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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文里喜当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浣若君
相较来说,反而是原来一直讨厌她的苏向晚,从来不因为宋青山跟她有接触,或者说是多说了句啥而发火。
而且,对她也没有那么深的敌意。
所以,她特地得塞苏向晚二斤羊肉:“食堂里做菜剩下的,给娃们炒着吃吧。”
苏向晚都说了不要不要,但常丽萍非得要给,不给还不行。
谷东一放学,照例想去打架,苏向晚一把都拽不住:“你不给我好好写作业,这是准备干啥去了你?”
“我这回考了三十三名,你说过,只要不是倒数第一,你就要奖励我,我现在就只想出去玩,这个你得奖励我。”谷东理直气壮的说。
全班总共三十四个人,他考到倒第二就不想再进步了,这叫什么逻辑啊这叫?
谷东才不管呢:“反正我进步了,而且你说过,哪怕进步一名也是进步。”
没在家找着棍子,小家伙估计妈妈是把他棍子又给烧了,一个眼睛没瞅住,转身嗖的一下跑出门,苏向晚就甭想再把他给拉回来。
“妈妈,我看见有羊肉哦,晚上咱吃泡馍吧?”苏向晚刚拿起书来,窗子外头谷东又喊了一声:“我最爱吃你的羊肉泡馍哟。”
“那你得听我的话,出去玩可以,但不论陈光荣说啥都不能抡棍子,这个人啦,重要的不是你多能打,而是能控制得住自己的怒火,好不好?”苏向晚隔着窗子说:“你要今天能办到,我让你吃两碗。”
“好呐妈妈。”谷东说着,拎着棍子跑了。
既然一直待业在家,驴蛋和狗蛋俩又正值中考,伙食当然就不能马虎。常丽萍送的羊肉是早就煮好的,自己家煮肉,洗的干净,又煮得烂,汤又浓又香,再把已经发酵好的面揉好了烙成饼子,苏向晚八月份抢来的大蒜也已经腌成糖蒜了,还有泡好的萝卜。
宋团最近回家都是急匆匆的吃个饭就走,赶在宋团下班之前,她必须把饭给做出来。
还甭说,谷东今天出门,居然真的没打架。
小伙子一回家就满头大汗,跟水里捞出来似的,往苏向晚怀里一扑,深吸了一口气:“香喷喷的妈妈,一股羊肉味儿。”
见了宋青山,小家伙也得表现一下:“亲爸,我今天考了倒数第二哟,我进步啦。”
倒数第二也能叫进步,这大概只有谷东才能说得出来。
宋团本来想训两句的,抬头见苏向晚瞪着自己呢,赶忙硬着头皮鼓掌:“咱谷东太棒了,两年时间前进了一名,要再多读几年,应该还能继续进步。”
谷东点头如捣蒜:“五年级吧,我争取考到倒数第三。”
宋团端着羊肉碗,心说,得亏这不是自己生的,要不他得给气到升天啊。
吃完了饭,几个孩子全得去写作业,苏向晚翻开一本《高等数学》,又开始自习了。
“怎么样,学的困难吗?”宋团问。
苏向晚抬头,有点吃惊他居然没有走,而且,看他正在擦手,回头再看厨房,这家伙不闷不响的,居然是把碗都给洗了。
“你今天怎么不去训练。”
“没事,你忙你的,我今天休息一天,在家给咱们搞卫生。”宋团说。
还真是,从楼上到楼下,犄角旮旯,苏向晚向来卫生搞不到的地方,宋团全搞了个遍,把家里家外擦的干干净净的。
既然他来了嘛,苏向晚正好,也就把谷东的辅导作业交给了他。
宋团向来总嫌苏向晚辅导谷东的时候声音大,隔壁的王琳没少抱怨过说她扰民,自己辅导了一回,才知道这小子就应该立刻打包,送给韩明。
或者直接送到北京,送给他外公沈老去。
俩人晚上躺在一张床上,宋团向来不愁眉苦脸的人,居然就开始叹气了。
这时候,苏向晚才意识到,怕不是有什么不对劲。
“老龚那个人吧,我真是想不到。”宋团解着衣服呢,突然说。
因为他最近白天上班晚上训练,训练完回家都到凌晨一两点,为了不打扰苏向晚,经常自已在一楼的凳子上一裹就是一夜,或者去跟谷东睡。
苏向晚也是怕他年纪大了,体力上背不住,床上向来拒绝他的要求。
今天因为宋团一声叹息,没防住,居然就给他推翻了。
“你好好儿的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来?”苏向晚说。
话到嘴边,宋团又不说了:“行了行了,赶紧给我亲一口。”
开了一天的会,冗长而又枯燥,宋团深啃了一回,才说:“诗里头说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说真得,跟家属活动一下,可比开会有意思多了呀。”
“你就贫嘴吧你。”苏向晚念叨着:“承泽也该请好假回来了吧,我太需要一个人来辅导我了。”
“这可是床上,我都两个月没过性生活了,你就不能专注点。”宋青山不满意了。
苏向晚只得闭上眼睛:“那我还是当条死鱼吧,谁叫你孩子这么多,尽是叫人操心的。”
“那你等着,我得变成头禽兽了。”宋团不满意,当然得下点儿狠功夫。
“疼!”
