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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贼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庚新
文武,也随同曹朋前往许都,为将军掾属,牙门副将。
王双则占据了另一个从事中郎的位置,统领暗士……所有人,都得到了封赏,也算是皆大欢喜。当曹朋离开荆州时,其声势已非当年悄然抵达荆州可比。
孙绍在军中,看着那赫赫声势,不由得露出羡慕之色。
曹朋并没有给他委以重任,但从他对孙绍的安排来看,却也是尽心尽力。
大乔夫人带着两个女儿,和孙尚香在一辆车中。
“尚香,你真的不回去了吗?”
孙尚香轻轻摇头,“二哥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人,心中毫无亲情可言。母亲在时,尚可以护我周全。但若母亲不在,天晓得他会把我当成什么?他可以对绍做出这种事情,难保将来不会对我故技重施。他心里,只剩下权柄,再无半点亲情可言。既然离开了,我想我不会再回去。”
大乔夫人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道:“尚香,你喜欢曹都督。”
“啊?”
孙尚香顿时满面通红,“嫂嫂乱说些什么?我又怎可能喜欢那个小贼?”
大乔夫人的脸上,透出一抹古怪笑容。
但旋即,她轻轻叹了口气,“其实也好,曹都督确是人杰,可毕竟已娶妻生子。听说,他家中亮两妻三妾,而且和蔡大家之女,也颇有些……
你若是去了,难免会受委屈。”
“我才不怕!”
孙尚香脱口而出,但马上就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
“嫂嫂……”
她拉着大乔夫人的手,语气中带着嗔怪之意,颇有些像撒娇的小女孩儿。
大乔夫人叹了口气,“其实,当不得大妇也无所谓。
关键是要知道心疼你才好。这件事,我看你最好还是想办法写信给婆婆,请她为你出些主意。曹都督是个好人,若真能和他一起,倒也是一桩美事。尚香,不管你多么要强,始终是一个女人,要学会把握才是。”
大乔夫人也不是孙策的正室,甚至到孙策过世,连个平妻的位子都没得到。
她是过来人,自然清楚孙尚香那小女儿的心事。
孙尚香默默无语,靠着车厢,陷入沉思……
就这样,一行人离开襄阳之后,进入南阳郡治圌下。而今的南阳郡,似乎更加繁华。少了战争的毁坏,南阳郡开始进入一个高速发展的阶段。
南阳郡的底子本来就好,人口又多。
只是在过去年月里,战火不断,才出现了颓废的局势。
可现在,刘备被赶走了,而南阳各大家族,也纷纷臣服于曹操,自然也就稳定下来。一眨眼,从南阳到南郡,已有半年之久。曹朋再次踏足南阳郡,不免心生感慨。在棘阳停留了一日,接见了岑邓两家族长,又在南就聚设立香案,祭奠傅肜。傅龠,而今已成为洞庭水军的校尉,也算是出人头地。可是谁又记得,当年在南就聚拼死阻挡刘备大军的傅肜?
傅肜之子,如今在荥阳生活,也算是了却傅肜心事。
曹朋亲自撰写祭文,为当年南就聚之战而丧生的英圌灵招魂祈祷……
棘阳令邓芝,前来拜会。
在与他商议一番之后,邓芝决定辞去棘阳令之职,接掌廷尉正一职,随同曹朋一起返回许都。廷尉正,是廷尉之下,第一属官。对于这样一个安排,邓芝自然不会拒绝。毕竟棘阳太小,不足以邓芝施展才华。
只有走到更高的位置,才能得到更大的空间。
曹朋得邓芝同意,自然万分高兴。
将军府的幕僚设置完毕,可是还需要更多的助手。身为廷尉,自然需要处理各种案牍,熟悉律法。在这一点上,曹朋真的不是太擅长。有邓芝相助,可以免去很多的麻烦。这样一个安排,与曹朋和邓芝来说,无疑是最好的结局。
在棘阳停留两日,曹朋便动身启程。
他没有去宛县,和南阳太守见面,只是着人将邓芝请辞之事,告之南阳郡。
南阳郡也不可能在这件事情上为难邓芝……
一来,这邓芝本就是曹朋的人,是他从许都带来南阳;二来,也没有必要为了这么一件事情,得罪了曹朋。毕竟,曹朋在南阳郡的声望,很高!
