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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文里喜当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浣若君
当然,俩孩子也在四处找李承泽,身为真正的大流氓,李承泽才是最惨的那一个对吧。
会议呢,又比较冗长,全是一中的校长,副校长们在讲话,听的孩子们直盹儿。
而李承泽呢,今天一天,除了埋头写作,什么都没干,一直在想,苏向晚到底要怎么办,才能堵得住这整个县城里的,悠悠之口。
牟清大清早的,在教室里跟他说了一句对不起,然后,就叫班主任给保护起来了,不论任何时候,女孩子都是弱的一方嘛,那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对于李承泽起不到任何作用,但在班主任的眼里,这已经足够了。
五一啊,大中午的,李承泽的额头上全是汗,少年攥着两只手,只觉得两手冰冷,根本听不见周围的同学们在说什么。
“同学们,打扰一下。”就在副校长结束了讲话,大家正在鼓掌的时候,突然,喇叭里传来一个女同志的声音,格外熟悉,李承泽一看,正是苏向晚。
“牟清同学在吗,现在请你上来一下。”苏向晚又说。
牟清今天压根儿就没有参加会议,早在早晨跟李承泽轻飘飘说了个对不起之后,就由班主任护送回家去了。
副校长和校长一看苏向晚上来了,不知道她的战斗力究竟有高,俩人赶了过来,还在一起劝她,让她算了,不要追究这事儿了。
毕竟在他们想来,他们没有处罚承泽,承泽还能继续读书,这就很好了,不是吗?
所以,为防苏向晚大闹,副校长还忙着关喇叭呢。
在他们想来,男孩子吃亏,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你们这是准备包庇公安局长家的闺女吗?”苏向晚自备喇叭,声音可比任何要都高得多:“牟其年,现在出来公开道歉,否则的话,我可不敢保证自己能从兜里拿出什么东西来。“
孩子们全在面面相觑,还有很多孩子在窃窃私语,今天来看表演的家长,老师,全部坐在后面,也在嗡嗡嗡的传唱着呢。
苏向晚不急不迫,正好,仔仔细细的,当着所有人的面,就把昨天牟清抢李承泽的画,以及拒不肯给,然后李承泽不小心碰了牟清一下的事儿,在主席台上给讲了一遍。
正所谓笔有春秋,人的嘴也有啊。
在牟清讲来,那李承泽就是个大流氓,但在苏向晚讲来,李承泽根本就是个啥都不的毛孩子,不过是不小心碰了人家一下而已。而且,既然你已经知道错了,为什么不当众道歉。
她讲的匀,又讲的缓,事情讲了个清清楚楚。
当然,也给了牟其年两口子足够的时间赶到现场。
高原的眼睛里就只差往外冒火了:“苏向晚,凡事也甭做的太绝了,吃屎,你也得吃屎尖尖不是?你难道看不出来,我家牟清就只是个孩子而已?”
“承泽也是孩子,而且他才十三岁,凭什么让人人都喊他是流氓?”苏向晚直接就把话筒给戳过去了:“牟清,就现在,公开道歉,证明我家承泽不是流氓。”
其实也只是一声轻飘飘的对不起而已。
但是,意义不同的是,这是当着整个县城里,所有孩子们的面,李承泽听到的。
牟清说完对不起,把话筒一甩,转身就跑。
高原还在指着苏向晚大骂:“我告诉你,我家牟清要是因为丢人而上吊抹脖子,吃老鼠药,我跟你没完。”
“教育不止是老师的事情,还是家长的事儿,你养了一个孩子十五年,都没教会她自尊、自珍、自爱,大好年华跑去自杀,该问责的人是你自己,跟我有啥关系?”苏向晚可是占着理儿,就绝不绕人的人:“以为这社会上人人都是你妈,都得让着你?可省省吧,至少我就不会让着你。”
苏向晚如此一言,倒是把一中的孙校长给逗笑了。
他戴上眼镜,重新打开了话筒,也说:“苏主任说的对,对于一个孩子来说,不止老师是老师,社会是老师,家长更是老师,孩子犯了错误,不能一味推给别人,家长们也该反省一下自身才对。”
这就对了嘛,人群中顿时也是议论之声四起,冤枉了别人家的孩子,还威胁人,牟其年两口子可算是糗大了,几乎落慌而逃。
校长讲完了话,就是表演节目了。
李承泽坐在人群中,先是有个同学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再是,另有一个男同学,在侧面捣了他一拳头。
他坐在人群中,只觉得自己飘飘欲仙,就跟当初在云南的时候,吃了带毒的菌子以后似的,整个人都飘在半空中。
直到驴蛋和狗蛋俩人来拽他,李承泽才从坐位上起来。
跟着俩弟弟抱着板凳回小学的时候,李承泽在笑,俩弟弟从小学出来,他还在笑。驴蛋问狗蛋:“宋西岭,承泽哥哥该不会是傻了吧?”
