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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信手穿越
这一下可把重楼唬了一跳,不断的左削右挡,在不使用太极剑的情况下,他居然不得不小退一步才堪堪接了下来,而且再无前进的机会。
黑白子运指如电,顷刻间居然把整个身上的棋子全都给打了出去,黑白色的棋子灰落了一地。饶是以黑白子的深厚功力,如此高负荷的击打暗器,也是大耗内力,即便还有棋子,估计他也射不出来了。
重楼接下所有攻击后,也是一头冷汗,显然他也感到压力不小,不由得心中苦笑,暗道如果没有碰到林平之和令狐冲两人,今天他和任盈盈两人来梅庄探庄,却是有些托大了。重楼擦拭了一下额角的汗水后,抱拳说道:“二庄主果然厉害,如此暴风骤雨的暗器,在下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不瞒诸位,在下前几年曾经碰到过唐门这一代最出色的弟子唐三,但他给在下的压力,远远比不上二庄主万一。”
丹青生笑道:“那是当然,唐门,嘿,二哥当年又不是没对上过唐门。”
林平之也笑道:“楼兄,看来这一局,你死皮赖脸的还能算个平局。”任盈盈听了这个气,不禁一声冷哼,心说什么叫‘死皮赖脸的算个平局’?
重楼对林平之笑道:“谢兄,这局就是算我输了,我也是服气的。”
秃笔翁这会也笑道:“大家比试切磋,也没必要伤了和气,楼兄弟年纪轻轻就有这般武艺,已经是天下罕见了,我看也该算个平局,二哥的暗器功夫高,楼兄弟的剑术内力超绝。”说着又对黑白子说道:“二哥,你也别准备绝招了,大家好朋友,算是打和吧。”
黑白子冰冷奇古的面容上也不禁露出一丝笑意,点点头,然后侧头吐出了最后一枚黑子。林平之、令狐冲和重楼都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因为他们谁都没发现黑白子什么时候把这枚棋子放到嘴里的。因为黑白子开打之前可是一直说话的,而开打之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和重楼身上,就算这样,他居然也能生生的把这么一枚棋子藏到口中,就这手速,就已经十分惊人了。
更何况以黑白子的武功内力,全力施为之下,吐出这枚杀手锏棋子,其威力必然巨大。就是重楼不隐藏武功,一个不查,估计也容易受伤。
这时丹青生笑道:“我二哥三百六十一路‘黑白劫’名震江湖,最后这枚‘劫中劫’最是厉害,便是武功高过他数筹的人,也容易着他的道。整个江湖上根本没人活着见过这一招,便是知道也不过十数人,几位还请不要乱传。”重楼林平之等人连忙称是。
黑白子则对丹青生道:“早让你跟我学几手棋,你总是不学,说了多少次这是‘天元劫’,你却总叫‘劫中劫’,没得在诸位之前丢脸。”天元就是围棋盘最中心的那个点。
之后黑白子又摆摆手,对林平之等人说道:“别听老四乱吹,雕虫小技而已,登不得大雅之堂。诸位少侠年纪轻轻,但武功奇高,便是我等当年也及不上几位。赎我等无能,却是不能帮诸位裁判了。”
说着摆出了一副送客的架势,说道:“我等一会还有些琐事,恕不远送了。诸位请。”说罢,一伸手,意思已经了然。
重楼心中一沉,还想说话,秃笔翁和丹青生却先叫了起来。丹青生说道:“二哥,不可!那可是北宋范宽的真迹!”