“那还不专注点?”宋团气悻悻的,本来就不满于苏向晚高考,不得狠用点力,最好折磨到她明天都无法集中精力学习才好。
是的,眼看明年就要高考。
且不说对于社会上知识青年们,就是对于军人来说,高考的意义也非常重要。
苏向晚并不知道77年高考的准确日期,但是为了能让李承泽也考上大学,她专门给远在南海的李承泽写了封信,让他把这三年当兵期间攒的假期,索性在今年年底全部休了,回家复习,明年报名参加高考。
当然,母子一起高考,这种罕见的历史估计也就现在才有。
苏向晚并没把宋团晚上念叨的话当回事,不过,第二天一早起来,就见王琳喜气洋洋的从隔壁出来了:“向晚,你知道不,宋团和老龚俩个都是副师级,估计老龚要先提成正师了哟,而且还是13师呐,你们家青山还是副业太多,才升不上去的。”
13师,那是秦州大军区唯一的炮兵师。
而宋团的专业就在于爆破,排雷方面,要说13师要换帅,那应该是非宋青山莫数的啊,没想到大家讨论了那么久,上去的却是龚师长。
“哦,那该恭喜你家老龚了。”苏向晚笑着说。
王琳左右看了一圈儿,又悄声说:“对了,我们家的小保姆小芹是你们小宋庄的人,我就跟你说句实话,小姑娘可不太检点。”
苏向晚记得原书中提过,说宋小芹会死,而且还是谷东打死的,虽然说现实的轨迹一直在变,但她一直以来,都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呢。
小芹那么质朴又纯净的小姑娘,她可不想这小姑娘出啥意外。
“怎么就不检点了?”苏向晚说。
王琳悄声说:“勾男人,跟那个常丽萍一模一样。”
这种话,苏向晚当然不会接,她的门前种的是菜,拨了两朵小白菜,苏向晚说:“王姐你站着,我该回家做饭了。”
“再聊两句啊。”王琳于是又说。
苏向晚笑着说:“不了,我还要复习功课,准备着万一哪一天恢复高考,我还得参加高考呢。”
王琳说:“咱大院里的人都知道你没读过多少书,把这当个笑话讲呢。”
“谁说我没读过多少书?”苏向晚说:“我读过小学,初中的课本也一直在自学,辅导出三个高中生来,这就叫我的学历。”
王林讪笑的功夫,苏向晚冷笑着,已经进门了。
宋团今天晚上果然又是早归,而且也不去训练了,还主动进厨房,来帮苏向晚做饭。
“怎么,是不是13师的师长给老龚上了,你心里不得劲儿?”苏向晚说。
宋团帮苏向晚削着土豆呢,那刀功,削的嗖嗖飞:“王司令的意思当然是让我上,毕竟他觉得中越必有一战,要出战,13师绝对是主力,主力部队肯定得有个专业的人材,但我听人说,老龚直接把关系给搞到北京去了。”
要真说79年有战,秦州军区属于第一阶梯部队,13师做为炮兵师,又是主力部队,宋团为了这一仗准备了多久,别人不知道,苏向晚是知道的啊。
“主要是他应该向上反应过我很多问题,具体是什么我就不知道。”宋青山说。
苏向晚把这话记在心里,埋头又开始读自己的书了。
“你还真的把高考当回事儿了苏向晚,我就问你,你一辈子不上班,我养不起你吗?”家属功苦功高,宋团不敢抢人家的书,但是对于她这种全力以赴的样子,总还是有点担心的嘛。
怕她真考完,上了大学,得呼扇着翅膀飞走。
苏向晚更气:“人一生最大的噩梦可以说就高考了,我不得经历两回,你甭骚扰我了,赶紧给谷东辅导作业去,成吗?”
