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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文里喜当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浣若君
苏向晚直接就冷笑了:“那是当然,我这个人吧,六亲不认,谁让我舒服了,高兴了,我给他当牛做马都愿意,但谁要让我不高兴,不舒服了,我追遍天南海北也要弄死他。我心里也没什么正义感,就算多背几条语录,也不过粉饰而已,我邪恶着呢。”
就属于,惹不起的那种人。
“所以,刚才我是让你高兴了,还是生气了?”宋青山缓缓的坐下来了,双手插在兜里,翘起二郎腿看着她,两只深邃的,锐厉的眼睛格外明亮,仿如鹰隼。
他也想不通啊,她干嘛要给他上酷刑。
还有,总得知道她是高兴了,还是生气了,才给他上的酷刑,以后照着表现一番,说不定还能得她上个酷行呢。
苏向晚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宋青山掏了封信出来,郑重其事的放到了桌子上:“你倒是挺凶,够利落,但是尾巴没断干净,这封信就夹在谷南明天要送到乡政府的文件里面,要真给人寄出去,不止咱们,估计承泽也得完蛋。”
苏向晚接过信,撕开一看,还果然了。
苏小南不止在信里污蔑了宋青山一通,还把李承泽在清水县的事情,原封不动的,举报到了军区。
这要真的军区的领导们收到,宋青山的团职干部非得给撸了不可。
本来吧,刚才毫不留情面的揭露苏小南的时候,苏向晚的心里是有那么一丁点儿酸的。
毕竟自己的堂妹,人跟亲人撕起来,不论你再有理由,也是丑的。
但看到这封信,苏向晚就豁然开朗了。
姐妹之情,真是她多想了。
不过,宋青山也是够厉害的,追着她后脚到红旗公社,她都不知道,那么乱的场子里,他是怎么翻到这封信,这封差点就能害死她的,漏网之鱼的。
顿时,穿过来头一回,苏向晚对宋青山另眼相看了,喜滋滋的,她说:“你这是救了咱一家人的命,真的。”
“做为一个军人,要连这点直觉都没有,直接甭混了。”宋青山说着,从兜里掏出打火机来,就把信给烧了。
顿了顿,他又说:“但是,谷家不能动。”
倒不是说宋青山不敢动谷家,而是,谷师长的为人其实是很不错的,这也是为什么,苏小南不往父亲那儿告发李承泽,要选择直接告到省军区的原因。
谷师长为人正直,全家又在整个秦州,都在很重要的岗位上,这时候真正动他们家,估计整个秦州大军区都要动荡,要知道,秦州大军区可管着陕甘宁清新几大地区,是全华国的军区里,辖边任务最重的一个,也是战时,最容易被抽调的一个。
现在国家发现五年规划,要再建一座核电站,那可是国之重器,这事全是谷师长在推行,更不能给他添乱子。
现在的政策虽然乱,但是,外夷还不得不防,军区要乱了,那等于是给了造反分子们,莫大的可趁之机。
“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办?”苏向晚说。
反正她的气出了,她也爽过了,剩下的事情就看宋青山的吧。
宋青山颇为无可奈何的,看了苏向晚半天:“你知道我很快就要去珍宝岛吧?”
