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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文里喜当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浣若君
正点燃一根烟准备要抽,一看苏向晚皱起了眉头,赶忙就把烟给掐了。
没办法,想让副手继续干出得力的工作来,让人家过的舒服一点,这个很有必要嘛。
不过,苏向晚没想到的是,昨天自己才给了刘敏莉一个下马威,还以为在宋青山和宋庭秀俩调查她的时候,这个女同志能消停一段时间。
却没想到,今天,她就又给她来了一出。
当然,刘在野肯定没有挖到金子,非但没挖到,手下只挖到了一颗手雷,而且,还给挖爆了。
挖爆之后,炸伤了两个他手下的得力干将。
可以想象,在秦州不可一世的刘在野当时有多愤怒。
一个电话打到县委招待所,他立刻让刘敏莉去收拾一下李承泽。
刘敏莉早晨才起来,就叫水库三0七团的人给喊着,到水库指挥中心跑了一回操,回来之后,全团上下的姑娘们全都磨破了脚,一个个的,全躺在招待所的床上大呼小叫。
咒骂宋青山是周扒皮,刘文彩。
本来兴冲冲来清水县,一是想拉拢李承泽,二是想跟宋团来段浪漫邂逅的刘敏莉,先是在李逸帆那儿碰了一鼻子的灰,再是一大清早起来,就给宋青山喊着,跑了半天的操。
两只脚都磨起老茧了,回到招待所里,一接电话,听说自已的哥哥差点给炸了,炸上天了,你想,她心里怎么能够不气。
她冲到学校,就给了李承泽一个下马威。
“你们知道吗,你们班这个叫宋承泽的孩子,他就是个小偷,是个贼,这条皮带,是他从我这儿偷的,他还不止偷过我的皮带,还偷过我的饼干,还有大白兔奶糖,好多好多。”刘敏莉当着初一班所有孩子,和正在给孩子们上课的,老师的面,一把,就把皮带从李承泽的腰上拽了下来。
“小时候偷皮带,等大了,他还不得去抢银行?”刘敏莉指着李承泽说:“这就是个贼,永远的贼。”
说完,她气势汹汹的,就又走了。
县一中初一班全体学生顿时哗然,就连老师,都差点给惊掉了挎在鼻梁上摇摇欲坠的眼镜儿。
然后,苏向晚晚上去接孩子的时候,就发现,李承泽提着自己的裤子,蔫不兮兮的站在校门口呢。
“你们听说了没,这娃是个贼呢,偷啥不好,居然偷人的皮带,真是可笑了,他今天拿手拎了一天的裤子呢。”有个同学低声说。
还有一个说:“可不,让人从课堂上当众扒了皮带,也是够可笑的。”
李承泽拿手提着裤子,看那小样子,依旧还是倔倔的,因为有人从后面拍了他一巴掌,转身,准备抓那孩子,但是,那个同学跑的快,他自己呢,因为没皮带,怕裤子掉,不敢跑,就只好愤怒而又无助的停在原地。
苏向晚没有直接去问李承泽是为什么。
抓住一个他们班的同学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刘敏莉当众扒了他皮带的事情。
看着野猪崽子一副垂头丧气,了无生趣的样子,苏向晚怎么就觉得那么可笑。
好吧,最有自尊心的熊孩子,这回他应该深切的认识到,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句话了吧。
苏向晚当时啥也没说,转身到供销社里头,拿出自己这个月仅剩下的两张五块钱的日用品票,就买了两条小孩子用的皮带。
“两条啊,十块钱呢,苏副主任你可真有钱。”供销社的柜员啧啧叹着呢:“要是我,我可舍不得一次花五块钱,给孩子买这种东西。”
苏向晚把票搓给了柜员,从心里算了一下,这个月的牙膏,洗衣粉和香皂,估计得省着点用了。
从供销社出来,就见李承泽还在路上慢慢的走着呢。
原本吧,每天都是李承泽第一个放学,然后跑到小学门口去接俩小的。
今天俩小的没等到哥哥,一起跑到中学门口,才见哥哥拎着裤子呢。
驴蛋特大方,赶忙就把自己的皮带贡献出来了:“哥,咱没偷,咱不丢人,咱不怕这些事儿,好不好?”
李承泽没要驴蛋的皮带,还是紧捏着自己的裤子:“我没事,我好着呢,真的。”
那怕心里再酸,再难受,大哥的派头不能丢。
苏向晚从后面追了来,就问:“宋西岭,宋承泽,你俩是不是都缺一根皮带啊?”
