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白月光的宿敌之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水墨染
苏明妩没想到的是,原来符栾的藩地,当真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最繁华的水路都依附不到。
皇上怎么对他这么狠呀,符栾想来是没什么钱的...
苏明妩心里暗暗叫苦,过了会儿才问道,“那,你走货一般寻的商船呢,是哪家,你熟不熟悉他们?”
“王妃,您可是问对人了!”
张春激动地说道,他做的生意和商船打的交道非常多,卖碳大都卖的便宜碳,是薄利多销,不和船商打好交道,赚的赔给船老大作佣钱都怕不够。
据张春所言,大宁朝有五家喊得出名字的船商,主家皆在京华。
百姓俗称两大三小,两家最大的船商老板是管天逸和熊升荣,他们一家有九艘,另一家有七艘大楼船。
剩余三位,则是拥有四到六艘小船不等。
“王妃,小船扛不住浪,行路慢,但佣钱便宜。最惨的是遇上大风浪,不知您听说了没,前几个月,快要败了的那城西陆家就是因为三艘全部打翻,货掉进河里,赔惨了!”
苏明妩有点印象,陈绣娘和她说的,估计也是这家,不过,“货掉了还能赔?”
张春摆手,笑道:“本来是不能,陆家老爷心善,他接的坊间邻里的小单子,您说,谁家过得容易呢,不都指望那点货过活。”
苏明妩听完这些,有了大概的粗略估计。
沉思片刻后,她道:“你替我拆两部分,七成与三成那般的分,我会派两家商船来替我走货,至于后面的旱路,再作打算。”
“是,王妃想的周全,那您找的哪两家,其实小人就可以替您联系省的您麻烦,还能要个便宜价钱。”
张春不觉意外,这样的做法很正常,水路快但是也有风险,大户人常有同时找两个船商的。
“一份给熊家,另一份就给陆家吧,到时候你把单据送到王府门房,他们自会交给我。”
苏明妩主要是想比对两家的行速,价钱,与方式,铺本钱进去做河运生意不是个小数目,她不想贸然行事。
陆家还未全然败落,剩下两艘船也是走得的。
“是,王妃,小人这就回去安排。”
“李泰庆,支取我账上的银子给他,送他出去。”
“是,王妃。”
...
偌大的堂屋里只剩下苏明妩一个人,她沉下心来,有时间细细思量。
说到方才印象最深刻的,居然是风浪一下子,能打翻陆家三架船。
她外祖父家里最早是做木头起家,所以和造船厂有些联系,她小时候还去玩过,那些小船,说小,也不那么小的。
而且三架定然是用钩锚连在一起,为的就是稳定,不会比大楼船轻多少,内河不是海,能有多大的风浪才能正好全部将其打翻?
她现下是不想细查,但如果定下将陆家商船盘过来,她就需得好好留心。
苏明妩托腮,坐在桌前认认真真盘算事情呢,门外蓦地来了下人急急忙慌地禀报,
“启禀王妃,王爷有事找您!”
嫁给白月光的宿敌之后 第35章
第35章
书房落座于主苑东侧,那处是整个宅院最僻静的地方。
王爷不喜吵闹,连奉茶类简单事也常常由李泰庆这种会看眼色的来伺候。
今日管家不在,煮茶婢女蕙香战战兢兢地凉好苦茶,将杯盏置放在螭纹桌上,大气不敢喘。
“王,王爷,茶好了。”
“出去。”
“是。”
蕙香得了话,大大松了口气,退出房门时候和正要进来的侍卫霍刀撞个满怀,霍刀皱眉反手一推,就将小丫鬟给甩了出去。
在京华就是不方便,住的犄角旮旯大的地方,凉州王府的书房门比这堵墙还要宽,哪里会连让他走路都迈不开步子!
