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信手穿越
费斌撇撇嘴道:“师兄,现在解决这些个正道叛徒却也不晚。嘿嘿,只要擒下他们这群人,带回衡山让全江湖的人看看,正邪勾连,他衡山的名宿高手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到时不光莫大无话可说,就是他岳不群也面上无光。”陆柏阴笑了两下,点头应是。
刘正风气呼呼的道:“两位,我与曲大哥琴曲相交,一片赤诚,重来没有过吃里爬外,更没勾结过天魔教来害五岳的弟子。再说,我在白天已经金盆洗手,向全江湖的人宣告了退出江湖。现在我可不是什么衡山高手,只是一个普通的富家翁而已,我愿意结识天魔教的人物又与你等何干?”
陆柏屑笑道:“嘿,不说你退出江湖之前便与魔道人物勾连不清,更是包藏与我嵩山为敌的人物。就算你退出了江湖,你结交魔道,我等江湖正义,理应除魔卫道,灭了你也说得过去。”说着又指了指林平之,接着道:“还有这小子也在这里与魔道密会,你一个人说是和那个姓曲的琴曲结交,那他又如何说法?哼哼,分明是你们衡山上下老老小小都不干净,指不定已经被魔教秘密渗透了,回头我可要和左师兄好好的提提。要是识相的,赶紧就地自缚,让我们兄弟带你们回衡山公审,说不定还能保家人一命。不然的话,后果可是难料得很啊。”
林平之在旁边听得啼笑皆非,不知道陆柏和费斌这两个家伙,是不是练功把脑袋练傻了。他们这边不说曲洋和刘正风乃是和他俩同级别的高手,就是他自己和重楼也不差他们太多,再有个功夫也不弱的任盈盈,怎么看对方都没有胜算。在林平之看来,他们有这个大放厥词的功夫,还不如仔细找找退路为上。
林平之却是忘了,他们乃嵩山成名已久的高手,功夫那自然是不错的,但脾气和思想却也有点过时,他们根本没将林平之等四个小的放在眼里。林平之顶多是个功夫不错的衡山二代弟子,重楼也不过是通过偷袭给嵩山制造麻烦,真正的实力还不放在二人眼中。至于刘菁、任盈盈两个女孩,那更是没放在他们眼里。在他们看来,有威胁的也只是刘正风和曲洋,就算是正面敌不过,以他俩的功夫,安全脱身却是不成问题,是以他俩以为自己已经胜券在握。
刘正风眼见没有了寰转余地,缓缓道:“既然两位执意要刘某的命,那说不得在下只有奋力一拼了。”他晚上出来光想着与曲洋见面,合奏,根本就没合计还要动手。不说没带宝剑,这光秃秃的小岗上就是连个趁手的东西都找不到。想他白天刚刚金盆洗手,这晚上就要大打出手,真是莫大的讽刺。但既然已经把话说死,今天要是不留住对面的两人,不说他和林平之将会声名狼藉,为正道不容,就连性命也都可能不保。曲洋当然不能坐视至交好友满门遭戮,自然和刘正风打的一个心思。四下乱瞟,心里合计一会怎么留下对面的两个嵩山硬手。
陆柏和费斌见到刘正风与曲洋的架势,自然知道他们打的什么算盘,气的乐了一下,都在心里道:“怎么,你们两个老小子还想杀人灭口不成。虽说你们有这么几个小辈帮衬,难道我们还会怕了你等?”一场血拼一触即发。
林平之缓缓抽出了手中长剑,与重楼并肩向陆柏和费斌行去。刚才刘正风和嵩山二人对话一阵,林平之破天荒的没说什么俏皮话,盖因他一直集中注意在两人身上,生怕这两个家伙借着说话的功夫滑脚跑路。要是以林平之的意思,刚才他俩刚出来就应该一拥而上,立刻干翻这二人,省的夜长梦多,万一跑掉一个可就完蛋了。谁知陆柏和费斌到是有风度的紧,大模大样的等着几人发难。