狗蛋一听是妈妈的声音,赶忙转身:“妈妈,咱家穷,买不起皮带,我就不要皮带了,真的。”
李承泽因为丢人啊,没脸见苏向晚啊,啥话也不说,就只是撇着自己的小嘴巴,挤在墙角,尽量不想让苏向晚注意到自己呢。
“今天呢,我给狗蛋买了一条新皮带,但是,从今天开始,咱家的五只鸡要狗蛋来喂,而且,要每天都喂,鸡屎也得狗蛋来扫。”苏向晚于是又说。
新皮带?
狗蛋做为家里唯一一个没有皮带的孩子,一听都乐晕了:“妈妈,真的吗?”
一条儿童款的小皮带,褐色,就目前的制造工业来说,应该是真皮的。
苏晚晚从自己上下班时提的帆布包里掏了出来,就把它递给狗蛋了。
狗蛋接过皮带,当然心里激动,赶紧围到自己腰上,但因为紧张,那几颗皮扣子,却怎么也扣不进去。
还是驴蛋帮着他扣了,也替他把裤子提的高高,像照片里的领导人们那样,把整个肚子包住,俩兄弟简直,一模一样的威武。
李承泽的小脑瓜子,顿时就垂的更低了。
当然了,就现在来说,他在这个小县城里所有的自尊和尊严,在一瞬间,几乎全被剥夺的一干二净了。
不过,就在这时,一条皮带就在孩子的眼前晃着呢。
儿童款,跟原来他自己从黑市上买的那条一模一样。李承泽下意识的抗拒,还不肯要。
苏向晚于是一把收了皮带,就问李承泽:“给人欺负了,你就这么怂啦?”
李承泽现在,就跟原来的狗蛋一模一样,一把推开皮带说:“行了苏阿姨,从明天开始,我就不上学了。我还是在家呆着带吱吱吧。”
毕竟给人当众说是贼,小伙子觉得,自己这辈子,打概摆脱不了贼的烙印了,读书什么的,他都不想了,他就想在家呆着,给吱吱当个保姆算了。
苏向晚说:“那可不成,你要么不惹,要惹了,就得一竿子惹到底,而且你本身就没偷,为啥背个贼名儿?”
李承泽抬头,不可置信的望着苏向晚。
他明明白白知道,自己是凭画赚的钱,但是,刘敏莉一句偷,就把他给堵死了。
一个孩子而已,他想象不到,自己怎么才能替自己找回公道。
“系着,今天的事儿,我帮你摆平。”苏向晚说。
李承泽接过皮带,仰头看着苏向晚,就问了一句:“为啥啊妈妈?”
“因为你喊我一声妈,也因为我这个人,平常最护短。”苏向晚说。
李承泽毕竟比小的懂点事,还是很担心啊:“大舅好像都没有明确她是不是间谍,要人家真的又红又专呢,来路又硬,咱碰不起的,妈妈,算了吧。”
为了能有个家,李承泽不在乎在外面受多少委屈,反正回到家,看看吱吱那个小黄毛丫头,再看看他这俩臭兄弟,他就觉得,自己啥苦都能吃,啥委屈都能背。
“不论她是又红又专,还是间谍,到了咱们清水县,就只有搞慈善一条路可走。”苏向晚说。
确实,苏向晚还没有收到宋青山关于刘敏莉的准备确复。
但是,欺负孩子,这个苏向晚不能忍。
至于刘在野什么的,反正,只要来,就都搞慈善吧,谁叫她在妇联工作,最缺的,就是善款,善力,行善积德的大善人呢。





军婚文里喜当妈 第67章抄禁书
第67章抄禁书
回家, 从何妈那儿接上小吱吱,苏向晚自己做饭, 专门的, 就等着宋青山俩兄弟呢。
她得先确定了刘敏莉是不是间谍,才能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而宋庭秀来呢,苏向晚一般得做点儿好的给他吃。
家里还有从水库上带来的牛肉, 苏向晚把那些熟牛肉又纯新熬了一遍, 炖了汤出来,再切成大肉块, 一人一碗牛肉面, 大夏天的, 再调上俩凉菜, 就是一顿饭了。
不过, 等了半天, 宋青山并没有回来,来的就只宋庭秀一个人。
据说,宋青山和李逸帆紧急被叫回省城, 开会去了。
“就目前来说, 我查不到任何, 刘敏莉和水库的爆炸案之间的干系。”宋庭秀挑了一筷子牛肉, 回首对驴蛋说:“宋东海, 你妈这饭做的,可真有滋味儿。”
“我小姨的饭也做的很好吃, 你肯定没吃过。”驴蛋笑嘻嘻的说。
宋庭秀脸红了一下, 没好接孩子这话。
他对苏向红吧, 是真的很有点儿意思,但无奈人家有事业, 又有学业,才十七八的小姑娘,根本无心结婚。
苏向晚给所有人都把面捞上了,才把锅底最后一点软软的面捞出来,喂小吱吱:“只要你说查不到,你们公安局就没法给她定罪,是不是?”
