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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北洋巨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虫虫帅
不久,赵秉钧便到了门外,听见里面有人谈话,他压住心中激动,尽量表现得自然一些,上前一步,扬起手砰,砰,砰,敲了三声门。
“请进!”一道洪亮有力的声音传了出来,赵秉钧再一次认真整理了一翻服装,然后抬头挺胸的走了进去。
一进门,赵秉钧便看见教习处总办温白山在一旁作陪,方才刚见过不久的叶之魁叶帅正睁着一双犀利的鹰眼打量着自己,眼光直透人心,而桌上,却摆着一份文件,翻了几页,应该是自己的文档。
赵秉钧暗暗佩服武毅军的办事效率,才多久,他们就已经找出了和自己有关的一切,不过这也可以从侧面看出,叶帅对他方才那番话极为满意,由此可以推断出叶之魁是赞同警察制度的,所以自己接下来的谈话尽量要往这方面说。
赵秉钧虽然心思百转,但嘴上也不慢,行礼道:“学员赵秉钧见过提督大人。”赵秉钧自称学员,而不是东明县典史,无形中就让人觉得他不是外人,而是武毅军中的一员。
叶之魁看着这个面白无须的中年人,不由在心中暗叹了一口气,原本他只是对那个学员稍有兴趣,但得知是赵秉钧之后,情况又不同了,便马上招来询问。
他就是中国现代警察制度的创始人,一手打造出中国第一支警察队伍,袁世凯集团的特务头子,最后却又和宋案扯上关系,死得不明不白的赵秉钧。
赵秉钧的才干无需多说,只因他早年作战埋没雪中三昼夜,几死,因身体受伤,此后形同阉人,这完全就是因公受伤,剥夺了他下半辈子的幸福,所以这才导致他看起来有点阴骜,性格有点阴沉,当然也可以看出他的坚忍,埋没雪中三昼夜,有几人能做到,和他特务头子的身份倒是有点相符。
叶之魁盯视了赵秉钧片刻,见他四平八稳,毫不露怯,既不露出过于讨好的笑容,也没掩饰脸上期盼的表情,让人看起来很舒服。
“赵秉钧是吧,你方才在学堂上的那番发言我都听到了,排除你想投机取巧引起我注意的目的,你那翻话本身说得倒是不无道理,只是如今我大清并无巡警,但我相信,不用多久,朝廷会看到这种制度的好处,到时自有你的用武之地,在这之前,直隶保甲局还缺一个总办,兼统率巡防营,不知你意下如何?”因为他是赵秉钧,叶之魁连考校也懒得考校了,直接提拔他,先招到自己手下再说。
赵秉钧心中一喜,他还以为叶之魁会先询问他的才学,然后才考虑怎么用他,想不到叶帅果然是非同常人,所作所为就是与众不同,赵秉钧虽然内心欢喜,但是脸上也只是表现出淡淡的笑意,作揖感谢道:“属下多谢叶帅的提拔知遇之恩。”
点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古人对知遇之恩看得相当重,纵观清未民初那些说得出来的人名,很少有忘恩负义之辈,这与当时的环境脱不了关系,一是此时道德还没有彻底崩坏,整个社会对忘恩负义之辈都很谴责鄙视,让他无立足之地。二是那些被提拔之人都会与知遇之人利益慢慢相连,外人会将他们看成是一个派系的人。
所以,请勿用后世的眼光来看古人的忠义,否则你在侮辱别人的同时也在侮辱你自己。
“我只是给你一个机会,以后的事还是得靠你自己的才干,所以我希望你下去之后,能一心钻研,你要考虑的是,如果朝廷来让你创办巡警,你会怎么做,你有没有这个能力,生命不止,学习不止,我很看重你,所以希望你也不要让我失望。”叶之魁嘱咐道。