由于黄月英和夏侯真,已提前返回许都。
所以曹朋也就不需要再无舞阴。在中阳镇又停留一日,参观了新建的祖屋,一行人便踏上了归途。按照曹朋的计划,他们从叶县出南阳郡,进入颍川。
建安十三年五月,曹朋离开南阳,抵达舞阳。
本来,是想要在舞阳休整一下,可没想到贾诩派人送来书信,要求曹朋尽快返回许都。无奈之下,曹朋只好连夜启程,向许都行去。一天一夜的赶路,着实让人辛苦。颍川境内,偏又河道纵横。忽而登舟,忽而骑马,着实把人折腾的不轻。
“公子,在东不羹歇息一晚吧。”
法正见军卒疲惫,一个个有气无力,于是便提出了建议。
不禁是将士们感到疲惫,就连一路坐在车上的乔夫人母女还有孙尚香,也显得有些消受不得。曹朋见大家确实辛苦,也只好点头答应下来。
“传我命令,今晚在东不羹宿营。
文武,持我令牌,前往东不羹,告诉东不羹的官员,让他们准备好一应物资。”
“喏!”
文武立刻领命而去,曹朋则督帅兵马,继续行进。
这东不羹,本是古国名。
西周建立时,封嬴姓侯国,后为楚国所灭。
楚灵王为巩固北方领土,便把陈、蔡和东不羹、西不羹扩建为重要的军事大城,为北方边塞。
《左传》记载:楚筑不羹,有东西二城……屯兵以拒中夏,此东城也。
东不羹位于汝水和灰河交界,地势险要。
从军事角度来看,三河环绕,为天然屏障。整个城市,呈三角形,周长5.5公里,建有大坝,以防止水患。河下有深潭,名曰石墓潭。相传是楚平王葬身之处。有汉以来,定陵县就立于此,与东不羹遥相呼应。
天将晚时,晚霞动人。
曹朋抵达东不羹,便命人在沙河畔,设立营寨。
所需辎重,借由东不羹官员提供。东不羹城里大小官吏,以及缙绅,纷纷前来拜会。但曹朋着实疲惫,不想过于应酬,于是便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
营地设好之后,便埋锅造饭。
而曹朋则跨上狮虎兽,带着沙摩柯走出了营地,准备去大坝上看一看。
早就听说,东不羹的景色极为秀美,号称定陵一绝。
赶了好几天的路,曹朋也着实有些累了。正好借此机会,欣赏一下风景,也能缓解疲乏。
从沙河上游吹来的风,驱散了仲夏时节的炎热。
登上大坝,曹朋顿觉心情舒畅不少,跳下马,他站在堤坝上,欣赏美景,不觉心旷神怡。
忽然,耳听一阵‘救命’呼声。
曹朋顺着声音看去,就见河面上有两个孩童,正拼命挣扎。
想来是天气炎热,当地的小孩儿下河游泳,遇到了危险。曹朋倒没有犹豫,连忙跑过去,就要跳下河救人。不过,不等他下水,沙摩柯已纵身跃入河中。但见这家伙在水里,好似鱼儿一般,迅速就到了那两个小孩的身边。
沙摩柯生长在壶头山。
五溪蛮之所以得名,盖因那五条溪水。
可以说,沙摩柯从小在水中长大,水性极为出众,远不是曹朋可比。
他轻松的救下两个孩子,飞快游上岸来。
不过,两个孩子也许是溺水太深,上了岸就昏迷不醒。这却难不住曹朋,忙俯下圌身子,用人工呼吸的方式,救活了两个孩子。那两个小孩儿醒来,不由得放声大哭。就在这时,几个家人模样的男子匆匆跑来。
看到两个小孩儿,不由得如释重负。
“多谢将军,救下我家公子。”
家人连连道谢,不过曹朋等人却没有在意。见两个孩子已经没了危险,曹朋便告辞离去。他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回到军营之后,便抛在了脑后。
吃罢圌饭,曹朋在中军大帐里休息。
从随身的书箱里,取出一部尚书,便躺在榻上,津津有味的阅读起来。
入夜,将戌时。
忽闻文武来报:“公子,营外有一男子求见,说是有十万火急之事。”
“哦?是什么人!”