“是,而且吧,我监听过几次她的通话,她和哥哥刘在野之间说的也完会是怎么对付你,以及收养承泽的事儿,大嫂,你到底从哪儿得罪了刘敏莉啊?”
宋庭秀也是想不通,这叫什么来着,天降横祸吧,俩几乎没有见过面的女同志,刘敏莉却四处的查苏向晚的档案,天天想着,要揭她的老底。
“那承泽被诬陷偷东西的事情呢,这总该能解决吧?”苏向晚问宋庭秀。
宋庭秀对此,自有他的一套计划:“就现在,我带承泽去找刘敏莉,跟她谈个话,这事儿肯定不能就这么算了。得让她明天到学校,公开澄清,说承泽不是偷,而是合法所得。”
“行,那咱们吃完饭就走吧,去招待所,找刘敏莉。”苏向晚说。
李承泽现在,恰恰就跟原来的狗蛋似的,那叫什么来着,被幸福包围啊。
不过,出门的时候看苏向晚居然要带着吱吱,李承泽第一个就要反对:“妈,把吱吱留在隔壁吧,万一咱们吵起来,她会害怕的。”
宋庭秀也说:“文工团的姑娘们一张嘴顶普通人的十张,大嫂,你带吱吱干啥,赶紧找个人,把她托付了去。”
“这是我闺女,我干了啥,她从小看在眼里,长大了,就得跟我一样。”苏向晚说。
宋庭秀有点怕啊:“大嫂,吱吱这么漂亮的闺女,就甭让她学你了吧?”泼辣到一般人招架不住。
苏向晚心说,我闺女啊,将来肯定得跟我一样彪悍才对,吱吱生于66年,等到她长大,正好改革开放,那时候,到处鱼龙混杂,一个女孩子泼辣一点,岂不得叫人欺负死?
宋庭秀一看苏向晚是非去吵架不可了,想来想去,还是不君子一回,悄声在苏向晚耳边说:“我跟了刘敏莉很久,知道一点她不可告人的小秘密,我现在告诉你,但是,大嫂,咱尽量能不用,就别用,成吗?”
苏向晚不由的特地看了宋庭秀一眼:“庭秀,你行啊,都会活学活用了。”
让这种心里,眼里,就只有政策和原则的公安能给她悄悄透点儿底,不容易。
好吧,宋庭秀确实告诉了她一个,很不道德的,关于刘敏莉的把柄,一会儿要是刘敏莉真的蛮横,不道歉,苏向晚就准备要用了。
而另一边,刘敏莉和自己文工团的几个姑娘,正在招待所里聊着天呢。
她们这帮小姑娘们,大多数情况下聊的,都是衣服啊,最新排练的舞蹈啊,再有就是,说说军区帅气,干练的小伙子们。
刘敏莉原来看不上那些二十出头,满脸爆着痘痘痘的大小伙子。
她始终还是觉得,像宋青山那样的成熟男人,她才更喜欢。
当然,要是苏向晚的成份没问题,她也就不想了,可谁叫苏向晚的成份很差,母亲和弟弟,还在海西劳改呢。
但是,宋青山也太不解风情了吧。
当初把她们从火海里救出来,一人指着就骂了一通,昨天头一回见面,今天就把她们拎到指挥中心,出了整整半天的操。
现在,几个女同志全在骂宋青山和陈爱党。
说水库兵团上下,所有的男同志全是棒槌,一点也不解风情,刘敏莉深深觉得,自己很认可这一点。
而且吧,当初抱了多少的幻想,现在刘敏莉受到的打击就有多深。
她原来她是挺看的得上宋青山的。
觉得万一组织给压力,让他跟苏向晚离了婚的话,要他只带一个孩子,自己不介意在别人的介绍下,跟他组成家庭。
但现在,那怕他跪下来求她,一百遍,估计她才有心软的可能。
“刘团,外面有个姓宋的公安,带着个女同志,说想见你。”招待所的服务员敲门进来,就说。
刘敏莉挥手说:“不见。”
肯定是为了皮带的事情来的,但就一条皮带而已,刘敏莉只是给自己出了个气,她没把这当成多大的事情。
看团里几个姑娘不聊了,也不说话了,她于是说:“继续说啊,我听你们骂宋青山正听的美呢,为啥不说了?”