赵秉钧这次是从外表也看得出激动来了,叶之魁话中有话,他相信叶之魁不会无的放矢,欺骗他这样一个小人物,肯定是收到了一些风声才会如此说,这个机会我一定不能放过,赵秉钧在心中如是说。
“属下一定不会让叶帅失望。”赵秉钧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叶之魁见此,只好摆了摆手道:“你先下去吧,如果有什么想法,可以写下来交给武毅军文案处,我会不时去看的。”
赵秉钧出门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刚做了一场美梦,仔细用手掐了一下,才发现现实是如此美好,空气是如此清新。





重生之北洋巨擘 第一一零章 子玉大闹招兵处
第一一零章 子玉大闹招兵处
四月二十七日,英国《泰晤士报》刊登了名记者莫理循的一篇评论——远东第一名将叶之魁的婚礼。
莫理循算是一个比较有良知的英国文人,后世他曾利用《泰晤士报》的影响,发起了一场遏止俄国在华影响的运动,促成了‘日俄战争’,以至于当时的国际舆论界把‘日俄战争’称之为‘莫理循的战争’;‘义和团运动’他也客观公正的报道,认为事情的起因是西方传教士不尊重中国人的感情;袁世凯与日本秘密签订的‘二十一条’,也是他泄露给外部世界,而且他还力促中国参加第一次世界大战,使中英双方取得双赢。
可以说,当时中国有多少《泰晤士报》读者,就有多少人知道这个“中国的莫理循”,这是莫理循首次为一名中国人发表专评。
文章称,远东第一名将叶之魁似乎对自己的婚礼不怎么在意,十分低调,就在婚礼前两天,这位叶将军还是在军营中度过的,不过与这位叶将军的期盼恰恰相反,他的婚礼已经引起了大清国上上下下的注意,记者本人由于中德条约的事情,与大清国的卑斯麦李鸿章同赴天津,收到叶将军的婚宴邀请函。
记者亲历这种热闹的气氛,天津大街小巷中,谈论得最多的就是这位叶将军即将到来的婚礼,上至官吏商贾,下至贩夫走卒,都发出真心的祝福。
直至记者发稿时,已得知湖广总督张之洞,两广总督刘坤一,台湾巡抚刘铭传,山东巡抚聂士成等发来的祝贺电报,叶之魁伯父江苏巡抚叶志超因公不能亲至,军机大臣李鸿章将亲自主持婚礼,届时,荣禄等直隶地区大小官员十之八九都会参加。
这位叶将军的婚礼不仅吸引了本国名流的注意,各国领事也想上来来参上一脚,据悉,天津租界各领事对叶之魁没有发来请帖表示不满,纷纷要求他补发,但根据记者目前得知的消息,他们恐怕注定要失望了,这位叶将军不久前说过,如果各国领事先回国辞去公职,以私人身份前来参加婚礼,他将不甚欢迎,但如果想以官方身份出席,叶将军直言不会接待,这位叶将军认为租界的存在是中国的耻辱,各国领事的出席只会让他感到受到侮辱。
此次有些争议的还有叶之魁邀请了天津一些义和团农民领袖参加婚礼,各使馆都已经分别向叶提出抗议,表示不能接受这些双手染满鲜血的屠夫。不过截止今日,叶将军还没有站出来给出一个说法,不知他此举有何深意,是否会引起国际纠纷也不得而知,不过我相信这位远东第一名将不是轻易服软之人,对此事的发展我将继续给予关注。
最后,大清皇帝和太后都赐下了大批礼物,为这场已经引人注意的婚礼再次锦上添花,增加了不少话题,介于大家都知道的原因,不知这位叶将军回到家之后会先拆开哪一份礼物。