狗蛋觉得哥哥似乎也有点傻。
他不是有个小女朋友嘛,每天俩人形影不离的,晚上放学也得说再见。不过今天去说再见的时候,狗蛋就发现,小女朋友居然不辞而别啦。
好在他是个没心没肺的,没把那点小事当会事儿,俩人拉上李承泽的手,就一起回家了。
苏向晚在回家的路上,居然碰到刘在野。
这家伙得意洋洋,说有个好消息要告诉苏向晚,而且,是只告诉她一个人。
“到底什么事,不要卖关子,好好说。”苏向晚说。
刘在野看了看四周,才说:“你们家的家庭条件,你清楚,我也清楚,大家都是靠死工资吃饭的,没有外来的财路是真恼火。现在吧,有个好事儿,就是有人想出一批古董,价格特别低,反正就是白菜价,机会不可多得,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要想要,过两天去秦州,我帮你办这事儿。”
苏向晚对于刘在野这种无事献殷勤的态度,已经很习惯了,但还是有点意外:“你不是最喜欢搞浮财的,咋不自己收了去?”
她自我感觉,自己也没有美到,能让刘在野这个扣门家伙愿意让财的程度啊。
刘在野现在,那属于是巨富隐于市之人,指着苏向晚的鼻子,他说:“我要不是看你家吱吱连件好衣服都没有,仨小子天天啃糜子面窝头才跟你说这个的,你爱来不来。”
所以,狼心狗肺也会有良心,还是因为孩子们的原因?
苏向晚一进院门,就见李承泽在训小的三个呢:“赶紧写作业,写完了宋西岭跟我学化学,宋东海去练腿,吱吱,你赶紧给我扫鸡架,扫完了就去厨房,给你妈帮忙。”
这小子,公报私仇,把三个小的不珍惜自己的忿恨,全合理化的,分配到生活中了。
人常说,严师出高徒,你甭看狗蛋怂,但是,他在工科上是很有点天赋的。那把轻机枪,驴蛋和李承法只会抱着突突突,就狗蛋,他能把它原样卸开,再一点点的装上。
宋团原来一直藏着一杆来福,是卸开着的。有一天,狗蛋就把它给组装到了一起,端着在院子里摇呵呢。
李承泽原来心高气傲,当然,主要是人家太聪明,看不上略微有点笨的小狗蛋,但现在,他居然愿意去教比自己笨好多的狗蛋了。
不得不说,他心头真正感念的,还是苏向晚愿意在人人都觉得,差不多了的时候,挺身而出,帮他最后一把。
苏向晚在厨房里做饭的时候,一直在愁一点,就是谷北在外头养了女人的事情,她自己身为女人,知道这事儿了,不管管似乎不大好,但是,天底下也没有一个,跑去帮别的女人上门打小三的呀。
这事儿,该怎么办呢?
她对于李逸帆的为人,是极度认可的,工作能力强,性格虽然差了点,但在领导当中,算得上是个好领导了。
身为邻居,不帮忙开导一下,任她就那么憋着,也不大好吧。
偏偏谷北最近,又因为林立国的事情,亲自到长沙出差去了,还不在秦州市。
李逸帆似乎也没有采取行动的意思。
李承泽到秦州去参加画展了,李逸帆没有动静。等他获了特等奖从秦州回来,她依旧一点动静都没有,抽时间,还带着吱吱到正在修建的核电站去玩了一趟。
她表现的,就跟个没事人似的。
暴风雨前的宁静啊,是那么的可怕啊。
终于,在孩子们眼看放暑假,苏向晚准备带着孩子们去趟秦州的时候。
李逸帆终于,出手了。





军婚文里喜当妈 第98章落井下石
第98章落井下石
不得不说, 李逸帆不愧是县领导。
她虽然私底下痛苦,但是, 从来没有把情绪给带到工作中。
相反, 还表现的异常淡定,直到这天晚上,她突然造访, 开门见山就说, 要苏向晚跟自己当夜去趟秦州。
“那个女人叫沈招娣,原来跟我一起, 是军区通讯组的电话转接员, 她复员后, 做了个公交车售票员, 但她前夫原来也是在市公安局工作的, 我估计她和谷北, 是因为她丈夫的原因才有得接触,俩人现在有个三岁的孩子。”李逸帆开门见山的说。
具体情况就是,这个售票员沈招娣, 前阵子突然给李逸帆带话, 说自己有个三岁的男孩, 是谷北的, 现在眼看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级, 要报户口,上幼儿园, 所以, 她要求李逸帆和谷北离婚。
要不然, 她要么去军区闹,要么就去市政府闹, 总之,要让谷北丢工作。
“所以,你就怂成这样,准备离婚,让谷北和那个女人结婚,只为了给谷北的孩子上户口?”苏向晚都惊呆了:“李逸帆,这可不是我想象中你该有的脾气。”
李逸帆可是大将风度:“我先去跟她谈谈吧,谷北的工作可不能丢,你是不知道,咱们秦州这地方风邪,一边是清海,一边是边疆,再一边就是青藏,还有一个大军区,一般人镇不住的,公安工作,还非得谷北来做。”
“那谷北了?他为什么不出面?”苏向晚问。
李逸帆说:“他不是给青山闹的,一直在跑林立国的事情?”