符栾坐在案后,听到声音掀眸看了眼来人。
他合上本子随意扔在旁侧,右手转而把玩起翠绿的玉扳指,唇畔带笑,“看来,苏莳廷做的不错。”
霍刀将抱着的小木箧摆在地上,先是抱拳施礼,然后报备道:“禀告王爷,的确不错。”
“属下将苏家小子送来的消息给了崔程,崔程到了江南轻而易举寻得地方,说服了那个主锤师。”
霍刀说起兵器,情绪亢奋,滔滔不绝,“那个锤师专攻长柄刀枪,王爷你不知道,三十年的老师傅,手工活妙哉——”
符栾笑着打断他,“打样呢。”
“噢,属下多嘴,王爷恕罪。”
霍刀忙指向脚边的木箱子,“这是崔程让驿站捎带来的开锋刀刃,请王爷验收,属下来的路上已看过,把把品质上佳。”
他边说边蹲下,手指笔划一尺五左右长宽,也就是稍大点的木头盒子。
打开时上面盖了满满一层辟火图的画册,封面极尽露骨颓靡,比市面暗巷流传的要香艳的多。
这个不需要太多解释,兵刀械具煞气重,铸造的行当里,有经验的铁匠师傅都会找门路收些春.宫图用以压制。
有没有效果再说,反正代代传下来就是这么个办法。
符栾不太在意地看往露出的刀刃,霍刀由他一手训教出来,眼光不会太差,“先放着,本王有空再翻。”
“是。”
霍刀将避火图重新拢拢好,他正好也有其他的话要禀报,“王爷,司徒南说他有事请见,他让属下向王爷告罪,最近上头盯得紧,只能趁着正好去办案的途中抽身,需要王爷屈尊。”
“说。”
“明日酉时,西城区的练马场。”
符栾仰头往后,枕在太师椅的圈柄,单脚皂靴有一下没一下地踩着桌屉,前后摇摆,“嗯,那就要后日清晨回来...”
冷不丁,符栾心里倏然冒出个念头,他的王妃听到这消息大约是整个王府最高兴的。
霍刀爽快道:“王爷,您就是太小心,属下给您找掩护,您换个城门回来就成,等到明日干啥。”
霍刀是很清楚,整个京华,王爷防的本就不是庸碌太子,而是当今陛下,陛下的耳目众多,但也不是无所不能啊。
符栾闻言,想到了什么似的笑了声,右眸瞥过来,“呵,你倒是提醒了本王。”
霍刀不明所以,“王爷您说的什么?”
符栾勾了勾唇角,“把苏明妩喊过来。”
“是。”
霍刀走到门外,微微思索下就明白了,王爷带着王妃去骑乘学马,听起来也是很合理,掩人耳目就说夫妻同行,伉俪情深,传出去还好听!
好,就这么办!
...
苏明妩出了堂屋,看到喊话的小厮旁边还站着个刀疤脸的矮个男人。
他是符栾的近身侍卫,她前世就看过好多次,为人忠心耿耿,据说以前是个杀手,得罪了了不得的武林大人物,被符栾出面担保,然后就成了雍凉王府里的随行。
苏明妩真是好奇地不得了,她想问问霍刀,王爷到底喊她所为何事,但一看到那张将厌烦写满脸上的样子,她就开不了口。
符栾身边的人,是不是都挺讨厌她的...
苏明妩不敢问只能自己瞎想,掐算起时间,她的葵水昨日才过去,符栾不会是偷偷问了绿萤,然后趁着她月事刚好,就想要吧...
不会的,王爷他不是饿狼,五六天的禁欲若都忍受不了,他以前怎么带兵打仗。
苏明妩拍拍自己烫红的两颊,她最近定然是被符栾给带坏了,否则哪能动不动想的都是难以启齿的事。
霍刀是天生臭脾气脸,他听到后面的轻微巴掌声,真的觉得他们家王妃越看越奇怪。
寻常的官家女子,也会摔碗,挂墙,打自己吗?
王爷非常人,果然寻得的妻子也是和普通娇小姐不一样的!
两人就这么整条小道安静地走至书房门口,霍刀哐哐替她推开了牖门,直挺挺地守在门口没有再进去的意思。
“王妃,请进!”
苏明妩点了点头,这才踏进一步,门立刻被‘啪’地合上,搞得她蓦地紧张兮兮。
干嘛呀,符栾想干嘛...
