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信手穿越
林平之这一绞一转,正是衡山三大绝技‘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中的第二式,这招对付多人还行,要是在单一对敌时却是有些鸡肋,你就是把对方给骗了,你还能腾出长剑来去劈旁边的大树几剑不成?林平之先前骗了帝近川数剑,就是为了这刻,他自然不会放过机会。细剑微颤间便使出了威力绝大的衡山五神剑‘鹤翔紫盖‘,林平之此时的内力和招式的造诣都是一时之选,这一招数剑连环可是让帝临川避无可避,挡无可挡,错身而过的瞬间,林平之便在帝临川的身上开了数条半尺长的伤口。迎着仓促回头的帝近川,林平之邪邪的一笑,又是连环数指印在了他弟弟的身后。避过帝近川含恨的一剑,林平之飘然退出数步,伸脚一勾便抓住了重剑剑身,‘嘎嘣‘一声,致命凶器又深藏了起来。
仿佛血人一般的帝临川死死的盯住林平之,回手在身上点了几下略为止血,便对他哥哥道:
“今日定要那下这个损贼。
“
帝近川满是担忧的看着他弟弟,最后还是架不住他决然的目光,深深的点头道:
“好,就是死,也要先废了这个祸害。
“
还是一头雾水的林平之挠了挠脑袋,问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总是这样没头没脑的,好歹把事说个明白再打啊。
“
迎接他的却是两双血红的眼睛。
“疯子。
“林平之暗自骂道。他要拿下这两个完全不在状态的魔教护法还是有可能的,但却必须付出一定的代价,尤其是他们俩个现在这样,完全不把自己当人看的时候,林平之再想杀了他们二人而自身却不受伤害,那简直是天方夜谭,白日做梦。
再说,这糊涂仗打到现在,林平之还没搞清状况,让他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去拼命那可不是他的性格。
“你们两个的性命暂且留着,等少爷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后在来取。
“放完狠话,林平之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暗叫晦气,这是什么仗啊,不胜而胜,不败而败的。
笑傲 第五章 密林斗剑
第五章 密林斗剑
雨后的空气格外清爽,天空也蓝的有如洗过一般,让人不自觉的深深吸上一口气,然后渐渐放松心情。
绕是这样的好景致、好空气,对正在林中穿行的林大少爷却完全没有作用。林平之刚才被帝氏兄弟的疯狂劲吓退,这会正骂骂咧咧的劈砍着周围的树干藤条。
“直娘贼,这两个王八蛋到底嗑了什么药,怎么上来就找少爷我拼命,还一拼上瘾,真不把自己当人看了。”如此前行了不过半里,林平之眉头一皱,冷哼道:“是谁,出来。”
话音刚落,前方的密林中也传出了两个‘哼’字,然后两个穿着嵩山弟子装束的青年人随之跳了出来。这两人都身材高大,不过一个长得壮硕有力,另一个则是高高瘦瘦的,仿佛一根杆子一般。
那个身材雄壮的家伙目光扫过林平之,在他那把重剑上略一停留,然后正视着林平之道:“在下乃是嵩山门下万大平,这位是我师弟高庆忠,我二人在此收索五岳剑派的敌人。敢问兄台高姓大名,又为何手持我嵩山派样式的长剑?”
林平之看了一眼他二人身后所背的长剑,知道这两个家伙可能真是嵩山弟子,不禁挑了挑眉毛,开口问道:“你们是嵩山之人,难道你们嵩山现在就派人去了刘三爷家祝贺不成?至于‘五岳剑派的敌人’,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在城外收索的不光是你们嵩山一家,整个五岳剑派都出手搜人了么?”