又进几步,林平之和重楼分别对上了费斌和陆柏。重楼拔剑飞身刺向了陆柏,而林平之则先是将手中的剑鞘扔向了费斌,然后合身而上。
陆柏身为嵩山派的第三把交椅,虽然平时管事在多,总在江湖上奔波,功夫并不如费斌和乐厚这两个师弟精进,但自身的剑法身手那也是一等一的,大名鼎鼎的仙鹤手可不是白叫的。重剑若轻,立刻迎上了重楼。
费斌‘嘿’的一声,先将重剑狠狠的插在地上,然后挥掌上前,先打飞了林平之的剑鞘,然后大嵩阳神掌滚滚而出。
曲洋和刘正风见到林平之等人先后交上手,对视一眼后,先叮嘱任盈盈保护刘菁,便飞身下场,同时刘正风高声喊道:“平之,你先去帮重少侠抵挡陆柏,这个费斌就由我们两个老头子来解决吧。”惹得费斌重重一哼。
刘正风知道林平之功夫不错,却对重楼不知根底,怕他挡不住陆柏,是以让林平之过去帮忙。曲洋则清楚重楼武功不差,倒是怕林平之在他们这边碍手碍脚,便没有出声,算是默认刘正风的决定。
林平之的鼻子差点没气歪,心说这两个老头有点迂腐,要是集他们三个高手之力,上来便全力施为,还是有很大的把握将费斌打杀在迷糊之中。而重楼那边却根本不用担心,干不过陆柏,却也绝对输不了,太极剑配上他的强劲内功,那是死缠烂打至极的。
眼见刘正风和曲洋双双加入战圈,将费斌的攻势全部接了过去,林平之只有捏着鼻子认了,总不能现在高声分辨一下,自己是可以力敌费斌的强手。临走之前,林平之给刘正风递了个眼色,左手隐蔽的摆了个“衡山云雾十三式”第一招‘拨云见日’。刘正风会意的点点头,总算让林平之高兴一下。
林平之大吼一声,使了招‘一剑落九雁’,配合着重楼从侧面夹攻陆柏。陆柏和费斌都是以一敌二,却都不见颓色。陆柏的招式精细,在大气磅礴的嵩山剑法中别输机杼,配合着他那小擒拿手一路的‘仙鹤手’,倒也与林平之和重楼打了个有攻有守。
费斌则气势凛然,与刘正风和曲洋拼了个‘乒乒乓乓’,三人六只肉掌,来回穿插,急促而凶险。斗到酣处,费斌一声长啸,双手大开大合,嵩阳神掌的种种精义信手拈来,反倒压住了曲洋和刘正风。
任盈盈和刘菁在旁边看的心驰目眩,林平之和刘正风等人虽然拖住了陆柏与费斌二人,但对方二人不愧是嵩山高手,越打越勇,一时不见败相,让人大是担心。
林平之一边和陆柏心不在焉的游斗,一边关注着那边战团的形式,眼神乱瞟,让陆柏以为林平之的功夫不如重楼,重点进攻了他几次,好在全让重楼架了过去。猛然间看到陆柏面色有异,心下一动,便猜到了陆柏的心思,面色凝重,也是长啸一声,手中长剑逐渐飘忽,却是全力使出了衡山剑法,让已经开始适应节奏的陆柏一阵手忙脚乱。
陆柏此时却是口中发苦,心说现在的后辈怎么一个个都这么不好对付。在他和重楼交手二十多招后,便发现了这个以偷袭闻名的嵩山对头,手底下的功夫是在是硬的很。内力浑厚且剑招精妙,防守更是做的滴水不漏,让他有种狗咬刺猬,无处下口的感觉。心知这次他和费斌失算了,本以为费斌拖住对方两个老的,他能很快解决这两个小的。现在看来,单单解决一个重楼就不知道需要多久,等打倒重楼,费斌指不定已经被人家挫骨扬灰了。
发现问题后,陆柏还准备在林平之那里突破,结果还是被重楼挡了回去。正准备豁出面皮招呼费斌跑路的当口,却让林平之发现他的面色不对,一阵强攻,闹的陆柏颇为狼狈。