“说是姓彭,不过却没有报上名号。观其气度,好像做过官……”
曹朋思来想去,却想不起,自己在定陵有什么熟人。
不过,既然对方登门,那也不好失了礼数,曹朋想了想,便对文武道:“那请他来见。”
“喏!”
文武领命而去,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带着一个老者走进了中军大帐。
“老先生前来,不知有何指教?”
老人年过花甲,两鬓斑白,但精神却极好。
一身华服,可以看出他家境不俗,而在举手投足间,更流露出一种官圌场上人的气度。
老人拱手,沉声道:“老父彭伯,初平年间曾为议郎。
今日前来,一是来感谢将军救我两个孙儿性命;二来,特为救将军性命而来。”
彭伯?
好陌生的名字!
初平年间时,曹朋还没有重生这个时代,所以并不清楚眼前老人来历。
事实上,在汉灵帝驾崩之后,彭伯便在朝中为官。
时董卓入京,欲废少帝而立献帝,被卢植等人所阻止。董卓欲杀卢植,正是这彭伯站出来劝谏董卓道:“卢尚书海内人望,今先害之,恐天下震怖。”
董卓因而才放过了卢植……
二十二路诸侯讨圌伐董卓,迫使董卓西迁长安。
彭伯因眼见诸侯各怀心思,相互倾轧,所以心灰意冷,便返回老家,也就是东不羹。
曹朋闻听一怔,旋即反应过来,老人所说的孙儿,恐怕就是他今天在大坝上救下的两个童子。不过,这救命一说,又要从何谈起?曹朋不免感到疑惑。
彭伯道:“东不羹令,命人在沙河上游筑坝蓄水,准备在子时过后,水淹兵营。而今正是沙河汛期,水量极大。一旦放水下来,将军难逃一死。”
“啊!”
曹朋顿时大吃一惊。
“东不羹令,何故害我?”
彭伯露出一抹犹豫之色,半晌后轻轻叹了口气,仿佛是下定了决心一样,低声道:“将军有所不知,将军此次返还许都,有人欢喜,有人恐惧。
那东不羹令,乃是辅国将军伏完心腹。
伏完密令,要把将军除掉,不可使将军抵达许都。正好将军留宿东不羹,那东不羹令便紧急行动,命人在上游筑坝。犬子为东不羹尉,奉命筑坝。若不是他私下里告之我,老夫也未必清楚此事。所以急忙赶来,请将军早作决断。”
彭伯,也算是汉室老臣。
只不过对汉室已失去了信心,所以才隐居家乡。
如果不是曹朋在偶然间救了他两个孙儿,彭伯恐怕也不会跑来告密……
曹朋连忙躬身向彭伯道谢,“若非议郎,朋今日必死。”
彭伯微微一笑,“将军,还是早作准备的好……我会让我那孩儿罢手,但东不羹令那边,就要将军负责解决。老夫唯有一个请求,请将军莫要大开杀戒……东不羹百姓,与此事无关,若追究起来,请将军手下留情。”
曹朋忙道:“朋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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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贼 第681章 暗渡陈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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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贼最近二十章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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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不羹令的名字是什么?
