苏向晚端着半杯红酒就睡着了。
宋青山接过那杯红酒,在苏向晚的额头上吻了吻:“大美人儿,我爱你,真的。”





军婚文里喜当妈 第242章番外9
第242章番外9
现在是2004年, 苏向晚随着升遣的宋青山,已经搬到北京去住了。
北岗刚从部队上休假, 回乡探亲, 当然也得往北京走。
要说宋家别的孩子会当兵,理所当然,但北岗当兵, 着实叫光荣大院记得人跌破了眼睛。
毕竟他从小就是一副大哥派头, 学习也不经心,整天在外面晃荡, 可到了高三, 这孩子突然就开始收心学习, 一路考进第二炮兵学院。
这时候大家才发现, 别的孩子玩耽误学习, 北岗玩, 就只是玩,人家的学习从来没耽误过,你说气不气人。
坐在火车上, 翻开报纸, 头一版就是他爸坐在那儿讲话的照片。
北岗嘻嘻笑着, 翻开来正在认真读着呢, 跟他一起回乡探亲, 要在海拉尔火车站下车的王凯凑了过来,揽上北岗的肩膀说:“咱都休假了, 你能不能不要看军报啦, 这有啥意思。”
北岗嘿嘿笑着:“有意思啊, 咋没意思,咱们二炮也是解放军, 我就喜欢看军报。”
“身在穷山僻壤,鬼都见不着一个的地儿,全军上下只有一杆枪,那杆枪还永远不打仗,我是打算好了明年就调动的,反正我叔在中蒙边界上也是领导,我肯定能找到好的,对口的单位,连长你家也没啥后门吧,才一直窝在二炮的,要不你跟我一起下车,我给你介绍我叔认识,咱俩一起离开二炮,咋样?”王凯说。
北岗摇头:“不行,我哪都不喜欢,就喜欢二炮,真的。”
“死脑筋了吧,将来对象你都找不着,反正我是要去一个能摸得着枪的队伍了。”王凯说。
接着他又说:“呼伦贝尔湖,没见过吧,连长你留心看着,一会儿咱们就经过了,现在全国唯一骑兵连可就在这儿,他们巡界的时候可威风了。”
北岗仍是嘿嘿一笑,再翻个面儿,好吧,有一篇署名为李承泽的文章,看来姐姐出国巡演,姐夫时间挺多的呀,写文章啦,那得好好看看。
王凯还在絮叨叨的说着呢:“呼伦贝尔湖,我都想死它了。”
另一个,许亮说:“你就甭说啦,我跟宋连一样,就是热爱二炮的人,当兵又不在于摸多少杆枪,咱们那杆枪说不出就不出,一出天下无敌。”
说着,他又拍了拍了北岗的肩膀:“就一点,我们就算了,连长可是炮兵学院毕业的,咋我都觉得今年该你上的,怎么就没评上个副营啊,是不是跟我一样,家里没后门的原因?”
北岗突然一斜觑:“还后门,你前门开了没发现吗?”
许亮一低头,发现自己上完厕所真的没拉拉琏,赶忙转过身就把拉琏给拉上了。
“快看快看,骑兵连。”王凯突然叫说。
火车上所有的人都把脑袋凑了过来,毕竟现在别的军种新鲜,骑兵可不新鲜了。而且,火车经过的地儿,并不属于骑兵连的巡辖范围,他们应该巡逻的是疆界啊。
“哇,可真帅气,那马是真的吧?”许亮嘴巴都张大了。
“假的,木头马你信吗?”王凯瞪了他一眼说。
“乘马斩劈,乘马跃障,乘马射击,骑兵队伍不但要求战士的素质高,更讲究人马合一,军马和战士,那叫天人合一你懂不懂。”王凯望着外面的骑兵队伍,兴奋的说。
北岗也在注意看着呢,这个队伍其实就七八个人,正在追着火车跑。
为首的那个在马上神彩熠熠,一破嗓子北岗就笑了,因为随着年龄的增长,韩谷东的嗓音是愈发的虚蓬蓬了。
“宋北岗,看见你哥了吗?”外面的人在马上喊。
没人知道喊的谁,火车的行驶声音也很大,早就把骑兵连连长韩谷东的声音给盖过了。北岗笑着站了起来,在车窗里使劲儿的挥手呢。
但是毕竟火车跑的快,马跑的慢,渐渐的距离就要拉开了。
但韩谷东是吃素的吗,他把喇叭摘了下来,驾着就开始喊了:“宋北岗,看见你哥哥我的帅气了吗?”
北岗在火车里又没法喊话,掏出手机来,拨通,就见马上的谷东手忙脚乱的在那儿找电话。
火车转瞬经过,北岗在电话里喊说:“哥,我看见你啦。”
“帅气吗?”通过手机,谷东的声音那才叫一个大。
“特别帅气。”北岗笑着说。
许亮和王凯,乃至一车厢的人嘴巴张大,都看着宋北岗呢。
半天,王凯才说:“刚才骑兵连的连长喊的是你吧?”