日落天还未暗沉,房里朝北开着户窗,只上了独盏壁灯,稀薄的阳光和橘色烛光重叠,打在案桌后男子的俊秀侧脸上,鸦色的羽睫长密,落下层层的迭影。
鼻梁挺立雅致,高而直,嘴唇唇角偏薄,中间却是适宜的程度,带起的笑弧引人目眩。
符栾的气势素来强横习惯了,苏明妩很少看到他此番被暖光修饰过,掩去戾气之后的样子,还,还挺好看的。
“臣妾见过王爷。”
“嗯。”
符栾正在看临县的地图,听到苏明妩过来,只是应了声没抬头搭理。
苏明妩不着急,符栾不是向来就这样没风度的嘛。喊了人过来,也要摆谱教别人等他做完手头事,或者看完手头书,然后施恩般地抬头望你一眼。
这么说来,他也没要紧的吩咐找她。
苏明妩捏着手心站得很无聊,不安份地左右四顾,看博古架上的瓷瓶时,余光不小心瞥到了右下角开着口的小箱子。
她没事做,也就更有多余心思探究,眯了眯眼,想仔细往里头张望。
不看还好,这一看,不得了,这,这都是些什么啊?!
一堆书铺满整个箱面,每本书册的封页都赫然是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赤身.裸.体,各种不同的古怪姿势,男女差异的细节部分清清楚楚!
苏明妩的耳尖瞬时绯红,她出嫁那晚,宫里的嬷嬷前来教事,给她看的不就是那种书。
还,还远没有这些打眼呢,至少,人家的书封面花花草草,不会连皮子都不捂一下...
苏明妩看向符栾,他这个人,看起来忙正事忙得不可开交,原来也就在书房里面看这种杂书!
所以...他这般喊她过来,不会就是看那种东西,起了念头想在这里动她?
苏明妩边腹诽,边不争气地忍不住往右边瞥,有时候禁忌之物就是那样的,明知不该看,但她就是想瞧瞧禁忌在哪里。
书中混杂着画册,配色愈加大胆。
不知不觉,苏明妩看完了十几张图,耳尖的粉红也成功转移到了颈后锁骨,她就像从桃花坞里逃跑出来的,落了一身的粉色花瓣。
符栾正好此时默记完地图,放下手中的牛皮卷,抬眸瞟了眼苏明妩,发现她时不时地盯看右边箱子。
他倒是不介意,兵器一事如今有她哥哥纠缠其中,他更懒得瞒住,要看就让她看。
可是,她为何脸红
故意老成的钿花锻和深色长裙,根本遮掩不住她的牡丹娇色,苏明妩穿成这样,无非是不想惹他动欲。
既如此,她现在羞羞怯怯的招人模样是摆给谁看?
“你脸红什么,热的话,把衣服脱了。”
苏明妩耳廓赤红,“没,没有,我不热,不脱!”
“...”
“王爷,您喊我来,是,是有什么事啊?”
苏明妩虽然问出了口,心里其实已然有了答案,符栾硬是要,她也躲不过,但是让她在书房里做些羞人的,她还是不乐意...
符栾找苏明妩来,一是为去练马场作掩饰,二是带她出去免得路上无聊。
开口前他想起周嫚儿曾提过,女子来月事难受,五六七日不等,也不宜大动静。
符栾虽吝惜体贴,看在她是他极满意的床.伴,他可以难得温柔一次,“月事好了么。”
“...!!”
苏明妩就知道,他这个人还能为了何事找她,连五六日都熬不住,甚至急地把她都叫到书房里来了,真是个色胚子!
可是,她不能瞎说,藏不住的,拖着迟早还是要伺候。
苏明妩低头,闷闷地道,“嗯,好了。”
“那正好,明天动作大点也伤不了你。”
“...什,什么动作?”
符栾到底想哪样,苏明妩问完话,不安地四下乱瞟,很不自觉地又往箱子上面看去。
避火图是用来教授男女的情.事,画的图简单易懂,更不消说苏明妩这种嫁了人一点就透的。
画上某些姿势,她是不愿意试,可符栾几次禁锢着她使力,情.欲浓烈时,不是没用言语挑撩过。
那么,动作,动作大点...他是这个意思么?
这下,苏明妩是彻底不愿意再抬头了,她盯着自己的软履鞋面,眼尾躲不掉的视线里,离得最近的那张画册图,有男女两人上下骑跨坐,春.色氤氲无边。
苏明妩面上发烫,心想,就比如这个不知廉耻的姿态,她是铁定要拒绝!
她忿忿想完,耳边忽然传来符栾轻飘飘的一句回答。
他似乎是笑了声:“你说什么动作,骑马啊。”
嘭——
虽然早有预料...
苏明妩颊上浮起的芙蕖红得没边没际,耳旁终于像炸开了朵朵烟花...
...