听到林平之的啸声,刘正风便开始向曲洋靠过去,两人重点对付费斌左侧。费斌倒以为刘正风有点不行了,想借曲洋分担压力,心底反是一阵高兴。
陆柏这边却忽然感觉起雾了,他只觉得一层薄薄的淡雾慢慢升起,林平之和重楼的身影渐渐模糊。陆柏知道这根本不是水雾,反是林平之使出的衡山绝招,薄雾中掩藏着凛然的杀机。心底坚定了跑路的大计后,再次狠狠的骂了句现在的年轻人不好对付,打算应付过这招后,便开口招呼费斌闪人。
不一时,淡雾散去,眼前再次出现了重楼英挺的身影,林平之却不见了踪影。环视一圈后,陆柏下意识的向费斌看去,只见林平之正急速的向费斌右肋冲去。眼见费斌仍恍若不觉的和刘正风、曲洋缠斗,陆柏不禁高叫了声:“师弟!”然后便又被重楼的剑光缠住。
却说费斌听到陆柏的叫声,自然向陆柏那边看去,不看还好,一看却是吓了一跳,只见一袭白衣的林平之已经快冲到了他身旁,正是‘拨云见日’。拨云的是陆柏,见日的却是费斌。
若是在白日,这招却应该从日照角度攻入,不仅自身的影子会重叠在对方的身上和影子里,对方侧头时,眼睛也会先被太阳晃一下,然后才能分辨出敌人。使招的人便仿佛是从太阳之中行来,利用对方这一刻的恍惚,将敌人扎个透心凉。是以这招‘拨云见日’能名列“云雾十三式”的第一式。
仓促间,费斌只能侧身、跳步、一掌前伸,一掌护胸,准备先敌住林平之这个手持利器的家伙。
林平之先一掌拍开费斌的手掌,然后剑招连环而出,眉骨,耳畔,咽喉,胸口,两肋,腰腹,由上而下的急刺费斌,这一刻也不讲什么剑招不剑招了,怎么快就怎么来了。林平之手上剑招不断,脚下步子却也不停,一步一剑的向费斌贴去。直到两人相距不足一步,林平之的剑也刚刺到腰腹。完全不做停留,细剑随手便向费斌腹下三分丢去,并指运功,新一轮的进攻又拉开了序幕。
费斌双手在身前纷飞,林平之的剑招能躲便躲,躲不过便用手掌挡,挡不住就用身子扛。在这期间,刘正风和曲洋两个老油条自然不会放过他,每人都运足功力在他身上印了数掌。
眼见林平之得势不饶人,挥指继续进攻,让他完全陷落在包围之中。费斌知道今日定然无法幸免,心下一横,就准备在死前给林平之一个厉害。但就在他准备合身撞向林平之的时候,他不得不又退一下,好躲避林平之那攻向下三路的细剑。
一死固然不惧,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当当好汉,但做了太监,那下辈子怎样可就不知道了,完全是下意识的,费斌退了半步。
只半步,他便丧失了最后反咬林平之一口的机会。一瞬间,被曲洋、刘正风、林平之三人同时全力轰击,气散功消,筋骨尽断,死的不能再死。
陆柏目睹了他师弟费斌被群殴致死的场面,悲愤的大吼一声后,便发狂的攻了重楼几剑,迫退重楼之后拔腿便跑,完全不顾重楼在后边划了他两剑,几个起落间便奔至山下。
曲洋和刘正风缓过一口气后,便随着重楼向山下追去,现在灭口才是最主要的。
林平之看着费斌慢慢瘫倒的尸体,撇撇嘴,嘀咕道:“这话怎么说的,阎王叫你三更死,你绝活不到五更。嘿嘿,定数啊。”假意的叹叹气,林平之便招呼刘菁和任盈盈随他一同快步下山。
笑傲 第十三章 在劫难逃
第十三章 在劫难逃