万大平听到林平之一连三四个问题,却没有一句是回答他刚才的问话,侧头给他师弟一个眼色后,两人缓缓拔出身后的重剑,分立左右。万大平开口道:“五岳剑派亲如一家,衡山的刘三爷要金盆洗手,咱们虽然可惜五岳剑派中从此少了一位高手,却理应前来祝贺,我嵩山派又怎能落在别人的后边。这位兄台你到底是何人,你问了这么多,却一点不透露你的身份,阁下不会是魔教中人吧,若是的话,我兄弟二人说不得要斩妖除魔了。”
林平之略一皱眉,心道自己还是受不了现在江湖上的规矩,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说话都直来直去的,两句话就能确定双方的阵营。要么是打,要么是和,一点意思都没有。
虽然想拿这两人出出刚才被人家狂砍的恶气,但想到在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上,大家还可能照面,被认出来可就不妙了。也有心问问现在城里的情形,他们嵩山派难道不准备找刘正风的麻烦了?他却是忘了,现在岳不群在江湖上和五岳剑派中的威望都是极高的,要是嵩山派现在还用激烈手段,那是自己把剩下的几派推到岳不群怀中,所以左冷禅是不会干这傻事的。
林平之眼睛转了转便道:“在下乃是衡山门下,之前在外游历,这会才回山准备给刘师叔祝贺,方才多问了两句,二位嵩山的师兄勿怪。不过城中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惹得咱们五岳剑派如此大动干戈?”说着右手一拉,细剑已经在手,手腕一扬,然后连连振动间使出了一招‘云雾弥漫’,将身旁的一截树干削成数十段,称之为挫骨扬灰亦不为过。
见了林平之这一招,万大平两人皆是一惊,没想到对面这个英俊非凡,犹如公子哥般的家伙剑术居然如此厉害,刚才那团云雾般的剑影要是罩向两人,那他们两个想不放点血是没可能的。
万大平紧了紧手中的重剑,又咽了口吐沫,对林平之抱拳道:“原来是衡山的林平之林师弟,久闻林师弟的衡山剑法已得了莫掌门的真传,如今一见果然不假,这一招‘云雾弥漫’当真火候十足。”
林平之心中暗骂这两个家伙没事找事,先前大概已经认出了自己,居然还一个劲的问自己身份,说不得刚才要是没露上那一手,这两个家伙指不定就要说自己侵犯他们嵩山的‘使剑权’,要找自己讨个说法了。
‘刷’的一声将细剑收回剑身中,林平之也抱拳微笑道:“万师兄过奖了,在下的这点微末道行如何能与两位师兄的嵩山神剑相比,嵩山剑法堂堂正正,使将出来那是有如万马千军一般,可不是在下能挡得了的。”说完了违心之言,林平之话头一转,开口问道:“还请两位师兄告知衡山城中到底出了什么事,不是我衡山派出事了吧?”
万大平被林平之捧了两句,心中有点飘,虽然知道林平之可能说的是客气话,但他还是坚持认为他的嵩山剑法还是能当得林平之的夸赞。摆了摆手,万大平道:“倒不是林师弟你们衡山派出事,而是咱们嵩山派的事。”
林平之接口道:“万师兄这话见外了,五岳剑派亲如一家,嵩山派出事,咱们衡山派可不会置身事外。不过在下实在难以相信,现在难道还有人敢找嵩山派的麻烦不成,这人是疯子还是傻子啊?”
