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二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石斑鱼
这马比较温顺,吕策胆子大,还骑了一会,开始坐得很稳,一得意跑快了,差点摔下来,引得大家围着看,不过除了吕策没人再敢玩。庞宁便说你们是人类历史上最胆小的穿越者,史班嘲他说,“你胆子大的自己上去遛遛”,庞宁说我承认我胆小,换句话说这叫稳重!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吕策下马时候庞宁说,“改天打把剑就有点王子感觉了。”吕策玩得有点兴奋,想也没想就说,“那刚刚的,不算xj,穿越前我来过的女人有二十个吧,只多不少。”话音一落,周围突然一点声音都没有,吕策发现四人看他的目光,有点像土地革命时期贫农看到地主的眼神,明白自己失言了,脚底抹油跑了。史班站在原地眼神迷茫,表情似乎觉得自己上半生活得很失败。庞宁愣了一会,上去摸摸马背,又看了看手,心中暗道还好,没特别味道。
等到喂马的时候大家才发现养一匹马和养一部轿车没啥区别,一天要吃几十公斤谷子。史班指了指四条马腿,说,“这可是四驱的,能省油吗?”董学普说按小说里的说法,这马上要耕地了,得吃精料才有力气,等地耕完了可以结合着上些草料,节约粮食。
董学普琢磨这样吃下去,几匹马就要把粮仓吃空了。第二天就拉着吕策,推着一百多斤粮食到黄公子家里,让黄公子再帮找些苜蓿种子。这个年代苜蓿比起玉米红薯,种植算是普遍的,一个礼拜后董学普再去黄家,就拿回了二十斤苜蓿种子。组织人手开了二十亩地,种子和细沙种了下去,想以后收获了做马食。
这三岁小马吃精料,日夜被穿越者们伺候着,十几天就上了一圈膘,到了三月份粮食播种的时候果然派上了用场。一匹马套挽比去年大人小孩并排拉还有力,老地一百亩加新开垦的一百亩,两人一马,两百亩地播下种子只用了七天。董学普称赞这才是社会化大生产,便和庞宁合计再开荒一百亩地种下蔬菜大豆。但小河边能架设水车灌溉的荒地基本上已经开垦了,太窄的地方不适合灌溉和畜力使用,太靠近五源谷谷口又容易被外人发现。最后两人来回丈量,好不容易规划出六十多亩。庞宁看了看小河上游,问董学普说,“老董你说这水坝要是修起来谷里能多多少亩田。”
董学普正蹲在一块大石头上喘气,答道,“水位抬高了,可以修地上渠,谷深处怕起码可以多六七百亩水田。”
庞宁也走累了,不过他嫌脏不肯坐地上,感慨说,“水坝还是要修呀,不过老秦那设计,没三四年修不下来,这投资周期也腻长了点。投资周期过长,好项目变烂项目,投资资金是有时间成本的。”
董学普笑了笑,知道庞宁又想请外人来,说道,“现在是明朝末年,官逼民反,这五源谷一让当官的知道了,脱层皮都不够!我们在当地一点根基也没有,再缓一缓。”
庞宁不说话,董学普也没吭声,拿矿泉水瓶出来喝了口水。庞宁笑说,“你这个瓶子给你用脏了,屋里那几个干净的拿到北京去卖个白银百两没啥问题。”
董学普摇了摇瓶子里的水,没说话,心里想这四百年前北京人说的是啥方言,百姓说文言文还是白话文?语言不通没有路引,身上揣着白银百两是福是祸?这普通话说起来和京话一脉相传,但一口的满族口音,还没到北京就会被当成女真细作绑了吧。正出神,突然看到谷口方向升起一阵烟,忙叫唤庞宁看,“庞宁那里怎么会有人烧火?”