同一片月色下,在距离林平之他们弹琴、打斗,不远的一个小山包上,也是一对年轻男女和一个年长的汉子。要是林平之在这,指不定会感叹一番,现在这个组合很流行么?然后无视少年求救的目光,大摇大摆转身下山,远远的送来一句,“不戒大师,您老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用给我留面子,只要不把人弄死就好。”
白禁看着眼前一大一小,一老一少的两个光头,心里不知怎么就涌起了,要是被林师兄见到,想来他是不一定会管我的,反而会像只偷到了母鸡的黄鼠狼一样,一边得意的阴笑,一边看我笑话的。念及此处,白禁无奈的叹口气,心说我怎么摊上这么个不着调的师兄,不过眼前乱七八糟的情况,大概也只有师兄能解决了。
旁边的不戒听到白禁叹气,不由大声道:“你这小子,当真不晓事,一路行来你说你叹了多少口气?我本来以为琳儿喜欢的会是个怎样高大的英雄好汉,结果却是个书生样的小白脸。偏生还在这唉声叹气的,你要知道,凭琳儿的相貌,天下想当我女婿的可多得是。”
仪琳听到不禁大羞,赶紧说道:“爹爹,你…你总是胡说八道,什么喜欢…喜欢不喜欢的。还有什么想当你女婿的可多得是,你在这样乱说,我可生气了。”
不戒听到女儿说要‘生气’,立时怕的跟什么似的,声音都小了许多,呐呐的道:“不喜欢,不喜欢你总在恒山念着白禁,白禁的。听到定静师太不带你来衡山给刘正风贺喜,你还偷偷哭了好久。”
仪琳听了不戒的话,又气又急,差点哭了出来:“爹爹,我没有,只是,只是。”却没只是出个所以然来,声音倒是越来越低,连夜愈发的羞红,只是晚上看不出来。
白禁捂着头,心想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大半夜的,他被不戒捉出了城,要不是看到旁边还有仪琳,他早就寻么怎么跑路了,这事也太没头没脑了。低咳一声,白禁对不戒说道:“那个,老伯。哦不,大师,仪琳师妹是恒山弟子,又是出家人,您老总在这喜欢啊,女婿什么的,实在是亵du了恒山派和仪琳师妹了,小子也绝没有过非分的念想,您老还是趁早把我给放了,省的明天我师叔府上发现丢了人了,再闹出误会。”
不戒害怕女儿,可不怕白禁,听了白禁的话,眼睛一瞪,狠狠的凶了白禁一下,大声道:“你这小子,不喜欢我女儿,那你当年救她干吗?还不是看我女儿长得漂亮,才救她的。出家人怎么了,我不救是出家人,还不照样可以生女儿,她娘也是出家人,我们一家都是出家人。我又不要你也出家当和尚,你怎么这么多废话。”
“不是,不是。”白禁真有点急了,怎么就和这大和尚说不明白呢,看到仪琳这小尼姑好像又要掉眼泪,白禁真晕了。赶紧解释道:“大师,仪琳师妹乃恒山弟子,咱们五岳剑派向来同气连枝,眼见仪琳师妹危险,在下自然要出手相助的,断然不是因喜欢仪琳师妹的容貌才出手。当然,仪琳师妹貌美如花,容貌那是一等一的。”
仪琳听到白禁的话,也不知道应该喜欢还是悲伤,倒是白禁夸自己貌美,心中甜甜的。猛然间心中一颤,赶紧念几句,“菩萨恕罪,菩萨恕罪”。
不戒倒是一乐,眉开眼笑的道:“你这小子倒也有些眼光,琳儿自然是漂亮的。那我问你,你可结婚否,又有没有喜欢的姑娘?”
白禁一愣,有些窘迫的答道:“自然没有结婚,也没有喜欢的女子。”
不戒哈哈大笑道:“着啊!你又没有结婚,又没有心上人,那怎么不能娶我女儿。我女儿也没结婚,心中还总念着你。难道我女儿不漂亮?”