秃笔翁也说道:“是极!那可是张旭的《率意帖》,而且是真迹,绝做不了假的,鬼知道错过这次咱们这辈子还能不能再见到了。”但黑白子只是摇头,他心中不对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所以他不得不咬牙送客。
丹青生又说道:“他们既然要比试,大哥还可以出手啊。”
秃笔翁也低声道:“是极!而且还有那位。。。”,没等他说完,黑白子已经严厉的瞪了他一眼。而原本异常焦急的重楼和任盈盈,听到‘那位’一词,心中立刻安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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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会下围棋的朋友别找我的茬,我知道‘三连星’是二十世纪开发出来的布局。小说而已,别那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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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 第六章 琴曲相交(一)
黑白子既已下了逐客令,重楼也是无法,只有无奈的退出梅庄,而林平之虽然想要寻黄钟公讨教几招‘七弦无形剑’,最好是能将这门绝学学来,那以后对敌时可当真帅得紧,不过现在有重楼这个‘满腹鬼胎’的家伙在拖后腿。他如果贸然去寻黄钟公比试,不仅未必能学来绝学,反而更会让黄钟公,黑白子等人警惕,所以林平之也不再说话,暗想晚间背着琴再来不迟。
四人被礼送出梅庄后,丁坚与施令威两人说了声:“抱歉”,就‘砰’的关上了大门。四人不禁站在梅庄门口面面相觑,心说这帮家伙可真够嚣张和没礼貌的,就差直接把几人给踢出来了。
林平之回过神后,转头对重楼与任盈盈说道:“二位,你们今日也算不虚此行了,接下来准备如何行事?”
任盈盈先白了林平之一眼,也不知她为什么就是看不上林平之,也许真的是八字不合,她抢先道:“这就不劳你们两位名门大侠操心了,我们自有我们自己的打算。”
林平之撇撇嘴,看了眼任盈盈然后对重楼传音道:“打算?你们有什么打算?难不成你们两个准备年底完婚不成?”
重楼闻言,脸上的表情极为精彩,既有哭笑不得,又透着些诡异。目光复杂的看了看林平之,然后也传音道:“林大侠,你怎么就记不住祸从口出呢?”
林平之翻了翻眼睛,还想再传音吹吹牛,说些什么‘我立身天地间,有何惧哉’的豪言壮语。却陡然感到一丝杀气,只见任盈盈满面通红的不知从哪摸出一长一短两柄细剑,挥剑刺向林平之。林平之有些摸不到头脑,一挥袖子,一道劲力挥出,滞了滞准备行凶的任盈盈,然后飘身后退数步,大声问道:“你这人有问题么,好好的怎么忽然拔剑行凶?”
任盈盈的样貌本是十分俏丽,此时目光含泪更是惹人怜爱,嘶声道:“我与你这淫贼不死不休!”说着又是刷刷两剑刺向林平之。林平之被骂的一愣,心说我怎么和田伯光划上等号了。
没等林平之出招,重楼却先掠了过来,一下带歪任盈盈的长剑,同时左手抓住任盈盈的手腕,说道:“且慢动手,有话好好说。”
哪知任盈盈却根本不理他,另一只手挥剑又向重楼刺去,同时说道:“你也帮他欺负我不成?”