文工团的小秦说:“算了吧,团长没听他家属来了,咱们都是没有嫁人的女同志,万一叫他家庭听见,不得又骂咱们文工团的女同志们不安分?”
整个秦州大军区,文工团的姑娘们,那是军属们的眼中钉。
这时候不注意自己的名声,可不是好事情。
毕竟军区的小伙子们喜欢看她们跳舞,但在选对象的时候,不一定会选她们,他们大多数,都会选择内向一点,稳重一点,工作更加稳定的女孩子。
不过,就在这时,门突然一把被推开,先进来的是宋庭秀,然后才是苏向晚。
文工团的一帮子大姑娘,本来是在床上东倒西歪的,见了宋庭秀这么一个帅哥,一下子就全都坐正了。
刘敏莉又不是没有准备,而且吧,她哥哥在秦州搞革命,向来擅于给人戴高帽子,她自己也是有样学样,一下就坐起来了:“苏向晚,你甭以为我会怕你,我实话告诉你吧,你妈和你弟都在海西县,只要我想,立马就会有海西那边劳改农场的人来给我做证,说你这个女同志有问题。”
然后,她见苏向晚还不肯走,指着她说:“赶紧出去,现在是我们的下班时间,我不欢迎你们。”
宋庭秀看刘敏莉一副想打人的样子,手就伸过去了:“这位女同志,你冷静一点,咱们好好说话,不要动手。”
“谁动手了,我们文工团的姑娘衣衫不整,你们就这样乱闯进来,亏你还穿着治服,人权懂吗,隐私权懂吗?”刘敏莉懂的可真不算少。
谁知道,就在这时,苏向晚径自穿过她,一把,就把刘敏莉的床单给拉起来了。
床单被拉起来了还不够,苏向晚伸手,在稻草做成的床垫子里掏着。
“苏向晚,你到底想干啥?”刘敏莉尖叫说。
看她还在往外掏,她又说:“小秦,快抓住她的手,快让她停下。”
苏向晚掏了半天,就在刘敏莉气急败坏的厉害的时候,突然的,把自己一只空手给掏出来了:“你们上门欺负别人的时候,可没讲过什么人权,隐私权,轮到我们来给自己讨回公道,你就开始讲人权,讲隐私权了?”
“你想干啥?”刘敏莉说。
她赶忙转到苏向晚刚才用手掏过的那个地方,一屁股就坐上去了。
显然,那里面肯定有见不得人的东西,是她自己藏的,不敢露出来。
苏向晚说:“给我儿子道歉。”
“他就是个贼,我凭啥道歉?”刘敏莉自以为屁股坐稳了,自以为屁股底下的东西掏不出来,她自己就是安全的。
谁知道,苏向晚说:“你这床垫下面藏的是禁书《红楼梦》吧,你知道那可属于是四旧,刘敏莉,我没拿出来,是因为我觉得,为了一本书而批判人不对,但是,你必须明天一早,去学校公开给我儿子道歉。”
“要是我不道歉呢?”刘敏莉从小有个天不怕地不怕,能野上天的哥哥,惯出来的大小姐脾气,向来是个只顾自己爽的人,可没给别人道过歉。
苏向晚说:“那我现在就请革委会的人来,抄你们的招待所,看看你们文工团的姑娘们,宿舍里都藏着什么好东西。”
这下倒好,刘敏莉还没怕呢,她手下的一帮姑娘们脸色全变了。
毕竟这帮姑娘们,谁的床底下还没藏着点儿见不得人的东西啊。清水县革委会的会长曹金旺,听说那就是个老古董,批起人来,可不管你年青还是老,长的漂亮还是不漂亮,手下可一丁点儿的情面都不留。
“那你想咋样?”刘敏莉坐着呢,但是,屁股下面跟有个炮仗似的,动也不敢动。
苏向晚说:“明天一早,到我儿子的学校道歉,澄清他不是小偷的事儿。”
这不算太大的事情吧,小秦和几个姑娘都在摇刘敏莉呢:“团长,快答应她吧,那孩子本来就没偷东西,也没偷钱,他还帮咱们画了那么久的海报呢。”
刘敏莉想了半天,咬着唇终于点头,算是答应了。
要不答应,她看得出来,苏向晚肯定得抄她床垫里的东西。
“还有,明天一早到妇联报道,陪我一起下基层,宣传未婚妇女们的避孕政策。”苏向晚于是又说。
这下刘敏莉不肯干了:“凭啥,为啥,我们文工团可是属于军区的,跟你们妇联有啥关系?”