万大平听林平之如此高台嵩山派,心下高兴,也开口道:“林师弟的话说得是,不过事实上还真有人敢找咱们嵩山的麻烦,也不知那人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林师弟没入川去讨伐天魔教吧?”看林平之点头,万大平继续道:“那会就有人专门针对我们嵩山,咱们在川中之战中死去的三位长辈,其中就有两位是被人卑鄙的偷袭而死的。现在那人更是过分,杀了我们几个师弟后,居然嚣张的将尸首给送到了咱们的歇脚处。哼,这是在衡山,可不是乱糟糟的川中了,那人行事还是如此嚣张,果然被抓住了尾巴。有人传讯说见着两个身穿黑衣,头戴斗笠之人曾与那几个死去的师弟们动手,现在那两人则是出城向东,所以咱们才派出大批人手在这里搜索那两个家伙。”
林平之听完万大平的话,虽然还没想到是谁在找嵩山的麻烦,但却知道这很好,反正能让老左闹心的事,他都认为不错。再有就是嵩山现在已经派人来衡山城,准备给刘正风祝贺了,那就说明他们不想在刘正风金盆洗手时大闹衡山了,这也很好。他虽然暗中做了些准备,但要是正面与嵩山对上,想保住刘正风一家老小还得看人品,毕竟刘正风结交曲洋是犯了这个时代的大忌,要是坐实了这个罪名,他林大少爷指不定也得搭进去。
与万大平不咸不淡的又扯了两句,林平之耳朵忽然动了动,他听到了连续的衣袂掠风声,显然是有人在跑路,有人在追击。那掠风声音极小,而且也不是向林平之三人方向奔来,对面的万大平两人就根本没听到。林平之转转眼睛,就抱了抱拳道:“万师兄,高师兄,在下离山日久,现在便想回去给师傅他老人家请安,然后再出城来寻那敢于挑衅咱们五岳剑派之人,师弟我就先走一步了。”那二人自是抱拳相送。
林平之向西快步走了百多米,感觉后边那两人应该看不见他了,便立刻转身向南奔去,心道:“这反击嵩山的战士可能是被哪派的高手给缀上了,一会要是有机会定要帮他逃跑,怎么说大家也都是对抗嵩山联盟的一员,都是想给左冷禅上眼药的人。”
追出数里后,林平之心下暗惊,前边这帮家伙功夫都不低,跑的也都不慢,要不是他们一边打一边跑,自己想追上还真不容易。小心翼翼的向前潜行了半里有余,入耳的长剑相交之声更响,林平之知道自己快要到地方了。
快速的扑到一颗大树后边,屏息凝神,然后缓缓的探头出去看看武打场面。这一看,让林平之的眼睛差点跳出来,现在他可一点也不伪娘了,他现在是‘傻娘’还差不多。
不大的空场中,两个人在中间过招,一个头戴斗笠的黑衣人则站在一边。剑光霍霍,攻多守少的正是一袭青衫,本应该护送苏婉儿回衡山城的令狐冲。而让林平之傻眼的是,那个在剑光中游刃有余,身穿一身灰了吧唧的长袍,正是他寻觅多年的重楼。虽然重楼人又长高了些,也变黑了点,但阳光潇洒中带着懒散的笑意,被人狂砍而不见着急的人,不是重楼是谁?
等林平之回过神来后,场中的形势再变,令狐冲的剑光极盛,每一招都指向重楼的破绽,而重楼则是长剑不离身前三尺,将全身上下守得水泼不进。你令狐冲剑刺咽喉,他便长剑上翻将之架开。令狐冲剑刺腹下,重楼则挥剑荡开。令狐冲先刺左肩,再斩左肋,后削左腿,往复出招,想破重楼的剑网,重楼则是挡上数剑后,旋身挥剑,将令狐冲的长剑带向一边,数招间又站回了原地。真是他强由他强,清风扶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总之重楼现在就像乌龟的绝对防御一样,长剑左挡右封,前拒后御,守得严密无伦,让令狐冲再高的剑法也只能跟他耗着,或者是在外边干瞪眼。
重楼他气息绵长,每一剑都使得‘嗡嗡’作响,不见丝毫的疲乏。而反观令狐冲,他虽然占着攻势,而且御剑时全靠招式之利,但二人的长剑总有相交之时,他要是不跟着运力于剑,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让重楼把他的长剑给磕飞了。所以令狐冲虽然消耗不大,但相比于重楼现在还满面红光,脸色悠然,还真不好说他们俩谁能耗得过谁。令狐冲固然是想打就打,想走就走,立于不败之地,但想要取胜却并不容易。而重楼虽然在场面上是难看到极点,但他却并没有输招的迹象,而且能抵挡独孤九剑的狂轰乱炸,说出去那得羡慕死多少人。
重楼他基本上是放弃了攻击,一剑剑的只是防守,反正令狐冲也是两只手一把剑,想要胜过只守不功的重楼,却也不易。原著中令狐冲与黑白子在梅庄比剑,黑白子就是连防令狐冲四五十招而不败,但他一抢攻却是将自己的破绽拱手送上,白白的让令狐冲给指住了咽喉。黑白子是想下棋要争先,比剑也是要争一个先手,防得再多也要进攻才能克敌制胜。但他也不想想,天下间哪有几套功夫能像独孤九剑那样的有进无退,攻敌必救。要抢先手,又有哪路功夫能抢得过独孤九剑?