苏向晚虽然说也在当干部,但是,于她来说,不论什么时候,先小家而后大家,她虽然把集体的利益也看的很重,但最重要的,总归还是自己小家的利益。
像李逸帆这样,丈夫出轨了,都养上孩子了,她居然还能审时夺势,先以丈夫的工作为重的女人,苏向晚还着实没见过。
怎么说呢。
在现实中,这位,将来是会顶着一头白发,两只黑眼圈,一直奔波在卫生、工业各个领域的大领导。
当然,人人说起她,首先都会提她的二代身份。
但事实上,真的跟她一起工作过之后,可能很多人,才会发现这头大猫头鹰的可爱,和让人哭笑不得。
不过,大猫猫再凶,也只是在自己的下属面前才能凶得起来,见了丈夫的小三,她居然怂的,让苏向晚咂舌。
在一个家属院里,敲了半天的门,自报过家门,李逸帆特好声好气的说:“你好,我是李逸帆,沈招娣同志,开门,咱们谈谈吧。”
“怎么,谷北为什么不来,为什么就来你一个人?”一个穿着睡衣的女人打开房门,冷冷瞪了李逸帆一眼,说:“让谷北自己来,否则的话,我还是要上访。”
啪一声,房门要关,苏向晚一脚给顶住了:“同志,要点脸吧,李逸帆和谷北可是俩口子,你插足人家婚姻,还理直气壮了你。”
“万一谷北强奸的我呢,这事儿又该怎么说?”这女的一看就是掐住了李逸帆的死穴,伸出自己的手来:“甭跟我提别的,谷北和李逸帆离婚了,这事儿才有得商量,不然你们一个公安,一个军人,就等着我抱着孩子去闹吧。”
李逸帆深吸了口气,居然来了一句:“什么都可以谈,先让我看看孩子。”
“孩子是我和谷北的,你有什么好看的?”沈招娣白了她一眼:“你要真有诚意,拿着离婚证来才算,不然的话,我要你好看。”
咣一声,门又关了。
李逸帆面色惨白,回头看着苏向晚呢。
“你连架都不会吵,还跑来会第三者。”苏向晚说:“被人家拒之门外了,那咱们就走吧。”
李逸帆说:“孩子,我还没看孩子长啥样呢。”
“就见了孩子,你又能怎么样。”苏向晚说:“不过白着气而已,我真不建议你见孩子。”
李逸帆的大将风度,在此刻,那真是体现的酣畅淋漓:“我还是不敢相信谷北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我得看看孩子,长的究竟像不像谷北。”
显然,她对丈夫倒是有一种格外的信任。
苏向晚转身下楼梯了,突然之间,从楼道里找了根拖把就上来了,然后重新敲门,对李逸帆说:“你需要一个,正确的对付第三者的方式。”
扬着手,她再敲了两下,沈招娣刚开了点门缝,苏向晚一拖把撬过去,直接就把门给撬开了,然后再一把搡上沈招娣:“孩子在不在,我们要看孩子。”
“这是我家,你想干啥,小心我报公安。”真来个气势汹汹的,沈招娣也吓坏了。
一居室的小房子而已,特别的窄,苏向晚往里走着,沈招娣居然好死不死,来抓她的发辫。
苏向晚直接反手一拖把捣过去:“你一个第三者,没被我们拖到外面去拿拖鞋抽就不错了,破坏军婚,真要闹出去,等我们送你上法庭,不判你个十年八年的,还敢报案,你倒报一个我看看。”
直接冲进门,苏向晚二话不说,直奔卧室。
在卧室里,她首先见着的,就是吱吱的小衣服,零零散散扔了一地,还有几件在墙角,跟垃圾似的堆着呢。
外面,这个沈招娣头发一拆,头一摇,于是立刻尖叫了起来:“救命啊,杀人啦。”