白禁暗叹一声,心说这又绕回来了,摆摆手说道:“大师,仪琳师妹再漂亮,她也是出家人啊。怎么能,怎么能。”
不戒不乐意了,皱眉道:“还是的,老子不就是出家人,你小子怎么就转不过来弯呢。”
白禁翻翻眼睛,心说到底是你转不过来弯还是我转不过来,还真不知道呢。
仪琳插口道:“爹爹,你就别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既然白师兄的伤势已经痊愈,咱们就回恒山吧。”说着转身就要走。
不戒赶紧跑到仪琳身边,正准备再劝劝女儿,忽然眼睛一瞪,大吼一声:“是谁,给我出来。”说罢,便狠狠的向一堆大石头方向劈去一掌。
只见一个有些狼狈的身影从石头堆后边窜出,三两步便来到场中。一边紧了紧腰间的布条,捆好伤口,一边扫视白禁三人。这人正是翻了船,现在正被追杀的陆柏。
仪琳见到陆柏背后慢慢滴血,身上也颇有尘土,不由惊呼一声道:“嵩山的师伯,你受伤了?我这有恒山的疗伤药,你要不要一些。”
陆柏见仪琳是一个美貌的小光头还好,知道果然是恒山弟子,但看到白禁的衡山弟子装束眼中便险些冒火。恶狠狠的说了声:“又是你们衡山的人,哼哼,三更半夜的和这个恒山的小尼姑在荒郊野外,很好啊,很好,你们衡山果然不错。”要不是陆柏有伤在身,又顾及不戒这个凶恶的和尚,他早就上去干掉白禁出气了。陆柏在心中盘算,这几人既然没什么干系,那还是赶紧走路微妙,回衡山城联系上丁师哥,将今日刘正风和林平之的事传回去才是正理。心中拿定主意,便准备转身下山。
白禁被陆柏说了一句,心中纳闷,暗思这嵩山的师叔口气怎么这么冲,味道也不对,倒像是恨上了我们衡山派。见对方转身要走,刚想说话,便听到坡下传来一阵朗朗的啸声。声音由远及近,绵绵不断,且越来越洪亮清晰。显然来人的内力极强,轻功也是不弱。远处一个黑影迅速靠近,几个起落便堵在了陆柏的身后,正是最先追来的重楼。
只见重楼面色依旧淡然,跑了这么远的山路也不见额头有汉,挽了个剑花,对陆柏说道:“陆先生,你走的倒是蛮快。”眼睛却紧紧盯住陆柏。陆柏冷哼一声,并不接话。环视左右,显然在找退路。
白禁和仪琳被接连出现的两人闹的一愣,不知道这二人什么状况,也不知道该帮谁好。要是按正常来说,那当然是帮陆柏这个嵩山的师伯,但陆柏却对白禁横鼻子瞪眼,而且言语中对衡山也不恭不敬。白禁自然不会热脸贴冷屁股,自找没趣。上前两步,将仪琳挡在身后,同时也拔剑在手。仪琳看到白禁的动作,不由得便想到了她俩在川中时,白禁也是这样舍身保护,让她心里没来由的一甜,然后又赶紧念叨几句,菩萨恕罪,菩萨恕罪。
陆柏再次被重楼堵住,心里那是砰砰直跳,知道现在是片刻也耽搁不得,要不然干掉他师弟的那三座凶神任意上来一个,他今天救别想跑了。撇了那来路不明的大和尚一眼,陆柏反身向白禁和仪琳的侧向冲去,心想只要冲进树林,逃命救又有几分把握。
白禁紧紧攥着宝剑,注视陆柏,没出声,也没出手。不戒亦然,虽然他喜欢惹事,也喜欢打架,但现在这仗太糊涂,而且女儿的事情也没解决,自然没心情出手。重楼看陆柏转身就跑,连忙快步跟上,一边跑一边从怀中掏出暗器招呼陆柏。可惜他内力虽强,却没专门学过暗器功夫,而且暗器上也没味有见血封喉的剧毒。虽然又放了陆柏一点血,但终究没有让陆柏减下速度。
眼看陆柏就要逃入密林,他的脸上也要露出笑容时。一棵大树后突然钻出了一柄细剑,形似铁钻,又有如毒龙,直直的向陆柏脸上扎去。
暗叹一声,陆柏又被逼回了山顶空地,目光阴狠,充满了仇恨,死死的盯着慢慢从树后转出的林平之。白衣胜雪,英俊的胜过女人,如此相貌在陆柏眼中却有如蛇蝎,恶鬼。
林平之举剑在身前,慢慢走出树林阴影,双目盯着陆柏道:“陆师叔,你走的也太快了。”一句话惹得白禁和仪琳扑哧笑了出来。