庞宁一转身,看到那细烟正越变越粗,心想这野火怎么突然烧起来了。两人便往着火地方跑过去看,走到一段,到了靠近谷口地方,看到不远处起了大火,走不过去。当下情况紧急,两人便沿着谷壁小路绕出谷外,侦探了一番,看到纵火的是一个二三十人的黎人部落,生活用品放在清出的平地上,男女老少看上去都比较瘦弱,正借着风向纵火往里烧五源谷。
董学普看了一会,脸色有些难看,说,“糟糕,可能是游耕的黎人部落,准备烧谷子刀耕火种了。”庞宁看着那些黎人不语,半晌道,“我一直觉得谷子里的树,树龄没有超过四年的,估计这部落四年就要来一次。”
董学普说,“你看他们这么没有防备地烧谷子,肯定没有发现我们在。这么烧,火势最多烧一公里,估计没来得及往谷深处探。”
庞宁卖铁那段时间和黎人打交道过很多次,知道黎人野性未开不服王化,啸聚山林,遇到强敌就死守寨子,遇到落单汉人就抢劫财物,很不好打交道。就和董学普说,“这些黎人最是刁蛮,我们回去找老秦他们,赶走他们。”
董学普对和黎人沟通没啥信心,听了这话满口说好,两人遁回谷内,召集其他三人把情况一说。吕策眉头一皱,喝道,“王八蛋,烧到我们家门口了!”,就往鸿台上的屋里跑去,等众人再看到吕策时候,他已经是骑马而来,胸前绑着护心铁板,手上拿着长刀,却是有几分杀气。那长刀刀头是穿越时带来的那把狗腿刀,后部用铁线把刀牢牢绑在一个杉木上,却是这个年代削铁如泥的宝刀。
吕策骑在那匹三岁小马上,皱眉骂道,“当初卖铁的时候就总被这帮黎人欺负,今天我要杀得他们横着出去!”
其他四人一时无语,心想这吕策平时不太说话,真发起飚来吓人,便纷纷回屋里拿起武器。董学普在田里找到十二个孤儿们,聚集到鸿台上藏了起来,这才跟着四人往谷口跑去。
一六二二 第十节 血染五源谷
五人跑到谷口,发现前面的黑烟更浓烈了。学谷口的茂密植被是五人赖以隐蔽五源谷的屏障,一下子被黎人烧了,五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绕着小路跑出谷外,躲在一个高出的山岩上张望,发现那些黎人已经停止了引火,四散开来在被烧过的森林残骸里寻找被烧死的动物。一些年幼的孩子、几个年老的黎人由妇女照顾着,聚在他们的辎重边上。不过谷里的野兽这些年都被秦明韬的弩射光了,黎人哪里找得到大的野味。
庞宁发现情况不算太坏,说,“我们的东西都在谷深处,他们肯定没有探到我们。”董学普点点头说,“估计这些黎人每几年就要过来烧林子,跟在自己家里一样,没什么警惕。”
秦明韬看着那些四散的黎人,似乎在做艰难的选择。史班没想那么多,就转过头跟庞宁说,“庞宁你跟他们说这是我们地方,让他们不要再烧了。”
庞宁很不耐烦地看了史班一眼,说,“不可能的,这帮人有十几个男人,我们只有五个(人,五源谷估计是他们吃饭的地盘之一,说让就让?他们不烧五源谷,就要找别的肥沃的无人区,一时半会找不到,老人小孩就吃不饱要饿死。”
庞宁说完这话,狠狠地看了那些黎人一眼,似乎还忘不了和黎人交易铁器那段时间提心吊胆的日子。
史班脸色有些阴沉,说“无冤无仇拔刀杀人,我可作不出来,你们金融精英做得出来自己搞。”庞宁说,“kao,你神经病呀你,今天我们不下手,明天黎人就会为了粮食烧了我们整个庄子。”
史班远远看了看那些在辎重边上还有两三岁的小孩,哪里肯让庞宁他们动手,把袖子挽了起来,说,“我去说,谁跟我一起去。”