苏向晚一概没管,继续找着,卧室里没孩子,客厅里也没有,肮脏,零乱的地板上,四处是孩子的衣服,还有一些吃剩的干馍馍片,以及半碗馊掉了奶粉,上面围满了苍蝇。
她忍着呕,在以为这房子里没有孩子的时候,转到卫生间,居然就见卫生间的蹲坑上趴着个孩子,穿的正是吱吱的衣服,正在喝那里头的水。
哇的一声,苏向晚差点吐出来。
紧接着,她就把孩子给抱起来了。
吱吱的衣服啊,原来那一件件,全是由宋青山洗的,宋青山手劲儿大,甭提洗的多干净了。说实话,这辈子苏向晚不可能再生孩子,她对于吱吱小时候的衣服,都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可是,此刻趴在卫生间里的孩子,嘴上还沾着污渍呢,衣服那么的脏,上面也不知道是些奶粉,还是面粉的东西,不由的惹的苏向晚怒从心头起,回头,见沈招娣想抓自己的辫子,刷的就是一巴掌。
俩人撕打在一块儿,苏向晚见李逸帆还在那儿愣着,赶忙说:“快看啊,到底像不像?”
李逸帆看了一眼,怎么说呢,谷北是个浓眉大眼的北方汉子,而这孩子,恰就是谷北的缩小般。更令她难堪的是,孩子突然张嘴,喊了一声妈妈,那粗乎乎的声音,居然也和谷北一模一样。
李逸帆几乎是夺门而出的。
苏向晚把吱吱的衣服全给抱了回来,然后拉开柜子,连着扯了几把,从柜子里不停的,往外翻着衣服呢。
但见是有吱吱的衣服,她全都收了回来了。
这个沈招娣放过了李逸帆,居然来跟苏向晚俩扭着打,那个小孩子也在卧室里乱窜,还给这女的踩了几脚。
抱着吱吱的衣服,苏向晚大胜而还,下了楼,上了车,就见李逸帆在车上坐着呢:“回去就离婚,悄悄的办吧,谷北,我让给这个女人了。”
苏向晚本来是来给李逸帆壮胆儿的,没想到打人的是她,骂人的也是她。
李逸帆曾经骂副县长们的时候那种英气,荡然无存。
回到家都三更半夜了,苏向晚把所有吱吱的小衣服,全部一股脑儿就堆到了宋青山的头上,揪着耳朵拎醒他:“去,把我闺女的衣服给我洗干净。”
宋团翻身坐起来,一件件看着吱吱的小衣服,愣了半天,才说:“谷北找的,这是个什么妖精,怎么把孩子的衣服弄成这样?”
苏向晚还记着,那个声音粗粗的小家伙,男孩子,穿着小闺女的衣服,趴在洗手间里喝水的样子,又觉得可怜,又觉得可笑。
总之是生气,被子一扯,就把自己给包上了。
宋团自知有错,爬起来准备去洗衣服,却又叫苏向晚给压住了。
“行了吧你,手不是还烂着嘛,我抽空会洗的,赶紧睡吧。”
“你不生气?”宋团有点吃惊,用肘子支撑着坐了起来,说。
苏向晚说:“你当时遇到的是怎么个情况,赶紧,坦白从宽。”
宋团于是给苏向晚讲了起来,在他这儿,故事是这样的,就在林立国来的那几天,谷北突然打电话来说,要几件三四岁的小孩子穿的衣裳,然后呢,正好宋团要到秦州,跟谷北商量这事儿,以为是他帮同事,或者亲戚家的孩子要的,索性就去了。
去了之后,跟谷北一起去见沈招娣,谷北才跟他说,自己四年前认识的一个女人,莫名其妙的,带着个孩子,说是他的孩子。
谷北自己吧,不太相信自己出过轨,毕竟出轨就要睡觉,而那个沈招娣呢的丈夫呢,原来是他下属,他四年前应该去上属家喝过酒,大家一起去的,喝醉之后,就那么胡乱挤了一夜,但不会那么巧,他就丧心病狂到,喝醉了以后,睡别人的家属吧?