重楼脸色略有些尴尬,不过还是避过了任盈盈的长剑,然后闪身到任盈盈身畔,同时右手圈住任盈盈的香肩低声道:“这混蛋功夫太高,而且旁边还有令狐冲在,咱们就算真动手,也讨不到好,而且现在得到任教主的消息,正应该回去和向天王商议一番,与他动手作甚。以后有机会我帮你教训他一顿便好。”同时对林平之隐蔽的使了一个眼色。林平之心下虽有些恼怒,不过当下也不说话,只是扭头看向一旁。
任盈盈听了重楼的劝解,又白了重楼一眼,显然对他交的‘狐朋狗友’甚是不满,不过也是一声娇哼,算是答应,之后反身向西湖边走去。重楼连忙跟上,同时低声劝解了任盈盈几句。然后微微回头,对林平之传音道:“你这笨蛋,难道不知道天下有人懂唇语么?活该你四处树敌。”这声音用内力裹着传了过来,虽有些变音,但里边幸灾乐祸的语气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
原来这其中又涉及了天魔教立教时的艰难,毕竟黑木崖原本在河北地界,说的自然是京城官话,而云贵地区说的却是当地土话。天魔教是过江猛龙,压住了云贵等地的牛鬼蛇神,当地人无法,只有抻着舌头慢慢学说官话。不过有时用土话低声急速骂人,却是向问天也没有办法解决的,被骂了也就骂了,你还挑不出理来。你若是叫真了,没事找骂不说,人家还根本不认。后来也不知谁想出来的馊主意,反正魔教高层渐渐学了唇语,彻底打破语言障碍,为收服西南那些桀骜不驯的**人士做了出巨大贡献。而从小耳濡目染的任盈盈,精通唇语那是在正常不过的了。想来重楼重大侠当年也未必没吃过这亏,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幸灾乐祸。
不过重楼也没得意多久,他刚传音,左肋就被任盈盈的香肘袭击,只听任盈盈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再说一次,我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传音!欺负我内力低不成。”她声音不低,就算内力最差的令狐冲也听了个真切。
原本一头雾水的令狐冲,听到最后这句,立刻把刚才诡异的场面串了起来,明白了其中的奥妙,看着表情凝结,身体石化了的林平之,乐的差点撒手人寰。而林平之也真想扇自己一个嘴巴子,暗骂自己一句“让你再贱!”
林平之撇了一眼令狐冲,然后阴阴的问道:“令狐大侠,有趣么?”
令狐冲却根本不惧林平之的淫威,大笑道:“当然有趣。”然后替林平之把心里的话说出来道:“让你再范贱。”
林平之彻底无语,当即啐道:“滚粗!”
之后林平之与令狐冲返回杭州城,径直回到林家的福威镖局。还没进小院,就看到紫嫣气鼓鼓的站在院子中央,死死的盯着林平之,显然对林平之偷偷跑出去,丢下她一个人在镖局十分不满。林平之虽然心中有些火气,但也不敢在这位小祖宗面前耍横,当即笑嘻嘻的来道嫣儿面前说道:“呦,这是谁家的小美女啊,怎么在这站着,快点屋里歇着啊。”
嫣儿白了林平之一眼,撅撅嘴说道:“不知道谁家的,反正不是你家的。”令狐冲看到两人开始拌嘴,摇摇头,径直进了屋子,准备休息一番。
林平之看小丫头有些生气,又说道:“嫣儿,我以前和你说的琴剑之术你还记得不?”
小丫头果然被林平之转移了注意力,当下说道:“记得啊,你还给我讲过六指琴魔的故事呢,不过那也太玄了,就是我爹爹也没有那样的功力。”
林平之嘿嘿笑了笑道:“我刚才就是寻琴道高人去了。”林平之话没说完,就看到紫嫣又开始瞪眼睛,准备声讨林平之。林平之连忙继续说道:“不过这人在哪是大概确定了,就是没见到。看来你师哥的面子还是不够大,所以我准备回来请古墓传人跟我一起走一趟。想来那人知道古墓传人驾临,定然要现身相见,并且向古墓传人讨教一番的。”
小丫头听林平之准备带她出去见识高手,而且还是传说中的琴剑之术,立刻心花怒放,也顾不上装生气了,当下跳过来,抓住林平之的衣服说道:“师哥,咱们这就去么?那你快去拿琴啊。”