曹朋甚至都不知道。到了他而今这个地位,似东不羹这种小地方的县令,也就无法入他法眼。他只需要知道,这东不羹令想要害他性命,便已经足够。其他事情,他不需要知道。反正过了今晚,东不羹令将身首异处。
送走彭伯,曹朋立刻命黄忠带人,前往沙河上游。
彭伯虽然说,他儿子不会放水,可必要的防范,还是不可缺少。同时,曹朋令庞德率部,请教东不羹周围的一切障碍。又让王双率暗士,设法潜入东不羹,将城门打开。可以肯定,东不羹令既然做出了这样事情,一定会有所提防。比如紧闭城门,比如严加防范……可是,他想不到曹朋手中还有暗士这样一支人马。在这种时候,正是暗士用武之时。
安排妥当之后,曹朋令邓芝持腰牌,火速赶往颖阴,把事情告知颍川太守钟繇。再密令法正,前往定陵,会见定陵令,让他封圌锁东不羹周遭关隘,不可使任何人溜走。待曹朋把一切安排好,他才带着沙摩柯,并一百飞驼兵,直奔东不羹县城。出发之前,他又使文武率领人马,保护大乔夫人等人离开营地,前往沙河大坝安营扎寨,以防患未然。
如此一来,这临时驻地,也就变成了一座空营。
孙绍听说曹朋有所行动,立刻跑来向曹朋自动请缨,希望能随曹朋一起。
对此,曹朋倒也没有拒绝。
早就听说,孙绍武艺高强,颇有乃父之风。
而今正好可以看一看他的本事……
东不羹方面,不会有大规模的战斗。孙绍即便参战,也不可能有什么危险。
子时将至,夜色漆黑。
曹朋带着人马,神不知,鬼不觉,抵达东不羹城外。
庞德已率人清理了东不羹城外的障碍,并埋伏好,等候曹朋的命令发出。
“王双和暗士,已经登城。”
“很好!”
曹朋点点头,轻声问道:“周围情况如何?”
“城外有两处小寨,不过已经被我控制。东不羹通往许都的各处关隘,也已经被我封圌锁,只等公子一声令下,暗士行动,我等便可以破城。”
曹朋,笑了!
“既然如此,还不行动。”
“喏!”
庞德立刻转身离去,孙绍则在一旁,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曹朋伸手,拍了拍孙绍的肩膀,“别急,有你发威的时候。为将者,需随时保持冷静头脑,不要一味争强好胜。待会儿,要听从我命令行动,不可擅做主张。
沙沙,破城之后,你和绍率飞驼兵,直扑县衙。
记住,我要活的东不羹令……”
“喏!”
沙摩柯自虬龙滩一战失利,性情大变。
此前,他性格暴躁,刚愎自用。但虬龙滩一战之后,人却变得沉稳许多。
他点头领命,从马背上取下那根沉甸甸,重达一百四十斤的铁蒺藜骨朵。铁蒺藜骨朵外面,包裹着一层披衣。沙摩柯将披衣扯下,顿时露出了碗口粗细的铁蒺藜骨朵。在夜色中,黑亮大棍,闪过一抹冷芒。
孙绍看到那根铁蒺藜骨朵,不由得暗自倒吸一口凉气。
这玩意儿,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使用。太粗了,太重了……至少而今的孙绍,肯定无法挥动这么沉重的兵器。这玩意砸在身上,只一下,就能骨断筋折。怪不得老师让这蛮子统领飞驼兵,果然是一员猛将……
就在这时,寂静的夜空中,突然响起一阵刺耳鸣镝声。
鸣镝此起彼伏,连成了一片,在空旷原野上回荡不息。与此同时,东不羹的城门,突然洞圌开。有人在城门口举起火把,上下舞动。这是暗士的信号,代表着城门已经清理完毕。
曹朋举起手,低沉喝道:“出击!”