莫理循的报道虽然有夸大之嫌,但基本上也是事实,叶之魁丝毫不理会外界的目光,亦步亦趋的整理着自己的军务,今日他的行程还有一个:招兵处。之后他才能返回天津准备婚礼。
吴佩孚摸摸空空如也的口袋,在不远的武毅军招兵处来回不停走动。
吴佩孚今年二十一岁,六岁入私塾,勤学苦读,十四岁父故,,家境贫寒,十六岁当过学兵,原本打算考秀才,奈何前些年他染上了鸦片瘾,人开始堕落,整日吞云吐雾,不过因为家境不济,仅是烟馆‘普通座’上的常客。
前不久他烟瘾大发,奈何普通座已经客满,于是他忍耐不住跑到当地著名豪绅翁氏的‘vip’包厢中,原本想借雅座一个小角落先过过瘾,却不想被翁氏一脚踢出门去。
吴佩孚为了出这口恶气,一气之下找到本地由十个落第书生组成的‘十虎’集团中,煽动这些文痞大闹翁府,事后遭到官府缉拿,为避此祸,吴佩孚逃亡到京师,刻苦攻读相命书,为他人卜卦为生。
吴佩孚堂兄吴亮孚知道此事后,摇头叹息道:“表弟,你不能再这么混日子了,哥赞助你几两银子,天津芦台武毅军正在招兵,你还是去做你的老本行吧。”
吴佩孚眼泪汪汪,有个表哥的感觉,真好,他连夜赶往天津,吴亮孚终于舒了一口气,这个世界终于清静了,再没有人天天来曾饭了。
吴佩孚来到武毅军招兵处,高呼报名,奈何武毅军不是什么人都收的,招兵处的士卒一看这小家伙竟然是个老烟枪,便直接出言拒绝了,让他先回家戒了烟再来。
好在武毅军比较仁慈,对前来奔投的,本地不合格人士一顿饭之后直接打发回家,外地无业游民一顿饭之后还无偿赠送五两银子做路费。
吴佩孚无奈,只好拿着这五两银子去了趟烟馆过了把瘾,半个月之后他又前来报名,再拿走五两银子,然后,加上今日这次已经是第五次了。
今日又是领饷日,吴佩孚偷偷摸摸躲在报名队伍中,企图蒙混过关,只是他露脸的频率实在高了点,招兵处的士兵这回认出他来了。
“你,就是你,别东张西望,说的就是你!不是来过了吗?”
吴佩孚正低着头,忽然听到喊叫声,做贼心虚的他急忙躲进人群当中,然后偷偷抹了把汗,松下一口气。
咦,怎么眼前出现一双军鞋,吴佩孚抬头一看,只有自己孤零零一人正站在这里,自己前面还有一个军士正对他怒目而视,这帮狗日的,竟然趁着自己抹汗的瞬间闪到了一旁,一个个带着怜悯的眼神看好戏,好你个狗日的,以后别找老子看面相,都是一帮忘恩负义的家伙。
吴佩孚涎着脸谗笑着打招呼道:“老乡,俺是来报名参军的。”
看着这位装糊涂的老兄,军士一阵无语,你做人能不能再无耻点?你把武毅军当成了救济院?
军士怒道:“谁是你老乡,俺山东人才没你这么无耻的,俺记得你来过好几回了,你说怎么办吧?”
“别,老乡,不要生气嘛,都是江湖救急,我保证领了这次就不来了。”吴佩孚一脸认真的说道。
旁人大汗,还真是人至贱则无敌,都被识破了,这小子还不跑,还计划着再干一票!是个人才啊。
军士也是一阵无力,看着这个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值钱东西的小老乡,要他还路费估计是不可能了,不过如果就这么放了,以后其他人有样学样那还了得。
军士一阵仔细打量,吴佩孚长期抽鸦片,浑身上下没有二两肉,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风吹就倒,无奈,翻了翻白眼,只得说道:“行了,这次就这么算了,你回去吧,下次不要再来捣乱。”
说完,军士也不再管吴佩孚,径直走回招兵处,继续自己的招兵大业。
吴佩孚可不愿意了,军士的眼神太伤自尊了,再说他晚饭还没有着落呢!
