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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文里喜当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浣若君
“我在家,全听家属的。”小吕说。
他媳妇是红专学校的一名老师,长的挺漂亮,个头还比小吕高,俩人走大街上,经常要引人侧目。重要的是,人家属对小吕,那叫一个死心踏地的爱。
宋青山心说,在家我也全听家属的啊,为啥我家属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他现在有点儿不相信战友们的话了,想找个战友以外的人了解一下情况,但这种事情,怎么好意思说出来呢?
“你和你家属,一个月会有几次那种日子?”宋青山转着弯子,又问。
小吕也猜不到是哪种日子啊,因为宋团看起来实在太严肃,太正义了,他打死也想不到,宋团是想问那种事儿啊。
听了半天,理解了半天,小吕以为宋团说的,是吵架呢,赶忙说:“我们一般俩三个月,有时候一年吧,也就那样一次。”
宋青山顿时就陷入了沉思,心说,难道真是我有点贪心不足啦?
五月欲雨的天时中,一辆吉普在前,后面一大排的军车,碾过路边的嫩草,向前开去。
小钱村。
这时候方金换正在和宋老三,金亮几个商量咋用炸药呢。
清水峡现在就在他们的脚底下,要想冲进去,那实在是太容易了。
方金换正在吧哒吧哒抽烟呢,宋老三有点儿害怕:“金换,到底青山是你大舅,还是我哥,咱这么干可不成吧?”
金换深吸了口烟,说:“三舅,你不懂,我天生就是要当老大的,谁给我气受,我就要加倍的还,一倍不够,要百倍,知道为啥不?”
“为啥?”宋老三说。
方金换掐灭了烟头说:“因为从小,我就没受过气。”
他从生下来到三岁,父母忙于工作,一直是保姆带的,钱小芳把他跟钱见见一块儿养,俩孩子都惯坏了。
后来,宋大花发现方高地和钱小芳俩有苟且,就把保姆辞了,把方金换送回了小宋庄,让老太太带着。
宋老太天生不愿意受人气,再加上当时俩儿子在外面当兵,大闺女又在当官,金换又是她的大孙子,在村里,老太太跟螃蟹似的横着走,金换跟在她身后,就是一只小螃蟹。
看宋福和金贵俩现在的样子,那如出一辙,就全是老太太照着金换的样子,给养出来的。
要说现在的宋福,金贵,不也一样,那怕一坨屎,只要抢,他也非得占个尖儿嘛。
方金换深叭了一口烟,居然来了句:“你说的对,反正亲舅舅,宋青山也不可能把我怎么样,就今晚,炸他丫的,先把钱见见他们救出来再说。”
宋老三始终觉得这么干不行,跑去找正在睡觉的方高地,想让方高地劝劝金换。
谁知道方高地翻了个身,笑的特无所谓:“孩子想干啥我很支持,他的革命队伍现在全在水库上,不救出来,我们怎么闹革命。要怪,就怪青山为啥要抓金换的人,对吧?”
宋老三越想越腿软,越想越害怕,当然,他也清楚的认识到,这俩人现在已经是走到犯罪的不归路上了。
但是,他还有宋福啊,说实话,跟金换一样,从小也是叫老太太一直惯着惯着,从来没有吃过亏,稍微吃一丁点的亏,就要躺在地上打滚,大人不满足他,他就不肯起来的那种。
孩子这样教育下去,会不会有一天,也变成方金换现在的样子?
宋老三想来想去,借着出门上厕所的机会,就给溜了。
再怎么着,人也不能害兄弟,对吧。
不过,宋老三才溜出小钱村不久,就见大路上全是军车,一辆辆的,正往来开呢。
他顿时就站在路中间,连跳带蹦的:“解放军同志,报案,我要报案。”
宋庭秀开着公安局的小车,走在最前面,一见是宋老三,气不打一出来,直接停车,就让后面的公安给他拷上拷子了:“金换和方高地呢?”
“正在商量着要炸水库呢,但是老二,这事跟我没关系,我一直在劝他们,但他们就是不肯听。”宋老三赶忙说。
“你现在能回头,你就不必死,你个傻子。”宋庭秀气的,在他弟的头上狠狠敲了两拳头。
要知道,宋青山和宋庭秀俩商量的,是方高地那个大姐夫反正是个人渣,不行就弄死算了,当然,你要弄死一个人,并不容易,所以,他们才会故意让金换偷,然后宋庭秀盯着方高地俩父子,今天,就是准备要彻彻底底的,弄死方高地呢。
一路上商量了一下,宋庭秀让宋老三去叫门,以防打草惊蛇,叫方高地提前拉响炸药包。
宋老三就是颗墙头草,这时候为了代罪立功,当然愿意啊。
车停在小钱村外,宋老三给宋庭秀押着,就上前敲门了:“大姐,大姐,是我啊,开门。”
宋庭秀一听他喊钱小芳叫大姐,气的又敲了他两拳头:“老三,你还是个人嘛你?方高地的姘头,你居然叫大姐?”