史班原以为秦明韬,或者至少董学普会和他一起去,却没想到没一个人应他,一时竟觉得这四人冷酷的有些陌生。庞宁看史班冒书呆子气,气得往一块石头上一坐,只等着他碰壁回来。吕策只是摸着那匹小马的脖子,一声不吭。董学普直直地盯着史班看,倒是看得史班不自在。秦明韬看史班有点生气,就说,“人去多不好,黎人一旦警惕我们,我们就只能挨打逃跑了,所以大家都不想去。史班你一个人,最好也不要去。”
史班明白了大家的意思,不是他楞想跟大家不一样,实在是觉得这么把一族人杀了太冷血了,如何下得了手?这些都是活生生的人,可不是游戏里的npc,不是小说里的配角道具。史班觉得在野外生存了两年,其他四人都有些残忍了,可能是条件太艰苦,四人性格和刚穿越时候都大不一样。记得刚穿越时候那会,烧间穷人房子董学普都坚决反对。
史班心里有想,也懒得和四人多说,沉默地转身往黎人那边绕过去。庞宁看他真去,赶紧把一把穿越时候带过来的狗腿刀从身上解下来扔给他,说,“sb你小心点!一有不对赶紧跑”史班把刀捡起来别在身上,就摸小路绕到谷外另一边,又从那边走向黎人。
黎人正为找不到一点动物尸体恼火,看到有个高大汉人过来,几个稍强壮些的黎汉互相看了一眼,拿着弯刀就围了上来。史班看这些黎汉都只有一米六个头,心中稍微镇定了一些,用手比划着,要他们不要烧树林。
黎人在烧过的林子里没看到什么野味,本来心情不好。这会看一个落单汉人拿着把刀走过来,吱吱呀呀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东西,心里恼怒刷地就拔出刀来,要抢他的狗腿刀。史班见自己一片好心,他们还拔刀上来,当真是吃了一惊,往后退了几步。一个黎人以为他要逃,小跑上去拦在了史班后面,一时竟把史班包围起来。
史班虽然有些不通世故,其实也是个二楞子的性格,哪里肯吃亏?看这些黎人腻也不知好歹,火也上来了,把刀抽出来和三个黎人对峙起来。一个人终究防不过三个人,史班不停找空隙后退,突然脑袋被一块石头砸了一下,头皮一热血就流了下来。史班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胸前又被块石头打了一下,好在有护心铁板。抬头一看,是守在那些辎重边上的半大小孩,拿着半个拳头大的石头往自己身上扔。
史班心下骇然,只觉得头上发热,用手一摸,满手的红。长这么大史班第一次头上冒血,哪里还记得自己过来是交涉什么,趁了个空隙,捂着头转身就跑,那些黎人贪他刀好,追杀上来。史班终究腿长,穿越前也算是足球健将,发狠跑起来黎人追不上,黎人追了一百米就返回去了。史班垂头丧气地正要绕回四人所在那山崖。看到四人从林子里钻了出来。
吕策那时也经常和庞宁一起,拿着铁锅铁铲到大小山坳里的黎人寨子推销,被黎人拿着刀子追赶不只一两次,他看史班脸上的血,嚷嚷着,“过去拼了,灭掉这个部落啥事没有了。”
秦明韬看了看史班头上,那石头只是打破一大块皮,倒没有伤到骨,放下心来,皱着眉头从袖子上撕了块布让史班去小溪边清洗伤口止血,对史班说,“你再这么来大家都很被动。”
庞宁把手里的小石头往地上一扔,很不爽地看着史班说,“今天不拼一场,我们是往山里黎人那里跑,还是往山外汉人哪里跑?你的炉子,我们的田,屋子全没了。又从头来过?这一晃已经两年了!还整天躲在这山里做野人?”
秦明韬说,“黎人把火烧到我们家了,我们再躲,在这年头是没出路的。”史班没话好说,道,“我知道了,你们说怎么办吧,我配合。”
庞宁听了秦明韬的话正要接茬,董学普抢先说,“老秦你说怎么办!”