嫁给白月光的宿敌之后 第36章
第36章
符栾发现苏明妩的不妥,是在她问出那句什么动作时。
他的王妃局促地揉着纤嫩指尖,露出的肌肤白皙如雪,此刻却红得宛若枝头熟透的樱桃。
她是容易羞怯,但如这般从头到尾全身绯粉,他还是第一次在床上以外的地方见到。
符栾推开太师椅,绕过案桌,没有刻意放轻步调地走下台阶,苏明妩全然没有发现似的,还在自顾歪着脑袋。
她大概是自觉做得隐蔽,幅度轻微,但在符栾居高临下的身条之下,她的别扭情态简直暴露无遗。
很明显,苏明妩的注意力集中在右侧的小木箧内。
符栾随之望过去,在看到的瞬间,就明白过来她从进门开始到底在娇羞些什么东西。
霍刀离开书房前把杂书拢上去罩好,像苏明妩这样束于闺阁的文官之女,哪里会听说过军中习惯。
啧,怎么回答她好呢。
符栾垂下眼睑,轻笑了声,“你说什么动作,骑马啊。”
他说完,目光紧紧落在女子身上。
她的宽衣开始遮不住如鼓的心跳,呼之欲出的胸脯起伏骤然变快,头压得越来越低,挺翘的鼻尖上冒出细细的小汗珠。
不仅如此,她还贝齿咬唇,两手攥成小小拳头摆在身侧,模样羞愤地像是要去寻仇。
符栾觉得好玩,也不晓得苏明妩现在脑子里想的是想打他呢,还是想着将整箱荤书给撕烂。
他好整以暇,很有耐性地等女子回应,一盏茶的功夫,小娇妻终于平复完心情,鼓起勇气开口说话。
“王爷,臣妾...臣妾不会!”
苏明妩用了她以为的狠话语色,没想到听起来软绵绵的。
这让她颇为泄气,毕竟每次拒绝符栾,她都要做好久的心理预设,居然还是如此没气势。
都怪符栾太过孟浪,这种事硬要说,也该在夜深人静私底下的...
他倒好,大白日在书房明目张胆地撩拨人,真,真是太不知羞耻了!
符栾实在很是熟悉苏明妩腹诽他的表情,他笑着凑近一步,伸手捏起她的下颚,“没关系啊,不会的话,本王可以教你。”
苏明妩忽地被抬起脸庞,仿佛从躲得好好的暗处被霸道拽到光下,才缓和下来的情绪,立刻又不自在起来。
她的眼里闪过少许惊慌失措,黑白分明的瞳仁,看起来澄澈干净,可颤抖的睫毛和藏在眼底的盈盈水润,却好像在祈求施加者更深的欺负,纯欲至极。
苏明妩不好动弹,拧起秀眉,似嗔似恼:“王爷,你,你先放开!”
符栾手势依旧,唇角微勾,答非所问,“本王的王妃,真是好看,照着画上面的做,定然能勾魂摄魄,为何不肯试试呢。”
“...”
苏明妩被他轻佻的语气羞的周身跟滴血似的红彤彤,这个人当真是厚脸皮,怎样的话都说得出口。
她又不是想以色侍人,为何要学那种事。
苏明妩的父亲当时替她取名为妩,寓意为美好可爱,没想到后来常有人将这个字与妩媚作联系。
加上她容颜偏艳,连以前的闺中好友都为此打趣过她。
不管怎么说,她来自高雅清贵的书香家世,反正是不愿意那般伏低做小,伺候符栾的。
苏明妩又羞又气,樱唇不自觉微微嘟起来,也没留意男人正盯着她看...
从方才开始,符栾的确因发现了误会而故意逗趣,可当她纯情娇艾地望着他,无辜的眼波投来,如丝丝情网,竟是毫无察觉地不断在笼络人心。
她的檀唇离他太近,他稍一垂眸就能看见。
分明未染妆,硬是被她咬出了殷红胭脂,这个女子为何总能这样看似无意的勾引人呢。
啊,真的好想亲她。
符栾眸色转暗,心念起,左手便干脆地将苏明妩揽腰拉近,捏着她下颚的指腹向上,低下头毫不迟疑地要去采撷琼花甘露。
就在这刹那,苏明妩也明白过来他的企图,眼看着符栾的俊容欺近,下意识想推但是明显不是对手。
她的上半身动不得,脚步向右后滑退了一尺,蹙眉:“王爷,你别——。”
“哐!”
