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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帝欢:爱妃,束手就擒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七月锦葵
“虽然妾身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俪妃娘娘自己都说,不相信是娴妃姐姐害的她,这案子,还有什么好审的?”





冷帝欢:爱妃,束手就擒 第80章 绵里藏针
她这一番完全不分青红皂白的话,堵得那上官翎雪瞬时语塞,一张雪白的脸容,更是又白了几分。
夏以沫冷冷望着她。她不是一向很喜欢装白莲花吗?那她就让她哑巴吃黄连。果然,当看到对面的女子,一刹那间那种表情之时,她瞬时觉得解气了许多。
宇文熠城却是寒眸如晦,淡淡扫向她。
“妾身有说错吗?”
眼眸一抬,夏以沫直直迎向他讳莫瞳色,毫不退缩。
顾绣如跪在地上,微垂的臻首,遮去了唇角一掠而过的高深笑意。
“沫儿妹妹……”
望了一眼坐在身畔的男人,纪昕兰突然开口道,“俪妃妹妹她一向心地善良,自然认为所有人都跟她一样,不会存心害人,所以才有方才的一番话……至于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咱们还是要查清楚的好,你说,对吗?……”
这皇后娘娘一番话说出来,可谓有理有据,面面俱到,三言两语之间,就替那上官翎雪解了围。
“翎雪也不希望这件事真是俪妃姐姐做的……”
眼眸微垂,上官翎雪轻声道。
“所以,说了这么半天……”
夏以沫一双眸子,在众人身上一一转过,“娴妃姐姐她到底做了什么会让俪妃娘娘您误会的事情呢?”
一句“娴妃姐姐”与“俪妃娘娘”的对比,亲疏立现。
她清脆嗓音中,毫不掩饰的讽刺,令那上官翎雪一双明若秋水的眼眸,刹时浮起层层雾气,似乎难掩的悲伤。
宇文熠城没有错过。
“夏以沫,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男人语声沉郁,带着几分警告与严厉。
夏以沫咬了咬唇。这些日子来的朝夕相对,几乎让她以为,他对她真的是有些不一样的,也让她几乎忘了,他的身边还有上官翎雪的存在……其实,无论他对她宠幸了多少,在他的心里,他始终最在乎的,还是那个女子吧?所以,他才容不得自己对她有任何的不敬,哪怕只是言语之间的冒犯……夏以沫突然觉得自己如此的可笑。还好,趁她还没有陷得过深的时候,她要谢谢他让她再一次认清了自己的身份。
紧紧抿着唇,卸去脸上的一切情绪,夏以沫没有再开口。
上官翎雪却柔声替她说起话来,“沫儿妹妹她一向与娴妃姐姐亲厚,所以,眼见着娴妃姐姐现在这副样子,她心中着急,所以言语之间,对翎雪不满,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陛下,你就不要怪沫儿妹妹了……”
夏以沫望向她。她真的有些佩服这上官翎雪了。做人做的这样滴水不漏、委曲求全的,当真是可怕极了。
“俪妃娘娘,你不累吗?”
夏以沫冷冷笑问道。这样时时处处的隐藏自己真实的情绪,也真难为她了。
听到她这句话的上官翎雪,似乎微微愣了愣,旋即反应过来,面色刹时一白。
“夏以沫,你不要太过份……”
若说先前,男人还只是在淡淡的警告她的话,那么此时此刻,说出这句话的宇文熠城,则更多了几分不容置喙的沉怒。
夏以沫分不清这一刹那,她到底是难过多一些,还是恼恨更多一些。她一向吃软不吃硬,这个男人越是这样的维护那上官翎雪,只会让她越发的想要惹怒他……她倒想看看,他到底会为着那个上官翎雪,怎么处置她……张了张嘴,夏以沫便待开口,跪在她身旁的顾绣如,却突然出声道:
“沫儿妹妹……”
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因为女子的这一声轻唤,而断裂开来。
夏以沫望向她。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抬眸瞥了瞥那端坐在一旁的上官翎雪,顾绣如缓声开口道,“之前,俪妃妹妹她不是眼见着本宫送给妹妹你的那个香囊十分精致,所以开口要本宫也为她缝制一个吗?”