秦明韬看了看董学普,又看了看众人,一字一顿地说,“这个世纪初海南黎人有一场大起义,被镇压以后群龙无首,这个小部落…这么穷应该没啥靠山。但是这些女人里肯定有别的黎寨嫁过来的,消失了还好,要是跑了一个……”
董学普听秦明韬的话里杀气满溢,心里打了个寒战,心想这老秦做了两年的猎人,血见多了现在真是杀伐果敢。史班虽然头上包着布,还是喃喃地说,“端了他们,没必要吧?”庞宁也忍不住附和一句,“女人可以留下吧,”
秦明韬摇了摇头,很坚决地说,“要么不做,要么作绝。”董学普也点了点头说,“除恶务尽。”
众人不再说话,算是定了下来。秦明韬把四人拉到块大石头后面去,说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突将过去,掩杀回来,其他三人提了些意见,史班只听着他们安排,也不说话。董学普最是细心,出发前把五人收起来的手表都拿了出来,让大家都戴上对时。行动安排商量好后,五人就四散分头行动。
战斗是由秦明韬发起的,他爬在一棵树干没烧尽的树上,准确的复合材料弩箭从四十米外射进了黎人首领的脖子,黎人首领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惨叫一声就没了性命。那首领五米外有个黎汉,听到惨叫呆立了一会,跑过来看那首领尸体,然后就看到了远处的秦明韬。那黎人一个激灵,赶紧躲在一棵烧了只剩一截的树桩后面,大声呼叫同伴。那树桩小,根本遮不住他,他的同伴还没到,秦明韬就一箭射中他的小肚子左侧,又是一声惨叫。
后来赶过来的三个黎家汉子一个跑到半路就被秦明韬爆了头,另外两个哇哇叫着往秦明韬冲过来。秦明韬几下跳下树往谷里没被烧到的树林里跑去,黎人汉子脑子激动,没意识到谷里是别人经营几年的地盘,一边大声呼叫着谷里其他同伴,一边抓着弯刀追上去。
两个黎汉追到树林里,眼看里秦明韬只有二十多米了,前面一个呼啦一下,掉进了陷阱,被30厘米长的开锋铁桩扎死了。后面一个还没反应过来,灌木里两把标枪扔出去,史班扔的那把被黎汉躲开,董学普的那把扎在了黎汉大腿上。中了标枪的黎汉身子一弯,惨叫一声倒了下去。秦明韬跑回来,一刀取了这黎汉性命。
外面剩余的九个黎汉没有前面几个强壮,也没有他们彪悍,聚在首领出事地方不敢追赶,只惶恐地往树林深处张望,吵吵嚷嚷争吵些什么。秦明韬就大摇大摆走回来,一弩撩倒一个,射完又往回跑。黎汉还余八人,毕竟人多,亲人被杀血气上涌,又追了上来,只是一路小心了不少,不像前面几个那么勇悍。
追了近千米,八人突然撞在了草丛里的铁栅栏上,又跑五十米,又是一排铁栅栏。等他们小心绕过去,秦明韬已经跑远了,上好弩了,又射倒一个。黎汉大怒,再跑几步,头顶榕树茂密的树冠上突然掉下来一个成年男人大小的石头,黎汉呼号跳开,倒是没有人被击中。正暗自庆幸,两支标枪又从侧后面射了出来,一支没准头,另外一支刮伤了一个黎汉右肩。
黎汉除了秦明韬连人都没看到,不知道虚实,心里恐慌愈盛,一个胆小的落在队伍后面,就要偷偷溜走,终究还是给其他人看到,于是又有两个黎汉心理崩溃,哇哇叫着什么也就跟着往后跑了。前面四个胆大的看看周围树丛,捡了地上两支标枪往远处秦明韬那里扔过去,一支没准头,另外一支打在了树上,扔完这四个黎汉也掉头跑了。
秦明韬在三十多米外,一弩射过去。没有射中本来瞄准的人,倒是射在了另一个黎汉小腿上,那黎汉踉跄几步噗通倒了下来。剩余六个黎汉也没管他,没命往树林外面跑。
等到剩余六个黎汉跑出林子的时候,一直躲在外面的庞宁和吕策,已经把那些辎重边的老人小孩都绑了起来。二人做这事务求迅速,心里也是紧张得不行,吕策只觉得自己手都在抖。抬头却见六个黎汉从林子里逃了出来。
吕策只觉得这次放走一个活口出去求援,五源谷就算完了。慌乱之下恶向胆边生,口中喊杀抡刀拍马迎了上去。六个惊魂未定的黎汉已经失去了胆量,看到这抡着大刀的汉人骑士哪里敢反抗,三个胆小的就跪下来求饶了,其他三个一起往右边逃。但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吕策追上去砍下两个,最后一个逃跑的也怕了,赶紧跪在地上,吕策也不手软,大吼一声,一刀下去缴了头。