类似瓷片碰撞在一起击打的颤颤响动,尾音清脆,袅袅不绝。
原本静谧的书房,被蓦然震碎了平静,两人同时往始作俑者处看去,木箱被踢动后,表面的几本画册滑落,露出里头白花花的刀片。
刀片光可鉴人,锋芒毕现,折射发出的冷光陵劲淬砺,森冷气息瞬间将房中暖融融的春.光旖旎打散的消失殆尽。
苏明妩美眸瞧了片刻,她是当局者迷,并不是真笨。纵然还没明白为何要在兵器上掩盖着避火图,但也知道,她大概是误会了符栾...
与此同时,符栾眼底欲望褪歇,他捏着女子下颚的手稍有松动,苏明妩便趁着这个机会,从他身下跳跑着逃开。
站定后,苏明妩扯了扯衣角,红着脸唤了句,“王爷...”
符栾反应过来也不追,摩挲了两下指腹,抬眸笑道,“嗯?”
“臣妾,臣妾明白了,误会了王爷...”
既然符栾不是有意给她看这些,那也就是,她在胡乱猜测。
苏明妩更加气自己了,这不就是傻乎乎送上门给符栾逗玩么,这么一想,她身上的红晕换了个理由,愈加退不下去。
“哦,不算误会,本王方才说的句句是真话。”
“...”
符栾转身随意找了张对过交椅,坐下时见苏明妩的羞色久居不下,勾了勾唇,“王妃是从没见过春.宫.图?要羞成这副样子。”
“见也见过的,就是...”
符栾摺袖,眸光冷了几分,声音却是笑着:“呵,谁给你看的。”
“...”
苏明妩还没说完,见符栾又是那种似笑非笑阴森森的模样,他这个人真是很奇怪,问是他要问,她回了,又无端发什么脾气麽。
苏明妩只得接着道:“出嫁前晚,宫里的嬷嬷过来教事。”
符栾闻言,眸中寒意消散,他差点忘了,苏明妩本该嫁进东宫,东宫的掌事嬷嬷当然会提前一晚过来教导。
他笑道:“原来你都学了,怎么洞房那晚,本王也没看出来你学了什么。”
“...”
苏明妩无语,符栾哪壶不开提哪壶,洞房那晚,她杀了他的心都有,“可能,臣妾没有那上面的天赋吧。”
她这话已经将别的路给堵死了,符栾总不好再逼着她学那些东西...
符栾听完,却是笑着缓缓开口道,“王妃身为太傅之女,还不明白一个最浅显的道理?”
苏明妩不太懂,这事根本没道理可讲啊,“王爷,您说的意思是?”
男人盯着她,笑容灿烂。
“勤能补拙。”
***
苏明妩从书房出来,满肚子闷气,因为是自找的,是以她不能全赖在符栾身上,这才是让她最闷的地方。
不想被丫鬟们看出端倪,苏明妩在就近的小花苑里逛了会儿,冤家路窄还碰到了喂鱼的林芷清,连继续赏花的心思都没了。
回到内院,绿萤和李泰庆一并迎上来,“王妃,您可回来啦。”
“呀,王妃,您的脖颈怎么那么红?”
苏明妩轻咳道:“没,没事。”
她看了看天色,马上就要天黑,李泰庆虽说是个太监,但也很少会在将夜时分来打扰,温声开口:“李管家,你有什么事?”
李泰庆笑着上前,“王妃,奴才就是来传句话,想必您也听到好消息了,是关于去城西练马场的安排。”
“嗯...”这哪里是好消息...
李泰庆没发现苏明妩的情绪怏怏,开心道:“奴才送完张春回来刚到主苑,王爷便给差遣,要奴才提醒王妃明日着穿的衣裳。”
苏明妩询问:“王爷他让我穿什么?”
绿萤在一旁终于可以插得上话,接道:“哦,王妃,就是上次,您本来要去鹿山穿的男装,奴婢收在衣柜里呢。”
苏明妩并怎么不介意穿男式的衣衫,她穿长裙每每要用细绳扎裤腿,还挺不方便的。
没想到符栾也会替她着想,“嗯,知道了。”
...
李泰庆走后,绿萤将摆了好几天的月白色细葛布直裰提前从大木柜中拿出,摆在桌上用青铜火斗熨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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