说到这儿,女子再次抬眼瞥了瞥那上官翎雪,“前几日,本宫将缝制好的香药包,命丫鬟给各位妹妹送了去,只是,没成想,这一送,到了俪妃妹妹宫里,却送出了麻烦……”
她话音刚落,向婉儿却迫不及待的将话头接了过去,“听着娴妃姐姐你的口气,倒像是十分委屈似的……我们知道,我们这些人,自然比不过你跟那沫儿妹妹之间的感情,你若是不想为我们缝制香药包也就罢了,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缝好的香囊里故意藏着一根绣花针……你就这么想要俪妃妹妹她的性命吗?……”
听到这儿,夏以沫总算是明白了前因后果。
“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原来只不过是一根针罢了……若娴妃姐姐她真的打算取人性命的话,也不至于只藏一根绣花针,这么简单吧?……”
夏以沫显然并不以为然。话说先前那上官翎雪不惜厚着脸皮向顾绣如讨香药包的时候,她就已经觉得有些奇怪了,还以为是自己多心,只是,没想到,事情竟真的是因此而起……这未免也太巧合了……夏以沫正怀疑间,却听那向婉儿冷冷一笑,“只不过是一根针?沫儿妹妹,你说的好不轻巧啊……若娴妃姐姐在香囊里的藏着的只是一根普通的绣花针也就罢了,但那根针,偏偏是染了瘟疫的……这不是想要致俪妃妹妹于死地,又是什么?……”
听得那根针上,竟是染了瘟疫病毒,夏以沫不是不惊讶的,下意识的望向跪在一旁的顾绣如。
顾绣如却是不卑不亢的解释,“香囊里藏着绣花针一事儿,绣如亦是今日才得知,更别说上面还染了瘟疫……此事,绣如是冤枉的,还请陛下与皇后娘娘查明真相,还绣如一个公道……”
听到她这样说,纪昕兰似乎探寻般的望了望坐在自己身畔的那个男人,然后温声开口道,“这件事,尚有许多疑点,陛下与本宫自然会好好调查,若娴妃妹妹你真的没有做过的话,一定不会有事的……”
向婉儿不满道,“事实都已经摆在了眼前,还有什么好查的?”
夏以沫微一沉吟,“婉妃娘娘说那藏在香药包里的绣花针上,沾了瘟疫,你又怎么知道?”
听得她的质疑,那向婉儿白眼一翻,十分不屑的斜斜瞅了她一眼,“都已经出了人命,难道这样的证据还不够吗?”
听到“出了人命”四个字,夏以沫不由一震。
“看到俪妃娘娘好端端的坐在这儿……”
稍稍平静了一下心绪,夏以沫讳莫如深的望了一眼那上官翎雪,这才开口道,“想来婉妃娘娘口中那‘出了人命’之人,一定不是俪妃娘娘了……”
“不幸惨死之人,是在翎雪身边服侍的一个小丫鬟,名唤香巧的……”
提及那惨遭横祸的小丫鬟,上官翎雪似难掩神伤,心有戚戚,衬得她一张娇媚的脸容,越发惹人楚楚生怜。
“她是得了时疫而死的吗?”
夏以沫微微皱了皱眉,“就算她真的是死于瘟疫,这如今宫中时疫盛行,又怎知一定是跟娴妃姐姐有关呢?”
听到她的怀疑,上官翎雪轻声解释道,“前几日,娴妃姐姐将缝好的香药包,送来之时,翎雪并不在宫中,所以,香巧便替翎雪收下了,哪知,不久之后,翎雪回宫,香巧将香囊拿给翎雪之时,她手上就突然被针扎了一下,当时就出血了,然后,我们才发现,原来在香囊的最里层,不知怎么的就藏了一根极细的绣花针……”
说到此处,女子似乎想到了当时的情形,仍旧心有余悸,一张姣若皓月的脸容,更是半分血色也无,许久,方才继续说道,“香巧被扎了一下之后,因为伤口不深,我们也就没有在意……哪知,不两天,她就突然发起烧来,太医瞧过之后,诊定为瘟疫……没有多久,香巧就已经不在人世了……”
语声哽咽,明眸里浮起层层水汽,晶莹泪意,欲落未落,这一刹那,那上官翎雪似乎再也说不下去了。
“俪妃妹妹,人死不能复生,你也不要太过伤怀了……”
纪昕兰适时的宽慰道。
向婉儿亦道,“是呀,人已经死了,俪妃妹妹你再怎么难过,又有什么用?”
语声一顿,女子突然恶狠狠的瞪向那跪在地上的顾绣如,“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惩治那害死香巧的凶手,替她报仇才是……”
顾绣如却看也不看她,一双明眸,径直望向上官翎雪,“就算那香巧真的是因为绣花针上沾染的瘟疫而丧命的话,俪妃妹妹怎么就认定一定是本宫将那根绣花针,藏在香囊里的呢?”