林平之前世不精于围棋,领会不了棋理与剑理相通之处。但他前世下国际象棋时,却是用着另一套理论:两方开局便是均势,谁也不比谁多子,只要自己不犯错误,最少也能守个和局,而要是等到了对方的一个错误,那一点点的优势就可以慢慢的转为胜势,进而赢得比赛。当然他的水平还是业余棋手,那套理论对容易犯错的业余水平还可以,对上世界冠军级的高手就不知道好不好用了。
但林平之还是很现实、很朴素的知道:就是用上争先理论,也不能去与独孤九剑火拼,有自信是好的,但自负却是要不得的,天下间除了超音速、超光速的辟邪剑法和葵花宝典,哪有功夫能制得住独孤九剑啊,守个不输不赢,慢慢耗着,想方设法的用阴谋诡计对付独孤九剑还差不多。
场中的令狐冲和重楼又过了将近百招,虽然重楼头顶白烟直冒,在长剑挥动间渐渐有了生涩之感,但令狐冲也是满头大汗,累得不轻,任谁用长剑连劈百多下也不轻松,何况他用独孤九剑,不光内力消耗,心力也在跟着消耗。
令狐冲低啸一声,长剑连刺,也不知他用的是什么手法,总之长剑刺出的速度是不亚于林平之用手指头前刺的速度。一时间剑影道道,匹练般的白光乍起而收,随之而来的便是‘叮叮当当’的长剑相交声,和下一道匹练般的剑影。
眼见对方使用绝招,重楼手上的动作也不慢。津了下鼻子,手腕也跟着寰转成圆,长剑霎时间便舞出了一个光圈,正是太极剑的招牌剑势。重楼剑剑浑圆,大圈套小圈的抵挡着令狐冲狂风骤雨般的点刺,等令狐冲后力稍有不济时,重楼的那些剑圈甚至开始向令狐冲罩去,以守代功!
令狐冲现在虽然早学了独孤九剑数年,但他可不像原著中那样,一剑挑遍天下英雄。在原来的小说中,他可是力敌过任我行,更不要说那些一流的高手给他喂招了。有了那么多的比斗经验,他上来还是被清虚的太极剑给虎了一跳,可见太极剑并不只是名头大而已。令狐冲现在学了独孤九剑以来,碰到的最强对手也就是几个天魔教的长老级人物,那些人比林平之都强不到哪去,他遇强则强的独孤九剑显然还没升满级。
但令狐冲到底是天生的剑客,在使剑一道上还是有着别人没法比的天赋,被重楼逼退数步后,便已陷入深思中,手中的长剑无意识的抵挡,眼睛却越来越亮,不时闪过道道精光。要是重楼能一直用太极剑压着令狐冲打,他指不定今天就能反手破了天下闻名的太极剑。但重楼却见好就收,逼退令狐冲后便闪身退开数步,开口道:“这位兄台,你我交手数次,每次都算是不分胜负,阁下的剑法虽然凌厉无匹,但想破开在下的防御却是千难万难,这次就到这吧,还算打和。”
说完转身走到黑衣斗笠人身边,对林中叫道:“师傅,既然来了,就现身一见吧。”
笑傲 第六章 师徒决裂
第六章 师徒决裂
西落的太阳洒出了最后的余晖,在这片密林中投射出斑斑点点的印记,也不知这地方为什么那么僻静,之前重楼与令狐冲两人斗剑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愣是没引来那些在城外搜寻的五岳弟子。
重楼使出太极剑逼退令狐冲后,便退回到他的同伴身旁,开口叫道:“师傅,既然来了,就现身一见吧。”
良久,林平之藏身的对面树林中,传出了一声叹息,随后慢慢的走出了两名中年汉子,这两人都有五十来岁,一个面黄肌瘦有如乡农一般,另一个也相貌平平,扔进人堆中估计就找不出来了。这二人走出树林后,便有一人在树前站定,而之前发出叹息声的那乡农般的汉子,又向重楼的方向前行了数步,直到他身前方才站定,双眼炯炯的看着重楼。这刻他身上散发出的那凝重如山的气势,任谁都想不到这个猥琐汉子竟有如此修为。