“嗯,你说过。”苏向晚说。
宋青山在部队上,几乎除了正经书籍,是不读杂书的,唯一读过的杂书,就只有《西游记》。不得不说,他这个自称穿越来的媳妇儿,乖巧的时候漂亮的跟菩萨似的,但要蛮起来,就跟那妖精似的。
“你就不问问我是什么兵种,也不问问我能不能回得来,去了是否安全?”宋青山说。
苏向晚白了他一眼:“安全得很,回来还有大笔的奖金呢。”
熟知剧情,苏向晚无畏于一切。
宋青山抽了抽唇角,出门去了。
毕竟,谷南要真的出了事,以现在这么紧的风声,肯定得传到省里,要传到省里,谷家就全完蛋了。
在秦州,已经倒了一个李师长,他不想谷师长也轰然倒塌,毕竟他们都是从硝烟弥漫的战场上活下来的,一个李师长已经死于屈辱了,谷师长,真的不该啊。
他得把事情压在红旗公社,只处理谷南一个人。
而自以为熟知剧情的苏向晚,这会儿将要面临新的困局了。
“我想来想去,还是要走。”李承泽敲开了她的门,说:“就算我干妈不要我了,我自己也可以凭借自己的手艺生活。”
“画假汇款单,从银行弄钱,再就是画假粮票,到信用社买东西,被人抓住以后,满街的打?”苏向晚反问说。
李承泽契而不舍呢:“那只是权宜之计,我很快就长大了,能进工厂上班了。”
吱吱都被他给惊醒了,而这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了呀。
苏向晚掀了掀眼皮子,本来都困的不行了,看着这小野猪崽子,还不得不起来应付他。
这孩子吧,其实从一开始跟上苏小南,就是个误会。
当然,症结还是出在宋青山三年前没有去云南上面。
她坐了起来,先是把宋青山三年前被人认为死了的那一折给这孩子讲了一下,以及,宋庭秀虽然也是干儿子,但是,宋青山身为长子,向来很多家务上的事情是不跟弟弟商量的,所以,宋庭秀并不知道云南那边出了事的事情,也给他大致讲了一下。
总之就是,宋青山三年前没有去,是因为李师长被批的正厉害的时候,他先是飞机撞山,然后再被关进监狱里,根本就没可能去找李师长。
再就是,去年,宋青山一回来,就派人去找他了。
但是,那时候李承泽已经趁着火车,离开了云南。
其实也不过是个巧合的错过,但是李承泽自己到了清水县以后,不肯来找宋青山,就还是这孩子的防备之心。当然,图谋他家产的人实在太多太多,他自己也不知道宋青山兄弟其人怎么样。
“你既然来了,就跟我们家的孩子一起生活,过阵子你二叔会给你重新改个户口,把你上到我们家的户口上,但那俩样东西我不会交给你,如果你愿意一直呆着,早晚有一天,你会看到我把它们全交到博物馆,这样成不成?”苏向晚好心好意的劝呢,上辈子她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啊,说真的,并非贪财贪物之人。
“我还是想走。”李承泽显然主见大着呢:“在你家我呆的不舒服。”吱吱往他头上放土,俩弟弟也不对付,最主要的是,李承泽偷过苏向晚两次,那怕是贼,也不喜欢被自己偷过的人养着。
“那你直接走就完了,为啥还要来问我?”苏向晚反问。
李承泽很有自己的想法:“那些东西我不要了,那帮人抄家的时候,抄走的我们家的东西,比你拿的那两样珍贵的都多了去了,我不稀罕,我想把大山带走。”这是条缉毒犬,也是曾经他父亲培养出来的,李承泽特别喜欢大山那条狗。
“不可以,那是我家的狗。”苏向晚头都不抬。
“我可以把它偷走,它会跟我的。”李承泽毫不示弱。
苏向晚顿时就提起笤帚来了:“那你现在偷一个我看看?”
当然,在李承泽的心里,估计更加恨她了,而且吧,人家做贼那叫一个明目张胆:“你就今天不给,我明天也能偷。”说着,这就准备要溜了。
“对了,那条皮带是我家的,你应该给我留下来吧。”苏向晚突然就说。
李承泽摸了一把腰,确实,腰上是根大人的皮带,他缠了两圈,才能勒住自己细津津的腰。
但是,他自己的那根破裤带子已经烂了啊,如果把腰带抽了,他连条内裤都没有的人,难道光着屁股从这儿出去?
“怎么,舍不得腰带吗?”苏向晚坐炕上下来了,听李承泽肚子还是饿的咕咕叫呢,从吊在梁上的笸里取了半个糜子面的窝窝出来,递给他说:“宋东海和宋西岭俩到现在系的还是烂布头呢,甭提多喜欢一条腰带了,你要愿意把腰带留下,我就剪成两把,给他俩一人一半儿,不正好。”
李承泽一只手在腰带上摸着呢,赌气,不肯吃那半个糜子面窝窝。
苏向晚于是直接把灯给关了:“你不是个大人物吗,想好了就把腰带挂在门上,自己走,要想不好,趁早回去睡觉。”
李承泽站在厅屋门上,倔兮兮的站了半天,到底敌不过肚子的饿,一口咬在糜子面的窝窝上,咀嚼了两下,突然,牙齿就给沾住了。
真是没想到,里面居然塞着一颗大白兔奶粮。
糜子面本身就是甜的,而且颗粒感非常足,跟糖一起嚼,就会变的愈发的甜,这种甜馍,虽然带着一股子的土气和糙气,但越回味越好吃,越回味越香。
孩子慢慢的咀嚼着,听呼吸还有点儿粗,站在外面把个糜子面的窝窝吃光了,才回偏屋里睡觉去了。
这叫什么来着?
曾梦想仗剑走天涯,因为一条皮带就放弃了原计划?