“香巧当时被针扎了一下之后,为避免有其他人动了手脚,翎雪也问过她,那香囊可曾经过别人的手……”
上官翎雪轻声道,“当时香巧向翎雪保证,这香药包在被娴妃姐姐身边服侍的宫女流云送来之后,一直由她保管,其他人根本不曾接触过……”
“当时那香巧既然被香囊里藏着的绣花针扎到了手……”
顾绣如却是淡淡的瞥向她,“俪妃妹妹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来向本宫讨一个说法呢?”
听得她的质疑,上官翎雪一张透白的脸容,又白了几分,“当发现娴妃姐姐你派人送来的香囊里,竟藏有绣花针之时,翎雪十分的震惊,但转念又一想,或者是姐姐你当时因为赶着替皇后娘娘和其他妹妹缝制香药包,太过辛苦,一时疏忽大意,所以才会不小心将绣花针掉了进去……”
“翎雪原本想着也不是什么大事,所以并没有声张,只是,没有想到,香巧竟因此而染了瘟疫,以致惨死……”
蕴在女子明眸里的一汪泪水,此时此刻,像是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上官翎雪慌忙背过身去,只是那珍珠般晶莹的泪水,还是不受控制的不断滚落出来。
夏以沫远远瞧着她梨花带雨的一番模样,只觉美人就是美人,连哭起来,都是美不胜收的样子,只会让人更加的怜惜罢了。
她刚想出声,却听那高高在上的一个男子,轻声唤道:
“翎儿……”
不过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其中的关怀与心疼,却是藏也藏不住的泄露而出。
那样的闻言软语,是他对着其他女子,从来没有过的吧?
而她夏以沫,在他眼中,从来都是那“其他女子”中的一员吧?
意识到这一点,夏以沫无意识的笑了笑。或者,是觉得自己很好笑吧。
一刹那间,夏以沫但觉心中恹恹,什么都没有说,只垂手站在一旁。
上官翎雪却盈盈站了起来,向着那端坐在高位上的男子福了福身,“翎雪失仪了,请陛下不要怪罪……”
顿了顿,“只是,翎雪想到香巧弥留之际的情形,一时心中难过,不能抑制……”
女子温婉的嗓音,此时此刻,因为漾了浅浅啜泣,而愈显柔弱,就仿佛那清晨荷叶上凝的一颗露珠似的,唯恐一个风吹,便会碎了一般。
便听那宇文熠城沉声向她保证:
“你放心,孤一定不会放过那个害死她的凶手……”
一听这话,一旁的向婉儿,似乎比上官翎雪还兴奋,“就是……那人在香囊里藏了沾染了瘟疫的绣花针,原本分明就是想害死俪妃妹妹的,哪知俪妃妹妹她福大命大,躲过了一劫,若非那唤作香巧的丫鬟误打误撞的被那根针扎伤了手,说不定,如今被瘟疫折磨而死的人,就变成了俪妃妹妹呢……陛下,你可一定要为俪妃妹妹她讨回公道啊……”
瞧着她热切的像是死的是自己的丫鬟一样的表情,夏以沫不由的冷笑出声,“数日不见,婉妃娘娘什么时候与俪妃娘娘这样感情深厚了呢?我还记得,之前婉妃娘娘您可是妒忌俪妃娘娘比你受宠,所以在她吃的马蹄糕里放了会令她过敏的木薯粉的……这件事,也没有过去多久,怎么突然之间,婉妃娘娘与俪妃娘娘便已经冰释前嫌,要好的如同一对亲姐妹了呢?……”
她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这事儿,那向婉儿更是气得不行,“夏以沫,你好意思提木薯粉之事,当初若不是你指使自己的丫鬟,故意向本宫透露俪妃妹妹她过敏这件事,本宫就怎么会中了你的圈套,一时行差踏错呢?”
夏以沫瞧着她一张俏脸,恨得咬牙切齿的一番模样,自己却是淡淡的,“婉妃娘娘这话说的,倒像是当初本宫将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在马蹄糕里下毒一样……”
果然,一听她这话,那向婉儿便更加的沉不住气了,一张俏脸,气的阵青阵白的,当真是好看极了。
上官翎雪在她再次开口之前,出声道,“当初木薯粉一事儿,无论是谁对谁错,都已经过去了,翎雪也不想追究……如今,翎雪只有一个希望,就是能够查出害死香巧的真凶,为她讨回一个公道……”
夏以沫心中不由一动。的确,相较于眼前这件事,当初的木薯粉,实在不能同日而语。毕竟,当初她只是小小的过敏,并未致命;而如今的瘟疫一事儿,若能够定罪的话,那么陷害她的人,必死无疑……所以,她到底与那顾绣如有什么深仇大恨,一定要致她于死地呢?