林平之身在暗中,见着这人一副武林宗师的气度,心中暗道:“这人既是重楼他师傅,而且又有如此功夫,定然是武当的高手了,只是不知他找重楼是要干嘛。”
那边的中年男子在重楼身前定定的看了他许久,才缓缓的道:“楼儿,你这两年过得可还好?”又上下打量了重楼一番,那人又道:“虽然便黑了些,但却更结实了,想来你这两年并没有虚度。”
重楼则是感动的叫了声:“师傅。”
那中年汉子又转言道:“你如今的修为可是很高明啊,之前那手太极剑已经有了大成之势。方才你叫破为师的行藏,而你过招时又始终游刃有余,不曾见你全力施为,是在防着为师么?当年你家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让你变成了如今这样?”
见重楼默然不语,那人继续道:“之前为师在武当山上,听人说到川中大战中有人与你极为相像,为师便想到你可能没死在当年的宜城血夜中,当真是高兴坏了。而这次来衡山一是看看他们五岳剑派的聚会,再有也想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遇到你。嘿嘿,实在是让为师想不到啊,见你是见到了,可居然让我见着你杀了嵩山的人,然后又将尸首送上门去。如此看来,那传闻中在川中大战里,专门与嵩山派作对的便是你吧?他们说那人是天魔教教主向问天的徒弟,也有人说那人是唐门最天才的弟子,到底哪个才是你的真实身份呢?观你如今功力大进,难道你当真加入了天魔教不成?”
重楼抬头直视这武当高手,开口说道:“师傅,徒儿想问的只有一事,徒儿家中发生血案,这两年中除了追杀徒儿之人,只有徒儿的一个朋友在千方百计的打探徒儿下落,而武当却没人问过我的死活,这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人皱了皱眉道:“你家发生血案后,嵩山的左掌门便致信给掌教说:听闻你父亲乃是魔教长老之后,他隐姓埋名数十年,并且将你送入武当学剑,要是有所图,定然所谋者甚大,让掌教明察。那时你家灭门之夜的消息也送到了武当,你家老爷子的魔教身份也得到确认,所以掌教便下令说等你回山分说后,再定夺你的武当弟子身份,也因此…”
重楼听了这话,便仰天长笑了数声,惨然道:“师傅,难道就因为我爹曾是魔教之人,你便不认我这个徒弟,掌教也不认我这个门人了?果然又是左冷禅干的好事,他拉拢我爹不成,返到在那夜趁乱袭击我家,更是让人埋伏在我家的密道门口,活生生的耗死了我爹,此血仇不报我重楼又怎为人子。”
那武当的高手见重楼如此,不禁软声道:“楼儿,你还是跟为师回山吧,待向掌教禀报了此事,再由掌教来定夺吧。那时你恢复了武当弟子的身份,总好过如今藏头露尾的度日啊。而且你如今功夫大成,更是领悟了太极剑的要旨,今后的前途可是不可限量的。”
重楼缓缓的摇头道:“师傅,徒儿如今最大的愿望便是报仇雪恨,我要是回了武当,不管掌教让不让我恢复武当弟子身份,报仇一事他老人家定然是不许的,所以我是不能回去的。”
那中年人咬牙道:“楼儿,你难道这样执迷不悟么,你爹的事那已经过去了,你要是再与魔道之人搅和在一起,那你今后又如何能容于正道武林啊?”