给谷东辅导作业,那是比高考更可怕的噩梦,宋团得深吸一口气,然后在脑海里给自己做很多很多的思想建设,才能上马啊。
十月的秦州,天气甭提多好了。
苏向晚家门前不止有菜,她还种了一棵核桃树,一棵苹果树,现在农历正好九月,苹果和核桃刚好是下季的时候,全栽下来,捂两天,核桃就可以褪青皮了。
“嫂子,你在给核桃褪皮啊。”宋小芹笑吃吃的走了过来,蹲在苏向晚身边说。
苏向晚看这姑娘脖子上有一个红痕,看起来怎么像个吻痕似的。
谷东向来是个不说谎的,他还说过,龚师长专门瞅着常丽萍的奶奶看呢。
苏向晚心头一动,遂问说:“小芹,龚师长那人咋样,像原来你伺候的那家子人一样不?”
宋小芹还是个傻姑娘,但说起这个来脸色立马就变了。
“蚊子咬的啊,现在的蚊子可真讨厌。”
“不可能,这天气哪儿还有蚊子。”苏向晚一把就拉住了宋小芹的手,盯着她的眼睛说:“这个叫吻痕,是男女之间接吻才能有的,你实话跟我说,是不是姓龚的骚扰过你?”
宋小芹一下子就把手缩回去了:“没有,再说了嫂子,这里头住的可全是大官,这种事情咱们不敢乱说的。万一龚师长就是跟刘爷爷似的,喜欢我才亲亲我呢?”
这宋小芹原来是伺候一个离退休的老将军,那个老将军患有痴呆症,经常把宋小芹当小孩子似的,有时候亲一下脸蛋儿,有时候掐一下胳膊,宋小芹毕竟农村姑娘,傻,不懂得性骚扰是个啥,所以,龚师长估计亲她一下,她还当人家是玩儿呢。
“亲完了就是强奸,龚师长才五十多岁的人,怎么跟刘老能相提并论?”苏向晚说:“真的再要有这种事情,你必须得告诉我,就算不能告诉,也一定得叫一声,知道吗?”
要真的宋小芹是给龚师长亲出来的吻痕,那证明常丽萍那个大大咧咧的货就没撒谎,说不定还真是龚师长那家伙主动骚扰的常丽萍呢。
枉了常丽萍那么臭的名声。





军婚文里喜当妈 第140章洪荒之力
第140章洪荒之力
宋小芹犹犹豫豫的走了, 走的时候捡了俩核桃:“嫂子,这个送我吧, 王姐最爱吃你家的核桃, 她说,北方的核桃就是好吃,里头有油气。”
“她怕是从我家的树上摘了不少核桃吧, 要不然, 能知道我的核桃里有油气?”苏向晚笑着说。
宋小芹的脸色立刻就变了:“这个可不敢胡说,是我馋才摘了几棵。”
苏向晚可以说是到现在才理解了当初宋老太给人偷了一棵梨就大呼小叫的心情。
她这棵核桃树是老品种, 而且还是专门托人从新疆送过来的品种, 因为是新树, 上头结的核桃可不多, 也就七十几棵。她都分配好了, 给即将回来的李承泽留几棵, 小的几个一人吃几颗。
她每天盯着数,不想让孩子们在没成熟的时候就把它给糟蹋了,但每天回来核桃总得少几棵果子。
她还在怪怨, 说到底是谁偷了核桃, 却没想到居然是邻居王琳。
“这核桃树下埋了农药的, 没成熟的时候吃了, 小心肚子要生虫, 真的,小芹你得给自己买点驱虫药吃。”苏向晚一脸认真的说。
当然, 这天晚上, 她就听见隔壁的王琳大呼小叫的, 喊着让龚师长去替她买驱虫药,说自己感觉自己肚子里生了虫。
没文化, 真可怕啊!
这天晚上回来,宋团兴致勃勃的又要出去训练了。
“怎么,你终于还是拿到某个师的指挥权了吗?”苏向晚说。
宋团在换帆布鞋呢,起来跺着脚说:“哪能呢,降级,我现在是13师的一个旅长了,依旧是炮兵专业。”
“不是吧宋青山,你一大校去当个旅长?”苏向晚说:“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啊。”
他这个人,表面上淡泊,但该他的一丝一毫他都得争回来,从不吃亏。
“为了打仗,这些都可以不拘小节。”宋团说着,搓了搓苏向晚的脸蛋,凝视着她,居然让苏向晚觉得这家伙还有点儿深情似的:“少费劲儿了吧,你都说过你两辈子加起来,学习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又何必呢?”