而沈招娣的丈夫呢,在三年前就牺牲了,所以,谷北至少有三年没见过沈招娣这个女人。
然后,谷北一见孩子,拍了自己一巴掌,就认下了。无它,因为那孩子吧,长的实在是太像谷北了,简直就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然后嘛,谷北出差的时候,托宋团去照看过沈招娣母子。
就前几天,宋团还去给沈招娣送过一回生活费。
“你去的时候,沈招娣家是不是也那么脏,那个孩子,是不是也在喝厕所里的水?”苏向晚突然问。
宋团愣了一下,说:“没有啊,家里挺干净,孩子也很干净啊,那女的也穿的不错。”
“这么说,你还看过那个女人脸,进过人家的家门?”说着,一把已经掐过来了。
打是情,骂是爱,宋团给这么掐一下倒不会疼。
但是,总不能叫女人冤枉自己吧:“孩子是看过,挺可爱的,但是你说那种女人,我怎么可能去看她,那种不正经的女人,教导我们,不能看。”
对于宋团这一辈人来说,谈性如谈虎,诲性如诲医,那是谈论都不敢谈论的。
他们团里,曾经还发生过,有个家属去探亲,夜里一床睡,结果丈夫摸了一下,抱了一下,家属就跑到政委那儿举报,说丈夫耍流氓的事情呢。
像沈招娣和谷北这样有伤风化的,在宋团这儿,那简直属于惊世骇俗,想都不敢想的,当然,对于沈招娣那个女人,他抱的,也是一种极度的鄙视。
俩夫妻聊了一会儿,苏向晚转过来,压着宋团受了伤的右手,就睡着了。
宋团手疼,但是又不好打扰妻子睡觉,一直保持一个姿势,一觉到天亮。
第二天,就是苏向晚要去秦州,看赵国年和赵银霜的日子了。
所以,她一早起来,站厨房里闷了半天,见家里还有猪油,就烙了三个猪油锅盔,赵国年爱吃猪油锅盔,给他带一个,给几个小子留两个,正好今天的伙食就能解决一半儿了。
给三个半大小子吃着,家里几乎没有余粮。
一个厚厚的猪油锅盔烙出来,几个孩子就着小米粥,因为要出门作客,一个吃的比一个快。
赵银霜和赵国年,现在就住在卷烟厂的家属院里。
苏富富不是正在等工农兵大学的通知嘛,现在也在卷烟厂上着班呢。
苏向晚把孩子们放在卷烟厂之后,还得去见一趟刘在野。那家伙不是答应了苏向晚,说自己联系到一批古董,要出给她嘛。
刘在野这家伙在秦州可谓是狡兔三窟,不止在军区有房子,还给自己弄了好几套小四合院,全是清一色的古建筑,只看砖瓦都特值钱的那种。
他在外头当然一派正气,但在自己家里,完全就是大爷派头。
苏向晚单刀赴会,只见刘在野,没见别人,莫名觉得有点儿奇怪。
而刘在野呢,还搞的挺文雅,一套茶具,居然是在喝茶。
一只那种特别破的,老式皮包,皮面都麻光了的那种,他缓缓的推了过来,敲着皮包的背呢:“打开看看再说。”
苏向晚刚一揭开,立刻哗的一声就给合上了:“这些,不会真的吧?”
“真的啊,怎么不是真的。”刘在野说。
苏向晚沉默了一会儿,又问:“这些东西,你打算多少钱给我?”
刘在野的性格里,存着两点,一是欠揍,二是贱,就比如说此刻,他就觉得自己特别的贱,而且还欠揍,本来想讹苏向晚三百块钱的,毕竟这包东西的价值,远远不是钱能衡量的。
但是嘴巴一张,就变成了三十了。
没办法,他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讨好苏向晚,但在醒悟过来之后,又恨不能搧自己两大耳光。
“三十块就行了,我还要你帮我办点事儿呢。”他说着,突然抽了自己一嘴巴,同时又一笑:“蚊子,现在这天时,到处都是蚊子。”
现在苏向晚的手里,有俩样东西,全是从慈禧的墓里头出来的。那东西,苏向晚打算等政策变了以后,交到国家博物馆去,因为它们太过珍贵,不是一般人家能藏得住的。
而刘在野给她的东西,则是一些在过去,传统的女人们会珍藏的各类钻石,她只打开瞧了一眼,我凭借着自己上辈子对于珠宝的了解,一眼就认出来,那是一颗不下12克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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