重楼还是决然的道:“师傅,徒儿当年逃命之时,先后受向先生和任大小姐的活命之恩,此恩不得不报,更何况徒儿只针对嵩山派,这只是我与嵩山的私人恩怨。再有,徒儿要是能报得大仇,便想封剑归隐山林,不再过问江湖是非,如此又何来执迷不悟一说。”
中年人顿足道:“楼儿,那魔教之人最会蛊惑人心,你现在已经中了他们的奸计,再不回头,今后定要追悔莫及啊。你旁边的便是那天魔教的任妖女么,也罢,今日为师便出手将她拿下,然后再带你回武当向掌门领罪。”
林平之在暗处摇头,心说:这中年大叔一把年纪也不知活到了什么动物身上,话怎么能这么说,这不是逼着重楼与你作对么。不过这场面怎么这么经典啊,冥顽不灵的老顽固棒打鸳鸯,然后男主先被他师傅揍上一顿,之后还能大发神威,大杀四方,将他师傅打退。念及此处林平之不禁嘿嘿贼笑,暗叫有趣。
那全身都包裹在黑色之中的任盈盈闻言冷哼一声,两手一翻便抽出了一长一短的两柄佩剑,摆了个门户对着那武当的高手。
人影一闪,重楼已经站到了两人中间,对着他师傅道:“师傅,楼儿从小便被家父告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现在楼儿已经没了家,没了亲人,没了门派,也没了牵挂,根本不在乎什么正邪之分了,现在徒儿只要报仇报恩便可。任大小姐有恩于楼儿,楼儿是不能让师傅对她动手的。”
那武当中年大叔吹胡子瞪眼的,气呼呼的道:“孽徒,难道你要与为师过招么,好好好,你重少侠现在功夫是厉害了,那就让在下武当清虚领教重少侠的高招吧。”他话音刚落,后边的那个挑夫打扮的汉子也上前了数步。
重楼凝视那清虚半晌,然后跪下给他磕了三个头,缓缓的道:“徒儿的一身功夫大多是师傅所受,今日就是师傅要收回去,徒儿也没法说半个不字,不过楼儿现在身负血海深仇,一身功夫还要留待大用,要是他日楼儿能报得大仇,定会上武当山在师傅身前谢罪,届时便会将一身功夫还于师傅。今日弟子是不敢与师傅过招的,师傅要是出手,弟子只有带着任大小姐逃命为先了。”
那清虚指着重楼,连续说了数个‘你’字,也没说出一句完整话,最后重重的叹了口气,转身道:“重楼你既然如此执迷不悟,那你我的师徒情分便在今日了结了,今后你是成了个大魔头也好,还是隐姓埋名也罢,要是再次遇上,咱们便是陌路之人,你若为恶,为师…在下自会扬善惩恶,诛除你这祸害。”言毕,他便向着来时的那个树林走去,与他一路的另一个武当高手深深的看了重楼数眼后,又扫了林平之的方向一眼,最后也没说上一句,跟着清虚离开了此处。
重楼等他们二人离开好久后,起身长吸了口气,沉声道:“林中的朋友,既然看了半天的戏,是不是应当出来打个招呼啊?”
林平之听了重楼这话,心下一跳,知道重楼可能是发现自己了,但他抱着侥幸心里,暗想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人,重楼他也许还没发现自己。眼睛一转,林平之将呼吸压的更低,整个人也闭目立在树后,暗自嘀咕道:“你没发现我啊,你没发现我。”
外边的重楼感觉树林中那人的呼吸愈发转弱,心道这人的内力果然厉害,居然还可以再压低自己的呼吸声,但这人既然已被自己发现,现在再屏息却也没了用处。就像是在玩找茬一样,没注意时,你能以假乱真,人家注意到你头上,那可就跑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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