三个跪在地上的已经被庞宁缴了械,双手抱头跪在地上,这时候秦明韬、董学普和史班也从谷子里跑了出来。秦明韬累得半死,就喘着气拿着把弩戒备,跪地上那三个黎汉看见这把弩都缩着头不敢动弹。董学普和史班就上去把三个黎汉手绑了起来。
这边刚压制下来,那边又出了事情。刚才庞宁二人绑人时候急急忙忙,两个年轻黎女绑得不严,趁穿越者注意力集中在跑回来的黎汉身上,这时就跳起来往河边逃,吕策的马还没有回来,庞宁赶紧拿着手上生铁短刀追了上去,追了两百米远追上一个,一刀砍在后背,这黎女尖叫倒下,庞宁也没管她死活,就追向另一个。吕策这时骑马跑了回来,那些妇女小孩见到吕策骑的马,又老实了下来。
穿越者这时候见了血光,杀气更盛,把剩余黎人分隔到两个地方,休息了片刻一一灭了口,杀得一身是血犹如恶魔临世。又去看那些黎人辎重,无非些粮食衣被,穿越者也看不上,一把火烧了。这才想起庞宁还没回来,便分两组去寻。
董学普和吕策沿着小河走到靠近石碌河地方,在草丛里找到庞宁,这厮正脱光了衣服在那黎家女子身上耸动着。那女子也不敢反抗,曲意呻吟迎合着。董吕二人对视一下,也不打扰,就在河边洗了个脸等庞宁完事,一坐下来,杀人的兴奋感过去,身子累得就像垮了一样。
庞宁知道两人来了,发泄了两次,趴在女人身上歇息。董学普把庞宁叫过来,似乎要说些什么认真的话,吕策走到那黎家女人那里,看那女人大概十八、九岁,容貌姣好,瘦瘦的身材很健美,颇有后世美人韵味。女人看吕策手中染成红色的长刀,知道逃不掉,以为吕策也要行那事,对着吕策刻意摆出撩人姿势,想换得活命机会。
吕策却哪里会动心?举起到来,一刀下去要了这黎家女人的性命。庞宁听到女人惨叫,又恼又怒,把刀扔了,一拳把假意和他聊天的董学普打到水里,两人扭打在一起,吕策赶紧过来帮董学普把庞宁制伏。
一六二二 第十一节 肥皂和牙膏
庞宁被两人按在地上,火气却还是没消,不停挣扎,不过那事以后没啥力气,挣脱不开。0`3w`x吕策大声说,“胖子别生气,等钢炼出来我们跟周围黎寨把生意做起来,黎寨的女人还不是随便挑,我们不跟你抢。要是你看上的女人不愿意来我们谷,我们就上门把寨子端了。”
庞宁被两人按在地上,大声叫嚷着,“你们几个真以为自己是山大王?五个人拿什么端人山寨。”说得太急,吃了一嘴土,“呸!呸!md你们两个把我放开!”董学普看了看吕策,吕策点了点头,两人放开了庞宁,庞宁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两人怕庞宁扑上来,赶紧退一步。庞宁却没再发飙,只是看着草丛里面那黎女尸体发呆,站在那里呆立了半根烟时间,突然跑开,找了个土壤松动的地方,挖了个洞把黎女尸体掩埋了,这才回谷。到了谷里,董学普拉着五人找荒地把二十多具尸体一起埋了,忙完已经是晚上。董学普对着那个大墓,说,“不是我等歹毒,大家都是华夏后裔,何尝想如此?只是/ 这苍天不仁,只望以后能为你们族人做更多来补偿,黄泉下若有知,请安息吧。”四人见董说得动情,也一起对着那墓鞠了一躬。鞠完躬,史班突然想到一些事情,就问董学普,“老董,满清哪年入关的?”董学普说是一六-四四年。史班又问,“我们这么搞下去,来得及吗?”董学普说,“来得及又如何?来不及又如何?”史班答不上来,董学普说,“你自己选。”史班没听明白他的话,董学普已经走开了。
五人忙完了,把血衣脱了回到谷里。十二个孩子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做好的饭菜热了又热,在吃饭的屋子里坐等五人回来一起吃饭。史班第一个进门,看到十二个小脑袋刷地看过来,就摸了摸那些惶恐的小脑袋。五人累了个筋疲力尽,也没工夫跟小孩子们解释这一天做什么去了,随便拨了几口饭菜就回房睡了下去。