沙摩柯闻听,二话不说,一马当先便向城门口冲去。
而东不羹城头,突然间大乱。
喊杀声此起彼伏,显然是发现了城门被人打开。只是,不等他们反抗,飞驼兵已经冲进城中。暗士自动退让开来,沙摩柯冲进城门后,迎面就见一群从驰道跑下来的兵卒。他也不废话,舞动铁蒺藜骨朵便杀入人群。
那沉甸甸的铁蒺藜骨朵,犹如一枚阎圌王帖子。
是沾着即死,挨着即亡……孙绍紧随其后,掌中大枪翻飞,扑棱棱,枪花乱现。几十名兵卒,根本就无法阻挡住这两人的脚步,被沙摩柯和孙绍一个冲锋下来,便杀得四散奔逃。随后,飞驼兵冲入城中,举起长刀,就是一阵劈砍。
待城头上的兵卒全部冲下来时,沙摩柯等人已经冲进城里,顺着长街直奔县衙。
与此同时,庞德指挥人马也杀进来。
曹朋在城外,默默注视。
片刻后,他突然下令:“永年,传我命令,凡执武器者,格杀勿论。”
张松立刻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听东不羹城中传来此起彼伏的呼喊声:“将军有令,凡执武器者,格杀勿论。”
“都督有令,凡执武器者,格杀勿论!”
东不羹就那么大点的城市,军卒也不过几百人。
庞德所部冲入城中,如杀鸡牛刀。再这么一喊,军卒那里还敢继续抵抗?
大家都是为朝廷效力,也没什么恩怨。
说实话,许多人见曹军冲进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
怎么自己人打起来了?
就在这时候,曹朋策马入城。
狮虎兽仰蹄咆哮,回荡苍穹,令万马息声。
只见他,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身披锁子连环唐猊宝铠,腰系狮蛮玉带。一件雪白披风,在风中飘荡。这一露相,端地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所有人听着,东不羹令密谋造圌反。
今日曹朋奉丞相之命平叛,只诛首恶,余者概不追究。立刻放下武器,否则格杀勿论。”
“放下武器!”
“放下武器!”
一连串的呼喊声,令东不羹守军心惊肉跳。
不过,他们旋即平静下来。
曹朋那是什么人?
丞相的族侄,九卿之一,后将军,拜新武亭侯。这样的人,肯定不可能造圌反。既然不是曹朋造圌反,那就一定是东不羹令造圌反。自己若再抵抗,那就是谋逆……新武亭侯不是说了吗?只诛首恶,余者概不追究。
如此,还打个什么?
“我等投降,我等投降!”
“后将军,此事和我等无关,县尊谋逆,我等并不知晓,后将军饶命。”
只半个时辰,整个东不羹便落入曹朋手中。
曹朋命庞德率部接掌东不羹,而后严令军卒,不得扰民,违者斩立决。
旋即,他和张松蒋琬,直奔县衙而去。
对他来说,东不羹之战已经结束,剩下的便是要处理一些细节问题……
县衙大门被人砸的粉碎,散落一地。
一进大门,就看见院中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
十几名飞驼兵,正在清理道路。其余众人,则在一旁负责警戒。
当曹朋走进大门的时候,飞驼兵连忙见礼,“公子!”
这也是飞驼兵和白驼兵以及暗士的独有称呼。在他们看来,自己都是曹朋的私兵,是曹朋的自己人,与那些普通的军卒,又很大的区别。
曹朋也从不阻止他们这样称呼,而是点头,微微一笑。
“沙摩柯和孙绍呢?”
“两位大人,都在后宅。”
“后宅?”
曹朋命飞驼兵尽快清理院中尸体,而后直奔后宅而去。穿过大堂,便进入后衙。却见路上,尸横遍地。不少尸体,残缺不缺,有的更被人打得面目全非,脑浆子洒了一地。这显然是沙摩柯的杰作,除了他,估计没人能做到这种程度。这沙摩柯,果真是个凶徒,杀人的手段暴烈至极。
“公子!”
“老师……”
沙摩柯和孙绍听闻曹朋到来,忙跑过来迎接。
就见这两人,浑身沾满了血迹,看上去颇有几分狰狞之气。
“东不羹令,可曾捉到?”
“这个……”
沙摩柯闻听,顿时露出赧然之色。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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