宣传政策,那不得跑断了腿,刘敏莉的腿今天就已经跑肿了好不好。
苏向晚看了这帮小姑娘一眼,说:“我看过你们的演出报表,这两个月内都没有新节目要排,整天呆在团里干啥,捣事非,骗孩子?”
“凭啥?”刘敏莉说。
苏向晚上下打量了一番,“就凭我是这个县的妇联主任,而你们,属于妇女,这个县的妇女,都归我管。”
刘敏莉给气的,简直准备要把苏向晚一头撞死。
几个姑娘们赶忙把她给拽住了:“刘团,忍忍吧,咱忍忍,成吗?”
刘敏莉咬牙切齿:“苏向晚,你给我等着。”
环顾一圈,李承泽头上架着个小姑娘,小姑娘倒是很沉默,两只漆黑的大眼睛,一直若有所思的盯着她呢。
她怒盯着那小姑娘,歪了一下脑袋,小姑娘也随之歪自己的脑袋,两只黑葡萄似的眼睛,一眨不眨。
刘敏莉朝她呲了一下牙,小丫头无声的,也在呲自己的小奶牙。
至于宋庭秀,身为公安局的副局长,似乎也一直在默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刘敏莉目送着这帮人出去了,把团里一帮没有任何战斗力,连架都不会吵的小姑娘赶了出去,一个电话就拨到省城了:“哥,哥,我不要呆在这儿了,赶紧把我调走,调走。”
她以为自己好歹是个文工团长,可以横着走呢。
谁知道苏向晚居然还能凭借妇女主任的身份,就能管她呀,啊?
刘在野在电话里说:“傻丫头,再坚持一阵子,坚持一阵子哥就来救你,啊。”
“那你为啥现在不来?”刘敏莉气呼呼的说。
刘在野匆匆忙忙的把电话一挂,也不知道忙啥去了,就把个妹妹,给扔在了这儿。
当有了新的腰带,顿时,人生就不一样了啊。
从招待所出来,李承泽的脚步都抬起来了。
而就在这时,一辆吉普车刷的一下,刹在招待所的门前面,摇开车窗,正是宋青山。另一边坐的,则是李逸帆。
一见李逸帆,吱吱的手就伸过去了:“猫猫,猫猫。”
李逸帆的脸顿时就黑了。
为啥呢,因为今天回省城,她质谷北,有没有背地里叫过自己是猫头鹰,谷北居然招供的很干脆:“猫头鹰不是挺可爱的,我没觉得你有什么不好啊。”
这证明,他确实是在背后也喊她叫猫头鹰的。
李逸帆忙着要回清水县,跟丈夫连架都没来得及吵就回来了。
这会儿心里头正不舒服着呢,没想到苏向晚把自已家三个臭小子就全放车上了,顿时,满车的汗臭。
她还说:“县长,明天我们妇联有个活动,要跟文工团配合,让文工团的姑娘们下到基层,到各个厂区、中学,家属区去宣传未成年少女保护自己的重要性,这事儿你会批得吧?”
“不行。”李逸帆心情烦闷,故意不给苏向晚好脸:“人文工团也有自己的任务,凭啥配合你们的工作,保护未成年少女,那是你们妇联的事儿。”
紧接着,她又跟宋青山说:“管管你家这几个儿子吧,就不能给他们洗个澡,一个赛一个的臭。”
这摆明了的,就是心里有气儿,借故乱发她大小姐的脾气。
宋青山突然一脚刹住了车:“李姐,文工团的姑娘们,是省军区财政在发工资,但是,一天到晚没事干,动不动就跑到水库上扰乱我们的工任,这你是知道的吧?”
“那是她们的本职工作。”李逸帆说。
宋青山当着孩子们的面,分毫不让:“但她们就跳几支舞,一年要浪费军区那么多大的财政预算,凭什么?我作主,明天让她们全部去跟着苏副主任,一起工作。”
“宋青山,你是县长,还是我是县长?”李逸帆更怒了。
“我只知道,工作也有它的原则性,饭都吃不饱的年代,跳什么舞。”
宋青山下了车,嘴里说着,亲自从另一边打开车门。
这下倒把苏向晚和几个孩子吓坏了,大家都觉得,宋青山怕是要把李县长给赶下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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