吴佩孚无视旁人鄙视的眼神,上前耍赖,大声嚷道:“不行,你今个儿要和我说清楚,为什么我每次来报名都不合格?我只求来你武毅军当个伙夫杂役,要求就那么高吗?我不相信,我要去向叶将军反应,说你们歧视人,看不起瘦个子。”
“你这小鬼,”招兵处军士怒了,泥人也有三分火,可是武毅军又明文规定不能欺压百姓,军士只好恼火的说道:“你这烟鬼,你等着,我去找了个伙夫兄弟来,看是我武毅军要求高还是你太次。”
叶之魁正好经过,看到前面的招兵处一阵骚乱,不由皱了皱眉,不悦的问身边的将领道:“怎么回事,我们上前去看看。”
几人不久便到了吵闹的地方,招兵处的小兵是最先发现叶之魁的,慌忙上前见礼,周围的参军人员更是一阵欢呼,高喊叶将军,只有吴佩孚面如土色,他刚才只是嘴硬,随便说说,叶之魁真来了,他吓得连忙闪躲,不敢抬头。
奈何小兵眼尖,指着他向叶之魁说明了情况,叶之魁听了既好笑又好气,哭笑不得,这五两银子的路费原本是自己提出来的,想不到竟然被‘聪明人’钻了空子。
吴佩孚是想向后躲,却被前来参军的人员有意慢慢挤到了最前面。
叶之魁听完之后,上前一步,看着这个衣衫褴褛稚气未脱的年轻人,衣服上面全是补丁,不由一阵心酸,鸦片害人,不知有多少年轻人和他一样受到毒害,说来说去都是国家社会的错,这个国家已经到了非变不可的时候。
“这位小兄弟,”叶之魁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拿掉上面的一根干草,继续说道:“我武毅军承蒙你看得起,多次相投,不过参军打仗不是儿戏,我们收的是身强力壮,意志坚韧之辈,武毅军中,即便是伙夫长夫有时也得上战场,平常训练也和普通军士都是一样的,像小兄弟这样的身子骨可能承受不住。”
“叶将军,我……”吴佩孚满脸羞愧的抬起头来,不安的看着叶之魁。
叶之魁却摆手道:“人谁不会有个落难的时候,小兄弟你不要多说,练兵处有练兵处的规矩,我叶之魁今日就从自己俸禄中拿出五十两银子来赠送给小兄弟,希望小兄弟以后能好好做人,戒掉鸦片瘾,练好身体,我武毅军的大门会一直为你敞开。”
吴佩孚想不到叶之魁不但不责骂他,还资助银两给他,不由更是惭愧,眼眶含泪,一把跪下道:“是我无理取闹,不敢接受将军的银两,还请将军责罚。”
叶之魁一边想扶起他,一边说道:“小兄弟何出此言,你投奔武毅军,就是看得起我叶之魁,一码归一码,小兄弟现在有困难,就不要拒绝了。”
不排除叶之魁心中有些作秀的嫌疑,但他也是真心资助,一是吴佩孚这个样子,看着确实可怜值得人同情,二是他叶之魁家大业大,区区五十两银子,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说不定眼前之人靠着他渡过难关。
那知吴佩孚跪着就是不肯站起来,反而一咬牙,一脸坚毅,下决心说道:“叶将军,在下也知道自己的请求有些过分,但是我是真心实意想加入武毅军,希望将军能给在下一次机会,我保证加入武毅军中之后,一定戒掉鸦片,若有再犯或是训练不合格,将军您随时将我逐出军中,小人绝无怨言,要是将军不答应,我会一直跪着等您答应。”
叶之魁想不到他会如此说,一时讲不出拒绝的话来,旁边的杨度看吴佩孚眼神坚定,人又可怜,不由轻声劝说道:“叶帅,不如,等他训练跟不上时,再踢出军中也不迟,相信到时他自己也无话可说。”
吴佩孚感激的看了一眼杨度,又一脸期盼的望着叶之魁。眼神让他很有负担,叶之魁想了下,说道:“既然小兄弟如此坚决,我叶某也不再劝说,不过你先起来,我武毅军中不兴跪拜这一套。”
吴佩孚一脸欣喜,马上站起来,激动万分的说道:“多谢叶将军,多谢叶将军。”
叶之魁连忙制止道:“你还是先别忙着谢我,武毅军中的训练比起其他军中严格万分,既然你进来了,我不希望到时候又亲自把你送出去。”
吴佩孚斩钉截铁,铮铮有声的说道:“我吴佩孚今日发誓,一定不会让叶帅您失望。”
纳尼,吴佩孚,等等,叶之魁有些吃惊的问道:“你叫吴佩孚,字子玉?”