苏向晚踢了一脚,这家伙急匆匆的训练去了。
本来吧,苏向晚还以为宋小芹注意一点,事态就不会闹大,却没想到隔了顶多一个多月的时间,下午五点多,先是一阵刺耳的怪叫声,然后就没声儿了。
而王琳呢,急匆匆的从她家出来,居然跑来敲隔壁的门了。
苏向晚为了安静学习,关着门拉着窗帘子的,一直安安静静的学习呢。听着那一声有点怪,王琳来敲门的时候,她就没有应声。
王琳敲了会儿,估计隔壁没人,看样子是长出了一口气。
于是,她转身想走,要折回自己家去。
正好,那不谷东放学回家了嘛。
一个人背着小书包,蹦蹦跳跳的往前走着,就碰上王琳在自家门口。
“这个坏阿姨,我家的核桃已经卸完了,你偷不到啦。”谷东说。
“哟,这不谷东嘛,你妈妈今天不在家,把你家钥匙留在阿姨这儿,走,上我家取钥匙走,好不好?”王琳居然有撒谎。
谷东因为是小学生,放学最早,背着两只手还在蹦着呢:“真的吗,阿姨你看起来像个骗子哟。”
“真的,快进来吧。”王琳说。
谷东蹦蹦跳跳的,转身跟着王琳俩人就要走。
“谷东。”苏向晚即时的就出现在门口了:“去,赶紧去大门口,通知警卫让他们过来一趟,就说咱们院里有人在耍流氓,杀人。”
“哟,你咋在家呢。”王琳声音特别的大:“向晚居然在家呀。”听着像是喊给某个人听的。
苏向晚眼看着谷东跑了,就开始往隔壁跑,一把搡不开门,索性开始踢门了:“老龚,你给我开门。”
“苏向晚,你想干啥?”王琳一把来扯苏向晚,苏向晚回头就是一巴掌:“你要不想我打死你,现在就开门。”
“啊呸,我不信你敢打我,我告诉你,宋青山现在可是在我们家老龚的手底下一小旅长……”她这种说话,简直有辱光荣大院集体家属的水准。
一语未落,王琳就见苏向晚的手伸了过来,一把把她推倒在地上,提起拳头,专照着她奶奶的位置就开始捶。
“救命啊,苏向晚杀人啦!”王琳顿时开始尖叫。
“姓龚的,你开不开门?”苏向晚再吼一声,她直觉自己这会儿要不撞开门,估计宋小芹就得性命堪忧。
咣的一声,门开了,龚师长的衣服有点乱,胳膊上居然还有一道刀伤,出门就开始骂骂咧咧:“现在的女孩子可真是,当个小保姆嘛,不知道天高地厚,居然还想勾想引我,还给我下药,得亏我划了自己一刀,才能保住自己的名节。”
这家伙五十多岁了,半秃,还有点胖,专门给自己留着用来地方包围中央的那撮子头发从头顶落下来,在肩膀上飘扬着呢。
苏向晚直接甩手就是一巴掌:“老龚,宋小芹呢,小姑娘人呢?”
“她犯了严重的错误,当然在屋子里呆着呢,还能去哪儿。”龚师长说。
王琳简直就跟个戏精似的,突然就从地上爬起来了:“对对对,宋小芹她不止想勾引,还想强奸我们家老龚,赶紧报案啊,让刘在野来处理案子,宋小芹她意图腐化师级干部,她就是个间谍,应该直接上军法,关监狱。”
什么叫无耻不要脸,这俩口子恰就是无耻加不要脸。
苏向晚赶进门的时候,宋小芹在洗手间里头缩着呢,还好,她除了身上的衣服凌乱一点,并没有被侵害过的迹象。
苏向晚估计自己来晚点儿,这姑娘怕连命都没了。
谷东在外头,忽然就是一声暴喝:“王阿姨你放屁,坏事都是龚伯伯干的,我一眼就看出来啦。”
“你个熊崽子,你给我闭嘴,这院子里谁不知道你是个小混蛋,你说的话怎么可能有人信!”王琳伸着手,照那意思,还想打谷东不成?