林平之又有些哭笑不得,说道:“你好歹也是古墓传人,能不能别这么容易就出山啊。”
小丫头惊奇的眨了眨眼睛,说道:“你不也是古墓传人么,虽然只是外门弟子罢了,不过既然你都吃了闭门羹,想来那人也是前辈高人,我此时出面不是很正常么。”
林平之暗地里吐出一口心血,暗说少爷我好歹在古墓混了一年有余,除了你老爹,就是你娘亲都未必是我对手,虽然你总说你大哥多厉害,不过我现在步入先天境界,而且有东灵铁剑相助,想来他也不是我的对手。我这么一个古墓第二高手,你居然给我划到外门去,你们古墓派是要作死么。
小丫头看了看欲哭无泪的林平之,心中不禁暗笑,当即很成熟的拍了拍林平之,然后说道:“好吧,师哥,回去我和我爹说说,让你升级当内门弟子好了。”
林平之像得了食物的小狗一样,先是满意的哼了一声,然后说道:“这还差不多。”让小丫头又是暗笑一番。
。。。
夜色如水,三四月的春风在夜间又有些凉,林平之拉着紫嫣的小手,一边给她输送真气御寒,一边拉着她快速掠向梅庄。小丫头的轻功原本不弱,但黑漆漆的夜里,深一脚浅一脚的,刚出城门没多久就险些绊倒,林平之无奈之下只得拉着小丫头前行。甚至到后来,这小祖宗居然完全不使用轻功,向风筝一样,任由林平之拉着前行,而且还不断催促林平之道:“师哥在快点啊,我刚才差点飞起来。”
而林平之则脸色发绿,暗说祖宗你可别叫了,别人光听声音和对话还以为我对你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呢。万一让你老爹以为我先上车不买票,他还不把我给清理门户了?那我不是又得去练辟邪剑谱了。
两人脚程极快,不一刻就到了梅庄外边的梅林,林平之却没有向梅庄行去,转而奔向旁边不远的西湖堤坝。之后寻了一个比较大的石头,林平之和紫嫣两人便停下脚步。先吹吹灰,林平之就盘腿坐在大石头上,从身后拿出他的古琴,叫小丫头在一旁坐好,便‘铮,铮’的调了几个音,然后慢慢运使内力弹奏了一曲高山流水。
曲声悠扬,原本心中有些功利的林平之,随着琴曲的弹奏,整个人也浸在了曲意之内,慢慢透露出‘世人皆醉我独醒’的孤独,和‘知音难觅’的萧索。就连小丫头也收起了笑容,一脸沉醉的看着林平之。
月色迷人,林平之与紫嫣出来之前特意换上了白色的夜行衣,如果不是二人气质出尘,在这么个夜里,跟孤魂野鬼也相差不多,不过林平之的琴技高超,琴曲悠扬,使得两人仿佛滴落凡间的仙人一般,说不出飘逸与潇洒。
等最后一个重音落下,林平之也是久久回味,因为他也不是每次能如此入神的弹奏琴曲。良久,林平之才扬声道:“何方高人到此,深夜相逢,想来也是知音之人,还请现身一见。”
又过了许久,只见梅林中走出一位身穿蓝衫的老者,这老者六十来岁年纪,骨瘦如柴,脸上肌肉都凹了进去,仿佛一具骷髅。紫嫣见了,不禁‘啊’的一声抓住了林平之的衣袖。
林平之微微一笑,同时伸手抓住紫嫣的小手,使劲握了握,然后看向那位老者,这老头虽然身形有些佝偻,但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仿佛透漏这神光一般。林平之心中一凛,他知道这是老者内力修为太过高强所至,这老人虽然没有跨过天地玄关,但一身内力雄厚精纯,短时间内足以与先天强者相抗,说是半步先天也不为过。
林平之微微躬身道:“见过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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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 第六章 琴曲相交(二)
林平之微微躬身道:“见过前辈。”
黄钟公点点头,看了一眼刚才有些还怕,这会又有些好奇的紫嫣,然后深深的看了一眼林平之,半晌才道:“少年人,好曲!好内力!好心机!”
林平之在黄钟公仿佛看透世情的目光之下,有些不太自在,当下说道:“前辈过奖!”