“哥,我也是为了讨口日子过,行不行?”宋老三躲着拳头说。
钱小芳正在跟方高地俩聊天儿呢,听见宋老三在叫门,气呼呼的说:“癞马屎尿多,这个老三,咋动不动就跑去拉屎拉尿的?”
就在她开门的一瞬间,门板直接给踹倒,外面全是手提着的汽油大照灯,枪管黑洞洞的,全指在钱小芳的头上。
钱小芳啊的一声尖叫,直接就喊:“老方,金换,公安来了,快跑,快跑啊。”
炸药,为了防止儿子玩的时候真的弄炸,一直都是放在方高地身边的,他一听有公安,立马拎起炸药包,转身就跑。
跑的时候,还不忘捎上儿子方金换。
……
宋青山开着吉普车,并没有进村子,而是调头,直接把车开到水库上了。
停了车,带着小吕直接上了山,他就问小吕:“那你们夫妻是不是平常交流也不是很多?”
“多啊,咋不多,我俩有时候聊天聊的兴起,要聊到大半夜呢。”小吕特热情的说:“我媳妇吧,热爱文学,诗歌,最喜欢看我写的诗了,我俩经常一起聊诗的。”
“什么诗,读来我听听。”宋青山顿时有兴趣了,虽然他不会写诗,但毕竟,这也算是探窥别人夫妻交流的一部分嘛,对吧。
小吕沉吟半天,说:“心花游荡意未尽,思绪繁千心未安。踱步挪动未经停,累不冥想寝就深。宋团,我这诗怎么样?”
宋青山一句都没有听懂,但还是说:“好诗。”他还说:“一会儿抄下来,送给我。”
小吕一听宋团是个喜欢诗的,现在这社会,喜欢诗的人可难得啊,把小伙子给激动的。
“宋团,那边来了两个人,不对,是方金换和他爹,方高地,他们正在往这条路上跑。”吕公安赶忙说。
这条小路,是连队采购的时候,炊事班的人踏出来的。
是唯一一条能不通过武装防卫戒备森严的大门,直接进入水库施工区域的小路。
只要方高地父子稍微的有一丁点儿良心,或者说,稍微的还残存着一丁点的理智,他们都不会往这儿跑。
但是,从一开始偷炸药,再到躲到小钱村,他俩可以说是自己一步步的,就迈上了死途。
苏向晚找粮食,只是侵害了他们的个人利益,而他们报复宋青山,用的是炸水库,这,侵害的就是国家的利益了。
“俩人手里提着什么东西吗?”宋青山闭着眼睛呢,给小吕递了一个望远镜。
小吕慌里慌张打开望远镜的盖子,看了半天,说:“方高地的手里拎着个袋子。”
“现在,掏枪,瞄准那个袋子,然后听我下令。”宋青山于是再说。
小吕掏了枪,一直盯着正在山路上往前跑的两个人,一会儿,这俩人分开了,但过会儿,俩人又合差到了一起。
他大概有点明白,宋团是想射击方高地,但不想误伤方金换,所以,一直在等一个方高地和方金换俩父子能隔的远一点的时间。他想炸死方高地,但想给大外甥一条活路。
眼看俩人离的远了,宋青山突然下令:“开枪!”
一枪过去,那可是和硝酸甘油和成的敏感炸药啊,只听轰的一声,半个山腰都在颤动。
喷过来的热浪,把小吕自己都给推了好远。
小吕一看一阵火光,结结巴巴的说:“宋,宋团,咱是不是把方高地俩父子给……”
“金换应该没事吧,他离他爸比较远。”宋青山说。
小吕结结巴巴的摇头:“山路比较滑,就在刚才,方金换滑下去,滑到爆炸点的正中心去了。”
宋青山轻轻嘘了口气,抬头看天。
天上淅淅沥沥的,正在往下落着雨呢。
他揩了一下眼睛,接过小吕手中的枪说:“走吧,回。”
养不教,父子过,宋青山一直以来,自认虽然没时间教化,但是,金换在他心里,跟东海和西岭一样,是他最疼的孩子。
他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最疼爱的孩子,最终能走到这一步。
而究其原因,是为什么呢?