一个生黎部落的消失,短时间没有引起周围黎寨的注意,五人便有机会继续他们简单的生活。理想_文学那天杀了黎人以后,五人在河里打了个滚就回谷了,第二天再清洗身上未净血污时候,怎么洗也洗不干净,便纷纷怀念起穿越前的香皂沐浴液。史班说,“做肥皂要有纯碱,附近没有呀。”董学普小时候在农村待过,所以平时对农家肥有些概念,说,“碳酸钾行不行,草木灰不就主要是碳酸钾吗?”上次那一大片稻杆烧出来的草木灰本来准备用来做肥料的,倒是还堆在北边那山洞里。史班觉得做块肥皂总比炼钢来得简单,信口就说试试。
再小个事真做起来也是麻烦的,第一步就是煅烧石灰石,挖建专门的煅烧窑就花了众人五天时间,后来烧了两次,又做了些修改,这才真正能用。装半个铁桶稻杆灰,倒一些水进去使劲搅拌,然后把这浑浊的液体倒出来过滤,溶解之后再蒸发结晶,重复两次,得到主要以碳酸钾为主的晶体。把生石灰倒进水里,制成氢氧化钙溶液,把碳酸钾溶液也倒进氢氧化钙溶液里面,碳酸钙就生成了,把水弄混。静置一晚上后,把上层碳酸钾溶液倒出来,和动物肥肉炸出来的油脂一起和水放铁锅里加热搅拌,反应差不多了放点食盐进去盐析,一些黑糊糊的膏状液体就逐渐浮在了油水上面,就是穿越者想要的肥皂了。因为用的是碳酸钾,所以这些肥皂软软的呈膏状。五人砍柴搭锅,忙活了一个月,最后食用盐不够,只得到一小盒“沐浴膏”。
史班拿一小撮那东西就水在脏衣服上搓动,搓了半天一点反应没有,该脏的还是脏。董学普皱着眉头说,“你那个衣服太脏了吧,洗不掉了!”,董学普换自己昨天穿的裤子搓了下,搓了几下洗干净了,史班也不脸红,很认真地夸奖董学普干净的,众人托史班研发新得一种生活用品,心里高兴,哪里舍得嘲笑史班,都附和着史班。秦明韬大声称赞,“老董干净的!”,吕策也学上海人说,“老董清桑!”倒把董学普搞得不好意思,大声说,“干净个p,这肥皂效果好。”五人哄笑。
其实这肥皂杂质太多,去污能力还真的不怎么强,不过有和没有那却大是不一样。五人想继续生产,原料之一食盐却没有了。秦明韬看庞宁心情一直不好,本来活蹦乱跳一个人不太吭声了,就哄庞宁带着小孩子去海边煮些盐,也算散散心。但庞宁不肯去,整天只催史班再改改炼钢炉子,再试炼一炉。最后秦明韬就自己带着十二个小孩,背着锅抄林子摸到海边,找了个僻静海角。一路翻山跃沟,惹得那十二个孩子郊游一样兴奋,秦明韬怕小孩乱跑,就让小孩列队走,又说,“哪个乱跑,罚跑谷子三圈,重杖五下!”这些孩子来五源谷一年了,基本上能听懂普通话了,不懂的也有同伴帮翻译,听了都不敢乱跑。尤其是平时挨过那两米长“罚杖”滋味的,被秦明韬严厉眼神一扫,更是昂首挺胸跑得笔直。秦明韬跑在前面一路警戒,偶尔放慢脚步回到小孩队列。那孩子里有个叫赵德的年纪较长,最是灵活,趁机和秦明韬套近乎,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话说,“秦老师,为什么我们要爬山走野地?”秦明韬看那赵德长着两个大眼睛,身子修长,答他,“我们在官府眼里是野人,被发现了都要关进牢房里的。”牢房是明朝衙役关押嫌犯的地方,那地方穷人进去了能活着出来的可不多,在这些孤儿眼里最是可怕,孩子们纷纷咋舌叫苦,不再敢喧哗。秦明韬又说,“谷里生活比起官老爷给得日子,好还是不好?”孩子们晚上上课习惯了齐声回答问题,这时就齐声答道,“好!”秦明韬又问,“你们恨不恨官府?”,那些年纪小的孩子不太明白什么是普通话的“恨”,赵德几个年纪大的带着孩子喊起来,“恨!”,秦明韬看这赵德灵活,就让他在走在队伍右翼前方五十米,让他发现有人就跑回来报告,自己走在左翼前方侦查,确保队伍隐匿。赵德觉得能为老师做事很是荣光,一边走一边左右张望,颇是认真,两次远远发现有人。秦明韬也不夸他,只是点点头,那赵德做得就更是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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