吴佩孚又是一阵心虚,叶帅如何知道我,难道是我在山东所犯之事被他知道了?不由呐呐而言道:“叶帅,属下年少轻狂,多日颠沛流离,尝尽苦头,早已重新做人,后悔当初所作所为,还望叶帅不要赶走属下。”
吴佩孚又看到军营不远处挂着的标语道:“属下已经生是武毅军的人,死是武毅军的鬼。”
叶之魁想不到后世的四不将军(不纳妾,不积公金,不留洋,不走租界),“中国最强者”竟然哭着喊着要当自己小弟,不由一阵无语,这不是意淫小说里面最老套的情节吗?
不过转念一想,又释然了,一个华盛顿的身后倒着的不知是多少无名的华盛顿,一个吴佩孚身后倒下的也不知是多少默默无名的吴佩孚,以他叶之魁今日今时的地位,能造就无数个吴佩孚,也能毁掉不知多少名吴佩孚,风云际会,大浪淘沙,原本有多少能成为名人的历史人物因为这种或那种原因而折损,因此也没用什么好惊奇的。
明白过来的叶之魁拍拍吴佩孚的肩膀道:“不用担心,我既然已经同意了,就绝无改口的可能,不过虽然你有些文才,还是得从小兵做起。”
在武毅军中,是条龙你得先盘着,是条虎你得先卧着,吴佩孚的小兵生涯就这样开始了。




重生之北洋巨擘 第一一一章 叶帅婚礼进行中
第一一一章 叶帅婚礼进行中
叶之魁的婚礼就在叶府举行,喜筵就在叶府开办,大堂正厅摆放主席,两旁新房为次尊席,院中为一般的席位,府外还有流水席。
此时东西方文化相互交融,叶之魁生怕麻烦,也趁机省去了其中许多繁琐的细节,不过无论如何,成亲乃人生大事,基本的礼节行程还是无法省略的,盛府已经对他这个大咧咧的女婿有颇多怨言了,要是还再省下去,盛宣怀跳着脚道:“你还不如跳过所有直接洞房得了。”
叶之魁当然想这样,可惜没胆说出口。
婚礼当日,天色刚刚微亮,因为昨晚睡得太迟,叶之魁依然是两眼朦胧。
“叶帅,该起来了。”王小生连声催促道。
王小生这个小处男是此次婚礼的伴郎,昨晚与叶之魁睡在一起,叶之魁也表示很无奈,习俗就是如此,婚礼前两三天,需一父母双全的小处男伴新郎同睡,睡于床的里边,称为伴郎,为了叶之魁安全着想,屠夫等人当然不会随意找个人来,找来找去,最后知道王小生还是个小处男,不由分说,就拉他当伴郎了,连安全问题也有保障了。
叶府自半夜时分就已经开始忙碌起来,不管男女老少看起来似乎都很忙,只是叶之魁不知道他们到底忙些什么,他此时还真怀念起后世的婚宴公司来,好在盛府派遣了许多经验老到的下人前来帮忙,叶之魁也不管合不合规矩了,只求今日能平平安安渡过就行。
其中最为忙碌的要数屠夫和见仁时吾了,屠夫忙着婚礼的安保措施,对于自己女儿的婚礼,他比谁都要上心,明面上有天津巡防营帮忙维持秩序,暗地里还有十三鹰暗自警戒,要确保婚礼安全方面万无一失,见仁时吾为人圆滑世故,则被叶之魁分派干接待等其他婚礼杂事。
叶之魁起来之后,被几位老婆婆老太太七手八脚穿上大红礼服,然后喜娘还在他脸上涂涂抹抹,弄完这些之后,看着王小生掩饰不住的一脸笑意,叶之魁不由出声骂道:“好你个小鬼,你尽管笑吧,你也会有这么一天的。”
叶府已经被布置得焕然一新,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高挂,喜字贴满全府,来来往往忙碌不堪大声叫唤的下人使府中一时间变得热闹无比。这种氛围之下,叶之魁整个人也觉得轻松了许多。