黄钟公摇摇头,却说道:“我已经听老二说过白天种种,观小兄弟的样貌,内力,以及琴艺,想来是白天的雪山派谢惊鸿吧。”没等林平之答应,老头却自顾自的说道:“雪山派名传江湖数百年,但传人却很少踏足江湖,与终南山活死人墓,海南天涯海阁,西域灵鹫宫并称江湖四大隐世门派。你说是雪山派的传人,天下间也没人辨得出真假。”
林平之听了眉毛一挑,心中有些不安,看了看紫嫣。不过她也是一脸懵懂,还聚精会神的听着老头说话,显然小丫头也不知道神马四大隐世门派之类的东西。
黄钟公继续道:“天涯海阁几十年前被离奇灭门,古墓传人很少踏足江湖,就连老朽也根本没见过。同样,世人也不知道雪山派和灵鹫宫其实世代交好,而雪山派一脉单传,一百多年都是父传子,子传孙的代代相传,雪山派蓝家已经传了一百五十余年,小兄弟,你这个姓谢的传人又是谁的门下?”
林平之心中一堵,再度换上吃了大便的表情,让黄钟公也是莞尔一笑。黄钟公怅然的转头看着远方,继续说道:“就连老二老三老四都不知道,其实老朽出身于西域灵鹫宫,所以我听了老二的叙述之后,就知道小兄弟是个西贝货了。不过你的琴音与内力具是不凡,想来也是出身名门。怎么样,小兄弟如今还不肯如实相告么?”
林平之挑挑眉,然后说道:“在下林平之,出身福州福威镖局,家祖林远图。”
黄钟公眼神一缩,喃喃道:“原来是远图公后人。”他还有一句话没说,天涯海阁的离奇灭门,就是和林远图有莫大干系。
林平之没有察觉黄钟公的异样,继续说道:“我自幼拜在衡山掌门莫大师尊门下,琴艺是跟我师叔刘正风习得。”
黄钟公恍然,然后说道:“原来是刘正风的师侄,怪不得琴艺如此不凡,他乃当世洞箫国手,想不到琴技居然也如此出色,令老朽汗颜啊。在下与他缘欠一面,但神交已久。不过你这身内力,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老夫卡在天地玄关之前十余载,却也认得先天境界,我看林小兄不过弱冠之龄,居然就已经晋级先天,老夫却是白活了一个甲子啊。”
林平之笑了笑,然后说道:“在下也是有些奇遇的,幸得古墓派掌门张大侠看重,传了在下些许功夫,并在古墓中修习了良久。而前些日子又机缘巧合之下,侥幸进入先天境界,实在当不得前辈的称赞。这就是古墓派掌门张大侠之女,张紫嫣。”说着,指了指小丫头。
小丫头对黄钟公抱拳道:“见过前辈。”
黄钟公又是恍然,再次点头道:“怪不得,怪不得,早听说古墓派存有南宋末年大侠郭静和大侠杨过的武功,你们既然是他们的传人,有如此功夫却也说得过去。而我们灵鹫宫的典籍却缺失的厉害,许多高深的功法都已失传,让人遗憾啊。不过死前能见到古墓派的传人,却也令老朽欣慰。”说着又是唏嘘几句。
林平之微微一笑道:“前辈或许不知,在下的琴技还有其他高人传授。”
黄钟公眉毛一挑,问道:“是谁?想不到世上还有其他七弦琴国手。”
林平之看了老头一眼,然后颇有意味的说道:“曲洋,曲长老,在下称他为曲师。我少时琴技略有小成,刘师叔就觉得需要一位国手来教导我,所以请了曲师传授我琴艺。我虽然当时并不知道曲师身份,不过五六载接触下来,却也有些猜测。想必大庄主应当知道曲师吧。”
“嘿!”黄钟公莫名的笑了一声,然后摇摇头说道:“林小兄你果然知道我们几个的出身,而且是为那人而来吧。”
林平之也摇摇头,有些傲然的道:“是也不是,那人的‘吸星大,法’虽然霸道,但也未必被在下看在眼里。”