那怕回避,那怕不愿意承认,金换的悲剧和性格,与他母亲对于孩子的教育,是分不开的。





军婚文里喜当妈 第42章小吃货
第42章小吃货
苏向晚一家子, 已经在水库指挥中心整整一整天了。
小吴是很热情,把俩孩子还专门带进他的宿舍, 要安排俩小家伙午睡一下。
但是, 俩孩子吃撑了,躺不下去,就只盯着小吴呢, 看他还能变出个啥花样儿来。
而小吴呢, 对驴蛋还好,一般般, 跟狗蛋可谓一见如故, 特喜欢这个乖乖的, 闷闷的孩子, 也是看他挺失望的, 突然灵机一动, 说:“走,我带你去找个好东西。”
狗蛋于是跟着他出门了,过会儿, 蹬蹬蹬的就跑回来了:“妈, 我给你看个东西。”
“啥?”驴蛋先就站起来了, 要看。
狗蛋两只手捂着呢, 这会儿慢慢伸开, 先捧到苏向晚面前:“小吴哥哥送了我一只鸡。”
因为小宋庄的人不养鸡,苏向晚都好久没有见过鸡了, 可爱的小鸡崽子, 鹅黄鹅黄的, 头上一点冠子,这是一只小公鸡。
“姐, 你们村子是不是不让私自养鸡。”苏向红说:“要不,咱就悄悄的给孩子养着?”
小宋庄已经有猪了,鸡当然也要养起来,而且是分家分户的养,这个在苏向晚的心里,是早就有计划的。
不过,事情没干成之前,她暂时不会说而已。
看狗蛋捧着只小鸡崽子那么喜欢的,她说:“那就养吧,但是,你没问问你小吴叔叔,鸡哪来?”
小吴上前就立正:“嫂子,是这样的,我们部队上本来不养鸡,但也不知道是鸡蛋热了还是怎么的,它就自己孵出来了。”
食堂的小伙子们把鸡蛋搁在库房里,有一天里面窜出小鸡来,还把他们吓了一跳呢。
“还有没,你们有多少只鸡,能不能全卖我们?”苏向晚说。
小吴赶忙说:“这有啥卖的,我们没时间养,也正愁着呢,嫂子要,一共七只,全送给您吧。”
狗蛋直接乐疯了:“妈,咱们可以吃七天。”
“鸡还小,不能吃。”苏向晚说。
狗蛋才不这么认为呢:“小吴叔叔说,只要我养俩天,它就能长大,所以,过两天我就可以吃了。”
苏向晚还以为驴蛋懂事,会讲点儿道理呢,没想到驴蛋若有所思的说:“两天估计养不大,咱养四天吧,我觉得至少四天才能吃。”
俩孩子围着一只软萌萌的小黄鸡,想想前几天妈妈炖的那只大肥鸡,口水就吧啦吧啦的,往小黄鸡的头上流着呢。
不一会儿,睡了一觉的吱吱也醒来了。
看见地上一只笸子,里面跳着几只软萌萌的小黄鸡,苏向晚觉得,吱吱肯定是爱小动物的一个,却没想到,狗蛋递了一只给吱吱,小丫头圆萌萌的眼睛看了半天,啊的一下,直接就要放嘴里。
这三个小吃货。
晚上到十一点等不来宋青山,小吴就到对面的县委招待所开了两个房间,让苏向晚和几个孩子住下了。
县委的招待所,条件并不算太好,说实话,还有点儿破破烂烂的。
但是,驴蛋和狗蛋从来没有睡过软床啊,那怕床垫子里面只是一层薄薄的稻草,俩孩子也觉得新鲜呢。
“这个小吴叔叔真好,还让咱住宾馆。”狗蛋顿时两眼一亮:“妈,如果宋青山再惹你生气,咱就换小吴叔叔当爸爸。”
苏向晚揪着他的耳朵呢:“小吴叔叔那是看你爸的面子,要没你爸,他会开介绍信让你住宾馆?”
这没有远见的孩子,把几只小鸡就放在招待所里,一排三张的床底下呢。
都快十二点了,不知道睡,过会儿就要翻起来看看:“妈,我的鸡长大了吗?”