叶之魁走入大厅,已经有些许宾客提前到达,这些都是叶之魁的一干属下,机会不多,他们这些人今日就是来闹场子的,怎么能不全程看笑话!叶之魁又在一阵大笑中和这些来着不善的下属打招呼、闲聊了起来。
没让他等多久,婚车已经在叶府外面准备妥当,叶之魁为节约时间,弃花轿而用马车,一口气租借了十数两双架马车,中间有两辆十分显眼的全新大红马车十分引人瞩目,这是新娘乘坐的。拉车的马不用说,肯定是精挑细选之后的上等骏马。
叶府街道外面已经由天津巡防营以及叶之魁亲兵队派兵分段戒严,中国人本来就爱看热闹,更何况是叶之魁的大喜呢,天津城的大小市民,抽鸦片的暂时放下烟枪,卖面的先关上店门,全都跑在街道两旁观看起这次大婚,使路面变得不那么宽敞。
叶之魁出门,看了看一百来人的迎亲队伍,众人都已经各就各位,叶之魁脚一踩一把跳上马车,亲自拉着缰绳架了起来,他动作利落潇洒,顿时赢得了旁观的百姓满声喝彩。
叶之魁喜笑着向周围抱拳道:“各位乡亲,届时会在叶府门前摆上流水席,请大家多多捧场,来我叶府喝上一口喜酒。”
百姓轰然应是,高兴不已,大家都是投个热闹,以喝到叶将军婚礼酒水为荣,倒是不会带着什么吃饱喝足的想法。
在周围百姓的热烈欢呼声中,叶之魁百余人的迎亲队伍大红灯笼开路,沿途吹吹打打,一路炮仗声,缓缓向前行去,因为盛府较远,叶之魁先去接盛惠颐,再去屠府迎娶小玲珑,最后两女同时入门,让盛府和屠府都无话可说。
盛府,忙碌的情形丝毫不比叶府差,厢房中,盛惠颐头戴凤冠,高挽发髻,上身内穿红绢衫,外套花红袍,颈套项圈天官锁,胸挂照妖镜,肩披霞帔,再挎个子孙袋,手臂缠“定手银”;下身着红裙、红裤、红缎绣花鞋。
其上布满了珠宝锦绣,容雍华贵之极,仿佛是流落人间的小精灵,出尘脱俗中又点着红尘中的艳美,红盖头被摆放在一旁,庄夫人正亲自为她梳妆。
看着屋里只剩下她娘俩,庄夫人嘱咐道:“惠颐啊,娘教你的那些可都记住了。”
盛惠颐一阵娇羞,庄夫人告诉她的都是一些房事,如何讨取男子的欢心,想到那些羞人的姿势,而且第一次会疼,盛惠颐不由自主想到上次叶之魁的那个吻,光是那个吻就已经能让她心跳动不止,今晚该怎么办!盛惠颐有点担忧害怕。
庄夫人见她不做声,又说道:“不要小看这些招数,你看你爹不是被我管得服服帖帖,叶女婿家中无长辈,你可要趁机掌握管好家中财政大权,娘跟你说,其他一切都是虚的,你只有掌握了家中的财政大权,在家中地位自然就会高涨,府中那些下人奴仆才会对你敬畏有加。”
“娘!看你说的,女儿是嫁过去当新娘的,又不是去和谁争什么的。”叶之魁父母双亡,庄夫人首先想到的是如何取得叶府财政大权,盛惠颐则暗暗心疼叶之魁,不知他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自己过去后,一定要好好照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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