……
“连长你不会是咱们共和国骑兵连连长韩谷东的弟吧?”王凯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北岗只笑,不说话。
转眼火车到了站,不得不说,韩谷东电话里经常说的呼伦贝尔湖,只是远远一瞥,但确实漂亮。
只剩下许亮和宋北岗同行了。
现在许亮觉得,宋北岗这个连长,或许没有自己和王凯想象中的那么平淡无奇,家里也不是没有任何背景的。
但是他怎么就那么淡定呢,二炮啊,什么地方偏僻就设在哪儿,什么地方荒无人烟就设在哪儿,这样的单位,宋北岗是为什么,那么好的大学毕业,就偏偏要扎根的呢?
好奇,无比的好奇。
不过更叫许亮惊讶的还在后面呢。
他们得在乌兰察布倒火车,下车的时候正好是半夜,许亮冻的瑟瑟发抖,打着牙颤说:“哎哟喂,这会儿要有人能给点热饭吃该多好,这火车站也太空旷了吧,俩小时候,咱们怎么熬啊。”
北岗泡了俩方便面:“吃泡面啊,再怎么熬?”
反正就俩小时,回家的路可不算远嘛,北岗觉得吃个方便面很简单。
不过就在这时,许亮发现来了一应该属于空军的大领导,肩膀上全是星星的那种,提着个饭盒在不远处找人。
许亮还在想,这人看起来长的跟宋北岗长的挺像,不会是宋北岗家什么亲戚吧,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他就看见那个人真的朝着宋北岗走过来了。
“怎么也不跟我提前说一声,我好让你嫂子给你做点好吃的?”宋西岭望着瘦巴巴,黑啾啾的弟弟说。
北岗也很吃惊,端着泡面说:“你从哪儿知道我要经过乌兰察布的,哥,三更半夜的,你来干嘛啊你?”
宋西岭长出了口气:“谷东告诉我的,你最爱的西红柿酱炒土豆片,西红柿酱面,还有西红柿酱炒茄子,赶紧吃吧。”
就这样,火车站,俩兄弟短暂的相逢,也不过匆匆一面而已。
可只要是哥哥,不论多少年不曾见面,也不论对方身在何处,他永远都熟知弟弟的口味,北岗最爱吃的西红柿酱炒土豆,沈星原做出来的味道,跟北岗小时候吃过的一模一样。
俩兄弟之间年龄差的大,宋西岭的性格又绵软,看弟弟,就是两眼的爱意朦胧,还时不时的得招呼北岗慢点吃,让许亮也不要客气,赶紧吃饭。
许亮只觉得自己晕乎乎的,等倒上火车,还没醒过来:“刚才那个是你亲哥?”
……
“亲哥哥咋舍得你呆在二炮?”许亮都要绝望了。
对面的硬座上有个小孩子,五六岁的样子,估计是跟着父母出门打工的,熬夜坐火车,一直在吐,也一直在哭。
北岗始终看着那孩子呢,突然翻开包,从包里取了个火箭模型出来,在手里抚了一会儿,递给对面的小孩子了,然后回头跟许亮说:“因为我喜欢二炮,喜欢火箭呀,咱二炮是只有一杆枪,但那是什么,那是火箭,这杆枪一出,天下无敌,不是你说的?”
对面的孩子得到一个新奇的火箭模型,虽然还恶心,还想吐,但是好歹不哭了,缩在妈妈的怀里,静静的去玩那个小模型了。
一路往北京。
许亮对于北岗家庭的八卦之心熊熊而燃,无法熄灭,想了半天又说:“你那个哥肯定跟你不亲,说不定是个气管炎,不敢帮你。”
这时候北岗已经是对面那小孩子儿的大哥了,正在教那个孩子如何才能避免不晕车,俩人玩的可好了。
“少想点这些,你的头发就会掉的慢一点。”佛系老大宋北岗拍着战友的肩膀说。
当然,许亮深信一点,那就是北岗家的背景再深厚,也就截止于宋西岭,不会再有别人了。
“你真的就不跟我说点儿你们家的事儿,你爸呢,你妈呢,说说呗连长,我特好奇。”许亮的好奇心真的要溢出胸腔了。
宋北岗想了半天,说:“别人都没啥可说的,我就担心我妈,她今年应该退休了,退休后日子不好过,我听爸说她老喊自己寂寞,害我爸不得不想着办法的抽时间陪我妈,老爷子头发都要操白了。”
“老太太嘛,带孙子不就得了,有啥好无聊的?”这个许亮不赞同。
北岗也是一副吃惊的样子:“什么老太太,我妈是大美人儿,真的,你没见过的那种。”
许亮心里切的一声,本来要回家的,这回家也不回了,死活赖着,就想去北岗家作个客。
赶不走的,厚脸皮的客人,就这样到了北京以后,跟宋北岗一起等着人来接呢。
没想到来接北岗的中年男人身姿矫健,穿的也是军装,而且一看肩膀,许亮的声音又低了许多:“这个不会是你爸吧?”
“我大哥,怎么啦?”北岗说。
宋东海年青的时候就不善言辞,年龄大了更是一派威严,许亮在车后座上捂着脸上:“我有点怕,要不我还是回家吧。”
不知道这宋北岗的爸是个什么人物呢,许亮的好奇心,在看到拉着脸,一脸深沉的宋东海的那一刻,就给完完全全的吓没了。
他现在一点都不好奇,只想回家找妈妈了。
“妈呢,是不是又在念叨自己寂寞的不行?”北岗在后座上说。
1...16216316416516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