黄钟公点点头道:“以你先天境界和古墓传人的身份,看不上那霸道功夫,却也说得过去。曲洋虽然叛出黑木崖,和向天王立了天魔教,但早年也是神教的长老,在下与他都痴迷于七弦琴,自然是认得的。”
顿了顿,黄钟公又说道:“不过在下与他性格相左,交往并不深。不过他能培养出你这样的出色弟子,说起来老朽到底还是不如他。嘿!”说道最后,黄钟公的话语又有些落寞。其实林平之不知道,黄钟公和曲洋何止是交往不深,两人根本就尿不到一个壶里!黄钟公出身名门,家中也是大富之家,所弹曲调高山流水,当然看不上经常衣着落魄,下里巴人的曲洋了。其实想想也是,曲洋和黄钟公都出身魔教,而且痴迷于音律,两人又都是七弦琴国手,这样的两个人,在原著中似乎根本没有交情,以至于曲洋的得意之作:挖了蔡邕的坟墓,盗得广陵散,黄钟公居然也根本不知情。两人的关系就像刘正风和莫大一样,因为音律不投缘,所以相互看不顺眼,没打起来已经是看在张教主的在天之灵,和历代大魔神保佑了,所以老死不相来往很正常。
林平之抱拳道:“前辈谬赞了。”
黄钟公又道:“林小兄出身五岳剑派,以你如今的功夫来到杭州城,想来是要在如今这个山雨欲来的时候浑水摸鱼吧。”
林平之挑挑眉毛,心说这老头怎么什么都知道,不像是原著里的昏聩啊。他也不想想,一个昏庸之辈怎么能将内力推至后天巅峰,黄钟公一身登峰造极的功力,就是任我行也颇为赞叹!林平之道:“前辈似乎都知道了。”
黄钟公怅然道:“我们兄弟四人在梅庄隐居十余载,虽然寄情山水,对周遭环境很是疏忽,不过家里下人每日还是要到杭州城采买的。如今的杭州城各方汇聚,而暴风眼正是我们梅庄,老夫就是再昏聩,也要警醒一二,要不然这六十年的江湖岂不是白混了。”说着黄钟公微微一笑,仿佛骷髅的脸上露出了有些恐怖的表情,又说道:“更何况今天来了一个雪山派弟子,老夫当然有所察觉。”
林平之脸色一臭,在心底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并埋怨自己道:“让你下次冒名顶替之前,不做好调查。”之后林平之陷入沉思,并扪心自问自己此来杭州到底是为了什么。原本他是想把任我行直接消灭在牢房里的,毕竟任我行是跟东方不败一个级别的大魔头,而且野心勃勃,他如果重出江湖,简直是武林的灾难,林平之出身于五岳剑派,他对衡山派的感情极深,当然不想让任我行重新掌权。不过他如今步入先天之后,对自己的功夫信心爆棚,他深信以他的功夫,就算不能把任我行杀的大败亏输,估计也是不弱他多少的,所以任我行出不出来都一样,他只不过陪着令狐冲打圈酱油而已。再有就是最好造成东方飘雪的假死,让这个丫头脱离魔教这个‘恐怖,组织’。所以林平之心底希望,最好如今杭州城里的三方大势力:天魔教,魔教和嵩山派集体火并,这些祸害都死绝了才好,而导火索就是任我行。
林平之脑中灵光一闪,似乎有些思路,但却没有抓住,当下有些疑惑的问道:“大庄主,你既然已经猜个差不多,就是不知道大庄主有什么打算了。”
黄钟公闻言,表情有些惨然,更是恐怖,吓的紫嫣“啊”的一声,使劲抓住了林平之的大手,好在她还记得她此时是古墓传人的身份,没有藏到林平之身后去。黄钟公见了嫣儿的表情和动作,不由得有些尴尬,咳嗽一声后说道:“老朽能有什么打算,听说黑木崖有上使到来,最起码也是长老一级的人物,届时我们兄弟几个当然是惟他们的命令是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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