没错,在她的心里,她认定是这上官翎雪故意拿绣花针一事儿来陷害顾绣如的……因为她有种直觉,以那顾绣如的心机,她绝不会愚蠢到这么明目张胆的在香囊里藏一根针……不过那宇文熠城显然并不这样认为。便听他沉沉问道:
“娴妃,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这便是认定,她就是害死那香巧的元凶了。
“妾身没有做过……”
顾绣如却是镇定如斯,“试问妾身又怎么会在自己送给俪妃妹妹的香囊里,藏着绣花针呢?毕竟,如果俪妃妹妹真的因此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妾身自然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就像现在一样……”
女子语声一顿,“妾身虽然一向并不如俪妃妹妹她心思深沉,却也不至于做出这样愚蠢的事情来……”
一句“心思深沉”,不咸不淡的扣在那上官翎雪的头上,令得女子眼眸闪了闪,但旋即,便被她不动声色的敛了去。
“翎雪也不愿意相信娴妃姐姐竟会对翎雪痛下杀手,但事实摆在眼前,翎雪不得不信……”
她语声极缓,却是字字珠玑,显然铁了心,要将这罪名钉在那顾绣如的身上。
被她指控的女子,微微抬眼,眸色深沉的望住她。
夏以沫心中动了动。
“杀人要有动机……”
夏以沫缓声开口,“请问俪妃娘娘,你与娴妃姐姐她素来有什么深仇大恨吗?你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值得娴妃姐姐她对你痛下杀手呢?你别告诉我们,娴妃姐姐是因为嫉妒你比她受宠,才做出这样的事情吧?”
说这话的女子,唇角毫不掩饰的抹开一丝嘲讽。
上官翎雪仿佛也并不在意,惟有如画精致的一张面孔上,似乎闪过微微的犹豫,许久,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女子轻声开口道:
“因为娴妃姐姐她误会她当年小产一事儿,乃是被翎雪害的……”




冷帝欢:爱妃,束手就擒 第81章 暂且搁下
女子这番话一出口,偌大的永和宫里,刹时一片讶然。
连跪在地上的顾绣如,一双明眸都不自禁的闪了闪,显然没有料到她竟然真的敢将这样的话,当着那宇文熠城的面,说出口。
但旋即,却是心中一沉。
因为她知道,眼前的上官翎雪,既然敢直言不讳的重提这件事,一定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如此一来,倒十分的堪忧了。
正思虑之间,却听纪昕兰突然疑惑的开口道:
“本宫记得,娴妃妹妹当年小产之事,不是襄嫔所为吗?怎么会跟俪妃妹妹你扯上关系呢?”
关于顾绣如当年失子一事儿,夏以沫也曾有过耳闻。原以为早已经事过境迁,却没想到今日又闹出了这么一出。
夏以沫下意识的望向上官翎雪。
“这件事,翎雪也曾经向娴妃姐姐解释过……”
上官翎雪轻咬了咬唇瓣,“只是,娴妃姐姐她却似乎一心认定当年之事,是翎雪害得她小产的……”
纪昕兰似沉吟了须臾,“既然娴妃妹妹你认定当年你小产,乃是俪妃妹妹所为……你可有什么证据?……”
一时之间,所有人讳莫的目光都转向跪在地上的顾绣如。
顾绣如却已有决断。
“妾身的确曾经怀疑过是俪妃妹妹指使襄嫔在本宫每日用的徽墨里加了麝香,以致本宫小产……”
女子抬眼瞥了一眼上官翎雪,“妾身也曾经就此事向俪妃妹妹求证过……但俪妃妹妹当时就否定了……妾身原本也不愿意相信,一向温婉良善的俪妃妹妹,竟会有如此心机,做出此等可怕之事,所以,妾身后来又特意调查了下,才发现自己原是受了奸人的蒙蔽,才会对俪妃妹妹产生误会的……”
说到这儿,顾绣如语声一顿,“知道了真相之后,妾身一直很内疚,还想着找个机会,向俪妃妹妹她道歉,请求她原谅,没想到,却突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女子突然转向上官翎雪,恳切的开口道,“俪妃妹妹……本宫知道,自己不应该听信旁人的谗言,误以为你才是谋害本宫腹中孩儿的元凶;本宫亦知道,你因为本宫对你的误会,很不高兴,但还请俪妃妹妹你不要因此而怨怼本宫,以致认为本宫会在送给你的香囊里动什么手脚……”
说这话的顾绣如,似难掩的凄苦。
夏以沫静静的听着从她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眼,看似为自己辩驳的一番话,若是细听,却能发现,其句句不忘对那上官翎雪的指摘……这宫中当真是人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夏以沫也便不那么为顾绣如感到担心了。也是,凭她的聪明机智,一定能平安的化解这一场危机吧?