苏向晚心说,这小野猪崽子,骨头也没那么硬嘛。





军婚文里喜当妈 第52章还想逃
第52章还想逃
乡长韩跃进, 是跟宋青山一起去的红旗公社。
苏小南哪里经受过这种阵仗啊,她的堂姐比她想象的更可怕。
不, 应该是说, 苏向晚熟知关于她的一切。
而她自己呢,做为一个有点文化的人,确实表面上不论怎么样, 心里, 总还是保持一份清醒,但现在, 正是那份清醒把她给害了。
不过, 在听说宋青山来了之后, 苏小南的心中还是燃起一丝希望来了。
毕竟宋青山也在部队上, 他怎么滴也得看谷师长的面子, 对吧。
所有人都看着宋青山呢, 毕竟他是团长,水库上的总指挥,那么大的水库, 苏联人都没有建起来, 是他率领着三万工程兵, 一层层建起来的。
这向来是个少说话, 但执行能力超强的人。
大家当然是一起点头,大队长说:“就平常来说,小谷也是个好同志,原来可热情,可热爱劳动了,就最近她不怎么喜欢劳动,但估计是因为她身体不好的原因,最近她都瘦了好多。”
苏小南是给绑着的,一听可高兴坏了:“大队长,从明天开始,我会好好劳动的,真的。”
原来的谷南养的那么好的名誉,可全给她败坏了。
但是说实话,谁愿意在农村参加那么高强度的劳动,皮肤晒的黑不说,一天十二个小时啊,苏小南自己写小说的时候,可没想过,真正文中人的痛苦。
而宋东海和宋西岭,在她的设定中,相互残杀的时候,她的心中也只有快感,没有一丁点的愧疚,不过,此刻,她心里却也是真难受。
她怕要连累到谷家父子,毕竟不论哥嫂,对她都是那么的好。
尤其是她大嫂李逸帆,人爽朗,热情,工作突出,虽然说跟哥哥谷北的关系不算太好,但是,只要她写封信,说自己缺钱花了,李逸帆二话不说,就会把钱给她寄来。
“宋团,你可以给我大嫂打个电话吗?”苏小南赶忙说:“我保证我以后不会犯错误了,好不好?我大嫂李逸帆还是侯清跃侯法官的好朋友呢,咱们都是认识的人,你又何必?”
宋青山抽了抽唇角,扫了她一眼,说:“我从部队上找人,然后把她送到位于海西县的劳改农场去,在那儿,她一定会接受最红,最正统的教育,但是,这事儿只能是我向上面反应,你们不能说出去,明白吗?”
大家看了一圈子,韩跃进首先说:“这人可是在咱们在咱们队上变坏的,大家全都负着责任呢,可不许到处乱传乱说,明白吗?”
大队长站了起来,说:“咱们全听宋团的吧,大家都甭到处乱传乱说,把事儿压下去就成了,你们说呢?”
参于,见证过谷南事件的所有人此刻全在现场呢。
当然,宋青山的目光扫过,他们全在点头,这种时候,大家是恨不能把嘴巴都给封起来的。
苏小南就这样给送到海西去了。
而宋青山呢,解决完这一切,回到家已经是早晨六点了。
什么叫效率,这就叫效率啊。
苏向晚甫一听海西,愣了一愣,因为,那不正是原身的弟弟和母亲劳改的地方吗我?
宋青山初入部队,可是尖刀连的兵,就他那身体素质,当时都花了一年时间才能逃了来,苏小南想逃出生天,估计是有点儿难了。
正好,她不是嫌这个时代愚昧吗,苏向晚觉得,海西县应该是一个能帮人涤荡灵魂的好地方。
一大早晨的,宋青山就在忙碌。
驴蛋和狗蛋还是头一回见爸爸在厨房里做饭,都惊讶坏了。尤其是狗蛋,是个对于美食特别挑剔的孩子:“爸,你在弄啥?”