苏向晚给他吵的发烦,说:“大了,又肥又大呢。”
狗蛋嗖的一下就窜下床去了,一看小鸡还黄黄嫩嫩的,正在拿两只圆圆的眼睛瞪着自己,吞了口口水,就又躺下睡了。
第二天一早,听说宋青山喊自己去医院,苏向晚还挺纳闷儿的。
来的是小吴,通知完之后,把从单位食堂里打来的白馍和小米粥一放,就走了。
狗蛋和驴蛋揭开白馍一看,哇的一声,每个白馍里,都夹着一只煎鸡蛋呢。
他俩去医院的时候,还端着他们的筐子呢,上面盖着盖儿,不时掀起来就得看看,鸡长大了没,能吃了没。
到了卫生院,苏向晚是真没想到,病房里挤了好多人。
就连前两天还像野狗一样四处晃的小金贵都在呢。
宋青山和宋庭秀俩兄弟,就跟俩门神似的,在老太太左右站着呢。
老太太今天看起来很精神啊,宋大花在城里给她买了衣服,宋二花又天天在医院给她洗澡,青玉是个管饭的,卫生院的食堂,一天三顿不重样的,给她打饭吃呢。
老太太虽然说,在家里只愿意喝酸拌汤,但是听说医院的米饭不限量,可以多多的加以后,一顿三碗白米饭,不过四五天的时间,居然把自己吃的白白胖胖。
二女婿赵援山又是卫生院的医生,给老太太调了一间单人病房,老太太一高兴,病都好了一大半,一抹嘴,哎呀,环顾一圈,儿孙都在,那叫一个开心啊。
总得来说,养娃的时候苦,但是,等娃们长大了,自己老了,这时候才发现,没有一个白养的啊。
“既然大家都到了,我给咱们开个小会。”宋青山说。
老太太环顾了一圈,说:“没啊,老三不在,你开的啥会?”
宋青山特认真的看盯着老太太呢,说:“他现在在我们连队的禁闭室,你暂时是见不着了。”
“啥叫个禁闭室,跟医院一样不,有白米饭吃不?”老太太问。
宋青山顿了半天,说:“他是证人,证明方高地父子意欲进行恐怖活动的关键证人,而且还是同谋,方高地已经死了,金换目前还没找到,但是,老三至少得关上几年才能出来。”
顿时,连老大爷这个平常闷哼哼的都差点跳起来:“老大,啥叫个方高地已经死了?”
宋青山说:“你拎开收音机,大概半小时后,应该新闻上就要播报了。”
“我的金换,金换呢?”老太太急的直哆嗦,就说。
宋青山不说话,宋庭秀也不说话。还是紧急赶来的宋大花一进门,扑通一下,就跪到她老娘面前了:“娘啊,女儿对不住你!”
解放后,清水县经历过一场文化普及,在此之前,喊妈妈不叫妈,是叫娘,喊爸爸不叫爸,是叫达,所以,像宋青山这帮老派的孩子,小时候喊老太太,都是叫娘的。
宋大花都跪下了,显然,方金换父子一死一失踪,这事儿应该是真的。
苏向晚心说,这不是开家庭小会。
宋青山这是想送他老娘上西天吧?
但是,那么大的事情,估计省上,北京都要新闻轮番播报的,在老宋家,这可属于是丑事,宋青山把一群孩子叫来,说这事儿,是为了啥?
一家总共几个孩子,除了方金换之外,全在这儿了。
宋福,还有昨晚才接到城里的金贵,以及方彩旗,驴蛋和狗蛋,小吱吱,就连宋二花家的赵大虎,赵二虎,还有赵三妞,老太太膝下的孙子们,乌泱泱的站了一地。
驴蛋和狗蛋不是现在有几只小鸡了嘛,抽空还得看看,鸡长大了没。
用宋福一直以来的话说,宋青山倒是个好大大。
他从兜里掏了半天,掏了一把大白兔的糖出来,然后就在手心里数着呢。
老太太还得追问啊:“金换啥时候偷的炸药,你是他舅,舅舅是啥,舅舅比爹亲,他小时候可是我养大的,宋青山,你当团长,当大官,不去打鬼子,打日本人,你为啥不救你的大外甥?”
宋青山声音还是很和气的,就说:“妈,你要听我把这个会开完再说话,成不成?”
“不成。”老太太说。
“横竖金换已经找不着了,那我就让公安局给老三判十年,你要不愿意听,给他判二十年。”
老太太这下愿意听了,一言不发的,坐下了。
拿着一把糖,宋青山数了数,见有九个孩子,虽然吱吱小,但他也不放过,一人给了一颗糖,就问:“你们该说啥?”