况且,相较于顾绣如,她更加宁愿相信,这瘟疫一事儿,乃是那上官翎雪故意设计,陷害她的……甚至包括,当年顾绣如的小产之事,也是那上官翎雪在幕后操纵……夏以沫亦知道,自己之所以会这样想,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本身就很讨厌那上官翎雪,所以不惜以最恶念来揣度她。
想到这儿,夏以沫不由的有些沉默。
“照娴妃妹妹这样说……”
永和宫里短暂的寂静过后,便听那纪昕兰犹疑着开口道,“俪妃妹妹并不是害得你当年小产的罪魁祸首;而如今,在送给俪妃妹妹的香囊里藏绣花针、并在绣花针上沾了瘟疫的人,也不是娴妃妹妹你了?……”
她话音刚落,向婉儿便已迫不及待的接过了话头,“不是她又是谁?这香囊是她亲手所做,又是她的贴身丫鬟亲自送到俪妃妹妹宫中的,后来又被香巧一直保管着……若说不是她事先动了手脚,难不成还是那香巧自己在香囊里放了沾着瘟疫的绣花针,然后,自己故意扎自己,令自己染了瘟疫,一命呜呼吗?……”
一口气将这一大堆推理吐露完,那向婉儿自认为自己说的头头是道,自然十分的得意,不由趾高气昂的瞅向跪在地下的顾绣如。
“若是那香巧是受人指使,故意牺牲自己,来陷害娴妃姐姐也说不定……”
夏以沫漫不经心的揣测着,“又或者那香巧从始至终,根本一无所知,她自己也不过是旁人手中的一枚棋子,反正她一死,娴妃姐姐自然会成为最大的嫌疑人……而真正设计这一切的凶手,就可以逍遥法外,坐收渔人之利了……”
无论是哪种情况,此人心机之深,都令人不寒而栗。
夏以沫不由的瞥了一眼那上官翎雪。会是她吗?又或者是这殿中的其他妃嫔?纪昕兰?向婉儿?还是那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的瑜贵人?
好吧,那向婉儿应该可以排除的。毕竟,她实在不像能够想出此种计策的人。
至于其他人,她却不敢保证了。
“沫儿妹妹这样说……”
却听那一直沉默的坐在一旁的瑜贵人,此时突然开口道,“倒像是这宫中每一个人都有嫌疑似的……妾身却有些好奇,沫儿妹妹是如何认定,娴妃姐姐就一定是被人陷害的呢?……”
目光如炬,顾绣如蓦地望向说话的女子。旋即,却是不动声色的敛了去,惟有唇角微不可察的掠过一丝冷笑。
那瑜贵人却仿佛没有察觉她的目光,只姿态优雅的端起桌案上的一盏菊花茶,润了润口。
就像是方才的一番言语,只不过是就事论事,全无深意罢了。女子且语声一顿,“沫儿妹妹你这样不遗余力的为娴妃姐姐开脱,倒叫人不由的怀疑,你是否别有用心呢……”
夏以沫心中亦是凛了凛。听这瑜贵人的口气,分明是暗示她与顾绣如狼狈为奸,陷害的那上官翎雪……看来她是想将罪名一下子钉在她和顾绣如两个人身上啊……这一招,还真是高明啊。
夏以沫瞅了瞅那此时此刻一派气定神闲的瑜贵人,冷冷笑了笑。却是连反驳也懒得。
半响,那向婉儿却陡然像是醍醐灌顶了一般,“没错……这夏以沫一向对俪妃姐姐她心存不满,这一次,又几次三番的站在娴妃姐姐一边,说不定整件事,就是她跟娴妃姐姐一起密谋的,打算置俪妃妹妹于死地呢……陛下,你千万不要被她的花言巧语给欺骗了,一定要为俪妃妹妹做主啊……”
听她分析的在情在理,夏以沫顿觉自己先前小瞧了她的智商。不过,她也好,那瑜贵人也好,她从来不在意她们怎么陷害她或者只是单纯的怀疑她,于夏以沫而言,此时此刻,她忽然更加想知道的是,那高高在上的一个男人,会怎么看她?
他可会被她们的这一番话,而怀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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