“王琳,你嫌你头上头发多吗,还想我再撕几捋吗?”苏向晚不敢破坏现场,正好王琳家装着电话,一个电话打到公安局,就给刘在野报案了。
没错,刘在野最终也没能拿到赈灾处主任的那个肥差,反而是给王司令一纸证明,转业到公安局了。
想他一世英名,要么拿钱,要么当官,可惜两样都没捞到,现在在公安局,是给谷北做副手。
“什么意思,这小姑娘差点把龚师长给强、奸啦,她有毛病吧,咋不来强奸我,我刘在野总比老龚长的帅气又年青吧?”刘在野也觉得荒唐啊,而且是荒唐极了。
“刘副,注意一点你的影响,你可是有身份的人。”龚师长气忿不平的说:“原来吧,我就觉得这小姑娘年龄渐渐大了,心思有点歪,但在今天之前我是真的没想到她会这么干,不信你们问她,问我家属。”
王琳赶忙说:“对对对,就是宋小芹想勾引我们家老龚的,这闺女大了,思春了,太不要脸了。”
刘在野低头看着宋小芹呢:“你说呢小朋友,我是公安,你有什么委屈都可以跟我说,好不好?”
宋小芹抬起头,看看苏向晚,再看看龚师长,把所有人都看了一圈,居然点了点头:“是,是我糊涂了。”
“这就对了嘛,小姑娘犯了错误,糊涂了而已,苏向晚你再敢动手的话你给我等着。”王琳说。
谷东一声吼:“这几个人都在撒谎,妈,揍他们,尤其是龚伯伯。”
这事儿还用说吗,肯定几个人都在撒谎,但是,龚师长和宋小芹之间肯定达成了某种协议,才能叫宋小芹改口的。
一个师级干部,在侵犯一个小姑娘不成之后,威胁,威逼她改口供,那是很容易的。
谷东眼里容不得沙子,见苏向晚还没动静,都急的恨不能上前去撕咬龚师长了:“这个伯伯就不是好东西,妈妈,你不揍他我可要揍他了。”
八岁的小伙子,苏向晚拦不住,抱不住,这家伙的冲劲儿实在是太猛了。
最后还是刘在野一把把他给搂了回去:“行了,谷东你给我滚回去,有理公安局讲,这几个人我全得带到公安局去。”
回到家,苏向晚总觉得背后冷嗖嗖的。
一回头,没人。
又觉得背后冷嗖嗖的,再回头,好吧,这回她捉住了,站在她身后恨恨盯着她的,正是谷东。
“小芹姐姐那么可爱,见我总是笑嘻嘻的。”小家伙指着自己的小脸蛋说:“这院里没人知道我爸是韩明,所以谁都叫我野崽子,陈光荣就是因为我没爸才整天打我,但是,只有小芹姐姐不欺负我,不狗眼看人低。”
因为韩明仇家多,谷东的亲爹是谁,到目前为止苏向晚一直是瞒着人。而确实,陈光荣兄弟总追着谷东惹,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来自于,孩子们的狗眼看人低。
只是,苏向晚不期谷东个粗枝大叶孩子居然看问题能看的这样深。
他什么都懂,而且还眼里容不得沙子。
“那要是她惹了你,你会动刀子吗?”她得知道究竟书中所谓的动刀子是怎么回事,对吧。
“放屁,要有刀子,我会一刀捅了龚伯伯,他从一来就喜欢看别人的奶奶,有一回看你,我在他屁股上咬了一口。”谷东恨恨的说。
“好了,赶紧去写作业,你想说啥咱写完作业再说成吗?”苏向晚又问:“晚上你想吃啥?”
“我啥都不想吃,我只想要小芹姐姐回来。”谷东说。
“外头的洋柿子该起了,要不,我给你们炒柿子酱,咱不还有几根些小白菜嘛,我切些五花肉,拿豆豉给你们煮火锅吃,怎么样?”苏向晚煞有介事的计划着。
谷东想起豆豉那臭臭的,但又无比鲜的味道,嘴角跐溜一声,不过还是倔兮兮的说:“不吃,我就是不吃。”
连美食都无法诱惑,看来这小家伙是真的动了怒了,而且怒火值一直在嗖嗖的往上涨。
气哼哼的,他还说:“刘在野伯伯一点都不靠谱,明明小芹姐姐在撒谎,但他肯定看不出来。”
苏向晚故意踢了这家伙肥肥圆圆的小屁股一脚,说:“你是不是特别担心你小芹姐姐要给抓起来,真的关监狱?”
“嗯!”小家伙使劲儿的点头呢。
苏向晚于是指着他的鼻子说:“那要是公安局的人都没办法,然后你小芹姐姐就得坐牢,但这时候爸爸妈妈想到办法,把她从公安局带出来的话,你咋办?”
谷东先是愣了一下,过了半天,伸了三根圆乎乎的手指头出来:“我考倒数第三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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