他们两个见林平之这个衡山弟子,公然出手对付嵩山的长辈,脑袋里都乱哄哄的,不知道该帮谁。白禁还好,他是要站在林平之一边的,仪琳却迷茫起来。林平之和那个黑衣人一黑一白,出场的话却大体相同,不能不让两人莞尔一笑。
林平之摸摸脑袋,搞不清状况。重楼连上几步,从侧后封住陆柏的线路,对林平之笑笑说:“你抢我台词了。”
林平之‘哦’了一声,摆摆手表示知道,然后诚恳的说道:“陆师叔,走的太快,魂魄容易跟不上。”
这下连重楼也乐了,心说:“阿林你这小子的屁话总是这么多。”
“陆师叔,刚才你师弟连坑都没坑一声就死了,你怎么连句场面话都没说就先走了?害的我们找你好久。”
“你好歹说个‘与你衡山定不干休或是灭了你们衡山满门来祭奠我师弟,就是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走着瞧’也行啊。你这样什么都不说,可是有陷害你师弟的嫌疑哦,没的让咱们误会,也不怕你师弟上来找你。”见陆柏不答话,仍是四处寻么,眼神乱瞟,林平之继续挖苦道:“不用看啦,你师弟没在这,在下边等你呢。”说着,伸手向下指了指。
笑傲 第十四章 颠倒黑白
第十四章 颠倒黑白
站在仪琳身前的白禁看到林平之不断挑逗陆柏这个嵩山的师叔,不由开口问道:“师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在白禁心中,根本就没想过林平之会不顾五岳剑派的同盟义气,主动出手攻击嵩山人物。他现在只等着师兄给他个解释,然后便听从林平之的,或是出手夹击陆柏,或是回衡山报信。仪琳也张大眼睛,看着白禁提过很多次的林平之会给出个怎样的解释。
林平之被问的略微一愣,他还真没考虑怎么给白禁解释。在他想来,要是只有白禁一个人,那么就算他犯下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只要不危及衡山的利益,白禁还是会站在他这一边的。就是对五岳剑派的其他四家出手,白禁也顶多是两不相帮,断不会出卖于他。但现场还有个执拗且不太通人情的小尼姑,和她的糊涂老爹,这麻烦可就不小了,一个解释不明白,难道还要杀这爷俩灭口不成。
挠挠头,林平之正准备编个瞎话来糊弄过去。
可那边陆柏却‘哈哈’大笑起来,只听他急促的道:“嘿,那个衡山的小子。你师兄勾结魔道要人,是要准备叛出你们衡山啦,我不小心发现了他和天魔教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却遭到了他的追杀,你赶紧回衡山城,给你们掌门莫大先生和我丁师兄报信,说林平之背信弃义,准备出卖你们衡山派。”陆柏却是看到恒山的小尼姑和那个功夫不弱的大和尚不似与林平之等人一路,所以他准备搅乱局势,最好让那一大一小两个光头给他当替死鬼,吸引住围着他的两个年青煞星,好让他逃出升天。他在心里念叨着,要是我陆大爷能逃出去,定要回去禀报左师兄,最差也要灭了林平之他福威镖局和刘正风的满门,也算是给他们两个报仇了。
看着白禁不可置信的目光,林平之摸摸鼻子,面色十分诚恳的道:“陆师叔,做人不能无耻到这种地步啊。明明是你勾结了天魔教的人,刚刚还害死了你费斌师弟,我撞破了你的阴谋,并联合这位少侠准备将你擒下,然后交还嵩山左盟主处,由他来处置你。你怎么颠倒黑白,正的就说成反的呢。”说完还‘啧啧’了两下,好像对陆某人的为人十分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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