“煎鸡蛋。”宋青山挥舞着大铲说。
狗蛋一闻着焦味儿,赶紧就去告状了:“妈,妈,我爸把咱的锅都给烧了。”这是心里不满意宋青山带回来了李承泽,在夸大其辞。
苏向晚给吱吱穿好了衣服,又哄着她喝了点儿水润肠胃,等半天,就发现,驴蛋的奶还没有冲来。
“宋东海,奶粉呢?”她问。
驴蛋在喊:“妈,我的裤子破了,屁股都要出来啦,我没法出门。”
苏向晚过去一看,李承泽正在扫地。
驴蛋的裤子果然破了,自己揪着皮股上的破洞,还在床上嗷嗷叫着打滚呢。
“这是我缝的新裤子,怎么破的?”苏向晚问。
驴蛋说:“痒,挠了一晚上就破了。”
原本吧,他们兄弟都是脱了裤子光屁股蛋子睡觉的,昨晚来了个新哥哥,俩人不好意思脱裤子,然后就痒了半夜,挠了半夜的屁股。
“他身上有跳蚤。”驴蛋肯定的说:“就是他身上的跳蚤跳一了床上,所以我才痒了一夜。”
“你爸在煎鸡蛋呢,白面馒头就煎鸡蛋,现在换条裤子,然后赶紧给吱吱喂奶去,喂完了,咱们一起吃饭。”苏向晚说着,就把驴蛋给支出去了。
“你干妈从来没给你添过新衣服,也没给你洗过衣服?”苏向晚翻了两件驴蛋的旧衣服出来,递给了李承泽。
李承泽还是咬着唇呢:“没有。”
苏小南只是把他当个用物,偶尔使着他让他帮自己偷点东西,再让他帮自己做饭,洗碗,至于说洗衣服,洗澡,那也是李承泽全凭着自己曾经优裕的生活,自己摸索着干而已。
十岁的孩子,也不算小孩子了。他本来长的清秀,又有那种少数民族特有的高挺鼻梁,深邃的眼眶,比狗蛋和驴蛋俩加起来都要帅气。
当然,他的血液时也带着异族的那种狠劲儿。
这土司家的大少爷一看有新衣服穿,还挺有点儿激动,都没想着要避苏向晚,赶紧就去脱裤子了。
当然,他身上有虱子,鉴于他的自尊心,那可是很丢人的。
“不行,这衣服太短了,我要穿我原来的。”李承泽才换上裤子,就不愿意了。
差不多就是七分裤,露脐线衣,看起来很潮啊。
苏向晚早把他的旧衣服,还有床单,被面被里子一块儿拆了,正准备拿开水烫呢,看他这个寒酸样子,也是忍不住想笑:“短也忍着点儿,谁叫你身上有那么多的虱子?”
这个年代,农村的虱子,就跟将来的蟑螂一样是除之不尽的东西。
不过,驴蛋和狗蛋俩原来原身就爱干净,苏向晚接手了他们几个以后,经常给烫衣服,洗澡,家里是整个村子里唯一虱子绝迹的地方。
要不然,那东西比蚊子还烦人。
“妈,我爸的鸡蛋煎的没你煎的好吃。”吃饭的时候,狗蛋还不忘告状,并且,警告新来的:“我宋西岭一顿能吃三个煎鸡蛋哦。”
黄黄的煎鸡蛋,一大盘子,用的还全是菜油,油汪汪的在盘子里淀着呢。
家里本来凳子就不多,李承泽坐在只树根子上,因为饿,拿着个馒头呢,但是,没好意思夹鸡蛋。
苏向晚掰开馍,给他夹了一只鸡蛋进去,然后又洒了点盐巴,把盘子里的油又往馒头里淋了一点,她估摸着,这孩子从云南来,应该能吃辣,又涂了一层平常家里只有自己才吃的辣椒油,就见李承泽的眼睛顿时就亮了。
“这一顿真舒服,小苏,往后煎鸡蛋,记得要学我一样多放点油。”宋青山一抹嘴,很是骄傲,因为他觉得,自己煎的鸡蛋非常好吃。
苏向晚问:“厨房里总共几只鸡蛋?”
“大概九个吧,我全煎了。”宋青山特豪爽的说。
“那本来应该是吱吱十天的口粮。”苏向晚看狗蛋悄眯眯的给大山喂白面馍头呢,又说:“这些馒头,本来够吃三天的。”
一顿,叫他们全给造完了。
而清油呢,苏向晚现在顶多就只有一斤清油,也叫宋青山给造完了。
宋青山正拿着馒头在擦盘子呢:“不会吧,不是前几天我才给你给过粮票?”