彩旗大了,一颗糖嘛,没当个什么东西,一把就揣起来了,不想说话。
家里父母打架的孩子,确实是不愿意说话的。
宋福向来爱出风头,抢着就说:“这糖,我在我外公家常吃,不新鲜。”
但嘴里说着,他把糖一剥,一口还是塞嘴里去了,呱唧呱唧几口,就咬完了。
二花家的大虎和二虎一个十三,一个十四,也在城里闲晃,没把糖当回事儿,转手交给三妞,就站到后头了。
金贵也没吃,手里攥着呢,倒说了句:“谢谢大伯。”
驴蛋拿了颗糖,因为爸爸头一次让他在大家面前说话,想了会儿,才说:“爸,我不想再叫驴蛋,我想大家叫我东海。”
“这不算什么大问题,宋东海,把糖给我,后面站着去。”宋青山说。
轮到狗蛋了,孩子就有点儿结巴,站了半天,看那样子是腿软,想蹲,但又没敢蹲下去,就悄悄的问:“爸,我能把糖给我妈和吱吱分着吃吗?”
“可以。”宋青山说。
“谢谢爸爸。”狗蛋说着,抿了抿小嘴巴,转身就原回苏向晚的身边了。
吱吱是把糖纸一剥,自己舔了舔,就又把糖放进了苏向晚的嘴里,不停的,喊着要让她吃呢。
其实不用再说什么,苏向晚一看,也能想得到,宋青山这是想让老太太看看,谁家的孩子更有家教。
果然,宋青山说:“妈,就一颗糖的事儿,你看着,那个孩子做的更好?”
老太太犹豫了一下,毕竟也是六十多岁的人了,这个倒是能看出来的:“驴蛋最硬气。”
“我叫宋东海。”驴蛋说。
老太太再看了一圈儿,毕竟她的眼睛向来是长歪的,说:“金贵最不错,还知道说谢谢。”
金贵气哼哼的说:“你们全走了,把我一人丢家里,我整天在村里要饭吃,就我大舅愿意给一口,我当然愿意说谢谢。”人情冷暖,可不就在于落难时,谁愿意给一口饭?
“那您,从小让孩子们说过谢谢吗?”宋青山反问他老娘。
老太太愣了一下:“我疼谁,我的东西就是给谁的,我不需要他们说谢。”
“就是因为你从小就惯惯惯,惯他,惯到最后,才把个孩子惯的敢偷炸药。”宋庭秀忍不住了,吼了一句。
老太太一听不愿意了:“啥叫个我惯的,老二,金换不就偷了点炸药吗?大坝炸了吗,要炸了,你俩兄弟还能在这儿?”
“因为没炸,他父子上西天,要炸了,咱全家一起上西天。”宋庭秀吼说。
老太太转身,就跟宋庭秀俩吵起来了:“我这辈子没吃过几天饱饭,把你们养到这样大,就是为了让你们骂我?我省着吃,省着穿,省着喝养大你们,反而成了我的错了?”
老太太捂着脸就哭开了:“养你们的时候,你们咂我奶的时候,咋不说我的错,啊,如今一个个的长大了,能跑了,能自己找食吃了,反过来就嫌弃你老娘了?”
宋青山闷了半天,才说:“你们看看宋福现在的样子,再看看金换,你们要再惯下去,现在的宋福就是将来的金换。我们孝敬您是我们的事儿,但是不论您,还是方苞玉,还是我二姐,大姐,向晚,咱们所有人,都不能惯孩子了。”
“妈,咱们没有教育好孩子,我早就知道我错了,但是我没办法,毕竟孩子不是一个人的事情,更何况我还有工作,但是,咱错了,就得认错。”宋大花站了起来,说:“青山做的没错,真的。”
从一开始,金换欺负别人家孩子的时候,他一回又一回出格的时候,要不是宋大花自己生的,她都想把他给掐死。
可是,正所谓有些孩子是来报恩的,也有些孩子是来讨债的,方金换是她一生的债,这是她抹不去的。
老太太想了半天,才嗷的一声哭了出来。
宋大花搂过老太太,不停的安慰着呢。
苏向晚在外面听了,颇有几分兔死狐悲式的伤感。
当老太太惯孩子的时候,当她叫嚣着,自己是整个小宋庄第一富的时候,当她从小就让宋福和金换几个往别人家的孩子身上骑的时候,她确实没有想过,自己能把一个大孙子,给惯上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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