“准确的说,是上个月。”苏向晚提醒他。
宋青山一想,坏了,至少还得五天,部队上才发工资。
他走之前,是没法把这个月的粮票和工资全带回家的。
“要不,你再给我上顿刑?”宋青山突然就笑了:“你要再给我上个酷刑,我明天就想办法给你多弄点粮食来。”
他们最近要出门,别的东西弄不来,但是打点野味还是没问题的。
“弄一只野猪吧,然后再弄一口大缸,三十斤青盐,夏天肉没法久放,到时候把猪腌着吃。西岭山上有很多野山药,还有野鸭子吧,弄几只回来,野鸭子到时候下蛋吃。”
“你这么能干,我可怎么办?”宋青山自觉空有一身本领,无处施展啊。
苏向晚说:“多培养点爱好兴趣啊,比如说做饭,你早晨煎的鸡蛋不就很好,以后多培养一点,等将来政策变了,我走了,你总还能带你家这四个孩子吧?”
这意思是,上刑,或者说上床是一码事,只要有机会,她还想走?
宋青山没敢多问,麻溜的端起碗来,进厨房洗锅去了。
本来今天他做了饭,是准备让苏向晚洗碗的,但对方有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本事。
“那今晚还有酷刑上吗?”宋青山临出门的时候,敬了个礼,多加了一句:“我们估计明天就出发,走之前,咱总得有个告别仪式吧。”
苏向晚别有深意的看着他呢:“有,给你换个姿势,特销魂的那种,真的。”想的美吧你。
宋青山信以为真:“苏向晚,你是我亲奶奶,但是,不要耍花招,你就算不换姿势,只要能坚持两个小时,我就很乐意。”
突然见李承泽在外头,好像在听似的,宋青山赶忙正色说:“以后孩子面前不准谈论这种东西。”
苏向晚一菜刀就剁过来了:“到底是谁在开黄腔啊。”
驴蛋和狗蛋吃的有点太饱,腰都弯不下来,一人背着个苏向晚拿从城里抢来的破布头子缝出来的书包,就得去上学了:“妈妈再见,爸爸再见。”
苏向晚把驴蛋拽住了,问李承泽:“读过书没?”
李承泽一下硬气了:“汉字,我至少能认得三千个。”还能徒手画人民币,这是个天才。
很快清水县就要来一批人,为了图谋他的家产而想控制他的人,养着这小崽子,其实也是养着一个很大的风险,但是没办法,宋青山已经弄来了,苏向晚就算心里再不舒服,也不可能真把个孩子给赶走。
至于那些想控制李承泽的人,估计就得苏向晚自己应对了。
哎,苏向晚心说,这时候自己要是能有点实权就好了,可惜啊,她现在只是个小小的村干部,而农村呢,公安出警又不方便,到底不如城里头。
穿过来头一回,她有了想要搬到城里去住了心思。
“这样,你俩先去上学,晚上放学 了早点回来,这个哥哥不能带出门,他只能呆在咱们家,村里要有人问,就说是你们二姨家的孩子,明白吧?”
驴蛋和狗蛋虽小而不输阵势,颇像大哥哥似的看着李承泽呢:“放心,我们会保护你的。”
李承泽倒也乖巧,一看俩大的走了,伸手,就准备要去抱吱吱。
吱吱哇的就是一声哭,还完整的蹦出仨字儿来:“坏哥哥。”
苏向晚也说:“你不准动她。”
看这孩子一脸愕然,苏向晚转念一想,孽都是苏小南造的,跟这孩子有啥关系呢。
“你看见咱的菜地了吗?”苏向晚指着说:“那些豆角全都需要搭秧子了,你要会搭,就给咱搭,要不会,我教你。”
李承泽摇头呢,显然,没干过农活。
但等苏向晚找来竹枝子,只搭了一排溜,他顺顺溜溜的,就开始搭架子了。
“你就不问问,你干妈去哪儿了?”苏向晚突然就诈问一句。
李承泽抽了抽唇:“我原来一直在劝她,但我也知道她早晚会坏事的。”
喜欢写日记可不是什么好事,李承泽偷偷看过苏小南的日记,他打算自己一辈子都不写日记。
苏向晚心说,这小崽子不愧是反派,一点良心都没有啊。
“你在我家呢,我一样给你吃,给你喝,我家的孩子不饿,我也不会饿到你,宋团最近要去珍宝岛,他回来之前你都得乖乖听我的话,至于你干妈,在我这儿就是个死人,不能提,明白吗。”苏向晚特干脆的说。
李承泽不说话,跟在苏向晚身后,边走边搭架子,活儿干的那叫一个匀称,仔细。
而且吧,苏向晚拎铁丝,总不得用个虎头钳,他那手也不知道咋弄的,转身就是一截铁丝,小小两只手太会干活儿了。
“我带着吱吱去上班,你一人在家呆着,可以出门走走,但不能出村子,明白吧?”苏向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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